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by不早夭

作者:不早夭  录入:08-16

萧寒锦瞬间会意,立刻牵着他进去了,在店家来询问时,他甚至隐隐比江以宁还要兴奋,他是见过小瞎子妆点胭脂的,即便过去这样久,还是不能忘。
“脂粉要吗?”萧寒锦扭头问他,他怕这粉会卡,而且也不想江以宁涂的白白的,不过他要是喜欢,也无所谓。
“要帮宁姑娘买,我不需要。”江以宁很是认真的回应他,他本就不热衷化妆,先前也是兴趣使然。
虽说确实看到府城的夫人小姐们都妆点着,但等他回了县城再买胭脂水粉也是一样的。
听他这样说,萧寒锦顿时没了兴趣,连店家的解说都不想听了,微笑着退到旁边了。
代别人买,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番姿态实在明显,江以宁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店家笑道:“您二位关系真好,先前未曾谋面,您是新搬到府城来的吗?”
萧寒锦已经退到后面不搭话,江以宁便硬着头皮回应:“我们是县城来的,来玩的,要回去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一点也不强的可怕了。
“咱们盛原府城大着呢,回头若是有机会也可多玩几日,时常还能瞧见从圣京来的达官显贵呢——”
店家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外面街道上传来惊吼和尖叫声,伴随着杂乱的马蹄,由远及近。
萧寒锦上前两步往外看,就瞧见发狂的马车正朝他们这边撞来,而前面还站着一粉雕玉琢地奶娃娃。
他并未多想,在马车即将冲过去之前,快速将那孩子抱进怀里,并赶紧退进铺子里,这才躲过一遭。
“二寒!”江以宁赶紧上前拽他的胳膊,“你有没有伤到?骨头疼不疼?腿脚呢?有没有碰到?”
“我没事,这孩子怕是吓坏了。”萧寒锦将奶娃娃放到地上,穿着精致,只是连话都不说一句,只顾着死盯着他们看。
江以宁当他吓坏了,赶紧蹲到他面前帮他检查身体,胳膊腿都捏了捏,见他没有反应,知道也没有受伤,这才稍微安心。
毕竟有些人户不讲理,看到孩子病痛就要乱咬人的!
“你还好吗?”江以宁轻声询问,“你双亲在何处,怎么由着你自己跑出来了?”
“父——父亲在吃茶。”奶娃娃突然抱住他,“谢谢哥哥。”
萧寒锦挑眉:“方才似乎是我冲出去救的,这孩子果真是吓傻了,救命恩人都分不清是谁了。”
“我们是一样的。”江以宁抱着奶娃娃,弯起眉眼冲萧寒锦笑。
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家三口。
“臻儿!”

臻儿赶紧推开江以宁, 独自站在地上,挺着脊背扬声应答。
一模样漂亮,穿着精美的小哥儿急匆匆跑来, 见臻儿并没有受伤, 失而复得般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
他身后还站着几个孔武有力地随从。
江以宁微微皱眉,总觉得有股说不出别扭,哪家小孩刚受了惊吓,见到父母会这样淡定的不哭不闹?
萧寒锦隐隐察觉到什么, 他扭头看向店家:“方才看过的胭脂都送到来源客栈去,我们先走了。”
“是。”
萧寒锦牵着江以宁快步离开, 刚走出没两步就被那贵君给叫住了,他颇为感谢道:“多谢两位救了我儿, 若是方便, 不如今日我做东,宴请两位。”
“贵人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萧寒锦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带着江以宁匆匆离开了。
齐杭皱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思索着, 莫不是哪家派来刺探他们行踪的,否则怎会这样巧在这里救下臻儿?
这般想着, 视线便落在了胭脂铺子的店家身上。
两人走出好远,江以宁的心脏迟迟不曾冷静下来, 他微微穿着粗气询问:“你可是认识他们?”
“不认识,但隐约能猜到对方身份贵重。”萧寒锦脸上是不同以往地阴沉, 不管是历史还是小说,与位高权重的人接触总归是不会有好事的。
“是、是这样, 他穿得很好,也很有气质,举手投足都格外赏心悦目。”江以宁边说边喘息。
萧寒锦瞬间停下。
江以宁微微瞪大眼睛:“怎么、了?”
“已经无事了,我们走慢些。”他边说着,边轻轻拍着江以宁后背,“平复呼吸,慢慢呼吸。”
江以宁很快平静下来,只是刚才的事叫他们都有些不安,更加坚定了要快些离开的心思,等他们再来时,应该就不会再碰到了。
本能的趋避厉害罢了。
回到客栈,两人便开始招呼小夏他们收拾东西,将零散的东西全都打包好,马也一直由客栈喂养着,每日都精神的很。
掌柜的见他们这幅模样,就知道这是要离开了,不由得问道:“两位贵客要走,颜家那边……”
江以宁扭头看他半晌,扬起笑:“方才就是去拜访颜家了。”
“那便好,那我给两位准备些明日行走要用的干粮吃食。”掌柜快速转身离开,几乎说得上是落荒而逃。
直到后院,他才惊觉自己沁了一身的汗,紧紧是因为那个冷淡的眼神。
江以宁瞬间敛起笑容,虽说要走确实该和颜随州说一声的,可连客栈掌柜都要询问是否得到颜家的允许,这便叫他有些烦了。
他们要走就走,还要经过什么人同意吗?难不成不与颜家说,他们就不能走吗?
“想什么呢?凶巴巴的像是要咬人。”萧寒锦抬手摸到他脖颈,语气低缓道,“人情世故的事罢了,毕竟是受随州的意思对咱们多加照拂,询问一句是应该的。”
“这样吗?”江以宁微微蹙眉,那是他做错了。
萧寒锦点头,只是见对方竟然一副小狗儿的样子,不免还是觉得有些稀奇,他们江以宁可是最好的性子了,连骂人都不会呢。
全然已经忘记,先前因着他和别的小哥儿说了两句话,就将茶杯摔碎的时候了。
没再多聊这事,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准备出发了,虽说早就告诉过颜家的随从,无需让颜随州来送,但到城门口时,对方还是来了。
颜随州一改平时的端庄模样,略有些尴尬道:“我带了些东西给子岚,你们走的这么急,差点便要赶不上你们了。”
“昨日你要是说了,我自然会等你。”萧寒锦也是略有些无奈,抬手示意那些下人将东西全都抬到马车上去。
将这些弄完,颜随州神情再次严肃起来,昨日的事他也听说了,他们这些世家,略去打探一番就知晓萧寒锦昨日救的是哪家孩子,但这事不好仔细说,观他这般急切走的模样,想来也是猜测到一些。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叮嘱:“来滴日做事要小心些,也许你不曾察觉,但保不齐就有人在暗中观察着。”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萧寒锦与他拳头相对,“回去吧,我们要出城了。”
颜随州点点头,后退两步,是要目送他们离开的意思。
出城没有繁杂手续,且都有登记,他们只是要回去,城门守卫还记得他的大手笔,笑着将他们送走了。
江以宁听了一耳朵糊涂话,却也没有多问,既然是糊涂话,那必然是与他不相干、不必在意的话。
返程的路约莫是更快些,出来这样久,也不知县城情况如何了,酒楼会不会遇到乱七八糟的事……抱着这般近乡情怯,陵阳县便近在咫尺了。
一连赶了近一月的路,幸好走的官道,一路上都有客栈小酒馆,否则风吹日晒的,即便扛到了县城,怕是也要生病的。
顺利进了城,一行人便直接回了宅院,小秋几人赶紧烧水做饭,好叫他们沐浴完就能直接吃上饭。
“好舒服……”江以宁靠着木桶边缘缓缓闭上眼睛,“若是水再凉些就更好了。”
七月里,燥热难耐,光是想想他都有些不愿从水里出去了。
萧寒锦穿戴整齐,将湿濡的头发撩到身后叮嘱:“略泡泡便出来,仔细生病。”
“热得很……”江以宁嘟囔着,“要是在万渔村,我们还能下水。”
“我先去厨房看看,一会过来,你如果还在这里面泡着,江以宁,仔细我收拾你。”萧寒锦说完便离开了,还不忘将门关严实。
他知晓对方不是想念万渔村,但还是会想,等他们去了府城,能回来的时间便更少了,更难和其他人见面了。
真说起来,他其实也颇为感慨,但既定事实无法改变。
他要的就是朝前看。
厨房已经做好饭菜端到檐下,只等着他们沐浴完出来吃,萧寒锦并没有及时回去,他知晓江以宁并不会将方才的话放在心上,小家伙坏心眼得很,等着他去抓呢。
略等了片刻,萧寒锦便起身过去了,果然就见江以宁已经累倒在桶沿,呼吸均匀平静。
他无奈,扯过旁边的布巾放到软榻上,再将江以宁抱出来擦拭,这般动静都不醒,可见是真的累坏了。
萧寒锦用过饭便回了书房,阿祥阿瑞以及江以宁饮品铺子的管事也都已经等着了。
“最近可有异状?”
“奇异宝斋没有,只是夏季炎热,如从前一般,来吃锅子的人少了,但楼上雅间的人却依旧不少,时常不够用,因此都会去奇宝斋。”阿祥沉声回应道。
他和阿瑞如今已经分开管事了,奇异宝斋由他管顾着,而新开的奇宝斋则是叫阿瑞去管了。
奇宝斋自然是无事的,陵阳县倒是也有吃海鲜的,但那都是极少,毕竟陵阳县靠河不近海,吃起来总归是麻烦,但有了奇宝斋,馋这口的自然就有地方吃了。
再着陵阳县也大,能吃得起的也多,有私事要聊的也多,因此酒楼日日爆满,很是热闹。
至于江以宁的饮品铺子那便更有得聊了,铺子饮品多种多样,凉热皆宜,每日前去买的姑娘小哥儿都很喜欢那味道,换着花样的买,去酒楼吃饭都要买上一些宴请自己的朋友们。
听他们说完这些,萧寒锦才彻底放心,可见如今陵阳县的生意去彻底稳定了。
他也没瞒着面前的人,将自己在府城买酒楼的事告诉他们,毕竟来日他若去,自然是要带上熟悉知底的人。
“若你们有意跟我同去,那县城这边便要留意着找新人培养了。”萧寒锦提醒道,自然,即便他们没人愿意跟着去,他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阿祥阿瑞签得卖身契,就算不去府城,在县城也同样是为他做事。
人都有私心和难处,都喜欢求得安稳,想在熟悉的地方安稳度日,这并不是需要指责的坏事。
“是。”
阿祥与阿瑞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闪光,抛开其他不说,他们都明白萧寒锦这一去就很少回来了,他们是签了死契的,自然是主家去哪,他们就去哪。
再者,若是能去府城,谁会愿意继续在小县城里生活呢?
而后的一段时间,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找合适的人选教习培养。
萧寒锦和他们谈过便回到厢房去守着江以宁了,只是还不忘构思些赚钱的新意事,毕竟出门这一趟就几乎要将他们的小金库给掏干净了。
“二寒。”
“醒了,我叫人端饭菜来。”萧寒锦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脚步稳健地朝床榻走去,见有睡得眼睛都有些发肿,不由得笑出声,“睡得真饱。”
江以宁只觉得眼前有些遮挡,他下意识就要揉:“我眼睛有些看不到——”
“别揉,睡肿了,越揉越肿。”萧寒锦扶着他坐起来,“起来走走,去冰鉴前站会,应该能消肿。”
还能玩冰块!
江以宁立刻严肃道:“我觉得用冰块敷敷好得更快,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的小心思真是没完没了。”萧寒锦抬手捏他脸蛋儿,“我叫他们给你弄。”
于是,吃过饭,江以宁眼上敷着冰块,躺在棉榻上,萧寒锦则是在他旁边演算谋划着,想着得时不时推动些活动。
两人都格外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直到外面传来轰鸣声,才惊觉天色因着乌云的缘故,已经渐渐变暗了。
“要下场大雨了。”
“那应该会凉快些了,我啊要吹凉凉快快的风……”
外面渐渐传来急促的雨滴声,伴随其中的还有凌乱的脚步声。
小夏敲响房门,惊魂不定道:“主君,相容少爷叫奴婢告诉您,苏小姐出事了!”

苏妙玲自缢了。
只是婢女发现及时, 所以并没有受到切实伤害,但她情绪有些不好,苏家不敢再刺激她, 便只能听她的将陆相容和江以宁叫去。
江以宁和陆相容匆匆赶过去时, 苏妙玲正像没事人一般坐在窗前,对镜看着自己苍白的容颜,那个向来灵动的姑娘,此刻看着有些颓败。
两人对视一眼,刻意将脚步声放重些, 她扭头看去,扬唇笑:“过来这样快, 我还以为要再等等呢。”
“出什么事了?”江以宁轻声询问,他走了近两月, 还没来得及询问近期发生的事, 就先叫他知道了这种事,说不慌张是假的。
“还不就是那些事,总要逼迫我做些不喜欢的事, 我若是不做些什么反抗,真以为要拿捏住我, 心安理得的送我去死了。”苏妙玲嗤笑一声说着。
原来是刻意做的,江以宁这才稍稍放心, 他就知道苏妙玲不是冲动的人。
陆相容也被她吓到了:“做这种事之前,你也该和我们商量商量, 你父兄如今越来越贪心,真是老糊涂了。”
哪有人家会常常动卖女儿的念头, 不是做妾,就是去做继室, 左右就是不愿给她找个好归宿,反观苏折,倒是事事顺心如意,偏心的厉害!
就算苏妙玲是商贾之女,但家中到底还有苏折这个秀才,以及这许多银钱,到底是唯一的嫡女,怎么也不至于到那般田地。
苏家着实可恶!
“他们不是糊涂,他们清醒得很,能用一个女儿换取想要的利益,他们很聪明。”苏妙玲轻笑一声,“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叫你们来也只是想说说话。”
陆相容叹息一声:“现在阿宁也回来了,咱们又能聚一起了,他落下那些课,咱们还得给他讲呢。”
“我有记重点,林夫子说让我们帮你记着。”苏妙玲说着就起身走向书桌,从抽屉里拿出书一叠纸来,“我用针线缝好了,这样就不会散了。”
“多谢,我会好好看的。”江以宁也有些惊喜,还以为回来要自己磨这些了,没想到他们会帮忙。
雨声越来越大,他们说话不得不稍微提高音量,但也不影响他们谈话的性质。
苏妙玲也是借着这事来刺探父兄们的底线,能允许她和外人见面,可见是真的被她这一出给吓到了,短时间内能过得安生些了。
只是,下次又不知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点上蜡烛,屋内烛火晃动,昏黄的颜色倒是平添一丝温馨和暖意,即便不说话,也自由一番平和在里面。
“稍后叫下人送你们回去,明日阿宁就要去书院了,咱们到时候再继续聊。”苏妙玲笑说。
“也好。”
片刻后,屋外的下人来报,萧寒锦来了。
苏妙玲眼底染上一丝趣味:“这片刻的功夫都舍不得,这就急着来接你了,若是天下男儿都如你们萧东家一般,我和阿容也不怕成婚了!”
江以宁其实不愿在他们面前主动提及这些的,毕竟他家庭幸福,在不幸的人面前,实在有些过分。
因此,即便是被打趣,他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要炫耀的意思。
“合适的人什么时候遇到都不算晚。”他轻声说,所以即便这时候没有遇到,总会有遇到的时候。
“说得很好,所以你现在不要叫他等着了,下着雨湿气重,感染风寒就不好了。”苏妙玲示意他们离开,“阿容也走吧。”
陆相容看她一眼,到底没再坚持,叮嘱她一番便离开了。
刚走出房门,就见前院檐下站着一道身影,苏家的护院还在卑躬屈膝地和他说着话。
江以宁眼尖,见他手里拿着三把伞,就知道是给陆相容带着一把,便笑道:“怕是要我们送你回去了。”
“都好。”陆相容轻轻碰碰他手臂,也不知为何,每次和江以宁相处,他就总想揉揉捏捏对方。
萧寒锦撑伞朝他们走来,将伞递给他们,这些油纸伞只够撑一人,勉强挤着也只能叫彼此都湿了衣裳。
他又不是为了浪漫便什么都不顾的幼稚小子,到底还是江以宁更重要的。
两人将陆相容送回家,这才返回宅院里,一到下雨天气就阴凉了,外出这些功夫,得泡个热水澡。
江以宁嬉笑:“什么都没做呢,澡都洗两回了。”
“你想做什么?”萧寒锦揽着他腰肢,下巴垫在他肩膀上。
“我没想坏事……好痒!”江以宁瑟缩脖颈却并没有躲开,湿热的吻,好似还残留在那里。
只是紧接着温热粗糙的手便顺着腰肢一路向下了,他下意识弓起身子夹/紧/腿,好似抗拒,又像是难以忍受。
黏腻感在浴桶中爆发,浴桶中的水不断荡漾出圈圈波纹,时而快且激烈,时而缓且震荡。
片刻后,波纹归于平静。
萧寒锦率先出了浴桶,而后抱着江以宁去了软榻上,他顺手从旁边的暗格内拿出药膏,涂抹在他腿根处,许是过于清凉,惹得江以宁颤了颤。
“晚饭还放着,吃吗?”萧寒锦低头轻声问他。
“不饿。”江以宁顺势抱住他脖颈,“我困得厉害。”
萧寒锦也不勉强他,时辰确实不早了,还是要早些睡觉,明日得送江以宁去书院。
从屋内的小门去了厢房,两人交颈而眠。
江以宁一脚踏进书院,还不忘转身和萧寒锦挥手,直到对方摆手催促,他才恋恋不舍地转身朝里面走去。
“若真舍不得,萧夫郎其实不必来书院的,免得萧东家也因为忧心你而无心做事。”
身后陡然传来令人不悦的声音,即便两个月没见,这声音也格外熟悉。
江以宁只偏头看她一眼,多余便是连半个字都欠奉,他眼下心情并不好,若是说出不好听的话就更不好了。
常愉却是不依不饶,非要快步走在他身侧,略带伤感道:“萧夫郎怎的不理会我,可是觉得被我说中心事有些不高兴了?”
“聒噪!”江以宁面上却带着笑意,说出口的话却格外冷凝,“名次不好,人品也不好吗?你这样虚伪,不怕来日宁公子得知你真实模样厌弃你吗?”
“他连宁彩月的话都不信,你们三言两语他便会信吗?萧夫郎未免太自信了些。”常愉自认这些年她一直都演的很好。
江以宁扬唇:“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他说完便快速转身离开,他自然是不信什么神明的,若真有神明,爹爹被误害的时候,就该有神站出来护着他。
所以面对常愉这样的人,言语并不能阻止他半分,得叫她终年所愿,全都破灭,才是惩罚。
刚坐到学堂屋内,宁彩月就凑了过来,她关切道:“我听说你和常愉碰到了,她可有为难你?”
“她为难我?”江以宁仔细想了想,“并没有,她说不过我。”
常愉再过分也不敢对他动手脚,顶多就是言语上讥讽他,偏偏江以宁从小到大遭受的讥讽嘲笑并不少,对常愉那幼稚的言论并不吃心。
若他学着村里那些婶子们说难听的话,恐怕哭的就是常愉了。
宁彩月稍稍松了口气:“那就好,她最跟我不对付,我怕她因此欺负你,你这样好欺负,叫她欺负了怎么成?”
一连串的欺负不欺负,听着和绕口令似的。
江以宁却只是笑,他现下可没有功夫和对方闲缠,得先将落下的课业补补呢,否则下次休沐考试怕是要落后了,那可不行。
一下课,江以宁就在学堂屋内狂补,其余人不好打扰他,便出去聊天了。
“江同窗!”
江以宁恍然片刻抬头,就见张怀安正涨红着脸、期待又微抬着下巴,做出一副高傲模样看着他。
他只盯着对方不说话,后者便有些着急了,他是男子,本不能轻易来乙班这边的,但他听说江以宁回来了,就总想过来看看。
“我有话想跟你说,你出来。”张怀安像是有些不情愿一般冲他招招手。
江以宁本是可以不理会他的,只是他就站在乙一班前面,来去都吸引眼睛,他得尽快把人打发走才行。
他起身走过去,与他隔着些距离,询问:“你不怕我夫君去找你爹吗?”
他是真奇怪,那日张怀安可是吓得不行。
提到萧寒锦,张怀安表情僵了僵,转而昂首道:“我又没做什么,他总不能连话都不许别人和你说,你去府城都做什么了?我听说你买了胭脂,我特意去铺子挑了胭脂给你——”
“张童生,谢谢你。”江以宁看向他,认真拒绝道,“且不说我已经成婚,就算没有,我也不会接受你的胭脂。”
“我不是非要你接受,我就是想送!”张怀安有些着急。
“我拒绝,你这样我会很困扰,你可以送给任何人,但不能是我。”江以宁撩起眼皮看他,见他还欲再说什么,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若你再来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我就报官。”
闻言,张怀安陡然瞪大双眼,还有些稚嫩圆润的脸上满是失落和难过,他又没有恶意,怎么还要这样对他呢?
江以宁看到他这样就烦,自以为情意深重,对他来说却可能是无尽深渊和折磨。
若这些事被传出去,二寒肯定要生气,外人也不知道要如何说他是不要脸的小哥儿了,对他的名节不屑一顾,还妄想他能给什么好脸色吗?
张怀安不死心询问:“是因为我不是秀才吗?我比他年轻,总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我说话难听,你还是先走吧。”江以宁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要回去继续补课业。
“江以宁,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世间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自以为情深几许,实际上自私自利,毫无头脑,全然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你这样的人,是我最厌恶的!”
江以宁说完这些长舒一口气,全然不在意别人是如何看他,坦然无畏地返回屋内。
张怀安但凡有一丁点顾及他的名声,就不该和他说这些话,蠢笨无脑,说他笨如蠢猪,都是侮辱了猪。
何况,他就是个没见过世面,没什么才能的小哥儿,他全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他满心满眼都是萧寒锦,也唯有这番情意能打动对方。
他一点都不好,是二寒好。
另一边。
“真有这种事?”萧寒锦听到林槐派人递来的消息有些惊诧,倒是他小看张怀安了,年纪不大,想的不小。
都盼着他死了。
阿祥皱眉:“可要去张家?”
萧寒锦摇头:“不用,阿宁自己会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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