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设计是合理的吗,它会不会扎到你啊。”谢心树发出真诚的困惑。
“不会。”杨致憋着笑,“打磨过的,大小也刚好。”
这会儿杨致视线被自己衣服挡着,看不清腹部的情况,不过他可以透过谢心树的眼睛去看。
谢心树的眼睛就像一面镜子,这镜子里有杨致的倒映,镜子底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空气里除了酒精味还有暧昧因子,时间急停。
杨致松开嘴,直接揽上谢心树腰。
“那你能不能故意摸一下?”杨致黑沉沉的眼眸攫取着谢心树视线,“往这儿摸。”
他带着谢心树的手钻入衣服下摆,圈住谢心树的手腕,把人的掌心摁在自己腹部,指腹压着棱角丰富又冷硬的脐钉,“不是说喜欢吗?”
谢心树觉得自己真是色胆包天了。
他原本对这些没有既定的需求或要求,可是面前这个人是杨致。
对于杨致的邀请,谢心树像是站在湿漉漉的沼泽边,已经一只脚踩了进去,彻底沉沦只是时间问题。
反正这树是他画的。
他怎么也算肱股之臣。
那给他..给他摸摸也没什么的吧。
谢心树脑子里的天平左右摇摆,在杨致滚烫逼人的视线下,一边犹豫一边又忍不住,被杨致带着像做什么坏事。
从裤带开始往上,手指抵着脐钉轻轻地摁压,又左右晃了晃。
而后他发现,只要这么做,杨致的反应就会很大,甚至干脆直接亲上了谢心树脖子,埋在肩膀处不太平静地喘-息。
“是不是疼?”谢心树有些担心。
他这反应明显不是疼。
“爽的。”杨致哑着说。
谢心树太阳穴蹭一下地跳,胸口都像擂鼓。
他又被杨致带着手往上,摸到触感适中的直肌,谢心树甚至能在心里数数,这是一,右边是二,再往上是三....
杨致用膝盖分开谢心树的腿,弯着腰弓着背,谢心树抬头能看到杨致脑后的狼尾碎发,还有毛衣下藏着的若隐若现的背肌。
这个人身上带着的吸引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对谢心树来说。
他不仅仅好奇杨致的爱好与身体,他还好奇这具灵魂。
而杨致显然已经从几次的接触里品味出了一点东西。
他手指搭在衣尾,抽身,呼吸喷洒在谢心树脸上,亲了亲谢心树眼角。
既然要色-诱那就做到底。
“看还是不看?”杨致问他。
谢心树瞪大眼睛,眼眶里已经起了一层湿气。
“要不要看?”杨致追问,没给他任何反应时间。
谢心树咬着嘴唇,点了下头。
就点了这么一下,杨致已经直起腰,直接脱了衣服甩在床上。
他凑上来亲谢心树,从眼角亲到眉梢,又亲了亲额头正中,往下一路连线般连上鼻尖,流连在唇畔。
室内暖气很足,脱了这件无足轻重的毛衣也没什么,但对杨致来说作用可就大了。
谢心树应该是喜欢看的。
不然不会在他的诱惑下点了这个头。
于是杨致光明正大地露着自己上半身,手臂撑在两侧,弯腰直勾勾盯着谢心树眼睛。
坦诚赤-裸的肌肤随呼吸勃-动,杨致手臂一用劲,就会顶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左心口有能给谢心树拽着玩的乳环,小腹又挂上艺术品般的脐钉,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张力和野性,像捕猎一样蓄势待发。
“宝宝,能不能亲你?”杨致垂眸看他,目光定格在薄唇上。
谢心树没说话,他已经彻底愣住了。
此刻谢心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玩不过杨致。
真的玩不过。
他又羞又愧,像是被灌了发酵剂,全身上下都浸泡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里。
“你不用每次都..都问我...”谢心树想说难道他不同意杨致就不亲了吗。
难道在这种情况下杨致亲了他,他还会生气不成吗。
杨致这么有眼力见的人,不可能不明白这点心思。
但他还是偏偏就要问谢心树,逼着谢心树承认他就是对杨致很感兴趣。
他拒绝不了杨致做的这些,杨致向他袒露的一切。
谢心树刚想移开视线,下巴却忽然攥上一股大力。
杨致两只手指钳着他,把他的脸掰正。
这次的钳制却和以往不同,谢心树很难忽视这份力道,在他还来不及回味时,杨致凑过来碾磨他的嘴唇,撬开后贪婪又大力地索取着上膛,搜刮空气。
卷舌有些粗蛮,谢心树瞳孔慢慢发颤。
杨致的眼神很凶,这次的亲吻也很凶,像是要把谢心树吃拆入腹。
他手抵着谢心树后脑勺,又一直攥着下巴不松开,把人往怀里带,往嘴上压,碾磨力道逐步加重,亲得谢心树双腿发软,差点坐不住。
略强制的手骨拧着谢心树下颚,不给他一点空隙呼吸,谢心树吻技不太熟练,很快就有些缺氧,憋得脸色发红,眼眶的雾越发浓厚,湿漉漉的睫毛打颤发抖。
但杨致还是没放过他,亲得又凶又狠,甚至在他舌头上咬了口,又咬他嘴唇。
这种力道不至于留下痕迹,更类似调-情,只要别像上次那样吮吸就行。
强硬,陌生,轻微的疼痛,满溢出的窒息感,手指掐扣下的野蛮又暗带着不舍,缱绻,不容抗拒,被迫承受,对方视线充满威压,主导着他。
谢心树在逐渐喘不过气的过程中,产生了很新奇的感受。
好像即使杨致这次很凶他也不抵触,甚至有种被冷水满贯全身,精神通透的爽感。
杨致手一用力,抬起谢心树下巴,在他喉结上压了压,又安抚地捏了捏谢心树耳垂。
谢心树皮肤白,杨致掐着下巴留下了很淡的红痕,在谢心树紧张地伸手推推他胸膛后,杨致才松开嘴。
两个人都明显陷入在情绪里,看着对方的表情。
“喜欢这样?”杨致手指摩挲谢心树下巴,低哑。
“那早知道我就不装绅士了,宝宝。”
....
以至于杨致神清气爽,当天下午就开了个直播。
自春季赛总积分第二满载而归后,血队就像消失了般, 官博没动静,各位选手也没动静, 评论区到处放彩带庆祝都得不到回应。
杨致一说要直播,粉丝欢天喜地。
他在血队放假这两天抽空去医院复查过, 确定没问题才上播。
“聊聊天, 不跑图。”杨致的面上有一股红润之气, 他一开摄像头就噙着笑, 搞得粉丝们莫名其妙。
[春季赛血队拿了第二杨神你就开心成这样??上播到现在十分钟了就没见你不笑过!]
[杨神能不能再做几场解说啊?解说界没有你和喷喷简直索然无味!]
看到这个问题, 杨致有话直说:“近期不接官方解说。”
弹幕哀嚎一片,有人问他那为什么偏偏春季赛接了。
“赚点能买镀金马桶的零花钱。”杨致笑眯眯看着镜头。
[??????]
杨致直播也只是为了打满时长,他不是一线选手,最近几次直播都是聊天局, 很少跑图。等他下播后,原时已经在基地做好了晚饭。
谢心树很忙,被他姐带去外面租的摄影棚又拍了好多海报, 傍晚才回来。
“队长。”缪思羽打完排位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怎么了?”谢心树问。
缪思羽压低声音,用眼神示意餐厅, “原时从春季赛回来后感觉状态有点不对。”
“最近这两天都不怎么说话, 下午我看他顶着大太阳蹲在瓜田旁边发呆。”
“没事。”谢心树笑了笑,“他跟我聊过,想研究一下道具的打法, 应该是和前辈们打大赛刺激到他了。”
“那就好。”缪思羽没再多说,“你们心里有数就行。”
谢心树隐隐有预感, 从原时找他问有没有整理过的官方道具数据大全开始,谢心树就在期待这一次的走向会不会和上一世一样,原时会不会自创流氓打法一鸣惊人。
所以谢心树很配合,晚上点开电脑的bleeding文件夹,从里面找出他珍藏多年的数据包转给了原时。
飞车官方数据并不是全都公开的,论坛里有很多民间大神整理过相关玩法和隐藏数值,谢心树每次看到都会收藏起来。
而赛后,WIN又给他们多放了一天假。
“杨致说联系了师父给你们做理疗,今天也没训练。你们要是实在忍不住,做完回来加训。”谢听月忙得晕头转向,抱着电脑在沙发上处理公事,“司机已经给你们找好了,半小时后上车。”
沈流双原本还说不需要。
结果他吃完饭打开电脑,刚打了两把排位就“哎哟”了一声。
双神有手伤,谁都知道。
他没法瞒,以前在flow打出来的职业病早被粉丝心疼坏了。
他这一声“哎哟”,把整个基地都弄得胆战心惊。
“走走走,出门!”原时拎起包,直接把沈流双从座位上拽起来,“双神你要照顾好自己,不然只能我们来照顾你了!”
沈流双没办法,被血队的小朋友们硬生生地推上了车。
杨致照例坐在最后一排。
谢心树坐他旁边,低头在看后台私信。
原本谢心树以为自己已经够忙了,结果杨致拿着手机好像也很忙,手就没停过,谢心树余光可以看到他的界面停留在微信聊天框内,但具体在聊什么,和谁聊,谢心树不得而知。
直到杨致没骨头似的伸手过来搭在谢心树肩膀上,捏了捏他的脸,单手又在回复消息,谢心树才忍不住:“你在谈商务吗?”
“嗯?”杨致打着字,闻言顿了顿,扬眉侧头看他,“没。就聊天。”
“..聊什么?”谢心树好奇了。
和谁能聊得这么欢?噼里啪啦一顿绿色的聊天框,又长又宽,一看就知道杨致打了很多字。
“你是想听我跟你解释,还是想直接查我手机?”杨致勾唇意有所指地问。
谢心树哽了哽,不接这个茬:“我就是随便问问。”
“跟我的穿孔师聊天,找他约时间打个新的孔。”杨致说着说着突然很来劲,他又捏了捏谢心树耳朵,勾着人肩膀往自己这带,“宝宝,你帮我参考参考?”
“参考什么?”谢心树心虚地往前面的座位看了眼,“你不要拉着我...”
“没事,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也不敢回头看。”杨致说。
他切了下手机屏幕,划了两张图,“刚穿好得先戴基础款的养养,你喜欢哪个?”
谢心树指了p2,又问:“这个孔穿在哪里?”
“你猜猜。”杨致笑。
“眉毛?”
“不是。”
“耳洞吗?”
“不是。”
“...你不会在那儿穿一个吧。”谢心树咬着嘴唇。
“那儿?”杨致差点笑出声,憋着坐直了,盯着谢心树眼睛,一本正经问,“哪儿啊宝宝?”
“你想的是哪儿?”他一副要追问到底的气势,“你在心里期待我穿在哪儿?”
期待什么期待...!
谢心树真是受不了了,他推了推杨致,离这人远了点:“因为我也想不出来你身上哪还有地方没穿过了...”
“那可多了。”杨致简单给他介绍着,“除了眉钉耳洞这些比较常见的,还能穿在鼻翼舌头手背上。”
“亲了这么多次,你还没告诉我你喜不喜欢刺激的。”杨致低声跟他咬耳朵,“我要不要打个舌钉只是你一句话的事,队长。”
“.....”谢心树淡淡地咽了咽嗓子,假装自己毫不在意,“随便..随便你。”
谢心树拿着杨致手机,界面停在穿孔师最新发来的消息。
[可以啊,不过你打左边的时候没事,我也不能保证你打右边就没问题,要是发炎了不好弄啊,你不是还要带队打比赛吗?]
“他回你了。”谢心树像捧着烫手山芋,抬起手腕把屏幕亮给杨致看。
“你帮我回吧。”杨致说。
“好。回什么?”谢心树看杨致又从兜里摸出来眼药水,于是应下来。
“让他闭嘴,别废那么多话。”
谢心树:....
谢心树一板一眼地打好字,发了出去。
等杨致滴完眼药水低头看,发现谢心树发的信息和说好的不一样。
[没关系的,你不要再问了。]
穿孔师:?
穿孔师:杨神,你跟在这我卖萌呢?
杨致乐得不行,“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他闭嘴?”
“我说不出来。”谢心树搓了搓鼻子,“感觉太凶了。”
他一说完,杨致就凑过来往谢心树脸上亲了口。
这一口动静本来不是很大,啵都没啵出来,但是谢心树动静很大。
膝盖一下砸到座椅后背,手还碰掉了插前面的空水瓶。
叮当哐啷地一顿响,前面沈流双头都懒得回,直接对着天窗喊了句:“注意影响!”
“草。”杨致笑出声,单手扶额揉了揉太阳穴,怼了回去,“注意脚下!”
他不说还好,说完沈流双直接被硬控了半分钟才品出来什么意思。
“卧槽啊啊啊啊!!”沈流双老脸一阵红,“我要杀了你杨致....就是你!!果然是你!!!我脸丢完了你特么也不要想活!!”
他站起身要往后砸空矿泉水瓶,直到司机咳了咳嗓子:“你们安静一点,我开车。”
原时于是把双神摁住了。
“什么啊?什么脚下?”他看了看沈流双座位,“什么也没有啊??”
缪思羽全程低头玩手机,云淡风轻,从容不迫。
车内好不容易安静了半小时,司机载着他们抵达目的地,一行人下车。
原时紧张地插在杨致和沈流双中间,侧头问他的队长:“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就是事关一份男人的尊严。”谢心树小声。
“啊?”原时不懂。
他们上楼,这地方沈流双和杨致都熟,flow以前经常来做理疗。
谢心树被单独安排了个房间,他按照指示趴在床上,换了工作人员准备好的衣服,室内温度正好。
谢心树身下压着枕头,没过多久给他按摩的师傅就进来了,是个三十多岁的叔。
“我在这干了十多年,手法很老道的,你放心。我们这也很有名,生意特别好,要不是杨致找我,我给你们插了个时间进来,不然还得等到半个月呢。”师傅知道这几个人都是打电竞的,一上来就先做了自我介绍,问谢心树,“小哥,我先给你揉揉肩膀,你试试看力道,如果觉得痛就告诉我哈!”
“好的,谢谢您。”谢心树闷在枕头里应了句。
他本来就当今天是来放松的。
师傅上手给谢心树捶捶背,捏捏肩,突然开始摇头啧啧:“我去,小哥啊,你这个肩膀硬得像是扛过十年大米。平时你们训练一直久坐吧?不要这样,偶尔还是得站起来运动运动!”
师傅话挺多,拉着谢心树东聊西聊。
谢心树都应了,但是关于俱乐部的事情他不能说,师傅问了几嘴也知道肯定有什么保密协议,就没再多问。
“我去给你换一桶水。等我会儿!”师傅起身时给谢心树背上盖了个毛巾。
谢心树闭着眼睛,在等人回来。
几分钟后他听到声音,于是抬头往后看了看。
这会儿谢心树后背光着,就盖了个毛巾。
而杨致带上门,挑眉看向他。
————
谢心树莫名有点紧张:“你、你、你怎么进进进来了?”
隔壁沈流双在做针灸, 杨致自从退了flow后就休养生息,浑身上下的健康之气满得能溢出来,所以他今天就是纯出来陪小朋友们做理疗的, 在隔壁看沈流双做日常流程闲得发慌,又很想谢心树, 干脆就过来了。
“躲什么。”杨致拉开椅子坐在床边,“放心吧宝宝, 我在外一向纯良, 就过来看看你, 什么都不做。”
他这么一说, 弄得谢心树不好意思了。
像是谢心树误会了杨致似的。
然而杨致在车上亲的那一下是真看不出来他有多纯良。
“双神没事吗?”谢心树侧头问。
他裸着背小声和杨致说话, 看上去很乖。
“没事。不过一会儿就有事了。”杨致看着手机里的项目表,“他问题比较严重,毕竟年龄摆在那,手上都是陈年老伤, 肌肉问题一直压着。等会儿他得做个电针。”
“电针是什么?”
“类似于针灸。”杨致伸手把谢心树背上的毛巾往上提了提,“但很痛。以前在flow我们都被带去做过,沈流双做的最多, 我个人体感电针是所有项目里最难受的。”
“那双神...”
谢心树才刚说三个字,隔壁房间杀猪一样的叫声就从天花板上盖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草!”沈流双叫着叫着就带了哭腔,“痛死我了!!!”
原本沈流双想在后辈面前端着, 可惜电针的效果还是太强悍, 他一手抓着原时一脚踢上缪思羽,“看到了吗!这就是职业病!你们以后都逃不掉!带着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为国争光去吧!背后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原时一边应着一边拍沈流双背, “双神你再忍忍。”
听到这惨叫,谢心树才明白自己做的按摩推拿到底是有多小儿科。
没过多久师傅拎着热水回来。
“老陈。”杨致打了声招呼。
师傅看看杨致, 又看看谢心树,“你干啥啊?来盯岗啊?”
“没,陪他会儿。”杨致笑了声。
“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这金牌理疗师下手太重呢。”老陈糙得很,直接掀开谢心树背上毛巾,往脸盆里丢,再从桶里拿出来个新的,“你很久没来了,你们以前不都是四个人一起来的?最近咋样?”
“啊。解散了。”杨致说。
老陈算杨致朋友了,不过他不懂什么电竞,听到这话也只是点点头:“散就散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那刘滔呢?”
“他带老婆孩子回去种田去了。”杨致说。
“我草!他有老婆孩子啊?”老陈手捏上谢心树肩膀,又啪啪啪地开始捶肩,“我以为他和你是一对,还一直不敢问来着!”
“噗——”
“咳咳咳.....”
杨致刚端起桌上水杯,一口差点喷出来,猛地咳了两嗓子后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老陈,“你说什么?”
“误会,都是误会。”老陈一点没觉得自己刚才说出来的是多么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还冲杨致努努嘴,“你旁边那精油给我拿来。”
“这两个房间里躺着的是未来的四个世界冠军,我不仅给你们打折还拿的店里最好的材料,够意思吧。”
杨致面色复杂地把瓶子递给老陈,低头看谢心树表情,结果发现谢心树埋着脑袋,嘴角能咧到耳根,在笑。
老陈手法狠,但谢心树也没喊痛,只是耳朵都被按红了。
“好笑?”杨致幽幽问。
谢心树一开始还以为杨致在问老陈。
结果老陈在他背上噼里啪啦地敲,杨致还催了句:“问你话呢队长。”
谢心树于是皮了皮:“嗯嗯。好笑。”
杨致让他笑了,没多说什么,只是过了会儿杨致拿着水杯,双腿交叠,悠悠解释:“我和刘滔最多算同事。”
“知道。”老□□应了句,他专心致志地搓着谢心树穴位,“我开玩笑呢。”
“那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找人没有啊?”老陈没搓几分钟头上就出了汗,把精油拧开往谢心树背上倒,“要不要叔给你介绍介绍?我们店客源很广,几个黑金vip里有你这种取向的。”
“不用,现在躺着的这个我还在追呢,别的人我没心思了。”杨致说。
老陈虎躯一震。
谢心树瞬间咬住嘴唇,扎进枕头里开始装死。
杨致就想看看谢心树还能鸵鸟到什么时候。
“你们这?”老陈嘶了声,力道都骤然轻了许多,“队内恋爱啊?”
“没恋。他还没同意。”杨致抿了口水,优哉游哉,“可难追了。怎么办老陈,要不然你给我出个主意?”
“那肯定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啊。”老陈一想到杨致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看谢心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怜爱,“小哥这皮肤多白,长得多帅。”
“是啊是啊。难追也没事。反正我喜欢死了。”杨致附和。
谢心树有点绷不住,侧头露出半张脸:“....你,你,你少说两句!”
“是啊。我喜欢死了。”杨致少说了两句。
谢心树:......
他感觉师傅和杨致是在故意逗他玩,并且两人马上开始了一唱一和。
老陈啧啧摁住谢心树后背,“小哥这皮肤看起来不像电竞选手,白里透红的,不是说你们经常熬夜爆痘激素紊乱吗?”
“是啊是啊。不像吧。”杨致又抿一口水,含笑,“这是我们车队的宝贝,养得好着呢。”
老陈上搓搓下拍拍,力道逐渐加重,问谢心树适不适应:
“那小哥你疼不疼啊?疼了跟我说啊不用忍着!”
“腰呢?腰难不难受?”
杨致在旁边又轻飘飘插了嘴:“他腰好着呢。”
“师傅你能把他赶出去吗!”谢心树抬起头。
再坐两分钟杨致嘴里什么话都飞得出来!
“好好好,赶出去。”老陈挤开杨致,指了指大门,“听见没?”
杨致站起身,笑容就没降下来过,“行那我出去,重了就和师傅说,好好享受吧队长。”
谢心树按摩完第二天起来浑身酸痛。
不过酸过这阵劲儿,之后会轻松很长一段时间。
队里两个前辈都很有经验,在这些方面把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
但基地这两天气氛很诡异,最有此感的就是原时。
“队长,为什么吃饭的时候双神和小缪都不说话了?”原时发出好奇宝宝的真诚疑问。
“他们是闹矛盾了吗?”
谢心树低声和原时解释:“你不要当着他们的面说,看破别说破。”
“不是闹矛盾了,只是双神最近在做一种训练。”
“哦!首发和二号中场的单独特训是吧?”原时露出我懂了的表情,“是机密?连我们也不能透露?”
“....嗯。”谢心树昧着良心点点头。
“哦!好啊!我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然而原时午休下楼,在楼梯口如出一辙地看见了扮瞎子的沈流双和牵着他手带他走路的缪思羽。
原时以为自己没睡醒,干脆又回房间补觉去了。
堂堂双神像个被雨淋湿的小狗,哆哆嗦嗦地跟着人亦步亦趋地走?
梦,是梦。
而这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沈流双请假外出。
因为彭宁住院了。
“急性肠胃炎。应该是吃坏东西,现在还在医院吊水。”谢听月带着消息回来,皱眉,“本来这事儿其实和我们没关系,但彭宁是flow前选手,挺多flow粉丝在问他情况,还跑到我们俱乐部官博下面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