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by听原

作者:听原  录入:08-30

但他也没有大意。
该注意的时候自己都会注意。
去往莱茵方舟的路上,陈默总有种自己被人注视的感觉。
隐隐的不太舒服。
不过席司宴最近在他身边安插了保镖,陈默知道这事儿,没有拒绝。
直到他上了自己所在的那一层。
当时买房的时候买的高楼层,自从被烧,能留的东西都是席司宴找人来清理的,陈默还是第一次来。
眼前所有烧毁的残渣都被清理干净了,涂料只涂了不到三分之一,而整个客厅黑乎乎的墙壁,可以表明当时的那场火有多大。
“陈先生是吧?”装修团队的包工凑上来,从兜里掏出一包玉溪给陈默递了一根,热情说:“你一大早打电话说要过来,咱们也没怎么整理,现场有点乱。”
“没事,你们忙,我就是来随便看看。”
陈默摆手拒绝掉对方要替他点火的打算,烟转在指尖,目光不动声色在现场的几个装修工人脸上扫了扫。
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
半个小时后,他从楼上下来。
来时除了司机没有其他人的车上,副驾驶坐了个戴着墨镜的保镖,见陈默上车了,回头道:“陈先生给信号,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陈默摇头说:“可能是错觉。”
不过很快陈默就知道不是错觉了。
因为车刚开到新锐办公楼下的时候,前台急匆匆朝他跑来。
“陈总,出事了。”
不知道哪来的一群记者,一窝蜂朝他涌来。
“陈总,网上至今几乎查不到你和杨家相关的新闻,是为了掩盖什么吗?”
“请问你真的不肯认自己的养父母,并设计将对方送进了监狱吗?”
“陈先生,新锐合伙人苏浅然是杨氏总裁的妻子,是否证明杨家养子坐牢也是杨家财产争夺的一环。”
“陈先生,请正面回答!”
爷爷当年在这件事上,为陈默断绝处理得很干净。
就连之前为了杨氏对付UA那会儿,也几乎没人对他的身份存疑。有怀疑的,也有些模棱两可的证明,但都没有坐实。
如今突然来这一出。
还处处牵扯着陈默的身世以及过去。
老K也在这时候出来,挡在他前边说:“你先进去,我来处理。”
“这事儿和公司没多大关系。”陈默拦住老K,虚了虚眼,冬日寒凉的风里,脱了手上的皮手套塞老K手里。看向刚刚声音最大的那个记者,直接说:“我要是有那么大本事凌驾在法律之上,至少也得告你们一个诽谤罪。谁让你们来的?”
一群记者面面相觑。
于此同时。
一则采访悄然在本市掀起风浪。
被采的人背对着镜头,可以看出是个中年男人,声音也做了变声处理。
对方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你们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这个人就没有心,养了他十几年的父母说陷害就陷害,这还不算,杨家知道吧?杨家那个养子就是被他逼出国的,最后的下场还不是坐牢。现在外面都在说他无心杨家的财产,那之前的股权争夺总能说明一切吧,我还知道杨家那老爷子是他亲手拔的管,就因为拖下去对他拿下杨氏股权不利……”
这则采访之后,还有一个人的采访。
是已经出狱的陈建立。
五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像六十多,眼白多,垂着头像是受了刺激:“没错!都是他!靠上了杨家就不当人,害得我老陈家家破人亡,我媳妇儿在牢里得急病死了,剩了个儿子也被他们送进了监狱。我就想问问,天底下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
后一条采访,像是佐证了前面一个人说的。
他们试图给如今新锐的这位陈总贴上某些标签。
例如表里不一,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或者还利用了有钱人的身份钻法律空子等等。
新锐的办公室里。
老K坐在陈默的办公桌前,已经麻木得不想探究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了。
眼下他最好奇的。
其实只有一件事。
问:“其实他们说的这些东西,只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站不住脚,也不会有人信,这是为了什么?讹钱吗?还是单纯坏你名声?”
毕竟这采访底下的评论全是。
【笑死,说得我以为那位陈总真能只手遮天,可我记得人家的履历清清白白,白纸黑字官网都能查证的。】
【我法律系的,都给我看无语了,这世界已经这么癫了吗?】
【还有后面那男的,你要真像你口中说的好好养了人十几年,你和你老婆还能进去上演铁窗泪吗?搞笑。】
陈默坐在桌子后面,开口道:“这就像杨氏股权争夺当中,“社会资本控制”环节,说白了就是舆论战,是不是真相不要紧,有没有人信也不要紧,只要有了这股风声,对方的目的就达到了。”
陈默猜,这事儿应该牵扯了席司宴最近在处理的事。
对方试图以自己这边作为突破口,争取时间也好,反击也罢,只能说大费周章了。
下一秒,老K突然咦了声。
陈默抬头,“怎么了?”
“咱们公司网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陈默随手打开浏览器,莫名,“没问题。”
“那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老K持续刷了刷,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反应过来,看向陈默:“你……”
陈默挑眉:“怎么?”
“你应该没什么把柄在那位席总手里吧?”
不等陈默回答,老K就继续道:“就对方这给公关的能力跟速度,哪天你俩感情破裂,咱不得闷着头挨打。”
陈默扯扯嘴角:“那我真是谢谢你啊,还想着替我一起挨打。”
陈默给席司宴去了电话。
就给他留言:“你别乱来。”
那一天傍晚,郊区某废弃仓库。
席司宴半身隐在阴影里,问趴在地上的人:“我再问一遍,任贤森在哪?”
“我不知道。”中年人在此之前显然已经被吓够了,什么都肯说:“他只是给了我一笔钱,让我那样说的。至于他利用这段时间去了哪儿,我是真不知道。”
席司宴从阴影当中出来。
缓慢蹲下,“既然不知道就算了,不重要。”
不等男人欣喜,就听见他接着道:“我本来也是要来找你的,陈建立。”
脊背已经有些佝偻的中年人莫名一抖。
“不如接下来你跟我说说,他身上那些伤你都是在哪一年,什么时间,因为什么,用什么留下的。你慢慢想,我有的是时间。”
陈建立颤抖地抬头看面前几乎看不清脸的男人。咽了咽口水,“你说谁?”
“连我说谁都不知道。”席司宴起身,像看蝼蚁,也仿佛在看时间回溯里跌跌撞撞长大的那个小孩儿,声音沉而残忍,“那你更该死。”

那天夜晚的仓库, 惨叫声时不时就响起。
席司宴中途退场,半路找底下的人要了个根烟,出了仓库在外边抽。
明灭的星火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韩乾出来找他,听见里面沉闷不绝的声音, 转向席司宴说:“怎么突然想起让杨家人过来了?”
“查出来到底是转了口的东西, 有些话总得亲耳听一听。”席司宴单脚抵在身后, 卷起的袖子能看见明晰的青筋, 抽烟姿势熟练,“杨跖是个好人选, 他可以一字不落传给他爸妈。”
韩乾挑眉:“不是说断绝关系了?”
“是让他们看清现实。”席司宴觉得自己头痛的毛病又开始犯了,陈建立每多吐露一句话,他心里的阴暗就多滋长一分, “他们最近没少借着机会接近陈默, 总得让他们想明白, 从走错的第一步开始, 就已经失去了资格和机会。”
席司宴无法感同身受陈默再一次经历刚回杨家的处境时的心情。
但他很清楚。
放不下的人从来不是陈默。
和血亲背道而驰或许是一种痛苦。
可如果有些挽回, 是在一切都已经发生之后才来的,那不如不要。
同时又有些后怕。
毕竟连他自己, 都曾踏进过和曾经相同的路。
韩乾是不太理解席司宴这种做法的, 问:“万一人陈默自己没这样想呢?”
席司宴并没回答韩乾的话。
正是因为足够知道, 所以有些事, 席司宴如今一点不想让他再沾染。
正在这时,远处有车开来。
车前大灯灯光倏然照来, 将仓库门前一字排开的几辆车看得分明。
同时精准照在了席司宴他们所在的位置。
保镖瞬间警觉起来。
韩乾哎了一声, 连忙阻止:“自己人。”
在他说出自己人的同时,席司宴侧头朝他扫来, 眼露危险。韩乾举手投降,“他打你电话不接,就联系我了,你知道的,我没法拒绝。”
韩乾话刚落。
正前方那辆车上就走下来一人,反手关上车门,发出嘭一声响。
陈默身上的黑色大衣及膝,衬得整个人在黑夜里长身玉立。
如果不看他如今的履历身份,就会发现他此刻周身的气质更接近前生,那个曾独行过漫长黑夜,历经不少阴暗波折的陈默。
他一步步近了。
韩乾在旁边看了看,识趣躲开。
陈默的目光扫过席司宴指尖的东西,皱眉:“什么时候学的?”
“没学。”席司宴穿着黑色衬衣,声音透着一点哑,第一时间就想掐灭,“头疼,压一压。”
结果还没按到墙上,就被陈默伸手拿走。
他拿走也不是替他掐灭,而是放到嘴边深吸了口,吐出烟雾的同时,一直看着席司宴的眼睛。
席司宴无奈,“我错了,没有下次。”
“你说的下次是指什么。”陈默指尖转着那截烟,声音近乎冷淡,环视周围:“不抽烟,还是……不干这么危险的事?”
席司宴迎上陈默的目光,多了些微认真,“都是。”
下一秒,陈默就将烟丢到地上,抬脚踩熄了。
陈默伸手将口袋里带出来的治头疼的药拿出来,并随手招来旁边的一保镖说:“去我车上,驾驶位右手边放着一保温杯,给你们席总拿过来。”
“专门来给我送药的?”席司宴挑眉。
陈默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我是怕你失手没了分寸。”说着语气平静下来,“说到底,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跟韩乾他们在国外这几年是怎么应对这种事的我不了解,不过宴哥,真的都过去了,我都不在意的事情,不想你为此大动干戈。”
席司宴伸手拉人拉开来,站在自己两腿中间。
“放心。”席司宴说:“你也看见了,我身边的人对你都没有防备,没打算瞒你,只是不想让你参与进来。”
陈默瞥了他一眼,“最好是。”
“默哥。”席司宴轻笑,“你一来,把我这里的人都给吓得话都不敢说了,挺凶啊。”
陈默没理这调侃,拿药瓶打开,倒了两颗放他手里。
席司宴刚把药吞下去。
仓库的门再一次开启。
陈默看着失魂落魄走出来的杨跖,露出一点意外。
杨跖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陈默,下意识扫向陈默后边的席司宴,席司宴起身插着兜走到陈默旁边,开口叫了声:“大哥。”
这声大哥叫得杨跖微微闭目。
看着眼前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杨跖虽然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是为席司宴的预谋已久感到暗悔。可他早已没有立场,此刻看着陈默开口说:“爷爷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已经签过转赠协议,不是今天签的,签了很久了,只要你……”
“用不着。”陈默打断,“我对杨氏集团的股权是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杨跖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干脆放弃了这个话题,转向席司宴。
“陈建立出狱这一年多的时间,身上又背了另外的案子,这事儿你交给我处理。”
席司宴没说话。
杨跖强调,“五年前他入狱是杨家提告的,如今我出面也更合适,这一次绝对不会轻易再让他出来。”
席司宴虚了虚眼睛,缓缓开口:“精神病院或许更适合他。不过既然陈默不愿在这事儿上计较,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杨跖愣了下。
他意识到席司宴原本给对方设定的结局更惨。
也证明他对这个人厌恶到了极致。
虽然知道席家背后有些手段绝对称不上良善,但杨跖还是下意识看了看陈默,不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到底是好是坏。不过又想,两人十几岁就认识了,是分开还是在一起,大多也用不着外人置喙。
杨跖颇有些狼狈地离开了。
回程的路一路安静。
从郊区到霓虹闪烁的城市,陈默靠在车门边,看着外面稍稍走神。
身后的身影悄无声息附上来,将陈默整个人圈在胸前,和他一起看着外面。
陈默稍稍侧头:“好点没有?”
“嗯,没事。”席司宴抓着陈默的手臂,整个人压在椅背上,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同时埋首他在颈边,缓缓开口:“担心了?”
陈默放任自己靠着,轻声:“我只是经历过,知道人一旦陷进某些思维当中,算不上好事。”
就这么待了一会儿。
陈默说:“有点晕车。”
“怎么晕车了?”席司宴问。
同时他按下车窗。
窗外的风一下子灌进来,陈默看着远处那片建筑,突然开口提议说:“要不要去Q大逛逛?”
“你学校?”席司宴跟着看过去问。
陈默笑:“嗯,去吗?”
“去。”
深更半夜,Q大正大门的门卫还在里面打瞌睡。
席司宴牵着他,“偷溜进去?”
“这是大学。”陈默有些好笑,“本科生周一到周五晚上十一点有门禁,不过我早就本科毕业了,而且我有学校实验楼的员工卡,不会被拦的。”
果然,两人顺利进校。
因为已经快十二点了,学校里只有零散的人还在闲逛。
陈默带着席司宴一一从学校走过。
也许是上半夜的气氛太沉重,也许是席司宴身上淡淡的烟味儿让陈默觉得不太适合他,陈默主动说起自己大学时候的生活。
“这是一号教学楼,我们大一的时候大部分课程都在这里上的。理论课多,背得人头大,我记得你那时候说国外的课程也很紧对吧?”
“这是实验楼,我的导师希望我替他带两个人,不过我拒绝了。太忙的时候,不太想为这种事分心。”
“宿舍,我在502的床铺保留了整整四年,虽然住得不算多,和舍友关系都还行。□□旦放假前一天,还有个女生突然在楼下表白,可惜我当时看着你发来的元旦快乐的信息,连人女生脸都没记住。”
宿舍楼前,看席司宴看来的专注眉眼。
陈默说:“我果然还是太喜欢你,对吗?”
“嗯,分手那会儿看不太出来。”席司宴说道:“算是后知后觉?”
陈默摇头:“我觉得不算。”
真要后知后觉,就不会果断分开。
不会后来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
不会轻易松口,承认时间没有带来遗忘,复合也只是顺其自然。
他们慢慢晃到了操场。
操场的人比其他地方的人要多。
居然还有两队人在打篮球。
他们在旁边看了会儿,刚好其中有人觉得累了,以为他们都是学校的,问要不要上场。
“我来吧。”席司宴将外套递给陈默,说:“他腿不行。”
席司宴很快融入。
下场的男生是大二的,和陈默一起坐在石阶上。
看了一会儿,说:“你朋友打球好厉害。”
“是挺厉害的。”陈默笑了笑,“他以前是校篮球主力。”
男生又说:“你们看着不太像学生。”
“嗯,他毕业了。”
场上热闹追逐。
十二月底的夜晚有些冷,陈默抱着席司宴的外套汲取到一点体温。
旁边的男生还是时不时侧头看向陈默,几次之后,终于迟疑问:“你是不是智能科技技术专业的陈默学长啊?”
陈默没有否认:“是,你也是?”
“我是你直系学弟!”男生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有些紧张和兴奋:“没想到我这么幸运能在这里碰见你,我一直关注着R2D的所有进程。你是我的目标,我将来毕业后的梦想就是能进新锐,一直做研发。”
陈默有些意外对方的反应,随即笑笑,“咱们学校博院导师每年手里的项目都不少,学校在智能研发方面也一直得国家大力扶持,机会很多,加油。”
“谢谢。”男生难掩心绪。
席司宴下场打了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陈默把外套递过去,起身说:“不打了?”
“嗯,风大,回去吧。”
场上的人也都下场休息了。
追过来,“哥,这就走啊?”
“下次还有没有机会一起打球?”
“你不是咱们学校的吧。”
“我不是。”席司宴看着身边已经被认出来的陈默,不动声色牵住他的手说:“不过你们陈学长是,以后应该有不少机会能看见我,下次约。”
席司宴说完带着陈默离开了。
陈默边走边笑他,“你这客套也不实际一点,席总日理万机,还能经常来这学校里打球?”
“你在啊。”席司宴开口道:“男朋友太受欢迎了,我有危机感。”
陈默:“……这么酸?”
当晚偶遇大神陈默的消息侵占了Q大留言板。
与此同时,大神惊现神秘男友的传闻也就此流传开。
消息越传越广,好像也越来越失真。
“深更半夜遇上默神就算了,你说你好像和CM的老板打球了?”
然后甩出一张新闻标题。
——席家家族特标牌照惊现郊区,CM老板上任后动作频繁,家族或将重新洗牌
“你打球的当晚,人在郊区,脸疼不?”
“默神是Q大的,别随便给人安男朋友,CM的老板也不行。”
“CM,陈默啊?这是华点吗?”
“劝有些人,脑洞不要太大!!”

那天晚上的事情过后, 陈默以为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元旦前,云顶湾的别墅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大清早,寒霜给院子的枝桠打上一层冷白。
刚来的负责厨房和打扫的刘嫂, 敲门说:“陈先生,有人找。”
当时陈默正在整理柜子里的衣服。
主卧的衣帽间在住进来的这些天一点点填满, 陈默打开属于席司宴的那半边, 突然看见挂在里面的一件羽绒服。
他愣了愣, 回复刘嫂, “马上下来。”
他认出那件衣服还是几年前自己说要感谢席司宴,在商场给他买的。那也是冬天, 他集训完回来,接他一起去和同学跨年,就穿的是这件。
衣服看起来很新, 保存完好。
那时候感情尚不明朗, 但陈默还能记起雪场的偶遇, 记得夜半他敷在膝盖上毛巾的温度。
所以一直到下楼前, 陈默的心情都还不错。
直到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男女。
刘嫂看他下来, 走到他旁边为难说:“他们自己非要进来,我没拦住。”
“没你什么事刘嫂。”陈默安抚两句, 说:“今天你去席司宴公司送午饭, 有人来家里这事不必告诉他。”
刘嫂迟疑:“不告诉吗?”
“嗯, 他应该说过不让杨家人进来。”陈默笑笑。“你知道的。”
刘嫂点点头。
虽然她来的时间短, 也一开始就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而且能看出来席总在对待有关陈默的事情上, 总是格外在意。
刘嫂离开了。
陈默走过去, 随意在沙发对面坐下来。
他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反而是对面的周窈茕和杨启按对视一眼,周窈茕开口:“小默。”
“杨先生, 杨太太。”陈默这个称呼一出,夫妻俩齐齐变了脸色,陈默当没有看见,开口说:“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值得二位找上门的,如果为了爷爷留下的那些东西……”
“不是不是。”周窈茕连忙保证。
杨启桉接过话去,开口说:“你姑妈他们也不会再为此找上门的,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会被踢出集团分红名单,集团里的职位也会不保。”
陈默不想问这些决定是谁下的。
也不关心杨家内部分裂成什么模样。
他问:“那你们来,是为什么?”
周窈茕看着陈默,渐渐蓄起了眼泪,大约是知道陈默不喜欢,很快掩下,勉强笑笑说:“我们就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这几年每次叫你,你都不愿回去,如今老爷子也不在了,我和你爸我们就还是想亲自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杨启桉并没有周窈茕那么委婉,他这几年头发白得厉害,眉间显出深刻纹路,开口就说:“你要是过得不好,就跟我们……”
“我挺好的。”
陈默打断,这一生其实大的冲突是没有的,他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厨房那边,“没有阴阳怪气的帮佣,不会因为一碗汤在饭桌上吵起来。没有莫名其妙的意见指导,工作顺心,天下太平。”
指向意味太浓。
说得夫妻俩面露愧色。
看了看这栋房子。
确实不像杨家那栋别墅装修华丽。装修很用心,窗明几净。
更别说杨家如今冷冷清清,佣人早已经被遣散大半,只留下一个年老的佣人负责日常生活。
夫妻俩离开云顶湾的时候,在院子外面短暂停留。
回头时看见陈默站在那儿,突然就流了眼泪。
“小默。”周窈茕哽咽开口:“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也不求你原谅,真的对不起。”
杨启桉:“不愿和我们来往没关系,别跟你大哥断了,关键时候,总还是会向着你的。”
陈默抱手靠着门,眼里虚晃显得有些冷淡。
别墅院子的绿化是刘嫂的丈夫负责的,还在修剪当中,加上季节原因,有种这个时节特有的苍冷。陈默看着那对败给时间,搀扶离去的夫妻背影,像是跨国时光长河,等来了这一天。
陈默不知道上辈子自己死去后,他们是什么样子。
至少这一刻,陈默对那个自己也有些释然。
不必原囿,也不用记得。
从逝去的那一天,自己把自己忘了就好。
杨启桉和周窈茕找来的事情,席司宴还是知道了。
因为元旦约定了一起出门。
假期最后这点时间,都各自有繁忙的手头的事情等着处理。
结果那天刚到下班时间,他的车就停在了新锐楼下。
“怎么这时候过来?”陈默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旁边的人。
席司宴踩了油门,说:“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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