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by猫子戏法

作者:猫子戏法  录入:08-31

“目前大多数女子还是在家里围着灶台孩子,不如让这改良织布机跟几月前的火炕一样推广到千万家里,将图纸交给京城的木匠,京城的木匠又将织布机的法子传到全国各地木匠手里,由户部出资,让每一个县都先试做一个织布机给百姓试用,百姓们试过觉得好,自然一传十十传百,将织布机传了下去,如此,不超过一年,这改良的织布机就能推广到全国。”
“若是织布机真能将织布的速度提高数倍,到那时,大巍的女子也能节约大量时间,而大巍的布价也能降低不少,以后就少有衣不蔽体,穿不起衣服的人了,这织布机就能给大巍带来福祉。”
贺疏舟听到这个礼部侍郎的话,眼前一亮,才发现是自己思路没打开,的确如此,虽然如今京城的各个厂,都有不少女工,但与整个京城的女子数量比起来还是不算什么,现在让大多数女子出门劳动还是太难了,不如让织布机进入大多数女子的家庭之中,她们在织布上节约了大量的时间,自然会有更多的人出门参与劳动。
贺疏舟欣赏着看着这个礼部侍郎,“不错,既然是戴爱卿的主意,那你这件事就交给爱卿去办吧。”
礼部侍郎戴芜连忙谢恩:“多谢陛下。”
前任礼部侍郎现任少工监监司江云山却因此有了危机感,他给陛下留下印象不过是因为他偷偷养猫还差点跟夫人和离这件事,陛下成立少工监之时就任他为监司,负责外宣和贸易事宜,然而他除了第一次卖玻璃制品时表现不错,之后的精油和玻璃都是邻国的商人自己找上门来的,根本就与他无关。
同为三品监司的庄才英一手建立了钢铁厂,又带着天光观的道士不知捣鼓出了什么东西,令陛下赏赐了好几次,而另一位三品监司贡英博也将几家官营厂管理得井井有条,唯有他是其中最拉的一个。
要知道一个皇帝的近臣就最多十几个,这个礼部侍郎表现好了成为陛下心中的近臣,那陛下心中的位置就少了一个,要是他再没有作为,早晚是要被踢出新皇近臣的行列。
之前还想着陛下新成立一个部门好了,如今不过是一个礼部侍郎窜了上来,他就不能接受了,他此时十分后悔刚刚怎么没有上前表现呢?
江云山悄悄盯着这位礼部侍郎戴芜,却没想到戴芜发现了他的目光,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礼部侍郎戴芜等着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凭什么江云山不过是因为被陛下看了一个所谓的八卦,就在陛下心中留下了印象,陛下组建新部门少工监就直接内定了他,他升职走了,明明是他戴芜能力出众才能接任礼部侍郎,却没想到大家都说他是捡了江云山的漏。
他今日就要证明,他戴芜的能力就是比江云山出众,江云山不过是因为运气比较好而已,只要给他机会,他戴芜也一样可以为陛下排忧解难,受到陛下的重视。
贺疏舟向来是看不太懂他的臣子们的笑点和惧点的,他们常常是不知为何突然一起笑或是一起怕,不过今日底下这一出戏,坐在高处的贺疏舟倒是看懂了。
【礼部侍郎戴芜表现好,前礼部侍郎现少工监监司的江云山有危机感了,一直盯着戴芜看。】
江云山听到陛下的心声,简直想找个砖缝钻进去,陛下,您发现了就发现了,为何要在心底说出来?
底下埋着头的大臣们,听见此话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果然是两个年轻人,就是看不开。
【然后戴芜挑衅地看了一眼江云山,他肯定是觉得江云山只是运气好,他能力比江云山强,凭什么上次朕打算在礼部选一个官员作为少工监主管外宣和贸易的监司,没有选他?】
【这次他就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了,他担任礼部侍郎是光明正大的,不是捡了他江云山的漏。】
戴芜闻言也将头埋得更低了,这地缝怎么不够大啊,钻不进去。
大臣们:哎呀,还是陛下那个视角好啊,什么都看得到。
【哎呀,年轻人嘛,以后日子还长,着什么急嘛?】
江云山和戴芜此时的想法倒是出奇地一致,陛下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是这里最年轻的,好意思老气横秋地说这句话吗?
江云山和戴芜:唉,不知道为什么被听见心声的明明是陛下,社死的却是我们,还有天理吗?

申屠宏率领的西路十万大军行至凉州城下时, 竟已折损三千余人。
这三千余人,在严寒暴雪中骑马行军倒下,大多数只是被冻僵了,只要及时休整取暖, 就能活下去, 却被申屠宏下令将他们直接扔下,甚至补给行囊都被抢走, 只放任他们自生自灭。
西路阿利雪部落的首领乌马营作为西路最大部落的首领, 见到正在温暖的马车里喝着美酒, 享受着美食的大王子申屠宏,不得不攥紧双拳才控制住自己的拳头打过去。
这些被申屠宏视为累赘直接扔下的人中有三百余人是他们部落的男人, 他们不仅是大聊的战士,更是女人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 是阿利雪部落的儿子,他们可以在决斗中死去,可以在战争中死去, 但不应该因为这个冷血愚蠢的大王子, 让他们在暴雪天里赶路而活活冻死。
就算再恨这个蠢货,他还是不得不对这个蠢货卑躬屈膝,劝这个蠢货清醒一点。
“大王子,大军数日的赶路, 已经疲弊至极, 不如休整一番, 再做打算?”乌马营劝告道。
申屠宏听见此话, 漫不经心道:“休整?如何能休整?难道等申屠苍那个贱种把并州打下来了,本王子对他俯首称臣吗?”
“不过本王子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之人, 如今已到戌时,给他们时间安营扎寨,好好睡一觉,吃一顿热乎的,明早天一亮想必所有人就已经休息好了,直接攻城。”
如今已是戌时,安营扎寨也要好几个时辰,等扎好帐篷整顿好怕已经过了寅时了,等到天亮怕是只有一两个时辰了,晨起到攻城也要准备,如何能睡?这蠢货没有自己扎过帐篷,什么都等仆人给他安排好,自然是不知一夜时间根本不能休息,不过,更恶心的是,这蠢货也不想知道,底下人的性命哪里比得上他的王位?
乌马营青筋暴起,却不得不行礼道:“是,大王子。”
而旁边站着的十多个西路其他部落的首领,也气得将拳头攥紧,心中却充满着对申屠宏的憎恨,但也不得不行礼领命。
申屠宏又喝了一口美酒,真是好酒啊,这烈酒是想法子从巍国买来的,巍国的烈酒不许卖往别国,更不许卖给他们大聊,这还是一个越国的商人从岭南到越国到夕国绕着巍国运过来的,就这么小小一坛子,就要五百余两银子,而这五百两也不过是他喝一天的量。
申屠宏有了三分醉意,想着他今年就要杀死那个巍国的所谓战神陆兰锖,明年就要占领整个巍国,那巍国的烈酒,又看了看手中价值千金的玻璃酒杯,还有这玻璃,不都是他们大聊的吗?他做了大王,也都是他的了。
而陷入温暖美梦的申屠宏不知道,此时最恨他的不是与他相隔一城的巍国人,而是他率领的九万多西路军。
数日里行军要不是申屠宏睡觉之时不喜欢马车摇晃,怕是连每日贴着战马睡上两个时辰申屠宏也不会让。
数日没怎么睡,却要让人在一夜之间安营扎寨,一夜之间休整,明日天一亮攻城,真想让那个何不食肉糜之人自己来试试?
正睡得正香的申屠宏却被一个声音吵醒,睁眼一看却是父王身边的近臣鲜玉春。
“大王子,臣奉大王之命免除您西路首领之职,由臣暂代。大王子您自作主张,擅自进攻凉州城致使三千余西路骑兵伤亡,罪不可恕,来人啊,将大王子拿下。”说着鲜玉春带来的数日就要上前将申屠宏捆起来。
申屠宏此时的酒已经被吓醒了,就算是擅自行军,只要打了胜仗,那么他就算是有错,那也比不过攻下凉州城拿下陆兰锖的功劳,若是现在被捆回去,什么事都没成还折损了三千兵马,那才真的是与王位无缘了。
申屠宏一边躲一边朝身后的属臣使了个眼色,属臣心领神会
慢慢靠近鲜玉春身后,拔出一个匕首,直接刺下,鲜玉春的胸口被匕首从后背刺中,大王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连大王店命令也敢违抗,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申屠宏,然后慢慢倒下,直到心跳停止,也不甘地望着申屠宏。
而鲜玉春带来的数人也被冲进来的申屠宏近卫杀死。近卫将这些人的尸体处理之后,大王申屠元派人将申屠宏带回去的命令这个秘密,就只有大王子和他的属臣还有近卫知道了,而这些近卫都是申屠宏的家养兵,对申屠宏忠诚无比。
而当夜,一只鸽子却从营帐附近飞走了,飞往的方向是三王子申屠苍所在的并州边境。
翌日卯时,九万多西路大军,就将凉州城里东西南北四个门都围了起来。
此时的北门,云麾将军胥向荣用望远镜看着底下的两万多大军,一个个被冻得脸色苍白,连马也是无精打采,明明是十万铁骑,却被冻得连手中的弓箭和长枪都不太拿得动了。
胥向荣:“我的老天爷啊,就算是作为敌人,看到这些兵马的模样,连我也是有点心疼了,好歹让他们睡一觉嘛。”
乌马营见凉州城墙上的巍国兵都架着弓箭,城门也紧闭,就知凉州打算今日守城,而不是选择出门迎战。
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兵,在攻城时也发挥不出什么用场,于是下令让步兵拿上盾牌护卫在前,后面的步兵拿上攀墙梯和破城锤,准备破门而入。
无数箭矢从天空中落下,大多数被盾牌轻甲挡下,但也有少部分箭矢重伤了冲在前面的步兵,倒下之后,后面的人又快速换上,继续前进。
后面的骑兵跟在步兵的后面,等着步兵攻破城门之后,直接冲入城内。
乌马营见凉州面对大军攻城,竟然只放了箭矢,没有别的行动,轻蔑一笑,本以为要被申屠宏那个蠢货给害死了,没想到巍人只想着以逸待劳,多年不战,也不知天高地厚了。
等到他们的人爬上城墙,攻破城门,那些巍人可有的受了。
乌马营大声道:“攻城。”
此时北门的两万人马也有了几分士气,大声道:“是!!!”
等冲破重重箭矢雨,聊国步兵到达城墙下,搭起攀墙梯,准备攀登上城墙。
打头之人拿起盾牌,却没有意料中的巨石落下。
凉州城墙上的弓箭手退了下去,却见一群士兵都拿着一个罐子打开里面的液体朝他们倾泻而下。
聊国士兵被不明的液体直接淋了个干脆,心中起了一阵恐惧,鼻子却闻到了一股酒香,没想到淋到他们的不是什么毒物,反而是美酒。
被淋湿的聊国士兵心中仅剩的一点恐惧和疲惫也消失了,只剩下了无尽的兴奋,这般美酒,凉州城恐怕还有很多,才舍得朝他们倒下。
“真是好酒啊,多谢聊人的款待。”
“既然准备了美酒,不如城门大开,直接投降迎我们入城。”
“美酒和女人,我都要。”
“哈哈哈哈哈!!!”
却见这群拿着罐子的士兵已经退下,换上了新的一轮弓箭手,手中的箭矢已经换成了火箭。
这聊人可真蠢啊,若是刚刚他们还未被淋湿之时,这火箭或许还有几分作用,如今他们被淋了个干脆,火箭怕是连衣角也点不燃。
却见火箭飞出,第一支火箭落下之时,本以为点不燃的衣角,却被火箭瞬间点燃,然后火势直接点燃了他穿在轻甲底下的衣物,他的头发,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火球。
这个人忍受不了这般剧烈燃烧的痛苦,从云梯上直直地落了下去,谁知一路上点燃了所有在云梯上攀爬的步兵,一时之间,整个云梯上的人都变成了一个火球。
甚至连用不易燃烧的木头所做的云梯,也被大火点燃。
攀登在凉州城北门城墙上的上百个云梯,都被烈火点燃。
而底下是无数成了火球在不断挣扎的人。
而紧随其后的骑兵们,见到这个场面想后退几丈,以免熊熊烈火吓到他们的马。
就见城墙上的弓箭手又变了,变成了一个大型的落地的类似弩箭的东西,弩箭的前面还有一个小的罐子,无数小罐子从凉州城城墙上射来。
离城墙数丈之远的骑兵们被小罐子砸中,有的直接砸中了头晕了过去,有的砸中了马尾马头。
这些小罐子都在砸中人马或落地的一瞬间破裂开来,而罐中装着的液体传来浓烈的酒香。
骑兵们深感不对,领头的乌马营大喊撤退。
还没来得及调转马头,无数火箭又从凉州城城墙的方向射来,无数马匹马头和马尾的鬃毛被点燃,马是最害怕火的,鬃毛被点燃的马匹再也不受主人的命令,在整个战场上横冲直撞起来,
而马匹背上的骑兵,也不得不跟着这些横冲直撞的马儿一起不受控制,有的直接被马匹甩下了马,不是撞到了头,就是摔断了腿。
有的马屁前面的鬃毛被点燃,直接燎瞎了眼,带着背上的人撞到了城墙之上,或被地上的石头绊断了腿,而背上人也被发狂的马儿摔下,几近半死。
乌马营从刚刚的得意轻蔑,到现在的痛苦悔恨,也不过一瞬之间。
短短半炷香的时间,北门攀登城墙的上千步兵,都已经尽数被烧得不成人样了,甚至连攀墙梯也已经尽数被烧毁。
而跟在其后的几百骑兵,也是人仰马翻,折损大半了。
申屠宏那个蠢货,整日喝着从巍国运来的烈酒,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烈酒助火,若是乌马营早知道,何至于一点防备都没有,此时他心中对于申屠宏的恨意更胜于巍国。
此时胥向荣拿着望远镜得意地看着城墙下死伤上千人,不得不感叹一句。
“难怪说陛下是神仙下凡啊,为了能预防伤痉病造出的烈酒,就能将聊人烧得不成人样,不过还得是王爷,知道这烈酒能助火,就使出了今天这一计,打得这些聊人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没了升云梯,看你们聊人还如何爬上我们的城墙。”
[重要通知:凉州全体将士忠诚度增加20%,积分+400。]
此时的贺疏舟在朝堂上,底下是焦急等待凉州首战结果的群臣,虽然知道了如今攻打凉州城的西路军是一群疲弊之师。但十万对六万,叫人如何不焦急啊。群臣就在脑中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凉州全体将士的忠诚度一下子提升百分之二十,这肯定是打胜仗了吧?】
【不仅打胜仗了,还给了四百积分,大早上就有这等好事?】
【欧耶!!!!!】
本来还焦急的群臣,悄悄抬头,看他们的陛下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凉州全体将士忠诚度提高了,那肯定是前方有好消息啊,大臣们赶紧将头埋得更低了,而底下是大臣们难压的笑容。
群臣:欧耶!!!!!
枢密使:陛下知道消息比我这个正经管军事调度的还快,那还有我什么事啊?我不会以后被边缘化吧?不过,打胜仗了呀,欧耶!!!!!
而此时身在营帐之内的西路军统帅申屠宏,听到了前线传来的消息,喃喃自语道。
“巍国的烈酒竟然可以助火?”
他将手边的美酒倒了一杯在玻璃酒杯里,然后用烛火点燃了酒杯中的烈酒,高达数尺高的火龙瞬间点燃了申屠宏的头发,他迅速在地上打滚,才熄灭了头发上的火焰。
而酒杯中的烈火,仍然在燃烧着,不过经过这一番折腾,他已经狼狈不堪,完全看不出是尊贵的大王子了。
“巍国的烈酒竟然真的可以助火,本王子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不过那也意味着巍国有无数的烈酒,多到他们竟然舍得用来打仗,等到本王子占领巍国,怕是可以建成一座酒肉池林,每日在美酒中沐浴,好不快活。”
却见一士兵冲了进来,大喊道:“不好了,巍国人偷袭了我们后方,烧了我们的粮草。”
此时已经成了一个土人的申屠宏走出营帐,果然看粮草那边火光冲天,烟雾缭绕。
西路大军都去攻凉州城了,留在后方的士兵只剩下了几千人,而巍国军竟然连夜挖了一个地道到了他们的粮草附近,这一千多个人,拿着比他们的武器更锋利的神兵利器,甚至可以直接砍破他们的护甲,如入无人之境,将守卫粮草的一千余人近乎全部覆灭,然后拿着用烈酒做引子,烧了他们近乎一半的粮草。
而申屠宏身边的近卫也已经尽数去跟偷袭军作战了,申屠宏此时只有百余人。
此时前方受挫,后方粮草又被烧了大半的申屠宏怒地喷出一口老血,完了,这仗已经输了一半了,他已经没有继承王位的希望了。
却见前方冲出上千名巍国骑兵,显然就是这次火烧粮草的偷袭者。
这才真的是完了,他身边不过百个近卫,却遇上了上千的巍国偷袭者,他的性命怕是也要交代在这里了。他们近卫们也迅速将申屠宏围在中间,准备随时护卫他冲出去。
前方号角也叫喊着大军返回,保护大王子和粮草。
却见这群巍国骑兵看都没有多看申屠宏一眼,直直离去了。
申屠宏这才反应过来,他如今如此狼狈,这些人怕是不会料到他竟然是大聊的大王子,当然也不会有杀他之心了,老天爷还是对他不薄的,他未必没有翻身的机会。
申屠宏下令:“来人,不惜代价将这些巍人来时的地道堵住,等大军归来,给这些偷袭的聊人一个瓮中捉鳖。”
申屠宏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此时前方的乌马营见攀墙不成,只能让士兵用破防锤不断用人海战术将城门撞开,不知撞了多久,总算将凉州城的城门撞开了,乌马营大笑三声,只要破了城门,他们人数众多,未尝不能胜,不过是伤亡多了一些罢了。
却见城门破开,里面不是他想象中的凉州城和无数守城的士兵,而是另一道门,一道巨大无比钢铁铸造的门。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钢铁门,这般钢铁巨门,如何能攻得破。
看到此门,乌马营也不得不绝望地感叹一句:“简直是神迹,难道那个巍国的皇帝真是神仙下凡?”
听到后方求救的号角,乌马营此时竟然松了一口气,不必面对这道钢铁巨门,也不必面对巍国人不知还有多少的阴招,此时就回去吧,就算是为了保护那个蠢货。
申屠宏没想到他明明封住了那群巍国偷袭骑兵来时的地道,却没想到这群偷袭者根本没想返回地道,反而调转方向,直接往并州方向而去。
“那聊国大王子还真是蠢得很,还以为我们会逃回地道里返回凉州城,那个地道早已在我们进入之后就已经被封了,还用得着他们封吗?”
“哈哈哈哈哈!!!!我们根本就没打算回凉州城,而是直接去并州。”带领这队偷袭人马的游击将军鲁佳笑道。
身边的副将疑惑边骑着马朝并州方向而去,边疑惑不解地问道:“将军,既然您刚刚已经知道那个一身土的人是聊国的大王子申屠宏,他身边也不过一百余人,为何不将他杀了或擒了?擒贼先擒王不好吗?”
鲁佳:“你还真是傻啊,为何要擒拿他或杀他,西路大军有一个这么蠢的首领坐镇,才是我们大巍之福啊,若是将他擒了或杀了,以聊人的处事方式,怕是会瞬间放弃他 。”
“而没了他,西路军就会换一个统帅,随便哪一个都比那个申屠宏脑袋好使吧,那不是在帮敌人吗?我们可不能干这等蠢事。”
副将挠了挠头,“原来如此,是末将愚钝。”
此时的申屠宏已经意识到带兵打仗不是那么简单的,而巍国人不是那么好对付,那个陆兰锖更是阴险狡诈,此时他已经梳理好但还是被酒精燎了半边头发的申屠宏,一脸阴沉。
经过今日一战,西路军在凉州城的东西南北门各损失了一千多步兵,五百多骑兵,一百多攀云梯,总共折损了五千余步兵,两千余骑兵,所有的攀云梯,还有大半的粮草,而除了今日死伤了几个巍国偷袭的骑兵,他们甚至连凉州城内几万大军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十多个西路部落的首领此时也黑着脸,没有一个人不在心底咒骂这个蠢货大王子。
申屠宏再也没有今日之前的闲适享受,他看着身边这些虎视眈眈简直想要将他吃了的部落首领,内心反而格外的平静,这些人就算是再恨他,在没有完全失败之前,这些人还是不得不听从他的指挥。
他还有机会,只要胜利,就算是付出一切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申屠宏深吸了一口气,用这群首领从未见过的沉静语气说道:“凉州城一共有东西南三条主路,派兵将这三条主路切断,且将凉州城团团围住,连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进去,本王子就不信,没有补给,只敢守城的凉州城能撑得过多久?”
首领们没想到这个大王子此时竟然有了脑子,没有鲁莽了,这般办法,倒是比先前直接攻城要好得多,切断凉州城的补给线,逼得凉州城不得不出门迎战,到时候敌寡我众,未必不能拿下凉州城。
而此时,连下多日的暴雪竟然停了,暴雪已停,正是他们西路十万大军休整的好时机。
申屠宏看着天空:“什么神仙下凡的皇帝,老天爷,你还是站在我这边的,我才是天佑之人,哈哈哈哈哈!!”
众首领见着这个已经笑到癫狂的大王子,悄悄翻了个白眼,不过是出了一条小孩子都能想到的计策,成不成功还未可知,又开始自大起来,不过还是希望他的脑子多在他的脖子上待一会,不要再离家出走了。
而此时的聊国宫殿,聊国大王申屠元知道了大儿子申屠宏一意孤行,在大军没有休整的情况下贸然攻城,致使大败,加上路上冻死的伤亡一万余人,气得吐血。
“不是派了鲜玉春把那个逆子带回来吗?”
底下人回答:“回王上,不知鲜玉大人如今在何处?总之他没有将大王子带回来。”
申屠元仔细一想,怕是鲜玉春此时已经凉了,更是大怒:“逆子,真是逆子。”
转念一想:“幸好还有二儿子申屠镇为人谨慎,不像这个逆子。”
又有一人冲了进来:“王上,二王子申屠镇带着十万中路军去攻打幽州了。”
申屠元急火攻心,吐出一大口鲜血,晕了过去。

此时的凉州城, 申屠宏分为三路,各派五千人马,将凉州城的三条主路切断。
前往凉州城东路的五千人马,此时经过两日的休整, 已经基本恢复了全盛的状态, 带领他们的是西路鹿义部落的年轻首领达西炎,比起前两日攻打凉州城东门时的痛苦经历, 这项新差事显然轻松得多, 这数千人也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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