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by猫子戏法

作者:猫子戏法  录入:08-31

大臣们化悲愤为食欲。
李长本就吓得不成样子了,就见这群大臣不知为何又齐齐看向他。
直到李长快要被吓晕过去之前,才终于有人开口了。
“也给我们来点。”
虽然李长那日被吓得要死,但之后整个寿鲁县的人都知道他所卖的炸串是当今神仙下凡的圣上和一百零八星宿的大臣都吃过,而且都说好的东西,没有人不想尝尝味道,虽然尝到之人觉得跟别的土豆摊贩好像没有什么区别,但出于对陛下的滤镜,他们还是觉得李长的小食味道好像是比别家的好一些。
自此以后,李长的食摊络绎不绝,多年以后,他甚至开了几家酒楼,成了寿鲁县出了名的大老板,而且因为陛下吃过他亲手所炸的炸串的余威,很多人都不敢找他麻烦,李长这才意识到,虽然那日只是陛下一时兴起,但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多么大的变化。
贺疏舟的马车出了寿鲁县,京城与幽州的水泥公路就刚好修到了寿鲁县。
群臣们看着这条可同时容纳八辆马车通行的水泥路,心潮澎湃,这古往今来,哪个朝代的鼎盛时期能够造出如此之路,唯有当今圣上。
有了这条水泥官道,原本要二十日才能抵达京城的路途,如今十三日就抵达了,以后京城与幽州之间的城镇做生意,也是能大大节约时间,节约时间也能节约人力,这商品也就流通了,成本反而下降了。
京城的百姓能便宜地买到边关四州的羊毛皮革,其他州府的百姓也能买到南方所盛产的茶叶和丝绸之物,扬州与岭南这些爱吃鸭子的地方最近还可将鸭毛也卖出,给北方的百姓做羽绒服,也是一大商品。
贺疏舟不禁在心中感叹。
【果然是要想富,先修路。】
大臣也在心中点头,近几年打算修的道路,如京城通往幽州的,京城通往扬州和岭南的,青州和翼州相接的,就像一条条的经脉,只有经脉通行通畅,大巍这个国家才能迅速兴盛,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虽然俗了点,但确实是一句至理名言。
袁哲刚刚主持推广了土豆种植,好不容易忙完了,却谁知陛下又一纸调令将他调往蜀州,而跟在青灵县一样,给了他五万斤一种叫做玉米的良种,据说这玉米不仅可以吃,喂牲畜也是好的,还可以制糖炼酒,可以说用处比土豆还多。
不过袁哲也是有过几回经验了,在蜀州推广玉米已经是驾轻就熟。
不过他的好友谭乐生却迟迟等不来陛下的下一次安排,如今百姓们已经不用官府督促就愿意自发种土豆了,他这个一州农房主事自然是没了用处,眼看好兄弟有了新去处,他却赋闲在家,难道陛下因为他没有功名,当初缺少合适之人之时自然拿他顶上,可如今不缺人时自然就不愿用他了。
可凭他对陛下的印象,陛下并不是那般之人啊。
过了一些日子,谭乐生才再次接到调令,没想到这次他竟然直接调往了京城,担任新成立的农学监的三品监正,而他的阿兄袁哲此时还是四品官,没想到陛下非但没有忘了他,反而打算重用他,可他一个连秀才功名都没有只是识字之人,让他干点实事还成,陛下让他做运筹帷幄的京官是不是太大胆了?
新任的农学监三品监正谭乐生忐忑入宫面圣,就见两年前还面容稚嫩的少年,如今也长高了,而且身为帝王,自有不怒自威之势,饶是做了心理准备,心中也打起了鼓。
少年一见他反而笑了起来,这般亲和倒与两年前那位少年别无二致。
“谭兄。”
谭乐生惶恐:“陛下。”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孤寂,不过埋着头的谭乐生没有注意到,而守在一旁的安宁王陆兰锖却注意到贺疏舟眼中的失望,当时陛下与谭乐生也算是相谈甚欢,今日却一个诚惶诚恐,一个满心失望,所谓皇上,也不过高处不胜寒,陆兰锖的心揪紧了,简直想现在就牵一牵少年的手。
少年想要说出口的话又从喉咙里收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才带着一点无奈的语气道,
“谭爱卿。”
“谭爱卿是不是很好奇为何你的兄长袁哲没有任这个三品农学监监正,反而是你当了这个监正。”
谭乐生没想到陛下如此直接:“陛下,这臣确实不知且不解。”
“因为袁哲从小虽饱读诗书,但却不懂种田,谭爱卿虽文采不及袁哲,但会种田,如今大巍有了可饱腹的稻粟和土豆,又马上要有可制糖制酒的玉米,但喂食牲畜,不是只有玉米就行,只吃玉米的牲畜长不胖,而且,如今的大巍还缺一种制油的作物。”
“若是百姓们仅以牲畜的油补充油分的话,那么大多数百姓都吃不到足够的油。”
“而若是有一种植物能制油,而且制油之后留下的东西还可与玉米混合喂牲畜,牲畜也长得好,你说这种作物对大巍重要吗?”
听到这种重要消息的谭乐生此时也没了刚刚的惧意,激动道,“重要至极,难道陛下还要从仙界拿出这等作物吗?”
贺疏舟笑道:“哎,何必从仙界去取?此作物我们大巍就有。”
谭乐生:“什么作物?臣怎么闻所未闻。”
“谭爱卿是见过的,而且日日都见,正是大豆。”
谭乐生睁大了眼睛:“大豆?大豆虽然确实也能填饱肚子,但之前未有人拿他炼油,而且跟土豆和玉米这种亩产千斤的仙种比起来,大豆一亩产不过两三百斤,且吃了大豆会胀气,虽然可制成豆腐,但也比别的作物麻烦,百姓们也不过田间地头种一点罢了。”
“若是跟土豆玉米一样推广,怕是不妥。”
贺疏舟没有理会谭乐生的顾虑,反而问了一个对谭乐生来说非常奇怪的问题:“谭爱卿,你听说过杂交吗?”

见满脸通红的两人, 贺疏舟笑道,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朕可是正经谈论科学问题,就是为了大巍百姓。”
陆兰锖摸了摸鼻子,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模样。
“马和驴可以杂交生出骡子, 骡子虽然不能生育, 但却有马和驴的优点,而杂交的大豆也是能结合……”
之后几天, 贺疏舟一下朝就拉着谭乐生, 给谭乐生讲了一遍他学的高中生物知识, 虽然不够全面也不够深入,但对这个时代来说应该是够用了, 虽然一时谭乐生消化不了,但几个小太监将他们陛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了下来,最后谭乐生抱着一摞书晕乎乎地回去了。
如今全国各地都在种土豆, 交邕的几座小型水库也修好了,虽然不够交邕百姓种粮食的,但也解了燃眉之急。不仅岭南在修河堤, 蜀州, 扬州等也是水汽丰沛之州也纷纷开办了官营和私营水泥厂,也准备加固河堤。
而同时有三条水泥官道在修建,沿途连接了十个州府,唯有蜀道和益州这种多山陡峭之地, 暂时还没有能力修建水泥官道。
民间不少富商地主也从私营水泥厂买了水泥, 修建房屋和修整道路。
而刚收回的四州也发放了赈灾粮, 有了土豆这种良种和好天气, 想必今年也一定是一个丰收年。
四州收复之际,四州的聊国官员也大多跟着走了, 但户部这次无须贺疏舟上次科举那般安排,户部自行就安排了合适的人员填补了四州官员的空缺。
可以说,如今的大巍正在快速发展着。
【哎,这就是朕打下来的江山啊。】
就算如今在朝堂之上,贺疏舟也是微微躺在龙椅之上,内心长叹了一口气。
【这下子可以休息一阵子了吧。】
大臣见着他们这位陛下终于放松,内心都跷起脚哼着歌的模样,也是心中长松了一口气,从去年北方大旱,知道聊国可能进攻以来,这十来个月以来,精神竟无一日放松,就算是回了京城,也还是紧绷着神经。
直到今日,陛下心声中这么感叹一番,他们才发现,这一段日子终于结束了,现在可终于可以轻松一阵了。
礼部侍郎:“陛下,如今已是五月初,今年四州回归,不如去兴襄山举行祭祀,告慰大巍的十多位先帝。”
贺疏舟装作没有听见。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好不容易休息几天,还要去拜祖宗,不干不干。】
礼部尚书:“陛下,不如带领群臣,去兖州皇家围猎场举行春猎。”
【这倒是说到朕的心坎上了。】
【这才叫休息嘛。】
陆兰锖想着,这打仗也未在陛下眼前展示过武力和计谋,若是去打猎,亲自打一头大虫和熊剥了皮献给陛下,陛下是天下之主,什么好东西没有,他一直纠结不知送陛下何物,这亲自打的猎物倒也是个好礼物。
兖州围猎场离京城不过几十里远,因此马车不过一日便到了,朝臣们一个不落地都跟着去了,就连原本担任少工监火炮司少监的房奇略如今也升任为少工监监正,成了名副其实的朝臣,御史大夫亲眼见过那火炮的威力之后,房奇略升官也不好说什么了。
这场春猎游虽然没有跟以往的历年春猎一样有无数宗室人参加,但原本的不少老朝臣,再加上贺疏舟最近两年新提拔的朝臣,林林总总加起来虽然还凑不够一百零八个,但也能凑够七十二个了。
而太后娘娘夏韫也在其中。
自从年初,太后就知道了自己的小儿与安宁王陆兰锖真成了一对,据说还是小儿强迫人家的。
自从小儿回宫,这安宁王日日朝宫里跑,倒没有一点被强迫的模样,也不知这两人究竟是谁先开始的?谁的情深一些?虽然看了那本书之后,她并不打算太过为难两人,但那是在安宁王真心对她的小儿的前提下。
虽然陆兰锖也算是她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到十几岁的,之后的几年也是战功赫赫,颇为不俗,作为子侄,那确实是个好孩子,还令人心疼。
但若是以小儿的伴侣来看,她也不知这安宁王到底有几分真心?为人体贴与否?这脾气好不好?
到了兖州皇家围猎场,太后夏韫看着皇帝马车下同时下来且十分亲密的两人,忍不住咳了一声。
“太后。”陆兰锖满头大汗,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之时都未有现在紧张,光顾着与陛下亲密,不知太后也在,虽然太后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与陛下的关系,而且陛下回京这几日,也一直没有什么表态,仿佛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可一日没有得到太后娘娘的认同,他就一日不能心安,虽然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才是被陛下强取豪夺之人,可若是有心查证,就能知道是他先引诱和威胁的陛下,若是太后娘娘知道了是他大胆犯上,不顾君臣之谊,非要将陛下引入一条艰难之路,若是与他相伴一生,陛下将与亲生子嗣无缘,而陛下的子嗣可真的有一个皇位要继承。
太后娘娘就算是再看得开,肯定也不会容忍他们之间的事的。
果不其然,今日太后娘娘就有所行动了。
太后见满头大汗的安宁王,又见跟没事儿人一样的小儿子,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小儿子久居高位,心是真大真不贴心啊,还没安宁王懂事一些。
太后:“听说安宁王骑射皆精,打猎也是一把好手。”
陆兰锖:“回太后,臣不过是略微习得几分骑射功夫罢了,算不上精通。”
太后底下的太监叫出了十来个强壮的男子,夏韫道:“这些都是各个州府将军或武举之子,自幼习武,也善骑射,安宁王如今也不过二十来岁,虽有盛名,但今日也跟这些年轻孩子比比骑射吧,以申时为期,比比谁打的猎物最多,哀家重重有赏。”
若是安宁王你连骑射都比不上这些年轻孩子,那你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陆兰锖也听出了太后的言外之意,这是对他的一次考验,若是不成,恐怕就过不了太后那一关。
陆兰锖也换上了骑猎装,在一群青年才俊之间也十分打眼。
夏韫没想到他的小儿子也换上了一身骑猎装,也准备跟着安宁王去打猎,就这么一会儿都离不得吗?
也是愠怒道:“贺疏舟,你去干什么?不许帮他。”
贺疏舟指了指自己,“儿臣能帮他做什么?儿臣死靶子都射不中,帮他回家吗?儿臣只是也想打猎。”
夏韫沉下了脸:“不许去。”
贺疏舟被母亲强留在驻地,跟一群大臣一样依依不舍地看着众人离开。
太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小儿还真是对这安宁王一往情深,胳膊肘往外拐。
临近午时,夏韫有几分饿了,看向后方坐着的皇帝准备叫皇帝传膳,谁知此时这座位却空无一人,好啊,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溜了,底下的大臣还有旁边的宫女太监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吗?
夏韫正要问责,却见所有人包括底下的大臣都是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十分心虚的模样,被这些人气笑了,夏韫苦笑一声,只得随那孩子去了,如今这小儿可是难管,不过也是心里有她的心的,还是孝顺。
申时,这些青年才俊准时归来。
底下的太监们也开始统计这些参加围猎比赛之人所猎取的猎物数量。
过了半个时辰,夏韫见着底下站着很紧绷的安宁王,看来这是一场考验的意思安宁王也是知道了,这么紧张还算是心中有小儿,暂时加一分。
太监:“徐乐游猎取鹿三只,兔子十只,狼一只。”
“龚宿猎取鹿五只,兔子七只,蜜獾一只。”
夏韫听着这些打了个哈欠,这些孩子骑射技术还算是不错,但也不算特别出众。
直到听到安宁王三个字,夏韫才打起了精神。
“安宁王陆兰锖猎取鹿十只,兔子十三只,狼五只……”
底下的大臣们也瞪大了眼,早就知道安宁王武艺天下无敌,没想到骑射也如此高超,比刚刚那十多个青年才俊中猎取的最高数还高上了一倍,陛下将这个叫什么降维打击,对,没错降维打击。
“虎两只,熊一只。”
太后也是一惊,没想到几个时辰,这孩子还猎取了两虎一熊,这些大家伙可是不好对付。
陆兰锖:“太后,臣想将虎皮与熊皮献与太后。”此时的陆兰锖声音也是十分紧张。
底下的官员们想着安宁王就是面对聊军来犯之时也看上去十分淡定,如今倒有了几分慌张和无措,就算是能定天下的安宁王,见到爱人的长辈也是慌张的。
唯有钱相默默喝完了面前的烈酒,太后娘娘您早干什么来着,如今他们已经拆不开更拆不得了,您想起要拆散他们了,告诉您,晚了。
夏韫见剥下的两张虎皮和一张熊皮十分完整,一点受损都没有,可见这孩子是特意射这些野兽的眼睛,皮质才能如此完整,这可比一般的打猎要危险上几倍,这孩子的确是有心了,这第一关就算他过了吧。
就见贺疏舟也骑马举着一个据说叫枪的东西匆匆赶来。
贺疏舟:“还没到酉时吧?这场围猎比赛还没结束吧?”
王福道:“陛下,如今还是申时七刻,没到酉时呢?”
贺疏舟大笑:“将朕的猎物搬进来。”
众人就看见太监们排成一个长队,搬进来二十多只鹿,三十多只兔子,十多只狼,两只虎,三只熊,一只豹。
每多搬一只,大臣们的嘴就多张大一分,陆兰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太后的表情就无语一分。
“母后,儿臣要将虎皮豹皮献给您。”
夏韫见被一枪爆头,都看不出原本模样,十分血腥的几头野兽,十分嫌弃道,
“拿走拿走,皮都不完整了,看着就吓人。你这孩子,还真是……”有点缺心眼子在身上的。
但凡将你的人情世故和脑子从朝堂国事用一点在其他事上,不要那么气人呢?你看看陆兰锖那孩子都气成什么模样,本来还打算这局就算是陆兰锖这孩子通过考验了,可没想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专门卖伴侣的,陆家子侄啊,哀家这一局是不能算你胜了。不过三局两胜,安宁王你还是有希望的。
夏韫不知是在叹气还是幸灾乐祸,“这场围猎啊,就算是皇帝胜了。”
礼部尚书:“陛下才是大巍第一勇士啊。”
底下的朝臣们也纷纷应和,直把贺疏舟吹得飘飘然,唯有一人脸色难看至极。
陆兰锖:没想到通过太后娘娘的考验的最大阻碍竟然是陛下。
众人吃着刚刚猎取的猎物,酒足饭饱之际,夏韫准备开始他的第二场考验。
“梁文昊梁大人,你是前年的状元,想必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梁文昊赶忙起身行礼:“太后谬赞,这满朝的大人皆是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微臣年轻,不敢在大人们面前称精通。”
夏韫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陆兰锖:“安宁王,哀家也听说你文武双全,少有才名,你的先生席大儒说你若参加科考,一甲轻而易举。”
陆兰锖也起身行礼:“太后抬举,老师也不过是偏爱才如此说,况且臣在边关多年,对诗词歌赋早已生疏。”
【可是你俩的文学分不分上下啊。】
夏韫:“哀家想让梁大人跟安宁王比试比试?皇帝觉得如何?”
贺疏舟笑道:“自然是好。”
陆兰锖捂住额头,陛下,除了国事,别的事您是一点脑子都不想用啊?有你怎么害队友的吗?
二人从书法比试到诗歌,又从诗歌比试到画技,皆不相上下。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安宁王无论是书画还是诗词歌赋都跟梁状元不相上下,他们也分不出好坏来。
而太后夏韫也只愿担任一个裁判的角色,她虽然想要考验陆兰锖,但自认为还是要公平一些,若是她亲自挑选,倒是有违公平了。
又转向贺疏舟:“皇帝,你觉得如何?”
贺疏舟也上前去仔细鉴赏了一番,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梁爱卿和安宁王的书法,诗词歌赋皆不相上下,可安宁王许是久在边关,久不作画,画艺生疏了一点,倒比梁爱卿差上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哦,朕虽然说了实话,但作为你的爱人,还是给你留足了面子的,不过要朕违心说你比梁文昊强就不行了。朕是有原则的。】
陆兰锖有一万句说不出来,他是为了谁才守卫边关多年导致画技生疏的啊?这不是在考科举,梁状元赢了对他的名声毫无帮助,他输了可就是输了太后娘娘的考验了啊,陛下啊,您能不能清醒一点。
太后夏韫看着生无可恋的安宁王,也是有几分于心不忍,这孩子也是可怜,怎么就看上了小儿这种人了,以前女子需要依附皇帝,自然要体贴入微,无论皇帝如何都得忍着,可这安宁王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全国百姓爱戴,却非要看中小儿,还得了一个男宠的骂名,属实是自找苦吃了。
看着太后娘娘同情的眼神,陆兰锖的嘴角也是微微抽动。
“安宁王,太后娘娘召见。”
陆兰锖知道这就是第三个考验了,这前两个考验没有通过,若是第三个考验还没过,这怕是就完了。
夏韫见陆兰锖过来,还跟白日里那样绷得紧,反而做出亲和模样。
“小锖,哀家与你的母亲是手帕交,你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
陆兰锖更紧绷了:“臣也从小都将太后娘娘当做亲近长辈。”
夏韫叹了一口气:“你父亲和母亲都是为了大巍而亡,你还未及冠就担上了守卫整个边关的大任,是我们皇家欠了你们家。”
陆兰锖:“这是作为臣子应该做的。”
“是我们家亏欠了你们家,如今安宁王一脉就剩了孩子你一个,哀家自然是盼着你早日成家的,无论是贫家女子还是高门闺女,甚至若是哀家有公主,只要你们两情相悦,哀家也一定为你赐婚,就算是男子,以你父母的性情也不会太反对,哀家也一定为你们主婚。”
“可是……”
陆兰锖也听出了太后的言外之意,可唯一不该是陛下,也不能是陛下,他们陆家只剩他一个,皇家也不只剩陛下一个了吗?陛下作为皇帝,既有管理国家之责,也有替皇家延绵子嗣之责,他的私心,让陛下以后如何面对他的祖宗。
见陆兰锖听到她的话如此纠结痛苦,夏韫反而松了一口气,
“皇帝最喜欢吃什么?”
陆兰锖脱口而出:“炙锅。”
“皇帝最讨厌何事?”
陆兰锖:“卯时就要上朝,不能睡懒觉,一直想把上朝时间改到巳时。”
“皇帝有哪点是最合你心意的?”
陆兰锖:“陛下运筹帷幄,屡出奇招,能将一国从衰转盛的自信模样最令人心动。”
“皇帝有哪点是你不喜欢的?”若是没有一点不喜欢,她倒要怀疑安宁王的真心了。
陆兰锖:“陛下有时候说话挺气人的,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会被他气到。”
夏韫也想起了许多被小儿气到的回忆,倒是感同身受,轻笑了一会儿。
陆兰锖听到太后娘娘这一声轻笑,就知道就算是前两个考验没通过,只要陛下不冲进来再拖他后腿,这个考验就算是过了。
夏韫笑了一会儿:“罢了,如今女子也能科考做官,那些高门贵女又何必依赖别人呢,做这种嘴能气死人的皇帝的嫔妃也是可惜。”
“哀家今日倒看出来了,你们之间,你是包容多的一个,这孩子的性子哀家也改不了了,但知道他是个专一的,你们在幽州城吵的那一架哀家也有耳闻,你们还年轻,若是想一辈子长久,万不可像之前一样将话说绝,这些话过两日哀家也会劝皇帝,倒不是独独要求你的,不过是想你们过得长久和睦罢了。”
陆兰锖双眼通红:“谢太后成全。”说着重重地向夏韫磕了一个头。
却又被赶忙扶起,夏韫拿出两块帝王绿玉佩。
“交邕献给皇帝的翡翠原石,皇帝又送给哀家,哀家本想着做一个手镯传给儿媳,却没想到……”
“如今做一对玉佩,倒也合适,你跟皇帝一人一块吧。”
陆兰锖接过玉佩紧紧握住,这玉佩雕工精细且大气,是大巍皇家工匠的手艺,且这种精细度的玉佩雕刻至少需一月,也就是说,太后早就接受了他跟陛下的事,今日的几个考验,也不过是考验一下他的真心罢了,就算他真的骑射输了那些青年才俊,文学大输梁状元,只要他对陛下是真心的,太后也会接纳他。
不过,陛下那种缺心眼导致的意外还是越少越好吧。
陆兰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谢太后。”
夏韫笑道:“你这孩子,还叫什么太后,你应该跟皇帝一样叫母亲。”
陆兰锖试了几次,才终于开口:“母亲。”
贺疏舟本以为在围猎场不用早朝就可以睡懒觉了,谁知不过卯时又被太后召见共用早膳。
贺疏舟打着哈欠进入太后的行宫,早膳早已摆好,还散着热气。
推书 20234-08-31 :千岁—— by池崖》:[古代架空] 《千岁》全集 作者:池崖【完结】晋江VIP2024-8-28完结总书评数:1451 当前被收藏数:1231 营养液数:3272 文章积分:40,052,976文案大沧长澹议和,为表诚意,因受人陷害,战败被俘的李熙得以重返长澹。青玉长阶下,李熙脱靴放簪,步步叩拜,双膝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