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羊毛—— by法贝热

作者:法贝热  录入:09-01

可就在这时,医疗人员却发现她腹中的孩子似乎还有心跳,便强行剖了出来。
正是这样的经历,使得Bio从小便体弱多病,Cratos最是心疼这个弟弟,名医进口药全都用上了似乎还是无济于事。
Bio今年十八了,可依旧没有分化,不是说他不会分化,而是因为他的身体太弱,就像是被外壳牢牢困住的蝶,没有破茧的力气。
但偏巧就是这样的身体,却有着决绝顶聪慧的大脑,他的电脑就是他的盔甲,也是他战无不胜的武器。
“Bio,你需不需要——”
林不琢望着男孩单薄到能透出衣服的蝴蝶骨,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眼里也满是心疼。
Bio粲然一笑:“我没事的不琢哥哥,咱们继续吧。”
只是这样灿烂的笑容在这样苦寒的土地上开花,林不琢只觉得自己的心跟针扎一样疼。
“我的程序不会出错,数据也不会骗人,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
Bio分了一个屏出来,上面是他们之前花重金买下的EOS成员资料。
他将光标移动到莫知义那份空白的信息素等级上面,打出了两个字。
林不琢的瞳孔急速收缩,失态起身。
看见他这样,Bio也不诧异,继续解释道:“数字不会骗人,如果骗人,那只能说明数据库不够大,还没能将所有的情况展现出来。我已经让Dr.Lin给了我一管你之前提取的信息素进行对比分析,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Bio调出了林不琢的档案,两份并排在一起看,其他的各有不同,唯有信息素等级这里写着同样的字:[S+]林不琢强行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你是说莫知义跟我的腺体状况是一样的?”
“完全一样那也不对,”Bio刻意停顿了一下,“他是Alpha,你是Omega。”
“但我们都一样能同时检测出两种信息素对吧!”林不琢着急追问。
“对没错,只是我们现在对所谓S+的了解太少了,你也是在遇到Dr.Lin之后才知道S级还能往上,而且这样的分化不是能有罕见来形容的,应该说就没有几个人能同时有双——”
“Bio!不要说了。”
不知何时,马修推门而入,Bio一惊,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提及到了不琢的陈年旧疤。
林不琢以手扶额,刻意把脸挡了大半,不让人看清他,只是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跟平日里那位素来强势狠辣的人大有不同。
马修轻轻将他揽在了怀里,安静地释放着安抚信息素,不一会儿,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便柔软地充满了房间,也包裹住了林不琢。
屏幕内外没有一个人说话,屋内静得不可思议。
林不琢强撑着马修怀里起身,声音嘶哑中透着坚定:“我没事。看来我们的速度要加快了,不然聪明的肥羊就该察觉出端倪了。”
马修冲着屏幕里的两兄弟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明白点头。
他垂眼,见那人已经克制好了情绪,心便没来由得被割了一下。
当年是个多么孩子气的娇气包性子,如今别说是让他打落牙齿和血吞,就是连着砒霜,想必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
时光啊,最是害人磨性了。
【作者有话说】
时差害人,我差点没赶上

“知义,竹哥他们准备起飞了,中午十一点到,咱们一起吃个午饭?”
希曼坐在她的新办公椅上转圈圈,可这椅子也不知是为多高的人设计的,她一转圈便卡壳,那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倒是显得有些局促。
莫知义虽在说,手上翻资料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都行,之前天裁不是说想吃俄国菜吗,我记得叁崇街上有一家开了三十多年的老店了。”
“别听那个臭小孩的!都到了华国了,吃什么俄国菜,要我说咱们就去吃火锅,那一群洋-鬼-子就该好好吃点花椒朝天椒的,清清灵台。”
“托您的福,我第一次知道灵台这个词还能这么用。”
希曼起身三两步走到莫知义跟前:“对了,咱们真的真的真的确定要接这个委托了吗?”
“文件已经发给长老会了,漱竹他们的任命书也是家主亲自签下的。长老会的回应倒是迅速得飞起,老爷车们生生跑出了兰博基尼的速度,呵,”莫知义说到这儿,总算抬了眼,可惜眼比风寒:“偌大的家族,盘桓错结,谁都想做主人。”
希曼一听这家宅大事的龌龊,马上就聪明地调转了话头:“对了,你早上跟那位石先生聊得怎么样啊?”
莫知义横了她一眼,可后者在这样的眼神里不知雨里风里走了多少回,早就习以为常了。
希曼一个没忍住,拍了他一下:“你快说啊!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感情这件事上跟木头也没什么两样,姐姐我得就多替你操心操心啊。”
莫知义被她晃得眼晕,也不知什么时候耳朵也爬上了红晕,半响后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我感觉特别好”。
希曼等了半天也没等出个下文,她难挨地捅了一下莫知义的肩膀:“接着说啊小处-男,让久经沙场的姐姐我给你判断下到底什么能吃上肉哈哈哈。”
莫知义横了希曼一眼:“你身为一个Alpha,怎么能满脑子都是这种东西呢,屈服于欲-望是可耻的!”
他的神色认真,表情跟他永不解开的衬衫领口一样正经。
希曼则是笑得想打滚。
“哈哈哈哈,好好好,是可耻的,是可耻的,那我们纯情的莫王子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啊!”
莫知义垂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小片迷人的阴影。
“希曼,”他语气郑重,“我觉得他就像睡美人一样晕倒在了我的门前。”
希曼强忍着笑意:“知义,首先,我非常确定那是白雪公主的故事。”
而后便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身高腿长,英俊如神抵,泡娱乐圈里就算唱歌跑调也能靠脸就能成顶流歌星的男人。
“其次,你也不像小矮人啊。”
正当莫知义准备张口还击时,有人敲了敲玻璃,两人回头,发现正是那位尤人剑先生。
“打扰两位了,有一位自称姓杜的特助来找莫会长。”
莫知义起身扳正了下自己的西装,刹那就从刚刚红耳朵的纯情处-男状态中脱离出来,又变回了往日那个禁欲少爷的模样。
“麻烦你请他到会议室来,希曼,你在外面守着,我要亲自聊。”—
“莫会长你好,鄙姓杜,是施总的特助。”
只见那人西装革履,带着副眼镜,外貌平平,可气质不凡。
莫知义客气地伸手:“你好杜先生,辛苦你跑一趟了。”
杜特助听见“杜先生”三个字时,瞳孔一缩,而后便立刻恢复了那副恭敬沉稳的模样。
他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实在是抱歉,其实齐警官也找了我许多次,但是施总家那边确实是事忙,抽不开身来。”
莫知义明白他这话虽然是在说齐警官的事,却是在变着法子说他们这群调查的人不识相,不赶紧找人办正事,反倒天天上门来打扰他们这些受害者,干预他的时间。
莫知义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我明白,施总是施家的顶梁柱,一出事家里自然是着急不已,而杜先生是施总身边的第一心腹,自然是忙得脚不沾地。可杜特助,要是施总能回来,一切困难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杜特助抬眼,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心想这到底是大家族精心栽培出来的继承人,这张嘴真是好厉害,三两句话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他作为特助替施敬处理乱摊子是忙,可这跟把施敬找回来相比,那也不算是一顶一的要紧事,要是他一昧推脱,倒显得他不想找人回来,有其他的歪心思呢。
于是他立马换上更为谦和的笑容:“您说得没错,这是这次您让我来,到底是想问些什么呢?”
莫知义单刀直入,如鸽血红般的眸子紧紧锁着杜特助:“我们去过施总的办公室了,确实有几个疑问,想请您亲自解答。”
杜特助微微俯身:“那我定是知无不言的。”
莫知义将现场拍摄的照片推到了杜特助面前:“我看施总办公室内挂着许多的画,想必他是个爱收藏画的人咯?”
杜特助听到这个问题,心下倒是紧了一瞬,他原本以为眼前这人就算担这个EOS的明头,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谁知他竟如此敏锐,一眼便注意到了那位齐支队长都没发现的秘密。
杜特助垂下眼眸,眼镜遮挡住了他眼眸中的情绪:“我们施总是做娱乐场生意的人,自然是需要些艺术字画来撑场面的,不说多精通,那也是个懂行的,自家场子里头尚且布置得如此有品位,自己的办公室倒也不会差了多少。”
莫知义也不奇怪他这样含含糊糊还故作文邹邹地应答,索性挑明了:“那施总办公室里的《圣罗马诺之战》呢,那是谁挂的?”
杜特助不急不徐道:“自然是施总自己了。”
莫知义身体突然前倾,眼眸紧锁在对面人身上:“对面的德加画集呢?”
杜特助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那也是施——”
“杜特助,”莫知义直接打断了他,“我以为你来是想帮我们找人的,要是你一直在这儿顾左右而言他,那我就一通电话知会施家人,说你好能耐,在赤诚相助的人面前也满口假话。”
杜特助呼吸一窒,满眼的不可置信:“莫会长!你这是什么话,谁骗人了,你这这这...可不能含血喷人啊!”
他神情激动,声音自然也高了八度。
可莫知义没半点惊慌让步:“一个买了次等临摹的人,难道会有心思和能耐按时间给德加的画作排序?”
杜特助哆嗦着嘴唇,没想到这刚一开盘,他的底牌就被掏了:“谁说那是次等的!那可是六年前我们施总为了布置翻新的办公室,特意从一个西洋古董商手里花八万美金收来的。虽说跟原画的价值没法比,但在临摹画作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噢?”莫知义的尾音上扬,像是翘起的狐狸尾巴,“我记得施总外间的那张办公桌是杜特助你的吧,那里也挂了一幅《圣罗马诺之战》,怪就怪在你那幅好像才值八万美金的样子啊。”
杜特助蹭得起身:“会长大人!你说话可是要讲道理的,你...你是古董商贩、鉴画名家吗?你说值八万美金就值八万美金?信口雌黄,不知所谓!”
莫知义听到这咄咄逼人的盘问却是笑了,俊眉朗朗之下是掩不住的嘲弄:“杜特助,你当我瞎吗?”
杜特助惊得一抖,那双血红色的眸子像一张锋利的网,逼得他跪在原地,动弹不得。
但他依旧强撑着:“我,我可从来——”
“还是你觉得我打小就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呢?”
莫知义起身站到杜特助跟前,随意地坐在了桌子上,姿势放松。
“又或许是你忘了这幅画如今存在谁家的美术馆下面?在我面前耍那些小心思,你也配?”
杜特助霎那觉得一口老血憋在胸腔里,他瞧着这位莫家公子哥文质彬彬、矜贵优雅,却不想这嘴里却没几句好话,毒舌得很。
他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深吸了口气,脸上的笑也回来了。
杜特助强撑着笑容仰头:“您这话说得好不客气,这样简单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撒谎呢!你可——”
莫知义眉眼一横:“就是,连这样简单的事情你都要对我说谎,那大事还能有几句真?”
杜特助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说着鬼辩的混账话,脸上还这么自信!
“你若是不跟我说实话,我现在就给施家人打电话,说你跟这绑架案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你可不会有好果子吃咯。唔,我看看,是从那位最重视信托的施太太开始打好呢,还是直接打给那位相传脾气蛮暴躁的施总亲哥呢?”
杜特助那张沉稳谨慎的面皮总算被剥了下来:“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
莫知义不慌反笑:“我查过你的档案,从小到大都是在华国境内上的学,好歹也是知名学府的研究生,怎么连‘或’和‘千丝万缕’这样的词都听不明白,我这是由你小事都撒谎推出来的猜测,这叫推测,懂什么叫推测吗?”
杜特助倏然起身,一副怒火冲冲地被踩了尾巴根的模样,拳头一挥就要冲莫知义的脸上挥去。
站在会议室外的希曼一看那中不溜个子的人要动手便没头脑地大笑:“哈哈,这年头还有这般不知死活敢在莫知义面前动粗的傻蛋啊。”
一旁的尤人剑正偷偷凑过来想要套近乎,谁成想一来就听见“傻蛋”两个字。
“希小姐这是在骂人吗?”
他脸上挂着自以为甜丝丝的笑,谁知希曼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你没分化吧。”
希曼的眼神没从屋内挪开,问题却是抛给了身边的人。
尤人剑一惊,虽说如今分不分化这样的属性也是公开的,可毕竟无形之中有着巨大的等级差异,但凡是明白事的人都不会直接了当地询问。
毕竟问“你分化成什么了?”就跟过去问离异家庭的小孩“你跟你爸还是你妈”一样冒犯。
“嗯,我没那个命,一直没分化。”
希曼点头,也没往下接了,尤人剑摸不着头脑,正想追问。
只见希曼将食指放在唇边。
“嘘,瞧,好戏开始了。”
他们外面听不见声音,但能看到莫知义松了自己衬衫的第一个领口扣。
“我说...我说...”
杜特助觉得对方释放了不知多强的信息素,他是个C级的Beta,人类腺体加上劣性等级,一瞬便被这样一压只觉得自己的喉管在瞬间被人捏得死死的,半点气也喘不上来。
他平日里跟在施敬身边见多识广,知道优性信息素的能耐,可是从来没有过一种信息素,能强到在瞬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杜特助迷迷糊糊间觉得这信息素似乎没那么简单,可是他的大脑缺氧如扁豆罐头,压根转不动。
众所周知,只有S级分化的人才会有伴生天赋。
而这样强大的天赋,到底会是什么...与他的狼狈相比,莫知义眉眼放松,气息均匀。
他痛苦地吞咽着口水:“德加...德加的画,是...是我挂上去的...”
莫知义一松手,杜特助便狼狈地摔在地毯上,咳嗽不止。
“接着说,你是牙膏精转世吗,挤一下交代一点?”
杜特助一捡回了性命,脑子自然也开始盘算,他现在不清楚莫知义到底知道了几分,也不知自己说到哪儿才算是正确。
可就在他咳嗽着不说话时,莫知义却直接给他上了一招釜底抽薪。
“《费尔南德马戏团的拉拉小姐》是打开墙后面保险库的钥匙吧。”
杜特助一个岔气,险些没直接过去。
画作、钥匙、秘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有多高深的智慧和多要命的手腕,才能把狐狸祖宗的他和狐狸师兄的施敬耍得心机瞧得一清二楚。
谁知这釜底抽薪到这儿还没完。
“这样重要的东西,无论放在哪儿,你都是不放心的,平日肯定是随身携带着,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和我们EOS打交道定然是要留后手的,所以你把画从公文包里拿了出来。而从你胆大包天到戏弄自己的老板,把两幅画掉包的大胆行为,足以见得你深谙‘大隐隐于市’的道理,听说你昨天回了趟施氏大楼,说是要取文件。呵,只怕文件是假,关键是要把那钥匙藏在你办公室的那幅画后面吧。”
杜特助如今已不是岔气了,他觉得自己被烈火烤得直接蒸发了。
莫知义瞥了一眼房间内的钟表,正好指向十二点的位置:“我们组的其他人已经去到那儿了,想来那钥匙也已经找到了。”
“不对不对...”杜特助喃喃,“我得到的消息里分明是说你们EOS剩下的人是明天十一点到,怎么——”
他话语一顿,颤抖着浑身看向莫知义:“是...是你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是你!”
莫知义拍拍自己领口不存在的灰,站了起来,以一种很直接也很欠揍的说法堵住了杜特助的嘴:“不就是找两架一模一样的私人飞机飞两趟嘛,对我们莫家来说还不是芝麻大小的事。”
杜特助大吼:“既然你全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是想你的智商倒也凑合,想必施敬那样一个连画都分不明白的假把式肯定降不住你,你的背后另有其人。”
莫知义俯身平视着杜特助:“我给你个活路,要么,把你知道的事情倒豆子一样跟我说个清楚,要么,我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羔羊,让施家剩下的那群豺狼虎豹,吃个骨头也不剩。”
“你是个聪明人,选吧。”

第7章 口味独特
杜特助嘴唇泛白,哆哆嗦嗦得,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惊诧,莫知义甚少见到这样硬的骨头,准备再释放信息素时,手腕上的电话响了。是漱竹。
“知义,那是个双层设计,用画打开暗格后是满满一墙的光碟,检测出来的那个柜子在光碟后面,但我们现在找不到钥匙,而且这是个五分钟自动毁灭的装置,要是强行突破的话——”
漱竹的声音向来平稳,现在也透着几分着急。
“交给我。”
莫知义将手机调成免提模式,凝视着面前的人。
“说,保险柜的密码。”
莫知义明明没有动手,身上的威压已经让人喘不过气来。
杜特助死死地抿住嘴唇,久久没出声,像是还在做最后的权衡。
“你是觉得我很有耐心吗?”
莫知义冷笑,瞬间释放的信息素如尖锐的剑从会议室的天花板落下,剜得人生疼。
波特酒明明是最甜的红酒,是用来佐甜点品的酒,可这样的甜居然也能有如此瘆人的威力。
酒系向来被奉为信息素种类中的天花板,因为其攻击力和控制力实在是太强了。
而在莫知义这样的等级下,他若全开,夺人性命也只是瞬间的事儿。
杜特助脸涨得通红,浑身颤栗。
“知义!倒计时一分半!”
漱竹焦急喊道。
莫知义冷眼望着面前的人,往日能在他手下撑过A级信息素强度的人都寥寥无几,这个杜特助的嘴硬让他心沉了一拍。
到底是怎么样的秘密,才会让这样一个劣等Alpha这样不要命?
“我听说你的妻子怀孕了。你今天来这里前就该想到的,既然你和你背后的人拼命想藏的这件事这么大,无论你今天是守口如瓶还是从实招来,他们都是宁可错杀一万,也不会放过一个的。”
莫知义的声音似是放柔了几分。
“她们还在等着你,不要这么不负责地抛下她们。”
杜特助如蛇打七寸般瞬间软了身子。
莫知义见状立刻收回了信息素。
“你...你会保...保护她们的...对吗?”
“三十秒!”
“不是她们,我会保护你们,我会把你们一家送到安全的地方。”
“二十秒!”
“你确定...确定吗?”
“十五秒!”
“我从不说谎。”
“十秒!”
杜特助的胸膛起伏,像是只性能坚韧的弹簧。
“九、八——”
“08011220。”
杜特助艰难说出口。
电话那头待命的人立马输入了密码。
“计时器停了!但保险柜的门还没开!”
莫知义蹲下身去,紧盯着杜特助的脖颈。
“别...别急,你们...你们随便挑一张光碟,放进密码盘旁边弹...弹出的光驱里...”
对面立马照做,伴随着一声巨响,门开了。
然而在下一秒,莫知义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凄裂的惨叫,继而是一阵惊呼。
他一怔,忙追问:
“出什么事了!”
谁知对面居然没回话,十秒后,电话终于被人接了过去。
“学长,你跟希曼马上过来一趟,这个保险柜是口水晶棺,里面封着一具青年男-尸。”-
“怎么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了。”
马修的小臂上搭着一条羊丝绒的驼色毯子,他边说边将其盖在林不琢的身上。
林不琢没有动作,只是失神地望着远方。
“马修,你说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那个孩子。”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甚至不仔细听都散在凤里。
马修怔住,发现林不琢虽然失神,可双眼中的情绪依旧饱满,写满了心疼。
“你已经做得很棒了,不要总想没做到的,要想需要做些什么。”
林不琢被“做些什么”扯回了精神。
他缓缓吐气,转头问道:
“审讯室里那个还在嘴硬吗?”
“怎么可能?自从灿灿和Cratos那两个手脚没轻重的小屁孩进去闹了一通后,他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吐了个干净。只是...”
“只是?”
林不琢望着马修蹙起的眉头。
“只是他的态度不好,明明死到临头了还在叫嚣,满口污言秽语。”
马修语气鄙夷。
而林不琢听后更是冷了眉眼。
“叫嚣?就他这种人渣能让他讲话,已经是神仙恩赐,祖坟冒青烟了,居然还这么恬不知耻,该死!”
他刻意咬重了“该死”两个字,不是平常口头语似的抱怨,而是恨之入骨后的咬牙切齿。
“小琢,我们不能杀——”
“我知道。”
林不琢垂下红了的眼眸,祖母绿一般的眸盈在淡红的海中,脆弱又矛盾。
“现在不是时候,我们不能只图一时的爽快。”
马修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跟EOS那个少爷怎么样了?第一次见面还顺利吗?”
林不琢闻言不自觉地捏了下自己的耳垂,这是他紧张时常会做的小动作。
“应该是还不错...吧?”
他鲜少有这样鲜活又不知所措的时候,看得马修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明明才二十四岁,就要背负上这么沉重的担子,那些后生人该有的迷茫朝气似乎都不存在于他的神情中。
“话说他还真跟你聊米国文学了?”
“聊了,看起来我的切入点并没有错,他表现出了很感兴趣的样子,这也完美符合了两性大师提到的‘让对方看见你的与众不同’。”
林不琢一心虚说话的速度就会变得特别快。
马修算他半个哥哥,对于他的这些小习惯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那这个少爷的品味还真挺独特的。”
林不琢一个眼刀飞过来,马修立刻双手合十。
“对不起对不起,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吧,毕竟我们小琢又美又强,只要那个小少爷不是瞎子,肯定会乖乖上钩。”
林不琢听到这话总算是高兴了点,可他性子素来傲娇得厉害,也只是撇过头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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