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安知道顾钦淮吃不消了,突然手被人握住了。
“帮我。”
顾钦淮平时即使靠着,腰板都挺得很直,但现在彻底软下去了,双手在他腹部游走,越来越急躁。
他们都想做上面的,从昨天到今天,还没达成一致。
“回房间,我不想让别人欣赏人体动态学。”
他像个树袋一样,挂在顾钦淮身上,大腿上的皮肤被男人滚烫又微湿的掌心,烫得皮肤焦疼。
顾钦淮用脚踢上门,一扇房门隔绝了房间里香艳的春色。
翌日是端午节,又碰上雷雨交加的天气,加上昨天他们闹得很晚,早上起晚了。
陆尧安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吵醒的,他不想接,挂了随便扔另一边,手机就砸顾钦淮脸上了。
“嘶!陆尧安,你一大早上,搞谋杀啊。”
顾钦淮睡得正香,被人砸醒了,有起床气。
“困。”
陆尧安翻身,手和腿都搭在自己腰上,脸往怀里拱,哼唧两声,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
“半夜使劲折腾我,你倒是睡得香。”
他的睡相,真的没眼看,以前他们各睡各的被子,还没有发现。
昨天他们睡的一个被子,顾钦淮被他横着压了半夜,睡着睡着,又被他踹了一脚。
右腿现在还隐隐作痛,还是得盖两床被子。
顾钦淮拿下从脸上滑下的手机,刚睡醒又开始打哈欠,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的事。
顾钦淮将手机铃声调成震动,刚调完,电话又打过来了。
“安安,傅泽铭失踪了。”
顾钦淮猛地坐起来,但怕把他冻着,虽然天气热,但空调开的比较低,把被子扯了一半,小心地塞到他的肩膀下面。
“什么时候?”
“钦淮?”
这是安安的手机号,自己没打错啊。
叶星竹还确认了一遍,惊讶了片刻,很快就恢复如常。
“我不知道啊,反正他给了我发了一条很奇怪的消息,就不见了。”
“发给我看看。”
【泽铭:我走了,别找我。】
顾钦淮眉头紧皱,这个信息量太少了,看不出什么东西。
“既然是他自己要走的,那应该没什么事。”
叶星竹六神无主:“他手机从来不关机的,我昨天晚上就联系不上他了。钦淮,我有点怕,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傅泽铭胆子小,泡妞都要拉着自己或者安安,手机就是他的命根子,没有特殊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关机。
顾钦淮掀开被子,准备出去接,突然感觉有人往下滑了一点,抱着自己的腿,手开始不安分的乱动。
顾钦淮呼吸一紧,连忙捉住了作乱的手,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可能是没电了,或者手机坏了,你别自己吓自己,我让人先找找。”
“不会的,他出门都会备三四个满格的充电宝,他不会让手机没电的,坏就更不能了,他有三台备用机啊。”
叶星竹越说越觉得傅泽铭出事了。
“查查他昨天见了什么人,不就知道了?”
陆尧安的声音从被子下面出来,因为刚睡醒,声音翁声翁气,听着很小,不过叶星竹还是听到了。
叶星竹挂了电话,两人的瞌睡虫都被叫醒了。
顾钦淮找人查,陆尧安找自己的朋友问。
两天都没有消息,叶星竹急疯了。
叶星竹被大哥关在家里,没办法出来,一通电话一通电话着急。
“你先别急,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别自己吓自己。”
陆尧安的安抚,没有一点作用。
一天找不到人,星崽没办法安心。
第三天终于有消息了。
【付宸:我昨天在北城酒店,看到他和一个很严肃的男人吃饭,不过男人长什么样,我没看清。
反正两个人谈完,傅少失魂落魄,差点还被汽车撞了,最后好像上了一辆豪车,车牌号是……我忘了。】
“喂,付宸,他是自愿上车的,还是……”
付宸结道:“好像是自愿的,他跟车主好像认识,是一个女人。”
“好,谢谢,你帮了大忙,改天请你吃饭。”
“是谁呢?谁把他带走了?”
陆尧安和顾钦淮朝着相反的方向走来走去,忽然对着走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傅夫人。”
陆尧安连忙退出微信,点开电话的图标:“我打电话问问。”
顾钦淮拦了一下:“先探探她的口风。”
陆尧安点点头:“知道。”
电话很快接通了,这是被接通最快的一次。
“阿姨,我找傅泽铭。”
莫桑语气很冲:“他不是你们那?你问我做什么。”
傅阿姨这态度,不像知道傅泽铭的下落,难道不是她?
“他昨天半夜出去,一夜没回来,现在又联系不上了,我有点担心他。”
“什么?”
莫桑刚刚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一听儿子失踪了,立马就急眼了。
“等我一会。”
莫桑挂了电话,风风火火给下面的人发送指令。
陆尧安愁眉苦脸:“不是傅阿姨,那是谁?早知道昨天就跟着他出去了。”
“别怪自己,你也不知道,我们先等等警察的结果。”
他们派出去的人都石沉大海,没有收到一点消息,就好像傅泽铭的痕迹被人刻意抹掉了一样。
陆尧安大胆猜想:“会不会是他哪个前任报复他?”
顾钦淮颇为赞同:“有可能。”
“和星崽视频,这个只有他最清楚。”
他回房间那笔记本电脑的充电器,顾钦淮去书房拿电脑。
五分钟就搞定,坐在茶几前和星崽视频。
星崽瘦了很多,感觉憔悴了。
“他的前任你知道多少?”
叶星竹听到这个问题,神情微征:“基本上都知道吧。”
“我怀疑他被前任绑架了,你想想看,有没有谁和他闹翻,是大闹的那种?”
傅泽铭分手,每次都分得特别轰动,几乎没有和平分手的。
不是他去解决,就是星崽解决。
陆尧安觉得这话说得不合适,就又补充了一句。
“他分手每次都闹得很大,每次都是他先追,追到手就分,别人都觉得他有什么大病。人太多了,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叶星竹黑脸,突然有种不救的感觉。
如果真是猜想的这样,那这是傅泽铭自己惹得烂桃花,真有什么事,只能说自作自受。
但万一不是呢?
陆尧安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娇俏的脸:“我想起了一个人,李瑶。”
李家大宅,一点不输他们四大豪门的老宅,装修得古色古香,颇有几分身处古代的意境。
顾钦淮登门采访,让李有天匆匆从公司赶回来,迎接家里的贵客。
李嘉昊也被父亲叫回来,但李嘉昊对顾钦淮的态度天然之别。
“顾少,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就直说吧。”
“嘉昊,不得无理。”李有天严厉的呵斥儿子,转头对顾钦淮小心赔不是:“顾总,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贵公子没说错,我确有一事相求。我最近有个朋友失踪了,想让李叔帮忙找一下。”
李有天笑得花枝乱颤:“能帮到顾总是我的荣幸,您请说?”
李嘉昊嗤之以鼻,父亲真没用,对着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卑恭鞠膝,真是丢尽他们李家的脸。
如果是他以后当家,绝对不会像父亲这么卑微。
李有天从年纪上来讲是顾钦淮的长辈,但他们身份上有质的壁垒。
四大豪门的地位不可撼动,尤其是顾家的地位,在北城如日中天,因为有顾清淮这个经商天才,稳居首位,就是叶家、傅家都不敢轻易招惹,更别说小小的李家。
李有天不敢在顾钦淮面前摆长辈的架子,那会死得很惨。
但李嘉昊现在不明白这个道理,以为抢走了顾钦淮的项目,就觉得自己很厉害,殊不知顾钦淮是忙着追对象,根本没精力搭理他。
顾钦淮小声说:“傅泽铭不见了,我怀疑是你们家有人绑了,您知道莫阿姨的脾气,这事要是落实了,恐怕……”
李有天心惊,露出感激的目光:“明白,我一定给您办妥。”
李有天当天就把李家上上下下,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
顾钦淮坐在餐桌上,放下筷子接电话,冲他摇摇头,陆尧安气得大骂:“是不是李有天那个老匹夫不老实?我去找他。”
“回来。”
顾钦淮单手揽腰,将人抱回来:“李有天胆小,我把莫阿姨都抬出来,他不敢骗我。”
莫阿姨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最疼爱儿子,谁敢动她儿子,她就跟谁拼命。
陆尧安冷静下来,坐下来扒了两口饭,最近忙着傅泽铭的事,他都没怎么吃饭。
“谁有这么大本事,我们四家追查,都没有查到踪迹。”
“对方来者不善啊,警察定位、监控都没有捕捉到,就算有监控死角,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失踪,这很不科学,对方很有可能是一个黑客。”
顾钦淮分析,非常有道理,陆尧安找星崽帮忙排查调取的监控。
一天一夜后,叶星竹生生熬了三个通宵,发出消息的最后一秒,整个人往床上倒,彻底失去的意识。
【星崽:宏临酒吧。】
“走。”
两人立马放下碗筷,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宏临酒吧。
“秦解滚出来。”
陆尧安拿着喇叭的一声暴喝,让整个梦幻的舞池变得鸦雀无声。
酒保瑟瑟发抖:“秦总,有人砸场子,要不要叫人?”
男人留着一头很长的红发,打扮的非常时髦,健硕的手臂上刺着青龙白虎,却生了一张小白脸,看着很有违和感。
秦解刚解裤腰带,听到动静,赶紧穿了裤子出来,出来之前还骂骂咧咧,一看是这两位,脸上瞬间阴转晴。
只是眼睛贼溜溜的在两人身上打转,他们怎么会一起来,不会是故意要来砸他的场子吧。
秦解心里哀嚎:“陆少,顾少,你怎么来了?”
陆尧安看了一眼周围,秦解立刻明白。
“清场。”
“唉,真扫兴。”
大家被赶出舞池。
陆尧安痞笑中长暗藏着一丝危险:“我朋友被抓到你们酒店了,什么时候,你还感情买卖人口的勾当了?”
“陆少,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干过这种事。”
秦解直呼冤枉,这个酒吧是在陆尧安的帮助下开起来的,陆尧安出钱又出力,对自己只有一个要求。
开酒吧就开正经酒吧,可以让人陪喝酒,但不准陪睡,也不准贩卖违禁药品。
陆尧安双手插兜,冷冷道:“给你十分钟,把我朋友找出来。”
“是。”
秦解对陆尧安异常尊敬,这让顾钦淮有点意外。
五分钟后,秦解回来汇报:“人不在我这里,我找了一圈,我连地下室都找了。”
第0089章 被关进警察局
陆尧安摸着前台质量不错的青石做的柜子,走到调酒的里面,绕过酒保,拿起酒保刚调到一半的酒。
陆尧安放在鼻尖嗅了嗅,把玩着精致小巧的酒杯,桃花眼微敛,冷光乍现。
“秦解啊,你真的仔细找过了吗?”
秦解神情惶恐,对他毕恭毕敬:“不敢欺骗陆少,的确没找到傅少。”
酒保不敢相信,平时呼风唤雨的秦哥,现在对两个少年恭敬有加。
这里灯光昏暗,只有前台的灯光稍微亮一点,在场十几个人神色各异,气氛变得很凝重。
陆尧安没说话,反而是秦解手下的小弟忍不住了。
“秦哥,人又不是你搞不见的,他凭什么说你?”啪!
秦解反手给了小弟一巴掌:“闭嘴,谁让你这么跟陆少讲话的。”
那人还想说什么,秦解直接一脚踹晕了。
秦解心里觉得晦气,你想死就算了,别拉上我。
“把你的人叫过来。”
“是。”
秦解挥了下手,手臂上雕刻的青龙仿佛活了一下,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很吓人。
陆尧安和顾钦淮使了使眼色,顾钦淮不动声色往里走。
“我再问一遍,傅泽铭到底在不在这里?”
陆尧安锋利的眼尾上挑,森冷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身上划过,大家都低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解啊,你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现在都眼瞎心盲了。”
陆尧安将手中的酒杯砸在秦解脚边,眼疾手快地拧着要跑路的酒保,把台面上的酒杯挥掉,将人按在桌面上。
秦解看到这里,哪里不明白,背后沁出不少虚汗,如果傅少真在宏临酒吧出事,那他就真的玩完了。
“我亲自去找。”
“不必了。”
秦解脚步微顿,转身苦着一张脸,老老实实伏低做小:“陆少,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给您一个交代。”
“秦解,此事恐怕不能善了,来了。”
陆尧安按着挣扎的酒保,听到一声洪亮的声音。
“警察报案,全部给我蹲下,宏临酒吧涉嫌贩卖违禁药物,给我搜。”
带队的方警察和他是老相识,看到他在酒吧,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方烨没好气道:“你怎么又在这,我十次出警,能看到你九次,就不能让我少见你几次吗?我想多活几年。”
遇到陆尧安,是他从警十年最大的滑铁卢。
每次查嫖娼,陆尧安都在场,但愣是查不出什么东西。
前几次方烨不信,一直想抓他的错,跟踪了他几次,发现这人非常宅,有时候几天都不出门。
只有朋友叫他,他才出去喝酒。
后来抓的多了,方烨发现他人品不错,在他的提点下,侦破了好几起大案。
这一来二去,两人就熟起来。
陆尧安掐着酒保的脖子,扔到方烨手上:“我也不想,这不是有人引我来。”
“人给你送到了,好好审审,我来找朋友,不过我知道你要依法办事,我跟你走一趟。”
陆尧安主动把双手递过去,方烨把人给下属,打了一下他的手背:“我们就不必来这一套了。”
“队长,没查到东西。”
“怎么会?举报的人明明说……”
方烨说到一半,猛地看了面前的陆尧安一眼。
陆尧安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烨不禁头疼,这些年四大豪门暗涌流动,栽赃嫁祸的事情屡禁不止,这次多半是冲陆尧安来的。
“带走。”
方烨的人没有找到顾钦淮,那就说明宏临酒吧有秦解不知道的密室。
傅泽铭在宏临酒吧。
他和方烨坐一辆,方烨多方打听,陆尧安闭眼假寐,气得方烨差点把他从车上扔下去。
很快警局到了,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
方烨说:“你先去,他、我亲自押。”
哐当!关上车门。
方烨一改刚刚威风凛凛的样子,语气透着几分不安:“你给我交个底,此事你有没有参与?”
“方队长,你想让我说有,还是没有呢?”
陆尧安突然睁开眼睛,桃花眼中泛着潋滟的光泽,让人无法直视,会忍不住想臣服。
“我是这样想……”
方烨说完自己的想法,陆尧安点点头。
“的确是好办法,但我为什么要配合呢?方队长,无利不起早。我要是帮你把鱼钓上来了,你猜我能不能活着走出警局?”
外面的黑夜被月亮照得宛如白昼,像是给黑色的夜突然一层保护膜,但黑夜却远不及人心的黑。
“他们本来就是冲着你来,这次是傅少,下次是谁,可就不好说了,你难道不想一网打尽,这样你也能睡个安稳觉。”
方烨不愧是最年轻的市局队长,这口才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他是心动了,但没一口答应。
韬光养晦多年,陆尧安明白一个道理,枪打出头鸟。
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不要轻易打草惊蛇。
审查、盘问一系列的流程就走完,方烨还在积极劝说他。
陆尧安没松口,正准备出警局。
“陆少,现在有了新的证据,只怕今天,你得在审讯室过夜了。”
方烨接到消息,又带人出警了。
陆尧安人回到审讯室,心却彻底放下来了,人找到了,证据应该也找到了。
他睡了一觉起来,方烨还没回来。
天色蒙蒙亮,陆尧安在潮湿沉闷的审讯室睡着了,砰的一声,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陆尧安,你可以走了。”
陆尧安从昏暗的审讯室出来,还有点不适合第一缕朝霞,抬手挡住光线,前面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就感受到拐杖高高举起,正要落在他脸上,顾钦淮失态地大喊一声:“叔叔,手下留情。”
“此事并不是安安的错,您先听我说。”
顾钦淮挡在他身前,坚硬的背脊撞到了他的鼻子,莫名感觉鼻尖一酸。
他习惯了独自承受,突然有人挡在他前面,说不感动是假的。
陆沉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
“臭小子,刚打你,怎么不躲?但凡你长一张嘴,我也不会误会。”
陆尧安笑意不达眼底,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您要不想想,我说了的那几次,被您打的更惨,我还敢说吗?”
陆沉哑口无言,自己对儿子的印象不好,一遇到什么事,会下意识以为他闯祸。
“对不起,以前是爸爸错了。”
陆沉杵着拐杖,道歉说得十分的僵硬。
父亲性情刚烈,有点大男子主义,但没什么坏心眼,这些陆尧安都知道。
只是他还是会委屈,委屈积攒多了,就不在期待了。
“嗯。”
陆尧安主动抱住了陆沉,轻声喊道:“爸,以后别打我了,我怕疼。”
“好。”
陆沉抬手想摸摸儿子的头,不曾想以前个头还没自己膝盖高的小人,现在长得比自己都高了,心里感慨万千。
“安安、叔叔,泽铭的情况不太好,我们先去医院。”
父子俩的温情时刻,顾钦淮本来不想打断,但傅泽铭一个人在医院,他不放心。
“走,我开车送你们。”
陆沉是开车来的,顾钦淮罕见坐了一次出租车,那味道熏得他此生都不想再坐出租车了。
“啊!给我!放开我!”
病房里不断传来傅泽铭的迫切叫声和发怒摔东西的声音,那声音他在路过戒毒所的时候听过。
陆尧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这是……”
顾钦淮语气严肃:“他被人灌了‘快乐水’,现在已经有瘾了。他现在性情暴戾,不给他东西,就摔东西骂人。”
十几个护士和三个医生压着傅泽铭,都隐隐有些压不住。
“镇定剂。”
一针下去,傅泽铭终于安静了。
医生们已经满头大汗了,见他们来了,恭敬道:“顾少,现在戒断反应太严重了,傅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他目前离不开那种‘快乐水’,如果一直这样,他可能坚持不了几天。”
快乐水是禁药,医院也没有办法搞到。
但傅泽铭身体已经被掏空了,不用的话,很快就会油尽灯枯。
几日不见傅泽铭,他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
陆尧安豁出去了:“药,我来想办法,您先帮我保住他的性命,另外此事绝不可外传。”
典医生说:“这是自然。”
顾钦淮握住了他的手,不想让他碰这些脏事:“我来,你在这里陪他。”
他相信顾钦淮能找到药,但他不敢拿傅泽铭的命赌,现在有一种办法,他能立马拿到药。
陆尧安摇摇头:“不用了,你没有我快。”
陆尧安有搞到药的门路,两个小时就把药搞到手了。
典医生都觉得惊奇,十支“快乐水”的药剂,这在市场上买高价,而且一般人还买不到这么多。
“一瓶拿去研究,一瓶稀释十瓶,等他醒了,就给他注射。”
典医生迫不及待,早点研制出解药,就能少让人少吃一分苦。
这种东西没有人引荐,是搞不到的,一下买十支,没有身份是搞不到的,陆沉觉得很意外,自己似乎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儿子。
“爸,你最近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落单。”
“嗯。”
陆沉待了两个小时,看到莫桑来了,就离开了。
“怎么会搞成这样?到底是谁把我儿子搞成这样?”
莫桑气得眼睛猩红,凶恶的眼神盯着陆尧安。
“都是你,我儿子只要一遇到你,就没什么好事,你能不能离他远一点,别霍霍他了。”
莫桑对他的成见很深,只要傅泽铭一出事,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都会算在他头上。
他还没开口,顾钦淮就把他护在身后:“莫阿姨,安安刚救了你儿子,你这样说,未免太过分了。”
莫桑眼中并发出浓浓的恨意:“儿子就是他害的,难道他不应该救吗?”
“阿姨,你讲点道理吧!傅叔叔得罪的人也不少,或许是……”
经顾钦淮这么一提醒,莫桑突然想到一个人––程紫薇。
“你们先帮我照顾一下,我去去就来。”
陆尧安紧绷的弦松了下来,莫桑真要和他动手的话,他也不好还手,毕竟是傅泽铭的母亲。
顾钦淮替他出头,把矛盾甩出去了,他心里很暖,有点疲惫地靠在男人肩膀上。
“哥哥,我有点累了。”
“我抱着你睡一会,有事我叫你。”
他被公主抱,脸埋在男人的怀里,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顾钦淮还没坐下,陆尧安就睡着了。
顾钦淮小心翼翼把他放在沙发上,护着他头放在自己腿上,拨动他耳朵旁边的短发:“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呢。”
叶星竹从昏睡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给安安,嗓音干涩:“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陆尧安从梦中惊醒,被星崽问懵了,不知道该怎么跟星崽说,叶大哥昨天给他发消息。
说星崽几天几夜没睡,都累的昏倒了,明里暗里让他不要把傅泽铭的事告诉星崽。
“还没找到,不过你别担心,傅泽铭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叶星竹失望的呢喃自语:“怎么会?我查到的明明就在宏临酒吧。不行,我要亲自去查。”
“星崽,有没有可能傅泽铭只是不想让我们找他?你也知道他爱玩,在酒吧待个几天,也是很正常。”
陆尧安的话,让叶星竹的脸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仿佛这些天的担心都是一场笑话。
“我知道了。”
叶星竹吸了吸鼻子,声音听起来感觉快哭的样子。
“好好照顾自己。”
陆尧安头疼,都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