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by宫筘月

作者:宫筘月  录入:09-06

他掐住琉璃花,目光沉沉,几乎难以相信他在梦境中看到的一切。
他就是始祖?开什么玩笑?
“你终于醒了。”
江屿白猛地抬头,不知什么时候魔法师已经来到他房中,坐在他对面,不知看了多久。
黑纹仍旧爬满他的皮肤,密密麻麻,缠绕不止,和梦境中被诅咒缠身的魔法师一模一样,几乎分不清区别。
“你不能因为我如今容颜毁了便找一个替代品,阿白,这对我不公平。”
江屿白死死盯着他,问出了在梦境中那个没得到回答的问题:“你是谁?”
魔法师缓缓睁开眼,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阿斯塔莱。”
江屿白猛地一顿。
“你忘了,都忘了吗?”魔法师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怜悯,“也是,几百年过去了,记忆不知道丢了多少轮。”
江屿白脱口而出失声质问:“可那明明是我的名字!”
魔法师目光幽幽:“那真是你的名字吗,阿白?”
江屿白嘴唇一颤。
魔法师不疾不徐地开口:“自从圣战结束,我身负重伤从所有人的视线中消失,被污蔑泼脏水,受尽辱骂与冷眼,是你想帮扶我洗脱冤屈,将刻意散布谣言辱骂我的人杀了个干净,所以唯一知道真相的那批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又与阿斯塔莱这个名字绑定在一起,不知那个糊涂的家伙猜测阿斯塔莱与你是同一人,以讹传讹,才造成如今这种情况。”
江屿白指甲掐入掌心,仍旧难以置信:“那为什么一念这个名字就会有诅咒产生?”
“所有人都觉得结束圣战的那位末代始祖名字带着诅咒,是因为他曾身居高位,拥有平定一切战争的实力,所以连称呼他的名字都成了一种冒犯,可这说不通。”魔法师嘲讽一笑,“我记得那位爱美的公爵就时常向莉莉丝这位初代始祖祈祷祝福与力量,直呼名字也没受到诅咒,难不成是莉莉丝独独偏爱她,所以不降下诅咒?”
“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里,只有跟在我身边的瓦尔斯特能扛过诅咒?”
江屿白一直盯着他,直到此刻身形微微一晃,尽管努力维持冷静坐在原地,颤抖着的睫毛却暴露出他的不安。
他脑子里很乱,如果是以前,不论多么危险的情况他都能保持镇定寻找突破口,可这一次他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记忆与对白相互配合无懈可击,魔法师的语气、神态和行为他看不出半点破绽,甚至于自己的身世——本以为是穿进一本毫无营养的小说里,结果是无意间丢失记忆进入异世界当了足足二十年的普通人。
难怪他会觉得学习这个世界的魔法很容易,几乎在阁楼和书房看两眼文字就能学会,他还以为是自己占用了始祖身体才天赋异禀,甚至能操纵古堡里的各个魔法阵……
如果他就是几百年前陷入沉睡的始祖,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可如果他就是几百年前的始祖,面对面前约定契约的魔法师他又该怎么办?
魔法师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低头轻声说:“事到如今,所有你想知道的、没想起来的真相都已经展现在你面前,选择权一直在你手上,我能理解你会喜欢上跟曾经的我有八分相似的维达尔,那种恰到好处出现的人比只会让你苦等的我好太多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江屿白缓慢眨眼,鼻尖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气,松开发麻的手才发现掌心已经被自己掐出血来,整整齐齐四个印子,伤痕处发紫。
“你想说什么。”
才一开口他就发觉自己嗓音干涩得要命,像含着沙子,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如果你选择维达尔,那你一定要跟我解开契约,你能重新回到世上我已经很开心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死亡也被迫失去生命。”
魔法师垂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像在自嘲,像在安慰:“好在你已经不爱我了。”
江屿白陷入沉默,他另一只手拇指用力按住伤口,任由伤口崩坏血越流越多,越疼越清醒。
他盯着流血的地方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用黑暗魔法的?”
魔法师静静看着他的动作:“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江屿白立刻否认:“不,我只是……有些意外。”
魔法师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我有意识开始我就在用黑暗元素,只有它对我有亲和力,其余所有元素都抛弃了我。你不喜欢我用吗?”
江屿白揉了揉眉心:“没有。”

第86章 :取代
圣殿里的起义接近尾声,维达尔掌控着实力代表的圣骑士队,一步步蚕食红衣主教的势力,将他手下大多数斩于剑下,血流成河。
预备圣子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看着面前这如地狱一样的场景吓瘫在地被圣骑士押着。红衣主教左膀右臂都被折了个干净。心之大势已去,瘫软在地,却望着维达尔眼里不住的怨恨:“你真狠——我没想到啊,**拖着教皇,掌控着圣子一脉,又把其主角挨个儿敲打了个遍,最后却被你捡了便宜!你运气真够好!”
维达尔冷笑:“是不是运气主教大人不是最清楚吗?”
红衣主教死死瞪着他还不肯屈服,余光瞥着殿门,维达尔注意到他的视线一脚踩到他肩上,附下身:“等救兵?”
红衣主教咬牙:“怎么?”
维达尔看着他忽然笑了:“你不会是在等圣殿外那个血族手下救你吧?”
红衣主教脸上流露出被戳穿的愤恨,还带着恼羞成怒。
“他怎么可能帮你?骗完你钱财后就销声匿迹了,你没发现吗?”维达尔嗤笑道,“他跟我一起的。”
红衣主教眼里的羞愤完全转化为恨意,他一瞬间想明白了所有,却已经迟了:“维、达、尔!”
维达尔把他再次踩下去,一声脆响脸着地,他感慨:“我都没想过你居然这么相信他。”
红衣主教狼狈地爬起来,脸色发白,怒目圆睁。他的魔矿、宝物被江屿白骗走许多,还有圣器!——为什么江屿白要圣器?明明等维达尔夺权以后圣器都能是维达尔的,从他手上过一遍很好玩吗?
刹那间红衣主教想到了某种可能,面目狰狞:“话别说得这么满,维达尔,你这么信任他不也要被他骗过去吗?”
维达尔看他宛若看一个死人:“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红衣主教却像是独自得知真相而洋洋得意:“他没告诉你?哈哈哈……他居然没告诉你?等着吧,你会尝到轻信一个血族的代价!”
卡塞尔迟疑:“殿下,他在说什么?”
“疯了吧。”
维达尔抽出佩剑横在红衣主教脖子上,就见他趴伏在地笑得狰狞,浑身都在发抖:“维达尔,你心思再缜密也算不过身边人!”
卡塞尔皱眉:“殿下,先留他一命——”
寒光一闪,血液飞溅,红衣主教头颅飞了出去,正好落在那个预备圣子脚边。
“啊啊……啊啊啊!!”预备圣子捂着脸惊惧万分后退,“别杀我!别杀我!!我是被逼的,被主教逼着过来的,我没想跟您作对!”
没人有空搭理他。看守他的圣骑士都嫌弃地后退几步,怀疑自己闻到了尿味。
卡塞尔仍然觉得在圣殿里圣子亲手杀害重要成员不够名正言顺,有损名望。
维达尔挥手让圣骑士将死人身体拖下去,顺便把那可怜的预备圣子也拖下去,清扫干净血污。
毕竟人已经死了,维达尔沉吟片刻吩咐手下:“到时候让修女改一下陈词,就说主教意图谋害教皇,圣子及时制止。”
半点没质疑教皇此刻在离这里有十万八千里远的静养室中休息,圣骑士很有眼色点头:“是。”
卡塞尔及时道:“殿下,已经派了药剂师赶往教皇居所,您要去看望一下教皇吗?”
维达尔正要点头,殿门忽然被打开。
“殿下!圣殿外突然涌入一堆魔物正冲着祭坛去了,祭坛上还有两件圣器没有撤下来!”外面跑来一个圣骑士,一边踹开面前阻拦的修士,一边大喊,“他们的目标是圣器!”
维达尔立刻抬头,事到如今什么事都比不上圣器重要:“走!”
临走之前他将大厅中供奉着力量象征的权杖拿起,一同出了门。
等到了祭坛才发现这里已经成为魔物重灾区,密密麻麻数不尽的魔物拥挤着想爬上天梯拿到圣器,却被上面光明纹路烧焦刺痛,嚎叫着悲惨地滚下台阶。
维达尔口中念着咒语,立刻光芒四射,无数魔物被净化瞬间蒸发。消耗魔力太大他坚持不了太久,却开出一条道来。
卡塞尔率先捞过另一件宝石模样的圣器,见维达尔把琉璃花拿在手里下意识松了口气,冲下天梯一连砍了七八个魔物,回头却见维达尔还在原地。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卡塞尔急得朝他喊:“殿下,您快过来啊!”
维达尔紧紧攥住琉璃花,几乎将它捏碎:“这件圣器是假的。”
卡塞尔一愣:“什么?!”
紧接着维达尔光明之力飞泻而出,扫荡干净身边魔物以后朝他走了过来,他伸手接过琉璃花立刻感受到这不过一个毫无魔力的劣质仿品,随即勃然大怒:“祭坛戒备森严,只有几位教主有资格进出,究竟是谁有本事在这样严防死守之下把圣器偷出去!”
维达尔脸色同样难看,他想到了红衣主教的话,心里猜测被一个个否决,最终持着权柄重重磕在地上,剧烈光明之力从权柄上的魔法水晶绽放出来,整个祭坛亮起璀璨的光,他正想带着圣骑士队离开,就见头顶忽然多了一片黑云,是那个魔法师。
魔法师身上魔力滚滚,浓烟从他身下涌出,拖着他升入半空,魔法师修长的披风如同铺天盖地的黑云将头顶光芒全部遮住。
他活动了下肩膀,笑得轻蔑:“真不巧,你们似乎缺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卡塞尔持剑挡在维达尔面前,觉得眼前这家伙熟悉又陌生:“是你偷了圣器?你是谁?”
魔法师似笑非笑:“我是谁?不如问问你家主子?”
维达尔紧紧攥着权杖。
他撤掉脸上黑纹,露出一张与维达尔足有八分相似的脸。
卡塞尔双眼瞬间放大,呆滞地回头看着维达尔,小心翼翼问:“您还有个胞弟?”
维达尔很想让他少看点小说,面无表情:“……他偷了我的脸。”
“哦——”
维达尔魔力催动着权杖爆发出剧烈光明之力,魔法师分毫不让和他缠斗在一起,一时之间光明与黑暗各占一方,谁也不让谁。卡塞尔与其他圣骑士被逼退到后面,紧紧注视着他们的战争,一等两人魔力开始惫软他提着长剑就冲魔法师跑过去。
还没碰到他,魔法师忽然捂着胸口踉跄退了两步,满脸不可思议。
卡塞尔犹疑地望着他:“我还没动手。”
却见魔法师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身形虚幻,像下一秒就要消失。
维达尔一眼看出问题所在:“这里的他只是个分身,大概是他本体出了问题。”
从地底涌出的黑气顺着椅腿爬到江屿白身上,他捏着琉璃花怔怔出神,全然没发现魔法师已经凑到他跟前。
魔法师声音很轻缓:“您还在犹豫,有什么可犹豫的?”
“不论您选谁,我都不会阻止您做任何事,为什么要有心理负担呢?”
江屿白重复:“任何事?”
“当然,任何事。”魔法师目光深情,手已经掐在他脖子上,按着他后颈似乎想将他脖子拧断,“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都一定要告诉我。”
江屿白痛苦地闭眼,声音很茫然:“可我……不知道。”
魔法师低头,眼里已经充满势在必得的信念,语气中笑意湳沨掩藏不住:“没关系,没关系的。”
江屿白说:“我可以选择让你消失吗?”
“无论你选择什么——”
魔法师笑容消失了:“你说什么?”
“作为诅咒你确实应该消失。”
尖锐长匕穿透他身体,魔法师满脸难以置信,两手成鹰爪朝他心脏掏去,却被利刃削掉手指,落在地上成了焦黑的碳。
魔法师那张扭曲的脸被黑纹紧紧缠着,边缘缝隙流出了黑色的血,赤红眼睛盯着江屿白,声音变得沙哑难听,像怪物在嘶吼:“你果然从来没信过我,还跟我演这么久的戏——”
江屿白一把将长匕扭出,直直刺入他心口的魔晶,将那魔晶捣碎,让他再也无法凝聚起魔力来。
魔法师身形几乎溃散,魔晶被毁他最后挣扎的手段也没了。
江屿白盯着他躺下的身影,擦了擦唇边血渍:“我谁也没信。”
魔法师笑了起来,却比哭还难看。
江屿白微微皱眉:“几百年前就没斗过你,好不容易恢复记忆,怎么可能再让你得逞?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凭空出现,又一直缠着维达尔。”
“你知道,我是诅咒,从混沌无知到拥有意识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死阿斯塔莱。”魔法师闷了两声,幽幽道,“阿斯塔莱是他,在漫长的岁月中又变成了你。因为你们身上的契约,我无论杀谁都可以,另一个都会死。”
江屿白静了一会儿:“我能感受到你有好几次机会能对我下手,为什么没动手?”
他自嘲一笑:“我甚至因为你的这份迟疑,差点以为你真的是数百年前的那个魔法师。”
魔法师咧开嘴,回答的却是他第一个问题:“我并不是凭空出现的。”
江屿白不解。
“我是维达尔被划分出来的阴暗面,他属于光明,而我是黑暗。”
“我要杀了他,就能取而代之。”

维达尔重新回到梅莱芙宅子里时,那里一片死寂。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出现。
他最先冲了进去,很奇怪,一路上畅通无阻,就算是平常他来的时候也会有佣人上前来问问情况,可一直走到中央都没一个佣人过来。
快触碰到魔法阵时维达尔停下来,他看到前面有一个倒下的血族,几步过去才发现那个血族已经被迫陷入沉睡。
一抬头,是铺天盖地躺在地上的血族,都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倒在地上,现在还没有重复的,实在是可疑。
空旷而安静,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咳——咳咳!”
突兀的咳嗽声从身后的房间传出来。
维达尔立刻朝发出声音的地方前进,推开门看到了卧病在床的黑蛋撑起身子坐起来,眼神还有些迷茫,身体虚浮。
黑蛋看到他眼睛亮了一下,挣扎着想从床上爬下去:“我刚醒来,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发生了什么?”
维达尔只吐出三个字:“出事了。”
没顾及身后黑蛋错愕的神色他转身离开,身后跟着的圣骑士才将黑蛋扶起来,黑蛋无助的抓着他的衣袖连连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圣骑士同样手足无措,他甚至刚刚才知道这个地方藏着这么多血族,只能说:“先跟上去吧。”
维达尔绕开那些被迫沉睡的血族,朝着目标直直前进,途中遇到的血族实力越来越强,身份也五花八门,他的心越沉越深。
他几步跟上猛地推开江屿白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维达尔脑子里蒙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而推开院门、宴厅、厨房甚至后门,却仍旧一个身影都看不到。
维达尔一拳锤在石雕上,那石雕直接凹陷进去,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他气息不稳,声音颤抖:“江屿白。湳沨”
身后跟着的圣骑士见他状态不对都不敢出声,一路走来见到的躺在地上的血族数量之多让他们震惊,本来见了血族理应除掉斩草除根,可他们之中大多数是在多兰里遇敌被血族救了一命的人类,极少部分在蒙圈中的圣骑士见周围同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和维达尔焦急状态也不敢轻举妄动。
被抱过来的黑蛋忍不住又开始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维达尔转头问他:“你知道你的主子在哪儿吗?”
黑蛋摇头。
维达尔猛地闭眼,仔细感应一番,自己之前留在江屿白身上用以定位的魔力消散不见,没法儿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几乎咬牙切齿:“无耻至极的冒牌货,要让我发现你在哪儿,我绝对饶不了你!”
黑蛋疑惑:“主子遇害了?”
维达尔眉头紧锁:“不然呢,这里所有血族都被迫陷入沉睡,难不成还能是我干的?”
黑蛋嘶了一声。
维达尔抬头对圣骑士队说:“分散开来搜索,一定要给我找到江屿白!”
“找谁?”
维达尔不耐烦:“当然是找——”
话说一半他忽然顿住,转身就对上一双平和疲倦的眼,像是刚结束一场持久而折磨的战争。
“……江屿白。”
江屿白搓了搓手,望向他身后的圣骑士队:“哇哦,真热闹。”
维达尔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手:“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怎么可能出事?”江屿白挑眉,“你不信我?解决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诅咒简直轻轻松松。”
维达尔摸摸他的脸:“嗯,你真厉害。”
江屿白被他摸得老脸一红,轻咳一声:“还有人在呢,注意点形象。”
维达尔认真点头:“都听你的。”
江屿白觉得他没救了。
旁边站着的圣骑士恨不得自己没长眼睛。
刚刚在圣殿里杀伐果断英勇无敌的那个圣子,现在居然变成一个人畜无害恋爱脑?想想就荒谬!
黑蛋也是一脸欲言又止:“其实之前我就想说了,虽然不知道主人位置,但我能通过主仆契约感受到主人身体状态不错。”
维达尔精准点评他的行为:“马后炮。”
黑蛋气得想骂他。
江屿白有些嫌弃:“别吵架,两个小孩子斗气。”
黑蛋愤愤不平:“谁想跟他斗气了。”
江屿白刚走没两步忽然停下:“谁把我石雕砸坏了?!”
维达尔脚步一顿,瞥见黑蛋刚想说话就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江屿白气呼呼道,“这是我亲手画的图纸造出来的,整个宅子就这么一个!”
黑蛋:“其实……”
维达尔心里暗道不好,连忙走到他身边揽住他,义正辞严:“一定是那个冒牌货进来扫荡时弄坏的,真是阴险狡诈!别生气,把图纸给我一份我再给你刻一个!”
黑蛋:“??”
江屿白仍旧气得不轻:“好啊,早知道他还把我石雕砸坏了我就不该那么轻易弄死他,就该狠狠折磨一顿再说!”
维达尔默了片刻,转移注意力:“宅子里的血族都被迫陷入沉睡了,应该是他动的手脚,你要把他们都唤醒吗?”
江屿白这才从石雕被毁的气愤中脱离出来,跟着维达尔走到他们倒地沉睡的地方,就见遍地都是软绵绵躺下的血族,简直成了一道奇观。
他思索片刻说:“先把他们都搬到一间房子里,我一起将他们唤醒。”
后边跟着的其中一个圣骑士很迟疑:“殿下,不用捉拿这些血族吗?”
江屿白回头想看看是哪个愣头青,维达尔就一句话揭露了他马甲:“他就是血族始祖,谁有本事捉拿他?”
圣骑士队登时小范围地炸开了锅,他们其中一些这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始祖长什么样子,这会儿也是又惊吓又惊喜,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维达尔等他们吵的差不多了便开口:“行了别紧张,我和始祖暂时有合作,需要我们相互配合,不用担心。”
那个圣骑士才点头:“是。”
等到他们把那些沉睡的血族都拖到祷告室——别误会,血族从来不用这玩意儿,但梅莱芙买下宅子时想伪装成人类居住的模样,所以专门开辟了一个祷告室,里面只装水果不装神像。
江屿白把梅莱芙的身体单独放在房间里,虽然公爵和其余普通血族没什么太大区别,但梅莱芙魔力更强,唤醒她所需要的能量也更大。
他嘴里念着咒语先把目光放在仆从身上。
瑞森正做着浑浑噩噩不知岁月的梦,梦里天色阴沉气氛压抑,被唤醒的那一瞬间看到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在他面前,差点没激动得又晕过去。
江屿白疑惑他脸色怎么突然白了红,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咒语念错了或是副作用,就见他差点又晕过去才立刻拉了一把。
他有些疑惑:“你没事吧?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瑞森捂着胸口一脸痴迷,刚才他差点被美晕过去,此刻还贼心不死:“有你在我身边陪着我,伤口再苦再疼我也不怕。”
江屿白:“……你身上压根儿没伤。”
瑞森眨了眨眼:“是心灵上的伤呀,我都这么久没见着您了,您还是这样明艳动人——”
“……”
瑞森还想继续发力,后颈突然一紧,被人提着衣领站起来,他立刻怒目圆睁回头望去,对上维达尔冰冷威胁的目光非常识时务地怂了。
他双手摊开:“我真没想跟你抢人。这只是由衷的赞美,赞美你懂吗?”
“不懂。”维达尔毫不犹豫提着他领子往后甩,“我只略懂拳脚,你要试试吗?”
瑞森清了清嗓子:“忽然想起花肥还没除草,先溜了。”
一边圣骑士疑惑:“莫名其妙。”
让大多数血族苏醒以后,江屿白最后给梅莱芙念咒。
梅莱芙慢悠悠醒来,看到江屿白的第一句话就是:“大人,你一定要给我休年假!”
江屿白哭笑不得:“行行行,你想休多久就休多久,记得回来看看就行。”
梅莱芙点头:“那肯定。”
跟梅莱芙商量好后一出去,就见瑞森蹲在门口捂着脸痴笑:“始祖大人好温柔,亲自把我唤醒过来,是不是还摸了我的脸?”
同伴分外惊讶:“居然摸了你的脸?”他由惊讶转而嫉妒,“凭什么摸你的脸,明明我也被锁沉睡了,怎么不摸我?!”
瑞森啧了一声:“这还不简单?肯定是始祖大人偏爱我呗,他之前还夸我手脚麻利干活厉害呢!”
同伴恶狠狠道:“好啊你,我就知道你天天做白日梦,现在还没醒吧!”
“就是夸我了,还摸我的脸……”
一道阴影笼罩在他俩头顶,维达尔大半张脸藏在阴影后,压迫感十足,像偷偷窥伺的野鬼。
“谁摸你的脸?”
瑞森莫名咽了一口唾沫,做贼心虚:“没谁。”
维达尔看着他眼睛,半晌才移开视线朝江屿白走去,攥住他手腕:“一下子唤醒这么多血族,累了吧?去休息休息。”
江屿白点头:“行,你也休息一会儿,最近太忙了。”
瑞森一脸幽怨地看着维达尔把江屿白带走,终于,始祖也没法儿陪他聊天了。

第88章 :秘密
总觉得像做了一场不真切的梦一样,江屿白还没反应过来梦就已经接近尾声,那些虚幻的泡沫承载着的是两辈子的情谊,记忆随之变得陈旧,蒙上一层橘黄色剪影,如同老电影最后的抒情。
推书 20234-09-06 :(崩铁同人)众神》:[BL同人] 《(崩铁同人)[崩铁]众神的新娘》作者:拒收病婿【完结+番外】晋江VIP2024-08-28完结总书评数:3571 当前被收藏数:13687 营养液数:9703 文章积分:155,018,592文案:你死过很多次,每一次的死亡都伴随着丈夫升格成神而结束。阿基维利是你的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