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谁他妈寒酸了?】
夏厘气火攻心,站起来道:“我是被沈二少爷请来的,你们说我寒酸,是在瞧不起沈二少爷的眼光吗?”
他走上了毯子,朝着台子上走了去,心道:【沈方煜,你害我坑我,就别怪我也发疯了!】
他思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把戒指放他口袋里的人,就是沈方煜了,当时他带他去看画,挨得很近,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放进来的。
他摸出了口袋里那枚戒指来,举到众人面前,问:“是这枚戒指么?”
所有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皆是满脸震惊。
“这戒指……怎么在你那儿?”率先发问的是沈心瑶。
夏厘看向沈方煜,说:“是你二哥送我的。”
沈方煜:“?????”
夏厘大声说:“沈方煜,你不是告诉我说这是你去商场买的么?为什么它会是你爸爸的结婚戒指?”
沈方煜懵逼:“夏厘,你在说什么?”
夏厘咄咄逼人:“沈方煜,我拿你当好朋友,你却对我有那种意思,我刚才明明都已经拒绝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戒指偷偷放我口袋里?”
沈心瑶听了这么大一个瓜,气愤填膺地看向沈方煜:“二哥,你对夏厘怎么可以有那种心思?”
她本身就不是很喜欢同性恋,况且现在她对夏厘还颇有好感。
沈方煜都要惊呆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夏厘,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戒指了?你出现幻觉了?”
夏厘不理他,而是看向两位新人:“叔叔,阿姨,我是真不知道这就是你们的结婚戒指,我也是刚刚摸口袋才发现的,很抱歉,今天给你们造成了这样一场闹剧,戒指这就还给你们。”
他把戒指放到了盒子里。
沈方煜说:“夏厘,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那些话?你他妈该不会是……暗恋老子吧?”
“哥,你不是说你没拿到戒指么?那这戒指为什么会在夏厘那里?”
沈心瑶的一句质问瞬间将自己与沈方煜都暴露了出来。
“沈方煜!”沈荣平气得脸都在抖,“你还说不是你!”
“爸,虽然我们是有这个打算,但是戒指真不是我们拿的啊。”
“沈方煜,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初给你转校的原因?你要是再这样,我只有把你送到乡下去读了。”
当初办转校是因为他在学校早恋,而且是跟男生早恋,沈荣平不想再听到这样的事情,结果倒好,他去了七中后又开始勾搭男同学,还送上戒指了。
“还有,你的零花钱,暂时停了吧。”
“爸!”
“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爸爸……”沈心瑶后知后觉,自己一句话竟然把哥哥供出去了,她现在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
沈荣平转头看向她:“还有你,成天不学好,就跟着你那哥哥学,你要是再这样,零花钱也别想要了。”
沈心瑶怕了,毕竟零花钱很重要。
“爸,我错了。”
“先下去,等会儿宴会结束,你们来向你温阿姨和池哥哥认错。”
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婚礼仪式继续进行,夏厘心想自己终于不是可怜的背锅侠了,这婚礼他是待不下去了,他决定提前离开。
他走下了舞台,退离了人群,看到主角受与攻一朝这边走来,最精彩的剧情都结束了,他们两个才姗姗来迟。
“夏厘!”苏今跑了过来,“夏厘,怎么办?我还是没找到戒指。”
夏厘回道:“戒指已经找到了。”
“啊?找到了?在哪儿找到的?”
夏厘想说:我身上。
“你们快回去吧,我先走了。”
“走?”苏今不明所以。
不过,夏厘没走得成,因为江池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拽住了他的手腕:“夏厘,别走。”
夏厘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待在这里,本来这儿就是上流圈的宴会,他来的确不合适,而且刚刚还闹了那样一场大戏,他觉得再待下去有点尴尬。
“松开。”他甩了甩手。
“要开宴了,吃了饭再走吧。”江池没松手。
见他表情执拗,江池又问:“肚子不饿么?”
【气都气饱了……】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江池拉着他往一桌走去。
那一桌都是些年轻人,全是江池的朋友,许多鱼就在那儿。
许多鱼没想到两人关系一下突飞猛进,竟然手拉手一起过来。
“夏厘,刚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怀疑你的人品,只是……只是……”
江池:“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没过一会儿,苏今就走来了他这一桌,礼貌地询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坐坐坐!苏大美人你想坐哪儿都行,就是坐江池腿上都没问题。”许多鱼忙站起来,把江池旁边的位置让给他坐。
江池的脸黑了:“许多鱼,把你的嘴闭上!”
不过苏今没去坐,反而是坐到了夏厘的身旁。
“夏厘,刚才的事我听说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冤枉你,明明你找戒指找得那么努力,他们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你,真是太过分了。”
许多鱼听了这话汗颜。
夏厘淡笑了一下:“没事。”
小炮灰已经习惯了。
但今晚的结果还算好,看到沈方煜和沈心瑶那么挫败,他心情算是好了些。
别墅内。
沈家三兄妹聚集在一间房间里,今天出了这样丢人的事,他们没脸再出去。
几人都很沉默,沈方煜气得摔了一地的东西。
“大哥,你怎么这么平静啊?”沈心瑶看向一旁靠桌而站的沈逸安,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眉目深深锁着。
“我在想今天的事。”他声音沉稳,不像他们那样毛毛躁躁,已经渐渐有了上位者的姿态,“我觉得我们都被那个小子骗了。”
“骗?”
“你是说江池?”沈心瑶不信,“不可能吧。他就是个窝囊废,我们欺负他,他都不敢跟爸爸告状的,上次他和二哥打架那事,不是也没有向爸爸告状嘛。”
沈逸安却摇了摇头:“说不定人家是在扮猪吃老虎呢。”
沈方煜突然抬起了头来:“对!就是他!他坑我!那戒指我从头到尾都没见过,肯定就是他自己藏起来了,但是夏厘……夏厘为什么要帮着他来指认我?”
“这说不通啊,明明夏厘跟我关系更好,他没道理帮江池的啊。”
沈心瑶现在只关心一件事情:“二哥,你是同性恋我管不着,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去嚯嚯夏厘?”
“我啥时候去嚯嚯他了?”
“你那点心思以为谁看不出来吗?你邀请人家来家里做客,你还拉着人家去看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沈方煜:“……”
“我承认他是长得很好看,但是,我现在更喜欢他同桌。”
沈心瑶气得都结巴了:“你你你……你不仅要去嚯嚯他,你还要嚯嚯他同桌!”
沈方煜:“我懒得跟你说。”
他转身朝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去找夏厘问个清楚。”
夏厘吃饱喝足,起身去上厕所。
在走到别墅里的时候,他撞见了沈方煜。
“夏厘,我有话要问你。”
夏厘不想理他。
“夏厘。”沈方煜追了过来,“你跟江池合谋诬陷我对不对?”
夏厘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你得臆想症了?”
沈方煜道:“我觉得你得臆想症了才是。我根本没送过你戒指,也没有跟你表过白,你却当着众人的面那样说,这不是你与江池串通好的么?”
“我与他串通?”
“我与他怎么串通?我跟他又不熟。况且,他才是那个被你们欺负的小可怜好吗?”夏厘讽刺地笑,“今天难道不是你们想让他出糗,故意偷走戒指,然后藏在我口袋里,好让他和他妈妈成为婚礼上的笑话吗?”
“夏厘,你知道的,我厌恶他,今天我们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戒指我们没偷到。”
“沈方煜,现在你爸又不在这儿,你演给谁看呢?”
“我演?”沈方煜反手指着自己,“我演个屁!我是被江池那小贱人给反将了一军,他搁那儿贼喊捉贼呢。”
“笑话!”夏厘才不信他的鬼话,“江池?贼喊捉贼?他今天戒指丢了,都快要无措死了,你说他是那个贼?”
“他演的……”
“他又不是演员,演技哪有那么好?”
“夏厘,你为什么那么维护他?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夏厘吼回去:“谁让你坑我呢?今天我要是不那样说,是不是我就要替你背这个锅?被你们钉上一个偷窃犯的标签?”
“不是的,夏厘……”
沈方煜仔细看他的反应,突然大笑了起来:“江池,高手啊!一招就把我打成这样,现在还把我们俩的关系也顺道挑拨了。”
夏厘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远,有点发疯的迹象,他感到太阳穴一阵疼,用手揉了揉。
今天这剧情,把他头都要气炸了。
“夏同学,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一个穿着马甲西装的管家走了上来,笑得十分和蔼可亲。
“没事,就是头突然有点晕。”
“啊?严重吗?”
“不严重,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随我去二楼休息吧。池少爷特地吩咐过,让我好好照顾你,如果你要午休的话,就带你去二楼。”
夏厘现在头晕得厉害,回道:“那有劳管家带路了。”
他被带到了一间卧室,那房间很宽敞,比他整个家都还要大,真不愧是豪门,连客房都这么豪华。
他走到了床边,那是一张两米宽的大床,上面铺着真丝的白色被衾,手感十分的舒服。
旁边是一扇大落地窗,他走过去将天蓝色的窗帘拉上,隔绝了外面的阳光,然后往软绵绵的大床上一躺,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真爽啊……”
“有钱人真是会享受。”
他躺下后很快就进入了美丽的梦乡,不知道是不是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他一觉竟然睡到了日落。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去摸手机,结果却摸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一块一块的。
充满了力量。
紧致、有弹性。
像是……人的身体。
他猛一下睁开眼,看到一张过分妖孽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他自己的手,竟然在抚摸少年的腹肌。
而且还探进了衣裳里。
【草!!!】
他大脑一下子卡壳了,着急忙慌收回手,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我怎么会在摸他的腹肌?】
少年侧躺在他的身边,身上只穿了一件雪白色衬衫,单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根根分明的睫毛眨了眨,问:“好摸么?”
夏厘的双颊蓦地红了,道:“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江池慢悠悠解释,嗓音低沉极了。
“因为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什么?!”
夏厘惊诧万状:“这不是客房吗?”
江池反问:“谁告诉你这是客房的?”
“靠!”
他误以为管家带他来的房间就是客房,因为管家肯定不敢擅自做主带他去主人家的房间,除非,这是江池交代的。
“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你要是告诉我这是你的房间,我肯定就去睡沙发了,不会睡……你的床了。”夏厘一想到自己在他的床上睡了一觉,就全身的不舒服,像是沾了什么东西一样。
江池笑着说:“你不喜欢啊?可我感觉你睡得很舒服呢。”
“我……我……”
解释不清了。
他确实睡得很舒服。
“我走了。”他翻身想下去。
谁知江池突然覆了过来,将他困在床榻上,问:“你还没回答我呢,刚刚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夏厘被他压在了榻上,仿佛陷入了九天上的云端,他看着他挨得极近的脸庞,那张脸像是用画笔勾勒的一样,俊美无暇。
他呼吸变得越发急促,回想起刚才的触感,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很舒服……很奇妙……很战栗……】
【还想……再摸摸。】
他自己没有腹肌,所以没有摸过。
江池的衬衫衣领解开了两颗扣子,此刻的他,有一种斯文败类的禽兽感。
“夏同学最讲究礼尚往来,所以,让我也摸摸你的吧。”
他的手朝他腰上滑了去。
“江池!”夏厘大声唤住他,“我没有腹肌!”
江池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你说了不算,要亲自摸过才知道。”
他的手隔着上衣布料落在了他的腰际,夏厘感到浑身发痒,他用力握住他的手,带着些乞求的口吻:“江池……”
这声音拖了很长的尾音,带着几分魅而不自知的诱惑。
像小猫一样。
怪挠人心的。
从没有人这样喊过他。
江池喉结滚了滚,扫过他水汽蒙蒙的眼睛,像只乖巧求饶的小鹿。
“小厘,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爸就是想问问你晚上回来吃晚饭吗?”
沈家的别墅离十里渡还是挺远的,开车也要一个小时,坐地铁的话就更慢了。
“爸,你帮我把饭留着吧,我等会儿回来吃。”
“吃过再走吧。”江池突然走来了他的身边,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
夏志成听到了江池的声音,问:“是你同学吗?”
“嗯嗯。”
江池又大声说:“叔叔,夏厘在这儿吃晚饭,等吃完饭我送他回去。”
“好好好,行,那小厘我就不准备你的饭了。”
“爸……”
夏志成已经挂了电话。
“呐。”江池把牛奶往他面前递。
“谢谢。”夏厘接过他手里的杯子。
睡了一下午,他感到口渴难耐,喝了几口牛奶后,瞬间感觉回血了。
他有些迟疑地问:“你的床……需要洗床单吗?”
江池站在一边的穿衣镜前扣衬衫的扣子,问:“为什么要洗?”
“你没有洁癖么?”
【书上不是说他有洁癖么?除了主角受外,谁都不能触碰他的私人物品。】
“有啊。”江池懒懒地答,“但你又不脏。”
“好……好吧。”
夏厘拿起了外套穿上,说:“那我再借用一下你的卫生间?”
江池抬起下颚,指了指一个方向:“去吧。”
夏厘去了卫生间,将房门锁上,他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洗了两把脸后,脑子开始变清醒,下午沈方煜的话又在他耳边回荡,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陷入了怀疑中。
早上他遇见沈方煜是在江池衣服被打湿之前,如果说他在那个时候已经拿到了戒指,并将戒指偷偷放进了他的口袋里,那么沈心瑶就不需要再去弄湿江池的衣裳了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今天看他们的表情,沈心瑶压根就不知道沈方煜已经得逞,所以,沈方煜如果真拿到了戒指,没必要不告诉沈心瑶吧?
是他们之间消息没有及时共通?还是,事情压根就不是这样?
江池……
他是不是有点太相信江池了?
因为原书剧情的缘故,他默认把江池当作受害的一方,觉得他需要被保护,只有别人欺负他的份儿,没有他反击的可能。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他一直以为他很了解江池,书里面他的人设就是一个悲惨的小可怜鬼,总是被人欺凌,需要主角受的治愈,为了主角受做出各种疯癫的事情。
他低头去看自己的外衣口袋,他的口袋开得很大,谁要是走得近一些,趁机放一枚戒指进去,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
只要对方转移他的注意力,就可以做到。
也不一定就是沈方煜。
他和江池在换衣间里时,也凑得挺近的。
如果真的是他自导自演,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他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演了。
无论他去不去换衣间,江池在那个时候都已经提前取出了戒指,他是做好了准备要拉沈家兄妹下水的。
可他又为什么会知道沈家兄妹的计划呢?
是恰好听到了?还是觉醒了剧情?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盯着对面的少年看,很想扒开他那层皮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藏着一只魔鬼。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江池感受到了他的注视。
夏厘走了过去:“你长得好看呗。”
江池轻声笑了起来,似乎挺喜欢他的这句夸赞。
两人出了房间,外面有一个仆人在守着,见到他们出来,立即迎上来:“池少爷,老爷叫你起来了去趟书房。”
“知道了。”
“你送夏同学去用晚餐。”他吩咐了一声后,就与夏厘分开走了。
夏厘目送着江池离开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尽头才收回视线。
到了一楼后,夏厘看到满地的余晖,才真切地感受到天已经这么晚了。
“夏厘。”苏今同他招手。
夏厘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在苏今的身边坐下。
“夏厘,你睡得好吗?你不可能一直睡到了这个点吧。”
夏厘有些尴尬地挠头:“还真是睡到了这个点。”
他能说主要是因为江池的床太软太舒服了吗?
晚宴没过多久就开始了,吃了半个小时后,夏厘在人群里扫视,没看到沈氏三兄妹,也没看到江池。
但他却看到了一个人,那是主角攻的爸爸骆云非,他朝着别墅后院走了去。
他这是要去找江池的妈妈!
夏厘以上厕所为借口离了桌,远远地跟了上去。
里面传出一声声的怒吼,全都是来自沈荣平的。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你们爸爸我结婚的日子!”
“外面来了那么多商界伙伴,你们呢,就是这样让我丢脸的?”
“亏你们也想得出来,你们以为拿走了戒指,就能阻拦我娶阿曼吗?”
“你们这样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们的母亲。都是她没把你们教好,才让你们这样为所欲为。”
“沈方煜,你要是不好好在七中待着,你要是再敢惹事,那你就等着第二次转学吧。”
“阿池也在那个学校,我希望你们能够和平相处。”
“还有你,沈逸安,你作为大哥,你不好好教导弟弟妹妹,成天就纵容他们做这样的事,你这个哥哥当得真是差劲。”
沈逸安:“爸……”
“别叫我,上次许家小姐宴会那次,你们故意把阿池推进水池里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爸,你怎么会知道?江池给你告状了?呵,好啊,他不当着我们的面告状,却偷偷地告诉你,好阴险啊。”沈心瑶脱口而出地说道。
“他没给我告状,是我见他在咳嗽,听到了他与管家的对话,才知道了这回事。他可没说你们一句坏话,还一心欢喜呢,以为你们真的是要给他过生日。”
沈方煜心道:那家伙肯定是演的。
“好了好了,荣平,别再骂孩子们了,今天是好日子,开心一点才是。”温曼纤柔的手替沈荣平抚心口。
“你才进门第一天,他们就闹出这种事,不好好管教一下,以后还不得翻天了。”沈荣平叹了一口气,“也怪我,这些年忙着生意,没怎么管教他们,才把他们放任成了这个样子。”
温曼握住他的手,说:“荣平,你已经很好了。”
“阿曼,我不想委屈了你,也不想委屈了你的孩子。”
沈荣平看向屋内的少年少女,沉声道:“等会儿阿池来了,你们好好给人家道歉,态度诚恳点,往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类似的事情,你们要记住,阿池以后是你们的弟弟、哥哥。”
“知道了爸爸。”
书房外,一个少年站在门口,听到了里面所有的怒吼。
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少年的脸勾起一抹略邪的笑,像是地狱盛开的罂粟花,充满了危险的毒。
他抬起手扣了扣木质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阿池你来了。”
“嗯。”
“快,你们给阿池道歉。”
沈方煜与沈心瑶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江池道了一个歉。
江池乖乖顺顺地站在屋子里,说:“哥哥妹妹往后可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今天是我妈妈和沈叔叔的婚礼,你们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沈叔叔。”
沈荣平听了江池的话,心里总算是宽慰了一些:“听听人家阿池怎么说。你们好好反省反省。”
沈家三兄妹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爸爸真是被这个女妖精和她的妖孽儿子迷昏了头了。
“沈叔叔,妈,我待会儿晚上就不留在别墅里了,我得把我那个同学送回去。”
“好。我让司机送你们。”
沈荣平对他说:“你跟那位同学说,别听外面那些人的,以后还来我们家里玩儿。”
说着他又看向了沈方煜:“你往后离身边的男同学远些!”
“爸!”沈方煜听了这话很不满,抬起头来,“江池他也是个同性恋!”
“沈方煜!管好你自己的事!人家像你一样早恋了吗?像你一样闹到教务处去了吗?”
沈方煜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阿池,你先出去吧。”
“嗯。”
江池离开书房后,被温曼叫去了房间。
“妈妈。”
此时的温曼又换了另外一套敬酒服,她坐在沙发上,朝江池伸出手:“阿池,到妈妈身边来。”
江池走到了温曼的身边,见她表情不是很高兴,问:“妈妈,你不开心吗?”
温曼握住了他的手,道:“妈妈开心……妈妈是怕你不开心。”
“阿池,对不起,你会不会怪我?”
江池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会呢?你明明就不想我嫁到沈家来……”
江池垂下了眼帘:“我不怪妈妈。”
“今天的事你也看见了,沈家的孩子们不喜欢我们,阿池,妈妈受点苦没事,可是妈妈不想让你也跟着受苦,是妈妈对不起你。”
江池眸底一片阴寒:“妈,别再说了,都是那些人的错,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
“阿池,你沈叔叔他人很好,对妈妈也好……你可以放心,妈妈不会受委屈的。倒是你,受了委屈一定要跟妈妈说,不要一个人憋着。”
“嗯……”
温曼手里握着一个老怀表,那怀表是江父曾经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她眸中含泪:“你说……你爸爸他会怪我吗?”
江池眼里也盈上了水汽,握紧她的手:“妈,爸爸他会祝福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