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个大宝贝/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by子时北

作者:子时北  录入:09-17

没想到,秦尤否认了。
“不是从你家人那里。”秦尤沉默几秒,心中暗自斟酌,最后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
能有多早?
夏稚望着他的背影,目光扫过他手心的一抹红,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家里有祖传的法术啊!对生辰八字灵魂气运这类东西必然了如指掌吧!
已经从容接受自己从小倒霉到大的夏稚笑了笑,凑上去问:“老师,那有没有办法能更改气运?”
“改运?为什么?”
“我总不能一辈子都绑定一个人来当冤大头吧。”夏稚说:“那就太不公平了。”
秦尤思考几秒,说:“有一个办法,借运。”
“借运……”夏稚若有所思:“借谁的运?”
秦尤侧头来,看了他一眼,“借一个与你八字相合,且气运旺盛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些吓人。
夏稚小心翼翼地问:“那……被我借运的人会怎么样?”
“不知道。”秦尤说:“我还没有见过那样的人,但从理论上来讲,他的气运会随着年龄的增长直线下滑。”
这也太过分了……
夏稚泄了气,道:“算了,还是让我独自承担吧。”
反正游戏结束,他就要离开了。
至于原来的‘夏稚’会怎么样……
他没有想过。
因为游戏太多了,而游戏中他的身份也有很多。
就像一场场荒诞的梦,醒来之后,他才是唯一的那一个。
没有注意到秦尤意味深长的眼神,也没有看到他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弧度,当两人走出防护门,一直守在围网之外的学生们立刻聚集过来。
“秦老师!找到其他人了吗?”
“我说这里就这么大,他们到处乱跑什么啊!”
“估计是听到什么动静吓得躲起来了,一群胆小鬼!”
夏稚听着,发觉大家并没有感到恐慌,反而将还没回来的几个学生当成临阵脱逃的胆小鬼。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一圈,发现不远处焦灿灿和王诗然站在一起,脸色凝重,周寂和体委也站在不远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周寂抬头看过来,却没有任何动作。
其他同学都围着秦尤,夏稚想了想,偷偷从人群之外绕过去,小跑着来到周寂身边。
“你们后来没事吧?”夏稚看了一眼体委,问道:“谁还没有出来?”
体委低下头:“四楼的六个学生。”
夏稚惊讶:“全都没出来吗?”
“嗯。”周寂揽住夏稚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定夏稚没有受伤后,说:“班主任说早上他们就会出来了。”
夏稚低着头,神情失落:“还是没把他们救出来。”
“别难过,他们不会有事的。”周寂收紧手臂,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道:“护身符,你还带着吧?”
“带着呢。”
夏稚从口袋里拿出护身符,被周寂随手抽走,交给了体委。
“帮忙交上去,谢了。”
体委也没说什么,拿了护身符就进了门卫室。
夏稚:“……干嘛麻烦人家啊,我自己也可以交的。”
周寂轻笑一声:“我有话跟你说,不想让他听。”
“那也不能指使人家跑腿吧?”夏稚推开他,不满地说道:“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们也不是缺胳膊少腿,非要让人家帮忙跑这一趟。”
周寂还没说话,身后响起体委的声音,越来越近:“离得不远,没事。”
夏稚尴尬都扭过头,对体委道:“谢谢你啊。”
体委摇摇头,笑了一下:“我们刚才出来,秦老师就已经进去了。后来想了想,我就把开会的事跟周寂说了。”
身后周寂又贴上来:“这就是我要说的,我们班主任,知道的可太多了。”
夏稚不明所以,直到体委三言两语解释了开会过程中秦尤都说过什么。
开会的主旨就两点:打扫卫生,保护学生。
而体委他们三人知道的也更多一些,当然也包括有鬼怪这事,再就是他们三人的气运的是最好的。
“我没多问,你想知道更多的话,可以去问问焦灿灿。”体委说完,不远处的焦灿灿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转头看过来。
夏稚向她挥手打招呼,焦灿灿放心似的松了口气,笑了笑。
旁边的王诗然也跟着点了点头。
“哎?”夏稚好奇地问:“王诗然和二楼的其他同学什么时候出来的?”
“就在我们刚出来没多久。”体委说:“他们一个不少,都出来了,然后才是三楼的学生。”顿了顿,体委的声音沉闷,看起来有些自责地低下头:“只有我是废物,连同学都保护不了。”
见状,夏稚连忙安慰:“你别这么说……”
这种事都是随机的,像夏稚这种气运差的倒霉蛋也中招了呢,这还能怪别人吗?
体委摇摇头,自嘲地哼笑一声,“焦灿灿和王诗然都比我做的好。”
话音落下,夏稚就看到一道人影闪过,从后面猛地踹了他一脚。
夏稚:“……”什么东西!!!
体委被踹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后面的王诗然气势汹汹,双手掐腰,出声骂道:“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体委:“……”
周寂:“……”
夏稚:“……”
唯有跟过来的焦灿灿哈哈大笑。
体委尴尬地站直,表情赧然地挠了挠头,“你、你怎么突然踹我。”
“就烦你这样的!”王诗然还怕引起旁边的人注意,刻意压低了声音,嘴里不客气地威胁:“你再自怨自艾,我就把你说过的话打到横幅上,挂到校门口去!”
夏稚摸着小心脏:好狠!
焦灿灿走过来,站到夏稚身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夏稚喃喃道:“平时王诗然看起来很文静的呀……”
王诗然是他们班级里公认的内向文静i人,所以当时其他班委的位置都竞争激烈,唯有纪律委员的位置,在她的名字出现在候选人名单上,大家默认纪律委员非她莫属。
“那只是表面啦。”焦灿灿说:“其实她很开朗的……当然,是私下。”
“开朗不是这样……”夏稚无语:“你也很开朗,你会踹我吗?”
焦灿灿立刻严肃地证明自己:“我不会踹你,你是我的大宝贝。”
夏稚:“……”
还没来得及吐槽‘大宝贝’这个称呼,焦灿灿继续道:“但我也会踹我那婆婆妈妈、优柔寡断的男朋友。”
闻言,夏稚瞳孔地震。
看向体委和王诗然的目光中多了一缕颜色!
那是一缕泛着红心的粉红色!
“知道了吧?”焦灿灿笑着挑眉。
夏稚连连点头,刚才凝滞的气氛也随着八卦的诞生稍作缓解。
想到正事,夏稚就问焦灿灿开会的过程。
焦灿灿表示班主任秦尤并未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猜测的。
再加上开完会后夏稚和周寂找到她,说想要去发生命案的那间寝室瞧一瞧,焦灿灿便将所有的疑点都连到了一条逻辑线上。
“出来之后,只有我们记得发生了什么。”说到这里,焦灿灿自己也流露出些许惊奇的反应:“出事之后,我明明已经跟大家说明了当下的情况,他们都要吓死了,但是当我带着他们离开旧楼,那种紧张恐惧的气氛瞬间消失。”
说完,她指了指那边聊得火热朝天的学生们。
“他们现在统一认为没出来的学生是因为胆小,被吓得躲起来了。”

太多人的记忆被悄无声息地更改,离开旧楼的范围内,记忆牵动着情绪,变化极快。
还记得里面发生过什么的人只能感觉到惊悚,而不是安心。
玩笑归玩笑,被恐惧填满的正事还摆在那里。
“秦老师让我们放心。”嬉闹过后,王诗然的脸色逐渐凝重,亦如刚才夏稚远远瞧见她和焦灿灿说话时那般,“怎么可能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啊,那么多人都失踪了,而且程嵘说、说他们消失了之后,声音还在。”
程嵘就是体委,想来四楼发生的异常,他都说给了焦灿灿和王诗然听。
其他人不清楚旧楼的情况,但是夏稚知道啊!
如果秦尤说的都是真的,那失踪的学生大概真的没有危险。
——因为有什么东西在默默地保护人类。
这个‘东西’对人类无害,所以夏稚更倾向于对方是人类阵营的。
要么是类似秦尤那样神通广大的能人异士,要么……
就像温罗的母亲那样,虽是鬼魂,却仍有良知,身怀情感。
“就相信秦老师的吧。”夏稚安慰道:“秦老师说他会一直守在这里,到底会不会出事,明天就知道了。”
“等真出事就来不及了。”王诗然不是很赞成地看向夏稚,“说起来,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夏稚,你能回答我吗?”
她的语气平静,尾音落下的同时不自觉地歪了歪头。
夏稚点了点头,随后就听见王诗然迫不及待地问:“你刚才也消失了吧?”
‘消失’这个词有许多重含义。
四楼的同学们算作‘消失’,玩通灵游戏的温罗也算‘消失’,而夏稚呢?
“我觉得,我没有消失。”夏稚说:“但我记得当时发生的所有事情。”
“你都记得什么?”王诗然瞬间来了兴趣,凑上来眼睛亮亮的,“等等,我先说,刚才焦灿灿出来之后就问我有没有看见你,因为她让你来找我了,可我根本没有见过你,所以你别想撒谎敷衍我哦,那段时间你到底去哪了?”
夏稚尴尬地后退一步,神情窘迫。
王诗然的性格有点……怪,但不是什么坏事了,只是看起来跟表面的不太一样而已。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能跟焦灿灿玩到一起去,应该也是外冷内热型的。
许是察觉到夏稚的尴尬,体委程嵘上前一步,握住王诗然的手腕向后退,拉开一点距离,语气温吞:“你别激动,让夏稚慢慢说。”
“我真的去了二楼。”夏稚挑了些不重要的说:“我去二楼找你们,但是一个人也没看见。后来感觉被鬼打墙了,我一直在原地踏步,怎么也走不出去那条走廊,吓得我随便找了间寝室躲进去,待了大约两三分钟吧,打开门,就看见秦老师站在门外。”说到这里,夏稚还略显夸张地拍了拍胸脯:“本来都有心理准备了,结果还被秦老师吓了一跳。秦老师带着我,一个眨眼,便说要带我离开旧楼,然后我们就出来了。”
王诗然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就这?”
“这还不够吗,那可是鬼打墙……”夏稚无奈:“你懂那种感觉吗!拼命奔跑结果发现自己在原地踏步!”
王诗然本来期待着更刺激的故事,然而脑补了一下鬼打墙的场景,又见夏稚瘦瘦弱弱的,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看向夏稚的眼中多了一丝怜爱。
也是,鬼打墙就够吓人的了。
“也就是说,其他同学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喽?”焦灿灿眨眨眼:“那秦老师为什么不去救他们?”
“能救的话秦老师肯定要救的。”体委程嵘在一旁说:“秦老师不救,而是选择在这里等待,大概率是因为没法救,只能等他们自己出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程嵘斟酌两秒,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语言,说:“他们的情况跟夏稚不一样。他们在那间寝室里消失,声音却指控我有问题,还能听见周寂和夏稚走上来的声音,让他们去找老师报信。或许,他们在‘鬼打墙’的过程中真的看见了‘我’,只不过……是不一样的我。”
程嵘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也可以说,这件事给他的心灵留下深刻的创伤,几乎每每安静下来时,脑子里都会回荡那些熟悉的声音。
他们控诉自己是怪物。
对自己表达出极大的厌恶。
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恐惧早已压过内心的理智,丧失逃跑的本能。
所以程嵘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以至于周寂和夏稚过来之后,他宁可留在那个充斥着诡异与幽冷的空间,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开。
他的想法单一,性格木讷,周寂带他出来的时候,许是看在一起玩过几次的份上骂了他两句。
程嵘一声不吭地接受了。
现在,秦老师可以把失踪同学带出来的例子摆在眼前,却无法拯救四楼的六个学生,他思来想去,唯一能解释的,大概就是他们所处的空间大约是有什么东西在的,那个东西起到了震慑的作用,至少秦老师没办法畅通无阻地‘进入’其中实施营救。
他说的不清楚,别说夏稚了,在场的其他三个人也听得云里雾里,最后还是王诗然掐着他腰上敏感的部位,让他好好解释清楚,夏稚才听懂他的意思。
他认为那六名失踪同学所处的空间跟自己当时被鬼打墙的空间不一样,因为夏稚避免恐慌刻意隐瞒了有怪物这件事,所以在程嵘看来,夏稚只是经历了异常空间这件怪事而已,秦老师有办法营救,所以也能顺利地来到他的身边,引领他离开异常空间;但那六名同学或许是遇到了什么,用夏稚的理解就是‘怪物’或‘鬼魂’,它控制了异常空间,让六个同学出不来,秦老师这样神通广大的人也进不去。
“秦老师既然说绝对安全,就说明那些东西也没办法伤害我们的同学。”程嵘解释了两遍,感觉已经把平时半个月说话的量都说完了,最后嘴角僵硬,他舔了舔嘴角,满眼疲惫。
又被王诗然捕捉,说了一句:“你在勾引我!”
程嵘垂头害羞:“……没有啦。”
一旁的三人扫了一眼,默默无视。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什么都没用。
另外一边,班主任秦尤已经开始组织出来的学生们回宿舍了。
还是由王诗然、焦灿灿和程嵘三人带队,王诗然和焦灿灿带着女同学回女生宿舍,男生都跟着程嵘。
“今天先回去吧,明天见面了再说。”
焦灿灿说完,跟夏稚单独打了声招呼,然后跟王诗然并肩离开。
“好了,我们也走吧。”程嵘说:“我住在205,遇到什么事了可以来找我。”
说完,对上周寂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顿了顿,又补充道:“也可以先去206找周寂。”
夏稚还没开口,其他男生:“好的!”
周寂:“……”
跟在队伍里,夏稚回头,眺望在视野中越来越小的旧楼。
门口还有几道身影,是秦尤和警卫,他们的手里拿着手电筒,一道道光束随着动作转动。
“别看了,他们会没事的。”突然,身边响起一道安慰的声音。
夏稚侧头,对上门政兴那双兴冲冲的眼睛:“嘿嘿。”
他这状态……
“你之前不是很害怕吗?”夏稚无奈笑问:“怎么现在兴奋起来了?”
“哎,你懂不懂这种感觉啊!进鬼屋玩之前都会觉得恐怖吧?但走出来之后就会很亢奋!”门政兴说:“真的,特别刺激,我和李连一在黑漆漆的寝室里打扫,本来是有灯的,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电路老化,灯亮着亮着突然就灭了,我差点嗷一嗓子叫出来。”
夏稚笑了:“这你都不怕?”
“怕啊!幸好李连一和赵彦伟都跟我在一起呢,不然我一定哭。”
门政兴的声音很大,周围的男生听到后都笑着陶侃他,门政兴不服气,一人顶八个,舌战群儒。
李连一站在队伍偏后方,听门政兴说完之后,走上前两步,来到夏稚身边,说:“你刚才怎么没跟着焦灿灿一起出来?”
夏稚愣了一下,犹豫了很久才说:“我想上厕所来着。”
“哦,原来是这样。我们见你没出来,还有点担心呢。”李连一说:“我们想回去找你来着,老师不让。”
夏稚道谢,说:“旧楼这地方都被封了,不允许逗留才是正常的,打扫完卫生之后最好还是出来吧。”
“就是这个意思啊,躲在学校里的那几个傻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里面能有外面安全?”李连一啧啧两声,头摇的像拨浪鼓,对‘因为害怕所以躲起来’这一行为表示不赞同。
另外一边,门政兴从人堆里挤出来,凑到夏稚的身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要我说这地方儿可邪门,我也不瞒你们了……”门政兴的声音压小:“其实我听到女人的声音了。”
比起李连一震惊的模样,夏稚瞳孔微缩,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看向门政兴。
“你听到了?她都说了什么?”
门政兴故作神秘地眯起眼,深吸一口气,说:“她说:救救……”
李连一插嘴:“她叫你舅舅?”
门政兴:“什么舅舅啊!我的意思是她让我救什么,但是后面的话我没听清,被赵彦伟的大嗓门压过去了。”
“那……你有问她‘救’什么吗?”夏稚小心翼翼地问。
门政兴:“我哪敢问啊,要是跟女声说话了,我就要跟你断交了呀!我不乐意!”
夏稚:感动了,但无用。

第342章
用门政兴的话来形容,就是有一个悲戚的女人一直在哭着求救,反正他听到声音那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女声断断续续,说过的最清晰的音节就是‘jiu’这个音。
“感觉还有点可怜呢。”门政兴说。
夏稚点了点头,没接话,但是心中更笃定自己之前的猜测。
女声等于被召唤出的温罗母亲的话,她一直在试探、寻求学生们的帮助。
夏稚不是唯一,但愿意回应她的应该只有夏稚一人。
不过令夏稚没想到的是,听见女声的人不止有门政兴一人。
“我也听到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同学许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面色惊恐地回过头来,压低声音加入其中,“虽然只是一两秒,但我确实听见了!”
门政兴:“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男同学:“卧槽,刺激个屁啊,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门政兴:“呸呸呸,别说那丧气话。而且你也不想想,如果听见女声就会死,那还要校规干什么,开除的意义也像个笑话。”
按门政兴这种反向倒推的方式来看待这件事……
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跟女声沟通并没有危险,但校方不允许学生与其交谈,且放在《新规四条》的其中一条里,然而触犯了两条校规才会开除处理。
这样一算,校规上的内容都不致命,唯一的问题就是它们之间的共通性。
从秦尤口中知晓了旧楼的内幕,暂且算这些故事都具有一定的真实性,再结合《新规四条》的出现,其中三条有指向性的规则必然跟旧楼有关。
第一点,不能跟留级生交朋友。
学校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留级生,但留级生复读且表现良好的话,可以随年毕业。现在的留级生更像是永远都被困在这所学校里,不能毕业,也不能离开……
可314寝室仅存的二人中,体育生可是有理由正当离开学校的,校方也没有阻止,也就是说,留级生离开学校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所以,余放坚持留在学校,原因成谜。
第二点,不能跟转学生说话。
这点针对性极强,且毫无道理,事实证明,转学生最为无辜,因为他们根本什么没都有经历过,刚来学校就被校方带头孤立,这件事不论从什么角度解释都很离谱。
不过,夏稚转念一想,按照门政兴思考事情的反向倒推方式来研究,就会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转校生跟旧楼事件有什么关系,能让校方如此提防,甚至制定了如此离谱的校规?
校方怕谁转学过来?
又是谁会以转校生的身份来到这所学校?同时还被校方忌惮?
这个问题若是成立,那就有的猜了,拓展的方向也从校内延伸到校外。
暂时不去思考第二点,第三点校规的含义就摆在明面上了。
不许跟陌生女人沟通,而在寄宿学校里,一般情况下很少会出现‘陌生’女人。这一点就差明说学校里有个没有人体只能发出声音的鬼魂,大家要小心,虽然无害,但不要与其沟通。
女声指的就是通灵游戏后冒出来的鬼怪,可按照秦尤的说法,被召唤出来的怪东西有很多,不仅仅只有温罗的母亲。
而且‘温罗的母亲’这个身份还是只是猜测,无法确认。
总之,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虽然有秦尤的帮助,但这一晚夏稚还是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醒来顶着黑眼圈,夏稚看着下面自律学习的余放,一直憋着的问题下意识地喃喃出来。
“余放,你为什么不想离开学校?”
书桌前的背影明显一顿,声音也如同小小的石子落入大海,激不起一丝波澜。
夏稚刚睡醒,脑子里什么都不想,问完后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脸色刷的一白,连忙补充道:“我、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感觉到冒犯了,我道歉!”
不曾想,余放发出一声轻轻的笑,转过身来,虽然依旧是那副平淡的、对谁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可眉眼间的温柔却也是真的。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我这个问题。”余放说着,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听说你的班级昨晚去旧楼做清洁了?你对我的事情这么好奇,没去那间寝室瞧瞧吗?”
他直接发问,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似的。
正如同他没有说出寝室的门牌号,仍然笃定夏稚早已知晓。
昨晚太累,夏稚回来之后也没说什么,加上心里藏着秘密,与余放简单寒暄两句就洗漱睡了。
现在被余放直接揭穿,夏稚的心里生生冒出些许被抓包的心虚感。
“我……”他不知道怎么回复,但犹豫的语气早已暴露。
余放笑意加深了些,看起来不像是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停顿一秒,他又说:“这件事在学校里早已不是秘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学生们之间流传的猜测又好几个版本,有一些凑起来,就是这个故事真正的内幕。”
能猜到的细节,又怎么会神秘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问什么了。”夏稚不好意思地说。
有关当时的发生的事,问余放不如问秦尤,因为余放当时并不在现场,即使事后出现,他也不可能知道其中的细节。
相反,秦尤能通过自己的能力看到结果,从结果推测当时寝室里真实的情况。
就比如说旧楼现在完全被废弃,甚至需要他这样一个身怀道法能力的人在这里看守,就说明当时温罗的通灵游戏成功了,且因为有人命被献祭,事态走向才像今天这样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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