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人被暴君听见心声了by饭仙

作者:饭仙  录入:09-22

感觉宗政逍就像个天生的人肉枕头,无论是枕着还是抱着,都非常助眠。
上次宗政逍在他午睡时给他当人肉床垫,他就睡了个好觉。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当天晚上,戎音在宗政逍上床后,就主动爬了上去,半点不客气地拱进宗政逍的怀里,还拉起人家的手搭在了自己腰上。
不出所料,他很快就睡着了,也还是宗政逍把他送回水里去的。
接下来第二天第三天戎音都重复此操作,第四天晚上他直接懒得等宗政逍了,自己先躺到床榻上,在宗政逍看过来时还笑眯眯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戎音:快来快来,给你留着位置呢。
宗政逍:“……”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他的床。
宗政逍搂着戎音的腰,摸摸他的脸蛋,“这么喜欢跟我一起睡?”
“啊!”戎音眨巴眨巴大眼睛,笑得灿烂。
戎音:喜欢,超级超级喜欢。
宗政逍抱着戎音躺下,悄悄在心里回复:我也喜欢,超级超级喜欢。
与银鲛园里的温馨不同,外面的形势是越发严峻了。
苏婉儿与宗政连祺和离,宗政连祺与宁王府断亲的消息在京城是传得沸沸扬扬。
大家有些看不懂宁王府的意思。
如果说他们只是想跟前朝余孽撇清关系,那直接将苏婉儿休了赶出府不就行了,把亲儿子也分割出去是想闹哪样?
在众人还迷惑着时,宗政连祺和苏婉儿又以新的身份重新成了亲,夫妻俩还去投案自首了,说苏婉儿身份的事全宁王府只有他们夫妻俩知晓,是苏父告诉他们的。
这件事他们一直瞒着宁王府其他人,所以宁王府的人并不知情,并且他们现在和宁王府已经没关系了,所以要罚就罚他们就好。
本来碍于苏婉儿是宁王府儿媳,皇位上那位又没表态,再加上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全宁王府都知道苏婉儿的身份,官府是不方便去捉拿苏婉儿的。
但如今夫妻俩自己找上了门来,又承认自己知情,再不把他们关起来就说不过去了。
曾经的儿子和儿媳锒铛入狱,宁王府却大门紧闭,既没有进宫向皇上求情,也没有去探望夫妻俩。
有人说宁王一家无情,有人说宁王这么做也是为了明哲保身,小夫妻俩瞒了他们那么大的事,差点连累了整个宁王府,宁王不待见他们也是应该的。
世家那边倒是不甘心,觉得苏婉儿身世那么大一个秘密,居然都没把整个宁王府拉下马。
他们四处宣传,说可能宁王他们也是知情的,把宗政连祺和苏婉儿推出来揽罪,不过是壮士断腕。
可谁也没证据能证明宁王府其他人全知情,再加上宁王世子都入狱了,说明皇上并没有包庇皇室成员,所以百姓们不相信世家的传言。
世家闹不起来,只能恨恨作罢。
而苏婉儿夫妻俩不是被关进牢里就完了,他们后面还交代出了剩下的那些曾经贿赂苏潜泄题,但之前没被曝光的学生的名字,说这些都是苏潜当初告诉苏婉儿的。
她都这么说了,官府的人肯定要去调查,一调查才发现苏婉儿说的是真的,于是又有一批人被抓了起来。
而苏婉儿说出的这些学生的家人,刚好就是前些日子才被用账本威胁着加入世家一系的官员们。
这些官员没想到自己都听世家的话了,他们的孩子还是被供出来了,现在不仅孩子要挨罚,他们的官途也受到了影响。
如今没了把柄在世家手里,他们也不再听从世家的命令了,反而记恨上了世家当初的威胁。
“砰!”
崔家主猛地将茶杯砸到了地上,向来自信的他没想到居然会被苏婉儿给摆了一道,从前的布局通通作废不说,还被那些官员给记恨上了。
“这个贱人,当真狡猾。”崔家主恨得咬牙切齿。
虽然推了贺家出去,保住了另外三家,但说到底这次和皇室的比拼还是他们世家输了。
本想利用苏婉儿的身份重创皇室,但没想到却被苏婉儿这枚棋子反将一军,真是气煞他也。
旁边的李家主道:“苏潜和他夫人都死在咱们手上,苏婉儿估计还惦记着为他们报仇,以身入局,为的就是拉咱们下水。”
崔家主深吸一口气,蹙眉道:“罢了,反正只要有我们在,她和宗政连祺都别想活,别看宗政连祺跟宁王签了断亲书,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宗政连祺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李家主有些担心地问:“我们之前用账本名单威胁过那些官员,他们受审时不会把咱们招出来吧?”
“呵,他们现在都因为自家孩子搞出来的破事降的降级,被外放出京的外放出京了,说出来就是罪加一等,只要不是个傻的,就会牢牢闭紧嘴巴。”陈家主冷着脸回答了。
李家主还是有些担心,“也不清楚苏婉儿还知道些什么,要不派人去告诉她,当初毒死他母亲的是贺家的人吧,省得她又想办法报复咱们。”
“没这个必要。”崔家主道:“在外人眼里,我们世家就是一体的,况且苏婉儿的身世可是我们宣扬出去的,你以为她不知道?”
李家主抿了抿唇,这下是真无话可说了。
管家重新给崔家主上了杯热茶,崔家主喝完一口,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好生盯着苏婉儿那边,别又像这次一样,被人家打个措手不及。”
李家主跟陈家主应是。
这道命令下去后,世家一边疯狂在民间制造恐慌,说以苏婉儿的身份,如果她一直活着的话,就会引得不怀好意的人时时刻刻想着造反,从而危害天下,所以她必须去死。
一边又紧紧监视着苏婉儿,生怕她又爆出什么大料来。
但不知是苏婉儿藏着大招,还是真没什么可说的了,反正后面一段时间她都非常老实。
今年的冬季,刑部、大理寺、各府县衙门忙得不可开交,牢房更是都快被塞满了,大人们日日得忙到很晚才能回家,家里的父母妻子无不心疼。
宫里的宗政逍也是如此,因为造反一事涉及到皇室,所以哪个犯人要怎么判,判得合不合适,这些都要一一上报给宗政逍,让他定夺。
于是戎音才享受了几日的人肉抱枕福利没了,偶尔宗政逍还会因为办公到很晚,觉得回银鲛园麻烦,并且容易吵醒已经睡着的戎音,干脆就歇在御书房侧殿了。
戎音习惯了天天跟宗政逍待在一块儿,如今没了他,饭吃不香,觉也睡不好了。
终于等到休沐的日子,宗政逍这才空出半天的时间前往银鲛园。
一见到宗政逍,戎音就扑上去把人抱住,将脸埋进他胸膛,委屈地哼哼唧唧。
宗政逍摸摸他的头,心软成了一滩水,心疼地道:“是不是想我了?”
“唔。”戎音在宗政逍心口蹭了蹭:嗯,想宗政逍,很想。
宗政逍抱起戎音坐到软榻上,看着他委屈的表情,解释道:“临近年关,确实忙了些,等事情都尘埃落定,就能回来陪你了。”
到时候,他也可以和戎音坦诚布公了。
“啊。”戎音表示理解,悲伤的神情也缓和了一些。
午饭时,往常都是宗政逍喂戎音,这回换成了戎音喂宗政逍,虽然因为戎音不方便用筷子,导致过程有些艰辛,但好歹心意是达到了。
饭后,戎音给宗政逍锤肩,顺带还唱起了歌,歌声悠扬,叫人听了觉得心旷神怡,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歌声一洗而空。
戎音嘿咻嘿咻地干活,恨不得把宗政逍全身上下都锤一遍,最后累得瘫倒在宗政逍怀里,还是宗政逍帮他按摩的手臂。
戎音抱着宗政逍的手蹭了蹭,笑得傻气:宗政逍真好啊。
宗政逍手指在他光滑的脸蛋上摩挲着,心道等过段时间你如果还能这么想就好了。
等戎音在自己怀里熟睡后,宗政逍将其放回水里,才离开银鲛园继续去办公。
御书房里,暗卫将民间对苏婉儿和宗政连祺的仇恨和怨怼都说了出来,顺便告知这都是世家在背后搞鬼。
“既然他们都想让他俩死,那朕也只好成全他们。”
宗政逍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四喜和暗卫都没敢出声。
紧接着,宗政逍又问:“听说宁王和宁王妃都病了?”
暗卫赶紧回复:“禀告陛下,宗政连祺和苏婉儿离开宁王府后,宁王夫妇俩便一病不起,大夫日日上门,开了不少药,但就是不见好。”
宗政逍沉默了一会儿,对暗卫道出一个人的名字,然后说:“把人带进宫见朕,别叫旁人发现了。”
“是。”暗卫接到命令后就退下了。
四喜上前,也汇报了宗政逍吩咐他去办的事情的结果。
“经过御医的医治,苏婉儿病情稳定了许多,宗政连祺对着皇宫的方向磕了头,请老奴转告陛下,他们夫妻俩多谢陛下的大恩大德。”
苏婉儿在经历父母离世后,身体就饱受病魔摧残,之后离开宁王府,又进了监牢,那可不是适宜病人修养的好地方,再加上没了好药好补品滋养,苏婉儿没几日就病得起不了身了。
宗政连祺知道妻子的情况,求着狱卒帮忙请大夫,刚好负责他们这个案子的是皇室这边的人,这位大人不敢擅作主张,就上报给了宗政逍。
宗政逍没多考虑,就叫四喜带着御医给苏婉儿诊治去了。
其实按宗政逍的计划,他暂时还不打算抓捕剩下的那些学子,他准备在世家和那些官员进行深度合作后,再将他们以结党营私的罪名一网打尽。
不过苏婉儿为了给父母和自己报仇,提前把那些学生的名字公告天下,导致世家和那些官员合作破裂,反目成仇,这个结果对皇室也是有利的,算不上破坏了宗政逍的布局。
而苏婉儿之所以会知道那些学生的名单,恐怕也是在找到账本时就看过了。
这对小夫妻,一个有勇有谋,一个至情至深,倒是般配。
“哪里有什么大恩大德,我也利用了他们去对付世家。”宗政逍冷冷地说道。
不过宗政逍并不后悔自己的做法,为了自己,也为了天下太平,他绝不能容忍这两个祸患活在世人眼皮底下。
感受到宗政逍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四喜默默低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夜晚,宗政逍见了那个被暗卫带进宫的人,两人秉烛夜谈,在天亮前,那人又被暗卫送出了宫。
终于在除夕前几天,帝王即将封笔,各部门也马上要放假回家过年时,方临案跟贺家等人的审判结果大致出了炉。
方家是造反的主谋,不出所料祸及九族,近亲砍头远亲流放,牵连的人达到上千人之多。
贺家稍微好一些,只株连三族,贺家的男女老少,十岁以上斩立决,十岁以下男丁流放边境,女子贬为奴籍充入教坊司,且永远不能赎身。
贺府被抄家,除去田庄山林店铺,光是现银和古董字画,就得拿箱装马车拉,负责该案的官员几乎没日没夜整整清点了半个月才算完。
这些金银财宝,九成进了国库,一成被宗政逍收入囊中。
光是这一成,就超过今年宗政逍卖冰的收益了。
穷哈哈的功臣集团看见那些多到能晃瞎他们眼睛的银子,真是又恨又嫉妒。
不愧是百年世家,这钱跟泥石似的到处都是,怕是连呼吸都带着铜臭味。
贺家倒台,其余三个世家本想瓜分他家的生意,但没想到却被宗政逍先截胡,全数打包交给功臣集团的人分了,他们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这气得崔家主又砸了几个茶杯。
相较于方家跟贺家还要查抄家产和惩处相关的官员,对那群前朝余孽和苏婉儿夫妻俩的判决就简单了很多。
没什么可说的,全部都得被砍头。
听说曾经贵为宁王世子的宗政连祺也得被斩首,有些百姓还不信,但有人跟他们解释,说宗政连祺这是属于藏匿前朝余孽,要是他以后再和苏婉儿生个孩子,不就是混淆皇室血脉了吗?所以砍头挺应该的。
有好事者在判决结果出来以后,又把目光投向了宁王府,想看看宁王一家是什么反应。
不过令他们失望了,从表面上看,宁王府还和之前一样,半点动静也无。
不过世家的人查到,宁王和宁王妃早就病得不行了,如今宁王府都是老二宗政连钧在管家,听说出了不少乱子。
如此看来,宗政连祺跟宁王断亲应该不是装的,他也真的会跟着苏婉儿一起去死。
世家就不信了,死了一个儿子,宁王还真能对宗政逍没有半分芥蒂。
皇室成员不合,他们才有挑拨离间的机会。

第45章 要不要坐上来试试?
不过半年,京城的局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少去年除夕还聚在一起吃团圆饭的人,今年除夕已经没了命。
宗政惜这次在北江立了大功,宗政逍邀请她进京领赏顺带见个面,结果被婉拒了。
这种情况早在宗政逍的预料之中,所以他也没有多失望,只是派人把赏赐都送到了颍州老家去。
往年到这个时候,宗政逍会在宫里办个家宴,宁王一家都会前来,不过今年不太合适,宗政逍干脆取消了这项活动。
银鲛园倒是早早就热闹了起来,绿娥带着宫人们贴福字挂红灯笼,各色美食也准备了起来,戎音天天光试吃都能把肚子吃得滚圆。
“啊!”戎音惊喜地指着绿娥刚剪好的窗花,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发着亮,神情里满是惊喜。
因为绿娥剪了一个Q版的鲛人,眉眼四肢俱全,细节到尾巴上还有鱼鳞的镂空,看起来特别可爱。
“小主子喜欢便好。”绿娥看着欢喜的戎音,也跟着笑了起来。
戎音给绿娥鼓掌,然后从她手里接过漂亮的鲛人窗花,捧在手里观看,越看越喜欢。
等宗政逍来了,戎音激动地把窗花展示给他看,宗政逍也觉得绿娥手巧,剪得挺别致的,跟着夸了几句。
“啊!”戎音把宗政逍拉到绿娥面前,又拿起剪窗花用的红纸递给绿娥,意思是请她也给宗政逍剪一个。
“这……”绿娥有些犹豫,宗政逍是一国之君,跟她和戎音的关系可不一样,她不敢轻易动手,万一剪坏了,那可是大罪过。
戎音看着绿娥为难的神情,也明白了她的想法,转头冲宗政逍眨巴眨巴眼睛,眼神里满是央求。
戎音:呜呜呜,宗政逍,你让绿娥剪一个嘛。
宗政逍捏捏他的脸,无奈地笑了一下,对绿娥道:“按你的想法来,怎么顺手怎么剪,朕赦你无罪。”
“谢陛下。”绿娥行礼,再拿起剪刀和纸,看了宗政逍几眼,在心里确定完思路后,低头飞快地舞起了剪刀。
戎音在旁边看着,视线就没从绿娥手上移开过,眼眸里满是惊讶和佩服,好几次都是靠捂住嘴才没惊呼出声。
怕他们盯着绿娥会有压力,宗政逍就把戎音牵走了,带他到旁边吃点心喝热茶等着。
戎音不太爱喝清茶,口味偏甜,绿娥发现后就用果干配蜂蜜再加热水,给他泡了甜果茶。
平时喝的时候再搭上一碟小点心,戎音能乖乖地坐一下午。
“啊!”戎音自己尝了一口今天的果茶,觉得味道不错,就自然而然地喂到了宗政逍唇边。
宗政逍也顺势低头抿了一口,道:“味道不错,是你喜欢的甜度。”
“啊。”戎音咧嘴傻笑: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宗政逍唇角上扬,又喂戎音吃起了点心。
两人在那儿你喂我我喂你地休息了好一会儿,绿娥这才捧着剪好的窗花走过来,面向宗政逍双手奉上。
宗政逍没动,戎音积极地去接过来,兴冲冲地展开给宗政逍看。
这幅剪纸的精细程度跟戎音那幅差不多,宗政逍身着常服,神色威严,即便只是一张纸,也能从中窥见他几分不凡的气度。
“啊!”戎音很开心:好看好看。
宗政逍一个眼神示意,四喜立马上前给绿娥送上一袋金瓜子,这是宗政逍给的奖赏。
绿娥先对宗政逍行礼道谢,然后接过钱袋。
看着这一幕,戎音才想起来,绿娥也给他剪了窗花,所以他也应该赏绿娥东西才对。
戎音放下窗花,哼哧哼哧前去打开自己的百宝箱,从里面精挑细选了一件适合姑娘家用的饰品,又哼哧哼哧回来,亲自塞进绿娥手里。
那是一副红宝石的耳坠子,宝石清澈透亮,在烛火下泛着耀眼的光芒,虽然体积小,但不妨碍它价值不菲。
“这太贵重了,奴婢不能收。”绿娥直接给戎音跪下了,拼命想把耳坠子还给戎音。
她是戎音的宫人,本就因受他福泽才能有幸脱离苦海,后面还荣升为了掌事姑姑。
别说一副窗花了,戎音即便是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就豁出去。
戎音于她而言,既是主子,又是恩人,她剪鲛人窗花只是为了让戎音高兴,她要是收了戎音这么贵重的赏赐,那就不符合她的本心了。
“啊!”戎音想扶绿娥起来,但他不收回赏赐,绿娥就坚决不肯动。
四喜想上前帮忙劝劝,却被宗政逍拦下了,绿娥是戎音的宫人,这种事该让他自己处理。
戎音和绿娥拉扯半天,发现绿娥是铁了心了,要是再继续僵持,她真会在这里永远跪下去。
没办法,戎音只能收回了那副耳坠子,心想:等过两天除夕的时候,再给绿娥封个大红包,到时候她就没理由拒绝了。
听着他的心声,宗政逍喝了口茶,心中欣慰,他家小鲛人脑子转得还挺快。
最后那两幅精美的窗花,被宗政逍和戎音一起贴到了窗户上。
不知是绿娥有意还是巧合,剪纸上戎音和宗政逍的手,刚好能碰到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两人牵着手一样。
宗政逍心里高兴,决定自己除夕也要给绿娥发个大红包。
站在旁边的绿娥:怎么感觉两只耳朵都热热的?
幸运的是,除夕这天没下雪,还出了一会儿太阳,戎音张开双臂仰起脸迎接久违的阳光,舒服得差点唱起了歌。
刺目的光线落在戎音雪白的脸上,令他的皮肤如同透明了一样,就像是阳光下的泡沫,美得炫目,但娇弱得一触即碎。
闭着眼眸认真感受阳光的戎音不知道,在他的身侧,宗政逍正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温柔如水,又饱含浓浓深情。
晚上的团圆饭只有戎音和宗政逍,但因为双方心里都有彼此,所以半点不觉冷清。
戎音不方便夹菜,宗政逍就亲自喂他,戎音也不甘落后,热情地给宗政逍盛汤喂汤,即便一句话不说,场面也热闹得很。
被抢了活的宫人们老实站在旁边:嗯,我们早就习惯了。
饭后,宗政逍为了逗戎音开心,亲自给银鲛园的宫人们封了红包,四喜和绿娥红包里的银钱是最多的,绿娥那份还有戎音和宗政逍的特别关照,沉得坠手。
绿娥知道两个主子的心意,这回倒是没有再推脱。
晚上要守岁,宫人们端了干货果子来给两位主子打发时间,至于饮品,戎音的还是果茶,宗政逍的则换成了温酒。
宗政逍剥了一把香瓜子仁递给戎音,也不催他,就任由他把自己的手当碗碟使,一粒粒地捡来吃。
等戎音吃完,他喝了口酒,又接着剥。
结果他剥完一转头,就发现戎音正盯着他的酒壶看。
“又想尝尝?忘记上次某条鱼一杯倒了?”宗政逍笑着调侃。
“啊……”戎音想起自己喝断片的事儿,有点怂了,但视线还是没从酒壶上挪开。
戎音:喝醉后身体轻飘飘的感觉,还想再体验一遍。
宗政逍也回忆起了上次酒醉后可爱又调皮的戎音,他又何尝不想再看一次。
旁边的绿娥却不是那么想的,那一夜她还以为陛下要宠幸小主子了,把她吓得整宿都没敢睡,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呢。
不过她两个主子可不知道她的担心,他俩都各有自己的小心思,所以宗政逍倒了一杯酒递给戎音,戎音也没拒绝,直接一口闷。
宗政逍笑着道:“酒量嘛,多练练就好了。”
绿娥:“……”
好有心机的陛下。
喝完酒,戎音果然没一会儿就晕乎了起来,宗政逍照例叫宫人们都出去,只留自己在房间里陪着戎音。
戎音眼尾泛红,盯着宗政逍看了一会儿,忽然嘿嘿一笑:“我记得你,你是宗政逍。”
宗政逍挑眉,心道这次喝醉还能接上前一次的记忆?
他道:“我也记得你,你是戎音。”
“嗯嗯,我是戎音呀~”戎音摇头晃脑,原本有些迷糊的眼神,在看见桌上宗政逍剥好的花生瓜子时,忽然亮了一下。
“这是给我的吗?”戎音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望向宗政逍。
宗政逍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心尖一颤,脸颊泛起一阵热意,他轻咳一声,道:“嗯,是给你的。”
“哇,你真好。”戎音吃了几颗果仁,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抓起挂在胸口的乳白色玉佩给宗政逍看,乐呵呵地说:“你上次送我的玉佩,我觉得特别好看,一直戴着呢。”
在宗政逍给戎音的那堆宝贝里,戎音最珍惜的就是这个,天天戴在脖子上,算是他身上唯一一件配饰。
再好看的饰品,在拥有着近乎完美外貌的戎音面前都会显得逊色几分,也只有戎音在酒醉时无意间跟宗政逍讨来的这块玉佩,竟然格外地与他相配。
戎音没有掩盖玉佩的华贵,玉佩也没有削弱戎音的美貌,他们仿佛就是天生一体的。
宗政逍伸手牵过玉佩,戎音也跟着俯身靠近,一双明亮的蓝眸巴巴地盯着宗政逍,跟只黏人乖巧的小狗狗似的。
宗政逍本意只是想看看玉佩,没想到戎音会跟着过来,对上他憨憨的神情,宗政逍就忍不住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将玉佩拉得离自己越来越近,戎音也跟着离他越来越近,双手撑在矮几上,眼看两人就要脸贴脸了。
宗政逍想看看戎音是会贴上来还是让开,但结果是他两个都没猜对。
因为戎音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你的鼻子好高好挺啊,可以在上面坐滑滑梯了。”
宗政逍:“……”
好吧,他的小鲛人总是能出乎他的预料。
宗政逍不知道滑滑梯是什么,但顾名思义,大概能懂戎音想表达的意思。
“你想坐上来试试吗?”宗政逍逗他。
戎音摇摇头,认真地道:“我这是夸张的说法,不是真想坐你脸上,那样会把你坐坏的。”
听见他这话的宗政逍差点想歪了,觉得自己心有点脏。
“不坐的话可以摸摸,不会摸坏。”宗政逍提议。
戎音眼睛刷一下亮了:“真的可以摸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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