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人被暴君听见心声了by饭仙

作者:饭仙  录入:09-22

“奴婢……奴婢……”绿娥急得直冒汗,四喜着急地用眼神提示她答应。
方才宗政逍和戎音的对话他都听见了,陛下这明显是吃绿娥的醋了。
绿娥小小一个宫女,如何抵挡得了天子的怒火。
绿娥思考过后,咬牙“咚”一声磕到了地上,“奴婢想一辈子服侍主子。”
刹那间,周围的温度像是忽然下降了好几个度,四喜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心道完了完了。
这时,众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戎音本来潜进水里自闭去了,根本没注意到岸上发生了什么,直到一个小宫女路过时扔了一颗石子下去,他浮上来查看,才发现亭子里好像出了事。
戎音的到来打破了僵硬的氛围,宗政逍也瞬间收起眼底的愤怒,变为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绿娥,你怎么跪着?”戎音想拉她起来,但绿娥不敢动,只快速瞟了宗政逍一眼。
宗政逍:“……”
这是在告状?
戎音果然扭头看向了宗政逍:“是你罚她跪的?”
宗政逍道:“我没让她跪。”
戎音穿书快一年了,难道还不了解古代帝王和宫人们的相处模式嘛,他说出了真相:“那肯定也是你吓唬她了,不然她好端端为什么跪你。”
而且宗政逍方才只道自己没让绿娥跪,却没说她犯了错,这让戎音验证了自己心里的猜测是准确的,他觉得大概是宗政逍在无理取闹。
虽然戎音没有心声,但宗政逍还是看出戎音在想什么,他道:“我只是看她到年纪了,问她愿不愿意出宫,如果她愿意,我会赏赐给她足够安身立命的本钱,她说她不愿意。”
戎音看向他,眉头微蹙:“你怎么忽然问她这个问题?”
绿娥也还没到出宫的年纪啊。
宗政逍看戎音这副表情,心里的醋意顿时弥漫了上来:“我只是问问而已,又不会拿她怎么样,你这个语气,是在表达对我不满吗?”
因为我为难你喜欢的人?
戎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胡乱揣测。”
“哼。”宗政逍冷哼一声,扭过了头去。
戎音:“……”
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就使起小性子来了?
他这个还没恋上就失恋的人都没说什么呢,他倒是先开始耍皇帝脾气了。
戎音柔声问还在满脸紧张的绿娥:“绿娥,你说的是实话吧,真的不想出宫吗?”
戎音怕绿娥被宗政逍吓到,前一次回答的是违背自己心意的答案。
绿娥红着眼睛去看戎音:“奴婢说的是实话,奴婢想永远跟着主子您。”
戎音点头:“好,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
绿娥:“谢谢主子。”
戎音安抚地拍拍绿娥的后背,才对宗政逍道:“既然你问清楚了,那可以让绿娥起来了吧?”
宗政逍发现戎音明知他不高兴了,还先去安慰绿娥才来找他,心里是既嫉妒又难过,恨不得立马把戎音绑起来囚禁,让他以后都只能看着自己。
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便只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我又没说不让她起来。”
戎音:“……”
他把绿娥扶起,让她先下去,然后才来到宗政逍面前,抬头看他。
戎音问:“是不是因为我刚才没回答你的问题,你不高兴了,所以才针对绿娥。”
宗政逍不满道:“我只不过问她一个问题而已,怎么就是针对了?”
戎音没出声,却在心里道: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针对她?
银鲛园这么多宫人,无论男女,比绿娥年纪大还是年纪小的都有,为什么偏偏就问绿娥?还是用一张冷冰冰的脸,人家绿娥不害怕才奇怪。
而绿娥又是他戎音最亲近的宫人,说跟他无关,他是不信的。
戎音说的就是真相,宗政逍哪敢发誓,留下一句:“你都这么想了,我解释又有什么用。”
然后挥挥衣袍就急匆匆地走了。
四喜看看宗政逍,又看看戎音,一脸的欲言又止,但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快步追宗政逍去了。
看着宗政逍的背影消失在银鲛园门口,戎音也没想过要去追。
一方面是他现在心里也很乱,顾不上宗政逍,另一方面则是他觉得宗政逍需要冷静一下,要是再说下去,他们可能会吵起来。
戎音不想跟宗政逍吵架。
在外面休息了一会儿,戎音继续回去读书写字。
他要赶在自己死亡前,把他能记得的所有东西都记下来留给宗政逍。
到了晚饭时间,宗政逍没有回银鲛园,也没像往常一样叫宫人过来送信说他是因为什么不能回来。
戎音没多大反应,宗政逍不回来吃晚饭,他就自己吃。
绿娥守在旁边,面露愧色,直到戎音吃完饭,她才低垂着眉眼道:“主子,都是奴婢的错,怪奴婢得罪了陛下,陛下才会跟主子置气。”
戎音笑道:“笨蛋,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陛下针对你,大概率是因为生我的气了。”
绿娥有点想哭:“主子……”
戎音道:“别担心,陛下只是不来了,又不是要把这座园子收回去了,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陛下他自己想清楚后就会回来的。”
戎音觉得宗政逍不开心是因为他告诉了自己他没有喜欢的人,但他问自己时,自己却选择了逃避回答。
宗政逍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把他当真正的好朋友?
戎音无奈,他觉得自己要是告诉了宗政逍自己喜欢他,可能以后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所以即便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不会回答。
御书房里,宗政逍听完宫人的汇报后,脸色黑得堪比煤炭。
他在这里气得连晚饭都没吃,而戎音不想着来哄他就罢了,居然还一点不受影响地继续好吃好喝,顺便宽慰了绿娥,说他想清楚后会自己回去!
宗政逍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他真是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汇报的宫人吓得跪地,四喜赶紧劝道:“陛下息怒。”
宗政逍心道他也想息怒,可戎音偏偏要火上浇油!
看着宗政逍暴躁的模样,四喜心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戎音心思单纯,您不告诉他您喜欢他,他怎么会明白您的心意。
他不明白您的心意,又怎么会来哄您?
总而言之,问题其实出在陛下您身上啊。
不过四喜也就敢在心里这么说,现实里他就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内侍而已,可不敢学臣子以死进谏。
宗政逍跟陀螺似地在御书房转到大半宿,听见宫人来报说戎音已经睡下,知道戎音今天不会来哄他了,他才咬牙切齿地独自去偏殿睡觉。
第二天第三天,连着七天,宗政逍都没有回银鲛园。
戎音始终淡然如水,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和记录,他的矮几上已经摆了一打写过的纸。
没了宗政逍的强制手段,其他人也劝不动戎音去休息。
银鲛园发生的事无论大小,宗政逍那边都能及时知道,发现戎音这几天一次都没主动提起他后,宗政逍的愤怒逐渐转为了伤心。
看来戎音果然喜欢绿娥,只要有绿娥在他身边,其他人都是无所谓的,包括他。
一想到自己喜欢的戎音居然住在自己给他建的园子里,跟另一个女人甜甜蜜蜜(其实并没有),宗政逍的心就跟刀绞似地疼。
四喜在旁边看得着急啊,陛下和戎音不和好,他们也天天跟着胆战心惊,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戎音还没穿来的时候。
犹豫了几天,四喜最后还是找绿娥商量对策去了。
怕暴露陛下的真实心意被罚,四喜没敢告诉绿娥,陛下喜欢戎音,只是让她不经意间跟戎音提一下,说陛下离了戎音,每晚都睡不好,再加上白天还要处理繁重的公务,眼看着脸色都憔悴了不少。
意思是叫戎音去哄陛下。
绿娥一开始是没想同意的。
陛下没来这几天,她一开始还忐忑不安,觉得是自己害了主子,但后来见主子没了陛下也能过得好好的,她就觉得主子宽慰她时说的那些话完全正确。
而且这次明明也是陛下的错,为啥每次都要主子去哄陛下?

可她又心疼戎音最近太过劳累,毕竟只有陛下才能劝住主子。
绿娥先问:“真不能从陛下那边下手?”
四喜愁眉苦脸:“你说呢?”
绿娥愤愤不平:“陛下就知道欺负主子,上次陛下躲着不见主子,也是主子去找的他,结果这次又这样。”
“哎哟姑奶奶,你可低声些吧。”四喜左右看了看,确认附近没人,才道:“如果陛下回了银鲛园,这段时间你就先避着他些,小心惹祸上身。”
宗政逍这些日子必定是恼着绿娥的,即便碍于戎音的面子,不会真对她做些什么,但防患于未然嘛,反正不要往陛下跟前凑是最安全的。
“知道了……”绿娥不懂陛下为什么忽然就讨厌她了,不过她还是挺听劝的,知道四喜不会害她。
“那你待会儿记得把我交代给你的话,告诉小主子啊。”四喜又叮嘱了一遍才离开。
绿娥不甘不愿地应下,但等见到戎音后,她又开不了口了。
她家主子这样好,凭什么要主动去求那个暴君回来?
绿娥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就把情绪都表现在了脸上,戎音看着她,问道:“绿娥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啊?”绿娥回过神来,扬起笑脸,说:“没有,我就是在愁晚上该吃什么,主子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吩咐厨子做。”
“我啊……”戎音思考了一会儿,正想回答,忽然觉得喉咙发痒,本能地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这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似的,戎音一开始咳嗽,硬是好半天都没能停下来,原本白皙的脸蛋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其实戎音从前天晚上起就偶尔会咳嗽几声,绿娥也问过,戎音只说是嗓子干,让她帮忙泡杯果茶润润喉咙就行。
但现在看来,这可不是普通的嗓子干能解释的了,估计是染上了风寒。
最近倒春寒,园里有几个宫人就生病了。
好不容易等到戎音停下了,绿娥赶忙递上温水,道:“主子,我去叫太医过来看看吧。”
“应该没事。”戎音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好像也没发烧。”
绿娥语气有些责怪地道:“都咳成这样了,哪还能没事,主子你体温本来就低,即便发烧了也肯定不容易试出来,不行,还是得去叫太医来看看。”
戎音不想看太医,但拗不过绿娥,只能乖乖地等着。
对了,绿娥在出去前,强势地把他的书和笔墨都收走了,还叫一个宫人看着他,不许他偷偷去拿。
戎音只得无聊地躺到软榻上。
绿娥离开房间后,一边吩咐人去请太医,一边叫内侍到御书房那边找四喜公公,跟他说主子病得很严重,太医都过来了,说完就立马回来,片刻都不许多留。
收到命令的两人走了,绿娥看着园外,心道如果主子都病了陛下还要与他置气的话,那陛下就是真混蛋了。
想完,她立即扭身进屋照看戎音去了。
内侍到时,宗政逍正在接见臣子,商谈造纸事宜。
从找原材料到建造工坊再到参与制作和后期售卖,全都交给工部秘密操办,而参与其中的自然都是宗政逍的人。
造纸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这期间,他们的所作所为坚决不能让世家发现,不然可能会遭到阻拦和破坏。
光是看戎音给的图纸和步骤就知道,他们产出的纸肯定要比世家的质量更好。
到时纸张上市,价格可以放得低一些,既能打压世家的生意,又有益于读书人,赚钱和赢名声两不误。
“若是造纸成功,必然会对世家造成重创,所以此举只许成功不能失败,朕深思熟虑过才把这件事交给你们去办,希望你们不要让朕失望。”
宗政逍看着下面几位臣子严肃地道。
“臣等必不负陛下所望!”
几位臣子感激宗政逍的信任,同时也很高兴,他们也可以赚钱了。
之前看着季家还有接手了贺家生意的同僚们家中都富裕了不少,他们说不羡慕是假的。
虽然都是在帮陛下赚钱,但陛下又不是小气鬼,分成少不了他们的。
一群人正欢欢喜喜地交谈着,四喜却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慌忙给宗政逍和几位大人行完礼,就凑到宗政逍身边,小声跟他说句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宗政逍脸色就变了,冷声问:“来报信的内侍呢?”
四喜恍恍惚惚说完一句“回去了”,脑子才逐渐清明起来。
他说那内侍怎么跟后面有鬼追似的,跟他汇报完事情转身就走,那会儿他被戎音生病的消息冲晕了头,一时竟没察觉到他的异常。
想他在宫里混了那么久,竟然还会着绿娥那小姑娘的道!
四喜在心里叹气:绿娥姑娘,我知道你想替你家主子出气,但你也别为难我呀。
宗政逍听见四喜的回答,表情僵硬了一瞬,估计也是想明白了。
但他丝毫没有迟疑,对大臣们说让他们先出宫,这件事改日再议,便迫不及待地快步朝银鲛园而去。
留下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有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宫里能让陛下如此惊慌失措的,估计也只有银鲛园那位了。”
其余人悟了。
虽然他们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但听曾经有幸去过银鲛园的季世子说,那鲛人肤如白雪、貌若天神,虽外形有些凶悍,但性子温和友善,还送了他几朵莲蓬。
宫中也传闻,陛下宠爱那鲛人宠爱到了极点,据说还经常亲手喂他吃东西。
若不是陛下从未有过好男色的行为,他们都要误会了。
知道在皇宫里不好议论陛下的私事,几位大人也点到即止,组队一起离宫回家了。
太医和宗政逍几乎是前后脚到的。
来的是经常为宗政逍请平安脉的那位太医,也是太医院的老资历了,去的宫人没想过能请到他,只是当她报出自己是银鲛园的宫人后,恰巧路过的老太医就自请与她一道回来了。
老太医可没忘记,前段时间银鲛园这位把陛下伤得鲜血淋淋,那创口他看着都觉得疼,可陛下硬是没有责怪这位半句,可见是把人放到心尖尖上疼的。
听见是小主子生了病,他便自告奋勇来了,不然若是其他医术不精的太医治不好这位,他觉得他们整个太医院都会跟着倒霉。
他刚进屋,还来不及感叹鲛人惊为天人的外貌,宗政逍就赶到了。
一群人哗啦啦全跪下行礼,只有床上那位岿然不动,像是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一样。
老太医心惊,能面见帝王而不跪,这是多大的殊荣!
今天别管这位小主子是风寒还是不治之症,他都会拼了老命去治,因为自己的老命这会儿已经捏在这个鲛人手里了。
救他就是救自己!
宗政逍没有管他们,径直奔向戎音。
宗政逍即将走到床边时,原本急促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他和床上的戎音对望,眼里只剩下彼此。
这一刻,深藏在心底的思念猛然涌出,戎音朝宗政逍伸出双手,红着眼睛语气很是委屈:“我都生病了,你为什么才回来……”
宗政逍快步上前将人抱进怀里,眼里满是心疼,“抱歉,我回来晚了。”
戎音把脸埋进宗政逍胸口,嗓音因为之前的剧烈咳嗽而有些沙哑。
“讨厌你。”戎音说完这句,紧接着又道:“可是你不在,我又好想你。”
宗政逍抱他抱得更紧,语气里满是歉疚:“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这下什么戎音喜欢别人,什么戎音不在乎自己,宗政逍通通都不去想了。
他只知道他的小鲛人生病了,并且还很需要他。
戎音没说话,只抽泣了几声,听起来格外的可怜。
太医:好像有点明白这位为什么那么受宠了。
四喜和绿娥则对视一眼,同时心想:得,不用我们多事了,人家两个自己会和好。
戎音靠着宗政逍抽抽搭搭了一会儿,又控制不住咳嗽起来,宗政逍见状连忙叫太医过来。
老太医哎哎答应着走到床边,即便事实上用不着,但还是把望闻问切都使了一遍,最后道:“万幸,只是普通的风寒,且还未完全发作,待臣开几副药,贵人喝完后发发汗,过几日就能好了。”
宗政逍抱着戎音,语气镇定地说:“知道了,下去配药吧。”
“是是是,臣马上就去。”
没有听见宗政逍说出那句经典的“治不好他就让你全家陪葬”,老太医松了口气,觉得这位陛下还算讲道理,自己大概率能活到光荣退休。
太医走后,宗政逍重新看向戎音,皱眉道:“我才离开几日,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病了,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
戎音脸蛋泛红,眼尾也红了,闻言瞪了宗政逍一眼:“都怪你。”
嘴上说着怪罪的话,声音却软得不行,宗政逍顿时不忍心再责问他了。
“好吧,都怪我,怪我没有及时回来,没有提前发现你病了。”宗政逍替戎音擦去眼角的泪花。
戎音看着他,道:“既然你知道错了,为了表示歉意,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宗政逍没有一口应下,而是道:“你说。”
果不其然,戎音脸上露出了计谋失败的落寞,哼哼道:“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同意呢,你可是皇上欸,就不能霸道一点吗?”
宗政逍挑眉:“这和霸道有什么关系?”
戎音表演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拍着宗政逍的肩膀,气势昂扬:“作为朕的挚友,只要你有求于朕,朕一切都答应你!”
说完,他立马恢复原样,瞅向宗政逍:“这就是霸道帝王,懂了……咳咳咳……”
话到一半,戎音又咳嗽起来,宗政逍轻抚着他的后背,失笑:“这位霸道帝王,你还是先把病治好再指点天下吧。”
旁边的四喜心想,能在陛下面前自称朕,还能让陛下也那么叫他的,也只有戎音了。
戎音停下咳嗽后,丧气地说:“其实我就是想说,能不能不喝药啊?咳嗽又不是什么严重的毛病,忍几天就自己好了。”
戎音怕喝药,特别是中药。
闻言,宗政逍抬起戎音的下巴,对上他心虚的眼睛:“你是真想挨收拾了是吧?病了就要及时医治,为什么要忍?又不是没治病的条件。”
“宗政逍……”
“撒娇也没用。”
戎音转过身去:“不理你了。”
宗政逍揉揉他的头发,好笑道:“用得着我的时候就说好想我,用不着就说不理我了,戎音,你还挺善变啊。”
戎音不吭声,宗政逍自己坐了一会儿,又想起前几天两人冷战,戎音确实没有表现出半点想念他的样子,难不成方才在他面前示弱,只是为了不喝药?
宗政逍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莫非戎音只是想利用他,才说想他的吗?
“戎音……”宗政逍从身后抱住戎音,贴近他的侧脸,面色凝重地问:“这些日子,你是真想我还是假想我?”
戎音忽地转过头来,泛红的眼睛看着宗政逍,语气委屈又难过:“宗政逍,你怎么这么混蛋?”
宗政逍:“……”
我怎么就混蛋了?
戎音一副快要气炸的表情:“我那天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你不高兴是应该的,你想离我远远的我也能理解,我给你时间给你空间让你自己冷静,我错了吗?而且你针对绿娥,你也有问题。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哭哭啼啼去求你回来?刚刚你还说都是你的错,我看啊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哪里了,只会说些谎话来哄我!”
戎音一连串话砸下来,宗政逍先是愣了半晌,然后接着问道:“所以你有没有想我?”
他是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
“你……咳咳咳咳……”戎音快被宗政逍气疯了,他咳得双颊通红,眼里也闪烁着泪光,看起来万分可怜。
宗政逍想帮他顺背,被他一巴掌拍开,都等不了咳嗽停下就断断续续地道:“不……咳咳咳……不想,我一点都不想……咳咳咳……不想你……”
其实这种情况下不该笑的,但宗政逍就是忍不住唇角上扬。
他眉眼弯弯:“说不想就是想,我看出来了,戎音你很想我。”
之前说想他不信,现在否认他又信了。
戎音狠狠推开他:“……宗政逍,你就是个疯子。”
“嗯,我是疯子。”宗政逍笑着承认。
戎音这下无话可说了。
宗政逍将恨不得再在他肩膀咬上一口的戎音拥进怀里,认真地道:“我说我知道错了,不是哄你的谎话,怪我小肚鸡肠,动不动就跟你置气,其实这几天我也很想你。”
戎音抬头看他,哑声问:“那要是我今天没生病,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回来?”
宗政逍:“……”
他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戎音:“你知道自己错了,但死不悔改,是吧?”
宗政逍:“……”
“我们不说这个了,行吗?”
“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宗政逍道:“你才是皇帝,霸道帝王。”
戎音又气又好笑:“我看有病的是你才对。”
看着戎音脸上的笑意,宗政逍也跟着高兴了起来,“现在原谅我了吧?”
“哼……”戎音把脸埋进宗政逍怀里,默认了他的说法。
看着两位主子一波三折的复合,四喜和绿娥这心是提起来又掉回去,感觉自己比当事人还累。
戎音最终还是没逃过喝药,不过宗政逍提前给他准备好了蜜饯,他一喝完就立马给他塞了一颗,戎音虽然还是苦着脸,但好歹不抗拒了。
药起效没那么快,戎音晚上睡觉还是有点咳嗽,时不时就会把自己咳醒,根本就无法入睡。
宗政逍守在他旁边,陪他一起熬夜。
“你去隔壁房间睡吧,反正我闲来无事,白天还能补眠,你得早起处理政务呢。”戎音推了推宗政逍,劝他。
“没关系。”宗政逍摩挲着戎音病殃殃的脸,“你不在这几天,我晚上也没怎么睡好,第二天照样能精神奕奕,所以不用担心我。”
戎音听出这是宗政逍在变相表达自己这些天的思念,他虚弱地笑了笑,道:“我没你也睡不好。”
宗政逍搂着戎音,低声笑道:“那如今正好,我们俩都能陪在彼此身边了。”
“嗯。”戎音依赖地靠在了宗政逍胸口。
直到天色将白,两人才相拥着睡了过去。
有药物控制,戎音的病两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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