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清天尊爱收徒随便收徒的前科，到楚然这个天资极好、聪慧性格坚毅又生的好看的美少年，极为符合上清天尊的收徒喜好，到最后，上清天尊鲜少踏出上清宫的大门，如今居然化形成一只小白虎乖乖的任由美少年抱着……
等等行为证据中推断出，恐怕……上清天尊对着少年觊觎许久，哪怕现在不是小师弟，那以后也是师弟！
论精，精不过猴儿。
宴生长老可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仅仅凭着这些蛛丝马迹就将事实给推断的差不多了。
他明知楚然可能是上清天尊的徒弟，他的师弟，但是他心道，看这少年如此低调的还混迹在外门之中，只怕是不愿意伸张他和上清天尊的关系。
于是，他也只当做是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精明了！
上清天尊会对他另眼相看，不是没道理的。
由此，宴生长老才没有称呼楚然为师弟，而是降了一辈分，喊他师侄，真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是，对楚然的态度，那可是要亲切不少，隐隐约约透着一股讨好的意味在其中。
他心知肚明，同样是上清天尊的弟子，亲传弟子和他这种记名弟子，差别是很大的。这少年不必说，也是上清天尊极为喜爱的亲传弟子。讨好他，总不会错。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楚然并不知道……
所以，他才会觉得奇怪，怎么不过是一夜功夫，这宴生长老对他的态度就如此的奇怪？
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啊！
就算是因为他拿到了炼丹考核第一，他也不必如此啊！
楚然心下就开始有些摸不准，宴生长老这态度是怎么回事了。
再加上不久前，就在刚刚，他被雪初霁给坑了一把。这会心下还敏感着呢，就遇到了宴生长老，顿时就拉响了三级警报，进入了最高警戒。
他心下这会可提防着宴生长老，但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长老如何在这里？”
“自是有事寻你。”宴生长老笑眯眯的说道。
楚然闻言，假笑一声，说道：“方才有事出去了，不知长老前来，也不知长老前来多久了，让你久等了。”
听后，宴生长老连忙说道：“哪里，哪里，师侄不必如此客气。”
他说道，“是我冒昧前来打扰了，不请自来，我还担心打扰了师侄休息。”
闻言……
果然不对劲！
客气的过分了。
楚然看向他的目光顿时不对了，心下越发笃定，这老家伙，只怕是心有算计，欲挖坑等他。
有事找他？
呵呵……
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不打扰，不打扰。”楚然笑眯眯的说道，然后不动声色的套话说，“不知长老前来，是有何事呢？”
宴生长老闻言，并没有说自己有什么事情，而是转而说道：“这事不急，我眼下还有一事情更为要紧。”
楚然一听，心下顿时就提起警报，说道：“哦？”
“唉！”宴生长老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要给师侄道歉，怪我。”
“……”楚然。
等下，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道歉什么的，道什么歉？
楚然仔细的想了一下，发现，他和这宴生长老并没有打过多的交道，唯一的那一次，也还是他坑了他，空手套白狼，驴了他一回。所以，真要说对不起，当是他对不起他才对。、
所以，宴生长老这一道歉，顿时就让楚然懵了。
然而，宴生长老脸上的表情真诚，并不像是作假，那是真诚实意的向他道歉，这般，反倒是让楚然怀疑，他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比如，面前这被他坑了一次的宴生长老，其实不是他坑他，而是宴生长老坑了他……
这年头一出，顿时被楚然给否决了。
他还不至于智障到那个地步好吗！
就在他心下疑惑的时候，宴生长老又开口说道，“说起来惭愧，我之前怀疑师侄，认为你乃是沽名钓誉之辈，质疑你的实力。”
“结果，师侄炼丹考核一举夺魁，让我知道我是何等的无知，自以为是。”宴生长老一边说着，脸上的神情越发羞愧，说的好像真那么一回事一样。
“……”楚然。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般！
妈的，害他想那么久，甚至都怀疑起了自己。
结果，居然就因为这个？
楚然真是要被他给气笑了，服气！
像是没有察觉到他脸上的异样一般，宴生长老继续往下说道，“当时，我是将师侄当成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妄自尊大的小子，甚至是抱有看好戏的心态去等待你出丑。”
“然而，师侄却用实力打破了我的妄想，让我知道，我是何等的愚蠢。”宴生长老说着，然后目光看着楚然，满脸真诚的说道，“我必须要给师侄你道歉，因为我的无知和狂妄。”
说罢，他就弯腰，给楚然深深地鞠躬道歉。
楚然见状，连忙避开不敢受着一礼，并且也弯下腰去鞠躬，说道：“愧不敢当！长老言重了。”
这会，他心下也是懵逼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走向，不科学啊！
宴生长老这是道的哪门子歉啊，还如此大礼，简直是……
楚然刚才有一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愧不敢当。
他可是真受不起宴生长老这么一鞠躬。
好歹，对方是长者。
哪有晚辈受长辈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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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扶起了宴生长老，心里小人在擦汗，他嘴上忙是说道：“长老客气了，我年轻又修为低下，您会怀疑我是正常的。”
“这换做任何一个人，心下都会怀疑的。”他说道，“不必道歉，真要道歉，应当是我道歉，谁让我生的如此年轻，又如此能干呢？”
“……”宴生长老。
原本脸上微笑的表情顿时僵住，心下琢磨，这话到底是安慰他呢，还是讽刺他呢？
不必多想……
楚然就是在讽刺你没错！
简直了……
虽然，楚然是不知道宴生长老今日来是搞什么的，不过他实在是不喜欢宴生长老这举动，说是道歉，其实不过是以退为进，倚老卖老而已。
罢了，罢了……
到这时候，他也没什么心思再和他多说，打太极，不论他今日是来做什么的，直截了当的说了吧！
“长老，今日前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楚然又一次问起了这个问题。
宴生长老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半响之后，才说道：“楚师侄，你会炼制大回魂丹，亦会炼制补神丹……”
“原来是为补神丹而来。”楚然打断他的话，说道：“这是我不该。”
他一脸歉意的说道，“早就谈好的事情，却因为我的原因而耽搁了，你暂且等我一会，我这就回去开炉炼丹。”
不就是个补神丹嘛，搞什么啊……
害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紧张了这么久，补神丹他原先炼过几回，当然他和宴生长老说的是从未炼过，那是他藏了一手。否则，以他这个年纪，若是炼制出了补神丹，必然是要引起人的怪异和关注的。
他可不想给自己徒惹麻烦，干脆就说没炼过，一切推给天赋。这回，楚然是留了一个心眼的。
毕竟，他才被越慈道君给骂过一顿。大回魂丹的事情，是他的错。忘了自己这特殊的体质，但是补神丹因为他以前炼制过，所以并没有那个隐患，倒是没关系，现在他就能去开炉炼丹，炼制一瓶补神丹出来。
被打断了话的宴生长老，听他这般说，顿时惊呆了，不……我不是，他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然后，他见楚然转身，一副真往里走，要去开炉炼丹的模样，顿时心下也是急了。
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楚然的手，“哎，楚师侄，你又何必如此着急！”
被拉住的楚然顿住脚步，回头，目光看着他，奇怪的问道：“我如何急了？急的难道不是您吗？”
“不是您一大早的前来，等候在这里，要我炼制补神丹的吗？”楚然语气疑惑的问道。
闻言，宴生长老脸上神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这会，以他的聪明，自是知道自己是演过头了。
唉，他心下叹了一口气，心道，他还是太心急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楚师侄，你误会了。”他说道，然后对楚然解释道，“今日我前来并非是为了补神丹，这个不急。”
楚然闻言心下顿时冷笑一声，心道，我就知道……
这么大的阵势，怎么可能就因为补神丹，必是有其他图谋！
不过吧……
今天，楚然已经被雪初霁给坑过一回了，这会心情还不好呢！短时间内，并不想被坑第二回。
完全不准备按宴生长老这个套路走。
所以，“哦。”楚然闻言说道，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对宴生长老说道，“原来不是因为补神丹啊，既然不是因为补神丹，那想来，今日长老前来，就真的只是为了和我道歉了。”
说着，他就是大度一笑，说道：“那不必了，长老不必如此客气。”
说完，就挣脱了宴生长老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他如此果断迅速的行动，不给宴生长老一丝一毫反应的时间，宴生长老顿时也是一呆。
然后，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楚然的腰。
死死的抱住。
“……”被抱住腰的楚然。
卧槽！？
你他妈这是要上天啊！
“长老，你……”楚然也是没话说了，好半天，才说道：“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你先保证，不跑。”宴生长老死死抱住他的腰身，一副生怕他要跑掉的样子。
“……”楚然。
心下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只怕这货也是要挖个大坑。
然而……
他有什么办法呢！
看今天这阵势，他只怕是逃不了。
楚然叹了一口气，说道：“长老，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有话，你先放开我再说。”
顿了一下，他又道：“我不跑，我保证不跑。”
得到了他保证，宴生长老才松开手。
感觉到腰身上一松，方才那紧紧的勒住他腰身的手松开之后，楚然顿时是松了一口气，感觉活过来了，有没有！
呼吸都轻松了。
得到了自由的楚然，果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并没有跑，而是转身，目光看着面前一脸紧张的宴生长老，说道:“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想骗我。”在宴生长老开口前，楚然打断他的话，语气淡淡说道：“如果想要我帮忙，就说实话。”
宴生张了张口，最终闭上。
他一张娃娃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半响之后，才抬头目光看着楚然，说道：“我能信任你吗？”
闻言，楚然说道：“这看你。”
“无论我说能或者不能，最后信不信都是看你自己。”楚然说道，“我只能说，只要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我会选择沉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又和他没关系。
宴生长老才沉着一张脸，哑声说道：“三神丹，我要一颗三神丹。”
闻言——
楚然原本漫不经心的脸上，顿时表情一变。
瞬间，脸上就凝重了起来。
他语气压低，沉声问道：“三神丹？”
“你确定你要的是三神丹？”楚然说道，然后他看着宴生长老的脸色，就知道，他的确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楚然顿时无话可说。
半响之后，才低声骂道：“你疯了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三神丹……
一种鲜少有人知道的丹药，这也正常，毕竟这种丹药没其他的作用，唯一的作用乃是……驱魔。
驱除魔气。
三神丹，这是在上古时候极为罕见的一种丹药。
上古时期很多修士甚至终其一生都未曾听过这种丹药的存在，闻所未闻更别提是吃过见过了，一般也就是极少数厉害的炼丹师因为职业的原因会有所涉猎知晓。
原因无他，用不上而已。
三神丹的作用是驱除修士体内的魔气，而在上古修真界，是没有魔修的概念的，道门一家独大。此刻，魔族都还在魔域里啃着黄沙呢，修真界里哪来的魔修。
那么，问题来了……
楚然目光盯着面前的宴生长老，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冷然而逼人，目光锐利的盯着他，冷声问道：“你要三神丹做什么？”
他立即神色警惕了起来，眼神怀疑，反应很是强烈。
或许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激，楚然停顿了片刻，然后语气更加逼人，隐约有一种逼问的架势，沉声继续道：“或者说，是谁要用三神丹。”
没办法，三神丹实在是太敏感了，他不得不重视。
想语气和善点都做不到，这不怪他，只要一考虑到对方打的是三神丹的主意，他就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看着楚然这幅凛然而冷厉的表情和不近人情的语气，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要拔剑替天行道，降魔卫道了。
“……”
宴生长老见他如此，脸上的表情也迅速变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般反应。
讲道理……
这就是代沟了。
这时候的修真界，还没有魔修。
三界更没有经历过魔域入侵，不曾见过无数正道修士惨死，血流成河之惨状。
道魔之间的仇恨还没有那般深，虽有之前一次魔域攻打三界，但那充其量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并没有造成什么正道修士和魔域之间的血海深仇。
故而，这时代的修士也没有那般忌讳仇恨魔修。
但是楚然不一样，楚然来自万年后，那时候，修真界魔道各占一半。魔修和正道修士乃是不解之死敌，血海深仇。
打个比方来说，在宴生长老看来，这只是一件和魔神牵扯上的比较敏感，或者说是丢人的事情而已。
但是在楚然来看，这问题就大了，说不定对方就是在私通魔族，正道大敌啊！
所以他的反应才会那般剧烈，看向宴生长老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杀气。
宴生长老直接就被他这强烈的反应给惊了一跳，然后连忙说道，“这你别问。”
“？”楚然。
什么！？
还叫我别问，这其中果然有猫腻吧！
你不对劲，快说！你是不是私通魔族，想搞个大新闻！
闻言，楚然眼中杀气更甚。
越不让问，说明这里头问题越大，藏藏掖掖，鼠雀之辈！
他顿时就冷笑一声，说道：“长老，可别说弟子没提醒你，但凡是和魔扯上关系的事情，都非比寻常。”
“你可别忘了，道祖昔日是如何忌惮魔祖的，当心被反咬一口。”楚然满脸冷色说道。
宴生长老闻言，“……”
脸上顿时一阵青白。
宴生长老立即就反应过来了楚然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也知道他为什么反应如此剧烈，顿时无语了。
感情这小子是以为他私通魔域？
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傻，做什么去私通魔域。
宴生长老明白了楚然的想法之后，看向他的目光也顿时不好了，心道，这小子平时看上去挺精明的，怎么这时候就这么……蠢。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怀疑吗？
他心道，老子废了那么多年，花了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在这上清宗站稳了脚跟，凭借上清天尊弟子的身份，在妖族混的风生水起。他是傻了，才去私通魔域。
正魔不两立，这个道理他是懂得。
宴生长老也是服气了，不明白，楚然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这是因为他不知道，在万年后，多的是修士为了一己之私而投靠魔域，修炼魔功。
人心经不起考验。
不怪楚然如此敏感，这都是被逼的。但凡不敏感点的，保不准就被坑死了，这年头做人做事还是谨慎小心的好。
谨慎总不会有错的。
自感觉智商和人品受到侮辱的宴生长老顿时就跳脚了，他对楚然道：“师侄，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我是那样的人吗？魔域的人，我是万不敢沾染半分的！”宴生长老连忙说道，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楚然闻言，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冷笑了一声，眼睛冷冷看他。
这谁知道，正所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这副面具下藏着一副怎样的面孔。
楚然脸上毫不避讳露出了讥诮嘲讽的表情，摆明了是不信他这话，那神态似在说，你若是和魔域的人没牵扯，要三神丹做什么？
见他如此，毫不掩饰的嘲讽和不信，宴生长老顿时抽了抽面皮，这小子……还真是油盐不进，多疑的恨！
这一瞬间，宴生长老感觉自己似乎被小看了。
他心下暗暗咬牙，小子，你还是真难搞！
原以为这只是一件简简单单并不困难的事情，不过是区区一颗三神丹罢了，结果哪晓得在楚然这里碰了壁，楚然问题一大堆东西是那是不给的，还反过来怀疑他通敌。
宴生长老真是一口老血都能吐出来，被气得！
他当即便在心下盘算开来，这三神丹他今日定是要拿到的，不论如何都要拿到，否则对不起他今日受的这番罪！
宴生长老精明地打着算盘，这小子既然是知道三神丹的，那想必也是知道如何炼制的，认准他，准没错！
这般想着，他抬头目光看了面前的楚然一眼，然后心忖：虽然不甘，但是不得不承认，面前这小子虽然为人狡猾了点，但是能力确实出众的。
他会炼三神丹的几率在一半以上，宴生长老心道，既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呢！反正最终都是要找人要三神丹，而面前这小子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是他了！
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风险。
将风险降到最低，那就是知情人越少越好，现在楚然已经被他拖入局中，就不容他拒绝了。
如此情况，也不介意让他知道的更多一点了。
心下有了决断的宴生长老当即就抬起头，目光看着面前的楚然，娃娃脸上是罕见的严肃表情，口吻慎重的开口说道，“事到如今，也不瞒你。”
“这三神丹并非是我要。”宴生长老说道。
楚然闻言一脸冷漠jpg，一个多余的字也没说。
那无声的冷漠模样，似乎在说，这不废话吗？
说了，但等于没说。
这种事情从一开始楚然就知道了，用眼睛看都能看出来。
宴生长老身上有没有魔气，他还是看得出来的，你当整个上清宗的人都是瞎子吗？他敢保证，宴生长老身上要是有魔气，不用他现在来找他，早被上清宗的守卫给抓起来，关进地牢，等着上仙前来盘问了。
这也是为何一开始楚然没有暴起，当场去举报揭穿他的原因。
楚然这反应太不给人面子了，见他如此，宴生长老当即就黑了脸。他有一种自己被嘲了一脸的感觉，然而……
然而他还能怎么样呢？
毕竟是有求于人家啊！
宴生长老也很绝望啊，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办法，他既不能打死面前的小子，也不能强迫他什么。
毕竟这小子疑似背后有上清天尊撑腰，宴生长老咬了咬牙，心下忍了忍。
半响之后，做足了心理建设的宴生长老，再次开口道：“需要这颗三神丹的人也并非是如你所想的那般，和魔域的人有什么关系。相反，他嫉魔如仇。”
闻言，楚然抬头，目光看着他。
宴生长老看着他的表情，继续往下说道：“那个人正是因为斩杀了一头域外妖魔，被对方自爆元神所伤，魔气入体。”
“伤口久久不愈，魔气侵蚀伤口，难以拔除。”宴生长老说道，“故而，我才来有求于你。”
“……”楚然。
原来是这样吗？
他暗暗沉思了半响，心道，从逻辑上来推断，这个解释倒是比宴生长老私通魔族要更合理。
确实，以宴生长老在上清宗的地位，除非是脑子坏了才会去私通魔族，私通魔族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吗？
不过，他听了宴生长老这番话，知道后事被剧透的他，想的显然要更多。
他想的是，这时候，魔域就已经派了魔族前来潜伏了吗？
刺探敌情？
看来，后面的那一场道魔大战，并非是毫无痕迹的。
短短片刻时间，楚然的脑海里就转过无数的猜测和想法。
基本上，他是相信了宴生长老的这番说辞的，主要是这时候魔域和道域还不通，魔神们自个都还苦逼着，天天啃黄沙呢。宴生长老只要不是傻的，脑子被驴踢了，都不会通敌叛国的。
但是，他还是有个疑点。
楚然抬起头，目光看着面前的宴生长老，问道：“那个人，你口中的那个斩杀了一头域外妖魔的人，是何人？”
他心下想的是，凭借他被提前剧透的外挂，只要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其他不多说，至少是能够判断说他的阵营的，正道或者魔道。
宴生长老闻言，脸上一瞬间浮现迟疑的表情。
他的脸上神色犹豫纠结，似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
楚然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面上没有表情，心下却想着，有这么难以决断吗？这般说不出口，他更是好奇那人是谁了。
半响之后——
宴生长老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抬头，目光看着楚然，说道：“你保证，发誓，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楚然。
他目光看着宴生长老脸上一副慎重严肃的表情，像是在说着什么国家大事一般，嘴角顿时抽了抽，心道，至于吗……
这么严重，简直就像是说出去就会被灭口了一样。
这让楚然更加好奇了，人类的好奇心啊……
果然是经不起考验的。
急于知道那个人是谁的楚然，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了，“我保证，发誓，不说出去。”
得到了他的保证，心下权衡了利弊的宴生长老，以一幅慷慨赴义的英勇悲壮的表情，语气沉痛的说道：“金翅大鹏妖王。”
“……”楚然。
“啥？”他也是一脸茫然懵逼，像是不可置信，幻听一般，重复了一句，“你说的谁？”
见他如此，宴生长老脸上的表情更加沉痛了，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那人不是别人，乃是……金翅大鹏妖王。”
“……”楚然。
瞬间就秒懂了。
为何宴生长老会是这般表情了，为何会迟迟不肯将真相道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