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耶幼崽是读心小骗子by枕刀眠

作者:枕刀眠  录入:10-10

然而监察队不是一言堂,少数服从多数,队长的意见惨遭驳回。
关于驳回理由,章瑜是这么说的:“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又能想到会有人把保险柜密码设置成一二三四呢?”
江寒陵指出简单和弱智是两个概念,但是意见再次被驳回,因为大家认为在茶馆点可乐其实也有点弱智。
弱智,但是好用,那就是成功的暗号。
江寒陵是监察队有史以来最为凶残的领导者,借九先生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自投罗网,否则躲躲藏藏的干什么?
可谁会放过看上司热闹的机会呢?
三个人憋着坏看戏,六只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队长,等待他顶着一张聪明脸对上弱智暗号。
月检度假福肺
江寒陵眨了眨眼,薄唇微启,没出声。
【有病。】
白黎也兴致勃勃地仰起头,看见他略显无语的小表情,内心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也有今天!
“说出来。”章瑜像一位引导小朋友声情并茂念课文的好老师,双手做出引导的手势,温柔而坚定地鼓励,“大声说出来,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江寒陵看了他一眼,用平常说话的音量快速而毫无感情道,“闪击绝堑海,一统修真界。”
【太弱智了。】
白黎也被这充满中二气息的宣言弱智到了。
这十个字也不知道戳了那三人什么笑点,各个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休采梦大笑道:“这话别人说,我不信,江队说出来,那必须得信。”
章瑜连连点头:“明天就去闪击绝堑海,势必要解放魔族!”
休采梦接着就来:“后天就一统修真界,The Return Of The King,王者归来,皇上回宫。”
连骁也乐不可支:“队长,等你登基了,记得给我封个大官,苟富贵,勿相忘。”
“……封你做大内总管行不行?”江寒陵走到办公室中间,“好了,到此为止。我在林乐怡家发现了新线索,过来商讨下一步行动。”
谈到正事,众人都停止玩笑凑过去开会。
江寒陵拿出手机调出一组照片给他们看。
照片的背景是一堵阳光照耀下的白墙,墙上挂着一面成年男人巴掌大小的铜镜。
铜镜做工古朴精美,正圆形。镜框是方的,刻满造型奇特的繁复花纹,说是花纹,其实更像某种文字符咒,密密麻麻的刻了一圈,藤蔓一样互相缠绕。
镜面磨得锃光瓦亮,午时的阳光笼罩在镜面上,平整的镜面却没有按照常理照出室内的景象,反而一片空白,只有阳光被聚成一条三指宽的光带反射出去。
江寒陵调出另一个角度的照片。
那铜镜正对着林威的床,反射出去的光带照在他床头位置,成了一个光点,刺眼的亮。
章瑜指着床上安然午睡的林威,提了一个刁钻的问题:“他怎么睡着的?”
江寒陵不以为意:“我把他打晕了。”
【刚翻窗进去就被发现了,还要拿拐杖来打我。】
白黎蹲在他腿上看着照片里睡姿安详的老头,不由得想起煞神扭人脖子的辉煌事迹,感觉脖颈隐隐作痛。
章瑜啧啧摇头:“这都有八十多了吧?你真能下得去手,也不怕打死。”
江寒陵嗤笑:“他儿子死了他都死不了。”
他探过林威的脉,以这个年纪的凡人来说相当强劲有力,身体状况极佳,耳聋眼花腿脚不便全是装的,而且有些装过头了,显得时好时不好,滑稽得很。
休采梦想起什么,快速调出资料作对比,一看之下,脸色变了:“阴阳镜!”
连骁也紧张起来:“什么?你是说那个焱玖的阴阳镜?”
“啊?”章瑜满脸惊讶,“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江寒陵的神色倒不是很意外,早在他知道九先生叫焱玖的时候就有所猜测了,再加上今天看见这面镜子,心里基本上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休采梦皱着眉头调出焱玖的卷宗:“二百六十四年前,焱玖曾经屠了雪枯山姜氏满门九十九人,就为了炼出这面阴阳镜。”
章瑜听得一阵呲牙:“太凶残了这也,这么说他是个器修?”
休采梦点头:“天才器修,可惜走了歪路,人命在他眼里就是制作法器的耗材。”
白黎越听越心惊,逐渐失去表情管理,傻乎乎的小狗脸变成了苦瓜脸。
会不会他的身体已经被拿去制作法器了?那以后怎么办?从头开始修炼成精?可是以小白的资质不知道得猴年马月才能变成人,那不是约等于完了吗?
连骁挠头:“焱玖当时已经被打到魂飞魄散了,这也能复活?”
休采梦叹息:“谁知道呢?说不定他修炼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邪术,现在又回来夺舍别人,真是阴魂不散。”
章瑜背后发毛,抖了抖:“江队,怎么办啊?”
江寒陵一直沉默不语,见三人都看着自己,眉梢微挑:“你们不是说要一统修真界?这就怕了?”
章瑜诚实道:“我一向都很惜命,害怕又不丢人。”
休采梦哼了一声:“谁害怕了?小狗才害怕。”
白黎怂怂地缩成一团,无从反驳,因为他确实很害怕,害怕自己下半辈子只能当狗。
连骁一把拍在桌面上,粗声粗气:“我不怕!他能死一次就能死第二次,这次我要亲手了结他!”
立完豪言壮志,还得有个实际的行动方案。
江寒陵微微一笑,揉揉小白的脑袋:“那就先去会一会他吧。”
【有我在,都不会有事的。】
白黎被脑袋上的大手揉得一个趔趄,瞬间热泪盈眶,心里充满了安全感。

第38章 借寿16
天气好的时候,一般是上午八点到十一点,易康医院疗养中心会安排部分病人进行户外活动,在花园里散步或者做复健,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
花园的活动区域,林宏正慢慢地沿着砖石小道散步,身后跟着一个推轮椅的护工。
章瑜蹲在一棵桂花树后面,悄悄探出脑袋观察情况,拿胳膊肘往后杵,压低嗓音:“哎,来了来了。”
连骁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同样压低嗓音:“林宏能走路啊?”
“当然能。”章瑜拿出一张符夹在指间,又从脚边捡起一个石子塞进连骁手里,“他就是虚弱,走不了多久,你看,又喘上了。”
连骁指尖一凉,捏住石子,看着林宏羸弱的脚步,有些于心不忍,“这样真的好吗?会不会太缺德了?”
章瑜的语气平添几分感慨:“我一直认为,缺德是监察队的团队理念。”
“……”连骁哽了一下,“你说的那不叫团队,叫团伙。”
章瑜摆手道:“随便吧,都一样,反正主意是江队想的,他缺德缺惯了,咱最多算从犯。”
连骁欲言又止,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于是只好哑口无言。
林宏脚步蹒跚,鞋底在砖面上拖出长而缓的沙沙声响,靠近了他们藏身的地方。
“就是现在!”章瑜抬手一挥,指间的符咒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变成一只巴掌大的蝴蝶。
蝴蝶扇动着翅膀在阳光下飞舞盘旋,翅膀上橘红的繁复花纹在翩跹舞动间如同一朵熊熊燃烧的玫瑰,瑰丽奇异,十分亮眼。
周围有眼尖的很快就发现了这不同寻常的美丽,伸手指向半空:“快看,好漂亮的蝴蝶!”
林宏和护工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众人都在看的地方。
章瑜又往后杵胳膊肘:“连哥,上!”
连骁瞅准一个刁钻的角度,手指一弹,黄豆粒大小的石子径直飞向林宏,旋转着擦过他颈侧。
随即,林宏眼前天旋地转,阳光在乍然发黑的视野中分裂成一块块光斑,快速变暗。
他前后晃了几晃,向后一倒,靠着轮椅没了声息。
蝴蝶飞进一丛开满碎花的灌木里,消失在人们眼前。
护工正仰头欣赏漂亮蝴蝶,忽地手里的轮椅一重,低头一看,眼睛倏然瞪大,伸手拍拍林宏的肩膀,见他毫无反应,神情慌乱起来,推着轮椅疾跑两步,想起什么,一拍脑袋,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不一会儿,有位医生领着几个人跑过来,把不省人事的林宏放到担架上,小跑着抬走了。
章瑜松了口气,拍拍手,揭下旁边小狗身上的定身符:“好了,完美。”
被迫全程僵硬的白黎浑身骤然放松,一屁股坐在地上。
连骁站起身:“你少说两句吧,功德都扣完了。”
章瑜抱起小狗拍打白毛上沾的土粒:“我是说完美完成任务,又没说林宏晕倒是好事。再说这也是为了救他,救人一命胜造七层蛋挞,怎么会扣功德呢?”
【要扣也先扣队长的。】
白黎:……
不是他说,江寒陵真的还有功德可以扣吗?怕不是早就变成负数了。
“七层蛋挞……”连骁拿出一盒蛋黄酥,“你饿了就直说,别再造口业了。”
章瑜眼珠一转,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我现在把你拎起来抖几下,会不会掉出很多吃的?”
“……那也得拎得动。”连骁说,“你要是不吃,就跟我走。”
“走?活都干完了还要去哪?”
“当然是去接应队长了,快走!”
一辆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外,里面跑出来脚步匆匆的两个人。
林乐怡和赵蕾都眼眶通红,互相支撑着抓住对方的手,打开车门,坐上出租车。
出租车掉转车头驶上大路,径直朝易康医院的方向开去,背影很快淹没在川流不息的滚滚车流里。
马路对面站着两个人目送她们离开。
江寒陵说:“准备好了吗?”
休采梦点头:“准备好了,道具充足。”
“走。”
林威目送儿媳和孙女离开,拄着拐杖立在门口,呆了一会儿,长长地叹出口气,转过身,看见空荡荡的客厅,浑浊的眼睛微微一颤,枯树皮一样沟壑纵横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水。
医院刚才打来电话说林宏无故晕厥,赵蕾吓得脸色煞白,林乐怡也六神无主,又怕惊动老人,不敢贸然告诉林威。
母女两互相安慰商量几句,在林威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用最快的速度叫了车,随便找了个借口,一起出门去了。
年逾八旬的老人丢开拐杖站直身体,抬起手擦泪:“小宏,爸对不住你啊。可你的命终究也是我给的,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会给你多烧纸钱,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吧……不要来找我……”
忏悔逐渐变成呢喃的呓语,林威拿衣袖擦干眼泪,彻底冷静下来,面无表情,步履稳健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抬手推开门。
霎时,他的血液凝固了。
忽然,林威爆发出一声极度恐惧的惨叫,一把摔上门,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摔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客厅逃。
他的眼球充满红血丝,一边往前爬,一边张开嘴想叫救命,却因为肌肉紧张而咽喉痉挛,空张着嘴,说不出任何有内容的语言,只能发出扭曲怪异的嘶气声,像一条濒死的蛇。
门锁的使用年头太久了,不够灵敏,门扇在门框上砰地一砸,又重新弹开,露出房间里的景象。
房间里窗户洞开,微风卷着奶黄色的纱质窗帘飘扬飞舞,像两道轻烟。
窗前凭空出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白影手持哭丧棒,黑影手持勾魂索。
林威的胸口因为剧烈喘息不住起伏,喉间发出咯痰似的喘息声,四肢战栗着往前爬去,一步一滑。
好不容易爬到客厅,他下意识回头看向自己的房间,正对上黑白无常看过来的目光,终于彻底崩溃,嘎了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呃。”休采梦扭过头,抬手扶住自己脑袋上写有“一见生财”的白色高帽,“现在怎么办?”
江寒陵的黑无常扮相浑然天成,手里的铁链互相轻撞,神情也如同金属微冷:“弄醒他。”

章瑜抱着狗从林家窗户外窜进屋,看见床上躺了个四肢僵直的老头,愣了一下。
连骁跟在后面翻进窗里,吃惊道:“死了?”
“当然没有。”休采梦拿哭丧棒指了指老头,“那不还有气儿呢么。”
章瑜看见她脑袋上的高帽子随着动作微微摇晃,没憋住笑,吭哧一声。
休采梦将脖子扭过一个夸张的角度看向他,语气和善:“很好笑?”
“不不不,梦姐这是敬业,我怎么会笑你呢?”章瑜干咳一嗓子,正色道,“我只是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你们先藏好。”江寒陵让刚来的两人一狗隐匿身形,又朝休采梦说,“去吧。”
“白无常”把哭丧棒夹在腋下,一手固定林威的头,一手卡住他的下巴,拇指在他人中用力一掐。
林威两腿抽了抽,双脚一蹬,倒吸一口凉气,缓过来,狠狠吐出一口浊气,松弛的眼皮颤动着慢慢睁开。
睁开眼呆了几秒,他的意识才完全回笼,想起了之前的遭遇,茫然的神情猛地惊恐起来,转动僵硬的脖子去看窗边,两只眼睛半睁半闭,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黑白无常依旧并排站在那里。
林威的呼吸开始颤抖,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怪异又绝望的泣音:“他骗我……骗我……”
黑白无常静静地看着他,哭丧棒上的白纸穗在微风中晃动,勾魂索的铁链长长地垂到地上。
林威疯了一样念念叨叨:“……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不想死……”
白无常嘻嘻一笑,语调飘忽鬼魅:“生死薄写明,今日辰时末,我二人于此地接引新魂,快随我上路吧。”
听到自己死期已至,林威的自言自语戛然而止,极度的恐惧让呼吸越发艰难,“嗬嗬”急喘。
突然,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双眼血红,神态癫狂:“你们找错人了!去勾我儿子的魂!他叫林宏,他才是该死的那个!”
“你儿子?”白无常诧异,“自古父母爱子深切,你却说你儿子该死?他虐待你?”
林威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他的命是我给的,我让他死他就得死!”
白无常冷笑:“你自己说他该死,却说我们找错了人,是何道理?”
林威低下头不解释,一个劲的重复:“你们找错人了……找错人了……”
白无常嘿道:“这倒奇了,老黑,怎么办?”
“老黑”看了白无常一眼,拿出一个笔记本装模作样翻了几页,皱眉:“死者身份被抹了。”
听见这话,林威神情一变,眼底泛起希望的光芒,急忙接话:“我的身体这么好,怎么会是死者?你们肯定找错人了!”
“还嘴硬!”白无常举起哭丧棒要敲下去,“你今日不走也得走!”
林威急忙往后躲,翻身滚下床,扑到墙边抓下阴阳镜,一口咬破舌尖,拿手指沾上嘴角的血,点在镜面上,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喊:“神仙!神仙救救我!”
黑白无常作势要过来抓他,动作却放慢不少,就像开了0.5倍慢放,眼看着对方读条放大招召唤神兽。
白黎趴在章瑜胳膊上旁观这场闹剧,心里又紧张又无语。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严肃的正经事放在这群人手里就没办法正经了。
章瑜又想起了高兴的事情,憋笑憋成了震动模式,浑身直抖。
【哈哈哈哈哈哈还有这好戏看哈哈哈哈哈哈我没白来!】
怀里的小狗被他带着一起颠,脑瓜子嗡嗡的。
旁边的连骁也嘴角疯狂乱翘。
白黎:……不是,别没等焱玖来你们两个先憋出毛病了。
他心里担忧抓不住焱玖,没办法放松,紧绷着精神,瞪大眼睛死死盯住林威手里的阴阳镜,小小的心脏在胸腔里乱蹦,甚至紧张到产生了轻微的恶心感。
阴阳镜吸收了镜面上的血痕,红光大盛,周边的家具都开始抖动,床头柜上靠边摆放的玻璃杯掉到地板上,摔得粉碎。
黑白无常都被红光挡住而不能靠近。
林威看见自己的做法有效果,脸上肌肉抽搐,惊喜不已,大声恳求:“神仙!您能修改生死簿,肯定也能打跑他们!救救我!”
猝然,房间中央白光一闪,空间像被凭空撕开一道口子又迅速愈合,一个黑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林威以不合常理的敏捷朝那黑影扑过去:“救命!”
黑影一脚踹开林威,抬手接住飞起的阴阳镜,转过身,披风一甩,头上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兜帽滑落,露出真容。
章瑜惊讶失声:“白黎?”
与此同时,怀里的小狗汪汪大叫起来,拼命挣动四条腿,跃跃欲试地要朝来者扑过去。
江寒陵抽出蝎尾扬手就抽:“他是焱玖!”
焱玖闪身避开,勾起嘴角一笑:“你就是那小煞星?眼神不错嘛。”
江寒陵反手又是一鞭:“连骁!”
连骁擅长近战,已经绕到焱玖身后了,上手就是一记老拳,和迎面抽过来的蝎尾前后夹击。
焱玖朝后仰倒,以一种诡异的身形躲开攻击,顺势拿起阴阳镜一晃,一阵红色强光朝众人袭去。
众人躲开攻击,那焱玖留下一句“再会”,又是白光一闪,身影凭空消失了。
江寒陵提鞭就从窗口追了出去,连骁跟着就追。
房间里只剩下林威,还有休采梦和章瑜以及小白。
休采梦主动留下来善后,先绕过地上的一片狼藉,去查看被踹了一脚不省人事的林威。
章瑜左右为难。
他很有自知之明,跟上去肯定打不过,说不定还拖后腿,留下来又好像有点多余,只能带带狗这样子。
白黎急得快要说话了,不住拿爪子扒拉抱紧自己的胳膊。
那是他的身体!
他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这次不是假壳子,那就是他的身体!绝对不会错!原来真的是被焱玖夺舍了,一定得抢回来!
章瑜紧紧搂住怀里疯了一样的狗:“怎么了这是?小白?”
小白汪汪大叫,用狗语骂骂咧咧。
章瑜抚摸它的脑袋试图让它冷静下来:“小白,你听话,江叔叔和连叔叔去干正事了,不是不带你出去玩,他们一会儿就回来。”
白黎继续往他们离开的方向挣扎,继续汪汪大叫。
叔个屁!玩个屁!谁都不能阻止他变人!
章瑜又拿出牛肉干放到小狗面前,惨遭无视。
【完蛋,狗疯了。】
白黎叫得嗓子都快哑了。
休采梦摇头:“我看这小崽子主意正得很。”
章瑜终于一拍大腿:“走!我带你去找他们!行了吧?”
白黎火速安静,竖起耳朵,摇摇小尾巴。

章瑜循着灵力波动的方向追过去的时候,三人正在空中缠斗。
焱玖近战不如连骁,远攻不如江寒陵,胜在动作足够灵敏,频频躲开。
他身上那件宽大的黑色披风也是件法器,通身金色的符咒自动在他周身形成一个防御结界,手里的阴阳镜时不时冒出血色红光。
卷宗里记载焱玖杀了九十九人炼出阴阳镜,镜里就有九十九个怨气深重的横死冤魂供他驱策,但凡有谁被那一束红光击中,极有可能会被那些冤魂把魂魄拉扯进阴阳镜里,从此和他们一样,成为供焱玖驱策的一员鬼将。
二百多年前,焱玖炼出阴阳镜之后遭到整个修真界通缉追杀,又陆续杀了不少人,双方此消彼长,那镜子越发威力巨大。
后来焱玖为了收集到更厉害的鬼将,专门挑厉害的修士挑战,当时的监察队队长以自己为诱饵,拼上大半条命才除掉他,阴阳镜也不知所踪,据说有人在他们的决斗现场找到了镜子碎片,于是大家都认为本命法器跟着主人一起碎了。
现在阴阳镜还是完整的,威力和传说中一样惊人,恐怕当年的事另有蹊跷。
红光照到面前时,里面隐约探出无数只鬼手要抓人进去,江寒陵和连骁不敢大意,互相配合避开攻击。
一时间,双方打成了平手,僵持不下。
章瑜抱着狗躲在远处,眯起眼睛观察战况,看着看着,“哎”了一声。
【符咒有点眼熟啊。】
白黎本来不太满意章瑜离得这么远,不料听见他有望找到焱玖那件防御披风的突破口,惊喜地仰起头。
然后他就看见章瑜拿出一个望远镜放在眼前。
【不确定,再看看。】
一个修士停在空中举起望远镜观战另外三个修士打架,画面多少有点猎奇。
白黎懒得有想法,他已经习惯这群人时不时拿出来的妙妙工具了。
章瑜观察了一会儿,收起望远镜,朝前面的战场飞过去。
【有了。】
白黎趴在他怀里看着越来越近的三个人,感受到魂魄和身体的互相吸引,浑身肌肉紧绷。
飞到更近一些的地方,章瑜扔出一把符咒,大声提醒:“江队!打他左肩!”
白黎跟着激动地汪了一声。
江寒陵扬起蝎尾:“知道!”
扔出去的符咒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焱玖飞去,连续不断地朝他扑过去,把他团团围住,猛然缩小范围。
焱玖哈哈一笑,歪歪头,几十张符咒呼地一下自燃起来,连边都没挨着。
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然传来爆破符炸开的声音,身周的防御阵法立即裂开一道破绽,刚要合拢,只觉得右边小腿剧痛。
焱玖低头看去,连骁在他脚下收回拳头,顺手抓住他的披风用力一拽!
披风应声而裂,被撕下来半截,布料上的金色符咒纹路断开,防御结界完全消失。
章瑜握紧拳头低声欢呼。
【这就叫团队默契!】
白黎也振奋不已。
焱玖却不怒反喜:“果然够强,你和那小煞星的魂魄,我要定了!”
他看人的时候喜欢仰着头,嘴角的笑意不及眼底,一双大眼睛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恶意,双眉微挑,神态像个张狂的疯子,属于白黎的单纯面孔变得邪气肆虐,十足轻蔑。
没了结界阻挡,连骁飞身一脚踹去就开打:“你想得美!”
焱玖躲过攻击,举起阴阳镜,镜面里又聚集起一团红光。
连骁就在他面前,距离太近,很难迅速躲开。
白黎看得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叫了一声。
这一叫,焱玖却像感受到了什么,动作暂缓,缺了半截的披风奇迹般恢复原貌,眼珠转动,看向抱着狗的章瑜。
准确来讲,他在看章瑜怀里的狗。
蓦地,他笑了:“有点意思。”
白黎猝不及防和焱玖对上视线,骨头缝里泛起一股寒意,浑身的毛都炸开,变成一朵蒲公英,下意识呲牙低哼威胁对方。
他有预感,焱玖已经猜出他的魂魄在小白身体里了。
会不会今天就彻底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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