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炽热的目光太过强烈，真人将书合上，瞥了一眼顺平，不满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进不进？不进就赶紧退。”
顺平：“……”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心里疑虑，顺平没有动。
他看向真人，酝酿片刻后还是问了最想问的问题：
“真人先生，你真的会有和人类一样的感觉吗？”
“当然喽，要是没有，我干嘛要浪费时间和你待在这里呢？为什么要这么问？”真人双手抱着脑袋平躺在床上，挂着微笑回应着顺平的问题。
“……”
顺平低下头，平静地望着白色床褥上的点点殷红，开口道：“但是，你流血了。”
从一开始就流了很多血，可真人先生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
真人缩了缩腿，无所谓道：“噢，不用管这个，我知道会疼的，所以提前屏蔽了痛觉，这样就没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体感来影响我了。”
这种事向来是拿来开心的，疼痛什么的，他的本能会下意识地回避。
“原来是这样啊……”
顺平同样有些失望。
“真人先生不愧是特级咒灵，想得真的很周全……连这方面都能操控。”
“那当然！再怎么说我也是特级哎！”
真人大条的神经刚刚被快乐冲击过一次，此时还有点懵，直接将他作弊般的术式摆了出来：
“不仅如此，偷偷告诉你，我还能调整和屏蔽各方面的感受，刚刚你以为我是单纯的快乐吗？不！是整整三倍的快乐！”
以至于他不得已只能掏出书来缓解一下，不得不说，夏油杰牌传教式课本的杀伤力真的很强，整只灵瞬间委了。
“好厉害……“
顺平抓着真人腿窝的手缓缓松开，略显颓废地垂下眼眸。
“当然。”真人傲娇地点头。
“那么，真人先生可以重新演示一遍给我看看吗？”顺平对此十分好奇。
“演示？唔……”
真人摸了摸下巴，目光中有些犹豫，他睁开一只眼睛偷瞥着顺平，对方认真的目光让他有种，再联想到刚刚那不错的技术和足够大的资本，权衡了一番后，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当然可以，不过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你又看不出来。”
真人拖着还有些酸软的身体坐起身，抬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从顺平角度来看，在响指下去后，真人的状态明显不好了很多。
“嘶……好痛！”
真人有些抽气地疼，疼痛屏蔽失效后，他这才原来这个地方的疼和其他地方的疼并不一样，是火辣辣的。
真人有些难受，刚想重新用无为转变恢复自身的状态，却只觉得后颈一凉，一道不知名的束缚从脖颈处传来，扼住了他所有的术式运行。
真人茫然回过头，只见顺平在他脖子上的项圈咒具里加固了一层咒力。
“顺平，你……？”
“真人先生并不知道这根项圈的真正用途吧。”顺平缓缓说道：“能用来屏蔽诅咒气息只是五条老师告诉你的其中一个最微不足道的效果，它真正的用途是可以封锁住任何术式效果，能力是不亚于狱门疆的存在。”
真人咽了下口水：“……”
“这是五条悟告诉你的？”
顺平收回手，乖巧地献殷勤道：
“没错，因为真人先生之前有和我提起过，担心自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失控，会伤害所有人，当时你说过，希望在那一天真的到来时，能由我来阻止你。”
顺平扯了扯真人脖子上的项圈：笑着说道：“所以，我特意向五条老师申请改造了这根项圈，用起来也会方便很多，怎么样，是不是一点咒力也用不出来了？”
“……”
居然是坏人，真人颓然，顺平和五条悟都是。
真人背对着顺平，用力扣着灵魂深处的咒力核心，试图将咒力向外传导出去，却徒劳无功。
也难怪，连六眼都能骗过去的咒物，又岂是他能掰得过的……
真人好像知道顺平想做什么，他瞬间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熟悉的人带着熟悉的动作再次上演，但这一次，他没有屏蔽痛觉的机会了。
“等等！先等等！”
真人推搡着对方的胳膊，可惜没有咒力，连最基本的掰动都做不到，不适和疼痛让他不得不躲避着对方的进攻，却被咒力禁锢在原地，任由宰割。
“这不公平！”
真人忍不住喊道。
顺平停顿，他抬起头不可思议道：“什么？”
“凭什么……你能用咒力，我却不能！”真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
“因为在同等咒灵的情况下，我打不过你，更不能想现在这样对你。”顺平没有丝毫遮掩，如实说道。
顺平一直都明白，他和真人先生的实力天差地别，即便他算是个有天赋的术师，也无法达到真人先生的程度，他没有办法确定对方一定会留在自己身边，缺失的安全感只能通过这里找回来，所以……他想让真人先生满眼都是他，也只有他。
而此刻，他确实做到了。
“变态，妥妥的变态！”真人叫骂着。
顺平难得心情好得调侃了两句：“可是真人先生看起来并没有拒绝我。况且我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滚！”真人没好气地推开顺平的手。
亏他刚刚还真情实感地替这小子难过了一阵，结果居然是为了坑他，坑得他裤头都不剩，简直是……！
太爽了！！！
他最喜欢的被动！就是这样！
真人颤抖着身体将脸埋进枕头里，不敢让顺平看清他的表情，害怕被对方当做真正的变态。
第127章
外面春花风月正好, 寝室内的两人第一次尝试着彼此都不熟悉的运动，瞎折腾到半夜，结果就是……
“继续？”
顺平一手撑在枕头上, 一手支撑着对方弓起的腰身。
真人闭着眼睛，紧咬着嘴唇誓死不张口，床单到处是一片狼藉。
他不敢继续。
四次, 整整四次。
没有无为转变能替他随时刷新身体状态，一遍又一遍不停歇的进攻便只会叠加痛苦, 甚至不留给他一丝喘息的时间，真人大脑一片空白, 再这样下去一次，真的会死的吧……
望着真人苍白的脸色, 顺平大抵也明白真人先生已是强弩之末，他不愿再继续下去, 于是身体微微向前倾, 试图拿起真人先生挂在床头的衣服。
只是这细微的摇晃动作再次牵扯到了咒灵内部已经脆弱到极致的点，真人动作一紧，肌肉却因为绷了太久一时有些痉挛, 疼痛让他不由脱力地松开了紧勾在顺平脖颈上的胳膊, 失去支撑点的咒灵只能向下落去。
后脑勺砰的一声砸在枕头上，真人脑袋有些发懵。
顺平将修长的灰色浴袍披在身上, 低头望着对方侧身蜷缩在床上艰难喘息的样子，他抬手替真人缕开被汗水粘连在脸颊和脖颈上的头发, 心疼道：
“当时都和真人先生说过不行的, 为什么非要逞这个强？”
“哈哈, 是你心软了才对。”真人缓慢地转动眼珠看向顺平，疲惫的语气中略显失望：“如果你继续下去, 我们说不定就能成功了。”
“能不能成功不知道，但你一定会出事的。”顺平沉声道。
他看不得真人先生这副糟蹋自我的样子，但向来不会拒绝真人任何要求的他也只能昧着良心去实现对方口中——“想要被□到濒死，以此来尝试能不能通过狱门疆打开回去的道路”的想法。
顺平看了一眼就摆放在身侧床头柜上的狱门疆，四方的灰色盒子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依然用那群眼睛死死瞪着他们。
看吧，狱门疆也证实了这就是个荒谬到极点的想法。
想的这，顺平叹了口气，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向浴室走去，突然失去了填充物的灵魂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他蛄蛹着向顺平的方向蠕动过去。
“这么会呢……顺平，不要半途而废，我都不介意，你也不要提前放弃啊……这可关乎着咱们能不能回家呢！”真人将脑袋埋进枕头里，抱着枕头翻滚着。
顺平自嘲一声，回过头对真人道：“真人先生，你的想法看起来并没有实现，也不会实现的，因为只是这种事情的话根本就死不了人。”顺平劝阻着，试图让真人明白这一点。
“但是，就一次，最后一次怎么样？！”
“真人先生！我觉得我应该说的很清楚了……”顺平无奈叹息。
“我发誓，我不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真人可怜兮兮地伸出一根手指头祈求着，对于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咒灵来说，只需要一秒的安逸，就能让他忘记上一秒的痛苦。
说着，他扯开顺平的浴袍带子，试图通过扒掉对方的衣服来重新俘获这个人类。
顺平黑了脸：“……”
为了替真人先生实践想法，他可是高强度的工作了好几个小时……
他不是那种喜欢放纵的人，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纵自己什么，即便是面对能让他产生异样情愫的真人先生，所有举止也不过只是对方布置的任务罢了，自始至终，他想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真人先生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永远的满眼只有他。
仅此而已。
为此，他可以付出任何东西，只是……
现在的他真的好困好累好饿！
他好想出去吃东西，也不知道食堂还开没开门。
“怎么样，顺平？最后一次。”恶魔低语再次传来。
“……”
纠结万般，最后顺平依然敌不过对方的撒娇。
“好吧，最后一次……”
“好耶，来吧！”
这一次，依然是顺平主动，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将真人翻了过去，背对着自己。
“后……”
趴在枕头上的真人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人贯穿在原地，前所未有的头皮发麻和危机感让他忍不住顶着酸胀去迎合。
“不行了一定要说出来。”顺平说道。
“不行？哈哈，你是在说你自己吧，我可是……无敌的。”
“嗯？”
“怎么？你有意见？”无论处在哪种境地下，也依然能大放厥词的真人表示很愉悦
然而话还没说完，顺平便一把扯下了他的项圈，被抑制许久的诅咒迫不及待地向高专四周扩散，却被顺平的帐及时拦截了下来。
真人一惊，转身试图抢夺回项圈，却被对方拦住。
“你做什么？！”真人警惕道，这个东西可是他在这里能不被人人喊打的保障，可不能丢啊！
顺平将其放在床边，道：“真人先生不是无敌的吗？为什么还会怕摘下这个呢？”
“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真人如实说道，他真说不出自己做出什么事来，或许哪次反应过来后，顺平已被他搞成改造人了。
“那岂不是真好应对了真人先生希望通过濒死开启狱门疆的想法了吗？不过我想真人先生应该不会这样选择吧。”
真人将双手从头顶绕过，勾在顺平下巴上，“才怪，我才舍不得杀呢，但你就不怕我把你变成章鱼怪吗？”
八条触手的那种。
“真人先生会更喜欢章鱼怪吗？”
“嗯……也不是不行。”真人笑着威胁道。
“你喜欢的，我都可以。”顺平告白道。
“花言巧语。”
可惜最后的最后，真人期待了一整晚的那件事却始终有发生。
“……”
“真人先生不尽兴吗？”顺平注意到了对方的失望。
真人沉默了片刻，“……怎么会呢。”
“那为什么看起来并不开心？”
顺平仿佛做错了事一般，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非是因为狱门疆没有反应吗？”
真人淡淡道：“不，是你没有反应。”
顺平：“？”
真人抬起右手摇晃着五根手指，幽怨道：“五次，我这边整整五次，可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
这是人类应该有的能力吗？！
真人难以置信了一个晚上，这个顺平就像新宿那个被人轮番进攻的宿傩一样，持久度和耐力简直拉满，来一个嘎一个，自身却稳到连技能冷却都没有！
自己妥妥是在送人头吧……
真人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歪头严肃道：“顺平，要知道太持久也是一种病，有时间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翻才好。”
“……”
顺平收拾床铺的动作一抖，他闭着眼咬牙道：“真人先生放心吧，我没病的……”
“我不信。”真人坚持道。
顺平：“是真的。”
“那你给我一个理由。”真人追问。
听到理由，顺平有些为难，他低声道：“没什么理由。我只是不想让真人先生难受罢了。”
顺平指向一旁被丢在狱门疆上的套子，心塞道：“因为这个我戴不上，我怕会被真人先生嫌弃，所以……”
所以他一直强迫自己强忍到了现在，同样，他不想将污秽留在真人先生的灵魂里，所以他现在急需去一趟卫生间。
“嫌弃……？”
真人一时语塞，正常人会透过一个套子联想到这么多吗？望着面前固执的家伙，真人只觉得他的脑回路不是一般的令人费解。
不过没关系。
真人对顺平招了招手，“你先过来。”
“嗯？”
顺平已经走到了卫生间的大门口，听到真人的声音，不由得在卫生间和真人两者中纠结了起来。
见顺平摇摆不定，真人一个恨铁不成钢，冰冷道：“今天只要你敢进这个大门，以后就永远别想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
是个人都会的权衡利弊，顺平自然也不例外，他乖巧地回到真人先生身旁，缓缓坐在床沿上。
“坐好，别乱动。”
说完，真人下了床站起身，轻盈的半跪在顺平面前，顺平瞬间反应过来真人想做什么，一时间脸色唰的红了起来。
“等等！真人先生，我不需要！”
“今天你不需要也得需要。”真人语气强硬地扒掉顺平的浴袍，随手将额头的碎发全部撸到耳后。
“唔……！”
顺平咬着手背，丝毫没有一开始那副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样子。
“别这样……”他试图推开真人的肩膀，却被对方用牙齿象征性地咬了一下。
真人抬起头，威胁道：“一句话都别说，我有我自己的节奏。”
顺平：“好……好的。”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也不知道这种时候的自己该干些什么，于是顺平只能捡起狱门疆，捏在手中做解压道具。
五条老师：“……”
谢邀，看得更清楚了……
原本以为被迫看着四面八方投影过来的□□画面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身临其境地去感受这一幕……
五条老师明白自己的抗议有多无效，此时此刻的他恨不得自戳双目，甚至将许久不用的绷带重新掏了出来，层层叠叠缠到眼睛上。
罪过……他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为什么要受这种刑罚，甚至他都没有和自己的杰牵过手……
顺平咬着牙，用尽全力克制住自己试图推开对方的手。
真人没有理会，只是埋头继续着动作,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虽然异物感很难受，但能狠狠让顺平破防一次也是种成就感。
所以他是不可能停下的, 看得出顺平已经忍无可忍了，真人不由得对自己的技术赞为绝口。
因为他而颤抖吧, 人类。
一旁顺平确实在颤抖，心情苦涩, 明明技术完全不行，却还偏偏要逞这个强的真人先生次次用尖锐的虎牙狠狠剐蹭过去, 让他总有一种要被咬掉的错觉，惹得他心中震颤, 但又不好意思再去推开真人。
毕竟, 真人先生是好意……
顺平坐在床上，艰难睁开眼看向下方的人，直到再也忍不住。
“抱歉……”
顺平突然说道, 他抬起手, 轻轻托在真人毛茸茸的蓝色后脑勺上。
真人：“？”
感受到动作的真人茫然地抬起眼，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要跟自己道歉, 下一秒，顺平然后突然拽紧真人的头发, 手中发力狠狠地按了下去。
“……！”
“咳咳！咳！！”
措不及防被戳到最深处, 真人没有丝毫反应的时间, 瞬间推开那双钳制他的手，退出来捂着嘴猛咳, 来不及收回的银丝连带着点点□□滴落在地上。
片刻后，恢复神智的顺平慌忙将真人扶起来，像做错了事情一般，充满愧意道：“抱歉！真人先生。”
他低下头，紧闭着眼睛等待对方的惩罚。
真人恢复后抬起头，艰难扶着膝盖站起身，将手放在顺平胸口，手中的术式蠢蠢欲动，感受着胸口异常的灵魂躁动，顺平没有反抗，低着头任由真人下手。
“你……”
真人停顿片刻，最终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垂下手：“算了，毕竟你还小。”
带着还在上学的小孩偷尝禁果已经够没有道德了，他可不能再给这孩子灌输什么其他邪恶想法。
真人转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堪比反转术式的无为转变分分钟替他恢复了最充沛的体力，但心中的躁动却是无法恢复，他站在水中淋了许久。
此时此刻真人才彻底理解了那句话，狂纵过后，居然真的是一片难以言喻的空虚，真人看向洗漱台前满是水珠的镜子，抬手抹了一把，露出一道清晰的镜面，却是连他的影子也映照不出来。
卫生间里，传出一阵细细的叹息。
闻声，顺平有些担心地敲了敲门，询问道：“真人先生，你还好吗？”
“我很好！”
真人推开门，脸上挂着灿烂地微笑，语气中更是带着欲求已满的幸福，他埋下腰将顺平推进了卫生间，顺便贴心的替他关了门。
“到你了，待会儿出来我带你去吃夜宵补补。”
“可是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被关在浴室的顺平声音闷闷地传来。
“所以才是夜宵啊。”
真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一只富有年代感的厚重笔记本电脑，接通电源，幽暗的寝室环境里，只有笔记本默认桌面的蓝色光芒映在他的脸上。
浴室里传来唰唰的水声，真人输入了一段神秘的链接，找到其中隐藏的网址，点开，登录，设置匿名ID和IP地址，一气呵成用高专的网络搭建了一条联通着诅咒师论坛与地下黑／市的桥梁。
这是孔时雨在刚来到日本后就创立出的网址，专门给诅咒师提供发布悬赏和交易的便捷通道。真人看着网站中熟悉的布局和界面板块，一时感慨：
“啧啧，居然吝啬到这种程度，十多年了也不愿意换个界面。”
不过熟悉的界面上手更快，不出片刻，真人便发布了一条标题悬赏帖。
【震惊！千年老妖竟对妙龄少女做出这种事情！简直令人不耻！】
加大加粗的红色字体醒目地挂在首页热榜帖子上，不少闲逛的诅咒师们纷纷被这新奇的标题吸引力进去。
不出两分钟，下方就多出了十几条评论。
【妈的！我还以为有热闹看呢！浪费时间！】
【千年老妖指的是……天元？天元又到融合的时候了吗？】
【这次的星浆体是什么情况？往年不是都被高专保密的好好的吗？】
【就是说啊，帖主是骗人吧。】
【五个亿……这么高的报酬，这个任务会很危险吗？】
【哪个天杀的想的标题，玩我呢？】
【回复上上楼的，星浆体就是个普通人类，甚至连咒术师都不是，有什么危险的！没人接那这个活我接了！】
【那我也试一试，五个亿，打不了干完跑路。】
【什么玩意，居然不是片……】
【帖主回复一下我的私信，一级用毒术师，可以神不知觉地除掉对方，如果信得过我，我现在就去买飞回日本的机票，五个亿我可以替我的学生们修缮教室，帖主也能为此积德。】
【上面那个，在这放什么屁呢！帖主看我！】
【……】
杂七杂八的言论层出不穷，真人支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群人类在利益面前争锋夺势的样子，后台的私信也连连不断，但他一个也没有打开。
因为他在等，在等一个特别的人。
“真人先生在刷论坛吗？”顺平换好衣服，来到真人身旁坐下。
“哈哈，对啊。”
真人转过身，自然地将笔记本推到顺平面前，柔声道：“看，我发了个悬赏星浆体的帖子，只要谁能替我除掉星浆体，我就给他们五个亿。”
“五……五个亿？！”顺平震惊。
真人点头，骄傲道：“没错，价值他半个儿子的钱，我猜应该足够他心动了。”
“你是说……伏黑同学的爸爸？”
“嗯哼。”真人打了个响指：“不过我猜他现在应该不是在赌场就是在什么地方潇洒呢，暂时没空搭理我，所以……咱们先去吃饭吧！”
真人一把合上电脑，重新套上他的宝贝身份项圈，一个瞬移带着顺平来到东京一整条的美食街，这种地方越是夜里越繁闹，白天反倒会冷清不少，更适合夜猫子们聚餐。
“想吃什么尽管去挑，这次我请客，放开就好。”真人大方道。
“真人先生请客的话……那我都可以的。”
话虽这么说，但顺平下意识找寻起这里最便宜的东西，他太清楚真人先生的“吝啬”，怕是不好要的太多。
顺平刚打算去卖烤肉饭的铺子询问价格，便被真人一把扯了回来。
“好歹也是为了我劳累了好几个小时的……只是一顿普通的烤肉饭可赔不过来吧。”
真人看了一眼铺子前给客人挤千岛酱的老人，扒在顺平肩上，仗着别人听不到他说话的真人肆无忌惮地凑到顺平耳边说骚话：
“看看，这里挤出来的千岛酱……还没你刚刚□到我嘴里的多吧？这怎么能行呢？”
蹲在幽暗角落台阶上拿筷子扒拉着千岛酱拌烤肉饭的伏黑甚尔：“……”
这个声音……
他一脸复杂地抬起头，果不其然又看到了昨天刚刚躲过去的两个变态。
他究竟何德何能。
见两变态还没发现自己，伏黑甚尔直接站起身，将手中的饭盒随手丢进垃圾桶，匆匆离去。
“真是的，在哪都能遇到他们。”
他今天为了躲开这两人，可是特意换了个地方赌，结果就是输得彻底，连本钱都赔了个精光。
伏黑甚尔越想越气，无意一撇，却看到对方两人进到了东京最顶尖的西餐厅，据说光是入内便要一百万日元。
“……”
更气了！
伏黑甚尔强忍着别过头，冷脸饿着肚子走在街上，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起昨天他们对自己说的话，难得停下了脚步，他打开手机，给记忆中的号码打过去一个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