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引了殿下by册神不是吹 CP

作者:册神不是吹  录入:10-14

“他还和你们说了?”林在水无奈:“皇室没了,又不能代表他不能做皇后了。”
手下没懂,挠挠头不敢再问,索性出去安排任务去了。
林在水放下文件,想到许逢君晚上提到皇后时的状态。
显然,对方在乎的只是皇后这个名称,而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
所以,他的知知做他一个人的皇后就够了。
不过,要是实在喜欢别人喊皇后,想要过过瘾的话……
林在水摸摸下巴。
他就再发一篇声明,请整个联邦在婚礼那天喊一次好了。
牧夫座。
警戒线绵延了整整几万光年,许逢君带着军团杀了一星期,觉得继续耗下去不是办法。
虫潮越来越大,爆发得也越来越密集,以人类正常的兵力,根本无法像小熊星座那次再战上三年。
再加上他上次在虫巢内看见了实验体虫母,不得不怀疑这一次还是谢慕远专门搞出了什么恶心人的勾当,来拖延抓捕时间。
他决定再去斩杀一次虫母,等虫族群龙无首,彻底陷入一盘散沙的局面时,再回来进行收尾清扫。
告知军团的所有人前,他特意给林在水打了一通视频电话,解释和铺垫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支支吾吾地说:“殿下,我,我这次可能,还要去斩杀虫母……”
他一句话说完,缩着脖子等着林在水教训他,谁知只等到了一声轻叹。
“你慷慨激昂地说了这么多,结果到这句害怕了?”
林在水看着他,表情无奈:“我既然同意你出去,自然把一切决定权都交给你了,所以,说这件事的时候,你应该用通知的口吻。
如果我不同意,你会不去吗?我知道你是出于对时局和军团目前状况的角度考虑,自然不会拦你了。”
许逢君眨眨眼,一脸惊喜:“殿下,你真好!”
林在水笑了一下:“嗯。”
许逢君高高兴兴地就要挂断,林在水忽然转身开口道:“等等。”
许逢君赶紧收回按挂断的手指:“怎么啦,殿下?”
林在水向前伸出手,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虚虚地搂住许逢君的立体投影:“刚刚是出于身份和立场,现在我要从个人情感的角度告诉你。”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道:“知知,你能告诉我,我很开心。还有,别受伤了,活着回来,要是遇到危险,不管你在哪,我都会去救你。”
许逢君垂下眸,立刻伸出手搂住林在水,轻声应道:“殿下,我知道啦~”
林在水松开他,挥了挥手:“去吧。”
许逢君点点头:“好。”
计划第二天就启动了。
许逢君毕竟经验丰富,这一次行动已经轻车熟路,不但深谙虫族保护虫母的分布套路,还知晓大部分虫族的弱点和习性,因此进入虫巢很轻松。
他带着队伍直入底层,手起刀落,顺利摘下了虫母的脑袋,达成全员存活甚至只受轻伤的成就。
虫母一死,虫潮就失去了秩序,整个军团没等小队回来,看虫潮的状态就知道许逢君他们已经得手,因此提前庆祝了起来。
许逢君此刻正驾驶机甲极速前进,身边的队友一边跟着,一边在对讲机里叽叽喳喳地讲述着什么,他仔细听了听,发现是在说他刚才劈下的那一刀如何干脆利落。
他被夸得昂首挺胸,甚至觉得自己有点亢奋,保持着这种状态在虫潮中穿梭良久,直到脖颈刺痛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不知何时,机甲里的信息素浓到让人晕眩,身边的虫族陆陆续续警觉地看过来,明显躁动得更厉害了。
他难以置信地摸向颈间的抑制环,指尖一寸一寸地抚过,发现它上方有一道明显的裂口。
许逢君表情一变。
他的易感期刚刚过去,带抑制环只是为了限制自己的腺体被虫母的信息素引动,可现在来看,这人不止动了他的抑制环,还能控制他体内的信息素,提前让他步入易感期。
可是,谢慕远的芯片分明被他压制了……
许逢君越想越觉得头昏脑涨,机甲内的信息素浓度迅速飙升,他打了个晃,动作停顿下来。
队友察觉到他的异样,走上前询问他怎么了,声音却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膜。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需要尽快处理,但他不敢让信息素进一步散出去,只能抽出一支抑制剂,打算打进脖颈。
下一秒,身后的机甲师走上前来,许逢君隔着面甲注意到他的动作,想要躲开,可眼前甚至开始恍惚起来。
那人一边喊着首席需要通气,一边掀开他的面甲,冷风吹在许逢君的脸上,带来了一瞬间的清明。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他看清了队友眼中的愣怔和惊恐。
机甲中,许逢君冷汗直流,额发黏在脸上,表情虚弱神情恍惚,那双银色璀璨的眸子爬满了血色的纹路,像是虫族密密麻麻的复眼。
有人惊叫了一声:“首……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120章 怪物
信息素的爆发不可阻挡,理智似乎已经开始崩塌,许逢君慌忙低下头,根本顾不上身边的惊呼和议论,只想着把抑制剂注入脖颈。
耳边的嗡鸣声越来越响,他不确定那是虫族的尖啸,还是他的神智不足以支撑正常的感官,可他越是着急,手越是止不住地颤抖,到最后连抬起来都成了问题。
他无助地看向身边人,刚想张开口解释,可这些在刚刚还崇拜他信仰他的队友们,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他们眼里流露出慌张和恐惧,像是在看什么吃人的怪物。
许逢君认得这种眼神。
他在五岁时差一点死在虫潮,被谢慕远捡回来后,身体里就有大量融合后的虫族基因,导致他的眼睛异于常人,血红的纹路像极了虫族。当时实验室的研究员都叫他怪物,就连实验室前面的病患和医生,看见他时也会议论他的眼睛,只有和他同为实验体的人们才会把他当成同类。
他遇见过太多的嘲讽和惧怕,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不同,甚至到后来,他意识到人类和虫族基因共存于体内的他,根本就是一个怪物。
根本就不怪外人说他,或者议论他,而是因为他就是。
所以,他承认了自己是怪物的事实,听其他实验体说,去医院一区找贵族的大少爷大小姐吓唬,那些人没见过世面,随便多长根手指或脚趾,露出来都能吓他们个半死。
他当时觉得自己的眼睛才是最吓人的,所以肯定会战无不胜,把见过他的人都吓得尖叫。
可他第一天溜到一区,就遇见了林在水。
他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见了对方,小小的少年黑发黑眸,彬彬有礼地和医生笑着说话,从头到脚好像都在发光,有种与外界格格不入的温柔。
他贫瘠的词汇量不允许他用华丽的词汇形容看见对方的那种感觉,如果非要说,大概像他在垃圾星上遇见的第一场干净的雨。
久旱逢甘雨,天赐恩泽,垃圾星所有人冲出避难所,开始欢呼遇见了他们的福报,而他,看到林在水的那一刻,还没有意识到遇见了自己的救赎。
他只知道这个小小的少年,应该是他小时候在星舰光幕上见到的那一个小明星。
小明星笑起来很好看,说话的语气也很讨人喜欢,导致他一瞬间就忘了自己是来吓唬人的,等医生走了,就自顾自地冲出去打招呼。
林在水转过来,看见他的那一刻,愣在了原地。
许逢君以为对方也会像其他人一样被吓到,甚至重新回忆起了从五岁以来的恐惧,正想慌不择路地逃离,就听见对方感叹了一句:“你好漂亮啊……”
许逢君猛地抬头。
那双看着他的眼睛,没有露出任何的诧异和恐惧,纯黑的瞳孔里盛满了惊喜,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样说太唐突,又带上了些许歉意:“抱歉,刚才感觉你太好看了,不是故意这样没有礼貌的。”
许逢君更懵了,他甚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样说,毕竟别人打他骂他嘲笑他的时候都没有道歉,这人明明在夸他,为什么要道歉呢?
“为什么道歉?”
林在水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他这么说的意思,然后果断伸出手,微笑道:“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们认识一下好啦!你好,我是林在水,你可以叫我林林,你叫什么名字?”
许逢君低下头,那双手干净整洁,手指修长,每一个指甲都修整得圆润可爱,和他满是血口和断甲的手完全不同。
他咬了咬牙,一把攥紧:“我……不知道我叫什么,我家好像姓边,小时候他们都说我像杂毛老鼠,整天吱吱叫……”
林在水思考了一下:“‘吱’这个字不好看,但是发音好听,不如我先叫你知知吧,以后你自己再起一个名字?”
“起名字?怎么起?”
“比如我的名字,我母亲说,父亲追她的时候,用了一句叫‘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诗句来形容,因为林离不开水,所以我就叫林在水。”
许逢君低着头:“我,我也想要这样的名字,什么诗句之类的,我很喜欢。”
林在水想了想:“那以后你经常来找我吧,我教你背我学过的诗,这样,背得多了,就好起名字了。”
后来,他学到了“醉卧不知天在水”,因为太喜欢林在水这个人,所以决定叫自己边知醉。
显然,林在水不知道这个秘密,事实上,对方不知道他的许多秘密,他越是喜欢林在水,就越在乎自己和正常人不一样的眼睛。
直到一次融合实验结束,他的眼睛上的纹路少了一些。
他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感觉自己马上就不是怪物了,要变成和正常人一样了,正当他决定和林在水分享自己的快乐时,才想起来,对方根本不知道实验体的事。
他落寞了一会儿,后来转念一想,对方只是觉得他眼睛好看,根本不会往虫族上想,如果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就会觉得他是怪物了。
所以,正当他下定决心不打算告诉林在水的时候,却撞见了对方偷偷溜进了他们的实验室。
对方看见了,也听见了,更知道虫族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切隐瞒的秘密无处遁形,他的不堪暴露于人前,一瞬间,他感觉天塌了。
可林在水面对不安的他,表情和曾经一模一样,他看不出一点嫌弃,如果是装的,对方在面对他的恐吓时,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奇怪,林在水还是不觉得他是怪物虫族,会像以前一样拥抱他,想着他,安慰他,并且常常来看他。
他想相信林在水真的不在乎这些,可是,自己是怪物的事实已经根深蒂固地存在于脑海,他只会妄自揣测,林在水只是看见了那些经历了嫁接实验的人,并没有猜到他有虫族的基因。
后来,他的克隆体信息素暴走,杀了很多实验体和研究员,周围的研究员对此议论纷纷,都说虫族就是虫族,基因融合到人类体内,再怎么像人,也是虫族而已,不论平时如何乖顺,怪物注定会杀人。
他因为这件事被关了很久,后来听说林在水要离开这里了,他偷偷跑出去,却发现对方把自己忘了。
他伤心了,哭了好几天,后来听见研究员说,撞见那次信息素暴走事故的人,几乎都被清除了记忆,才猜想林在水或许也是这样。
可他很庆幸,庆幸林在水不记得。
他担心自己在林在水那里,也会被认为是怪物。
他从小到大,每每想到这里,就恐惧得发抖。
手中的抑制剂被扯走了,有人低声问道:“他会不会要变成虫族了?还是说,他就是一种拟人的虫族,潜伏在人类之中?”
“他的身体素质超越正常人一大截,贫民没有基因修饰,需要有多大的运气才能到达力速sss的水平?这简直是不可能事件……”
“他就是怪物,没错吧……”
“怪物啊……这样就解释清楚了……”
耳边的声音太多,许逢君听不真切,只觉得一声接一声的怪物像是无数把利刃,不停地戳进他的心脏。
他心口好疼,他后颈很疼,他的脑子更疼。
抑制环完全碎了,跟了他许久的耳机也再没有发出声响,大量的信息素带起沸腾的血液,他猛地踉跄一步,感受到了无处宣泄的欲望。
想杀人,想见血……但是最想的,是殿下。
“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虫族要来了!”
“我们还是走吧,虫族太多了……”
“既然是怪物,虫族来了,就没必要管他了吧?”
“你们看啊,虫族完全都不伤他,簇拥着他像是看见什么同类一样……”
“妈的,恶心,背叛人类的叛徒……”
许逢君闭上眼,抽出长刀,因为颤抖,手中的长刀在哀鸣。
他拼尽全力阻止了自己想要杀人的心,转头砍向那些虫族。
他的每一刀,都在证明自己不是虫族,他不是叛徒,他是人,但小队的队友早就跑了,再也没有人看见。
那些流言蜚语,会随着那些人传遍联邦。
他将被人类抛弃。
许逢君意识到这一点后,越用力,心口越冷,那些沸腾的杀戮欲不知何时用尽了,他不记得过了多久,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杀了多少虫族。
浑身都是伤,血快要流光了,他的大脑隔了一层雾,但还是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喊:
“知知!”
“知知!!”
“知知!!!”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最后扑到他的怀里,温暖的身躯包裹住他,按住了他手里的长刀。
怀里的人声音很温柔,像是他小时候第一次听见的那样。
他想起了煦风,想起了甘霖,更想起了他的殿下。
“知知,我来接你了,别怕……”
许逢君浑身颤抖,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他们说我是怪物——”
“你不是怪物,”林在水捧起他的脸:“我告诉你,alpha是一种性别,这只不过是人类的一场人为进化。”
“可他们说我背叛了人类,我被抛下了——”
“知知,”林在水止住他歇斯底里的哭声:“你没有背叛人类,我更不允许人类抛弃你。”
“对我来说,你一直是时代的未来和希望。”

三天前。
许逢君去出任务了,林在水就算再担心,也只能沉下心处理手头的事情,将世家贵族重新洗牌。
林执找过他几次,林在水都以公务繁忙谢绝见客拒绝了他,谁知林执疯得比想象中还要厉害,甚至专程去了冯墨的研究所。
林在水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的冯墨的位置,接到手下的传讯后,立刻赶过去了。
时隔一年,他再次看见林执,对方经历了革命的风波,已经不再是不可一世的君王了,整个人憔悴了很多,只是那双眼透出的情绪更疯了,阴沉沉地站在研究所门口,死死地盯着门口的冯墨。
冯墨抱着胳膊,被他看得不自在,学生们呈保护姿态把她护在中央,丛逸景瞪着林执,表情不善,感觉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了。
林在水皱了皱眉,让手下把林执控制住,赶紧冲到冯墨身边:“母亲,胳膊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冯墨抿了抿唇,低声道:“没事,不用担心。”
“老师!怎么可能没事!”几个学生愤愤不平:“这个疯子都什么样子了,您念着旧情,他把感情当可以利用的工具!袒护他做什么?”
林在水眉头皱得更紧了:“到底怎么回事?”
丛逸景攥紧拳头:
“他忽然闯到研究所,说要和老师说一下殿下的事情,老师本来不想和他纠缠,但他在这里痛哭流涕,说自己要死了,老师听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就安慰他一下,后来林执没话了,老师就让他离开。
谁知道林执忽然变了一副嘴脸,直接甩开老师的手,然后老师被甩到地上了。”
“只是擦伤而已,”冯墨闭上眼:“多余说这些,算了,我识人不清而已,真以为他这些年过得可怜,现在来看还是报应不够,让他走吧。”
“什么叫报应不够?”林执尖声骂道:“冯墨,我亏待过你吗?我欠过你什么?我这么多年求过你什么?我这辈子做的事,都是为了你和我的孩子,我有什么错?他借着我给他的人脉和能力爬到了这里,现在翅膀硬了,反过头来要灭了皇室——我真是养出来了白眼狼,所以凭什么报应要我来受?”
冯墨闻言顿了顿,对着身边的学生轻声道:“让我出去一下。”
学生们面面相觑:“老师……”
冯墨摇摇头:“我不会再信任他,而且旁边有人控制他,不用担心。”
学生们犹豫着,看向她,只能规规矩矩地让开。
冯墨理了理袖口,把长发挽在脑后,一步一步走向林执。随着她的动作,发尾轻摇,优雅知性得好像没有被激怒半分。
可林在水意识到,她好像生气了。
冯墨走到林执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后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响亮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走廊,周围陷入死寂,只能听见冯墨的喘息声。
林执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似乎不相信这是冯墨打的。
“冯墨,你——”
“我告诉你,林执!”冯墨打断他,目光冷下来:“我承认以前的我傻,我看错了人,我把你惯得对我没有什么基本的尊重,都是我一个人咎由自取,但是……”
她揪住林执的衣领:“你不能说我的孩子,他很好,他聪明又独立,每一步都有自己的见解。以前他被你管着,什么也不说,我以为他想要这样,可后来我发现,你那些所谓的铺路和给予,都是在向他索取。
他不是皇室的垫脚石,更不是提线木偶!要是没有他的个人努力,你也配提及你那上不了台面的人脉和能力?还有你那破皇室,谁稀罕它?!他想要毁了就毁了,我在旁边拍手称快!
林执,你以为你是谁,你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冯墨一口气骂完,气得浑身发抖,林在水走过去扶住她,她却拍拍林在水的手:“别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不要在这个疯子身上耽误时间,因为他根本配不上。”
林在水忽然意识到,他知道冯墨和林执撞上后,在来到这里之前的那些担忧和恐惧,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
他的母亲,从决定踏出皇室的那一天开始,就足够独立坚强,林执的几句疯言疯语,根本不能伤她。
林执刚刚还强横的表情在一瞬间崩垮下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在水看着他,叹了口气:“你早就知道皇室式微,无非是放不下皇室的特权,才会拼命维持,可我不想要这些东西,你不能因为你是我亲生父亲,就逼我去做你想要的事情。
皇权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是我让革命颠覆你的朝纲,所以,我不会再去追究你的过错,只求你不要再这样对我的母亲。你若担心自己的处境,我可以保你一生安稳。”
林执低垂着眼,良久没再说话,正当林在水决定让手下把他押走时,他终于苦笑出声:“我到底还是没有成功把你培养成我想要的冷心冷情的样子,居然还能这样……罢了,事已至此,我只是来求一个活命机会而已,今天我的目的达到了。”
林在水皱了皱眉:“你故意来闹事?”
林执抬起眼:“不然怎么见到你,等到你那句许诺?别和我说什么会杀了我,我知道你的话一说出来,就不会改了。”
林在水转过身:“闭嘴,别再说了,我大可以把你关起来,折磨你一辈子。”
“我和你做一个交易,你别关我,我告诉你谢慕远的实验室在哪。”
林在水猛地回头:“你?”
林执看着他,眼眶发红:“我以为我算计了他一辈子,没想到,还是他更胜一筹。都说了,利益是最牢固的关系,我这辈子就信了这一个人,以为他和我无非是利益关系,到底是我错了。”
“你什么意思?”
林执垂下眼:“我查到,他是先皇的私生子,这一切,都是他为了夺权搞出来的,只不过,现在他的计划破灭,手下的人也跟着你走了,所以,他和我一样疯得厉害。”
“谢慕远?是先皇的私生子?”
“对,”林执冷笑:“先皇四处留情,生几个都正常,谢慕远出身还算优渥,毕竟是贵族,我以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谁能想到,他那些美名其曰为了人类未来的实验,不过是想要军团的权利,才去专门研究的。”
“疯子……”
“是啊,确实疯子,一脉相承,那老东西的儿子,能有什么好人,我还是没有杀干净,可惜了,交给你去杀好了。”
林执微微一笑:“现在我就这一个心愿,既然他算计我,我就要拿他的命换我的后半生。”
林在水懒得理他的疯话:“所以,他的实验室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看了那么久,居然没有发现吗?”
林执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好儿子,他就在‘千秋雪’啊!那里我母后的故居,我也让你认为那是你母后的故居,你对你母后有感情,但我没有啊!我留着那里干什么?我晚上去干什么? 你知道你当初说我去那里缅怀母后的时候,我觉得有多可笑吗?”
林在水表情变了变,看向身边的手下。
手下点点头,转身去查了。
林执冷眼看着,没再说话,直到林在水走过去和冯墨说话的时候,他才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呢喃一声:“你说,狗急跳墙会干出什么呢?”
抓住谢慕远出奇地顺利,林在水将他的实验数据交给法院,一经审核,全场震惊,密密麻麻的死亡记录都是由无数人命堆砌的,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程度。
审问谢慕远的时候,对方只是表情淡淡地看着林在水,眼神诡异,一言不发。
面对他这种不配合,审问压根进行不下去,林在水又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心里慌乱得厉害,干脆出了审问室,让手下去审了。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远在牧夫座的许逢君。
收集证据时,他看到了最多的一份实验记录,就是关于许逢君的。
无数次实验,无数次失败和校准,还有无数次训练,他难以想象许逢君是怎么挺过来的。
虽然小时候也知道对方在经受实验的折磨,可他那时年幼,没有什么概念,现在才知道这其中的恐怖。
他真的好心疼。
林在水辗转反侧许久,还是决定去战场看看对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能聊以慰藉。
等他到了牧夫座,询问许逢君的去向时,那些军团中的人支支吾吾的模样让他心里一慌,直接启程去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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