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你一个宝贝弟弟。”
边哄,边拉着虞藻,就这么出去了。
一人一走,柜门发出一声巨响,像是被从内踹开的。
虞藻不在,楚熙连装都懒得装,眉宇凝了一层霜。
他捡起虞藻落下的袜子,熟练地放进口袋里。
迟星格冷笑,果然是穷酸的穷鬼,连虞藻的袜子都不放过。另一边,又不动声色地弯腰,将虞藻擦过嘴巴的帕子拿起。
小心翼翼地叠好,妥善地收起。
虞藻最终还是没有用迟星格的钱结账。
开玩笑,有人买单,他干什么抢着付钱?他又不是傻子。
由于他们买的东西太多,商场负责人负责专车将商品送回家中。
虞藻一路上都很着急,生怕再出现岔子,他没了起初逛街的兴致,匆忙拉着叶时臻往电梯走,直达地下车库。
直到上了车,再也看不见楚熙和迟星格的人脸,虞藻才彻彻底底松懈下来。
叶时臻刚给车子落锁,又来了一个电话。
他边接,边侧过身给虞藻系安全带。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一脸深思,并且也有点欣喜。
叶时臻:“藻藻,你想不想去参观一下LIN集团?”
虞藻:“LIN集团?”
那不是权律深的公司吗?
叶时臻:“对的。我之前就想联系LIN集团,想弄一个实习的机会给你,你直接在自家公司实习也可以,但LIN集团的档次更高,你在里面也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之前我和权总说过这件事,他说让人安排。最近应该是比较闲了,这事儿也有了下文。”
“刚刚权总的特助打电话给我,说可以在下午安排个时间,带你参观下LIN集团,现在权总正好有空。”叶时臻说,“权总平时比较忙,难得有空闲的下午能带你参观。这个机会太难得,我不想你错过。”
虞藻呆呆地捏紧手机。
这是意外吗?
不……一定不是偶然。今天特助问过他很多次,有没有时间去LIN集团汇报一下工作进度。他以为他不回消息就可以蒙混过关,结果根本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权律深已经把他调查了个底朝天。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去吧。趁这次机会,和叶时臻一起去LIN集团,权律深应该会看在叶时臻的份儿上,对他稍微好一点。
要是他一个人过去,万一惹着权律深哪里不开心,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虞藻:“好呀哥哥,我们一起去吗?”
叶时臻:“一起去。但哥哥有份文件要签,得先和负责人谈一下。藻藻你先在休息室坐着,等哥哥处理好,再带你去见权总。”
“你放宽心,别紧张,万事有我在。”
虞藻点了点脑袋。
这样也行。
也算给了他心理准备的时间。
不然,让他上来就见权律深,他真有点怕怕的……
权律深肯定要问他“工作”进度,幸好,他刚刚拍了视频。
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蒙混过关了。
商场离LIN集团并不远。
坐在副驾驶的虞藻一路心惊胆战,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心虚地打开相册,粗略地看了一下和楚熙合照的视频。
有叶时臻在,他不好看得太仔细。大致扫了眼后,虞藻挑中一个十五秒的、最短的视频,发给了权律深。
算是提前汇报一下工作。
证明他有认真工作,并非完全没有进度。
那个一分多钟的视频,等他见了权律深,再当面给权律深看。
车辆到达LIN集团附近。
叶时臻下车后,将车钥匙交给车童帮忙泊车,他打开副驾驶的门,扶着虞藻让虞藻下车,绅士极了。
门口,特助等待已久。
见到叶时臻与虞藻后,并未露出不妥的神色,彬彬有礼地招待一人进入大厦。
“权总目前在办公室补觉,他马上就醒了。叶总,您来这个办公室。”有人带着叶时臻去另外一个办公室,而特助看向虞藻,微微一笑,“虞先生,您往这边来。”
虞藻看着叶时臻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廊,叶时臻在进入办公室之前,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商场贵宾室内的监控。”叶时臻报出了一个时间段,“嗯。尽快,我怀疑贵宾室内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如果监控被删,带上技术人员去恢复。就说我丢了一块表,在更衣室里。”
虞藻被带到一个休息区,这里光线敞亮,设施齐全。
咖啡机、水果、小点心、进口零食……应有尽有。
沙发对面是一面巨大的墙镜。
虞藻躺在松软的沙发上,十分享受地眯起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唇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
像一只晒着日光浴,一脸餍足的小猫。
特助敲了敲门。
虞藻跟被吓着似的,瞬间坐起,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看向特助。
全然没有方才回到自家一般的慵懒自在样。
“您不用紧张。”特助拿来一杯花茶,“这是权总刚出差带回来的花茶,味道不错,您可以试试。如果您不喜欢,放在旁边就好。”
“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如果您想要绝对安静的环境,可以将这里设置成免打扰。”他指了指墙壁上的按钮,“我就先不打扰了。”
虞藻毫不犹豫按下免打扰的键。
继而继续趴在沙发上,小身板扭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漂亮的小男生侧趴在沙发上,一双笔直雪白的腿交错地、无意识地磨了磨,内侧的软肉挤压成柔软的弧度。
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完全不在意形象,衣服下摆向上方卷起,露出一小截细窄的腰身。
皮肤莹白细腻,跟嫩豆腐一般。
虞藻不知道,权律深的办公室就在他隔壁。
仅一墙之隔,权律深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正前方的、巨大的镜子。
单纯的虞藻一无所知地侧趴在那里,一脸惬意与享受,双膝并起慢慢地磨蹭,还朝他露出柔软平坦的肚皮。
手机有一条新消息。
虞藻在十五分钟前发来的视频。
权律深看着镜子中的虞藻,点下视频播放键。
LIN集团的装修简约,权律深的办公室更是如此。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洁白的墙面与深色调的办公桌椅,气氛严谨冰冷,少有装饰。
简洁明了的设计,理性、冷漠、高度机械化的设计风格。如权律深这人一般。
而现在,严肃的办公室内,响起一道突兀的呜咽。
“呜呜……”
声音很轻,夹杂几分惹人怜的哭腔。
权律深没想到虞藻发的是这样的视频。
他垂眸看着视频画面。
这个视频很有误导性,因为角度原因,看起来像接吻视频。
可只有他们当事人知道,他们当时最多只是贴了贴脸蛋。
纤细漂亮的小男生,在过于悬殊的力量差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被抱起。
楚熙亲得很凶,虞藻被亲得脑袋乱晃,他哭着后躲,可还是会被摁着后颈按回来。
细白柔软的手指哆嗦地抓着楚熙的头发,有时候也在胡乱打着楚熙的头。尽管挨了打,楚熙还是一脸享受与沉浸,甚至有点意犹未尽。
视频画面一直在晃动,但权律深还是能够看清楚,虞藻是如何慌张地躲避。
在外清高的楚熙,居然像疯狗一样。
权律深感到有些好笑,可看到虞藻那张迷糊湿润的脸,心中不免涌起另外一种,尤为怪异的想法。
视频不长,却足够看出虞藻的娇气,他似乎不习惯和别人凑太近,对楚熙也抱有一定的戒备之心。
拍摄视频时,可能是知道自己在做坏事,眼睛一直飘忽地朝两侧瞄,像跳到桌上、即将捣乱的小猫。
虞藻和楚熙保持了一段距离,这让二人无法同时占据画面,故而楚熙想要靠近虞藻一些。
然而,楚熙刚刚离虞藻近一些、肩膀相错,仅仅是这样的社交尺度,都让虞藻炸毛般抬起了睫毛,警惕又戒备地看向楚熙。
仿佛楚熙是什么流氓一样。
权律深感到有些好笑,可看到虞藻那张湿润的漂亮脸蛋,心中不免涌起另外一种,尤为怪异的想法。
好像很容易被吓到。
胆子很小,但又很爱捣乱。平时很喜欢做坏事,但真对他怎么样,就会吓得眼泪只掉。
坏是坏,更多的还是胆小。
视频不长,权律深点了暂停,视频画面定格在虞藻眼尾湿红的那一幕。
他的眼尾鼻尖都哭出一层薄薄的粉红,浮在雪白的肤肉上,漂亮得惊人。
权律深有一瞬间的走神,而这时,对面的虞藻似有所觉一般,如发现他的存在,突然抬眼望向镜面。
有点呆滞的、迷茫的,带着点湿红的眼尾,与视频最终定格的画面诡异重合。
就好像。
把虞藻亲成这样神志不清、甚至有些傻了的样子,是他一样。
但虞藻只是看了一眼镜子,并未做出别的事。
原来他只是觉得躺得不舒服,想要换个姿势。
权律深竟然松了一口气。
虞藻总觉得有人在注视他,他抬起头,谨慎地观察四周,休息室并没有有藏人的地方,就连柜门都是开的,里面空荡荡一片。
他看向镜子,镜子中唯一倒映着他的面庞。
虞藻很警惕地将手指抵在镜面上,不是双面镜,他曾在网上看到过,测试双面镜的办法。
如果手指抵着镜面,手指与镜面之间没有空隙,则说明这是双面镜。但这个镜子很正常,则说明这个镜子很大概率就是普通的镜子。
虞藻得意地翘起下巴,他真聪明。
0926:【。】
聪明了,但没聪明到底。
虞藻又问:“这里有监控吗?”
【没有。】0926扫描了一下。他欲言又止,但因为权限原因,还是没能将接下来的话说完。
也是。谁会在休息室安装监控?
虞藻毫无防备地躺了回去。
虞藻很有素质,他躺在沙发上时,特地脱了鞋子,穿着棉袜的脚悬空落在沙发边缘,正对着镜子。
这个角度也让一双白腿暴露得更加清晰。
巨大的一面墙镜,仿佛是特地为权律深准备的礼物。
他看着虞藻躺在沙发上,小小一张脸骄矜又得意,仗着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肆无忌惮地在沙发上扭着腰、翻着滚,又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
很瘦,腰肢曲线很明显,两侧夸张下凹,到了胯骨却多出许多肉,鼓出明显的圆润弧度。
衬衣是缎面的质感,仿佛一层流动的薄纱披在身上,尽管穿了短裤,一双长腿根本遮不住白皙似雪的肌肤。
虞藻在沙发上毫不设防地翻滚,脸蛋变得红扑扑。权律深再一次点击播放,十五秒的视频,他看了不下十次。
却怎么都看不够。
虞藻自娱自乐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没意思,又或许是被冷气吹得有点口干,他慢慢起身,端起茶几上的花茶。
抿了一小口,小肩膀忽然向上耸了耸,被烫着了的他,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
镜子前的他在叫,视频里的也在。
湿漉漉的睫毛挂满他的泪水,面颊晕开粉,眼睛紧紧闭着,睫毛抖得不行。
权律深的喉结滚动。
他看到虞藻的面颊潮红,乌黑额发抖被汗水打湿,湿黏黏地粘在雪中透粉的鬓边。
机械腕表静谧地走动,在他手指微动的那一瞬间,精密的指针随着时间流逝而晃动,视觉效果上来看,仿佛是哪里出了错。
虞藻喝了口花茶,有点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楚熙过分索吻的原因,现在的他舌头特别敏感,稍微高一点的温度都受不了。
他想吐出舌头瞧瞧现状,但因为是视觉盲区,实在看不清。
权律深的瞳孔放大。
虞藻下了沙发,来到镜子前。
他微微分开唇瓣,想看看自己的舌头是不是很肿,面庞距离镜面很近。
呼出来的热气都落在了镜面上,将镜面蒸出一团湿热柔软的白雾。对面的权律深看到镜中的美人对他张开嘴巴,像是,邀请他品尝。
权律深好似闻到了一股甜香。
浓郁的、甜腻的、柔软的,让人上瘾的。
虞藻仔仔细细地照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舌头,好像没有被烫到,但是依旧红肿。
尤其是舌根,酸酸涩涩的。
修长洁白的手缓缓抬起,淡粉色的漂亮指尖,慢慢插进口腔,压着舌面,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雪白肌肤泛起一层潮红,尽管知道这里没有人,但虞藻还是觉得有点羞耻,忍不住夹紧大腿,尴尬地蹭了蹭。
但一想到没人看见,肌肉又放松开了,继续抬起小下巴,想要顶光照进口腔,好让他将口腔内部的情况看得更清晰。
幸好,没有留下明显痕迹。
除了有些红肿,唇周被磨出来的粉也褪去了,看不出什么异常。
这只是虞藻自以为的。
精致上翘的鼻尖,饱满诱人的红唇肿得过分,下巴尖浮着一层薄粉。
漂亮又清纯。
权律深的胸膛起伏,呼吸变得有些重。
他忍不住想。
他们只是接吻吗?
视频中的虞藻眼尾通红,小身板瑟瑟发抖,根本拿不稳手机。
脸蛋被狗舔似的拱蹭贴磨,湿淋淋地裹上一层水光。他往后躲,却被扣住后脑,根本逃不掉。
他们后来,真的没做别的事吗?
权律深精神恍惚,他有些不确定,毕竟以他的认知来看,面对这样诱人的虞藻,应当没人能够把持得住。
他再次点开视频。
他看着楚熙面对面抱着虞藻,有些急切地追逐虞藻的唇。
虞藻一开始把嘴巴紧紧闭着,楚熙也不气馁,耐心地蹭着磨着虞藻的脸蛋,还一脸痴迷地说虞藻真的好香。
镜子中,虞藻还在用葱白的手指压着舌面,想要看到舌根的状态。
但他有点没耐心,笨手笨脚的,把眼里弄得氤氲满水汽,脸颊红扑扑的,完全没意识到现在这副模样有多糟糕。
视频中,虞藻惊慌失措、口水乱流,呜呜嗯嗯地乱哼。下巴尖被掐住,楚熙在哀求他,能不能亲亲他,姿态放得很低,可惜他还是紧紧闭唇。
视频中,虞藻被迫打开嘴巴。
镜子中,虞藻主动对他张开了嘴巴。
虞藻看镜子得太久,嘴巴有些酸涩,一部分口水兜不住似的从唇角溢出,把唇瓣洇得嫣红饱满。
还自己压着舌面,乖乖给他看口腔里面,卷翘的睫毛迎着冷白的灯光,打下一片细细密密的疏影。
权律深倾过身,离镜面更近了一些,他近距离看着虞藻的脸,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掐住尖细小巧的下巴。
虞藻的脸好像,似乎只有巴掌大。嘴巴也是,连接吻都很费劲,随便喂点什么都容易吃撑,像视频里一样哭哭哼哼不停。
冰冷的机械腕表被蹭得火热。权律深嫌它碍事,“咔哒”一声,昂贵的腕表像垃圾一样被丢在一边。
冷气开得很足的办公间内,升起又湿又热的氛围,又有一股怪异的味道缠绕在侧,挥之不去,且越来越浓郁。
热汗从权律深的额前划过,喉结频繁地滚动,下颌线绷得很紧。
他逐渐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权律深本来想通过视频看看楚熙的态度,看看楚熙对虞藻的态度。但看了试几次,他根本没注意到楚熙。
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那张小小的、粉粉白白的漂亮脸蛋上。
甚至,他还很刻意地忽略了和虞藻接吻的人是楚熙这个事实。
他把自己代入楚熙。
仿佛视频中低声下气哀求、强吻虞藻的主人公,是他一样。
呼吸陡然变得急促,权律深眉头紧锁,很是痛苦的样子。
他紧紧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又恢复成那副冰冷从容的模样。
视频又一次到达尾声,画面定格在虞藻抿唇哭泣的画面。
权律深静静地看着镜面上的蜿蜒流动。
虞藻的脸慢慢重现。
权律深愈发觉得楚熙看虞藻的眼神,很碍眼,也很肮脏。
就连虞藻和楚熙一起拍的视频,都像被楚熙这个脏东西玷污了。
手指动了动。权律深用手指将镜面抹开,隔着墙镜,恶劣地涂抹在这张小脸上。
而虞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悠然自得地照镜子。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事,他轻轻地翘起唇角,露出无辜的小梨涡与小虎牙。
面无表情的脸上,是病态的潮红。
权律深想,好笨。
被弄脏了都不知道。
虞藻都快等睡着了。
他不是没想过玩手机,但他发现他的信号很弱,消息半天发不出去一条,一直在转圈圈,电话更是打不出去。
通过休息室内的座机,他问了问特助,特助说这是正常的。
“您是x通x果手机吗?如果是的话,这层楼x通的信号确实比较差。但是没关系,等出了这个房间就好,这个房间的位置比较特殊。”特助说,“您可以先休息一下,等叶总和权总处理好公事,我会联系您的。”
虞藻没有多怀疑。
许多人都说x果手机忽强忽弱,有时候他在家里,明明用流量,但信号就是很差。
而且他也不是完全发不出去消息,只是转得比较慢而已,在刷有些社交软件时,信号又正常了。
他没把这当一回事。
没过多久,外头的门被敲了敲。
虞藻以为是特助要来带他出去,赶紧穿完鞋子,小跑到门口。
拉开沉重的门,迎面而来的阴影笼罩住他。他呆呆地仰起头,望见一张英俊冷漠的脸。
怎么是权律深?
权律深亲自来找他吗?
虞藻的脑袋往后探:“哥哥呢?”
叶时臻不是说,到时候先来接他,然后一起去见权律深吗?
权律深:“他在处理一些事。”
虞藻困惑。
特助解释:“叶总在商场贵宾室掉了一块表,想调商场监控,但那边不太配合,说这段监控数据被删了。叶总似乎发现了什么,态度很强硬,带了技术人员过去恢复数据。”
他微笑,“不要紧,小事而已。叶总说已经给你发了消息,也让权总先帮忙照顾您,他很快就会回来。”
叶时臻发现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态度那么强硬?还要带技术人员过去恢复数据?
是发现他做的坏事了吗?
虞藻焦灼道:“被删的监控数据也能恢复吗?”
特助:“不好说,毕竟叶总从事的行业与这无关,只能说有一定概率。如果叶总的技术人员做不到恢复舒服,LIN集团的技术人员可以帮忙。”
虞藻步伐慌张,没注意到前方的权律深停下脚步。他的脑门一下撞上权律深的后背,吃痛地喊了一声。
白皙的双手捂住额头,他带着点泪光,委屈巴巴仰头看向权律深。
权律深静静地看了他几秒:“走吧。”
虞藻:“去、去哪里?”
权律深:“参观。”
真的只是参观?
虞藻还以为,权律深会趁叶时臻不在,做点别的。
比如和他讨论一下工作进度。
虞藻郁闷地揉着脑门,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叶时臻那边进度怎么样?真的把监控恢复了吗?
迟星格到底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还有楚熙也是……虞藻握紧拳头,在心底把这群男人骂了个遍,骂完又开始焦虑。
如果真被发现,如果真被叶时臻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那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虞藻跟着权律深来到电梯前。
银白色的电梯门打开,他跟着权律深进入专属电梯,特助站在电梯之外,微笑地看着他们。
虞藻愣了愣:“就我们两个参观吗?”
权律深:“也可以喊上叶时臻。”
他侧过头,目光淡淡落在虞藻脸上,“需要吗?”
虞藻摇摇小脑袋:“那还是不了。”
现在虞藻的心思不在这边,他根本没注意到权律深没按电梯楼层,电梯一直处在静止状态。
他胡思乱想了很多,一会儿安慰自己没事的,不会被发现的,眉眼舒缓开来,下一秒又忍不住想,万一他就是这么倒霉呢?
眉毛控制不住皱起,雪白一张的小脸跟受了委屈一样,眉眼都耷拉了下来。
虞藻一抬头,就看到权律深在看他。他挪着步子,拉近与权律深之间的距离:“能不能不要给他派技术人员呀?”
身前的手指轻轻绞着,声音越说越轻。
权律深:“可他丢了块表。”
叶时臻表那么多,丢就丢了,反正叶时臻这种有钱人也不在乎这一块表,上次在他房间,叶时臻还随手把腕表丢在地上。
那时候也不见叶时臻心疼。
虞藻缓缓挑起眼尾,用一种期待又谨慎的眼神看过去:“那你给他买个新的吧?”
权律深沉默片刻,道:“我买?”
叶时臻丢了表,他给叶时臻买新的?
这像话吗。
虞藻也知道他的要求很无礼,按理来说应该他买才对,但是叶时臻的表很贵每一块表都价值不菲,他也不知道叶时臻丢的是哪块。
他赚点钱不容易,不想给叶时臻买。
虞藻委屈巴巴:“可是表好贵……我买不起。”
说着,又将楚楚可怜的眼神望过去,希望权律深改变主意。
他生得很有欺骗性,气质单纯无害,脸蛋却漂亮得惊人,只要见过他的人,没有人能不被他的皮相迷倒。
而与他相处之后,他的性子更是让人着迷。恰到好处的弱势,很会审时度势的撒娇,真的……让人无法抵抗。
权律深与虞藻对视,虞藻还很缓慢地、对他眨了眨眼睛。
他收回目光。
“给你买可以,给他就算了。”
权律深语气淡淡,没等虞藻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他又抛下一句,“LIN集团的技术人员很忙,没空处理这种小事。”
言下之意是,权律深不会派人帮助叶时臻。
况且他本来就没这个打算,他没有主动提这件事,叶时臻更不可能厚脸皮地请求LIN集团帮忙,大家都是成年人,很有分寸感,不会做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事。
虞藻的注意力全被后一句话吸引,湿润黯淡的眼睛骤然焕发光彩,他欣喜道:“所以不会有人帮忙恢复数据吗?那段被删的监控数据找不回来了?”
虞藻的心思全部写在脸上,雪白明媚的一张小脸迎着灯光,乌黑眼瞳闪烁亮晶晶的光点。
为什么这么高兴?
只是这么点小事,就能让虞藻开心成这样吗?那他未免太好哄了。
权律深不明白这种小事有什么好开心的,他说:“嗯。”
虞藻笑得唇角弯起,简直控制不住表情。
太好了没有权律深帮忙,叶时臻应该没办法拿到那段监控录像,既然这样,叶时臻也不会发现他做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