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by星期十

作者:星期十  录入:10-15

却不是对他。
而是对座位边上的楚熙。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过来吃饭,现在兄弟俩啊都在,”权父一脸欣慰,“我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权律深并不言语,平静地用餐。
他静静地听着父母对楚熙嘘寒问暖、殷勤夹菜,完全没有被冷落的不爽,像旁观者一样目睹这一切。
突然,楚熙说:“我想求你们一件事。”
权母:“一家人不说求,你直接说。我们亏欠你这么多,一定会弥补你,不管你要什么,爸爸妈妈都会给你做到。”
楚熙:“我有一个喜欢的人,我要和他在一起。”
“那是好事,当然可以——”
“但那是哥喜欢的人。”
权律深的手一顿,他缓缓看向楚熙,眼神冰冷。
权父权母也愣住了,呆呆地看向权律深:“这……”
权父满脸愧疚道:“你弟弟吃了这么多苦,确实是我们欠他的……”
权律深放下餐具。
楚熙又说:“我喜欢他,如果你一定要和我争,那我们公平竞争。”
权律深看着楚熙身上的衣服。
手工定制的衣服,很合身,这才多久,父母就已经知道了楚熙的衣服尺寸。而他呢?他什么都没有。
获取爱的方式只有两种,唾手可得,苦苦追求。楚熙刚出生时,就能轻而易举得到父母的爱,而身为继承人的他,必须时时刻刻保持完美形象。
权律深冷漠地告诉他:“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公平。”
楚熙料到这个结果。
权律深并不是什么讲兄弟情的人,也不会因为他们流着相似的血,就对他相让。
“谁能让他被选择,各凭本事。”权律深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楚熙,“不过我想,那个人绝不会是你。”
“权律深——”权父似乎很不满权律深的态度,他说过很多次,要对楚熙好一点,他们是兄弟。情绪激动下,他打了权律深一巴掌,继而开始呵斥、讲大道理。说了很多。
权律深挨骂的时候,他没反驳,也静静地挨了一耳光。
但在听见权父阴阳怪气、说虞藻的不是的时候,他当即冷了脸,动作很快,直接掀翻了桌子。
权父怒不可遏地要再给权律深一耳光,却被权律深用力扣住手腕。
权父脸色涨红,手腕那一块骨头仿佛被碾得错位,疼痛让他发出痛苦的哀嚎,五官扭曲,再无往日里威风的模样。
权律深一脸平静:“我够给你脸了。”
今天他来吃这顿饭,已经够给他们脸了。
权律深一松手,像丢垃圾一样,把权父丢进满地狼藉。玻璃碎片扎进权父的皮肉中,惹来更加痛苦的嚎叫。
在一众恐惧的目光中,权律深淡淡收回视线,“别再让我听见任何对他不好的议论,哪怕只是‘玩笑话’。”
“我的人,轮不到你们来教。”
权父想让楚熙扶他起来,楚熙只是淡淡看他一眼:“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让人恶心。”
权父愣了愣,不明白之前还温和懂事的小儿子,怎么突然换了副模样。
他正要起来,楚熙伸手把他摁了回去,腿部重新压到碎玻璃,他的面庞瞬间扭曲。
“既然权律深警告过你们,那就不用我说第二次了。”
清俊冷白的面庞,是一片漠然的情绪。楚熙像旁观者,看着地上一团血污,以及一旁受惊晕倒的权母。
“以后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楚熙满脑都是权父刚刚说的话,类似是不知道哪家的人那么不懂事,破坏他们的兄弟情,含糊不清的一句话,却让他到现在怒火难消。
他都不舍得凶,恨不得给对方当狗的人,轮得到这老东西评价吗?
他又想,幸好虞藻不在现场,也不知道。
否则,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哄才好。
权律深平静地走出大门,佣人自觉地让开两道,低头迎送他离开。
出了室外,望着远方的亮光,权律深喃喃自语道:“今晚有月亮。”
特助怔了怔,那不是月亮。而是比较高的路灯。
权律深已经很久没联系虞藻了,自从那天视频,看到那场意外。
他嫉妒,控制不住地嫉妒。
其实他知道虞藻贪财拜金、爱慕虚荣,也知道虞藻别有所图。
他知晓虞藻靠近他的所有算计与小心思,也什么都知道,可仍然不可避免地、清醒地被吸引,慢慢沉沦。
最让他感到荒唐与好笑的是,他喜欢的,恰好是这个虚荣拜金、又有点儿笨、娇气爱作的小坏蛋。
权律深不喜欢被情感支配的感觉,这会让他感觉到挫败,而没人想当失败者。
他最恨失败,但比起失去虞藻,他宁愿做个失败者。
权律深再也忍不住思念,沦为被情绪支配的、他曾认为的废物。
在打开虞藻的聊天会话框后,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他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
权律深:【我有点想你。】
权律深:【你最近有空吗?我们可以见一面吗?我为你准备了礼物,我想当面送给你。】
权律深:【不是便宜货。】
权律深一字一句,态度近乎郑重地打着,过了很久,他才发现不对劲。
他的消息前方显示红色感叹号。
权律深被拉黑了。
与此同时,正在给虞藻发消息的迟星格、叶时臻、楚熙等人……也发现了这件事。
他们,都被虞藻拉黑了。

虞藻是被惊醒的。
醒来时,他的头发被睡得乱糟糟,几根黑发与他睫毛一样胡乱翘起,濡湿的睫毛根部下,是一双惊慌失措的脸。
这次他真的做了噩梦,不是撒谎,而是真的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噩梦太过真实,以至于他现在都没有缓过神,处在惊惧的恐慌之中。
0926:【是噩梦,不是真的。】
虞藻觉得更吓人了:“你连我的梦都看得到?”
【猜的。】看虞藻这样,就是做了噩梦的样子。0926怕虞藻误会,【看不见你做梦。】
虞藻急忙和0926说,他梦到了什么东西。
梦里,迟星格、叶时臻、权律深他们六个人,终于发现他做的坏事,并在群聊里复盘、对时间线,把他做的坏事盘得一清一楚。
然后他就遭殃了。
虞藻被六个人齐齐堵在角落,然后关了起来。六个人,每天两人欺负他,再每天三人欺负,再有一天六个人一起欺负,一边欺负一边问:“知道错了没?”
他呜呜哇哇地哭,根本说不出成型的话。
“他们还不给我饭吃……”虞藻哆嗦着尾音,越想越委屈。
不给他饭吃就算了,突然一喂,还喂特别多,他的肚子都要撑开了、说吃不下了,可还是让他吃。
可怜的他吃了这么多,因为肚子太撑,一直吐一直哭,还是被源源不断喂着。
权律深:“不是爱穿裙子吗?”
可最后裙子也烂了。
那段噩梦简直太黑暗了,光是回忆,虞藻都觉得难以接受,而且这个噩梦十分真实,真实到他能说清里面的小细节。
弱小可怜,完全没有往日耍威风的样子。
双眼失神,满脸无助。
听完全部的0926:【…………】
虞藻都要哭出来了,他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抬起委屈巴巴的小脸:“他们真的好过分”
0926沉默片刻,道:【确实很过分。】
虞藻决定赶紧把他们拉黑了跑路。
原本他还没这么着急,但这个噩梦让他突然意识到,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之后的慈善晚宴,他们一碰头,总会聊点什么吧。
万一真像噩梦里的剧情发展,凑到一起盘时间线,那他岂不是完了?
虞藻蹑手蹑脚回到房间,打开保险柜,拿了两叠钱,纠结了很久,还是把权律深送的表带上了。
这只表很贵,万一钱不够用,还能当了兑钱花。
他真聪明。
在0926的帮助下,虞藻按照0926规划的大巴路线,踏上了前往郊区古镇的旅途。
虞藻给叶时臻留了个纸条,说出去晨跑,不要给他发消息,也不要打扰他。
叶时臻还有点欣慰,虞藻真的越来越懂事,都会锻炼身体了。
直到他做好午饭,虞藻还没回家,他才给虞藻发了个消息,催虞藻回家吃饭。
结果发现他被拉黑了。
他们都被拉黑了。
起初,他们以为虞藻在闹小脾气,他们换手机号给虞藻发消息、加他微信,一直道歉,又或是通过转账时的备注与他道歉。
直到下午,叶时臻给他们都打了一遍电话,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度,而是充满怒火:“你把藻藻带哪儿去了?”
他们一头雾水。
于是挑了个时间碰头,把这段时间的事好好盘了盘。
事情的确按照虞藻的噩梦发展。
但又不太一样。
“你真的很没自尊心,死缠烂打有用吗。”
“死缠烂打?说的你自己吧?奉劝你一句,藻藻不会喜欢你这种流氓,你趁早放弃吧。”
“我们结婚请你当伴郎,让你坐主桌,也算让你有点参与感。”
“你对他付出什么了你敢在这里说喜欢?”
“……”
还差点打起来。
“等等,是不是少了个人?”
少了个权律深。但权律深是大忙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出差,他们就让叶时臻把权律深拉进群聊。
群聊,一共六个人,原本有七个,但虞藻退群了。
原谨:【大舅哥,我实在忍不住想说一句,是不是你管藻藻太严,他觉得没有自由,所以才离家出走?@叶时臻】
江彩:【这个我赞同。】
楚熙:【藻藻那么笨,会不会被人抓着欺负。】
迟星格:【什么抓着欺负,他是小仓鼠吗?不过还真说不准,脾气大,又挑食,在外头会不会连饭都吃不饱,脑子又不太聪明,说不定连钱都守不住,不会被人骗走当老婆吧……】
叶时臻:【那我给他打点钱,别饿着自己。】
迟星格:【我也打点,但不能打太多,不然在外头过得太舒坦,就不舍得回来了。】
权律深:【?】
迟星格:【@权律深是不是你把我的藻藻绑走了?】
权律深:【我在美国。】
原谨:【说不定就是你把他绑到美国,想搞强制爱。】
权律深:【美国并不是首选。】
叶时臻:【?你真有过这想法?】
群里慢慢淡下来,他们都忙着动用人脉寻找虞藻,叶时臻开始后悔与自责,他是不是真的管虞藻太严格了?
不应该干涉虞藻的社交。
就算虞藻想和别人约会,都可以,反正他会默默守护在虞藻身边,在虞藻需要的时候,随时挺身而出。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虞藻,然后他会道歉。
可以打他,可以骂他,就算要骑到他头顶、把他当狗使唤出气,都没有关系。
但是不能跑。
外头那么危险,虞藻那么一丁点儿,胆子也小,只敢窝里横,万一在外头受了欺负,那可怎么办。
停机坪。
穿着制服的机长推开门走了出来,前方宽敞的座椅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似乎正在办公,笔记本电脑屏幕莹蓝色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将他英俊深邃的面孔,照出几分恶鬼般的冷然。
“权先生,可以出发了。”
“嗯。”
权律深不冷不淡地应了声。
冷白的手指曲起,指骨抵着鼻尖,靠在真皮座椅上,望向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闪烁的一点红光。
且在不断移动。
权律深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没多久就接通了。
对方应当是刚刚睡醒,他在被窝里拱来拱去、翻了个身,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是软绵绵的迷糊声响:“外卖放门口就好了……”
柔软悦耳的嗓音,像裹了蜜糖一般。
沉默片刻,权律深才轻声喊:“藻藻。”
虞藻睡醒后点了个外卖,又睡回去了,听到电话还以为是外卖呢,睡意浓重地点下接通,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以及对方喊的“藻藻”,他一下子惊醒了。
他想挂断电话,却不小心把手机丢了出去,手忙脚乱之下,他听见电话另一头,传来权律深那平静的声音。
“胆子真大,还敢逃跑。”
都不怕遇见坏人吗。
本身就没什么心眼子,唯一的心眼子都点在发小脾气上去了,一个人只身在外,还跑那么远。
被卖了都不知道。
说不定被卖了,人都被当做别人的小媳妇了,还乐呵乐呵地抱着人家的大腿,仰起头傻乎乎地撒娇,说大哥你人真好。
权律深自认有些无奈的言语,在虞藻的耳中,跟放狠话没什么两样了。
他吓得小脸煞白,权律深怎么知道他的新手机号?这是在警告他吗?
细细白白的手指哆嗦着挂断电话,故而,虞藻并没听完后面一句话。
“——不过,又能跑哪儿去呢?”
虞藻吓得魂飞魄散。
他现在躲在一个古镇上,这里有着江南水乡的柔美,也具备京州的豪迈风格。
古镇很大,沿着水道建成的房屋精致典雅,悠长而具有年代感的老胡同下,是青石板的地面。
虞藻还挺喜欢这里的,经常会四处溜达,顺便淘点古玩。
有0926这个金手指在,他一秒就能看出这些货物究竟是真品还是赝品,不过,有些赝品的造假技术极高,几乎能以假乱真,如果价格合适,他也会买来玩玩。
反正就是图个开心。
和普通游客一样。
前提是,权律深没有给他打这通电话。
接到权律深的电话后,虞藻第一反应是,他们肯定都知道了,知道他跑了,知道他之前做了什么。
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一定会像噩梦中的画面一样,把他翻来覆去打。
光是想想,虞藻的眼眶酸涩,控制不住掉眼泪了。
虞藻胆战心惊,另一边又很恼怒,权律深好端端的吵他睡觉干吗?他赶路也很累,需要好好休息的
但怕归怕,脾气还是要发的。
他给权律深发短信,一顿输出,把权律深狠狠骂了一顿,没事吓他干什么,他都睡不着了
骂完后又害怕,害怕权律深反过来凶他,更怕他骂不过权律深。
等他骂完权律深后,赶紧把权律深这个手机号码拉黑,不给权律深任何回复的机会。
虞藻匆匆起床,去附近把手机卖了,电话号码也换了个新的。
保险起见,虞藻又换了个房子住,专门找的那种不需要身份证信息登记的。
出租房子的是一个老人家,老人家用不来这些电子支付,识字也很勉强,虞藻给的是现金,两个老人家很喜欢虞藻,还给虞藻送了许多自家做的小吃。
幸好当初叶时臻给了他一个保险柜,里面装满现金,他走时随便拿了两叠,肯定够用。实在不行,他就把权律深的表卖了。
0926:【权律深的表,丢了。】
虞藻:“?”
0926:【有定位器。】
虞藻懵了懵:“你怎么不早说”
难怪权律深会找到他,原来是因为定位器,他站在房间里,小脸紧绷又严肃,把0926凶了个底朝天。
0926知道这是他的疏忽,任由虞藻骂。等骂完后,他说:【隔壁古镇上有个典当行,去那里把表当了吧,还能迷惑一下视线。】
虞藻吃完外卖,收拾了一下,马上打车去隔壁古镇。
虞藻把表拿出来的那一瞬间,老板眼睛就挪不开了。
老板识货,但见虞藻年纪很轻、看起来也很单纯,寻思着估计是离家出走的贵公子?于是便想着压价格,只给了十万。
虞藻瞪大眼:“这表一千多万,还是美金,你给我出十万?”
比起荒唐,虞藻更多的是生气,他看起来这么笨吗?
虞藻把表抢回来,冷着小脸扭头就走,老板急了:“诶诶,价格还能商量嘛……”
老板在门口拦着虞藻,不让虞藻走。
虞藻越听越来火,要不是他有素质,他简直要把这表甩老板脸上了。
就算压价格,也不是这么压的。
虞藻想走,却又走不掉,生气归生气,老板啤酒肚看起来比他的头都要大几圈,他实在不敢和老板硬碰硬,生怕老板急眼后给他一拳。
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好经过,今天阳光明媚,他不过随意抬头望了一眼,蓦地望见小桥流水边上、穿着格子短裤的小男生。
一双腿修长匀称,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呈现通透质感,膝盖透着淡淡的粉红,脸蛋更是漂亮得出奇。
男人神情怔住。
他保持睁眼的动作许久,直到眼眶酸涩、被太阳刺得灼热,都不舍得移开眼睛。
漂亮的小男生被一个中年啤酒肚堵着,巴掌大的小脸盈满淡淡的无助,似乎想走,但怎么都走不了。
严白毫不犹豫上前,他以身躯格挡在一人之间,防止老板靠近。他沉声道:“请你与他保持距离,他看起来并不想听你说话。”
老板:“误会、误会,我们这是在做生意呢……”
虞藻:“他想骗我的表”
老板面色大变:“这可不能胡说啊,我们都是做正经买卖的……”
“十万块。”虞藻说,“他就给我十万块。”
虞藻把手中的表举起来给严白看,被太阳晒出血色的小脸也跟着抬起,迎着金灿灿的阳光,眼尾闪烁着泪光,五官更是艳丽得出奇。
像在外头受了委屈,迫不及待和家长告状的小朋友。
严白:“十万块收这块表,的确和骗子没有什么两样。老板,做生意要讲诚信,而不是看这位先生单纯,就胡乱开价,想着占便宜。”
而且这便宜占得,太离谱了。
老板讪讪低头,随意找了个理由离开。
严白一低头,就能闻到丝丝缕缕的香气,这香味让他失神了一瞬,对上对方乌黑明亮的眼珠,那股香气仿佛变得更加明显了。
粉红的、柔软的、甜腻的,缠绕在他的身边,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你要卖这块表吗?”严白道,“我可以收。”
虞藻一脸警惕,像在看骗子。
严白哭笑不得,他道:“这是佳士得上个月拍的表吧?没记错的话,成交价是1250万美金?当时我在出差,给出的预算是1000万美金,委托代理人帮忙竞拍。后来因为我太忙,我与秘书都没有接到代理人的电话,错失这块表。”
“我一直觉得很可惜。但现在我想,可能是缘分。”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吗?买卖不成仁义在,就当交个朋友。”
虞藻还是有点谨慎,但他又有点饿:“那我们去火锅店吧。”
严白微微一笑:“好,那我们就去吃火锅。”
虞藻想得简单,火锅店人多,要是对方是坏人,他就掀起火锅,把滚烫的火锅底料浇对方身上。
火锅店。
严白帮虞藻调了个调料,自我介绍:“我刚从夏威夷回来,借着出差来这里游玩,我是华裔,姓严名白。”
虞藻给了个假名:“我叫虞藻藻。”
“早安的早吗?”严白说,“好可爱的名字。”
虞藻:“是洗澡的澡。”
严白愣了愣,见对方的眼底闪过一缕恶作剧的光芒,才意识到他被耍了。
他低低地笑了声,说:“好像更可爱了。”
莫名其妙。
从一开始的戒备警惕,到后来的随心所欲,虞藻发现了,这个严白也有点笨笨的。
严白坐在他对面,不吃东西,就一直看着他吃,他偶尔抬起眼看着严白,严白就会对他笑。
他一丈摸不到头脑,搞不明白严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后也懒得想了,专心吃虾滑。
这个锅底有些辣,但虞藻不太能吃辣。
他有点儿被辣到了,本就饱满的唇瓣通红一片,表面蒙着一层水光,有时候受不了,就会掩着唇张开嘴巴小口呼气,睫毛根部都被濡湿了。
严白一眨不眨看着他:“你真漂亮。”
虞藻有点无语。
他想喝水,严白自觉地帮他倒水。
明明是个华裔富豪,却搞得像伺候他的服务员一样。
吃完火锅后,虞藻和严白在附近转悠了一圈。
时间不早了,严白送虞藻回家,钻进一条黑魆魆的小胡同,耳边是清晰的流水声,夜晚风大,严白怕虞藻冻着,就脱了外套给虞藻披上。
虞藻有点不好意思,但确实挺冷的,他还是接受了严白的好意,很小声地说:“谢谢。”
“你住得好偏。”
越往里走,四周越黑,一旁的路灯歪歪斜斜,隐约照出天边的天线。严白皱眉道,“太危险了。”
这样偏僻的环境,如果突然出现什么流氓,把他拖进小巷子里,恐怕都不会有人发现。
虞藻不以为意:“还好啦,我晚上不出门就好了。”
他住不了多久,而且还有0926帮忙盯着,不会遇见坏人的。
虞藻住在三楼,他们慢慢上着阶梯,声控灯有点失灵,好一会儿才亮起来,照清水泥墙壁上的五颜六色的广告。
到达一楼、朝三楼迈着步子时,严白忽然喊住了虞藻:“早早。”
虞藻偏头看过来。
严白:“我父母双亡,没有复杂的兄弟姐妹或是亲戚关系,没有不良嗜好,身体与情感都很干净,处男,没谈过恋爱……”
“等等。”虞藻打断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严白站在比较矮的阶梯上,这让虞藻处在高位,而他需要抬头仰视。他很认真道:“我想追你。”
“你愿意和我回夏威夷吗?”
严白和虞藻说喜欢他,想追他,第一眼就对他一见钟情。
听到这告白,虞藻都愣住了,他好像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直白热烈的表白,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明确地说想要追他。
大脑一片空白,因长时间的沉默,声控灯暗了下来。忽的,台阶下方闪起车灯,虞藻听到车门关闭的沉闷声响。
在车灯的照射下,虞藻隐约看到,在楼梯下方的转角处,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伫立。
肩膀宽阔、西装革履,利落凌厉的下颌线与冰冷幽暗的眼神,在灰暗狭窄的楼道里,呈现出一种惊悚片的画面效果。
虞藻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他第一反应是要跑,但那个男人先行离开了,好像只是单纯走错了地。
车子被开走,楼下安安静静,虞藻只能听见他狂跳不止的心跳声。
严白:“是我吓到你了吗?对不起,是我太草率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晚了。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在京州,我可以来找你吗?”
虞藻扶着扶手,吓得几乎虚脱,他含糊地说:“再说吧。”就匆匆上楼,回了屋子里。
直到听见房屋落锁的声音,虞藻才拍拍小胸脯,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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