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如果是织田作会立即就说‘好,我们走吧。’国木田真麻烦啊~”
“就是因为你总是把单纯的织田带的也不好好做任务所以才不让你们两个组队啊混蛋!”生气的国木田从河对岸吼人都不带喘气的,让呱呱一阵汗颜。
总之,等国木田从桥上过来后,终于看到了旁边的诸伏景光:“你!诸伏君?”
“嗨,好久不见。”景光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国木田是见过诸伏的,而且对这个当初在侦探社负责厨房的青年很有好感。同样的,他也猜到呱呱肯定也来了,但是现在有中岛敦在,于是不露声色。
接下来就是白发少年在茶馆狂吃十几碗茶泡饭,听国木田和太宰治“讲相声”,然后太宰要拿少年当诱饵找出食人虎……
“我拿一颗四叶草打赌,食人虎就是这个少年。”呱蛙子趴在景光耳边悄悄说。
“欸,为什么?”景光侧头问。
“你忘记了?这里是异能的世界啊!哪有食人虎只追着一个干瘪小子这么久了,这小子还生龙活虎的事呀。”
后续果然也不出所料,在仓库被月光照耀变身食人虎的中岛敦被太宰用一根手指制服,但突然出现的乱步就让呱蛙子慌神了!怎么办,上次没和乱步好好告别,就上演了一出“开枪自杀”的场景,现在不会要和我绝交吧!
“嗯哼,每次重逢都是这样意外呢,连名侦探的我都猜不到。”江户川乱步抬了抬眼镜。
“……你生气了吗?”呱呱从景光头发里探出一只眼睛小小声问。
“怎么会呢,我完·全·不·生·气哦!”
生气了!而且一定是气炸了!小青蛙看着乱步的笑容瑟瑟发抖。
第二天,呱蛙子做了丰盛的早餐赔罪,在侦探社的众人都吃的很满足,但是名侦探还在和呱呱单方面冷战中,饭没少吃,就是不说话。
呱蛙子只好没事找事的和国木田搭话:“那个,昨天那孩子怎么样了?”
“你说中岛敦?他现在还在睡吧,正好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吃饭……嗯?正在通话中,有谁和他打电话吗?算了,等他来了自己吃吧。不过,虽然太宰说要让中岛敦加入侦探社,在获得承认之前还需要考核呀……”
“咦,考核?”
“没错!谷崎,台词背好了吗?谷崎小姐,这次麻烦您了。与谢也小姐,还请在医务室不要出来。社长的话,请做好监考官!其他文员注意躲避,以免意外情况。都明白了吗?”
“嗨!”众人异口同声。
“乱步桑……您去楼下咖啡店坐坐?”对于侦探社的至宝江户川乱步,国木田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安排了。
“咕咚!”喝下一口波子汽水的名侦探眯眼想了想,“我和呱呱去商店街逛逛吧,零食吃的差不多了。”
“好的,那您路上小心。”国木田把乱步送出门,至于被点名的呱呱自然是屁颠屁颠的跟上了——和诸伏景光一起。
在人声鼎沸的商业街,乱步边买边吃,景光跟在后面当一个拎包小弟。突然在一家蛋糕店旁,乱步停了下来。
“中也,有什么事吗?”眼前正是港口黑|手|党的最高战力,重力使中原中也。
“……啊,没什么。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好巧啊!”中也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了乱步一眼又侧过身子,“我是来这家服装店看看的,那个帽子挺不错的吧。”
乱步扭头看了看橱窗里的圆顶礼帽,上面装饰着浮夸的彩带和花纹样式,又看了一眼价格,默默计算了一下可以买多少粗点心,不由对中原中也说道:“你好败家呀。”
“啥?”
“虽然我知道你是特意来见我的,但是你竟然真心的觉得这个帽子不错,实在是有些意外了。有这个钱多买点羊羹不好吗?”乱步一脸这孩子不聪明的表情。
“#!”中也头上冒出青筋,但想了想此行的目的,还是按下耐心说:“侦探社的那个新人,不可以要。”
“晚了哦,现在估计入社测试已经结束了吧。”
“很危险!”中也控制不住声音大了些。
“你是说,港|黑会因为他来袭击侦探社吗?”乱步无所谓的回答,“呆胶布,一次也没有成功不是吗?何况还有你这个‘内应’。”
中也一僵,脸色红红的傲娇吼道:“随你便吧!”然后转身骑上机车离开了。
“那个人是?”诸伏景光好奇。是的,上回那短暂的一段相处时间,港口黑|手|党的人景光基本一个都不认识。
“是以前一起在擂钵街共患难的……朋友吧。”乱步想了想道。
“原来如此,他就是呱呱说过的那个异能强大的少年首领?”
“是他啦,不过他现在在港|黑工作,算是侦探社的敌人吧。”乱步跨步走进蛋糕店,一边挑蛋糕,一边似乎漫不经心的问,“说起来,呱呱它哪去了?”
“……这个……洗手间?”看到乱步转过来的眼神,诸伏景光暴汗,独自面对能看穿一切真相的人,而且还要对他说谎真的很恐怖啊!
所以说,通知自己要去中也那窃取情报的呱呱,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此时躲在机车缝隙里感受风驰电掣的呱蛙子,小声的打了一个喷嚏。
中原中也一天行动记录:
上午,骑车回港|黑大楼,估计是去工作,大概三小时后又从楼里出来。
中午,从楼里出来的中原中也驱车去了附件一家低调奢华的西餐厅吃牛排,期间看起来像是餐厅老板或者是经理的人带着几个服务员来和他问好。几句话后,一瓶高级红酒就送了上来,应该不便宜,但是中原中也单手刷黑卡的样子确实很帅。
下午,他又回大楼待了大概只有两个小时,就出去了,在门口碰上一个黑风衣的瘦弱男子,二人客气的打了招呼。中原中也的同事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头发都白了半截,还时不时咳嗽,这样也能进港|黑?
傍晚,勤奋的中原中也去巡视了几个仓库,恰好碰上附近一些小帮派表面约架实则想要抢港|黑仓库一把的事,顺手就解决了。地上的尸体被巡逻小队的一群黑西装的大汉收拢,挖了个坑一起烧掉了。
天黑了,一天没闲着的中原中也总算又骑上他快乐的大摩托回家。门外的风被厚实的实木门挡住,入眼的是十分有情调的欧式桌椅,但是一眼看去空落落的。
呱蛙子边想边在本子上记着,此时它趴在中也家的大吊灯上,从下方往上看只能看到耀眼的吊灯,看不见猫着的呱呱。
中原中也朝一辆椅子走过去,似乎要坐下休息,只见他脱下手套,拉住椅背,下一刻!红色的异能覆盖了整个房间内部!
“出来。”重力使压低的声音来自喉咙里。
“鬼鬼祟祟的从白天跟踪到晚上,港|黑的大楼不敢进,知道了仓库的位置也没去和什么人通风报信,而是一直跟到我家里来了……冲着我来,看来你的胆子不小啊。”
从商业街回来,中也就感受到一股注视着他的目光,除了他待在大楼里的时候外一直没有消失,原本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这么容易被察觉,对方看来也不算什么。但是,竟然能一直跟踪到他家里,进了房间还没有收敛目光,而他并没有看到跟踪者,那就有点意思了。
是异能者吗?异能会是什么……隐身?变形?幻术?催眠?
不管是什么,被重力一起摧毁就没关系了!
“嘭!”“啪!”“喀拉!”各种东西在红色异能的挤压下碎裂,连呱蛙子都从大吊灯上摔下来被压成了绿豆饼。
“……是我啦,中也。”绿豆饼没骨气的趴在地毯上出声。
中也看清后一噎,停下异能把它单手握住拿起来:“呱呱你怎么会在这?”
“还不是你说有什么危险,我想来问问……”
把小青蛙带进里面的房间,这才发现外面那个客厅是障眼法,里面这个真正的客厅要比外面的那个多了几分生活气息,有挂着外套的衣架,昏黄色调的窗帘,放着靠枕的沙发,最重要的是——中原中也的酒柜。
呱蛙子被放在一个软垫上,中也好笑的看着它:“你跟了我一天,不累吗?”
“还好啦,有一点点饿。”呱呱光明正大的要求蹭饭。
中原中也自然不会拒绝,他打了个内线电话让属下收拾外面的残局,再送些吃的上来。不一会儿,一切就焕然一新,送上来的晚餐是寿司、海带汤和苹果汁。
呱呱看着这些饭菜,思绪有些飞远……当初第一次来到这个有异能的世界时,自己还是一个小白,【背包】里的储粮有限,后来就有些不够吃。中也和乱步年龄小,一起挣到的钱也有限,那时候为了给两个孩子做出好吃的饭,它用亲手捉的鱼配着便宜的大米做成寿司,用顺手捞来的海带做成汤给他们补充维生素,有时也把水果榨成汁作为好孩子的奖励。
为了不让他们感到生活艰苦,意识到只有这些食物可以吃,所以它故意装成自己特别爱吃的样子。刮风的日子,他们一起待在那个拥挤的小屋里,点着蜡烛,在昏黄的光线下玩家家酒:乱步扮演侦探,呱呱和中也轮流扮演犯人和被害人。
但是为了给乱步增加难度,所以他们俩经常“抢戏”,什么犯人其实是异能者,用的非常手段完成犯罪,还有地上躺着的“尸体突然诈尸”,跳出来来个“我没死,所以案情不成立”等耍赖的手段。但是基本都能被乱步一步步破解还原,让他们觉得:“哦~原来我当时是这么演的呀!”
谁会想到,有一天,它离开了这里,乱步成了真正的侦探,中也手里的凶器沾满鲜血,数个温情的傍晚就此支离破碎。
“怎么了,不合口味?”见呱呱迟迟不动手,中也问道。
呱蛙子眨眨眼看向旁边的人:打理的柔顺的头发,棱角分明的下颚,精致的颈环和名牌的服饰。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会呢,我要好好想想先吃哪个。这么多品种,选择困难症犯了呀!嗯……先来个海胆寿司吧……好吃!”呱呱竖起大拇指。
“噗哈!好吃就好,多吃点吧。”看着中也的笑脸,呱呱又觉得也许他还是从前那个人,不曾改变。
“我也想喝。”放下苹果汁,呱蛙子盯上了中也手中的红酒。那是它亲眼看着对方今天中午在餐厅一掷千金买下的,一定味道不错,充满金钱的气息。
中原中也没有拒绝,拿出一个高脚杯给呱呱也倒了一杯。他平时在外面和同僚们喝酒时总是提醒自己不能喝太多,绷着跟弦喝得不痛快,一个人在家时又无人作陪,有几分寂寥。今天呱呱来了,不是正好!
一不小心,酒量都很差的一人一蛙就喝醉了,说话都大舌头了。
“中也呀……嗝儿!我和你说,我可能被乱步讨厌了呀。”呱蛙子靠着高脚杯躺下,口齿不清。
“怎么、怎么可能!乱步他,多依赖你啊!”中也一只手撑着脸,双眼迷离,还不忘再往嘴里灌一口。
“他!他今天,都没和我说话!”呱蛙子说着说着忽然委屈上了。
“那……那是不对,因为你今天都跟着我的。”中也的话已经没有逻辑性了。
“就是说啊,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叛逆期到了?”呱蛙子擅自给26岁的乱步安上“叛逆期”。
“可能是啊。”22岁的中原中也眯着眼睛一板一眼,“你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他的头,他变小了,就……不会叛逆期了!”
“像小时候那样?”呱呱来劲了,左摇右摆的站起来,“用哪只爪呀?”
“右爪。”中也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但嘴里还在回话,他隐约的记忆里经常看到呱呱在乱步做了什么的的时候称赞他,那种对待幼儿园孩子的态度曾被他吐槽过,但是也许……偶尔有一点羡慕。
没有经历过正常的童年,呱呱的存在也许就像邻家伙伴的妈妈,在去伙伴家玩的时候,感受到的那份长者的温柔——充满包容和让人想要依靠的安心感。
“这样吗?”一只小小的爪子抚摸上中也的头发,轻轻的力道几乎要感受不到,“那你变小了吗?”
不知道呀。中也闭上眼睛,那天的烛光似乎又照耀在他的身上,家家酒时他装“尸体”睡着了,呱呱给他盖上毯子,乱步也钻进来依偎在一起,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会醒来……
呱呱用爪梳着中也的头发,顺着顺着,它竟然有点醒酒了,迷蒙着眼睛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看着恬然安睡的中也忽然百感交集。
上个咒术世界对呱蛙子的冲击其实很大,它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但梦中有时会被站台里那模糊的血肉惊醒,又或者梦到没皮肤的尸体成群在后面追它,还会梦到夏油杰、五条悟、甚尔、小惠、菜菜子美美子还有虎杖、七海、灰原……不是满身鲜血了无生气就是缺少躯干死相可怖。
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怨,却互相伤害着,诅咒着。就像现在的乱步和中也,明明是发小,如今二人间竟然标上了“敌人”的箭头,而它对此束手无策。
喝醉的人有不少喜欢唱歌,呱呱也是,用它那呱嗓跑调地唱着:“……很多东西今生只可给你……别人如何明白透?实实在在踏入过我宇宙……有嗝儿!…裂口~……有没有,确实也没有,躲避的借口……为何旧知己最后变不到老友?……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呼噜~”*
困意上来,小青蛙就这么扒着中也的头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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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江户川乱步的脸鼓成包子,呱呱一天不回来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夜不归宿!
诸伏景光给呱呱说好话:“也许是有什么重要发现耽误了。”
“哼!”乱步哼的更大声了,有什么发现是比他名侦探还重要的?告诉他,立即给你线索翻一番。
“明天我就出差,去九州泡温泉,和社长一起吃温泉蛋去!”得出结论的乱步气呼呼回宿舍了。
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社长点点头:“早该去了,九州那边的案子催几天了。”也离开侦探社向宿舍那走,还好心的对景光说:“诸伏君,你也早些回去休息,不必值夜。”
虽然我不是为了值夜,而是操心呱呱它的人际关系问题。景光笑着点头送别,又回身看了看空荡荡的办公区——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
“啪。”灯光关闭,是好孩子睡觉的时间了。
第98章 文野世界20
呱蛙子醒来时是在床上,它躺在软软的枕头中央,凹下去一个小坑。伸个懒腰一跃而起,结果因为宿醉又摔倒在床垫上,缓了一会后大脑才开始运转,中也嘞?
出了卧室,开放式餐厅的桌面上放着一份早餐,旁边还有一个文件袋。
呱呱跳上桌子,盘子里是两个煎蛋和香肠加面包,面包有点焦了,不禁怀疑这难不成中也自己做的?而一边的文件袋里放的赫然是呱呱想要的相关情报——
“黑市里‘食人虎’的悬赏金有70亿?”
资料里详细的记录了这个悬赏的发起时间和透露出有关“食人虎”的特征,并且现在最积极抓捕“食人虎”的就是港|黑。
“中岛敦因为开始显现异能所以被孤儿院赶了出来,在浑浑噩噩的流浪途中还以‘食人虎’的身份出现过几次,直到被侦探社接收……按时间来看,这份悬赏出现的时机符合发现-调查-发布的顺序。但是,时间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刚来到侦探社就有了这份悬赏,而且信息还相当详细……”
想不明白的呱蛙子准备把文件塞进【背包】,打开一看发现了霍华德……“差点把你忘记了!现在已经到你自己的世界了,再别赖在我这里了,快去找你的首领吧!”
霍华德从【背包】里爬出来,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看呱呱,似乎还有点舍不得。
“赶紧走!我没东西给你吃了!”要是文件被这饿起来什么都吞的家伙给吃了可怎么办!
霍华德后终于继续前进,爬上洗手池的盆子,竟然直接从下水孔钻进去不见了!
没时间感慨这家伙神奇的身体构造,呱蛙子带着收集到的情报快速赶向武装侦探社。一进门就双爪叉腰邀功:“乱步,我搜集到情报了!”
结果看过来的只有诸伏景光和几个文员,其他人竟然都不在。
“咦,他们人呢?”
“乱步的话和社长一起出差了,国木田他们收到委托一起出去了。啊对了,织田在茶水间,听说在写小说,注意不要打扰他哦。”景光把呱呱捧起来带到办公桌上,又继续打扫卫生了。
侦探社虽然正儿八经的侦探只有乱步一个,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委托都是他来处理,一些不太紧急或者比较简单的案子是社里的其他员工来完成,今天被留下来“守家”的就是织田作之助,正好他可以用这个时间写小说,一举两得。
无事可做的小青蛙趴在桌上,忽然听到其他处理工作的文员似乎在说什么,还隐隐有猫叫声?
春野绮罗子抱着怀里的小咪,一边捏肉垫一边拿小鱼干逗它:“小咪,你又到处乱跑,在外面饿肚子了没?”
嗯?有点眼熟……呱呱跳过来用猫语到招呼:“猫兄,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夏目漱石本来想直接相认,但是没想到呱蛙子竟然不太记得他了,再考虑到现在自己躺在年轻女孩怀里讨食物,行为实在有些没节操,于是嘴里的话就变成了:“没有呀,你是谁?”
不是夏目呀,那算了……呱呱没趣的跳走找景光去了:“hiro,我找到关于中岛敦的信息了,他现在作为‘食人虎’在黑市上的赏金有70亿呢!连港|黑都要抓他,怪不得说有‘危险’……”
说着还把文件袋拿出来摇晃。
诸伏景光一样很闲,他接过来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和呱呱讨论了两句,就把东西原样封好了:“等乱步或者其他人回来再一起商量一下吧,毕竟中岛君现在是侦探社的一员。”
东西就这么随意放在了一堆文件旁,而夏目漱石的猫耳朵在听到“食人虎”的时候就恨不得翻转一百八十度贴着这边听个清楚。恰在此时,那位诸伏君和呱呱都去厨房做饭了……我稍微看一下,就看一眼!
猫猫爪子刚摸到袋子上的封口,半张脸都陷在阴影里的呱蛙子在夏目背后阴恻恻的说:“还说你不是夏目,那你是哪个敌对组织派来的间谍?”
三花猫全身一个激灵,总算老实承认:“好吧,我就是夏目漱石。除了你现在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拜托千万别说出去!”
呱呱拍拍胸口,大气道:“我们什么交情,怎么会到处乱说?只不过……既然你想参与进来,有什么情报共享一下不过分吧。”
“好吧。”于是夏目就一些呱蛙子可能感兴趣的信息说了一些。
“你是说组合在这边开了好多家公司,这次的悬赏也是他们发起的?还有死鼠之屋最近有活动的痕迹?”小青蛙托着下巴,努力把线索联系起来,组合最大的目的是知道的,首领为了复活女儿从而拯救妻子。
但是上一次明明已经和首领菲茨杰拉德说好会帮忙,为什么现在又生事端?组合现在在横滨的影响越来越大,一旦他们做点什么对这片土地来说就是伤筋动骨。
“中岛敦身上有关于复活的秘密吗?”呱蛙子看向三花猫。
“……只是听说,人虎是找到【书】的钥匙。”三花翻看文件袋,严肃的回答。
“【书】?”
没等呱呱细问,景光出来说饭做好了,让大家来吃饭。见此情形只能先把其他事情搁置一旁,和织田作等人一起吃过午饭后,三花猫却也跑得不见影了……
下午去织田家带了一下午孩子,晚上又听说港|黑的人袭击了中岛敦但是未能得手。
接连几天都这样忙忙碌碌,明明江户川乱步不在,但侦探社收到的委托也并不少。
呱蛙子和景光作为侦探社的编外成员,则没有那么忙碌,也基本不参与外勤,直到那次苍王的使徒事件太宰给它打电话让去回收一下炸弹,之后事情就变得不太对劲起来……
先是有宣称苍王是为了民众、为了革命而牺牲自己的英雄言论兴起,这极大地挑起了在最近案件中因为苍王使徒相关事件亲属失踪的人的怒火。接着莫名这些人大部分都找上了侦探社,坚定的认为自己的家人还活着,侦探社一定有办法救出他们。
“所以说先生,您的儿子真的已经遇害,在爆炸现场有发现他DNA的骨头……”国木田皱眉认真解释着。
“少骗人了!你们就是不想救他而已!就你们这种人也配开侦探社,在这里装什么正义人士吗?”沙发对面的四眼大叔头发凌乱,看起来十分憔悴,但声音却不肯放低。
国木田神情不悦,当时爆炸发生导致多名被找到的失踪者死亡,亲眼见证这一幕的他是多么的心如刀绞,想要救人可惜被太宰治死死拉住,这才没有一起被炸成炮灰。
如今遇到那些死者们的亲属上门求救,他只能忍着痛苦,带着愧疚一遍又一遍的陈述事实。
但是当这种事情多次发生后,他心中渐渐麻木,可那些家属依然纠缠不休,内心产生的厌烦和气愤无处发泄,只能在心中不断积累……
“丑男,差不多得了,就你那大学没毕业的水平少在这里咬文嚼字了。”太宰治突然插话,双手插兜靠在办公桌上,“谁和你说侦探社是正义的了?你要想寻求正义,去找军警呀,看看他们是帮你做复活仪式还是把你拘留个几天。”
“所谓侦探社,我们既不是白天,也不是黑暗,我们是游走在这中间的人。只要能查明真相,哪怕手段不那么光彩又有什么大不了呢?”太宰治笑着说,“侦探社的手段可不比另外两边少,想要和侦探结仇的你真是勇气可嘉呀!”
四眼大叔被哏的说不出话,几秒后他一边哭着喊着“我的儿子啊”,一边离开了侦探社。
国木田看着对方离开,心情依然开心不起来,这些被伤痛蒙蔽了双眼的人既没有什么罪过,又确实有着让人唏嘘的经历。
太宰治看着国木田,哼笑一声也离开了侦探社。
“喂太宰,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听到搭档那嘲笑的语气,又因为对方早退而火冒三丈的国木田眼镜都要碎了。
“太宰应该是发现什么了吧。”一直沉默的织田作之助缓缓发言。
“织田,你知道?”
“人死不能复生,为什么这些人都坚定的认为亲友没有死亡呢?甚至即使证据就在眼前了,也认为我们有办法解决。太奇怪了。”织田的语调平平,硬是把话说的干巴巴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