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还制服不了秦总了?
沈轻云挑了挑眉----
秦斯年压在他身上的同时,沈轻云不再只是咬,他像是吃冰激凌一样狠狠地从秦斯年口中抢夺空气,昏暗的走廊内,不远处的天窗突然投下一束光,圣洁的光芒洒在他们的身上,照得他们嘴角的水渍闪闪发光,像静谧月光下的波光粼粼,又像无数根银链,将两人紧紧地锁在一起。
为了不让沈轻云碰到他的皮带扣,秦斯年只能跟沈轻云紧贴,他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船那样,跟着沈轻云摇摆。
沈轻云抬起手,开始进一步的反击。
沈轻云比秦斯年更加过分。
秦斯年好歹还隔着衣服,沈轻云的手像一条蛇,熟练地钻进秦斯年的衣服里。
西装的扣子被强硬地扯开,一半的衬衫推到锁骨,沈轻云用力揉着秦斯年的胸肌,甚至还用指甲扣挖,像是紧闭的牙关一样撕扯着山尖。
秦斯年又用力,沈轻云就追上去......
......
循环往复,秦斯年和沈轻云的理智都被彼此的体温消融,他们像是一股绳一样被拧在一起。
“碰。”
又是一声,沈轻云跟秦斯年调转了位置。
沈轻云松开了嘴,他往嘴里塞了颗糖,猛地咀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糖上。
抵着墙壁,沈轻云的双手扣在了秦斯年的大腿上,借着墙壁的支撑,他把秦斯年往上托。
秦斯年几乎是悬空了,他只能抓住沈轻云的肩膀,揉皱了沈轻云肩膀上的衣物。
......
沈轻云摸到了秦斯年的皮带,他正要把秦斯年的西裤往下拉,却听到传来一阵说话声。
......
“诶?我怎么感觉刚刚才在这儿看到人来着?”一个中年男人奇怪地说道,“这里这么阴森,难不成真的碰到鬼了。”
“什么阴森,没文化,这明明是哥特式情调。”一位女士叉着腰翻了个白眼,随后她像是看到了什么说道,“诶!你快看,这是什么!”
塑料袋被捏皱的声音响起,中年男人拎起了那位女士说的塑料袋。
“垃圾袋?”中年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塑料袋上的死结。
随后,中年男人和那位女士都不说话了。
仅仅一门之隔,沈轻云闻言望向秦斯年,他的又往门上靠了些,耳朵贴在门板上。
许久,沈轻云听到那个女士说道:“搞什么嘛,怎么这么多套?”
“我......我还是把袋子封好吧。”中年男人道,“搞不好是给这里的马用的。”
沈(马)轻云:......
“哗啦。”
东西落地的声音,似乎是那个男人把塑料袋系好,重新抛了回去。
“陈姐,你看这个牌子。”男人指了指沈轻云贴着的那扇门。
怕两人发现自己的气息,沈轻云猫着腰直起了身,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秦斯年的身边。
沈轻云扭动肩膀,撞了一下秦斯年,用戏谑的眼神说道----
“啧啧啧,秦总还专门把装备带过来啊。”
秦斯年扭过头,他一言不发,提了提裤子把皮带重新系好。
在沈轻云和秦斯年的背后,云年好奇地睁着大眼睛,打了个响鼻。
“这是不是那个秦斯年的秦家?”男人道。
“应该不是吧,没听他母亲说过他有养马呀。”被称作陈姐的人说道,“嘿,不都跟你说了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什么秦斯年,真是无语了,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无情冰冷的人。”
秦斯年和沈轻云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连云年也不动了,他竖起耳朵。
一家人一起听着八卦。
“你不是没见过他吗?”男人道。
说起八卦,陈姐越说越起劲:“你是不知道,他妈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跟我爸就在旁边,他一开口说话,我感觉寒气都要从J国传到K国了,难怪他一家人都不喜欢他,虽然那个秦家二少爷也不咋地,但是好歹有点人味儿。他爷爷指名道姓只要二少爷陪护,父亲本来打算把位置传给秦二少,他母亲......很难评,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她连秦斯年生日是什么时候都忘记了,这种网上一搜就有的东西啧啧啧。”
门内,沈轻云看着秦斯年挺的笔直的脊背,他正想走出去跟外面的人理论理论,却被秦斯年抓住了手。
沈轻云轻轻地环住了秦斯年的背。
然而,秦斯年没有止步于此......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沈轻云和秦斯年睡在了满地的草上。
沈轻云知道,秦斯年可能是缺乏安全感了......
别人不知道秦斯年的家事,可沈轻云却眼见了不少,他依稀记得跟秦斯年度过的大年夜。
那个时候沈轻云朋友很多,跟谁都玩得来,但是秦斯年只有沈轻云。
每逢佳节,秦斯年一般都是跟沈轻云在一起。
“斯年,我要你......”沈轻云柔声道,他的动作不像门外那么热烈,而是慢条斯理地把秦斯年这张皱巴巴的纸张展平,最后用自己的色彩将这张纸逐渐画满,甚至直到纸张上喷溅出颜料,沈轻云也未曾停歇......
云年很配合地扭过了头,尽管它仍旧有些不满。
门外,两人并没有察觉到异响,他们仍旧在聊着天。
“怎么会这样?”男人也觉得奇怪,“秦家之前不是还举办了生日晚会吗?”
“那是秦家举办的,又不是秦斯年的家人举办的。”陈姐道,“这些事情让吩咐下人记着就行了,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个圈子有多惜命,生日啊,生辰八字这些,还有人传假的呢,那个晚宴是什么时候来着......12月21?”
听到这个数字,沈轻云握紧了秦斯年的手掌,他和秦斯年十指相叩。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男人道,“我在J国待得久,对秦斯年也有些了解,他好像不是没有朋友,他有个男朋友。”
“啊?”陈姐明显呆滞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男性朋友,长得很闪亮的一个大学生,好像。”男人道。
“闪亮这个词,还能用来形容长相?”陈姐无语凝噎。
“就是种感觉,虽然家境算不上好,但浑身的气质,让人一看到就移不开眼,却又不是小白脸。”男人补充道,“不过,陈姐,我们在这儿说是不是不太好。”
“怕什么,反正没人,就算秦斯年真的知道了,我也飞到K国了。”陈小姐昂了昂头。
她并不知道,秦斯年已经听到了。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真的,秦斯年确实无暇跟她计较了。
秦斯年埋在沈轻云的颈间,神志不清地呼着热气,他分得更开,好让沈轻云能更好的需要他,以最好的角度契合......
门外的交谈逐渐接近尾声----
“你倒是说说,秦斯年那位男朋友到底叫什么,现在是不是还跟秦斯年好着呢?”陈小姐道,“我爸是J国人,本来让我带些J国特产回去来着,J国的特产我是懒得带了,带些八卦回去倒还挺不错。”
“陈姐,是男性朋友。”男子无奈地纠正。
“哎呀,我知道的啦,我现在简单地说一下呗,八卦的时候不会乱说的。”陈姐道。
“闹掰了,据说。”男子并不知道谣言就是这样开始的,他继续说道,“虽然没有人目击,但是自从秦斯年去了F国之后,就没有见秦斯年把那位带在身边了,久而久之也没有人提这件事了。毕竟朋友之间分开是很正常的事情。”
“等等,你说秦斯年去F国的时候?我听他妈妈讲,他在F国,好像还去了寺庙,求了个姻缘来着......”陈姐开玩笑道,“哈哈哈哈哈,你说不会是求他男朋友复合吧!”
“陈姐!别乱说!”
“想象一下嘛,那么拽的人也有被人制服的一天,刚好给我出一口恶气!”
......
在一片笑声中,门内的气氛达到了最高点......
终于等外面没人了,沈轻云帮秦斯年把头上的干草摘了下来:“还骑吗?”
沈轻云没提陈姐的八卦。
秦斯年依旧闭着眼,听到沈轻云的声音,他缓缓抬眼:“走吧。”
秦斯年抬头看了沈轻云一眼,似乎不明白沈轻云的意思。
沈轻云缓缓蹲了下来,他跟秦斯年对视, 眼神无比认真, 像是不见底的旋涡一般,几乎把秦斯年整个人都定住。
眼神, 明明是无形的, 可被沈轻云这么看着,秦斯年却觉得沈轻云的眼神像是温热的手掌, 一点一点地抚摸着他的脊背......
秦斯年刚刚这么想,沈轻云就这么做了。
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似的, 沈轻云摸了摸秦斯年的背,摸一下,然后再摸一下......
思来想去,沈轻云还是决定向秦斯年说出自己的想法。
尽管,那是一段他们两个人都在刻意回避的过去。
“以前......”沈轻云顿了顿,他观察着秦斯年的神态,见秦斯年并没有阻止他讲起以前的事情, 于是继续说道,“以前你总是不让我知道你家里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不想跟我牵扯得太深......”
沈轻云的语气与平日里不同, 他的音量放得很低,几乎是贴着秦斯年说话。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你之所以不想让我知道, 是因为......”
沈轻云没说得太直白。
其实他早就发现秦斯年表面上看起来不近人情,私下里还有不少人唾弃秦斯年, 将秦斯年的努力归功于显赫的家庭背景,可是若是有人能仔细看看,就能发现秦斯年内心的满目疮痍。
“伤心什么?这是等价交换而已。”沈轻云还记得秦斯年是这么评价秦家的。
沈轻云从那个时候就知道,秦斯年在嘴硬。
秦斯年这个人,嘴硬得不得了,也最好面子。
“斯年,你的一切我都接受。”沈轻云抵着秦斯年的额头,他替秦斯年整理着衣物。
沈轻云正想顺势把秦斯年的扣子扣好,就再次看到了那块膏贴。
沈轻云低下头,他缓缓低下头,吻在秦斯年的胸口,随后抬头:“这个,我也接受。”
你的别扭,我接受,只要你的心里,装的不是别人......
瞧见秦斯年脸上的红晕和躲闪的眼神,沈轻云笑了笑:“怎么了?被肉麻到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秦斯年语无伦次,最后只能拉了拉领子,“成王败寇,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老爷子在疗养院鞭长莫及,父亲也死了,那个二少爷你也知道,他们再怎么说都伤不到我。”
“是呀是呀,”沈轻云点了点头,一板一眼道,“秦总威武!就算别人怎么说秦总,我沈轻云誓死追随!”
“走吧,你不是想骑马吗?再不快点,你可能就要饿肚子上夜班了。”秦斯年把云年牵了出来,摸了摸云年的鬃毛。
“这个垫子,会不会太硬了。”沈轻云捏了捏,“虽然我刚刚没有太用力,但是秦总会不会觉得酸痛?”
“我没那么脆弱。”秦斯年冷声道,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牵着云年,秦斯年走在前头,他的手放在把手上,却并没有拧开把手。
秦斯年转过头:“刚刚的话,如果没有合同......”
“会。”还没有等秦斯年说完,沈轻云就说道。
秦斯年在门前驻足了片刻。
沈轻云没有动,他站在原地,他在等。
秦斯年最终还是没有回头,他拧开了门把手:“外面没人,可以走了。”
沈轻云摇了摇头,然后追了上去。
有了刚刚的经历,秦斯年向助理发了一条消息。
马场的工作人员很自觉地封闭了入口和出口,广阔无垠的草场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人。
这片草场跟先前沈轻云见到的大有不同。
先是面积,比先前的大上许多,再就是这里的草比其他的草场的草都长得茂密,甚至都可以在这里捉迷藏了。
绿草肥美,云年先忍不住了,就算被秦斯年牵着,伸长了舌头也要吃到旁边的嫩草。
沈轻云和秦斯年站在一起,整个世界就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剧组还在纠结去哪里拍萧业跟蒙图尔烈的初遇,怎么就没想到来问问秦总。”沈轻云张开手臂,深吸了一口气。
带着湿气的新鲜空气让沈轻云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秦斯年先翻身上了马背。
马背上,秦斯年向沈轻云伸出手:“上来吧。”
沈轻云看了看秦斯年在前面留下的位置,挑了挑眉----
嘿呦呵,咱们秦总这位置留的。
沈轻云没有抓住秦斯年的手,自顾自地拽着马鞍坐到了秦斯年身后。
这个动作很危险,还好沈轻云身下坐的是云年。
云年很配合,甚至还低下了身。
云年很配合,可是怎么弄秦总不怎么配合----
眼见着有人上来了,还不赶紧往前面挪一挪。
沈轻云毫不客气掐了一把秦斯年的臀肉,摆动腰杆把秦斯年往前怼了怼,丝毫没有见外。
“你干什么!”秦斯年偏头低声道,有些不满,他的手紧紧拽着缰绳,整个人都僵硬了。
沈轻云从秦斯年的身后拉住了缰绳,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干你!”
“云年出发!”秦斯年还没来得及反驳沈轻云,沈轻云一夹马肚子,接着云年撒欢似的跑了起来。
马背颠簸,秦斯年还真有些后悔了----
应该换个软点的垫子......
该死的沈轻云......还真有点疼......
......
“慢点!嘶......”
“不行,太快了!”
疾驰之下,风吹散了秦斯年的声音,为了防止沈轻云听不见,秦斯年不得不提高了音量。
云年跑得太快,颠得秦斯年有些不适应。
“秦总说什么!”沈轻云装聋作哑。
“我让你慢点!”狂奔之下,秦斯年还真以为沈轻云听不见,他听见风的声音,听见自己的心跳,听见他和沈轻云的声音在草场上回荡。
秦斯年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了。
“我不慢!”沈轻云拖长了声音,故意跟秦斯年作对。
秦斯年心情好,不打算跟沈轻云计较,他喊话道:“开个条件!”
剧烈运动之下,沈轻云血脉偾张,他肆意地在风中道:“秦总!”
“你说秦斯年喜欢沈轻云吗!”
秦斯年愣在了沈轻云的怀里。
秦斯年不知道沈轻云是不是认真的。
喜欢吗?
想到这个问题,秦斯年想到了很多,脑海中,沈轻云,沈云,用不同的语调喊着他。
反正风很大,沈轻云也听不见......
“喜欢。”秦斯年试着张了张嘴,小声道。
秦斯年刚刚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居然说出来了。
“喜欢。”沈轻云咬了咬秦斯年的耳朵,他拽了拽缰绳,云年很自觉地慢了下来。
秦斯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沈轻云耍了。
“是不喜欢!”秦斯年逞强道。
沈轻云感觉口中的耳朵变烫了。
“没事。”沈轻云轻笑,“不喜欢我没关系,喜欢大晋江就行......”
......
刚刚在马厩里,沈轻云在秦斯年身体里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弄干净。
这正好帮沈轻云一个大忙。
沈轻云长驱直入,几乎没有阻碍。
宛若勺子舀起黏糊果冻的水声响起,秦斯年抓住了云年的鬃毛。
秦斯年这一抓,云年还以为主人的意思是要停下来。
吃饱喝足,云年就想在自己的主人面前炫技,它来了个急刹,几乎是秦斯年刚刚抓住它的鬃毛,云年就停了下来。
在惯性的作用下,秦斯年往前了些,而沈轻云则几乎是砸在秦斯年身上,从原本还隔着段距离,到完完全全地和秦斯年贴合,就连最底处都撑了进去。
秦斯年的脚趾都蜷缩了,他原本挺直的腰弯曲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膝盖蹭着云年的皮毛想要合拢,但是云年毕竟不是一匹瘦马,体重摆在那,横截面也大。
秦斯年合不拢。
更加过分的还在后面。
沈轻云策马扬鞭,云年很听话地加快了速度。
沈轻云甚至都不用动,在云年的快频率奔跑下,马背颠簸,沈轻云就已经把秦斯年身上的点撩了个遍。
秦斯年刚开始还能抓着云年的鬃毛,支撑着自己不要掉下去,但是到后来却只能由沈轻云抓着,几乎是化成一滩黏腻的水了。
“慢点......别......”秦斯年话语的内容跟刚开始一样,但是已经变得哽咽。
突然只听得一声很明显的变调,秦斯年的声音忽然不一样了。
一股很明显的热液浇在沈轻云身上,沈轻云感受到身下人的剧烈翕张。
“不喜欢。”
在这个节骨眼上,沈轻云忽然想到了秦斯年刚刚说的话。
不依不饶,乘人之危,这是沈轻云本性。
沈轻云像是自然界的野禽那样咬住了秦斯年的脖子,他不听秦斯年的话,反而根据秦斯年的反应,专门攻陷能让秦斯年反应最大的那个地方......
......
满天飞长的草场,一匹乌云踏雪划开浓密的草原,四下寂静,只听得鸟鸣阵阵,还有......最为原始的声音......
“秦总怎么还不出来。”马场外,助理看了看手表焦急地说道,“时间都快到了。”
“要不要让马场的工作人员提示提示?”一旁的保镖说道。
“别别别!”助理连忙说道,“到时候又需要封......”口。
“秦总。”
助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保镖们整齐划一地说道。
助理转过头,只见秦斯年已经换了一套西装,整个人容光焕发,除了走路姿势有一点奇怪之外,并没有很大的异常。
太好了!
助理缓了一口气,他本来还担心沈轻云把秦斯年带得不知分寸了,幸好咱们秦总还是有理智在的!
而在秦斯年的身后,沈轻云捂着腮帮子,他走得有些慢,看上去跟受了重伤似的。
“沈先生,您的脸......”助理一边引着秦斯年上车,一边还不忘关心关心沈轻云的情况。
沈轻云挪开手,助理就看见一个牙印。
“给他弄点药,他晚上还要拍戏。”秦斯年冷着脸坐上了副驾驶,这究竟是在躲谁,当然不言而喻了。
眼看着秦斯年和沈轻云闹别扭,但反而自己原本坐的位置,就这么被抢了的助理:......
沈轻云很自觉地拉开了车门,坐在了驾驶位。
只是出去抽了根烟,回来就看见自己位置被抢了的司机:......
“司机师傅,你坐后面吧~”沈轻云朝司机招了招手。
就这样,原本应该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的司机和助理,诚惶诚恐地坐在了后面的位置。
“去哪里?”沈轻云问道。
“回......回公司。”助理做了个手势,车上的屏幕就显示出了到公司的路线。
按照车上的导航,沈轻云驾驶着车辆。
整个过程秦斯年都只看着手里的平板,一言不发。
“秦总这车,挺不错。”沈轻云道,“其实骑马也不错。”
这又是什么暗语?
后座上,司机和助理看了看彼此,就差一袋瓜子儿。
“好好开你的车。”秦斯年处理着手里的公司事务, 头也不抬地说道。
“行行行。”沈轻云耸了耸肩,还真担任起了司机的角色,他瞥了秦斯年一眼, 坏笑道, “可是合同上并没有说需要我开车......这是额外的分量哟。”
后座的助理和司机屏住了呼吸,他们都已经能预料到秦总会怎样发飙了。
然而出乎意料, 秦总不知怎么了, 语气反而比平常轻松许多。
“你想怎样?”秦斯年在平板上写写画画,他很想板着脸, 但是却做不到。
不得不说,沈轻云很了解他的身体, 秦斯年真的很舒服。如同露水一般的感觉经过沈轻云的催化散为细细密密的雾气,让秦斯年都变得慵懒起来了。
倚靠着座椅,秦斯年甚至有点困意了。
难得的懒意让秦斯年已经懒得跟沈轻云计较了。
“额外的分量,肯定是要额外的补偿喽。”沈轻云一边开车一边道,他开得很慢,速度跟先前在马上简直不能比。
“现金?还是信用卡?”秦斯年瞥了沈轻云一眼,明知故问, 接着又说破了沈轻云的小心思,“除了钱,别的别想。”
“嘁。”沈轻云踩了踩加速踏板, “秦总, 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车上处理公务了嘛,会容易头晕,在车上就得做些该做的事情。”
这次, 秦斯年没理沈轻云,可是他还是合上了平板。
秦斯年对助理说道:“收购的事情, 星晨娱乐给回复了吗。”
忽然被cue到,助理心一慌,他也不确定秦总是在跟沈轻云闹脾气,还是真的在问工作进度。
“夏经理亲自去谈了,对面好像还在考虑。”助理如实回答。
“其他股东有消息吗。”秦斯年道。
“按理来说,这是很好的价格,再加上星晨娱乐这几年都没有分红,对赌协议就算赢了也轮不到他们的份儿,要是理智的投资者都会趁机退出。但他们不知道是被谁撺掇了,都是婉拒。”助理叹了一口气,“公司里召开的会议也是因为这件事,不过,星晨娱乐的经理有跟您见面的意思......”
助理道:“秦总,需不需要安排上日程。”
秦斯年点了点头。
“呵呵,表面上没有分红,可是暗地里的操手可是下了血本。”秦斯年冷笑道,“有人在故意整他。”
“会不会是冲着秦家来的......”助理道。
“不会。”秦斯年斩钉截铁,本来想打开平板,但是看了沈轻云一眼,又合上了。
等到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秦斯年又把平板给打开了,就跟在跟沈轻云较劲似的。
秦斯年继续分析道:“这点量对于那个蠢货的公司来说是负担不起的金额,但是对于秦家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外界只知道秦家有个二少爷,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的人都已经被封口了,只是冲着他个人去的。”
秦斯年的语气听上去沉稳冷静,他接着部署道:“关注好对面的动向,防止对面下"毒丸"。”
正好等红灯,沈轻云忍不住看了一眼秦斯年。
秦斯年格外认真,眼神冷冽而坚定,一点都不像助理那样局促而焦头烂额,仅仅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胜券在握,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沈轻云听不懂秦斯年在说什么,但是一听就觉得秦斯年很厉害,跟在马上一样厉害。
好认真的秦总。
沈轻云笑了笑,他的目光落到了秦斯年的领带上。
今天秦斯年的领带大有不同----
是沈轻云亲手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