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天师找了个阳气旺盛的助理by七一仔

作者:七一仔  录入:10-21

言阳点点头,柔声交代:“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白小琴笑笑,语气轻松地开口:“言天师,你们也一定注意安全,保重!我走啦~”
白小琴的告别词听着没什么问题,又实在过于正式、严肃。
言阳下意识觉得有点奇怪,却品不出什么意味。
等她离开,言阳讲给隋玉竹听。
隋玉竹也放下心,劝慰言阳:“没事就行。小白可能知道我们前两天遇到危险,顺嘴说的吧。”
确认白小琴魂体自由,没有意外,言阳也不打算深思太多。
但是,如果隋玉竹能看见白小琴,一定就能发现,白小琴运用了同一学院学习到的表演技巧———
轻松的语气,平稳的语速,机械的笑容……能够快速遮盖演员心底的真实情感,便于入戏。
言阳没有这些专业知识,除了听出白小琴台词的异常,无法发觉她在藏心思。
白小琴很快回到爷爷奶奶家。白爷爷正卧在床上,已经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他似乎看到了已经去世许久的乖孙女。
乖孙女满面担心,恭敬地站在一个男人对面,时不时朝自已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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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阳下午见了谢闻景,突然想起另一只小鬼。
言阳:“隋玉竹,明天陪我去一趟言家别墅区吧。”
隋玉竹立刻点头,什么也不多问,语气活泼:“好!让念哥送我们,我这样开车有危险的。”×?
“不问问,我打算做什么?”言阳戳了戳隋玉竹的脸颊,笑着问。
隋玉竹转头,认真看着言阳,“不需要。哥哥只要带上我就行,做什么都不重要。”
翌日清晨,言阳牵着隋玉竹到车库时,没看到李念,陆年倒是来了。
陆年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小念不太舒服,我送你们吧。地址发给我。”
隋玉竹冷哼一声,“呵呵”轻飘飘传到陆年耳中。
陆年看向隋玉竹,挑眉问道:“你能听见了?”
“能了。”隋玉竹没什么情绪地简单回答。
陆年连忙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给李念发了条消息,随即解释道:“小念一直很担心,我告诉他了。”
言阳点点头,把别墅具体地址发给陆年,拉着隋玉竹上车。
到了别墅区,陆年自觉在车上等两人,不打算下车做电灯泡。
不过,今天注定不会是言阳和隋玉竹的二人活动。
两人远远就看到张灵青蹲在廊道前,看起来像在和谁说着什么。
隋玉竹喊了声:“张道长!好巧啊!”
张灵青听到声音连忙起身,作揖问好,关心道:“隋老师,耳朵怎么样了?”
“已经有一侧能听到了!多谢关心。”隋玉竹客气回答。
言阳看了眼廊道,轻声问:“张道长,您是想超度他?”
张灵青点点头,给二人讲了一遍,那天小鬼主动给自已指路的事情。
“我琢磨着你们身份不方便出门,就来帮个忙的。”张灵青挠挠头,憨憨一笑,“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说是要等言天师来呢。”
言阳听完张灵青的话,径直走到小鬼面前,蹲下身子,柔声询问:“不是想通了吗?怎么不愿意被超度?”
“啊!你来啦!”小鬼见到言阳,瞬间兴奋起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言阳表情认真地开口:“不会,答应过你的。”
小鬼摇头晃脑地说:“对啊,所以我就等你来超度我!”
言阳浅浅一笑,“不怕我真的不回来?”
“我觉得你一定会回来。”小鬼语气笃定,还带着孩童的任性天真。
“现在送你离开?”言阳征求小鬼的意见。
小鬼垂下脑袋,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继而抬起头,委屈开口:“言阳~你能帮我找到爸爸妈妈吗?”
言阳看着小鬼的独腿,侧身坐在廊道前的台阶上,声音轻柔,“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小鬼顺着言阳的视线看向自已的腿,随后点点头,“我被卷到汽车轮子下面。流了很多血,最后……腿变得凉凉的。
等妈妈把我抱起来的时候,腿‘啪嗒’掉在地上了。”
言阳轻皱起眉,问小鬼:“你看见自已的腿掉了?”
小鬼点点头,“看到了。还看到妈妈抱着睡着的我,爸爸在打人……”
言阳明白,小鬼应该是当场去世,直接魂离体外了。
言阳继续引导小鬼回忆,“那你为什么一直呆在这里?”
小鬼歪歪头,理所应当道:“爸爸妈妈把我的骨灰放在这里。我的腿没有了,走不了呀!”
“可你现在是魂体,可以飘起来的。”言阳朝着小鬼伸出手,“我扶着你,你试试看……”
隋玉竹停在不远处,只能看到言阳突然抬手的动作,没忍住问张灵青:“张道长,那里是个什么鬼?”
“一个独腿小鬼。应当是死后,家人没处理好丧事,魂落这儿了。”张灵青叹了口气,继续说,“缺了条腿,作为人的记忆和习惯,让他瘫在廊道好几十年。”
张灵青话音刚落,就看到小鬼虚虚扶着言阳的手,慢慢起身,飘动起来,一脸的惊喜。
看着无比温馨的一幕,张灵青不禁感叹:“言天师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
隋玉竹看不到画面,但并不妨碍他附和张灵青,“嗯,哥哥很好,特别好!”
小鬼兴奋起来,从廊道这头往那头快速飘动,玩得不亦乐乎。
卷起的阴风,吹动常青藤叶片,在寒冷的冬天,竟也冒出生机来。
言阳走回隋玉竹身边,对张灵青说:“张道长,能麻烦您一件事吗?”
“言天师直说,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帮忙的。”张灵青和蔼地笑着。
“麻烦您向周边住户打听一下,这栋别墅的原户主。”言阳指了指身后小鬼说的家。
张灵青记下门牌号,立马行动起来。
言阳拉着隋玉竹钻进旁边的凉亭。两人现在不算什么顶流,但也是有近千万粉丝的大明星了。
要不是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给蒋钦增加负担,言阳是不会麻烦张灵青的。
约莫20分钟后,张灵青小跑着回来,微微喘着气,转述自已收集的信息,“这别墅空了20多年了,户主一直没换,姓贺。
说是,家里死了儿子,不想继续住,但又舍不得卖掉……每年也会回来两三趟,祭奠祭奠逝者。”
张灵青说完,把手机递给言阳,“这是原户主的联系方式。”
从张灵青打听的消息中,言阳能感觉到小鬼的父母是爱他的,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张道长,我再去问些有用的信息,等会给他们打过去。”言阳语气轻快地说完,朝着还在乱飘的小鬼走过去。

小鬼飘得停不下来,言阳眼疾手快地朝他扔了张简单的显形符。
一直注意着言阳举动的隋玉竹,很快看见那个独腿的小鬼被言阳拉住后脖领。
小鬼看起来还不到10岁,身高也只到言阳胯骨处。
身上是一套看起来用心准备、印满蜘蛛侠图案的寿衣,诡异中平添了几分可爱。
小鬼在被言阳拉住时,满脸兴奋瞬间变成委屈。
言阳蹲下跟他说了几句,小鬼也乖乖答话。言阳起身的刹那,小鬼又快速飘远了。
言阳冲张灵青点点头,张灵青拨通电话,顺手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在凉亭的石桌上。
很快,沧桑低沉的男声缓缓传来:“您好,哪位?”
“您好,请问是贺安的父亲吗?”言阳语气平稳,声音清润柔和。
那头安静了好几秒,张灵青看着不断增加的通话时间,才确认对方没有挂断。
“贺松寒先生,您的儿子最喜欢蜘蛛侠,每天晚上都会缠着您给他讲电影情节。”言阳缓缓讲述自已从小鬼问到的细节,“贺安最爱吃您的妻子许芙做的藕盒……”
“你是谁?这些事……你怎么会……”贺松寒声音在颤抖,但又很快变得森冷,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言阳:“贺安告诉我的,他想见自已的父母,所以我……”
“嘟!”电话突然被挂断,言阳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张灵青叹了口气,安慰言阳:“人之常情,几十年都过去了。不说他们可能有了新的小孩;就是这种丧子之痛,大概也不想再被提及吧。”
言阳点点头,看向一脸天真的贺安,微微头痛。
隋玉竹拉着言阳坐下,搓了搓那双冰凉的手,替言阳说出心里想法:“哥哥,等会再超度他吧。我看他玩得挺开心。”
“嗯。早知道让你们来沟通了,我不会说话。”言阳有些懊恼。
隋玉竹捧着言阳的手,哈出一口口热气,正准备开口安慰,言阳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看到是贺瑾明的微信电话,言阳先看了眼隋玉竹,才慢慢点下接听。
隋玉竹傲娇扭过头,手上倒是一直捂着言阳的手。
“喂。言阳,你……你刚才是不是见到贺安了?”贺瑾明的语气里都是试探。
言阳和隋玉竹对视一眼,猜到贺松寒和贺瑾明是亲戚,吃惊于世界之小。
他连忙回答贺瑾明:“对,你认识?”
“你们现在在哪儿?”贺瑾明着急问。
“贺家以前住过的别墅外。”言阳如实回答。
“好。我马上带贺安父母过去,麻烦你们等一下。”贺瑾明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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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贺瑾明的时间里,张灵青坚持要留下来。
他也上道,没有在凉亭做电灯泡,跑向贺安,就当哄小孩去了。
贺瑾明是一个多小时后才到达的别墅区。
把车停在陆年车后,贺瑾明贴心给后座两位长辈开了门。三人步行走到贺家别墅前。
贺安身上的显形符已经失效,贺松寒和许芙老远就看到,儿子生前最喜欢的廊道前,站着个30来岁的男人,正在傻笑。
贺瑾明则领着二人直奔凉亭。
“言阳,我们来了。”贺瑾明主动打着招呼。
言阳礼貌点头,看向满脸沧桑的贺松寒和头戴绒线针织帽,身材瘦削的许芙,柔声开口:“你们好!”
许芙看起来生了病,贺松寒一直半抱着她,每个动作都是呵护之意。
许芙轻喘两口气,浅笑着对言阳说:“言天师,瑾明和我们说了您的事。松寒刚才多有得罪了。”
“没关系。贺安前段时间帮了我,我只是还他恩情。”言阳说得轻描淡写,贺松寒真从他身上看出了几分高人姿态。
“言天师,我……我不信什么鬼神。”贺松寒梗着脖子,声音绷紧,“如果真有鬼神,这世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不公?”
言阳还不清楚贺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好随便劝人,选择沉默。
贺瑾明看出气氛不对,走到贺松寒身边,“二叔,先让二婶坐吧。然后我们再细聊。”
贺瑾明帮贺松寒把许芙搀到凉亭。贺松寒从包里拿出一条毯子,铺在石凳上,才让许芙坐下。
贺松寒站在许芙身后,让她能靠在自已身上,垂眸不出声。
贺瑾明叹了口气,主动给言阳讲述:“贺安是我堂哥。7岁那年不幸去世的。我二叔和二婶找了很多关系,才把当时的肇事司机送进牢里。
那个司机今年要出狱了,他家人知道我二婶生了病,去医院笑话过。
所以刚才我二叔才挂了你电话,他以为你是……”
言阳了然点头,隋玉竹已经皱眉不满起来:“为什么定杀人犯的罪,还要找关系?”
贺瑾明环视一圈别墅区,缓缓开口:“这一片的住户,非富即贵。案子又是20多年前的,那时候连监控都没完全普及。”
贺松寒突然冷笑一声,哽咽着说:“哪里需要什么监控!车轮、引擎盖上都是小安的血……出事的地点就在那儿……”
贺松寒指着贺家别墅前的水泥道路。
隋玉竹立马明白贺松寒的愤怒,“我记得外面有路牌,别墅道路不可以驾车。”
贺松寒抬手盖在自已眼睛上,试图压住眼泪,话语里全是浓重的鼻音,“对啊!规定说的好好的,怎么违规犯法的人……那么难定罪呢!
而且,我那天抓住司机时,还闻到了酒味。可惜啊,那时候,酒驾还没入刑!”
许芙轻拍着贺松寒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是满脸哀戚。
言阳转头看了眼还在疯玩的贺安,柔声问两人:“贺安的骨灰你们放在别墅廊道了?”
许芙吸了吸鼻子,慢慢解释起来:“是的。当时请了个先生,是他操办小安的丧事。也是他提议我把真正的骨灰放在别墅区,因为小安是在附近出的事……说是能聚魂,对小安好。
我想着小安生前最喜欢在廊道玩耍,就自作主张,把骨灰埋在了那儿。
公墓那边,只有一个空盒子。”
许芙说是自作主张一点也没错,因为贺松寒正诧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地叹息道:“你……阿芙,你让我怎么说你啊?”
“松寒,当时你已经为小安的事情操劳得很厉害了。我就没跟你商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许芙低头抽泣着。
贺松寒心疼地蹲下为她擦泪,柔声安慰:“没事,没事。我没怪你。”
许芙看向言阳,“言天师,小安是不是因为我的决定,受了很多苦?”
言阳皱眉,没有回答,而是认真问许芙:“那个先生是您主动请来的?”
许芙回忆了一下,缓缓摇头,“我记得,他是刚好来别墅区有事。那段时间,我脑子也不清醒。他说,看出我家发生了不好的事,缘分至此,相帮一把。
我一听他说的信息都对上了,他还坚持说对小安好,我就答应下来了。”
“你们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言阳突然又转移话题。
贺松寒温柔看着许芙,苦笑着回答:“您觉得呢?阿芙好不容易癌症好转,又复发了。”
贺瑾明小声补充:“二婶就是我之前提过的胃癌亲戚。”
言阳点点头,继续问:“经济情况呢?”
贺松寒呼出一口浊气,艰涩开口:“或许小安离世对我们夫妻打击太大,公司那边,我经营不下去,出了好几次纰漏,关了。”
“那肇事司机那家情况怎么样?你们知道吗?”言阳紧皱着眉,神情严肃。
如果不是贺瑾明认识言阳,贺松寒甚至觉得言阳就是那家人的同伙,故意来奚落他的。
这个问题简直狠戳在他的心口。
贺松寒咬咬牙,声音冷如寒铁:“那家?所以我说鬼神不公!司机坐牢后,那家人称得上是……扶摇直上!”

“扶摇直上?”隋玉竹提高声音,不解反问。
贺松寒捏拳,在石桌上用力捶了一下,恨恨开口:“那个司机叫孙荣。孙家之前也住别墅区。属于祖上富有,一家子啃着老本。
可自从我把孙荣送进监狱,孙家反而越来越顺,半死不活的公司接连中了好几个标。
他们恬不知耻在别墅门口吵嚷,说我冤枉他们孩子,遭到报应……”
许芙回忆起那段时间的阴暗,没忍住咳起来。贺松寒赶紧住嘴,替许芙顺背。
言阳听完贺松寒的话,更觉自已猜测没错。
他没有直接说出来,担心许芙自责,只是柔声开口:“两位,我要把贺安的骨灰挖出来,可以吗?”
贺松寒和许芙对视一眼,全部看向贺瑾明。
贺瑾明是绝对相信言阳的,连忙说:“二叔,我相信言阳。他既然这么说了,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他也一定是在替贺安着想。”
贺松寒落魄后,贺瑾明家帮衬了许多。哪怕贺瑾明现在成了大明星,依旧会第一时间赶去医院探望许芙。
两人也不再纠结,对言阳点头。
许芙抓着贺松寒的胳膊,缓缓起身,“别墅有我以前用来种花的铁锹,松寒你去拿一下。我带你们去找埋骨灰的地方。”
贺瑾明跨前两步,上手扶住许芙,贺松寒连忙往别墅跑。
廊道里的贺安刚好看见他奔跑的身影,笑容骤然消失,愣在原地。
张灵青问他:“怎么了?”
贺安声音有些低落,“我好像看见我爸爸了,但是感觉又不太像。”
张灵青看向凉亭方向,言阳和隋玉竹身后跟着两个人,正缓缓靠近。
张灵青往旁边让了让。贺安也看向言阳的方向,目光死死定在许芙身上……
二十多年过去,许芙早没了当年珠圆玉润的富太太模样,加上癌症的折磨,身形瘦削,病态十足。
但,贺安还是一眼认出许芙,抽了两下鼻子,哭嚎起来:“妈妈,那是我妈妈……”
许芙看不到也听不见贺安,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凉风十分刺眼,生生激出两汪泪来。
贺松寒抓着铁锹出来时,恰好看到许芙的泪眼,立刻担忧起来:“阿芙,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吗?”
许芙挤出眼泪,抬起苍白干瘦的手擦净,笑着摇头。
许芙看着廊道上层层叠叠、静止不动的常青藤,不确定道:“大概……风太凉了?”
张灵青耳边环绕着贺安的哭嚎,一脸惋惜地看着许芙。
言阳走近贺安,半蹲着问他:“想让爸爸妈妈看到你吗?”
贺安止住哭嚎,瞪圆眼睛看向自已的一条腿,想了片刻,还是用力点头。
言阳燃了一张墨灵送的显形符,带着贺安一字一句念起咒语:“山明水清,令汝开眼,视吾真身……”
言阳对着虚空说话时,贺松寒和许芙就有了些猜测。等到言阳咒语音落,贺安的身形慢慢显现———
他手里紧紧攥着言阳烧过去的符纸,下身一条裤管空空荡荡的。那身寿衣是许芙当年强撑着情绪,亲自和店家交代的样式……
阴云下,凉风再次卷起,吹不动常青藤,却吹进贺松寒和许芙的眼中,热泪涌出,一汪连着一汪。
贺松寒扔下手里的铁锹,缓缓走近贺安。贺安猛地扑进贺松寒的怀里。
贺松寒僵硬着身体,一双粗糙的手,颤抖着试探了好几回,才放在贺安背上。
“爸爸……我好久好久没看到你和妈妈了。”贺安哭不出泪,声音闷闷的,“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贺松寒抱紧贺安,张了好几次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泪也没停过。
许芙的腿已经软了,全靠着贺瑾明支撑。贺瑾明红着眼眶,声音温柔:“二婶,我扶您过去。”
许芙在贺瑾明搀扶下,路过言阳。
言阳往许芙手里塞了张祛病符,轻声提醒她:“拿好,不然你的身体会吃不消阴气。”
许芙听不清言阳说了什么,下意识抓着符纸,只想快点走到贺安身边。
贺安看到许芙靠近,才从贺松寒怀里退出来,乖巧出声:“妈妈,我好想你。”
一直安静流泪的许芙再也忍不住,张开嘴巴,颤抖双唇,大口喘着气。
贺松寒从贺瑾明手中接过许芙,扶着她慢慢蹲在贺安面前。
贺安用冰凉的小手一下下擦着许芙的眼泪,童音一如以前,“妈妈,乖哦~不哭了。”
许芙捏紧那条空荡的裤管,不断提醒自已,眼前就是贺安。
贺安顺着许芙的视线看向自已的腿,随后笑着说:“妈妈,言阳教我飘起来了。我现在,虽然只有一条腿,但是速度可快了,不信我给你展……”
许芙紧紧抱住贺安,说出的话断断续续,哭腔浓重:“不、不用展示。妈妈……妈妈相信小安。小安……妈妈的小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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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青实在有些受不了,背过身不敢再看,疯狂擦着不停分泌的泪水。
贺瑾明则回到言阳和隋玉竹身边。不打扰一家三口的短暂“团聚”。
隋玉竹知道言阳已经看出问题所在,但顾虑着什么,没有明说,小声询问:“哥哥,那个什么先生是不是有问题?”
提到此人,言阳皱眉点头,“我猜测,那人可能是孙家派来的。”
“怎么说?”不等隋玉竹追问,贺瑾明已经着急开口。
隋玉竹难得没阴阳怪气怼他,只是安静等着言阳解答。
“等会把骨灰坛挖出来看看。”言阳语气平静地说着一件诡异的事,“我怀疑,坛上被贴了五通像。”
隋玉竹抢先提问:“五通是什么?”
“一种……邪神。”言阳纠结地说出这个称呼,继续解释,“五通能改换气运,使人乍富。不少心术不正之人会供奉它,以祈无妄之福、不义之财。”
贺瑾明握紧双拳,不解问:“这也能叫做神?”
言阳叹息道:“不是神,只是吃到阳间供奉的鬼怪罢了。人有欲望,它提供损人利已的便捷方法,帮人满足欲望。
供奉邪神也会有副作用,一是不能惹五通生气,否则五通离开,灾祸降临。二是有损阴德。孙家从供奉五通开始,一定每一代都出现了孙荣这样的败类。”
“哥哥,按你的意思,孙家换走了贺家原本的气运,才导致贺安父母这些年过得这么不顺。”隋玉竹很快梳理出因果关系。
言阳点头,“如果当真是五通,顺着画像,应该可以召唤过来,直接灭了它。
只是,我从未碰到过五通,也从未召唤过。如果失败,我担心会惊动那只五通,加倍反应在贺安父母身上。”
张灵青默默听了许久,终于举起手,“言天师,灵韵山地处南方,常遇五通作乱。召唤五通,我们的长项啊!”
“那就太好了。”言阳眉头倏然松开。
张灵青挠挠头,不好意思道:“但是,五通惧怕雷火,我们这一派不是修雷火的。灭起来的过程有些复杂,这附近能点火吗?”
言阳浅浅勾唇,语气轻快,“不劳张道长动手。您把他召唤过来,我来灭。”
隋玉竹揽住言阳,扬起下巴,骄傲地解释:“哥哥修的雷火!哈哈,它算是撞枪口上啦!等死喽~”
张灵青眼睛亮起来,心里更加钦佩言阳,连连点头称“好”。
“对了,五通比较奸猾。就算来了,也会先彻底隐去身形。”张灵青不愧经验丰富,提出建议,“我们一般会提前铺上糯米,观察它是否降临。
碰到过于狡诈,死活不肯显形的,也能根据糯米轨迹捕捉。”
“糯米?需要吗?”贺瑾明转头问言阳。
言阳自然听张灵青的,人家再怎么说也是老手,淡淡说:“听张道长的。”
贺瑾明点点头,看向搂抱在一起的一家,缓缓开口:“我等会问问二叔,家里有没有糯米。”

第184章 你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人
贺安看着泪流满面的父母,懂事地没有说自已二十多年被困在别墅的孤单。
“爸妈,我和言阳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一直看得见我,我们是好朋友!”贺安声音愉悦,活脱脱是和家长分享学校开心事的小孩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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