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纯良容易害羞,却还想囚。禁他,搞小黑屋play,这家伙怕不是真的只是想用这种方式限制他的自由,把他关在鸟笼子里当观赏用的金丝雀吧?
陆鸣沧越想越无奈,好气又好笑。
这么不禁逗,那力量得攒到什么时候?
还不如幻境里的时候呢,虽然是伪装出来的假派中二黑化霸总,最起码也有那股强势play的味儿……
心忽的一动,陆鸣沧挑起眉,一下一下静静的咀嚼着口中的玫瑰花瓣,缓缓的眯起了深邃的蓝眸。
那注视着温余的目光逐渐变得灼热起来。
陆鸣沧最后还是把缩成一团害羞的温余揪了出来,笑得一脸无奈。
“怎么这么不禁逗呢,在幻境的时候可是很霸道强势呢,还想把我囚。禁在笼子里,现在笼子没有了,胆子也消失了吗?”
温余垂着眸闷不吭声。
陆鸣沧牵起眉眼,声音带着些懒意,似随意的轻叹。
“所以笼子什么的,其实都是吓唬我的咯……啊,我还挺喜欢的。”
温余倏的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的看着陆鸣沧,不敢置信的低问。
“你,你喜欢……那个?”
陆鸣沧点了点头,尾音勾着笑意。
“嗯哼,很有趣的样子,金色的笼子,荆棘缠绕鲜花遍开,很好看不是吗,而且……”
话语微顿,陆鸣沧像坐累了似的,向一侧被玫瑰花瓣覆盖的地上微微倾倒,手肘支撑着身体,以一个侧卧的姿势倚靠在花丛间。
他的双眸半阖着,睫羽纤长,眼尾轻轻上挑,眸光中漾着一股诱人的懒倦,就这样似勾若缠的看着温余,嘴唇轻启。
“难道你不喜欢吗?把我锁在只有你看得见的地方,让我只能呆在你的世界,只能喜欢你,渴求你,只能任由你予取予求。”
他说的轻缓而散漫,仿佛只是在和温余闲聊着天,带着一些不正经的戏谑,随口好奇的反问出声。
温余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被陆鸣沧的一举一动牵引着,听着他那令人耳颈发烫的言语,看着他倚卧在花丛中,唇衔花瓣低眉撩拨的模样,温余的脑海中不可自抑的浮现出了陆鸣沧话语中的那个画面,一瞬间,心脏立刻像干柴投入了翻涌着热浪的熊熊火焰,滋滋作响,一发不可收拾。
周围的空间如一道水波掠过,轻微扭曲了一瞬,陆鸣沧只感觉熟悉的天旋地转袭来,不过这次他却并未惊讶,而是抿唇撩起了一个惬意的笑容。
他知道,这是幻境开启了。
果然,等再睁眼,眼前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变化,遍野的玫瑰依旧美丽摇曳,而他所躺的地方,却赫然变成了一个精致漂亮的金色笼子。
他被关进了笼子里,禁锢在一张华丽柔软的躺椅之上,无法动弹,而在他面前,一个颀长的身影覆身而下,逆着光落下一片深沉的暗影。
时隔多天,陆鸣沧终于再次见到了温余的模样,而在意料之中的,他发现,自己的心脏每一次都会本能的为温余狂跳不止,悸动不已,不管相隔多久,不管经过多少次。
那银白色的发丝,白皙的脸颊,淡色的眉睫与冰蓝色的眼眸,每一处每一点都让陆鸣沧怦然心动。
而除此以外,令陆鸣沧意外的是温余头顶出现的那两只熟悉的毛茸茸的圆耳朵,似感觉到陆鸣沧的视线而羞涩的颤了颤。
“你的耳朵……”
陆鸣沧稍稍清醒了过来,眉间轻折,担忧从心头升起。
之前被脑子里的废料思想占了先机,他现在才反应过,幻境也是需要力量支撑的,这样极有可能影响到温余体内力量的积累。
发现自己可能做了一回“祸国妖妃”的陆鸣沧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陆鸣沧的忧虑,没等陆鸣沧问出声,温余便先一步低声解释道。
“没事,力量不稳定而已,这个幻境是本就存在的,在幻境中化物的力量并不需要很多,而且因为勾连的是精神力,所以这里的一切只能感受精神层面的情绪,并不会有其他实质的感觉。”
陆鸣沧若有所思。
他抬眸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情景,又感受了一番自己现在的状态,忽的轻笑了一声。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场景啊……温小余,你果然想把我锁在笼子里任由你肆意妄为是不是?”
他的声音微扬起,带着一种俏皮的调侃意味,像一根羽毛轻轻的在温余的心上挠,拨扰得他心脏发麻。
温余的脸上晕着红,神态迷醉,痴痴的看着被自己笼罩在身。下的漂亮青年,没有回答那句询问,逃避似的将脸颊埋入了陆鸣沧的颈窝,一遍遍似本能又似诉求般轻唤着陆鸣沧的名字。
“兰登,兰登……”
低低沉沉的,带着粗。重的喘。息,染上情。欲的色彩。
暧。昧丛生。
就像温余所说的,陆鸣沧其实感觉不到什么触感或者气息,他甚至不能随心所欲的动弹。
但仅仅是看着温余的模样,听着他的声音,注视着他的反应,就已经让陆鸣沧不可自控的心神战栗,欲。望汹涌。
突然发现这也许不是一个好主意,但陆鸣沧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了。
他目光灼热,暗蓝色在眸中盈盈流转,声音沙哑。
“幻境里可以帮你累积……”
话未完,陆鸣沧却停了下来,看着自己被红色丝带禁锢在头顶的双手,温余兀的露出了一个旖旎风情的笑,好似百花灿烂,转瞬便要春色铺天盖地的诱惑,摄魂夺魄。
软着嗓音,压低了气息,似魅似惑的勾引。
“你想吻我吗?”
温余的心跳倏的停了一拍,而后如擂鼓般快速的震荡鸣响。
几乎只是转瞬间,他的身躯内涌动起滚烫,酥麻的电流趟过全身,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薄软而嫣红的唇相互触碰,空气中刹那间似有火光迸溅。
他们都没有闭上眼睛,即便视线模糊,也紧紧的凝视着对方,看着彼此唇。舌的交错,探出,勾缠,含。吮,感受着由不均匀的喘。息营造的炽热与身体内泛滥的战栗情。潮。
他们“吻”了很久,陆鸣沧被放开后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收敛起发散的瞳眸,顿了一下,忽的发出了一串低低的笑声。
在此之前,陆鸣沧绝对想象不到自己会沉溺在这种特殊的情。爱互动中。
这种另类的如同全息影像情。趣play的爱。欲花样。
有一种又纯又欲的情涩感。
陆鸣沧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看向眼前因为刚刚的“吻”而满面通红,视线飘荡,瞬间恢复纯情羞涩模样,不敢与他对视的温余。
陆鸣沧挑眉,低啧了一声。
温余这害羞的样子,搞得刚刚又凶狠又用力亲吻自己的人不是他似的,反倒像是自己欺负了他。
明明自己还被绑着双手禁。锢在躺椅上一动不能动,这可全都是他这个始作俑者干的。
陆鸣沧完全忽视掉了自己明目张胆勾。引温余的事实,并且还脸皮极厚的继续自己的诱引之行。
“为什么不敢看我,刚刚……不舒服吗?”
陆鸣沧笑意吟吟的看着温余因为自己的话而脸颊连带着脖颈都晕红一片的模样,心里的恶劣因子愈发的活跃。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取悦的还不够,所以你看着我的衣服是想……脱掉它吗?”
他故意把话说的很慢,低沉性感,带着沙意,像石子落入湖泊,激起圈圈涟漪。
温余措手不及,被撩拨的一个激灵,浑身轻颤,面色潮红,目光慌张,视线下意识的顺着身。下人光洁的下颌往下挪动,路过修长的脖颈,凹。凸分明的锁骨,延伸向下,是一片覆盖在嫩黄色裙装下的白皙肌肤……
“裙子。”温余下意识的嗫嚅了一句,眸光闪烁,细碎的光在眼睛里浮动着,极快的掠过一抹惊艳的深意与贪婪。
陆鸣沧扬起眉眼,笑得一脸灿烂。
“好看吗?”
温余直勾勾的盯着他,喃喃应和。
“好看。”
好看,漂亮,昳丽,适合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
暗沉深红的薄毯上,青年的存在耀眼到刺目。
金色璀璨的长发披散开来,莹白的皮肤包裹在简洁修身的暖黄色长裙中,勒出劲瘦的腰肢,因为之前的事情,裙子有些凌乱的褶皱着,透出一种情。色的颓靡。
青年的五官精致而美丽,艳而不俗,但那眉目间的慵懒随性与夹带的野性却让更加的吸引人,是一种神秘的,特殊的,不受拘束的诱。惑。
即便穿着女装,青年的气质也是很有分辨性的属于男性的稠丽,只是那过分昳丽的长相扰乱了视觉,带给人强烈的冲击,就像沉浸在那双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瞳中,被拖拽着陷入不可自拔的漩涡。
温余看痴了眼。
这么漂亮的,独属于他的王后。
他的王后。
胸膛里鼓动着躁意,甜蜜的悸动与愉悦在体内流动,堆叠成充斥全身的占有欲,强烈的渴望与疯狂要把整个人淹没。
想攫夺他的一切,想将他据为己有。
陆鸣沧全然不知道温余的脑海中在短短的时间里升起了多少诡秘阴暗的想法——实际上,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害怕的反应,甚至更可能会像现在一样,明目张胆,肆意妄为的勾惹挑。逗着对方岌岌可危的自制力。
他懒洋洋的半阖着眼,眸光微醺,声音低哑,语气暧。昧。
“要试试更开心的事情吗?”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轻微的炸裂响,陆鸣沧便愕然的发现面前的温余突然的在他面前炸开成了漫天飘落的玫瑰花。
零零落落的玫瑰花瓣四处飞舞,散了他一身,而原本压制在他身上,笼罩着他的温余已经不见了踪影。
水波的纹路在空气中浮现,一阵扭曲中,熟悉的脱离感席上心头,等陆鸣沧再次睁眼定睛看时,果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幻境,正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侧卧在花丛中。
而原本大白虎所呆的地方已经不见了温余的身影。
整个玫瑰花园只剩下陆鸣沧独自一人。
陆鸣沧松开支撑着身体的手臂,仰躺在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上,仰头望着日光明亮的天空,眯起了眼睛,莫名的愉悦游荡在四肢,意犹未尽,懒散而夹带着笑意的话语悠悠的响起。
“啊,被吓跑了。”
没有说明谁,但不言而喻。
陆鸣沧在后域园呆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城堡,路上他碰到了那只名叫苗米的虎斑猫,它的身侧跟着一只正在掉眼泪哭唧唧的漂亮大孔雀。
看到他,虎斑猫和大孔雀连忙迎了过来,大孔雀一上来就朝陆鸣沧鞠了一躬,嘴巴里细细碎碎说着模糊的话语,带着哭腔,陆鸣沧没听明白。
不过看到他们身后跟着的一串抱着衣服的小动物,陆鸣沧隐约猜到了什么。
很快就听见虎斑猫在一旁帮着大孔雀向陆鸣沧解释前因后果。
原来陆鸣沧的衣服饰品那些都是由这只大孔雀负责的。
大孔雀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陆鸣沧,性格也比较内向,只是听外面的域界之灵说王后是一个漂亮的人类,它就给陆鸣沧准备了它认为漂亮人类应该会喜欢的裙子首饰。
实际上域界之灵并不太在乎自己的性别,城堡之灵就更没有这种概念了,它们都是被城堡孕育出的单一的灵体,这就导致大孔雀其实并没有女装男装的区分意识,单纯是按照华丽鲜艳的衣服这一点准备的,然后就误打误撞的全都准备了裙装。
陆鸣沧看着动物们手中捧着的明显是男装的衣服,若有所思的问虎斑猫。
“所以它被你们王责备了?”
说你们王而不是提及温余的名字,是因为温余这两个字,陆鸣沧曾经尝试问过,却发现城堡之灵们并不能接收到这个讯息,似乎这个名字存在极为特殊的意义,而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阻止了这个名字被其他人知晓的可能性。
苗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无奈,实际上王从未责备过谁,但即便王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几个字,对它们这些城堡之灵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
而这次王的反应……有一种怪异的沉重感,这不光把孔缺,连它都被吓了一大跳,再加上王说要给王后置办和他一样的衣服,孔缺更是吓得疯狂掉羽毛,直哭说王是觉得它怠慢了王后。
陆鸣沧有些哭笑不得,连忙轻声安慰它们。
“别哭了,我挺喜欢那些裙子的。”
想到那个关键时候临阵脱逃的胆小鬼,陆鸣沧顿了顿,双手抱胸,抵着下巴思索了片刻。
继而一拍手掌,下定决心道。
“我以后就穿裙子了,我喜欢。”
说着,陆鸣沧抬起下颌轻哼了一声,朝两脸懵逼的虎斑猫和大孔雀道。
“把这些衣服都退回去,去告诉你们的王,如果他觉得我穿裙子不好看,那就让他自己来和我说,不要什么都不敢做,也不敢说!”
说到不敢做三个字的时候,陆鸣沧加重了声音,语气意味深长。
说完,他一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换裙子去!
留在原地的苗米和孔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和王后这是……吵架了?
第78章
到嘴的鸭子自己长腿跑了,陆鸣沧虽然不至于生气,但也挺郁闷,再一想那家伙隐瞒了自己那么多事情也不见他主动解释或者道歉,陆鸣沧顿时就感觉心里有些不得劲了。
所以,思考了几秒钟后,他准备现在开始生温余的气,不好哄的那种。
决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只胆小虎。
打定主意不理会温余后,陆鸣沧就没再提起他——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
城堡门口的禁制没有解除,陆鸣沧还是只能在城堡里活动,他也不生气,没事就探索城堡新地图或是和城堡之灵们聊天,听它们说一些域界发生的趣事。
有时候陆鸣沧也会给它们讲一些小故事,或者动手雕刻几个简单的小玩意送给它们。
王后不再向它们打探关于王的事情,城堡之灵们压力骤减,日子过得无比的开心。
只有少数几个灵注意到事情的不对劲。
而温余是在逃跑后的后一天才确定陆鸣沧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他派灵送去的东西——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或者漂亮首饰,全都被陆鸣沧退了回去。
他不肯收。
一开始还会得到一句不喜欢,不想要的答复,到后来他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了,转身就走。
温余顿时慌了起来。
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再次召见了蛇妮丝。
中午的时候,陆鸣沧收到了一朵玫瑰花,放在吃饭的餐盘里,叶子和刺已经做了处理,只有最接近花托部分留了一根小尖刺,上面挂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一点都不好看,就像小孩子初学写字似的,陆鸣沧分辨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上面写着什么。
【我错了。】
陆鸣沧捏着枝条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就把花放到了一边,面色如常的吃完午餐离开了座位,并没有带走那枝花。
到了晚上,陆鸣沧就看见餐桌上出现了一个漂亮的水晶瓶,瓶里插。着一枝玫瑰花,虽然没有细看,但陆鸣沧还是确信那就是中午温余派人送来的那一枝玫瑰花。
似注意到陆鸣沧的视线,一旁待命的城堡大管家苗米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王后殿下,小灵看这枝花开得还很好,就擅自留了下来,您若不喜欢,小灵立刻把它拿出去。”
陆鸣沧神色淡淡,摆了摆手,不在意道。
“一个摆件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紧张。”
说完就坐下开始安静的吃晚餐。
今天的菜色依旧都是他喜欢的,不过陆鸣沧心情很不错,多吃了半碗。
第二天一早,餐盘上又出现了一朵带着小纸条的玫瑰花。
纸条上还是“我错了”这三个字。
第三天,第四天……连着一个星期,陆鸣沧每天都会收到一枝带着写着道歉小纸条的玫瑰花,餐桌上的水晶瓶没有拿掉,如今瓶子里已经从孤零零的一枝玫瑰花演变成挨挨挤挤的一束玫瑰花,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陆鸣沧甚至感觉水晶瓶已经被换成了一个稍大一点的。
连着看了一星期的“我错了”,陆鸣沧都被气的没脾气了。
要不是这每一张纸条上的字都丑的各不相同,陆鸣沧甚至要怀疑温余手里有台复印机,天天给他复印了敷衍着来。
终于,再第七次收到“我错了”的道歉花后,陆鸣沧问苗米要了一支笔,在纸条上回了一句话后,让苗米送了出去。
很快,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就被送到了陆鸣沧的手里。
看着这一本正经的华丽信封和火漆印章,陆鸣沧一阵无语。
这又是从哪儿学到的古早招数?
陆鸣沧拆开了信封,拿出了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纸张,上面的字依旧不好看,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已经是很用心写的了。
道歉信三个字认认真真写在最上方,字号又大又醒目,看得陆鸣沧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整封信看完,陆鸣沧站在窗口吹了半个小时的风,眯着眼睛朝不远处的域森看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的叹了口气。
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这到底是在惩罚谁了。
等了这么久,都没见那头傻虎脑袋开窍,怕不是真的被兽态影响了智商。
陆鸣沧有些忧虑。
不过没等他考虑清楚要不要换个策略,陆鸣沧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其实也不算熟悉,只是在人类世界见过面。
是温余的手下,之前被列文·亚德里斯雇佣为随行护卫的瘦高个——胡列纳。
对于他也是域界之灵这件事,陆鸣沧并没有感觉奇怪,而看他如今已经回到域界,陆鸣沧便猜测应该是护送任务结束了,这也就代表着列文·亚德里斯很可能已经回到了温莱尔小镇。
果然,他一开口就表示出了自己的来意,他是受温余之命,来向陆鸣沧禀报外界亚德里斯一家的消息的。
还不忘捎来今日份的玫瑰花。
胡列纳简单的陈述了一遍他们经历的事情。
在离开温莱尔小镇后,他们一路很顺利的去到了勒德尔城,但列文·亚德里斯最终还是没有拿回自己的船和货物。
在回来的路上,列文·亚德里斯因为情绪低落,注意力不集中,不小心踩到了猎人的陷阱。
当时距离温莱尔小镇还有段距离,胡列纳当机立断就转道去了临近的一座城市给列文·亚德里斯找医生治疗。
列文·亚德里斯的伤其实不算太严重,只是需要静养,但三人成虎,等消息传到温莱尔小镇的时候,已然变成了列文·亚德里斯生命垂危了。
亚德里斯一家顿时就慌了,这才发生了之后贝萨来找陆鸣沧求助的事情。
陆鸣沧只是听着,并没有发表意见,表情也很淡。
胡列纳看了头顶悠然坐在椅子上的女装青年一眼,想到之前见到的一脸崩溃模样的蛇妮丝和气势低沉,脸色不好的王,胡列纳非常没有公德心的暗暗发笑,心里又冒出一抹好奇的情绪。
自从回来域界,他就发现整个域界的氛围都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似乎都是因为面前这位来自人类世界的王后殿下。
虽然已经猜测到王对这位王后感情不一般,但胡列纳也是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受到这种极致的“偏爱”。
从费心费力帮忙人类世界的各种事宜到现在,王似乎已经把他捧到了他自己之上。
这让胡列纳忍不住想要探究,这位王后到底能让他们的王退让到何种地步。
猩老很快就要回来了,他会认同王的做法吗?
是遵循还是劝谏?
亦或……等待下一个“机会”。
“你还有其他事吗?”
浅淡的声音打断了胡列纳的思考,他回过神,一点没有在上级面前走神的慌张,耸了耸肩,露出一抹吊儿郎当的笑,很淡定的再次开口,好奇道。
“王后殿下您不好奇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陆鸣沧随手捏着一个杯子喝了一口花茶,芳香四溢,他扯了扯嘴角,神态自若,语气随意,似对胡列纳的问题丝毫不放在心上,反问道。
“这是你想问的,还是他想问的。”
这个他彼此心知肚明是谁。
胡列纳挑了挑眉,回道。
“王让小灵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您,这是小灵自己好奇问的。”
陆鸣沧点点头,说道。
“哦,既然你怎么都得说,我为什么还要好奇。”
胡列纳愣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咧嘴哈哈笑了几声,笑声歇后,他没有再提出别的问题,而是安安分分的把后续告诉了陆鸣沧。
雨夜那天的事情胡列纳并不知道,他只说是温余找人把贝萨送到了他们那里,还留下了足够的钱财给列文·亚德里斯找了城里最好的医生,有了贝萨的照顾,列文·亚德里斯好的很快,他们现在已经回到了温莱尔小镇。
说到最后,胡列纳顿了一下,突然道。
“贝萨小姐曾向我询问过您和王的关系。”
陆鸣沧的表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像是随口应付的问了一句。
“哦,你说什么?”
胡列纳一脸坏笑道。
“我说您是王的爱人。”
陆鸣沧牵了一下唇角,仰头把花茶一饮而尽,慢悠悠的放下茶杯,陆鸣沧才淡淡回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
说完,陆鸣沧朝他抬了抬下颌,是送客的意思,胡列纳神情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熟悉的铜镜,递给陆鸣沧。
“这是王让小灵带给您的,溯洄镜可以查看近段时间人类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只需要您用手触碰着镜面默念那个人的名字就可以观看当时的情况。”
陆鸣沧懒洋洋的接过镜子,随手放到了一边后非常没形象的打了个呵欠。
胡列纳只能行礼离开,走到门口,他停了下来,侧过身朝里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溯洄镜也能沟通城堡,可以让城堡划分一块临近的域界区域作为临界,只要时间不是很久,便无人会注意到,当然也就不能打扰……还有其他一些用途,殿下可自行体会。”
说完他拉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门在背后“咔嚓”一声关上,胡列纳脸上的坏笑更浓了。
这段时间被派遣外出,无聊的紧,错过了那么多有趣的事情,接下来的可不能错过了。
嗯,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胡列纳收敛起脸上溢出的笑,哼着从人类世界学到的小调慢悠悠的往城堡外走去。
复命去咯。
房间内,陆鸣沧看着桌子上的溯洄镜若有所思。
实际上这几天温余除了在每日的道歉玫瑰花上引陆鸣沧的注意力,其他地方也无不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