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道菜的味道都好极了，傅执序还特地额外点了一盘海鲜，虞缘吃得肚子微撑，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塞一塞。
不愧是……他全身家当都吃不起一餐的酒楼。
是了，方才在悬浮车上点菜的时候虞缘便看见了每样菜所对应的价格，价格后面的0看得他眼花缭乱，点得也提心吊胆。
傅执序倒是一脸平静，不愧是财大气粗的傅影帝。
系统打鸡血道：【等您成了大主播，赚了大钱，餐餐都来这儿吃！】
虞缘一边腮帮子鼓起，一边在心底说好。
他也不确定他能不能直播赚大钱，但他知道，等主系统恢复了他的灵力，他就能倚靠自己的SSS级天赋赚大钱了。
他早就了解过了，这个世界现存的人鱼最厉害的也就只是SS级，有且只有一位，是军校的一名老教授，年纪已经两百多岁。
剩下的最厉害的便是S级了，数量也很稀少。
至于SSS级，仅仅只在历史上存在过寥寥几位，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再出现过了。
他很俗，没有太大的志向，只想好好活着，他愿意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其他生命体，也希望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
他被族人娇养惯了，如今死而复生，只身来到这个世界，只能自己继续好好养着自己。
有能力支付报酬的他会很开心，没有能力支付报酬的他也不会吝啬。
用餐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包厢的门。
两人只单纯以为是侍者，没想到竟然走进来了一个红色头发的人鱼姑娘。
人鱼姑娘的头发很长，几乎超过了腰，头发的卷卷很大，坠着珍珠，特别精致，穿着小礼服裙，踩着一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化着浓妆，漂亮极了。
刚进门，她的视线便在傅执序与虞缘身上逡巡，最终定格在了虞缘身上，声音打趣：“上哪儿拐来的这么漂亮的小人鱼？还是金色头发。”
虞缘瞬间警觉起来。
“还是金色头发”——这几个字就很耐人寻味。
难道说……这人鱼姑娘认识傅执序的那个白月光？！
第22章
人鱼姑娘叫方浅, 是傅执序大学时在军校的同学，同一届的，因着是拥有治愈能力的人鱼，经常与傅执序还有另外几个同学一个小队作业, 关系还算不错。
毕业之后, 方浅没有与其他军校毕业的人鱼一样从事治愈医疗类的工作, 而是利用家里的关系自己开了家酒楼，事业蒸蒸日上。
酒楼刚开的时候，方浅便给关系好的朋友录入了vip和svip, 傅执序也在其中。
傅执序其实很少来这儿吃，毕竟是人鱼开的酒楼, 大部分菜品还是以海鲜闻名，而他对海鲜过敏, 吃不得。
但虞缘喜欢吃海鲜, 他便带他来了这里。
至于方浅为什么会说那句“还是金色头发”——这就不得不提起大学时发生的一些事情了。
主星的大部分中学虽然对学生的发型、长短没有太过苛刻的要求, 但却禁止学生在校期间染发烫头，大学却不管这些，军校也是。
这也就酿就了高中毕业升大学的时候许多学生开始陆陆续续烫头染发的情况发生。
好巧不巧，大一的时候傅执序一个小队的人全都染了金发。
方浅便是其中一员。
当时她还笑着与闺蜜分享了这件趣事，猜测老师是因为发色划分小队的。
虽然每个人的金发颜色都有些色差, 有的深, 有的浅, 但有傅执序一头黑发的衬托，色差都能忽略不计了。
不过那会儿大家才刚大一，刚认识不久, 也不太熟，便没有鼓动着傅执序也去染一头金发“加入”他们。
毕竟傅执序话不多, 那会儿因为被迫填报军校情绪也不太好，总是冷着张脸，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不过在后面几年的了解过程中小队成员的关系越来越好，毕业之后也常联系。
傅执序无视她的打趣，随意扯谎道：“是我朋友，有点事约出来商谈。”
又对虞缘介绍道：“这是我大学同学，关系不错，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方浅看出了虞缘与傅执序的关系应当不错，不然傅执序也不会当面互相介绍了。
她本就是热烈奔放的性子，能说的话都不喜欢藏着掖着，直言道：“好久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人鱼了，怎么样？我们家的海鲜味道不错吧？”
虞缘点头，乖乖回道：“谢谢姐姐，特别好吃。”
前半句是谢谢方浅夸他漂亮，后半句是回答海鲜好吃。
既然方浅是傅执序的大学同学，如今也已经毕业事业有成，年纪肯定是比他大一些的，理应叫一声姐姐。
方浅被这一声“姐姐”叫得心花怒放，当即递给虞缘一张卡，卡上刻着海鲜福利字样，大方道：“下次来吃带着这张卡，海鲜全场免费，姐姐请你吃。”
【滴，撒娇值+1】
虞缘眼睛微亮，接过卡，继续嘴甜道：“谢谢姐姐。”
看样子除了傅执序和关系羁绊较深的家里人，其他人能加的撒娇值依旧很少。
不过能在方浅这儿得到这1点撒娇值也是赚到就是了，他不是特别贪心的小鱼，很懂得满足。
听着这一声声“姐姐”，傅执序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又快速抚平，扯开话题道：“听说三儿要回来了。”
方浅嗯一声，“大概还要一周左右的样子，总算能见面了。”
说罢叹了口气，道：“异星恋真难熬。”
三儿大名沈叁，毕业之后参了军，如今已经混上了上将的位置，总是代表主星辗转于星球之间，维护秩序，处理情节严重的事故。
沈叁与方浅是恋人关系，在军校的时候两人便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来感情一直很好。
傅执序不擅感情之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直白道：“也还好，没任务的时候能一直留在主星，要是名演员就不好说了。”
其实也并不是所有演员都这样，只是傅执序咖位大，几乎不存在接不到合适剧本的时候，又格外沉浸在演戏当中，工作几乎取代了生活。
方浅没忍住笑，算是被安慰到，话音一转，打趣道：“也是，傅影帝要是有恋人，估计要在主星等得望眼欲穿了。”
话音刚落，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心底都是一触。
傅执序想的是：是啊，他日后去了外星拍戏，小替身一个人呆在主星，是不是没多久就要与他疏离了？会不会他拍戏回来家里就空了？毕竟协议上说的是任意一方想要终止关系便可终止，不管是他还是虞缘。
虞缘想的是：谁说不是呢，别说是恋人了，就是他这个替身都要等得望眼欲穿了。希望傅执序这次晚些再走，让他再多贴贴会儿，省得他离开太久，他在主星为了生命值提心吊胆。
方浅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小九九，兀自又道：“对了，最近水母湾到了一年一度的繁殖期，轮渡出海能看见很多漂亮的水母浮在水面。我打算等三儿回来之后跟他过去看看呢，要不要趁着机会叫上其他几个一起聚聚？刚好你也还呆在主星。”
傅执序嗯一声，有几分漫不经心，“到时候再约吧。”
虞缘却起了兴致，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搜水母湾的相关资料。
他本就喜欢大海，也喜欢与大海有关的一切。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怎么也得将这个世界的海湾全都逛一遍才行。
傅执序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脑中仍然思索着他们之间这段脆弱的关系。
最终傅执序决定——要不还是按照宋维之前说的，每部戏中间多休息一段时间吧。
先前是为了快速从上一个戏中脱离出来，他才逼着自己快速开始另一个剧本的拍摄，投入到另一个戏中去，这种方法虽然简单粗暴，解决不了根源，但有效，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几乎一年到头无缝拍戏，鲜少休息。
久而久之，他便成了众人口中“演艺界的工作狂”。
这次与小替身的接触很成功，他很快便出了戏。
有了小替身，他也没必要再为了出戏.接戏接得那么频繁了，多点时间与他相处，沉淀学习也很好。
况且，也并非所有剧都要前往外星拍摄，也有不少只在主星拍摄的，下一部他就可以挑选这样的剧本，这样就算是拍戏过程中也能回来小住了。
就在傅执序想得入神的时候，虞缘突然开口：“傅先生，你去过水母湾吗？”
傅执序回过神，迎上他的视线，摇了摇头，“没有。”
他参演的剧倒是有在水母湾取过一次景，但没有他的镜头，便没跟去。
水母湾最有看头的时候便是秋季——部分水母的繁殖季，海面像是开了许多漂亮的花儿。但其他时候景色没什么突出的地方，不如去人鱼湾等一些海湾，还热闹一些。
况且他对海鲜过敏，对海没有特别特殊的情结，除了工作需要，很少会去海边。
虞缘：“你和那个姐姐他们聚的时候能不能偷偷把我捎上，我也想去看看，我一个人玩儿也行。”
傅执序蹙眉，“不用偷偷，带你一起玩就是了，他们都不是圈内人，也信得过，不用顾忌太多。”
虞缘哦一声，突然又想到了方浅的那句“金色头发”，垂了下眸，不知怎的，并不是很想与那群人一起玩儿。
不出意外，他们应该都认识傅执序的那个白月光。
傅执序一直带着他的话，肯定会被他们看出他的替身身份的。
看出他是那个白月光的替身，然后用了然的眼光看他。
虽然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就是莫名觉得很不舒服。
傅执序不知他的心中所想，突然道：“对了，下次不要叫方浅姐姐了，她对象很喜欢吃醋，被他听见可能会有不好的影响。”
沈叁确实喜欢吃醋没错，但也不是喜欢乱吃飞醋的类型，像虞缘这样乖乖巧巧的小辈的醋他是不会吃的，毕竟有危机感才会吃醋，乖小孩只会被所有人喜欢。
但这会儿傅执序说什么便是什么，除了他和虞缘，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虞缘点点头，“好，那以后叫她方姐。”
“哥哥”“姐姐”这种称呼有些时候确实会有些暧昧，平白惹人误会确实不好。
傅执序却依旧有些不太满意。
为什么对只见过一面的方浅的称呼从“姐姐”变成了“方姐”，对他的称呼却一直只是客套又疏离的傅先生？
怎么就没听虞缘叫过他一声哥哥或者傅哥？
想到这里，傅执序几乎是脱口而出：“也换一个对我的称呼。”
傅执序别扭地移开视线, 随口掩饰道：“‘他’从不叫我傅先生。”
虞缘终于明白过来傅执序话里的意思，垂了下眸，声音淡淡地问：“要换个什么称呼吗？”
傅执序依旧看着窗外，道：“傅哥或者哥哥…都行。”
“好, ”虞缘点头, 声音没什么波澜, 下意识便吐出两个叠词：“哥哥。”
【滴，撒娇值+50】
虞缘一怔，明明换做以前他会特别惊喜特别开心, 但现在他好像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什么，突然有些开心不起来了。
他能在傅执序这儿获得这么多的撒娇值, 全是因为傅执序将他当作了另一个人，代入了另一个人对他撒娇, 才会这般受用。
可他明明很早就清楚了自己的替身身份, 也一直记着, 这点发现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又或者说，这才是正常的，他早该知道。
他在不开心个什么劲儿呢。
……好奇怪。
系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虞缘没有主动与它交流, 它便也没有主动说些什么。
有些时候宿主的私事插手太多不好。
许是因为情绪不佳, 许是因为吃饱喝足有些犯困, 虞缘靠在车内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虞缘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中自己的床上了，身上盖着薄被，好像睡了挺久的样子。
显然——是傅执序将他从悬浮车上抱来这里的。
虞缘揉了揉眼睛, 有些懊恼自己被抱下车竟也没有醒来，打开光脑瞅了一眼时间, 发现大概睡了两个多小时。
确实睡太久了。
一般来说他中午只会午睡半个小时左右，有的时候甚至更短。
如今睡得头昏脑胀，更不舒服了。
虞缘赶忙起身下床，带着猫猫水母来到院中透了会气。
傅执序不知道去哪儿了，好像不在家里，也没有给他留言什么消息。
今天阳光不错，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别墅的院子很大，却没有种植什么花草，光秃秃的，估计也与主人不常住在这里有关。
“咪呜！”
小家伙相比较刚买来的时候长大了一圈儿，翅膀小小的，飞不高，对于陌生环境还是有些胆怯，一直黏在虞缘身上，像个柔软可爱的小挂件。
虞缘晒着太阳陪猫猫水母玩儿，听着歌，放空大脑，感觉身体舒服一些了。
不知过去多久，玄关处突然传来开门的声响。
是傅执序回来了。
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刚到家他便下意识寻找虞缘的身影，很快便发觉了敞开着的落地窗以及坐在落地窗外院子里的某人。
傅执序大步来到院中，提了提手里拎着的袋子，道：“去了趟私人医院，带了点新的祛疤药回来。”
原本手上那点伤他是不放在心上的，等待自然愈合就好，人鱼的能力要用在刀刃上，比如一些大型手术、军队后勤等，一点小伤就找人鱼也不利于身体自愈能力的锻炼。
但下午突然接到宋维的电话，临时要出席一场发布会，加上他打算接一些只在主星取景的剧本，后面估计又要忙几天工作，受伤的手若是被镜头拍到估计又要被大做文章，徒增麻烦，傅执序便去了一趟私人医院，让人鱼医生治疗了那些伤痕。
想着虞缘额头的伤疤已经开始掉痂，便又买了盒新的祛疤药回来。
家里原本也还有的，但据说又出了效果更好些的新品，傅执序想也没想便买了一盒。
虞缘第一眼便发现傅执序手上原本缠着的纱布不见了，从他手里接过药袋子的过程中能够看见掌心的划痕也消失了。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鱼为傅执序进行了治疗。
很难不联想到那个白月光身上，虽然没有任何证据。
虞缘抿了抿唇，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刨根问底下去，怕答案真如他心底所想那般，攥着药袋子，轻声说道：“谢谢傅先生。”
傅执序听罢蹙了下眉。
虞缘当即反应过来，改口道：“傅哥。”
这回他没有再叫“哥哥”。
傅执序心底不禁有些落差，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是他自己说的傅哥、哥哥都行。
说完虞缘便回了房间，拆开傅执序新买的这盒祛疤药，对着镜子漫不经心地涂在了额前掉了痂的地方。
和傅执序贴贴的日子应该不多了，得快点开直播，快点找到其他稳定的渠道攒撒娇值才行。
终于，在发现刘海放下来能完全遮住伤口后，虞缘开了第一次直播。
这个角色原本就在直播平台注册过账号，甚至还拥有一些粉丝，因为只是个十八线，账号属于个人，与前公司无关。
虞缘想了想，最终决定继续用这个号直播。
新账号虽然会有些新人福利推流，但他毕竟只是个人摸索运营，没有团队，没有经验，也不专业，还不知道直播效果如何，只是试试罢了，新人福利推流在他手里估计也是白搭。
况且旧账号里有几百个粉丝呢，蚊子再小也是肉……虽然有一部分可能是黑粉就是了。
不管用什么账号，开播之后大家都能认得出他的身份，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虞缘特地将直播镜头对着上次与虞晚穹视频通话时充当背景用的那面没有任何装饰的墙，搬了副桌椅过去。
开播的事他就只告诉给了左小青一人。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会与左小青聊直播的事儿，左小青也很期待他的个人首播，等着第一时间捧场呢。
至于傅执序……最近经常早出晚归，说是忙工作，这会儿也不在家，虞缘便没有告诉他。
说不定在与他那个白月光纠缠拉扯呢，他的消息只会打扰到他们。
前段时间他便已经调整好了四维参数，如今只要一键识别导入即可，看着眼前凭空多出的与他一模一样的四维模型，虞缘抬手触了触，发现连触觉也是一模一样。
实在是太奇妙了。
不过他仅仅只开放了脸颊和头发的触碰权限，拥有四维直播辅助设备的观众能够看见一个完整的他，却只能触碰他的脸颊和头发，其他地方都将只是虚影。
脸颊软软的，以前他还小的时候，人鱼湾的族人便总是捏他的脸颊，在他眼里，脸颊是能增加好感和互动的部位。
头发也一样，他的头发很软、很漂亮，他乐意分享给别人，让他们抚摸。
至于其他地方……虞缘毕竟打算做一个唱歌主播，没必要开放太多权限，如果歌声留不住他们，在其他方面废太多心思也是白搭。
虞缘将原本的直播账号名字改成了“小鱼圆子”，直播间也变成了“小鱼圆子的直播间”。
一切准备就绪，虞缘在小窗对左小青道：“准备开了！”
左小青鼓励他：“加油加油，你肯定可以的！”
系统也在脑中为他加油打气。
虞缘有些紧张地吞咽一口，点下了开播键。
【是否确认开启直播？】
直播开启，虞缘一眼便看见了左小青第一时间发来的弹幕——
【[打call][打call][打call]】
【[“QING”打赏“花花”X1]点歌：随机】
与此同时，直播间里虞缘脑袋上凭空出现一朵小花，摇摇曳曳，好不可爱。
虞缘弯弯眼睛，“谢谢，不用破费，免费唱给你听。”
虞缘设置了付费唱歌，刚“开业”，暂时是一朵花花唱一首歌，可以在指定的歌单里面挑选，也可以随机盲盒。
一朵花花5星币，算不上特别便宜，但也绝对算不上贵。
不知道能不能赚够还傅执序海盐浴球的钱。
虞缘正打开伴奏，准备唱歌，便看见又一条新的弹幕突然出现。
【哟，改名儿了，差点没认出这个直播间，怎么，准备直播捞钱了？还一朵花点一首歌，怎么不去抢？】
左小青其实对虞缘的歌声已经没什么太深的印象了。
他们当初那个男团和草台班子也没什么区别, 歌都是口水歌，舞也是乱七八糟的编舞，人气平平，后来只能靠接一点小糊综艺、小商演和直播为公司赚点钱, 虽说是一个团, 但都各自发展各自的, 交集并不太多。
他们当中，虞缘的黑粉是最多的，虞缘曾开过几次直播, 都被黑粉给骂下播了，后来再也没有开过。
只因为虞缘确实不擅长吃这碗饭, 不会操人设，没什么特长, 说话有的时候呆呆笨笨的, 不够圆滑市侩, 容易得罪人，心理素质也很一般。
偏偏他生得好看，总有些喜欢闹事的故意将一些当红明星的颜值与他相比，拉踩一番，或获得流量, 却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被当红明星记恨上, 被当红明星的粉丝记恨上。
曾经的喻珉便是其中之一。
加上抱错他的养父养母一直消耗他的利用价值，借着他的名声在外干了不少损事儿。
那些黑粉也大多都是这么来的。
但他一直觉得虞缘挺适合开直播的，毕竟他生得漂亮, 光是杵在那里就叫人觉得喜欢，再随便唱几句, 和弹幕聊聊天，肯定能涨不少粉丝。
但前提是那群黑粉不出来蹦跶。
所以，当看见这条明显是黑粉的评论蹦出来的时候，左小青心底不禁一咯噔，特别担心虞缘这回又要被骂下播。
主播开启直播之后会向所有开启了推送功能的粉丝弹出通知，那黑粉应当是之前就关注了虞缘的直播账号。
发一条弹幕嘲讽还不够，那黑粉又连发了好几条。
【想捞钱不如学学隔壁擦边主播，买点露腰露腿的衣服，把四维直播的权限开大一点，钓钓大哥老板富婆什么的】
【哈哈还真准备唱歌啊？也不怕又留下什么黑历史】
屏幕中的虞缘看起来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样子，前奏结束，歌声随之响起。
左小青紧绷着的弦瞬间放松下来，整个人也都怔住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们糊团第一次一起合作的那首歌。
先前听见前奏的时候他都没想起来，听见歌词才反应过来。
左小青心底不禁有些感慨，他们团虽然糊糊的，但关系一直还算不错，就算是都打算各自单飞，却也没有发生过任何摩擦，都各自努力着。
如今他和虞缘都要离开了，不知道剩下的人会何去何从。
不对，虞缘唱歌……有这么好听的吗？？！
虞缘根本没将那个黑粉放在眼里。
继承的记忆中，这个角色曾经开过几次直播，每次都被黑粉骂下播，对此他不做任何评价，毕竟每个人的性格和承受能力不同。
但现在坐在镜头前的人是他，他不会再放任这些言论再伤害到他。
这首歌是给左小青的，必须好好唱完。
虞缘一边跟着伴奏唱歌，一边随手举报了黑粉的账号和弹幕。
直播平台维护力度很大，当即对于这类不文明发言判定了禁言，但禁言仅仅只禁10分钟。
系统提醒禁言的时候，虞缘对着镜头状似不经意地轻笑一声，黑粉跳脚了。
不消片刻虞缘的直播间又涌入了更多账号，在弹幕进行辱骂和嘲讽。
虞缘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在网上戾气能这么大，明明只是素味平生，这个角色原先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顶多只是不讨喜了些，不至于遭到这么多的恶意。
但他知道星法，知道网络暴力受星法保护。
虞缘继续举报并截图，被禁言的人越来越多，戾气也越来越大，虞缘却在心底偷乐。
弹幕中穿插着一些被直播画面吸引来的路人，见虞缘生得好看、唱歌好听留了下来，又见弹幕腥风血雨，好奇围观着，并未离开，毕竟大部分人都爱看热闹。
也因此，虞缘直播间的热度直线上升，很快便上了直播平台的某个推流榜，获得了不错的曝光。
反向流量也是流量。
这也是虞缘这段时间从其他直播间了解到的，没想到真的用在了自己身上。
【发生什么了？主播做了啥被这么多人骂】
【不知道啊，急死我了，好想吃瓜】
【我搜了一下，主播原本是个小明星，应该是和公司解约了，来干直播，被骂是因为他在圈内风评不太好】
【啊，主播做过什么坏事吗？有瓜条吗？】
【倒是搜不到什么瓜条，搜到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唯一一件有趣的是主播竟然是豪门抱错多年的真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