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顶有词条,康熙激动晕了by藤萝浠月

作者:藤萝浠月  录入:11-21

而且词条的解释针对性也太明显了。
自家四哥就在身边,胤祝说道:“四哥,你说十二哥刚才的行为算不算拉踩?十三哥正提醒我呢,他上去了。”
四爷觉得自己排位靠前还是很有优势的,脸色一沉,说道:“十二,十五说得对,咱们兄弟之间要相互关爱,以后切不可有拉踩行为。”
十二:“哦。知道了四哥。”
这些哥哥一个比一个会装,都是演技派。
四爷得到的奖励是一个小黄鸭,一捏吱哇一声,捏了一下就赶紧收了起来。
众人:---
八九十十四扎堆站在一片开满小野花的草地上,不远处是一颗才刚冒出绿芽的花椒树,十阿哥拿着自己的剑给花椒树松土,看了眼正相谈甚欢的老四和十三、十五,酸酸的道:“咱们一开始的担心是对的,十五他就是跟四哥最亲。我啊,算是白给他喂那么多猪了。这次出门,皇阿玛还让我走一地找一地猪苗,不是我说八成是十五这小子在背后叨咕的。”
九阿哥盘腿坐在软软的草地上,说道:“谁让人家是一母同胞呢,咱们还是差点事儿。”
十四急忙说道:“九哥,咱们兄弟四个都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我是跟你们真亲。”
九阿哥:---
十阿哥:“十四,你不用这么敏感。”
不过,十四和十五当年还在胎包的时候,长脑子的东西都被十五给吃了?
八阿哥也是有所感觉,十四打从去了九门提督衙门之后,脑子越来越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十四不会被那群武人影响成傻子吧?
浮漂一沉,康熙赶紧提竿,一尾左右摆动的大鲤鱼就被钓了上来,四周响起一阵恭维声。
梁九功抱着鲜肥的鲤鱼跑到万岁爷身边,康熙看了,对李煦笑道:“姑苏水草丰茂啊,朕多年不来,这城内应该是更繁华了吧。进城!”
“进城!”一道道声音传开,呼唤十五爷,“十五爷,进城了。”
李煦:进城就进城啊,十五爷看见大队伍动了还能不跟上?
拿着一捧小野花的十五爷过来了,“皇阿玛,给您的。”
康熙哈哈大笑,接过了这捧鲜花。
然后李煦就看见十五爷走到块连在一起的明黄色仪仗旁边,上去之后,一阵的轰隆之声响起,连地面都震动了。
“护驾,护驾。”李煦下意识的高喊,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很平静地看着他。
张廷玉好心提醒:“李大人,没有地动,这是十五爷的师父给送下来的神行车。”
神行车?
跟着大家上车的李煦,到苏州城才反应过来十五爷为什么让他多找差役,将繁华路段布控好。
不是为了防刺客,而是担心这个神行车会吓到百姓。
皇家车队进了姑苏之后便入驻织造府,而皇上的神行车也在一夜之间火了。
十五爷那是什么人啊?天孙下凡,有个神行车简直是小菜一碟。
以前总听说天子天子的,感觉不真实,现在算是信了,天孙都下来找他爹了,我们这位皇上真真的是紫薇大帝转世的天子啊。
胤祝在织造府的院子还是挨着他爹的,这一天多都在开车,非常累了,吃过苏州各衙门汇集到织造府的盛宴,他就准备回屋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谁知道一进门,里里外外都是各有特色的穿着统一服饰的年轻女子。
“我去。”胤祝其实就是个小土包子,在宫里经常见宫女,也没见过这种的啊,这都打扮得太吓人了,每个人的腰肢都掐到极细,胤祝一点都不适应。
原地后腿两步,跑到隔壁去了。
李煦还没退下,留着汇报两淮几十个盐场这段时间的产量以及盐商的纳税量,自然,应纳税量是不够的,李煦正在说最近的天气对这个纳税额的影响问题。
一串脚步声过后,胤祝进来了。
康熙皱着眉,看向门口问道:“不是说早点去睡?”
胤祝:“皇阿玛,我还是跟您一个地方睡吧。李大人太热情了,给我准备了一堆美女色诱,儿子担心在不知道的时候毁了某个姑娘的清白。”
李煦:---
爹宝男实在是太难讨好了。
康熙:---
“梁九功,把他带到隔壁去。”
梁九功低着头出来带路。
李煦解释道:“万岁爷,奴才只是按照惯例安排的。”
康熙摆摆手:“把惯例那些都撤了,十五不习惯。”
“奴才遵旨。”可是万岁爷太纵着十五爷了吧,几个美貌丫鬟伺候都不能习惯,还不掰一掰?别说皇子了,便是豪门公子,哪个身边没有一堆丫鬟婆子密不透风地照顾着。
看见几个美貌女子就如此大惊小怪,实在像是没有吃过山珍海味的穷小子。可看十五爷回去都两年了还是如此,那边是万岁爷根本没有把这个当作毛病。
因此,李煦也不敢说十五爷如此是上不得台面什么的。
康熙道:“接着说。”
中途又传召了在外侯见的苏州府各级衙门等人,康熙给他的臣子们下了一道举荐工匠、数学、天文人才的旨意。
第二天便是召见江苏地面上声望比较高的文人等等。
胤祝睡到日上三竿,吃了些不知道李煦从哪里找来的新鲜梨桃,伸着懒腰出了门,抄手游廊的另一面就住着皇阿玛,那些应召觐见的人是经过中间的石子路上走着过去。
突然,胤祝看见一个熟人。
“哈喽,刘大人。”
刘知府带着两个大儒正跟在宫中内监身后走着,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不闻人语声,突然想起这么一道鲜活的声音,差点给刘知府的魂吓出来。

什么人, 竟敢在万岁爷居住的地方大声喧哗。
刘知府顺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抬头一看,那什么,好像有点面熟, 还真有些印象?
胤祝走过来, 指了指自己的脸:“您不记得我了?当年,我考童子试的时候,还是您主考的呢。”
童子试都是县太爷主考,十二年前他是江苏吴县的知县,经常主持童子试, 难不成是当年某个童生考出来了?还混到了万岁爷身边做事?
但人叫什么名字,刘知府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而且就算是混到了万岁爷面前做事, 也不能这么随意自在啊。
看他一脸懵逼。
胤祝提醒道:“我啊,真想不起来了?我叫尹祝, 童子试第一场考满分的那个。”
一声巨雷打在刘棠远脑袋上。
尹祝, 满分?
刘棠远的眼前似乎又一次出现了十二年前他第一年到吴县上任,主持童子试的那一幕, 威严的县衙大院儿里, 一群应考童子试的人瑟瑟发抖地坐在寒风中。
童子试虽然应试的都是年轻人,也不乏一两个年纪大的, 和一两个年级特别的小的。那年最小的一个,才刚八周岁,坐在书案后面小小的一团, 带着厚厚的皮毛帽子,手里抓着笔奋笔疾书的模样很是招人喜欢。
监考期间,刘棠远多次走到小孩旁边, 观察他的作答,四书文写得很好, 经文也可以,一个错的都没有,拿到了上佳的评语。
本以为那年他第一次监考吴县县试,能录一个年纪最小的童生,只是他后面在五言排律这一门烂得一塌糊涂。
当时刘棠远对这个小孩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没有取中他,却还是给他介绍了吴县一个举人做老师,让他好好的研习一下五言排律。
只要别写得一股打油味,他就能让他中了。
可惜这小孩又是一个伤仲永,中间考了两回,才在他最后一年任吴县县令的时候给低低地进了。
到了前年,天上突然掉下一个大雷,十五爷被接回去了,十五爷曾经在江南水乡之地长大。
整个江南的官僚系统听闻这个消息都震惊得无以复加,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后悔了,那么一条小龙在江南,众人竟然一个都没有攀上。
刘棠远心里的遗憾是最重的,因为现在已经是苏州府知府,和织造的来往随之密集起来,知道十五爷曾经的生长之地就在吴县,化名为尹祝。
就算刘棠远不是那种希望通过什么关系幸近之人,听到这么个消息也跟错失了金山一般,更何况尹祝是曾经在参加县试的名单中的。
可惜距离当年已经有十几年的距离,他甚至连尹祝这个孩子长什么样都模糊了。
即使这个尹祝过来跟他打招呼,刘棠远也不敢认。
这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如今的十五爷!
“十,十五爷。”刘棠远当即屈膝下跪,好歹念着下官对您这般客气的份上,别记恨下官没让您一把过。
相信如今的苏州府,十多年前便在此地为官的都后悔呢,如果早知道您是一条小龙,咱们一定得让您连中小三元的拿到秀才功名,风风光光地回去。
胤祝:“刘大人,你现在怎么变得没意思了。当年你可是说我的五言律诗做得跟打油诗一样,一股市井味,你还给我推荐了一个老师呢,让我跟我家长说好好在作诗方面努力。”
你现在要是还跟当年一样多好,我就把你带到皇阿玛跟前打脸去。
刘棠远恨不得原地晕倒,我多大胆子,敢吩咐您的家长做事?
“下官叩见宝郡王,下官绝对不敢说您的诗是打油诗。”然而他却的的确确是一首让他到现在都还能清晰回响起来的诗,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烂的的诗。
“草民叩见宝郡王。”后面两个人是不知道胤祝的,但知府大人都跪了,还说是宝郡王,他们只有跪得更快的。
胤祝轻轻叹口气,总算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功成名就之后不愿回乡了,以前无视自己或是轻视自己的人,都太会变太识时务了,一点也体会不到打脸的爽感。
“都起来吧,”胤祝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来找我皇阿玛的是吧,我带你们过去。”
刘棠远心惊肉跳的,只听说这位爷回去之后尤为受宠,没想到自在随意到了这般程度,进了屋,更是鸦雀无声。
这宝郡王一句“皇阿玛,您看来了个儿臣的老熟人”,才感觉屋内的气氛在这一瞬间松快了,随后听到皇上温和家常的声音:“什么老熟人?都免礼吧,赐座。刘知府的确曾经有过连任吴县的履历,当时你还在吴县生活,那的确是你的熟人。”
刘棠远在这么长的时间内都不敢抬头,万岁爷的话又差点把他原地送走。
胤祝说道:“这不就是刘知县,儿臣当日生活的吴县父母官。”
刘棠远的脸刷白,什么父母官,宝郡王莫害下官。
康熙笑了笑,刘棠远为官平平稳稳,但也只是知府之才了,笑道:“棠远啊,这孩子当年没给你添麻烦吧。”
刘棠远忙称不敢,然后把胤祝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又说自己不识贤才,十五爷参加第一场童子试的时候自己竟然没让他过。
胤祝抽了抽嘴角,009如果还在,看到这一幕肯定能气炸。
“不是啊,我当年学问不够,刘知县还跟我说我做的诗像是打油诗呢。”
刘棠远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强撑着没倒,“微臣,不敢嘲笑十五爷。”
康熙说道:“无妨,十五自小没有经受过大儒的教导,况又在诗词一道缺了些天分,打油诗还是抬举他了。”
刘棠远无声呐喊:微臣不敢啊。
康熙又问:“他当年做的打油诗,尔可还记得?”
在门口的时候看见这位爷只觉得熟悉,和当年那个小学子尹祝的脸联系不上,但是那首打油诗真的是印象深刻,刚才在路上还清晰的回忆了起来呢,对于刘棠远来说,因为他那首诗自己这满肚子学问里像是多了一颗老鼠屎似的。
现在他只要一看诗,这颗老鼠屎就在浮浮沉沉。
那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诗,真的能在万岁爷跟前说吗?会不会被万岁爷,和十五爷一起给他记一笔?
胤祝说道:“皇阿玛,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刘大人连儿臣的脸都记不起来,更不要说小小一首诗了。”
主要是他自己都忘了呢,就不信刘棠远还记得,感觉给人解围了一下的自己非常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风度。
刘棠远吓一跳,什么忘了,刚才都忘了您的长相了,现在还把您第一次参试的诗忘了,这像样吗?如此一来连因十五爷那首诗太烂带来的担心都忘了,说道:“微臣恍惚记得,是这么四句:为何会下雨,苍云胆结石。这水有养分,农人笑哈哈。”
康熙先是一个愣怔,随即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笑完了,又想揍娃。
他虽是把自己儿子曾经参加过县府院三试的案卷都调了出来,最初参加考试的那两科因为相隔久远,竟然是没有找到。
要是早看见胤祝第一年参加童子试的案卷,康熙就会对他儿子不擅长诗词有了一个更准确的认识。
也不会还想着让这孩子跟大儒熏陶熏陶性情了。
立在两边的奴才们,更是一个个忍着抽抽的嘴角差点把脸都抽变形。
康熙咳了咳,说道:“你们不知道,宝郡王这首诗还含有大自然中早就蕴含不变的规律。譬如这苍云胆结石,说的就是下雨形成的条件,云层中需要有微尘颗粒,才能最后凝结为水滴。不过后面一句似有不通,天上落下来的雨滴不带有养分,只能缓解土地干旱,要想农人笑哈哈,还需粪当家。”
后面的两个人都忍不住抬头,想要看一看如此随后的皇上、圣人,到底是如何的,竟然能这般关心农民生计。
刘棠远:“微臣竟不知十五爷小小年纪时做的诗,竟含有这般大道理,不愧是万岁爷的儿子。”
万岁爷真会解诗啊。
底下人对十五的夸赞,康熙从来都是照单全收,微笑点头:“跟他那些自小有大儒们教导的哥哥们差远了。”
刘棠远:!
万岁爷竟然是这样的万岁爷,太护短了吧。
胤祝也没想到自己当年做的那首诗完整形态是这样的,还好皇阿玛给他解释的这么好。胤祝只好听他们就着自己闲聊了很多才说起正事,原来刘棠远带来的这两个都是造船工匠,一个有三十多年的工作经验,一个是有着二十多年的工作经验。
还都是大厂员工,看手上的老茧,应该都是很有能力的人。
康熙的问题也很重要,询问他们在苏州府开辟造船厂和海外集散市场的最佳选址。
这俩人见到当今圣上,都是很激动的,更没想到万岁爷会问他们这么重要的问题,一开始发表意见的时候还有些紧张,说着说着就把家底全给掏了出来。
还当场画起了图纸。
胤祝打了个哈欠,一说正事就没意思,皇阿玛太随和,刘棠远都不像是一开始那么害怕了。起身出门,见外面还有两拨人候着,胤祝去找了找,却发现没有以前的老熟人可以让他吓,便无趣地转身去逛李家的园子。

第197章 说小话
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下来, 浓重的乌云在天光的反射下有点青色的感觉,在这种即将下雨的天气下,李家的园子竟别有一番特色。
应是特地培育的几珠山茶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看得胤祝想摘一朵, 别人看花都能欣赏出花的姿态来,胤祝看见那些簇簇拥拥的花就只有一个想法,摘下来拿回家。
一时想着初春盛开的山茶花特别珍贵不舍得摘,一时想着这山茶花说不定是李煦打着他爹的名义跟江南的花农白要的,还是觉得摘下来给爹放在屋里欣赏比较好。
一番思想争斗, 胤祝走了过去,没过多久, 有个李家的下人经过,看见山茶树上最好的两朵不见了, 显得整个顶都秃秃的, 差点尖叫起来。
“不好了,彭管事, 那株月光纱开的花被人摘了。”去报信的这人, 一脚进门就看见彭管事面前站了有五六个人,彭管事的脸色非常凝重。
正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又一个人急匆匆跑过来,“彭管事,莲花池的锦鲤, 被抓了,十五爷亲手抓的。”
李府的下人们:---
然后李家的二公子来了,呵斥这些大惊小怪的下人, 吩咐彭管事道:“派两个人跟着,不管十五爷稀罕什么, 都给他抓了摘了好生送去。”
回去的路上碰见刚从八阿哥那里回来的大哥,兄弟二人并肩走在五步一景的小花园内,李鼐见四周无人,不由得说道:“这十五爷到底是圣上的儿子,怎么如此一番穷酸气息?”
李鼎顿住脚步,郑重的道:“二弟,慎言。圣上的儿子如何,不是我等能评论的。”
李鼐点头:“弟弟知晓。”又说起正事,“三妹那边,八爷怎么说?”
李鼎说道:“八爷知道她的辛苦,此时圣人身边不召皇子们陪伴,听八爷的意思,今天下午就回去见他们一见。”
李鼐唇角的笑意有些压不住:“八爷为人最温和仁爱,三妹日后怎么也能做一个贵妃。那般,才是咱们家的泼天富贵。”
正说着,李鼎抬手挡了一下,示意李鼐谨慎,看向前方的一丛湘妃竹,呵斥道:“谁在哪里,出来。”
胤祝正掰竹笋掰得起劲呢,刚听到什么贵妃泼天富贵的,就有被人熊了一顿,于是拿着掰下来的两颗大竹笋走出来,说道:“是你宝爷爷,你们两个又是谁?还说泼天富贵,咋滴,你家现在不够富贵的?”
走出来,也看见站在外面的是两个身穿圆领长衫外罩纱衣的年轻男子,看打扮应该是李家的男人。
但是看见他走出来,李鼎和李鼐兄弟二人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宝,宝郡王。”李鼎跪下,心口咚咚狂跳,“奴才不知是宝郡王在此,冲撞了尊驾,奴才该死。”
李鼐想到自己刚才兴奋之下所说的话,顿时是一头一脸的冷汗,扑通跪下道:“宝郡王恕罪,奴才该死。”
胤祝摆摆手:“我会告诉皇阿玛,你们家还想要泼天富贵的。”
兄弟俩眼前齐齐一黑,跪着上前道:“宝郡王,不敢呀,奴才只是随口说的,并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怕成这个样子,胤祝虽然没有听到完整的内容,这也猜出来了,“想让我不跟我皇阿玛说,你们两个得帮我做事。”
这到底是个什么成色的皇子啊,一句话带出来三句“皇阿玛”,难怪他们父亲之前一再的交代他们,对十五爷要恭敬恭敬再恭敬。
李鼎说道:“奴才兄弟二人年轻不知事,说出来的狂悖之言总不好如万岁爷耳中,也是不想万岁爷笑我二人不长进的意思,更不想万岁爷因为我们这些不成器的晚辈烦心。宝郡王若有大人大量,便是对我们的海涵。”
胤祝笑道:“我可不是个喜欢故意为难人的,只要你们帮我做事,自然不会告诉我皇阿玛去。”
再一次听到让他们做事之语,难道是这位爷想拉拢他们?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倒是稳了些。
“如此,还请宝郡王吩咐。”李鼎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腰却不敢直起来。
胤祝五指动着拍了拍怀里的大竹笋:“我看你们这里的笋子长得特别好,打算给我皇阿玛做一道竹笋炒肉一道腌笋吃,你们两个帮我挖笋吧。”
李鼎李鼐齐齐地趔趄了一步。
挖,挖笋?
胤祝挑眉:“怎么,你们不愿意?”
“没,没有。”李鼎笑了笑,“奴才的荣幸。”
于是一分钟之后,胤祝站在李家的竹林中,李家两位公子拿着直接从竹子上撅下来的树枝一人守着一个笋子在刨土。
“大,大爷。”
一名负责撒扫的下人,看见自家大爷双手沾着泥土,衣袍前面掖着,好像是刚下地回来的样子惊恐不已。
然后又看见了二爷,两只手都是土,衣服上也是。
这下人成了吓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前面,“大爷二爷,这,奴才喊人去。”
“喊什么人?”一道声音闲闲地从后面响起,只见那竹林里走出来一个人抱着满怀大个头竹笋的年轻人,“你家大爷二爷说了,一会儿还要带我逛逛你家的园子,你过来下。”
下人迟疑,李鼎斥道:“宝郡王喊你,还不快过去。”
这下人屁滚尿流地爬了过去:“奴才叩见宝郡王,宝郡王福安。”
胤祝把竹笋都放在地上:“这是我扒来给我爹做菜的,你送到御膳房那边去。”
出来没带人就是这么不方便。
李鼎却连自家的下人都不放心,表示他可以亲自把这些竹笋送过去,至于陪伴宝郡王逛园子这件事,还是先让他弟弟李鼐来。
送完了竹笋他就去找他们。
胤祝笑了下:“也成。那你跟我皇阿玛说一声,这些都是我亲自扒的。”
李鼎:“奴才一定转告。”
什么啊,一点竹笋而已,亲自扒跟他们扒的有差吗?
胤祝:当然有差,李家兄弟的面向他不喜欢,不能让他们沾光。
李鼐算是明白他哥了,紧要关头总是舍着弟弟上,看了他哥一眼,对胤祝的时候又成了柔和的带着笑意的脸:“宝郡王,这边请。”
胤祝点点头,李家这园子其实是达到了现代五A级人文景点的水准的,有个导游带着就是不错。
走过小桥流水,一片杏花林矗立在尽头,随山坡起伏而种的杏树将这地方衬托成了一个好看的世外仙境。
“奴婢身上这件是米通纱的,这样的纱不适合糊窗户,倒是在衣裙外面做一层纱裙最漂亮,还可以做纱花,我们有个姐妹便最会做纱花。奴婢不成,手脚粗笨。”
胤祝和李鼐刚走进杏花林,就听见西南方向响起女子轻柔明丽的说话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更低沉。一会儿说人家的针线很好,一会儿又问人家米通纱这个名字到底是怎么来的。
“您没看见吗,这纱眼的大小正好能通过一粒大米呢。九爷,缝好了,您瞧瞧有没有差别。”
九阿哥扯起来自己袍子的一角,看了看摸了摸,说道:“姑娘的手真巧,一点都看不出来这里刚才有个洞。”
女子受试者针线包,笑意浅浅的,明朗又大方:“九爷谬赞了,我们是织造府的奴婢,自然谁都会一些针线手艺,奴婢这还不算什么呢。”
九阿哥正要说什么,一道声音响起:“九哥。”
听到这个音调啊,九阿哥就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站起来四处一看,在一株大杏树低矮的枝丫后面看见了胤祝。
旁边,还站着李家的老二。
“十五,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九阿哥咳咳,端出严肃的兄长态度。
胤祝走出来,嘿嘿一笑:“我要不是偷偷摸摸的,也看不见你骗---”
九阿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女子和李鼐都没见过这样的,有点受惊。
胤祝扒开九哥的手,说道:“撒开,我不瞎说了。”
其实就是在骗小姑娘嘛。
看向那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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