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
雾矢千景想了下他跟伏黑甚尔的相识，“如果这么说的话也算。”
“……他拿了你多少钱？”
“大概是一百亿吧。”
伏黑惠：“……”
雾矢千景看着露出震惊和灰败表情的小孩，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刚才的对话重点：“你认识甚尔老师——”
“我会让他把欠你的钱还给你的！”
即使年龄还小，但拜他有个人渣父亲的缘故，从他有记忆以来面对的不是要债就是情债，好不容易等那家伙愿意跟人结婚，他以为自此要安定的时候，那家伙又跑出去几个月的不回来，照顾了他几个月的阿姨看到这情况只能无奈的跟他道歉，随后带走了大他几岁的津美纪。
没有被抛弃难过的伏黑惠还挺高兴的，至少她们能脱离那个人渣，就让他一个人承受这种命运就好了。
但他没想到那个家伙根本不是戒掉了赌博，他竟然诈骗了一百亿，现在还被人家找上了门！
想到这几天看到他花钱如流水的情形，伏黑惠眼前都在发黑，小小的身影里声音都在颤抖：“我不能保证你的钱还全部都在，那个人渣……等我长大后，我会把欠你的钱还上……”
他到底得还多久才能还得完？
这辈子真的有可能么？
深陷在债务责任的伏黑惠完全没有注意到雾矢千景对伏黑甚尔的称呼。
看着走着走着就走偏的人，伏黑惠再也没有先前的轻松跟无语了。
这是债主。
【作者有话说】
想了下还是让津美纪当普通人比较幸福，以后可以作为姐姐出场，但她还是别深入咒术界了吧，这种黑深残的地方不适合正常人出现
第37章 雾矢：我花钱就是找揍的，怎么了？
伏黑甚尔最近的日子过的滋润，虽然有富婆包养的时间不用工作也很舒畅，但总归还是要敷衍，现在这种躺在沙发上，随意的从电视里面下注赌博，无所谓输赢，反正还有很多钱可以供他挥霍。
即使收到手机里面备注雾矢千景的信息，伏黑甚尔也只是将他所在的地址发过去。
只是……
他看向已经日落西山的窗外，那张让女人看了想要花钱的脸张开嘴打了个哈欠，看来是被放了鸽子。
对于本该早就回来，但每次都拖到天黑透才回家的五岁儿子丝毫没有兴趣过问。
门把锁响动的声音也没让伏黑甚尔的身体有动静。
“他在那里。”
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让伏黑甚尔坐了起来。
“小鬼，你把谁带——”
“甚尔老师！！”
突然的开口打断了伏黑甚尔的话，也让这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还债的伏黑惠大脑出现了短路。
会有人称呼骗了自己钱的人老师吗？
还是说，甚尔是用当他的老师才骗走的他的钱？
仔细想想，这家伙除了女人他就没见过他跟男人打交道，一定是甚尔看他人傻钱多才会用这种理由骗的他！
被自家儿子鄙视眼神瞪着的伏黑甚尔完全不在意，胳膊上的肌肉线条爆发力十足：“你为什么会跟他待在一起？”
伏黑惠压抑着怒火：“跟你无关！”
雾矢千景反倒是脾气很好地回答：“我在来这里的路上迷路，是他带着我过来找的甚尔老师，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
“……伏黑惠。”他不情不愿的报出自己的名字。
“你跟甚尔老师是父子吗？”
伏黑甚尔冷眼看着雾矢千景这段只能骗骗小孩子的演技，明明早就猜出了小鬼跟他的关系。
但他并不在意，他可没兴趣去教导小鬼怎么辨别人心。
已经先入为主的伏黑惠没察觉这里面的不对劲，他很是歉疚的低垂着头，语气里满是不情愿：“嗯……”
有时他也会怀疑自己真的是甚尔的孩子吗？怎么会有父亲那样对待儿子，可是想到甚尔的性格，伏黑惠又确信对方肯定是他老爹，不然以他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还记得一个跟他没血缘的人，虽然……
他也没有多在意他。
明明才是三岁多的年纪，可他都已经在思考着怎么独立养活自己，还要给不负责任的爹还债这样的事了。
温热的掌心落在他的脑袋上。
已经猜到他误解了什么，但由于恶趣味所以才没有解释的雾矢千景在看到他歉疚的头都抬不起来的样子，认真的给他解释着：“那些钱不是甚尔老师骗的，是我心甘情愿赠给他的。”
太过于震惊都让伏黑惠都忘记了挣脱脑袋上的手，怎么会有人有钱到把上百亿的钱给他的人渣父亲啊？
看到他脸上震惊的雾矢千景笑眯眯地道：“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我这次来也是为此的。”
所以，花了一百亿就是为了来找打吗？
伏黑惠木着脸看着被人渣老爹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都起不来的雾矢千景，小小的身体里盛满着大大的迷惑。
“今天就这样吧，我饿了。”说完伏黑甚尔不等他们有反应，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伏黑惠只能蹲下身体，黑眸里都是担忧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耳聋眼花的雾矢千景喘息了好久才能看清眼前东西：“……我没事。”
不愧是他看上的教练了啊！
他有试图在身体防御薄弱的地方用电磁做屏障，但是甚尔老师只在最初拳头落在那里时怔了两秒，随后分毫不差的将他制作的屏障打碎。
雾矢千景在伏黑惠的搀扶下总算从趴着改为坐在了地上，只是此刻的他没有来时的干净，浑身都跟从泥土里滚了一圈再出来，脸也青青紫紫的看上去很渗人，但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惠，你父亲他很厉害。”
正在思考家中的伤药还有没有剩下的伏黑惠听到他这话，白嫩的脸上尽是纠结：“……嗯。”
虽然他没有被送到福利院，但学校的老师跟同学都知道他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有些恶劣的小孩就会借此来嬉笑他，每当这时候他都会选择用拳头教训回去，所以虽然现在他还很小，可是也已经能打遍学校无敌手了。
刚才甚尔动手的利落让伏黑惠也看呆了表情。
“接下来一周，就拜托惠照顾我了。”雾矢千景丝毫没有让一个只有三岁多小朋友照顾的羞赧感。
“……”
原本眼睛就圆润的小家伙这会儿眼睛都瞪得很大，“你还要被甚尔打吗？”
他刚才都看到甚尔把他打的吐血了。
“嗯~这就是我的目的！”雾矢千景的语气很是亢奋，虽然被甚尔老师打得不轻，可他能感觉到身体正在逐渐的跟大脑匹配。
伏黑惠：“……”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上门找打。
但到底还是心思单纯的小孩，再加上一百亿的钱换来被打这样的事就连他都感觉到不公平，所以伏黑惠还是答应了要把他带回家。
只是他们住的这片地方盘踞着很多的不良，见到落单的雾矢千景跟伏黑惠，就想要从他们手中得到些零花钱。
正撑着雾矢千景胳膊让他站起来的伏黑惠脸上流露出一丝的慌乱。
他虽然能在学校让其他同学都不敢吭声，但这次对方是比他大很多的成年人，而且还有四个人……
“怎么了？惠？”
雾矢千景被甚尔老师揍得大脑都在嗡嗡作响，导致听力跟视力都受损，再加上夜色模糊他也没注意到站在黑暗里面的那群不良。
“竟然是个男的！”
雾矢千景这一开口就让不良四人组听出了他的性别。
而随着他们出现在路灯下面，也让雾矢千景看到了他们。
他低头看着露出发旋的伏黑惠：“我们这是被敲诈了吗？”
“嗯。”伏黑惠的声音有些沉闷。
“这样啊……”
刚好他在甚尔老师那里被打的郁闷无处发泄呢，现在正好。
“噼里啪啦——”
不得不说这四个小混混站的位置也刚刚好。
这时的雾矢千景大脑没法冷静的计算，但谁让他们偏偏离电线杆那么近呢？这都不需要他动用脑算，抬抬手就能让他们被劈焦的地步。
已经做好会被对方暴揍准备的伏黑惠震惊的望着眼前这不科学的场景。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天空，老师说雷雨天的时候站在树下面容易被雷劈，虽然他们是站在电信杆下面的……应该也差不多吧？
很多的星星跟月亮都在天上闪耀着。
他们为什么会被劈了？
“惠……我们再不回去的话，等下你就要拖着我的尸体了……”雾矢千景感觉大脑有种高原反应那样的症状，眩晕、想呕吐。
伏黑惠只能先半推半拽的磕磕绊绊带他回到了家里面。
甚至都还没到沙发那里，雾矢千景就直愣愣的倒在了地板上。
伏黑惠：“！！！”
还没经历过太多事的他慌乱的推着雾矢千景的胳膊，可无论他怎么做都没换来他的回应。
不会……
——死了吧？
这样的想法让伏黑惠的脸色都白了很多。
直到吃完了东西，又去玩了小钢珠，想起家里面还有麻烦的伏黑甚尔随手拎着买的食物回来，就被挡在门口的‘障碍物’停住脚步。
“小鬼，你想干嘛？”
平常这小子都当做看不见他，今天怎么转性了？
抱住甚尔腿的伏黑惠只是不想让他再跑路，甚尔在他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信誉值了：“他……死了……”
谁死了？
伏黑甚尔注意到躺在入门口那里的雾矢千景，眉峰微微地上挑，他对自己出手的力道很有把握，顶多会让他疼痛个两三天，怎么可能会把人打死。
他就这样带着腿上的伏黑惠走进屋子里面。
一脚踢在了雾矢千景的胳膊上：“别死在我家里。”
“……”
伏黑甚尔眯起眼睛低下头，又踹了一脚。
抱着他腿不让走的伏黑惠没想到他竟然对‘尸体’这么不尊重，气得他直接上嘴咬住了他的腿，但他那还没长齐的牙齿连天与咒缚的皮都咬不破，反倒是他牙齿被崩得都快要掉了，疼得只有三岁的伏黑惠眼泪都凝聚在眼眶里，还强撑着不让掉下来。
伏黑甚尔没有看他，而是蹲下身体将手放在雾矢千景的心脏那里，虽然反应很微弱，但还在跳动，所以才会被小鬼认为死了。
“行了，他还活着。”伏黑甚尔直接把挂在他腿上的伏黑惠踢出去。
没有防备的伏黑惠就这样咕噜噜的滚在了墙那边。
三岁多的小朋友肉比骨头多，摔着也不感觉痛的伏黑惠听到这话身形不稳的走到雾矢千景的身边蹲下，小表情尽是严肃和怀疑：“你没有骗我吗？”
“不信的话就把他丢出去，我的房子里没有堆放死人的习惯。”伏黑甚尔随手拿出买的食物囫囵个放在嘴里面。
饿了一天的伏黑惠舔了下嘴唇，最终也没说出想要食物的话。
伏黑甚尔嗤笑了声，直接背对着他把买回来的零食准确无误的丢在了雾矢千景的脑袋旁边。
“正好赢了些钱，老板送的，拿来打发你们这些小鬼正好。”
“……”
伏黑惠什么话也没说，但那张跟伏黑甚尔相似的脸上流露出的倔强某些情况也像极了他。
跟先前那次用脑过度昏迷不同，这次雾矢千景能清楚的感知到周围发生的事，只是身体负荷太重才让他睁不开眼睛。
惠真辛苦，有这样的老父亲。
【御……御……千景……你在……】
嘈杂遥远的声音出现在雾矢千景的大脑内。
这种被入侵的感觉很不好受，尤其是那种声音带来的影响让他的情绪不受控：“是谁？”
【你要……对不起，是因为我的无能……真的对不起……】带着哭腔的小女孩声音说着意味不明的话。
无论遇到任何事都始终冷静的雾矢千景在听到这声音时，无法再保持冷静：“你对不起我什么？说清楚。”
【即使……我们也会……】
他想要更听清楚些她在说什么，可是所有的声音就像是突然被蒙上了一层的阻碍，连断断续续的声音都很难再听清。
“你醒了！”看到他醒过来的伏黑惠总算放下了担忧的心。
雾矢千景的意识还在模糊，直到视线内出现伏黑惠的脸，茶色的眼睛里才注入了生机：“啊……是惠啊……”
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第38章 回个学校物种都变了啊！
接下来的一周，雾矢千景都在重复着被伏黑甚尔暴揍的经历，不过比起最初的毫无招架能力，现在的他能在甚尔手中撑下五分钟的时间了。
虽然……
身上还是青青紫紫的，看上去很是渗人。
至少，伏黑甚尔已经不再对他的脸出手了，他是不在乎身边人怎么看他，但也不想时刻的被自己儿子用‘人渣’的眼神看他。
“谢谢，惠……”
就连醒过来时间都比先前快很多的雾矢千景向着每次都给躺尸的他盖被子的伏黑惠道谢。
还不会隐藏自己真实情绪的伏黑惠耳朵都红透的躲闪着他的视线：“你还要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本来就喜欢萌物的雾矢千景被他这模样可爱的想扭捏他，只是胳膊腿儿实在没有抬起来的力道，他的语气里都带着意犹未尽的不舍：“下午我就得回学校了。”
“这么快！”即使内心对这个哥哥的癖好感到奇怪，但这一周是伏黑惠过的最轻松的时刻，家里面的灯一直都在亮着，虽然不跟他交流，但……甚尔也一直都在，对雾矢千景要离开，他还是感到很失落。
体力恢复些的雾矢千景坐起来，抬手摸向伏黑惠那头显得很炸的头发，跟视觉效果不同的是发丝还挺柔软的，摸着像是小动物脊背上的毛发感觉。
“惠！你见过熊猫跟妙蛙种子吗？”
不喜欢被人摸头的伏黑惠因为他的离开而情绪有些低落，在听到他这话时大眼睛里尽是茫然：“熊猫，我知道在动物园能看到，妙蛙种子……那不是出现在电视里面的吗？”
“我跟你保证，下次我来这里的时候就带着熊猫跟妙蛙种子来看你，怎么样？”
至于夜蛾老师会不会同意？这时候的雾矢千景根本没有去想这种事。
到底是年龄小，换几年后的伏黑惠他只会怀疑眼前人的脑子是不是被甚尔打的精神失常，熊猫跟妙蛙种子这是能随便出现的吗？
昼伏夜出的伏黑甚尔对他们的对话丝毫没有兴趣。
“甚尔老师。”
“……”
知道他听得到的雾矢千景也不在意被无视，自顾自地道：“你这几天揍得我很开心吧？毕竟你每次在打完我后心情都会好上很多。”
“……”
“我前天醒来的时候看到你压得赌马号牌，虽然不知道最后谁会胜出，但甚尔老师你压得那个绝无胜利的可能。”
就在他说完这话，电视里转播的赌马也出了结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出道的赛马赢得了胜利，而被伏黑甚尔压的那匹连最终决赛都没有挺进去。
伏黑甚尔：“……”
小小地报复了下后，雾矢千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伏黑家。
是伏黑惠送他到的车站路口。
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开始承担起他这年纪不该承担的责任了。
被牵着手坐进车里的雾矢千景还觉着伏黑惠是在大惊小怪，他就算再路痴也不可能会在从路口上车这点距离还会迷路的……吧？
报出地址后，司机就带着他到了东京高专附近，因为这里设有天元大人的结界，没有咒力跟不知路况的人都无法进入这里。
所以在到了大概位置后，雾矢千景就让司机把车开回去了。
从这里到高专只有一条路，他绝对不可能会迷路的！
雾矢千景总是对自己的路痴属性有着迷之自信。
然后——
东京高专是被很多的树包围着，但是有这么多的树吗？
不知道自己已经迷路到森林里面的雾矢千景还在试图凭借自己努力找到回学校的路。
只要努力过，结果总归不会太差这句话在雾矢千景身上完全失去了作用。
他成功的把自己送进了森林的最深处。
天已经黑透了。
森林里面树荫密布，黑压压的遮在上空很是压抑，身后时不时传来的响动声跟黑暗里出现的各异绿色瞳孔都会让人疑心会有什么东西突然的蹦出来。
在周围的‘视线’越来越密集以后，雾矢千景终于停下了脚步。
“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
“我延迟回学校会被老师惩罚的。”
而就在他说完这话后，隐藏在黑暗里的黑影发出了让人意味不明的声音。
“听不懂。”
“……”
在沉默过后，雾矢千景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带着哀伤的女声：“你被人类圈养了吗？”
雾矢千景：“……”
这样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原本黑暗的森林里面出现了很多微弱的光芒，随着它们汇聚起来，也像是白昼那样的将他们这片区域照亮。
也让雾矢千景看清了隐藏在黑暗里的真容。
应该是……它吧？
虽然穿着黑色的练功裤，身材也有八块腹肌的样子，但它的脸却没有五官，反倒是眼睛的位置那里长着两根树杈，左胳膊被白色的帆布包包起来。
“咒灵？”
雾矢千景有些奇怪地看着对面的家伙。
咒灵的等级和能力都不相同，但它们都相同的是身上对人类的恶意跟那种令人作呕的气息，可是眼前这个没有那种感觉，反倒是有种面对大自然的那种心灵舒畅的感觉。
“我是花御。”
它语气里皆是对雾矢千景的怜惜，跟对人类的愤怒：“为什么？你要跟人类为伍？是因为他们把你禁锢在这具□□里了吗？”
“有没有可能我原本就是人类呢？”
它太奇怪。
奇怪到让雾矢千景都没有第一时间的对它动手。
“你不是人类，你是我们的同伴。”花御的语气里充满着坚定。
雾矢千景：“……”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被人说过他不是人类这种话，但那也只是因为他比起情感充沛的其他人来说冷漠的没有波动而已，不至于就被开除人籍了吧？
他握紧口袋里面的硬币。
这是他后面做了几次任务把借杰的钱还了后，让工厂赶制出来的硬币。
花御是人类对森林的憎恶跟恐惧诞生出来的诅咒，比起咒灵，它的气息更加接近精灵，自然在这里也能察觉到雾矢千景的杀意。
不想跟‘同伴’发生争斗的花御从脚周围出现了花田。
原本身体周围出现电流的雾矢千景在花田上面突然地就忘记了战斗，他的神情出现呆滞，眼神里面的温度也瞬间变得无机质。
此时的他，比起鲜活着的人类，更像是花御口中被塞进人类身体里的灵魂。
但这样的症状很快就因为雾矢千景的醒来而消失。
他的周身浮现着更大输出的电流，声音冰冷：“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让你能认清楚自己。”
花御的花田不仅能让人放松警惕，同时也能让人意识松懈，从而发现真正的自己。
想过这么多，雾矢千景还真没怀疑过自己的物种竟然不是人类，但他可以确信的是自己绝对也不可能是咒灵。
不知他想这些的花御是真心的想要接纳她的新同伴。
“你不要担心，我跟漏瑚会为你向那些欺辱了你的人类复仇的，很快这个世界就会属于我们。”
“……我们？”
“嗯，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再等等，等到我们的首领诞生，计划就可以进行了。”
后面无论雾矢千景再问什么，花御都不肯多说。
“我现在不能跟你们汇合。”
雾矢千景直接换了种策略，“我要去向把我变成这样的人类复仇。”
“我们也可以帮你，你没必要——”
“我现在正潜伏在五条悟身边，你应该知道五条悟吧？就是五条家的那个六眼。”
雾矢千景注意到在他说到五条悟的时候，面前咒灵那一瞬间的畏惧情绪，但很快又变成跟森林气息相同的模样：“你没有被他识破吗？”
花御很奇怪地问。
看来它对五条悟的能力很清楚，所以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我隐藏的很好，五条悟没有发现，而且我现在跟他还是同班同学。”
虽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对方看出他根本没有咒力的事。
花御没想到她的‘同伴’竟然能在五条悟的眼皮底下还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可这样并没有让花御感到兴奋，反而让她很担忧。
“你没必要冒险，等到真人诞生后，五条悟他会被——”自知失言的花御将话又吞咽了回去。
真人诞生跟五条悟有什么关系？
不会这个咒灵也跟天内理子一样重生了吧？
在花御的帮助下，从森林里面离开的雾矢千景被她带到了东京高专的门口。
“你要小心，如果遇到危险的话就来森林里面找我。”花御手心里面变幻出了一串铃兰花递给他。
仔细地叮嘱了几句新同伴后，花御就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雾矢千景看着手里面的铃兰花陷入了懵然，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漏成筛子了？
“雾矢千景！”
身后突然出现的低沉声音把雾矢千景吓了一跳。
回过头他就看到夜蛾正道那漆黑无比的脸色。
“为什么你的手机联络不上？”
学生跟他请过假，夜蛾正道也没有打扰他，可毕竟雾矢千景的情况跟其他学生不同，对他的上心些的夜蛾正道发现在联络不上他后就烦躁的连玩偶都钩织不下去。
走出来，就看到学生站在校门口阶梯下面发呆。
“老师。”
“怎么了？”注意到他这不同寻常语气的夜蛾正道表情也严肃了几分。
“你觉着我有没有可能真的不是人类？”
夜蛾正道：“……为什么这么问？”
雾矢千景将他身上的异样都说给了异世界的老师。
夜蛾正道没有立刻针对他的话反驳，而是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你想要成为人类吗？”
他想要成为人类吗？
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搭手落在雾矢千景的肩膀上，声音低沉有穿透力：“无论何时，只要你没有丢失身为人类的那颗心，是不是人类对你自己来说也没有改变。”
第39章 “我们都要幸福啊！”
得到回答后的雾矢千景没有再说什么话，反倒是担心他这一周是不是遭遇到什么事的夜蛾正道心七上八下的担心，会不会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再次发生学生被影响叛变的事。
叛变……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