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河：“……”
他在一旁站着像等待老师审判的小学生。
不过赵行简瞧他一眼，看他站着，顺手牵了左手边的椅子转到右手边给楚明河坐，接下来没有脱离现实的想象批评或者打屁股惩罚只问：“撤热搜还是压热搜？”
这么理智的问题让楚明河从走神幻想中回笼，想想自己刚刚想的什么垂眼小声清清嗓子。
旁边两人没注意到，红姐只摆摆手：“那倒是不用，我们三个虽然算是刚刚起步，算得上白手起家，现在呢剧组的打款也没给，辛乐的工资我们暂且也欠着，但手里还是有点积蓄能顶得到剧组打款的，赵总也太客气了。”
楚明河：“……”
红姐在故意卖惨，可能是要绑住赵行简，以后有麻烦继续找他的。
楚明河赶紧上前一步开口：“没打算撤也没打算压，还在商量…而且我有钱，你给的卡还没用上呢。”
红姐的视线在他们两人间转一遭，也笑笑，又对赵行简坦白道：“开个玩笑，我是看您挺上心，也怕万一真的需要赵总帮忙就先攀一攀，不过明河有卡就算了。”
楚明河松口气，心想红姐这一攀让他心惊肉跳，又向赵行简解释：“以后热搜可能会更多，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次次压，这次算是简单的，辟谣声明就行。”
赵行简欲言又止，琢磨半晌想起上次程周给他看的热搜词条，说是楚明河有了新cp，另外一位就是卜元。
再想到现在，两个人居然又上了热搜，他记得上一次词条出现的时候就没有被压下去，也没有见到楚明河声明。
当时方哲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解释说这东西不涉及到真人恋爱绯闻或者“实锤”黑料不用辟谣，算是大众的娱乐话题，就像他和楚明河的cp超话，虽然他们离婚了，但超话仍然存在。如果说真想让这些消失，那只能等到楚明河再婚，这些话题自然而然的就淡出视野，他和楚明河的会消失，卜元和楚明河的也会消失，只要不节外生枝。
当时是这么说的，结果还真没想到这事还真有后续，绯闻这不就赶着趟来了，还是赶在剧集播出前，楚明河和任何一个有可能的人出现新cp组合前。
赵行简沉默，心想这个新cp话题他是要长期发展下去而且还有壮大的可能啊，而且细想一番这些都是在他和楚明河离婚之后出现的…
他甚至想到一个绝佳的对策——还不如复婚，复婚就好了，复了婚谁还会拿已婚男士做文章呢。
房间内诡异的沉默一瞬，下一刻辛乐提着五杯豆浆五份油条和五个包着生菜的奇妙煎蛋组合破门而入。
赵行简猛地回神，这种想法是第一次明目张胆的冒头。
他这是想什么呢，怎么能这么想，他居然有这种想法。
他恍然抬头，几个人面面相觑，楚明河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回头接了辛乐手里的东西：“看到方助理了没有？”
辛乐这才从房间里多了个人的震惊里回神点点头，“马上过来。”
他们一起吃了顿简易的早饭，楚明河低头喝豆浆没注意到赵行简的眼神，只有辛乐时不时抬眼瞥一眼，心想看啥呢。
红姐正在低头编辑声明，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发出去，结果擦屏幕上溅的豆汁，不小心退出编辑，又刷新出来一条新的微博内容。
@赵原：#楚明河赵原因戏生情举止亲密半夜聚餐# 帮我顶上去，只有卜老师在上面挂着寂寞如潮啊。//@八瓜最前线：新瓜#楚明河卜元因戏生情举止亲密半夜聚餐#
第065章 杀青（新增作话）
赵原的转发评论再一次掀起一片狂热讨论, 但大多是在调侃，于是一场危机演变成一场闹剧。
红姐没有继续编辑声明，楚明河明白, 拿自己的账号跟着转发一条。
@楚明河：#桃园三结义#[图片]//@赵原：#楚明河赵原因戏生情举止亲密半夜聚餐# 帮我顶上去，只有卜老师在上面挂着寂寞如潮啊。//@八瓜最前线：新瓜#楚明河卜元因戏生情举止亲密半夜聚餐#
他带的图片是卜元杀青的时候他们三个人的合照, 动态甫一发出去，点赞评论和转发就涨的飞速。
半小时后新的热搜替换半夜起来的那条，只不过和他们与想的不一样而是——
#桃园三角恋#
虽说整个事件整体偏离轨道偏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笑料上, 但效果不错，顺带宣传了一波还没开播的短剧。
拍戏的时候楚明河逮到赵原，看他罕见的捂了杯热水，问：“这是提前预付给我的说好话的好处吗？”
赵原一脸伤心的表情：“还以为明河是来关心我冷不冷的，我都准备好接过来你给的暖手宝了，但是冷冰冰的话舒狠狠地伤到了我幼小而无助的心灵。”
楚明河失语片刻, 转头让卡点儿过来的辛乐把暖手宝给了赵原。
辛乐看看再一次被截胡的暖手宝，刚想打抱不平又想起来早上的事, 只能跑回去给楚明河灌热水。
赵原看人走了，掂掂小熊形状的暖手包：“宝儿，你要记得我的好。”
“……”
楚明河转过身子靠在身后的桌沿上, 琢磨半晌心想赵原看上去随性其实走到哪一步都带着目的。
他沉默片刻没再继续问, 船到桥头自然直，让他记着好，无非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要还回去的。
楚明河想, 只要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就都好说, 于是他掀过了这一篇。
总之问题解决了, 又阴差阳错的带着《石井》做了一波预热, 算是意想不到的捞了一波好处。
他们杀青的戏份在三天后, 刚巧那天天气不好，没有太阳也没有云，天空一望无际的苍白带灰，符合导演的氛围塑造预期，于是提前开拍。
楚明河饰演的角色齐林和赵原饰演的角色钟远大吵一架揭开齐林父亲——实际上是继父，他的真实死亡原因。
钟远年少时其实是被齐林的继父捡到的孩子，并且因为那个男人自己没有孩子决定暂时收养钟远，可收养的这段时间他对钟远非打即骂，也逐渐成为今日事故发生的根源。
后来那个男人结婚，和齐林的母亲组成家庭。
但齐林的母亲强势，又因为穷，死活不接纳钟远这个刚满十三的被捡来的孩子，因为多一个人就是多一张嘴。
但在他们商量一番后，钟远并没有被丢弃，而是被那个男人转手卖了，换了两千块钱。
中间的事没有细说，几个短暂的场景略过能看出钟远走运，新的父母对他非常好，再往后就到了他成年。
因为幼时阴影很难消除，成年后的钟远往这个破落的荒村跑过几趟，原本想着如果他们一家三口和睦也就算了，又想着人是会变的也许那个男人有了老婆孩子会变好变踏实，可惜没有，他每来一次都能看到齐林被继父辱骂殴打的场景。
记忆和现实重合，厌恶的情绪暴涨，且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沉淀而悄无声息的熄灭或者淡忘。
于是在一个暴雨的夜晚，守株待兔一个月的钟远等到了最好的时机伪造了男人雨天脚滑意外坠井的假象。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那个在暴雨夜赶牛的路人。
他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有没有看清石井旁发生了什么，于是冒雨跑去了齐林家，在冒险第二天检查尸体发现没有人对他提出质疑后，他松了口气但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而是待在村子里以“寻找线索”为由想要找出那个不确定到底危险不危险的“目击证人”。
时隔六个月最后找到了，卜元饰演的杂货店老板就是关键人物，也就是当晚赶牛的“目击证人”。
巧合的是当晚他根本没有看清人脸，只知道是个年轻人，而村子里的年轻人又不多，和坠井身亡的男人有最最大纠葛的只有自母亲身亡后就被继父苛待的齐林，于是从那晚看到那场景后，几天晚上彻夜不眠的猜测就逐渐转移到了齐林身上并且日趋肯定。
除此以外因为这段时间以来钟远的表现，他对钟远有着不可动摇的信任，最开始的猜疑也就全部转到了齐林身上，并决定通风报信举报齐林。
他也怕被人以同样的方式灭口封嘴，于是潜伏三个月，在完全信任这位从外地来的，且饱读诗书气质出众的大学生钟远后，偷偷传递信息邀约在石井旁见面。
齐林发现字条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不对，赶过去的时候钟远正在和老板起“争执”，他想阻止但仍然没有阻止成功，也就有了前几天卜元杀青的时候那场片段。
而楚明河和赵原的最后杀青戏份是钟远自首，齐林在这几天和钟远的接触和耳濡目染下开始向往新生活并决定搬家。
他们的杀青戏份拍摄的无比顺畅，基本每个场景都是一条过，刚好那几天天气太合娄敬的心意，他们预备的一周内杀青提前了三天。
到现在为止《石井》拍摄时长约三个月，算是拍了个爽。
红姐在一旁坐着：“我还着急拍完这部下面该怎么走呢，算了，歇着吧。”
楚明河笑说；“不累，该往下走还是要走。”
红姐叹口气：“是啊，我知道，这不是发愁呢。”
床边辛乐正收拾着东西，听到这话从衣服堆里抬起头：“发愁？我们还要发愁？娄敬导演的剧一播出，就算是没有戏也肯定会有大把的广告找来的！”
“哪儿那么容易。”楚明河失笑。
红姐当没听见，靠在椅背上倒吸一口气：“愁啊，起点高了也愁，低了也愁，我是年纪大了经不起事了？”
楚明河笑说：“哪儿啊，这是心态年轻想得周到了。”
辛乐在一旁猛点头，红姐撇两眼，继续琢磨自己的事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买了两盒盒饭，甚至没在外停留，五分钟打包，五分钟带车上，十分钟一人一份立刻就解决完了。
最后红姐把他送到别墅就带着辛乐离开了。
红姐说让他歇是真的要让他歇，从杀青回来后就连消息都没发来过一条，不过也是最近太平，没什么幺蛾子，风平浪静。
除了今早上午《石井》剧组群里发了条群公告。
楚明河看了两眼——杀青宴定在周末晚上，晚七点开始。
只不过刚看到这条消息，赵原弹了个私聊内容给他。
-明河啊，周末你穿什么，咱们整个兄弟装啊。
楚明河敲字。
-我没有礼服，只有结婚时候的西装穿着体面。
-惨，告诉我你住哪儿，我带你去买衣服啊~
楚明河婉拒。
-赵总也得到吧，还是找个代表？
楚明河听他这么问，手上一顿，赵原总会把他和赵行简联系成一体的，即便他们已经离婚了。
-你有事找他去微信问他比问我靠谱很多。
赵原实话实说一点不扭捏。
-他把我拉黑了。
楚明河一愣。
-谈崩了？
-没谈崩，上次分享你的热舞视频被拉黑的，看来赵总不喜欢这种口味的，我帮你试过了。
-宝儿，记得我的好。
楚明河：“……”
赵原的聊天框上方显示正在输入中，楚明河垂眼看着那一行字和一行省略号，在新消息发过来的前一秒，手上动一动点击右上角。
于是赵原辛辛苦苦打了三四行的条框旁边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
看到“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的赵原：“……”
这边儿楚明河把手机摁灭，心想：只拉黑你到杀青宴开始前，到那时候再给放出来，应该丝毫不能影响到我们桃园兄弟的情意吧。
何况是赵原背刺他再先，而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很不希望再有一次在赵行简面前尴尬到头皮发麻的体验，尤其是接下来即将参加的杀青宴。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杀青了明河再被迫（被作者的肝无能逼迫）休息两天 最晚后天杀青宴见（1.26留）
第066章 杀青宴
杀青宴设在市郊餐厅的包厢, 楚明河去的时候迎面碰上卜元，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卜元对待他的态度和方式没有丝毫变化。
他主动提起了当时两个人因为不实恋情上热搜的事, 只不过大多时候在夸赵原，夸他机智, 夸他行动迅速，并提出正在想着要买些礼物送给赵原。
“明河要一起吗？”
店员领着他们进门，楚明河和他并肩走在店员身后, 两人之间距离不近，能看出他们并没有那么熟悉。
店员察言观色，带路的速度快了一些。
楚明河笑笑：“也许他更喜欢折现。”
卜元的关注点却并不在赵原喜欢什么东西上，而是惊讶问他：“你和他好像很熟。”
“……”
不过他也没真的要追问别人的人际关系，没等楚明河接话他就转过头笑说：“那我就听你的了。”
楚明河顿了顿，颔了下下巴就没再说话, 所幸前面服务员行动迅速，没给他们几句话的功夫就带人到了三层走廊尽头的包厢。
开门的一瞬间楚明河就愣了愣。
这地方在市郊, 从外面建筑来看也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餐厅，且进门后一直到电梯走廊都顶多是高级小餐馆的配置，没想到进了包厢这么气派。
他让卜元先进。
可等卜元进门和迎面过来的人打了声招呼再转头, 楚明河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了。
包厢里的人都一撮一撮的围着说话, 楚明河躲过来之后找了个人少的，不易引起人注意的角落，想先看看这包厢里来的人里都是谁, 只是没想到刚站稳脚跟就在沙发一角看到了缩着的赵原。
等他想再换个位置的时候, 赵原突然转头, 看到他眼睛一亮, 勾勾手指作口型：“过来。”
“……”
楚明河想当作没听到没看到, 但旁边刚好有人看过来并且认出了他们两个没移开视线，似乎好奇，为了不在剧播出前就又被传出两位演员私下不和的传言，他只能先过去。
“巧了。”赵原挑眉。
楚明河看看他：“没想到你不喜欢热闹。”
赵原：“确实不喜欢，我更喜欢和你独处。”
楚明河：“……”
赵原：“话说自从那天你拒绝我的邀约并狠心拉黑我之后我茶饭不思好几日，搞得贺照台以为我移情别恋了，对我进行了深刻的教育…”
楚明河没理这些话，也不希望赵原继续“展开说说”，等赵原玩儿够了才听到他认真的说一句：“你猜我和谁一起来的？”
他话题转变的快，楚明河一愣，转眼看他。
两人对视半晌，楚明河才轻声开口：“经纪人。”
赵原挑眉：“不愧是明河，这也能猜到。”
楚明河把他伸过来要揽肩的手推回去，从桌上拿了个橘子顺手塞他手里。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我先撤了。”
赵原一把摁住他肩膀，低声问：“你知道那天你要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的事是谁告诉我的吗？”
楚明河直视他：“李正。”
赵原又不正面回答了：“你怎么确定是李正，万一是你们家的保镖，司机，或者小厨房的阿姨…”
楚明河顺着他的话认真道：“对，你说的有道理，也有可能。”
赵原：“……”
赵原收回摁在他肩膀上的手，自己改口：“不过这些人应该早就在你们家更新换代或者被开除了，只有我的经纪人是最后留在你身边直到你结婚的人，也知道内情，确实是他。”
“他告诉我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心想你和赵总感情那么好，怎么看怎么不像联姻并且打算离婚啊。”
“……”
楚明河瞥他一眼，他确定赵原当时想的是“完犊子了，他离婚是不是要来勾引贺照台了”。
赵原自动忽略楚明河这意味深长的凝视，继续道：“不过媒体可不是我叫的啊，我可没那么损。”
楚明河瞥他一眼：“也差不多了。”
媒体确实不是他叫的，通稿也确实不是他写的，但他知道会引去去狗仔却没有防。
虽然这么说，楚明河也知道媒体大概率是李正安排的。
他和李正没仇，但不排除李正看到他有起色的时候想顺势踩一脚。
“什么差不多，”赵原往他那边靠，“我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啊，就是去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离婚了。”
楚明河瞧他一眼，“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报复李正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纠葛，但是别指望我出手，我草包。”
赵原见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心梗，“别这么说，我也草包，但是咱们身后不是有人吗？自己干不了搬救兵啊。”
楚明河蹙眉，这说着怎么就成了他们两个要合伙烧仇人房子，结果自己没力量要请老大出手。
知道赵原说的救兵是谁，楚明河没接这茬，只问：“你们出了什么问题。”
说了半天，他还不知道赵原为什么处处透露李正对他不利的事，总之两个人有嫌隙是真的。
赵原却也没说的那么详细，只拍拍他肩膀：“我这么一个礼物喜欢折现的人，当然是因为利益分配问题。”
“……”
楚明河：“你听见了？”
赵原笑笑又改拍他的手背：“刚巧在洗手间，我就跟在你身后过来的，你在卜元身后防卜元的功夫我就坐这儿了。”
楚明河：“……”
言归正传，他看看赵原：“只要你签了赵行简的公司自然有人出手。”
赵原抿唇，最后“嘶”一声：“你还真是时时刻刻不替他着想啊，咱都谈到这地步了你还总想着替赵行简捞人，这不就是咱俩脱了鞋上了炕结果让我给你男人盛汤端饭吗。”
楚明河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你说的没错。”
不过听他这么说，楚明河就知道他这是又憋什么坏呢。
签了公司，有人能帮忙但赵原不答应，这就说明这样做满足不了他的诉求，起码简单的开除李正或者用钱把人赶走是行不通的，真这样的话他自己也能办成，现在必须还要扯上自己，恐怕是憋什么坏主意把李正打的彻底翻不了身。
赵原和李正之间什么仇什么怨他不清楚，也不想了解，不过赵原这么一说也给自己提了个醒，恐怕这事又要拿自己开刀，像上次离婚的事一样。
楚明河沉默片刻说：“我听说你到现在都还没签，条件也是一时改一条，总定不下来，开始我以为你是在为了争取利益，现在我明白了。”
赵原眨眼瞧他。
楚明河：“你想吃白饭。”
赵原：“……”
“扯着我让我当传话筒，传达你要签约的需求，实际上是为了拿这些条件吊着云远，这会儿憋不住了告诉我李正对我不利，想让我一起报复李正，但我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拉上赵行简替你做些你办不到的事。”
“赵行简要签你，在我传话之后知道你也有要签约的意向，大概率会帮忙，但也不排除赵行简不帮你又反而因为这个拒绝再和你谈条件，所以又来让我做传话筒说服他把李正送走是不是。”
“不管我是从个人利益角度出发，还是从赵行简的利益出发，都有把李正送走的理由。”
“我这个传话筒可以是‘为了自己的事业以后不再被李正踢一脚’，也可以替赵行简想‘只要把李正踢了那签人的事就更好解决’，不论以什么目的什么方式传话都可以让你达到目的。”
他说完两人都静了片刻，赵原突然认真的看他：“没听懂。”
“……”
装傻呢。
可赵原又深情注视他：“但你说错了一点，你绝对不是次要的，你是主要的，我深信你对赵行简的吸引力和号召力，不然我就去勾引方助理了。”
楚明河：“你可以去试试。”
赵原后面的浑话真假难辨可以忽略，单单“你是主要的”这话就知道还真是像他想的一样又要拿自己开刀，并且不是赵原出手，而是像离婚那事一样是李正出手，赵原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他还不知道李正出手手里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不利|信息，总不能拿那段钢管舞说事吧…
现在想想，当时红姐搜集的带资金组不是自己的主意，是李正全权代理操办的事的证据还留在自己手里算是有先见之明。
身边赵原叹口气：“不要对自己没有信心，卜元杀青那天你们不还住一起呢。”
赵原认识赵行简的车，他知道这事倒是不稀奇。
楚明河回神反问他：“两个男人住一起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
这话搞得赵原都不自信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包厢门一开一关又来了人，知道该来的人来了他们没再继续坐着。
楚明河看过去眼睫颤了颤。
赵原“嚯”一声，“怎么赵总参加杀青宴还带个女伴儿，稀罕啊。”
这话说的声音有点大，赵行简的目光扫射过去，只看到两个背对着他窃窃私语的背影，温润如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可以用全部褒义词堆砌形容的那个熟悉身影正用力掐着“贱嗖嗖”的胳膊。
作者有话要说：
—赵双标登场—
他们坐的位置距离不近, 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楚明河去了趟洗手间。
虽然赵原说他和李正是一起来的，但他们没有碰面。
他垂头洗手，脸上的热经窗外冷风一吹降下不少。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楚明河关了水龙头从旁边纸箱里抽了张纸巾，只是余光从镜子里瞥到进来的身影眼熟, 他抬眼一瞧，赵行简正站在他身后。
楚明河愣了下，转过身子看他。
赵行简开口：“李正向赵原要钱, 金额不小，次数也不少。”
楚明河一时没反应过来，刚刚杀青宴上热闹的厉害，酒精冲的他快要忘记刚才和赵原说的那些事了。
他拼命驱逐酒精带给神经的麻痹感，想起赵原和李正的矛盾来。
“原来这次没说谎，确实是利益冲突…”, 楚明河一顿，“你怎么知道。”
赵行简扔给他一颗提神的糖, “我刚好在洗手间。”
这话耳熟，但重点不是这些。
楚明河叹气道：“我听赵原的意思，你是直接联系他谈签约, 掠过了李正。”
他之前不知道这些细节, 今天一听才明白，“他是想要李正发疯勒索你，让你把人送进去…”
“那倒好办了。”赵行简打断他。
楚明河顿了下, 没明白这怎么好办, 如果真的是这样很大可能只是被李正扭转成商谈谈崩, 李正也不傻, 算不上勒索。
赵行简看他捏着那颗浅绿色的糖, 半晌不动也不出声，只微垂着眼，喝过酒后显得有些失神无力。
赵行简清清嗓子：“别想了，我会办妥。”
楚明河迟疑片刻才点点头：“好。”
赵行简看着他：“结束以后别急着走，方哲上来带你下去。”
楚明河条件反射的应下：“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