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成看向沈辞,眼里多了些莫名的情绪,但这情绪最终都没有发泄出来。
他依旧陪着笑脸,道:“是我对沈辞有些误会,如今误会解开了,以后肯定和和气气的。”
傅颂和冷哼一声,道:“希望如此。”
“既然话都说开了,张总这一脑袋的伤还是去治治,别留了什么后遗症,那就不好了。”
这便是赶人的意思了。
张显成连连点头,最后被保镖扶着灰溜溜的走了。
包房内安静下来,少了外人后,傅颂和再次看向沈辞,问道:“张显成可是出来名的破皮无赖,你是怎么惹到他的?”
被长辈问话自然有些压力,沈辞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但想必不管他说什么,如果傅颂和想知道那最后都能知道真相,还不如他一开始就把实话说出来。
“是上次傅砚观过生日,我去接他,然后……”
那件事三言两语一说不清,沈辞只能挑大概说,傅颂和听完后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沈辞想说不定这人早就知道了,现在问他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说实话。
“二叔,对不起……我是不是给傅家惹麻烦了。”
沈辞有些失落和自责,傅砚和软了态度,道:“傅家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他也不敢动傅家,只是你还是要注意一些,那种人最会背后使绊子了。”
“我记得砚观这几天是到南方出差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回傅家住一段时间,或者,你跟我回家,以免那个孙子狗急跳墙。”
沈辞连忙摆手:“不用了二叔,傅砚观快回来了,您不用担心我。”
“也是。”傅颂和道,“经过今天这一遭,张显成应该能收敛些,总之你注意一点,再来酒吧玩儿带两个人。”
“等哪天让砚观带你多参加些宴会,露露脸就好了。”
沈辞乖巧的点头。
傅颂和嘱咐了一番,临走时看向贺子渊,若有所思的称赞了句:“身手不错。”
贺子渊愣了下,随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脸上却有些苍白。
傅颂和没多留,显然是还有别的事情。沈辞送对方到门口后,等人走远才返回包间。
他看着一脸青紫的贺子渊,简直就是一个头两个大:“你怎么会在祈江市?”
贺子渊噘着嘴没说话。
沈辞揉了揉太阳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舅妈让你来的吧,你们想的什么我清楚的很,但是贺子渊,这里不是这么好呆的,你收拾收拾,明天早上我送你去车站。”
“我不要!”贺子渊拒绝道,“凭什么你可以在这,我就不行?沈辞你卸磨杀驴,刚才要不是我,你早被打扁了。”
沈辞深吸一口气,道:“这个我承认,我谢谢你,你想要多少钱,我都拿给你,行了吗?”
贺子渊哼了声,似乎有些委屈:“你当我刚才管你是想要钱?我知道你跟那个姓傅的关系,我又不是来抢他的,干什么非得送我走?”
沈辞道:“你在这呆着能干什么?这里随便一份工作最低学历都要大学,你留在这不就是换一个城市打架斗殴吗,贺子渊,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总是给你擦屁股,也不想总去警局捞你。”
“我又没要你管!反正我就是要留在这,你把我送回去我也会自己回来!我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沈辞本就喝了酒,现在更是被吵的脑仁疼,他真想撬开贺子渊的脑袋看看,放着安逸的生活不过,非得来这干什么。
尤其是在已经得罪了张显成的情况下。
“沈辞。”贺子渊皱着小脸儿,一瘸一拐的挪到沈辞身边,声音里夹杂着些哭腔,“我腿好像断了。”
“你说什么?”
沈辞整个人都愣住了,有一瞬间甚至没明白贺子渊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人,才发现确实脸色过分惨白,而从进包间后他也只是站在一个地瓜,就没怎么挪动过。
可是……断了?
在医院办完住院手续后,沈辞黑着脸坐在病房里,贺子渊的腿已经打了石膏,此时躺在病床上指挥着沈辞倒水,丝毫没觉得自己哪有问题。
沈辞想骂人的话在嘴边徘徊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咽了下去,他按照贺子渊的意思倒了杯水,任劳任怨的喂对方喝了半杯后道:“你是不是傻,就这么不要命的往前冲,不疼吗?”
贺子渊拍了拍胸脯,自豪的道:“我这么厉害不往前冲,他们不就去打你了吗,你这么菜,被打死了谁管我。”
沈辞道:“在酒吧不是还说不用我管吗。”
贺子渊神色有些不自在,但到底是伤了骨头,在打了止疼针后没一会儿就困了。沈辞又在病房里陪了一会儿,等到贺子渊睡下后才离开。
他先是给贺子渊找了护工,而后又去看了沈唯一。
已经做完手术的人正在逐渐恢复,脸色已经红润不少。沈辞过去时已经是半夜了,沈唯一早就睡了。
沈辞没想惊动人,看到沈唯一恢复的不错后就打算离开了,谁曾想那人没睡太实,还是在他准备离开时醒了。
“哥?”
沈唯一明显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沈辞,刚睡醒的人还有些懵,但也难掩眼里的惊喜,只不过这惊喜在看见沈辞脸上的伤时彻底烟消云散。
他连忙坐起来,抓着沈辞的手,紧张的问道:“哥你打架了?怎么受这么多伤?你来医院是看医生吗?医生怎么说,严不严重?”
沈唯一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倒是让沈辞烦躁的心平静不少,他坐到床边,表示自己没事。
“就是点小伤,不严重,你好好躺着。”
病房里的温度正好,但刚睡醒的人总会有些体虚,沈辞怕沈唯一受凉,将被子盖好,道:“真没事,别担心。”
沈唯一不安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握着沈辞的手,道:“那这么晚了,哥哥就别回去了,我到沙发上睡,你在床上睡。”
沈唯一说着就又要起身,沈辞连忙将人按回去,道:“别瞎折腾,我坐一会儿就走了,你乖乖睡觉。”
沈唯一有些失落,但又怕说出来会惹沈辞心烦,他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按照沈辞的意思躺下,又不舍的闭上眼睛。
沈唯一真的很乖,这是沈辞最直观的感受。
沈辞心里有些混乱,等到沈唯一睡着后也没急着走,而是又在病房里坐了两个小时。
期间他不停的看向手机,在送贺子渊来医院时他就给傅砚观发了消息,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坦白了遇见张显成的事。
可是却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回信。
就算是应酬难道这个时间也不休息吗?
许是酒精的作用,总会放大一些感受。沈辞拍了拍脸颊,在凌晨三点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闹了这么一遭,生日也泡汤了,等明天还得和张呈山他们解释一下。
出了病房门,沈辞朝着医院门口走去,他想快点回家,然后好好睡一觉。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竟让他一时摸不清是身上疼,还是头更疼些了。
他走的飞快,结果没走两步就被人叫住了。
“沈辞。”
喊他的声音他格外熟悉,可是却并不敢相信。沈辞僵硬的转过身子,在看着墙边的男人时眼眶瞬间红了。
他调转步子,朝着那人走去,在扑到其怀里后,闷声道:“不是说半个月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傅砚观将手搭在沈辞腰上,没敢用力搂人,他似乎有些疲惫,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不放心你,回来看看,明天一早我还要飞回去。”
“这么快?”沈辞抬头,眼泪“吧嗒”一声就掉了下来,原本只是有些委屈和舍不得,可在他看清傅砚观的脸色后,泪珠子更止不住了。
傅砚观的脸色竟然比他还难看。
“你……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傅砚观皱着眉,抬手擦掉沈辞脸上的眼泪,见怎么都擦不干净后又俯身去吻。
“乖乖,别哭了。”
我心疼。
第48章 真拿沈辞没办法
傅砚观是从机场直接打车过来的, 原本他因为胃病住院,想着好好休息两天,就不告诉沈辞了。
结果晚上就知道了沈辞碰到张显成的事, 自己百般护着的人被欺负了, 他哪里还能顾得上休息。
傅颂和早在沈辞给傅砚观发消息前就已经给傅砚观打过电话了。
了解完事情经过后, 傅砚观只剩下后怕,他从来没有这么慌张的时候,甚至顾不得还虚弱的身体, 当即就订了机票。
直到现在看见沈辞,把人抱在怀里,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地。
傅砚观给司机打了电话,等折腾到家后,天都快亮了, 机票是早上八点的,距离登机还有四个小时。
傅砚观脸色实在难看, 沈辞注意到这人一直按着腹部的手,也猜到了估计是胃病犯了。
“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我去给你煮点粥喝吧。”
沈辞说完就准备往厨房走,结果被傅砚观拉住手拽了回来, 对方皱着的眉并没有松开, 脸上的苍白神色也更加重了几分。
沈辞突然觉得鼻腔又开始酸涩,有些微肿的眼眶再次红了一圈。能累到胃病都犯了,可见这段时间傅砚观有多忙,而在这种情况下,这人竟然还花时间直接飞回来。
只为了看他安不安全。
“哎呦,又要哭啊宝贝?怎么今天这么爱哭?吓着了是不是?”
傅砚观再次把沈辞抱到怀里哄,他用指肚一下一下的擦着对方脸颊,轻声哄道:“怪我回来晚了, 没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沈辞不想浪费时间,他想让明显许久没合眼的人好好休息一会儿。
“我去给你煮粥。”沈辞又说了一遍。
傅砚观道:“我去吧。”
沈辞微愣,正想说点什么,结果傅砚观便打断道:“你先去楼上洗个澡,一会儿我看看都哪受伤了。不用担心我。”
这种时候再互相推拒就又是一番拉扯战,沈辞无奈只能应下。
打架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没怎么感觉到疼,现在平静下来了,又开始后知后觉的感觉疼了。
沈辞简单冲了个澡,换了件宽松的睡衣下去。傅砚观已经在厨房准备食材了,即便是已经很晚了,即便是明天他还要赶飞机,也依旧不想让沈辞凑合。
他刚才检查了冰箱,发现水果蔬菜都有点坏了,说明沈辞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而除此之外厨房的垃圾桶里扔着的也是吃了一半的外卖盒。
难怪他刚才抱着沈辞,都觉得没有肉了。
“我帮你吧。”沈辞背着手站在傅砚观身旁,因为快点想见到人头发也没来得及吹,此时还在往下滴水。
傅砚观瞥了眼,果断拒绝:“不用,我来就好,你站在旁边把衣服脱了。”
“啊?”脱……脱衣服?
上来就玩儿这么大吗?要在厨房?这不太好吧……
沈辞咬着嘴唇久久未动,傅砚观无奈,一眼就知道了这人在想什么,他叹了口气道:“看看伤。”
“哦。”一脑袋的黄色废料被傅砚观用小扫把扫的干干净净,沈辞不免有些失望,他慢吞吞的解开睡衣扣子,结果脱到一半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害羞。
傅砚观一本正经的在做饭,而他在旁边宽衣解带,这像什么样子啊。
沈辞拧眉,有点想把解开的扣子扣上了。
切好的肉糜放到锅里,傅砚观调好时间,而后看向沈辞,“脱呀。”
干什么说的这么正经啊!!
沈辞抿紧嘴唇,动作飞快的脱了上衣,而后又在傅砚观的注视下脱了裤子,等到□□的站在厨房后,不免感到一丝冷意,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傅砚观细心的调高空调温度,半搂半抱的把人抱回客厅。茶几上已经放好药膏和碘伏。
傅颂和把当时的情况说的绘声绘色,面对身强力壮的保镖,沈辞还能站在他面前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电话里,傅颂和没少提贺子渊,大部分都是在有意无意的提贺子渊有多能打。
傅砚观虽然没心思听,但是也记了下来,心里多少对沈辞的那个二货弟弟有了点改观。
沈辞身上有不少淤青,后背更是挨了一闷棍,倒是没有破皮,但也肿了起来。傅砚观全程皱着眉,明明自己还疼的难受,却还是小心翼翼的给沈辞擦药。
除了后背,胯骨处也被踹了一脚,傅砚观放轻力道,等到擦完药后又心疼的吹了吹。
“我也给你调两个保镖吧。”
傅家这种豪门家里自然少不了保镖,就说傅颂和,虽然在酒吧里全程都是自己一个人,但沈辞敢肯定只要他一招手,就能有无数个保镖站在他身后。
傅砚观之前没提过这茬,一是怕沈辞不喜欢,二则是没太把张显成放在眼里。
结果百密一疏,让沈辞受了罪。
对于二十四小时有人跟着,沈辞自然一百个拒绝,普通日子过惯了,根本无法适应出门都很高调的生活。
“真的不用。你都不知道,今天二叔可帅了,那个姓张的半个不字都不敢说,点头哈腰的可逗死我了。”
“之前我还以为二叔不喜欢我呢。不过经过二叔这么一吓唬,姓张的说不定真的会消停一段时间。”
沈辞小嘴叭叭个不停,傅砚观伸手环住对方的腰,脸颊贴着沈辞肩膀,闷声道:“没事就好。”
沈辞轻轻拍了拍环在他身上的手,指尖摸到那串佛珠,忍不住在几颗珠子间滑动。
他开口安慰道:“别担心了,我下次一定保护好自己。”
傅砚观没应声,而是用收紧手臂来表示不会再有下次。
锅里的粥早就煮好了,但两人却都没去吃,傅砚观闭着眼睛歪靠在沈辞身上,明明怀里搂着的是个光溜溜的人,软香温玉在怀更应该有本能的冲动。
结果这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睡着了。
沈辞没忍心叫醒傅砚观,等到对方睡熟才小心翼翼的掰开腰上扣着的手,又去楼上拿了毯子。
仅剩的一点时间,沈辞窝在傅砚观怀里睡了个安稳觉。
这一夜过的像做梦一样,面对日思夜想的爱人,沈辞头一次感觉到思念也是能要人命的。
他没有到机场去送傅砚观,本来就不舍,要是去送估计又要掉眼泪,在家里哭哭也就算了,要是在外面,那可就成丢人了。
而清早的空气最冷了,傅砚观记着沈辞怕冷。昨天又经历了那么一遭,他更不想在大早上的把人折腾起来了。
家里再次变的空落落的,沈辞今天难得没去李教练的车场,而是在家里研究放了好久的项目书。
比赛是要比的,该拉的投资也是要拉的。
只是这种事情本身就不是他的强项,尤其现在的他心思都在傅砚观身上。
满脑子都是那人有没有落地,胃还疼不疼了。
就这样熬到了晚上,沈辞草草吃了饭,盯了一天电脑的眼睛酸涩无比。看似努力了一天,可其实项目书修修改改写的还不如上一版。
今日外面又有些飘雪花,窗户上已经结了一层霜花,沈辞提前关了楼下的灯,洗过澡后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这几天他很少在家,一直没换床单被罩,上面好像还留有傅砚观的味道。沈辞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时间,打了个视频过去。
手机铃声响了两遍视频才被截图,沈辞仔细看了眼里面的背景,猜测应该是到了酒店,但还是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直到得到傅砚观肯定的回答。
“怎么又不擦头发就上床,也不怕感冒。”
傅砚观显然也是刚洗完澡,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胸前的红色若隐若现。
沈辞看直了眼,好半天才想起来回话:“不想擦头发,好累。”
“懒死你得了。”傅砚观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到床上,把手机放到一边,又拿起了电脑。
沈辞问了句胃还疼不疼,得到没事了的答复后,小心思又开始刷刷的往出冒。
“傅砚砚……别工作了,你看看我吧。”
傅砚观连眼皮都没抬,依旧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打字,沈辞从这个角度竟然只能看见那人手腕上的佛珠,和那双修长白皙还好看的手。
放着媳妇儿不看,去看那冷冰冰的文件,这会是一向非常大的损失!
“傅砚观,你摸摸你的外套口袋,我放了好东西。”
沈辞说完也消失在了视频里,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傅砚观疑惑,到也真的放下手里的工作,按照沈辞的意思去拿了外套。
口袋里确实放了东西,可等傅砚观拿出来后,原本累了一天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恢复清明。
“沈辞!”
他重新拿起手机,声音有几分沙哑,结果还没等骂,到嘴边的话就被噎了回去。
沈辞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手机侧对着他,这个角度刚好能将对方整个展示在视频里。
刚才还穿着睡衣的少年现在□□。傅砚观能清晰的看见对方后背上的青紫和高耸的臀肉。
尤其是哪里还有一截毛茸茸的尾巴。
“你……你要干什么?”
沈辞头一次做这种事,还是有点害羞的,他把脸闷在枕头里,道:“我已经戴好了,你要不要……”
要不要试试?
太露骨的话沈辞到底是没敢说出口,他闭着眼睛不再说话。房间内瞬间陷入一阵沉默中,只剩下沈辞越跳越快的心脏。
就在沈辞以为傅砚观是不是生气了时,身后突然嗡了一声,随后只感觉那东西整个都往里面去了一大截。
且上下的动作快的很。
傅砚观竟然直接开了最大档!
“唔……你,你等一下!”沈辞慌张的抬起头,看向视频中的男人,结果对上的就是那双阴郁的眼睛。
傅砚观……生气了?
沈辞想开口问问,可那越来越快的速度根本就不容他多问,床单上染上一些不明液体,沈辞的闷哼声逐渐转变为哭腔。
他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疼……”
“你调慢一点!”
傅砚观不为所动,沈辞有些恍惚,手伸到后面抓住尾巴,想将那折磨人的东西拿出去,结果被骂了一句。
“沈辞,别碰。”
“你怎么这样啊?!”沈辞嘴上控诉,却还是松了手,但也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了进去,半点春色都没露给傅砚观。
被迫折腾累了,沈辞腿也开始发软抽筋,眼睛不受控制的掉下来砸在枕头上。
他不想跟傅砚观说话了。
志气很高,但还是控制不住发出哭腔。
他闭上眼睛,手机里传出水流声,沈辞吸了吸鼻子。
连着弄了两次,他早就累的不行了,在睡过去后梦里他都在骂着傅砚观,根本不记得身后是什么时候停的。
但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听到了有人说话。
“砚观,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
是谁在叫傅砚观?听声音不像是秦溯,傅砚观不是去出差的吗,他不是就只有这几个好朋友吗?怎么会有人这么亲切的叫傅砚观?而且还这么晚了。
沈辞第二天早上醒时只觉得喉咙沙哑,他咳了几声,连忙倒了杯水给自己。
昨晚自然是非常荒唐的一夜,此时浑身酸软,屁股也疼的要命。他有些后悔了,自己一时脑热,让傅砚观隔着个手机都能把他玩成这样。
只是……
沈辞吐掉嘴里的牙膏,思绪不由得飘回昨晚,他好像听见有人叫傅砚观了。
那么真实不应该是做梦吧?
昨天闹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不对劲,就算是合作方或者好朋友,又怎么会在那么晚出现在傅砚观的酒店?
什么项目要在酒店谈?
沈辞头顶的雷达“嗖”的立了起来。他连忙喝了口水涑嘴,而后跑到床边从被子里翻出手机。
但经过那一晚上的视频,此时手机已经关机了。
沈辞连按了几下开机键,等到手机勉强打开后当即就订了去南方的机票。
傅砚观不是不让他去吗,他偏去。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项目要谈这么多天,又是谁大晚上跑到酒店去叙旧。
不到中午,沈辞就从祈江市到了傅砚观出差的城市,南方这边确实与北方不同,这里的温度竟然还是零上二十多度,有的人还在穿短袖。
沈辞连忙脱了外套,打车去了傅砚观所在的酒店,还好傅砚观之前跟他提过一嘴他住在哪。
贸然过来,沈辞也担心傅砚观知道了会生气,毕竟那人多次强调不让他过来。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哪哪都不对。
他又不会打扰他工作,就是过来陪陪他,有什么不行的?
沈辞一路都在胡思乱想,但此时的他还并没把傅砚观和出轨联系到一起,直到看见那样一幕……
他没带什么行李过来,到酒店时刚准备下车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傅砚观与别人一起并肩进了酒店,且全程有说有笑,而那人不是秦溯。
第49章 偷偷跟踪傅砚观
沈辞没有贸然进酒店上演一场狗血的‘捉奸’戏码, 而是多付了司机一些钱,让对方能允许他再多坐一会儿。
无论失忆前后,他都只谈过傅砚观这么一个男朋友, 对于感情方面的经验也都是和傅砚观相处中所积累。
所以此时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没有选择跟进去也不知道是理智, 还是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或许他该给傅砚观发个微信,直接坦言,这可能是目前为止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他反复的点开傅砚观的微信, 可就在他下定决心将编辑完的文字发过去时,才进酒店没多久的两人竟然又出来了。
并且都换了身比刚才还有正式的衣服,沈辞眼尖的看到那人胸口别了个胸针,而那枚胸针他在傅砚观的饰品柜里看到过。
二人依旧有说有笑,且同时上了一辆车。
沈辞默默删掉了要发给傅砚观的消息, 同司机道:“跟上前面那辆车。”
傅砚观到南方来出差自然不会带司机过来,想必衣食住行都是对方安排的。沈辞也想过那人会不会是与傅砚观对接工作的人, 这样一起出入酒店也合理。
可不知为何,沈辞的第六感就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一路上司机跟着那辆豪车显得无比兴奋,好几次都想问沈辞是不是来捉奸的, 但见沈辞面色不佳也就没说出口。
毕竟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车子左拐右拐在城市里穿梭, 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他们了开的时快时慢。最终在一处山庄前停下。
这回司机倒是忍不住开了口,看向沈辞的目光中也带了几分探究:“这可是这座城市里最大的度假山庄,进去都是需要验资的,你是哪家少爷啊?”
沈辞没什么心思回答司机问题,付了钱后连忙下了车。
想进面前的山庄确实是挺复杂,这里看似是休闲娱乐的地方,可人来人往的没有一个是普通人,门口站着的保安各个人高马大, 脸上虽然一切正常,可其它地方都带着大大小小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