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家里只有你哥,你多陪陪他。”
沈唯一点头。
傅砚观见沈辞已经闭上眼睛,便轻轻将人揽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抱起来后道:“我送你哥回房间,你将这收拾一下,然后去书房找我。”
话说完,傅砚观顿了一下,又问道:“知道书房在哪吗?”
沈唯一道:“知道。”
听到答复,傅砚观没再逗留,抱着沈辞回了卧室。在傅砚观怀里睡的安稳,结果一沾床瞬间就把眼睛睁开了。
他本能的搂住傅砚观脖子,不自觉的撒娇道:“怎么不抱了?”
傅砚观无奈,笑道:“你是小婴儿吗?一放下就醒。”
沈辞将头埋在傅砚观肩膀处,似乎有些不满的张嘴,在对方脖子上留下个牙印。
困意来袭,沈辞抓着傅砚观身上的衣服,强撑着问道:“你怎么不上床?”
怀中人浑身都软乎乎的,让人爱不释手,傅砚观当下就想什么都不顾的抱着爱人睡觉,可又不好放另一个小朋友鸽子。
毕竟是他先提出来的。
傅砚观伸手揉了把沈辞头发,轻声道:“你先睡,我去跟沈唯一说些话,过会儿就回来。”
沈辞确实是困了,也不知道傅砚观在喵喵什么,只看到对方的嘴一张一合,他忍不住又一口咬在对方嘴唇上,仔细尝了味道后才作罢。
哄睡沈辞,傅砚观披了件外套,用来遮脖子上的牙印,但嘴上的红肿就实在没办法了。
走到书房时沈唯一已经站在门口了,像是小学生罚站一样规规矩矩的站在那,显然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没有主人的命令,沈唯一不敢独自进去,这点分寸感也取悦了傅砚观。
他扫了眼与沈辞有三分像的人,打开书房门。
他不是个喜欢说废话的人,所以上来就直奔主题,他先是告诉沈唯一沈长余夫妻的去处,又敲重点说了沈辞的雷区。
他将一部崭新的手机递给沈唯一,而后道:“这里面有新的手机号,你可以用来注册微信,明天我会让助理去办一张银行卡,每个月的生活费我会打到里面。”
“你的微信可以加任何人,但是我不希望你去联系沈长余,如果你想你的父亲母亲了,可以来找我,我会替你联系他们。”
傅砚观语气平淡,却让沈唯一不知不觉也跟着认真起来。
“我的爱人不希望再见到他们,这点我想你知道,所以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不要在沈辞面前提起过去的事。”
“我们不会限制你的行动,也不会要求你做什么,你可以放松些。”
沈唯一点头道:“我明白,我不会做让哥哥不开心的事。”
“嗯。”傅砚观将一个档案袋递给沈唯一,语气依旧没有变化,“这里面有五所学校,你可以仔细看看,对哪个感兴趣告诉你。生病的这段时间应该也落下了不少功课,过两天我会请家教过来,先帮你复习一下。”
沈唯一再次点头,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了“谢谢。”
傅砚观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完,也没什么想说的了,他一向不喜欢废话,但对于沈唯一也爱屋及乌的多了点耐心。
怕沈唯一被他吓着,傅砚观语气放轻松了些。
“是不喜欢喝牛奶吗?”
“啊?”沈唯一微愣,随即想到茶几上的那杯牛奶,他摇了摇头,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辜负了别人的好意,“对不起,不是不喜欢,我只是有些……有些不敢。”
傅砚观了然,伸手拍了拍沈唯一的肩膀,道:“给你时间适应,如果你要是有空可以收集下关于车场的各项数据,你哥正需要这个。”
刚到一个陌生环境,相处的还是不太了解的人,沈唯一正处于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时候。
这个时候需要让他知道,他也是被需要的。
而沈辞,一个项目书拖了这么久,也确实需要一个帮手,能不能帮上忙不说,但能在一旁陪着也是好的。
二人世界突然变成了三个人,虽然说也会有不适应,但大多时候相处还是很愉快的。
沈辞重新泡在了书房里,最开始他与傅砚观是公用一个书房的,但后来资料总是混在一起,沈辞就搬到了另一个书房。
他不务正业了太长时间了,要是再抗拒写项目书,估计这辈子都看不见他的车场了。
傅砚观上次在南边出差有些事情没处理好,还需要再飞过去收下尾,这次沈辞没跟过去。
他开始认真研究项目书,并且问了很多专业的人。
沈唯一刚开始只是将他统计好的数据发给沈辞,后来干脆跟沈辞一起泡在书房里。
兄弟二人都是忙起来顾不上其它的人,有时都能忘记吃饭,没有几天人就瘦了。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祈江市竟然有这么多车场,每年盈利的数额也是参差不齐。这排名最高的这家,和倒数第一竟然差了一千万。”
沈唯一咬着嘴唇翻看昨天统计出来的数据,在计算器上加了几个数额后皱眉道:“哥,中间这几家其实不用写在项目书上,要是全写上占的地方大,而且也不好突出对比。”
“这里简洁一些,多留些地方写咱们的优势,这样看起来也方便一些。”
沈辞对数字不是特别敏感,听完后也觉得有道理,便按照沈唯一说的做,随后夸赞道:“这么厉害呀,这几项数据我愁了好几天了,幸亏有你,不然我估计要疯了。”
沈唯一愣了下,随即心里的小花又挺直了腰杆,不由得笑了下。
这是沈辞第一次看见沈唯一发自内心的笑,忍不住打趣道:“不过我记得我也说过要好好休息,这些数据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查完的,不光要核对数值,还要整理到一起给我。所以,实话实话,是不是熬夜了。”
沈辞用的是肯定句。
沈唯一看到沈辞板着脸,瞬间紧张起来,小花重新耷拉下去,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对不起哥哥。”
沈辞语气又严肃了不少:“犯了错是不是应该挨揍?”
沈唯一惶恐的抬起头,随后在沈辞冰冷的目光下伸出双手,但对方似乎并不满意。沈唯一咬着嘴唇,拧着眉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俯身趴在书桌上。
之前考试没考好的时候,梁兰就是这么罚他的,差一分一戒尺。
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在摆正姿势撑好后还是红了眼眶,他有些委屈,可又不知道这委屈哪来的。
沈辞伸手按住沈唯一的腰,见人绷紧身子,肩膀微微颤抖,原本想继续逗人的心淡了几分。
“噗嗤……”他忍不住笑出声,将沈唯一从桌子上拉起来道,“想什么呢?我可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帮了我这么大忙,哪有挨骂的道理。”
“走吧,今日咱们出去吃,在医院的时候一直忌口,现在不用了,想吃什么我请客。”
沈唯一瞬间红了眼眶。
沈辞微愣,有些手忙脚乱。
“你,你别哭啊,我吓着你了?”
沈辞有些后悔,下回可不能这么逗人了,不然真是随即吓死一个小孩儿。
然后他还得哄人。
第59章 我们一起变好看
项目书是在三月底交上去的, 经过沈辞这段时间的学习和调研,最终版连傅砚观看了都有些意外。
没有走任何后门,董事会的人用一个早会的时间最后全票通过, 可能有人会因为沈辞两个字而多加一点情感分, 但大部分还是因为内容。
投资这个项目以目前来看那就是稳赚不赔的。
至多两年投出去的钱就能回来了, 如果发展好,甚至可能用不到两年。
项目通过,就开始走正常流程了, 没过多久前就打到了沈辞账户。关于车场的选址,沈辞其实纠结了很久。
如果选在市区,可能照成的噪音会对周围人有不小的影响,可如果太偏了,又需要担心顾客上门的问题。
毕竟服务人群不全是那些富二代。
就在沈辞绞尽脑汁也没想好时, 李教练的微信弹了出来,沈辞拿起手机回消息, 突然间灵光一闪。
李教练所在的车场就是已经荒废许久的车场,所有的设施都很全面,如果他将位置选在哪, 在装修上就能省不少钱。
有了想法沈辞立刻行动, 他抓着车钥匙出了门,当天下午就把事情谈妥了。
李教练也没了叫沈辞吃火锅的心思,对于安静日子要过到头的事有些无奈,却又隐隐有些兴奋。
他吐槽道:“以后我这好日子算是没喽,一大把年纪还要被你折腾。”
沈辞嘿嘿笑着,拍了拍边牧的狗头,于装修公司约好了时间。
虽然大体上不用怎么改动,但还是要重新修缮一下, 毕竟是新开业的车场,必须要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日子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新车场快要完工时,傅砚观也过去了一趟,忙的连轴转的傅董事长终于能腾出一天时间了。
他见到了在车场撒欢的边牧,这只黑白花的狗已经被李教练养的胖了不止一圈。
跑去追飞盘时都没有那么灵敏了。
“真是白瞎一只牧羊犬了。”
傅砚观给出结论。
他没有去摸边牧,只是站在远处看了看,毕竟他是实打实的狗毛过敏。小时候做的最叛逆的一件事就是把邻居家的狗牵到了自己家里。
导致最后因为过敏严重休克而进了医院。事后他挨了结结实实的二十皮带,虽然疼,但也不委屈。
边牧在跑道上撒欢,这几天有太多人到车场来了,所以它对于陌生人已经不是很敏感了。但在跑了一圈后还是来到傅砚观身边嗅了嗅。
人类对于这种蠢萌蠢萌的大狗是没有抵抗力的,要不然傅砚观小时候也不会因为偷狗而挨打。
只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他还是没伸手去摸。
沈辞瞧见便替他吗。
傅砚观道:“它叫什么名字啊?”
沈辞放在狗头上的手僵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李教练从屋内出来,对着边牧喊道:“老傅过来!”
边牧瞬间立起耳朵,朝着李教练就冲了过去。
傅砚观眯起眼睛,看向沈辞。
“宝贝,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个说法。”
为什么这个狗会叫这个名字,他想沈辞一定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傅砚观曾经送给沈辞的摩托车就停放在车间里,旁边还有李教练上次入手的几辆已经绝版的车。
沈辞被一路拉到车间,还没等解释就被傅砚观圈在怀里堵住嘴。
这吻来的突然,丝毫没给沈辞准备的机会,让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丢失了所有的主动权。
车间的门只被轻轻关上,傅砚观更是连要锁门的意思都没有。
沈辞自知理亏也就由着傅砚观胡来,可这人并不收敛,不光亲的越发狠了,就连手也不老实。
在皮带解开的那一刻,沈辞脑子嗡了一声,下一秒一只手就伸进去捏住了他身后的肉。
“唔……”
像是惩罚沈辞的不专心,傅砚观更加用力,疼的沈辞整个人都贴在了对方怀里。
“傅砚观你不讲理!”好不容易得了片刻喘息,沈辞连忙抗议。但他被亲的有短暂的缺氧,所以分开后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从而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什么气势。
傅砚观推了下挂在鼻子上的眼镜,最近由于工作强度大,他已经很久没戴隐形眼镜了,为了节约时间,每次都是随便拿一个近视镜。
今日不在公司上班,傅砚观也没穿西装,依旧是上次陪着沈辞去比赛时的黑色大衣,此时他朝着沈辞步步逼近,倒是有点斯文败类那个劲了。
沈辞退无可退,最后撞到了摩托车上。
嘴唇被咬的比平时红了一个度,裤子更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傅砚观抬眼,不客气的抓住沈辞手腕,道:“我还有更不讲理的,沈先生见识一下?”
没等沈辞说话,下一秒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到沈辞反应过来时,已经头朝下的被按在了摩托车上,还没等反抗,屁股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巴掌打在牛仔裤上的声音格外沉闷,可架不住车间空间大,这一声甚至会有回音。
沈辞瞬间挣扎起来,可腰上的手就像是大山一样,让他怎么也挣不开。
“傅砚观,你到底要干什么?”
“严刑逼供。”傅砚观丝毫不被沈辞影响,此时正不轻不重的揉着刚才打过的地方。
“什么时候给狗取的这个名字?”
沈辞闭了嘴。
他才不要告诉傅砚观,这种丢人的事才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对于沈辞的沉默,傅砚观自然不满,而不满的后果就是刚刚不疼的地方又挨了三下巴掌。
沈辞忍不住哼出声,只是喊疼的声音刚到嘴边就被门外响起的脚步声吓了回去。
大脑瞬间空白,沈辞抬起头看向门口。
外面显然是装修工人正在干活,而车间的门并没有锁,也就是说别人如果想进来,轻而易举的就能拉开门,然后看见他像小孩子一样挨打?
想到这,沈辞瞬间炸了,他像是刚被扔进油锅里的鱼,疯狂挣扎起来,力气大到差点把摩托车掀翻。
还是被傅砚观拽了一把才没大头朝下的栽下去。
“傅砚观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这是家暴!”
“外面还有人呢……”
沈辞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闭了嘴,只用漂亮的眼睛瞪着他。
傅砚观依旧没有愧疚心,他再次将沈辞圈进怀里,这次更加过分,牛仔裤以及最后的一层遮羞布全部被扯了下去。
沈辞瞪大眼睛,而还没等说话就又被抱到了摩托车上面,只不过这次是坐着。
滚烫的皮肤接触了冰凉的车座,沈辞立刻挣扎着要起来,结果最重要的地方就被人按住了。
“嘶……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虽然说这段时间他和傅砚观各忙各的事,是有很长时间没做了,可是也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吧?这还是在车场啊,而且就算是他同意,可是在哪做?
难不成要在摩托车上面吗?
沈辞胡思乱想间,傅砚观已经咬住了对方脖子,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沈辞避无可避,最后到也不想避了。
有些事不需要原因,甚至不需要任何措辞,想做就做了。
只是让沈辞没想到的是,有生以来还能在摩托车上来一次。
情动时,傅砚观在沈辞耳边低声问道:“是我听话,还是那只边牧听话?”
“嗯?”这是什么走向?
沈辞累极了,在摩托车上面他感觉他的腰已经要碎了,实在没有心情回答傅砚观那些奇怪的问题。
只是对方仍不死心的问着。
“喜欢我还是喜欢那只边牧?”
沈辞掀了掀眼皮:“傅总好厉害啊,和一只狗比,你这脑回路,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是吗?那是我听话还是听话?”
沈辞算是发现了,一在这种时候傅砚观总能语出惊人说出各种他想象不到的荤话。
被吵的烦了,沈辞敷衍道:“它听话,它能去捡飞盘,还能看家护院。”
“哦。”傅砚观挺身,同时凑近沈辞,但手也没闲着,稳稳的托着沈辞的两条腿,以免对方从摩托车上掉下去。
唇瓣碰到耳垂,沈辞感觉到些许热情打在耳朵上。
“那它,也能叫主人吗?”
“!!!”几乎瞬间,沈辞就交代在傅砚观身上了。
他脱力的第一秒,沈辞就发誓,如果以后再有人说傅砚观不会谈恋爱,他一定第一个冲出去打他!
从车场离开时沈辞几乎要将头低到地底下去了,他俩在车间的动静可不小,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听见。
李教练去盯着工人干活了,只有边牧跑过来送两人离开,但沈辞现在根本不敢去看边牧,更叫不出名字了。
“你真的很混账。”
傅砚观挑眉,将沈辞搂的更紧了些。他来时拿了围巾当装饰,眼下天冷了,便干脆将围巾摘下来戴到沈辞脖子上。
现在虽然回暖了,但倒春寒也不容小觑,所以在上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
沈辞忙了小一个月,今天又付出了不少体力,已经累的不行了,所以在车里温度正好后,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在沈辞忙车场的时候,沈唯一已经在家教的帮助下学习的差不多了,他确实天赋高,脑子也好用,再加上肯学,很快就跟上学校的知识了。
估计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上学了。
到家时,沈辞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傅砚观也没舍得叫人,小心翼翼的把人搂进怀里,抱回了楼上。
沈唯一也知道沈辞最近太累了,便没有去打扰,安静的在自己房间做老师留的数学题。
情爱什么的一向是耗费体力的事,尤其还是从来没有过的姿势,再加上时长,简直就没有比这更废腰的了。
沈辞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嘴里就要骂两句,再胡乱摸一翻,直到摸到那串戴着佛珠的手。
“揉揉腰。”
撒娇而不自知。
傅砚观抱着人,一直揉到沈辞睡着,只是这晚又没有一觉到天亮。
沈辞是被饿醒的,中午就没吃多少,晚饭更是连口水都没喝。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车场,所以在睁开眼睛时还有些恍惚。
哦,已经回家了。
“咕噜~”肚子不给面子的叫着。
沈辞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看到上面已经显示凌晨一点,在下楼觅食和睡觉间选择了前者。
他实在是太饿了。
楼下客厅和傅家一样开着一盏暖黄色灯光。
沈辞原本是想直奔厨房,结果在路过沈唯一房间时,看了抹亮光。
这么晚竟然还没睡?都说了不能熬夜。
房间门没关严,沈辞推开门,正想催促沈唯一赶紧睡,结果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撞了个正着。
“卧槽……”
沈唯一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沈辞会下来,怔愣过后又是一阵尴尬,他拘谨的捏着睡衣,非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辞盯着沈唯一的脸,纠结好半天才道:“沈长余给你上错性别了?其实你是妹妹?”
沈唯一这下更尴尬了,他连忙摆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兄弟二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见沈唯一脸上贴着张黑色面膜,头发上还有些湿,显然是刚从卫生间出来。
沈辞对沈唯一的印象还停留在乖巧上面,他还从不知道,原来他弟弟这么爱美的吗?
大男生敷面膜,怪精致的。
“那个……没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保养皮肤也正常。”
“嗯……”沈唯一低着头,心情有些失落。
沈辞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总觉得他弟弟好像有点蔫吧,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肚子又叫了两声,沈辞准备继续去觅食,结果刚动了想走的念头,袖子就被沈唯一拽住了。
“哥哥,我……我最近有变好看吗?”
“啊?”真上错性别了?弟弟变妹妹了?!
“唯一,你……”
沈唯一慢慢松开抓着沈辞的手,低声道:“是哥说的,只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孩儿,你说我不好看。”
“我什么时候……”沈辞一时语塞,想了好久才想到他送沈唯一回家的那次,确实是说了不喜欢沈唯一,只喜欢漂亮小孩儿的这种话。
可是那是为了气沈长余的啊。
况且沈唯一这长相,都已经不是漂亮能形容的了。原先有病痛折磨,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可是现在有了血色,不光好看,简直就是养眼。
在基因上,沈长余唯一能值得人夸赞的就是长相了吧。
沈辞闭了闭眼睛,这件事确实是也理亏,可他也没想到一句气话能让沈唯一记到现在。
“小祖宗,我那是瞎说的,这种话你也当真,你对自己这张脸这么没自信的吗?”
看着自家这个已经快要自闭的小孩儿,沈辞感觉要是不哄哄,估计沈唯一能胡思乱想一晚上。
他勾住沈唯一肩膀,大方的夸赞道:“我弟弟长得最好看了,这张脸谁看了不喜欢啊。”
沈唯一闷声道:“那哥喜欢吗?”
“喜欢啊!”沈辞笑道,“我弟弟长这么好看,我骄傲死了。”
沈唯一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开始变粉,他仍然低着头,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耷拉脑袋的小花再次昂首挺胸。
沈辞道:“你这面膜管什么的?最近换季我脸有点干,要是补水的给我也来一片。”
“有的!”沈唯一立刻跑像卫生间,随后拿了好几盒面膜出来,“补水的、修复的、祛痘的,我都有。”
“嘶,这么牛!”沈辞将头顶的碎发再次扎到一起,而后加入了沈唯一的护肤大队。
凌晨两点,傅砚观从楼上下来时看见的就是沙发上的黑白双煞。
沈辞怀里搂着沈唯一,兄弟二人脸上一人一张面膜,一个白色一个黑色。好像生怕吓不死谁。
客厅里依旧没开大灯,只有那盏暖黄色的灯。电视里放着电影,只是时不时会传出些渗人的声音。
傅砚观走近才发现,这二人看的竟然是鬼片。
“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看鬼片了?”傅砚观轻轻踢了下沈辞小腿,语气中还带着些困意,“你不睡还不让唯一睡,他现在不能熬夜你不知道?”
沈唯一立刻想要解释,但电视屏幕上突然出现的鬼头,吓的沈唯一又缩回了沈辞怀里。
“没事没事。”沈辞像模像样的拍了拍沈唯一肩膀,而后抬眼看向傅砚观,“我饿了,下楼找吃的来了。”
傅砚观道:“怎么不叫我给你煮面?”
“你也累一天了。”沈辞扬了扬下巴道,“正好今天想吃零食了,那吃零食总得看点电影才有感觉。”
见傅砚观依旧皱着眉,沈辞再次开口,堵住了大家长要说出口的话。
“你晚上也没吃饭,咱们一起吧,这个蛋糕可好吃了,我再去给你拿盒新的,还有你这脸,累的皮肤都粗糙了,唯一,给你哥也拿贴面膜。”
傅砚观想要拒绝,但唯哥是从的沈唯一已经答了收到,并且飞快的跑回了房间。
原本只是想下楼找老婆的傅总硬是被这兄弟二人按到了沙发上,一个开蛋糕拿薯片,一个贴面膜。
沈辞甚至又将电影调回了开头。
最后三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沈辞搂着沈唯一,傅砚观搂着沈辞,电影里恐怖的声音还不停的在客厅里回响。
傅砚观从没觉得生活这么诡异过,他默默的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编辑文案,发送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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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溯:傅总好闲情逸致啊,是年纪上来了开始保养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