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你的豹来喽by瑄鹤

作者:瑄鹤  录入:01-08

带有倒刺的舌头明明是天然的清洁工具,可恩和在舔舐自己的工作上,却总含含糊糊:
鼻头、嘴巴舔一舔,其他剩下的部位里,爪子只舔有毛的那一面,肚皮上总避开小铃铛和尾巴根,每一个最应该被仔细清洁的地方,都是被恩和这个马虎蛋坚持忽略的地方!
好几次盯着无人机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抱住恩和,给这只迷迷糊糊的小雪豹做科普:肉垫要舔!铃铛要舔!小菊花也要舔啊!
缺乏舔毛经验的顾祈安:呜呜呜虽然但是,真的下不了口嘛!而且每次都感觉口水不够用!
好在马虎的小懒蛋遇见了贴心的老父亲戈尔。
看似慑人的黑狼实则温和细致,完全接管了小雪豹的清洁工作,从头到尾,能把吃完饭变花脸猫的小豹子舔得白白净净,甚至比很多活动在高原雪山上的成年雪豹还干净!
看着就讨人喜欢!
故而视频追更得久了,评论区围观的两脚兽都知道,小雪豹恩和那么圆润白净,是因为戈尔给他舔得勤、舔得细。
甚至人们对比发现,戈尔给自己舔毛,都没有给恩和舔得认真!
戈尔:喜欢,爱舔。
两脚兽:不愧是男妈妈!
怪不得小豹子黏你!是男妈妈应得的!
言归正传,此刻的工作人员好奇恩和屁股上那一坨被重点照顾的毛毛,为此头头是道的分析了一通,而踏出密林那一瞬间的顾祈安,则有些做贼心虚。
顾祈安:总不能告诉你们说这是被狼哥蹭湿后又舔干净的吧?!
小雪豹探头探脑,他先是看了看四周,见狼群都在自己的位置干着自己的事情,似乎没有多余的功夫关注他,顾祈安稍有放松,尽可能轻着脚步,藏在黑狼身后。
这幅样子,看得人们没忍住又一乐。
工作人员:“恩和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怎么偷感这么重?”
做贼心虚四个大字几乎要刻在小雪豹的脑门上了!
恩·做贼心虚·和自然不知道两脚兽的调侃,他只偶尔几个空隙望着前方自然、大方的戈尔时,心里就忍不住憋了口气。
可恶,狼哥你怎么一点都不害羞啊!
当了大半年雪豹,也无法消除自己羞耻心的顾祈安走路都夹着屁股,总感觉毛毛上那点儿几近于无的气味似乎又浓郁了起来——虽然他目前什么都没闻到(是个嗅觉迟钝的宝宝)。
心理作用下,小雪豹走得低眉顺眼,脑袋都没抬一下,当他以为自己成功躲过一切时,却不知道嗅觉敏锐的父母狼早就窥见了某些不同。
和伴侣在山洞里腻歪的巴图脑袋忽然支棱起来,他忍不住地瞪大了眼睛,脑袋想要往山洞外转。
嗯……他怎么闻到了点……不寻常的味道……
而且……怎么和豹子味儿混在一起???
巴图打了个响鼻,眉眼凝重,疑心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能闻见这么离谱的味道。
巴图:任是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个因为所以.jpg
甚至他怀疑自己老了,也没怀疑黑狼和小雪豹有什么见不得狼的事情!!
乌兰对伴侣的不专心略有不满,她张嘴一口咬住了巴图的前爪。
在对方“嘶嘶”声的讨饶下,乌兰漫不经心地松口,随即轻舔两口,低吼着叫对方专心。
至于那头黑狼和雪豹的事情……啧,交给他们自个儿发展吧,总之不破坏他们狼群的稳定,她才懒得过问。
好奇心旺盛但迟钝的巴图被镇压,讨好地舔了舔乌兰的耳朵,继续开始专注这个春季的繁衍活动。
他们的野心可是要把贺兰山狼群做大、做强的!
山洞外,打滚玩闹的小狼尚不知道气味上的变化代表什么,而距离性成熟还早的阿茹娜、乌尤两姐妹,只好奇看了眼满身狼味的小雪豹,并不过分关注。
从某种情况来讲,他们这一窝都还是未成年呢!
自以为滴水不漏的顾祈安并不知道他已经完全暴露了,等跟着戈尔回到他们自己的洞穴后,容易害羞的小豹子大步冲到洞里,团吧团吧,把自己又给埋起来了。
连作为夜宵的食狼鹰都没工夫理会。
戈尔靠了过去,他蹲坐在灰白色的毛绒团子身边,低垂脑袋,一下一下舔着对方颤抖的耳朵尖,像是在安抚、讨好。
鼻腔间还能嗅闻到属于他的气味,霸道地盘踞在小雪豹身上,兽性的影响令戈尔愉悦地眯眼,有时却又忍不住可惜这味道还不够明显。
他想用这股味道,把他的小豹子全部覆盖着。
舔着舔着,戈尔的眼神有些飘远。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小豹子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呢……
屁股上一圈乱七八糟炸开的毛,被在迎风口晾了好一会儿,一缕一缕的花色毛发逐渐恢复如常,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脸皮薄的小雪豹也调理好了情绪。
等他一抬头,就对上了黑狼专注的视线。
小雪豹清了清嗓子,建设好的思想差点儿在黑狼温和濡润的目光里给坍塌。
没事的、没事的!
等今天过去一切都会OK的!
顾祈安摇了摇尾巴,小步上前,浅蹭了一下黑狼的下巴,好像在告诉对方说“我已经没问题啦”、“我们像从前一样相处吧”。
接收到小豹子信号的戈尔眼神更加柔和,他本想张嘴舔舔小雪豹的嘴巴,却在准备靠近前,想到了对方在密林里遮挡的动作。
戈尔一顿,有些试探性地用吻部顶了顶顾祈安的脸侧,喉咙里发出很轻的呼噜声,眼神询问,像是在说“我可以舔舔你吗”。
舔、舔哪里?
顾祈安没忍住用舌尖蹭了蹭摇晃的犬齿,低低嗷呜了一声,然后感受到黑狼的鼻头点了点自己的嘴巴。
奥,舔、舔嘴巴啊。
不……也不是不行,不过得豹豹先检查一下!
虽然经历过一场令豹尴尬的“兄弟帮助”,但顾祈安并不想破坏他和狼哥之间原有的相处模式,毕竟能在野外找到这样一个小伙伴,他做梦都能笑醒,怎么可能因为狼哥性成熟就排挤对方呢?
他可不是白眼豹!
顾祈安试图靠近,脑袋上抬,因为身高和体型差的缘故,他不得不半蹲在地上,身上支棱起来,略有仰头意味地凑近了黑狼的吻部。
然后湿漉漉的鼻头小心嗅了嗅,似乎对于气味有种躲藏感。
嗯……好像没有让豹羞羞的味道了。
顾祈安轻咳一声,藏下那份不自在,略有些拘束地先舔了舔戈尔的鼻头。
然后才是嘴巴。
舔得很小心,力道很轻,像是落在水面上的羽毛。
小雪豹的动作,对于黑狼来说是默许的信号。
得到应允的戈尔杏仁状的眼型微弯,带有一种异样的温柔和热情,将顾祈安的嘴巴舔了又舔,那架势都快比得上吃肉骨头了。
感觉比肉骨头还好舔。
青青涩涩的小果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守护他的狼给舔得汁水充沛,彻底成熟。
等终于安抚完有些过度兴奋的黑狼后,顾祈安用舌面蹭了蹭自己的嘴巴,总感觉那块肉都有些肿了。
下次要更轻一点!
这样想着,顾祈安仰头,舔了一下戈尔鼻梁上的伤口。
他可还记挂着呢。
一场和往常一般的亲昵消弭了他单方面的小尴尬,等又习惯了和黑狼贴贴后,顾祈安为自己偶尔的别扭而感到耳热。
都变成野生动物了,还有什么好害羞啊?!动物世界的大家都很开放的!
关系复原的一狼一豹又一次黏在一起,见小雪豹不再躲着自己藏起脑袋,戈尔舔了舔对方的耳朵,便将在山洞角落里扔了大半天的食狼鹰拖了出来。
他记得,小豹子之前想尝尝猎物的味道。
展翅有三米的食狼鹰活着的时候威风凛凛,是很多生物见了都惧怕的天空之王,但等成了猎物、失去声息后,也就成了猎食者的盘中餐。
只是在此之前,戈尔一向不喜欢禽类动物——
羽毛多,得拔毛;身形小,没多少肉;骨架多,最重要的是吃起来麻烦。
就像是第一次遇见小雪豹时,如果不是到了实在抓不到其他猎物的危机境地,戈尔这辈子都不会碰呱呱鸡一下,包括那只他抓来给小豹子当零食的蓝马鸡!
至于食狼鹰,这家伙瞧着大,真要细究起来,肉肯定都没马麝多,光羽毛就快占一半了。
本来戈尔也没想着把食狼鹰带回来,只是当他咬死了这只天敌后,却蓦然想到了他的小豹子。
嗯,小豹子应该对这类东西很感兴趣吧……
很嫌弃食狼鹰的戈尔最终还是决定把猎物带回去,给小豹子当玩具。
被当成小孩哄的豹豹:嘻嘻^-^~
虽然是顾祈安想吃夜宵,但拔羽毛的活儿肯定是落在戈尔身上的。
于是,只需要搬着小板凳坐在一旁等开饭的小雪豹晃着尾巴,好奇心不减地扒拉着猎物的羽毛玩,戈尔则任劳任怨,为他心爱的小豹子准备夜宵。
食狼鹰体型大,生在翅膀上的羽毛自然也大。
顾祈安看得心痒痒,最后从黑狼拔下的羽毛堆里,挑出两根长羽,代替了蒙古扁桃花的位置,将其插在了小竹筐里。
至于已经彻底干巴的蒙古扁桃花,则被小雪豹一直放在略高的石壁凸起处,颇有种舍不得丢掉的小抠门劲儿。
顾祈安:是狼哥送的,虽然已经干枯了,但还是舍不得扔呜呜呜。
戈尔趴在不远处,目光在干枯的扁桃花枝上看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继续给猎物拔着羽毛。
悬空在山洞外的无人机正拍得带劲,可背后进行操作的工作人员却忽然慌了神。
“糟糕,有个坏消息——”他有些懊恼,“无人机的电量不够继续坚持了,明天天亮之前是最后返航时限,不然咱们的经费又要开始烧了。”
不止是经费问题,这玩意落在深山老林里,可比定位项圈麻烦得多。
“啊,这么快……”
同事拍了拍脑袋,嘟囔道:“真是的,当初买无人机的时候,我应该选最大电量的那一个。”
买的时候想省钱,拍的时候火葬场。
近来无人机的拍摄量,几乎顶得过他们以前工作时的好几年。
“当初我们也没想到会拍戈尔、恩和给拍得入迷。”
教授叹了口气,他看了看画面里相处和谐的一狼一豹,心中对戈尔的发情状态依旧保留有质疑,但现实情况却让他无法继续深究。
从定位项圈自动脱落的那一天起,就已经说明人们与戈尔、恩和的缘分要暂告一段落了——
他们不可能永远操作无人机跟在戈尔、恩和的身后,而人类与野生动物之间,向来需要保持距离。
从做这一行开始,他们首先学会的是尊重自然法则。
教授轻声叹了口气,“把最近的视频整理一下,发到官网下面吧,记得告诉一下大家,我们的跟拍时间到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大概都不会再见到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除非下次戈尔、恩和会出现在野外的某个红外摄像机的镜头里。”
但显然,这是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甚至他们无法确定,再过几天、几个月,戈尔与恩和是否还一起搭着伴过日子。
那份跨物种的动物同性恋研究报告,保护机构大概是没办法彻底完成了。
工作人员对此恋恋不舍,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他们热爱戈尔、恩和,热爱贺兰山的狼群,可在热爱之余,他们是贺兰山生态的保护者、维护者,自然不可能领头去破坏规则。
喜爱和不舍被人们偷偷藏起来,在将近日的视频整理好后,工作人员揉了揉略红的眼睛,无奈敲下了几行字——
“对戈尔长达大半年的救治、观察暂时告一段落,定位项圈已到自动脱落的时限,无人机也该回程了,这趟充满意外和童话感的拍摄,终于到和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
“不过我们相信,戈尔、恩和、贺兰山狼群的故事并不会结束,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还能再一次遇见!”
“ps.以及,两只小狼的名字将会在三天后公布,感谢大家的支持!”
官方账号下公布的内容自然是引起了网友们的一片哀嚎,毕竟对于大部分生活有压力的人来说,闲暇之余看看毛茸茸的可爱视频,是放松也是治愈——
【啊啊啊真的要结束了吗?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我感觉都没过多久,可是真的很喜欢戈尔、恩和,喜欢巴图、乌兰,也喜欢阿茹娜和乌尤还有小狼们,根本舍不得啊!】
【要命,我早八的精神食粮没了!以后要继续死气沉沉了。】
【所以以后真的不能继续了吗?或许可以出个其他系列的跟拍?这么有意思的动物们,电视台不打算弄个纪录片试试吗?】
如今听见跟拍结束,不少追更了整个冬天的人都喊着不舍,希望保护机构能继续出有关于贺兰山毛茸茸的视频。
心里还难过于拍摄要结束的年轻人暂时没心思看评论,只得开始整理无人机的回程路线,准备在半夜时分返航。
希望能在返航之前,尽可能多拍摄到一些有关于戈尔、恩和,以及贺兰山狼群的素材,毕竟下一次见,还不知道得多久以后呢……
为了避免自己的不舍,年轻人狠了狠心,干脆设定成定无法二次修改的定时返航,省得到时候他睹物思狼豹,下不了那个狠手。
年轻人:我狠起来自己都害怕!
但前脚才收拾准备好离开的人们怎么都没料到,他们好奇了很久、甚至为其而给无人机省电休眠的难解之谜,竟然在这天深夜里、在他们临近拜拜的时候,突然窥见了万分之一。
还是能叫人抓心挠肺、记挂多年,堪比白月光般念念不忘的那万分之一!!!
真相就在眼前。
但却因为无人机设定的自动返航时间而擦肩而过。
设定定时返航的两脚兽:(猛猛吸吸氧机)当事人……就是……后……悔……

时间回到现在——
因为无人机的返程时间在即, 为了能够在离开前再多拍摄一些素材,工作人员操作着无人机一直悬在山洞外不远的空地上。
为此他甚至列了一张草稿纸的计算过程,希望能120%地利用剩余电量——
只要他在凌晨四点之前返航就行!这几个小时, 肯定还能再多拍点儿素材!
“确定没问题?”搞不懂这些高科技的教授眯着眼睛,询问身侧的年轻人。
对方回答得斩钉截铁:“绝对没问题!”
年轻人指了指自己列出来的电量使用图, “距离、时间我都计算好了, 只要凌晨四点准时返航, 一切OK!剩下的电量足够无人机飞上个两三天, 回到咱们基地的。”
见年轻人这么确信, 教授摸了摸下巴, 对上一整个办公室里期待的目光。
他轻咳一声,一声令下:“行行行, 别看我了, 今天咱们都加班,办公室的灯亮到日出为止, 绝对让你们看个够!!”
“教授好样的!”
“万岁!!”
“给教授打call!!!”
办公室里一片欢呼, 在保护机构外侧的保安人员听着晚间的欢呼声,没忍住投去诧异的目光——
头一次见宣布加班还这么高兴的人,这群知识分子……脑袋给忙坏啦??!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吗?
距无人机返航还有九个小时,教授和其他工作人员一同决定今天熬个大夜, 咖啡、浓茶、小零食都来点儿, 就当是和戈尔、恩和以及贺兰山狼群的告别之夜了!
顾祈安:咖啡、浓茶、小零食没我的份吗?!
在保护机构办公室内灯火通明的同时,远在贺兰山深处的顾祈安, 则已经开始享用狼哥打来的战利品了。
晚上的夜宵是食狼鹰。
这只展翅足足有三米的大家伙, 在被戈尔清理掉羽毛后,看起来并没有很多,也正如黑狼嫌弃的那样, 肉少骨架多,吃起来麻烦得很。
但因为小雪豹兴致大,戈尔倒也不嫌麻烦,亲自当起了分解师傅,将禽类的骨架和鲜肉撕咬着分离,然后将最好啃的翅膀、鸟腿都献宝似的放在了小豹子面前。
这顿饭对于顾祈安来说完全是一种新奇的体验,鹿肉、羊肉、鸡肉都算常见,可鹰肉却太少见了!
尤其他现在是国家保护动物——保护动物吃保护动物,嘿嘿,两脚兽管不了了吧?
两脚兽:0.0盯——
吃吃吃,让你吃还不行嘛?!
之前保护动物你已经吃不少了,现在才想起来这回事!
导致戈尔鼻梁受伤的罪魁祸首,被他和小雪豹分食得干干净净。
剩余的骨架被戈尔叼着,在夜色里扔到了林子外侧点的位置,等他毛发间夹杂着略冷的风回来时,吃饱的小雪豹已经开始坐在山洞里打哈欠了。
时刻对顾祈安心软的戈尔上前,舔了舔对方打架的眼皮子,正打算着将小雪豹拖到靠里侧一点的位置开始休息,却不想被舔的那个忽然挣扎着又爬起来了。
戈尔有些疑惑,歪头盯着对面那个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家伙,低吼几声,似乎在问“怎么又起来了”。
顾祈安迷迷瞪瞪打了个哈欠,白净的小尖牙呲在空气里,小小打了个颤,这才勉强找回几分清醒,摇头晃脑地蹭到了黑狼身侧。
“嗷呜、嗷呜呜——”
细嫩的叫声带有一种小雪豹困倦时的娇憨,很好听。
逐渐能够从顾祈安那里理解出更多意思的戈尔慢慢低下脑袋,几乎将整个吻部都凑到了小雪豹的眼皮子底下。
就知道狼哥你懂我!
顾祈安点头,满意地舔了舔黑狼的鼻子,随后垂下眼皮,开始检查对方鼻梁上的伤痕。
动物的愈合能力比人类快速很多,大抵源自于野外生活的环境,为了适应自然,野生动物必须进化出更优秀的恢复力,才能保证他们在危险的野外拥有更强大的生命力。
就好比前些日子顾祈安肚皮上被石头尖棱划破的伤痕,在经过戈尔一天看四次、舔三次的严密检查中,不到两天的时间,红痕就已经愈合了。
至于落在戈尔鼻梁上的抓痕更严重,但愈合速度远比顾祈安想的快,虽然此刻瞧着还有些发红,但伤口边缘已经逐渐能见到淡淡的痂痕。
心里略松了口气的小雪豹抱着狼首略微压低,动作小心翼翼。
虽然知道伤口愈合的趋势是好的,但他还是又细致地帮对方舔了舔伤痕边缘,避免这一天的外出活动里又染上了灰尘、细菌。
小雪豹带有倒刺的舌面温热潮湿,几乎小心到了极点,勾勒这戈尔鼻梁上伤痕的边缘,轻缓舔舐着。
那股感觉很痒,痒得微妙,让戈尔忍不住地晃了晃尾巴,连带着眼睛都眯起来了。
于是等顾祈安停嘴,扒拉着戈尔的脑袋又检查了一番伤口后,等再抬眼,就看到了一只仿佛睡到在自己怀里的大黑狼。
嗯,这样的狼哥,还有一点可爱呢。
这一天的尴尬情绪早就被顾祈安消化了个干净,这会恢复如常的他没忍住,抱着黑狼毛茸茸的大脑袋,狠狠“吧唧”了一声。
戈尔猛地睁眼,银灰色的眼瞳微闪。
他知道,这是说“晚安”的信号。
戈尔重新坐起来舔了舔小雪豹的耳朵、鼻头、嘴巴,然后率先靠外侧躺下,主动冲着小豹子敞开了自己的怀抱,好像一副正在邀请的模样。
顾祈安眨眨眼,也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他感觉狼哥好像在他说:快来睡我怀里吧。
意思有这么直白吗?
顾祈安自我怀疑了一瞬间,很快又抛之脑后——不管有没有那么直白,反正这就是他们的日常,不睡白不睡!
狼哥枕着可比睡在光秃秃的山洞里舒服!
毛茸茸的雪豹团子动作很快,甩甩尾巴就冲到了黑狼的怀里。
一倒、二窝、三翻身。
三个动作没一个是多余的,等戈尔回神,就见毛乎乎的小豹子已经蜷缩着四肢、脑袋,窝在他的怀里了。
嗯,连尾巴都习惯性地绕在了他的后腿上。
戈尔满意,偏头舔了舔小雪豹的眼皮,催促对方快点休息。
这就睡、这就睡!
顾祈安浅浅哼唧两声,脑袋一歪、眼睛一闭,没多久,略沉的呼吸声就起来了。
没心没肺年纪小,到底入睡容易。
旁边,更加年长的戈尔却没这么容易入睡了。
虽然抱着小豹子很舒服,他也很喜欢,但近来的睡眠质量总是一般,通常后半夜才能眯着片刻。
已经习惯这种模式的戈尔眸光平静,下午抱着小雪豹时的满足感,让他暂时压下了身体内部滚烫的火焰,整个狼温和又驯服,几乎如家养犬一般乖觉。
当然这种模样的前提,只存在于顾祈安的面前。
不知道盯了多久,当天边的月亮似乎变得更远时,戈尔偏着脑袋,紧紧搂着小雪豹睡着了。
梦里,有他心爱的小豹子。
格外珍惜最后几个小时的工作人员看得感慨,“戈尔对恩和真的太温柔了……他俩就真的没可能吗?”
最初他还是坚定的“储备粮”党,但随着时间推移,如今最想戈尔、恩和真正搭伴过日子的,也是他。
“教授,戈尔真的进入发情期了?”另一个工作人员盯着屏幕,还是有些不相信。
发情期还这么冷静的狼,想想都不可思议。
不会把自己的%¥&#憋坏吗?
“进入了。”
教授点头,面色略微严肃,“戈尔近期的表现完全与公狼进入发情期的状态一致,从脾气到食欲,其实你们可以观察他的眼睛——眼周微红,偶尔视线会很凶,但因为恩和的存在,这股凶其实被压得很严实,所以才比较难察觉。”
如果不是他自己有多年观察野生动物的经验,恐怕也会被戈尔的表现给骗过去。
这头狼,太难解读了。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除了戈尔那天晚上因为噩梦才发生失控情况,我感觉他和之前完全一模一样啊!实在太难看出影响了。”
“是啊,”他的同事附和,“这么能忍,戈尔以后绝对是做大事的狼!”
在人们讨论戈尔发情期后不寻常的表现时,距离无人机回程的时间还剩下最后半个小时。
或许因为这是最后的拍摄时段,工作人员几乎换着角度、位置拍——一会儿拍拍下方山洞里的狼群,一会拍拍上方山洞里的戈尔、恩和,拍完了毛茸茸又去拍狼群的领地,总是一刻闲不下来。
无人机:我承受了太多.jpg
与此同时,山洞外的树林间很静,只偶尔能听到零星的鸟叫。
月明星稀,晚风渐起。
下方的山洞深处,巴图和乌兰交颈而眠,哪怕睡着时也黏黏糊糊。
距离他们两米远是靠在一起的阿茹娜和乌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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