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翅膀指着谢歧然，“你……你居然这样说我！”
少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谢歧然有什么不对劲, 它还一个劲儿的指着谢歧然输出。
“亏得我修炼完就来找你, 你却这样对我，你肯定是外面有别的鸟了！你说是不是！！”
谢歧然不怎么想搭理少雀, 视线收回，只是说了一句，“你若是再说一句话，你的命就别想要了。”
少雀瞬间被吓得羽毛都炸了起来，它看着谢歧然的眼神都带着陌生与惊悚。
这样的谢歧然，它真的没有见过，真的好可怕。
少雀不说话了，它从窗户飞走了，现在的它需要一个人安慰它这颗被谢歧然捏的粉碎的心。
“闻蕴！闻蕴！”
少雀还没有飞到，闻蕴就能听到少雀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闻蕴刚刚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少雀就撞进了她的怀里，抱着她的胳膊嗷嗷大哭。
“呜呜呜呜呜！闻蕴！呜呜呜呜！”
光哭，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闻蕴一脸茫然，但是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少雀的脑袋，轻声。
“怎么了？”
少雀还是哭，只不过能说话了。
“我怕觉得谢歧然变了。”
突然冒出来这句话，闻蕴没有反应过来，“谁？”
“谢歧然！”
“他怎么了？”
闻蕴脑袋瞬间不清醒了，什么叫谢歧然变了？
“我觉得他变了！！他变得不爱我了！他居然嫌弃我的爪子脏！甚至还说我是笨鸟！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看一个陌生的鸟！我怀疑他在外面有了别的鸟！”
少雀义愤填膺的说着，若是有了人脸估计都能看到少雀气愤扭曲的脸。
闻蕴嘴角抽了抽，拎起少雀的胳膊，与它倒对视，“你这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言论？老祖他怎么就在外面有了别的鸟了？怎么不爱你了？”
少雀挣脱开闻蕴的手，怒瞪闻蕴，“他自己说的！他不爱我了！肯定是有了别的鸟！”
闻蕴觉得现在跟少雀怎么说，它都听不进去，所以她选择换一个话题。
“要不要进来吃一下客栈新研究出来的糕点？”
少雀点点头，但是兴致还是不高，它蹲在桌子上，眼睛只是盯着糕点，脑子里却不断的想起来刚刚谢歧然的反常。
很不对，谢歧然很不对，就好像是神魂被调换了一样，跟以前的谢歧然完全不一样，眼神也不一样，充满了狠辣阴毒，看向它的时候，真的很想弄死它。
要是谢歧然，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少雀越想越不对劲，突然飞了起来，反应贼大，“不对！我要回去看看！”
少雀知道闻蕴的房门关上了，直接从窗户飞走了，只剩下一脸懵逼的闻蕴，一愣一愣的眨着眼睛。
“这是怎么了？”
可是并没有人回应她。
少雀刚到门口，就停下来了，小心翼翼的贴近房门，想要听听从里面能听到什么，但是并没有听到什么。
既然房门这里听不到，那他就转战窗户，窗户肯定能听到，甚至还能看到，的确是看到了，只不过看到的是晕倒在地上的谢歧然。
少雀顾不得害怕了，直接冲到了谢歧然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在谢歧然吵闹着。
“谢歧然！谢歧然？你醒醒啊！！”
少雀站在谢歧然的身边，推着谢歧然的头，吵囔着，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少雀继续推搡着谢歧然。
“你醒醒啊，谢歧然？你这是怎么了？”
少雀急得想要去找人，刚刚震开翅膀，就被谢歧然按住了，从谢歧然的指缝里看到了醒过来的谢歧然。
谢歧然皱着眉头坐了起来，他疑惑的看着周围，又看了看被自己按在手底下的少雀。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外面吗？他为什么还会坐在地上？
“少雀？”
少雀瞪大了眼睛，激动极了。
这才是谢歧然！这才是怼它不想杀它的谢歧然！
谢歧然看着激动的少雀，一脸的无语，拎着少雀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少雀扔在了桌子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直到灰尘没有，谢歧然才开口。
“激动个什么劲儿？被蛇咬了？”
少雀见谢歧然这个样子，和之前的那个谢歧然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回到了原来的谢歧然样子，它瞬间反应了过来，并没有说出来刚刚发生的事情，换了一个话题。
“没事没事，只是明天你要去归墟了，我有些兴奋。”
谢歧然更无语了，脸有些不太好看，他伸出手拍了一下少雀，少雀脚下一个没有站稳，直接摔在了桌子上。
“我去归墟，你好像很开心？”
少雀开心不是因为谢歧然要去归墟不管它了，而是开心谢歧然回来了，它不清楚谢歧然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而且谢歧然好像没有之前的记忆。
如果贸然跟谢歧然说，可能会惊动那个人，要是它说话的瞬间是那个人，那它不就撞枪口上了吗？
也不能告诉别人，会引起恐慌的，这件事它知道了就好，它暗地里慢慢的调查，要是有办法，它会想办法帮谢歧然除掉那个人的。
“说错了说错了，我只是想说，你去归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对，你的修为已经恢复了，就不用担心你会受伤了。
只是，你的修为，真的可以抵挡归墟带来的威压吗？”
说到底，少雀还是不太敢相信，谢歧然真的可以，不相信谢歧然的修为真的逆天。
不是少雀不相信谢歧然，而是它真的没有见识过谢歧然的实力，在它的印象里，谢歧然的修为不是没有了，就是被那些人毒掉了。
是个弱的不能再弱的冾合境废物，让它突然的相信谢歧然可以，属实是有些让它为难。
谢歧然挑眉，“不信我？”
少雀毫不犹豫的点头。
谢歧然也没有丝毫的意外，他也清楚，只从他醒过来的时候，修为就一直不稳定，甚至还有可能恢复不了，也不怪少雀不相信。
“放心，现在的修为，已经稳定了，不用担心。”
虽说是这个样子，但是少雀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啊，它也想跟上去，若是出现了意外，它还可以帮上忙。
这样想着，它也说了出来。
“要不然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去吧，我还能帮你处理一些问题，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被威压压得喘不上气，我好歹是上古朱雀，归墟那种地方对我来说，没用。”
的确是这样，别看少雀现在还是幼崽，但是血脉不会是假的，血脉能量更不会让它受伤，若是少雀去了归墟，是不会受到威压，甚至可以行走自如。
谢歧然当然是知道，但是少雀现在处于幼年时期，实力什么的，的确是不行，就算是拥有上古血脉，也不可能挡住归墟里的守护神兽的攻击。
“不行，你不能去，就算你是上古朱雀，但是归墟里面的守护神兽也是上古神兽，年龄修为都要比你大，你觉得你可以打得过他们吗？”
谢歧然说完，少雀不说话了，它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上古归墟的守护兽肯定也是上古神兽级别的，虽说它是天之灵兽，万兽之王，但是跟那些活了上万年，修为更是顶天的守护神兽相比，它还真是一个小渣渣，给那些守护神兽塞牙缝都不够。
少雀眨着眼睛，“那我在外面等你呢？”
“不用，你好好修炼，等我回来，我要看到你化成型，若是没有化形成功，我会把你扔出去。”
谢歧然说的可是真心话，要是少雀还没有化形，他真的会把他扔出去，毕竟按照少雀的修炼速度，三天的时间肯定是够的，若是没有化形成功，那就是少雀在偷懒。
毕竟现在少雀离化形境也就临门一脚的事情了。
少雀眼皮子狂抽，它相信谢歧然会这样做，毕竟谢歧然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做过。
“你放心吧！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化形成功的！”
少雀雄赳赳，气昂昂的拍了拍胸脯子，让谢歧然放心。
谢歧然瞥了一眼少雀，随后起身，“那就好，我觉得你现在也可以去修炼了，我要去沐浴了，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躺在地上。”
说起躺在地上，他看向少雀，问道：
“我为什么会躺在地上？”
少雀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我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你躺在地上了。”
反应有些强烈，有事情发生，但少雀没有多问，转身出了房间，少雀松了一口气。
第088章
谢歧然并没有追问, 但是不代表着他不怀疑，毕竟他是不可能晕倒了也没有意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倒在房间里。
少雀不说, 其他人指定也不知道, 可是他又没有印象，就连期间他见了什么人, 他都不记得了。
谢歧然坐在木桶之内的时候还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还是没有头绪。
算了，不想了，想多了头疼, 还是等少雀想说的时候在听吧。
翌日 归墟
三人上了飞舟直奔归墟，刚刚到归墟的山门口，闻钦兄妹两人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在了他们身上，让他们喘不过来气，硬撑着他们才得以喘息一口。
谢歧然倒是很平静, 丝毫没有受到威压的影响，表情依旧毫无波澜, 只是眼神触及到闻钦兄妹两人的时候，毫无波澜的眼睛才有了些许的涟漪。
看着他们二人强撑着的表情, 这才想起来他忘记给他们丹药了，从袖口之中掏出一瓶丹药递给闻钦。
“这是可以抗住威压的丹药, 吃了。”
闻钦兄妹两人直接吞咽入肚，瞬间他们就能感受到身上的威压没了, 可以平缓呼吸行走了。
“谢老祖。”
“嗯。”
“老祖, 这就是归墟了吗？”
闻蕴看着光秃秃，没有一丁点儿生气的地方, 不禁陷入了沉思，她之前听说的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虽然她听说的跟这也差不多，但是好像也没有像眼前一丁点生气都没有，难道说她被骗了？
事实证明，她就是被骗了。
“嗯，归墟的山门口。”
闻钦观察了半天这个地方，一片虚无，说有路，却也无路，说无路，但也那都是路。
“这里貌似没有入口。”
在深渊中央处，一柄利剑剧烈地震动着，方圆千里的水渊变得激荡，它感受到了谢歧然的到来，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和嗡鸣声，好像是在告诉谢歧然它在这里。
谢歧然自然也感受到了惊寂的存在，他安抚着惊寂。
“惊寂，静下来。”
方才还震动的惊寂，听到了谢歧然的话，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等着谢歧然过来找他。
他们兄妹两人并没有听到谢歧然的话，还在看着周围。
闻蕴听到闻钦的这句话，也反应了过来，但是不解，“这不都是路吗？”
闻蕴说得也不错，都是路，但是也都不是路。
闻钦瞧着谢歧然，说道：“老祖，这进归墟是不是还有一条正路？”
谢歧然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后抬起手臂轻轻地挥了一下，瞬间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条泛着幽幽蓝光的路，在蓝光中还隐约可以看到有许多人影在晃动着，但是他们不是在路上走着，却像是在空飘荡着。
两人看着突然出现的路，愣了一下。
“咱们要走的是这条路吗？这条路怎么看起来有些平静？”
对，从这条路看起来很平静，完全不像是里面全是恶魂的地方，反倒是像一个热闹至极的城镇。
谢歧然点点头，“进去吧，有些东西，这归墟山藏了我那么久的东西，我也该拿回来了。”
说着，迈开腿踏上了进入道路的路上，进入的瞬间，衣摆随着风飘动。
闻蕴见谢歧然已经走远了，闻钦还在愣神，闻蕴连忙拽上闻钦跟上谢歧然。
“老祖您等等我们啊！”
其实谢歧然走的也不快，两人很快就跟上了，两人都好奇的看着周围，这种地方，他们是不可能来的，宗门中人也不允许他们来这这种危险的地方。
今天更好不容易跟着谢歧然来到了修真界最危险的归墟境，他们心里不免有些好奇，头左右来回的扫射，眼睛之中都透着好奇。
谢歧然飘了一眼两人，“别乱看。”
两人的眼神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就被一个长相看不清楚的人影大脸攻击吓到了。
“啊！”
吓得闻蕴直接抱住了闻钦的胳膊，闭上了眼睛，一眼都不敢看一眼，闻钦直接用术法击散了这虚影。
周围的那些虚影竟然全都朝着他们三人袭击了上来，闻钦做防御准备，但是就在他准备大打一架的时候，谢歧然就已经做好了防御。
那些虚影都被谢歧然挡在了结界外面，任凭那些虚影怎么攻击都无法击破谢歧然的结界。
闻钦看着外面的虚影，有些人他很熟悉，可以说是认识，闻钦认识，闻蕴自然也认识。
“大哥哥，这人是百药宗的叛徒潘涂！他居然已经死了！”
百药宗当初还是药宗，这人就是当初是宗门的大弟子，本来是被当做下一任宗主培养的，但是却出了那种事情，那件事情之后，百药宗大伤，当初的宗主被重伤闭关，也就有了现在的百药宗和宗主。
除了这人，他们还看到了很多很多眼熟的陌生的人，看来这个地方就是那些惨死或者是恶修死了之后待的地方。
“嗯，他死了也是活该。”
闻钦的声音很是凉薄，可以说是生冷至极。
“老祖，这些人都是那些惨死的修士和和恶修的神魂最后的归处吧。”
“嗯，这种地方，除了威压还有这些恶魂和残魂，若是被他们缠上，今天不受重伤都出不去。”
谢歧然冷漠的看着外面的恶魂，上一次来的时候，他就经历过了，那一次他差点没有出去，差点命都搭进去了。
之后还是他师尊用灵草灵药吊着谢歧然，谢歧然才活了下来。
“这东西竟然这么可怕？”
闻蕴默默地靠近了闻蕴，默默地攥紧闻钦的衣袖，眼睛悄悄地看向了外面，这一眼差点儿吓死她。
因为这些恶魂不是看不清脸，就是生前惨死的模样，甚至还有血，看起来就很可怕。
“老祖，这里的魂魄是不是都是千年甚至万年的？”
这些都是他在书册里面看到的，归墟里面的魂魄都是千年甚至万年的，因为怨气太重，无法正常投胎，一直被困于此。
谢歧然看了一眼闻钦，挑眉，他知道闻钦很有渊博，但是他没有想到，这闻钦居然什么都知道。
“嗯，这些都是一些万年的恶魂。”
谢歧然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脸，他当时也没有认出来，但是这些脸越看越熟悉，他脑海里就出现了关于他们的名字。
“万年？岂不是和老祖一样大？”
“嗯。”
闻蕴小心翼翼的询问，“那老祖可以打得过吗？”
说着，眼睛还不忘看向谢歧然，注视着谢歧然的反应，见谢歧然没有什么生气的反应，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松了一口气。
“他们伤不了我。”
谢歧然现在的修为已经恢复到了鼎盛时期，没有人可以伤到他了。
兄妹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结界完好无损，彻底的放下心来了。
谢歧然朝深处走，结界随着谢歧然移动，两人连忙追上谢歧然，看着外面拿他们没有办法的恶魂，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是舒爽。
越往深处走，越能感受到阴森诡异的寒气，甚至开始起雾了，雾气中还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一股寒风吹来，让人不由打个哆嗦。
结界外攻击他们的恶魂渐渐变少，甚至没有了。
三人停在一片深渊边。
是一处深不可测的无底深渊，仿佛能够吞噬掉所有的生灵，周围一个恶魂都没有，让人毛骨悚然，上面甚至飘散着一层灰蒙蒙的薄雾，泛着幽幽蓝光。
“咱们要过这深渊吗？”
闻蕴有些害怕，但是主要谢歧然说过，它也会义无反顾的过去。
“这才是归墟。”
两人愣神。
闻钦疑惑的道：“刚刚咱们过得不就是归墟吗？”
“归墟是一片深渊，这才是真正的归墟。”
两人看着一望无际的深渊，有些胆颤，这种黑咕隆咚令人毛骨悚然的深渊看着真让人害怕。
谢歧然看到了两人眼中的恐惧，“害怕了吗？若是怕了，我可以送你们回去。”
两人却是一同摇头，闻钦开口了，“我们不会离开，虽然跟着您，您是不会让我们受伤，但是这也是一种历练，我们愿意跟着您。”
谢歧然看着一本正经的闻钦，有些不适应，张了张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又闭上了。
闻钦疑惑，“老祖是要说些什么吗？”
“没事，只是你这个样子过于正经，有些不适应而已。”
闻钦敢不正经吗？眼前的这位可是踏霜君，以前那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才敢那样造次，如今知道了，他可不敢了，若是让他父亲知晓，定会脱了他一层皮的。
不尊敬踏霜君就罢了，还跟踏霜君称兄道弟的，不打他就怪了。
“那您还是要适应适应，以前是晚辈不懂事，今后晚辈会谨遵父亲的教导，保护老祖。”
闻蕴毫不留情的拆穿，盯着闻钦，“不是我拆台，是你保护老祖，还是老祖保护你呢？”
闻钦瞪了一眼闻蕴，“闭嘴。”
闻蕴蔫儿了，她委屈，被凶了。
谢歧然脸上也染上了笑意，“好了，以后你们说话都不要带‘您’了，听着别扭。”
老祖这个称呼他早就纠正了，但是他们依旧没有改正，他也就没有纠正了，听也就听习惯了，只是这个尊称“您”，有点习惯不来。
闻钦皱着眉头，有些为难，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袖子被拽了一下，是闻蕴，闻蕴摇摇头，闻钦立马就懂了，没有将心里想的说出来，换了别的话。
“好，老祖。”
“老祖你别管他了，咱们怎么过去？”
谢歧然一挥手，渊上就出现了一艘小船，足够放下三个人。
上了船，谢歧然站在船头看着前方，忽然，平静的渊面掀起巨大的浪，卷的船只摇晃不停。
第089章
闻蕴两人在船里摇晃不定, 而谢歧然依旧站得笔直，他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只是一瞬间, 刚刚还摇晃不停的船只就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掀起那么大的风浪？”
闻钦看向四周, 并没有看到什么怪异的东西。
闻蕴的直觉告诉她，不可能就这么的简单,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水面 ，可水面渐渐地恢复了平静，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老祖，大哥哥，这里有古怪。”
闻蕴突然指着一处地方, 两人看过去，并没有发觉什么，就是很平静的渊面，看不出来有什么。
“蕴儿，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闻蕴点头, “这个地方跟其他地方相比较起来，这个地方更加平静, 就好像刚刚掀起来的水浪跟这里没有关系一样，这里肯定有问题。”
谢歧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地方, 手指微微的抬起，原本平静的地方瞬间掀起浪花, 谢歧然从里面抓出一个浑身都是水草的水鬼。
被抓上来的时候，水鬼还冲着谢歧然三人呲牙咧嘴的, 吐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 嘴里还不断发出"嗬嗬......嗬嗬"的叫声，显得有些恐怖。
但是当看到谢歧然的时候, 水鬼的表情就有了明显的变化，变成了惊愕与不可置信，眼中更多的则是害怕。
谢歧然见这只鬼见到他居然会这么的害怕，但是他的脑子里找不到关于这只鬼的任何信息。
“你认识我？”
谢歧然直接将水鬼扔到了船上，闻钦两人连忙躲开，省得这水鬼身上的水溅到他们身上。
“嗬嗬嗬嗬！”
水鬼嘴里又发出这种声音，但是谢歧然一点都听不懂，他扭头看向已经被吓傻的兄妹两人。
“你们能听懂吗？”
兄妹两人摇头，他们也听不懂，毕竟鬼话谁能听懂呢。
谢歧然继续看向水鬼，“会说人话吗？”
“仙长赎罪！罪仙不知是仙长。”
水鬼沙哑的声音陡然响起，很难听，就像是被砂砾磨过似的，还带着一股刺耳的摩擦感，听得三人直皱眉头。
只是谢歧然抓住了重点，“你认识我？为何我记不起来你？”
水鬼继续说着，“仙长不认得罪仙是情理之中，毕竟仙长沉睡了万年之久，有些事情自然是记不清。”
谢歧然听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知道他沉睡了万年，也认识他，这就说明，这人的身份不简单，可是他并不认识他，他也敢确定，他没有见过这个人。
“你是谁？”
但是这水鬼并没有回答谢歧然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仙长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水鬼的声音变得没有那么的难听了，可是依旧还是很沙哑，但比较之前那被沙砾磨过的声音强多了。
水鬼躲避他的问题，更证明了这人有问题。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来干什么，你应该知道。”
水鬼不说话了，他的确是知道谢歧然是来干什的，他知道谢歧然会来，但是没有想到，谢歧然居然来得这么早。
那人说的可能会晚点，可是却早到了半个月，是时候找那个人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情了。
谢歧然见水鬼这个样子，也猜到了这水鬼肯定知道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既然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那就应该知道，你们拦不住我，说吧，为什么要袭击船。”
水鬼从船上爬起来，浮在半空中，看了一眼谢歧然身边的两人，随后又把视线转移到了谢歧然身上。
“归墟很久都没有修士来过了，今日听说来了三个倒霉……修士，水底下的兄弟都兴奋的不得了，想要来凑凑热闹，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您。”
的确是因为这样，一个时辰之前就听说有三个倒霉蛋到了归墟，而他们已经千百年没有见过活的修士了，一听说有修士来了，就全部来了，所以才掀起了刚刚的那风浪。
谢歧然看向渊面，的确是看到了其他水鬼的影子，这只水鬼并没有骗他们。
闻蕴耸了耸鼻尖，她闻到了一股很淡但是却很难闻的味道，难闻的让她皱起了眉头，她拽了拽闻钦的袖子，靠近闻钦的耳朵小声说道。
“大哥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闻钦也闻到了，常年跟灵植草药打交道，他们的鼻子都很灵敏，闻蕴既然闻到了，闻钦肯定也闻到了。
闻钦点点头，“嗯，闻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怎么说呢，一种很淡的迷迭香，还掺杂着一股尸臭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混合了很多很多别的气息，总之这味道一点都不好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