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by林不欢

作者:林不欢  录入:01-09

喻君酌想起了什么,闷声问他:“榕儿呢?”
“榕儿还没回来。”周远洄道。
喻君酌一怔,转过头看向他。
“过两日就回来了。”周远洄怕他担心,解释道:“我见榕儿和他的外祖母相处得不错,就想着让他们多待两日。她……她长得很像榕儿的娘亲。”
周榕的外祖母,长得很像他的娘亲。
所以,周远洄见到对方时,是不是也想起了过去?
“我想出去走走。”喻君酌说。
“天都黑了,想去哪儿?”
“不知道,屋里闷得慌。”喻君酌说话时哑得厉害,估计是昨晚哭太狠了。周远洄听着他的声音心疼不已,险些忍不住便放软了态度。
但几经挣扎以后,淮王殿下还是控制住了情绪。
“我抱你出去。”周远洄说。
“不用,我自己能走。”
喻君酌像是在置气,也不让人扶,自己勉强从床上下来。他站着时,双腿止不住打颤,几乎无法站直。身体上的疲惫感在那一刻铺天盖地袭来,令他不禁有些气恼。
“还要逞强吗?”周远洄问。
喻君酌没说话,重新躺回了床上。
他擅自决定,今天都不会再主动和周远洄说话了。哪怕对方主动说话,他也不会搭。
他生气了。
明明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周远洄,那家伙竟然这么对他,简直岂有此。
然而喻君酌这闷气没生多久,便有人送了熬好的药过来。周远洄尝了药的温度后,便把人扶起来要喂他。
“我不喝。”喻君酌抿着唇不配和。
“没同你商量。”周远洄不容置喙。
于是,淮王殿下就那么含了一大口药,捏着喻君酌的下巴便渡了过来。
“唔……”喻君酌一脸震惊,却不得不被迫把苦药咽下去。周远洄就这么强逼着他,几口便把一碗药喂完了。
“你怎么能这样?”喻君酌抗议。
“怎么不能?”周远洄在旁边的小碗里不知又含了一口什么,再次渡了过来。
这次是甜的。
喻君酌咂了一下嘴,表情十分复杂。
“你自作主张给自己灌花酒时,可没与本王打过商量。”周远洄沉声道。
“我……”喻君酌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没什么想说的?”周远洄问。
喻君酌垂眸不做声,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自己害怕,想借着花酒给自己壮胆?
这未免太丢人了些……
“睡觉吧。”周远洄不想在这个当口教训人。
不舍得,也狠不下心来。
喻君酌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心中委屈又烦闷。
他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很傻的事。
这件傻事好像还被淮王抓住了把柄。
周远洄一直守着人,直到喻君酌睡熟了,才起身出了营房。
这一天一夜里,除了周远洄之外,还有个人一直提心吊胆,那就是谭砚邦。
为了方便周远洄出气,谭砚邦今日都没敢走远,一直候在营房外待命。直到那会儿周远洄让人传粥时,他才松了口气,知道王妃应该是醒了。
“王爷。”看到周远洄从营房里出来,谭砚邦便迎了上去,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找两柄长枪来。”周远洄说。
谭砚邦:……
王爷不会想刺死他吧?
谭砚邦不敢怠慢,忙去找了两柄长枪。周远洄接过一柄,毫无预兆便朝他刺了过去。谭砚邦闪身避过,持着另一柄长枪格挡。
就这样,两人在营房前便打了起来。
营中弟兄许久没见过淮王殿下动手,纷纷赶来看热闹。只有谭砚邦汗流浃背,一边避开对方凌厉的攻势,一边努力让自己别太狼狈。
周远洄憋了一肚子气,招招致命。
谭砚邦人没事,但武服被自家王爷挑破了十几个窟窿。
直到谭砚邦实在撑不住,手里的长枪被挑飞,周远洄才收势。
“王爷,属下是真不成了,要杀要剐王爷请便吧。”谭砚邦瘫倒在地。
“本王信任你,才把王妃托付给你。但你第一日让他中了毒,第二日让他去买花酒……幸好昨夜他只喝了一坛。”否则,那后果周远洄自己都不敢想。
“王爷,属下不明白。王妃既然无碍,喝点花酒助助兴也不是坏事啊。”谭砚邦想不通王爷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恨不得要了他的命似的。
“你懂个屁。”
周远洄打了一场,戾气散了大半。
他坐在营房前的石阶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你将来成了亲,发现你的妻子竟然要……”要靠着喝花酒助兴才肯与自己圆房。这种事情落在谁的身上,只怕都笑不出来。
周远洄不愿把两人房中的事情朝旁人说,只能自己消化这情绪。
“王爷,属下是不太懂。”谭砚邦为了竭力洗脱自己的“罪责”,又想到了一个能为自己分担火力的人,“属下忽然想起一事,忘了同王爷说。”
“何事?”周远洄看向他。
“那日在寨子里时,王妃曾朝侯先生请教过问题。只是当时属下并未听完,不知道侯先生具体说了什么,也不知王妃隔日去买花酒,是否与此事有关。”
谭砚邦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祈求侯先生的原谅。此事真不怪他不仗义,实在是他还要在王爷身边待很久,这锅他不想一个人背。
这夜,喻君酌又踏踏实实睡了一觉,丝毫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他就被祁丰的声音吵醒了。
声音是从外头传进来的,似乎是祁丰和谭砚邦在争执什么。
喻君酌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周远洄的身影,便穿上衣服起来了。
他身上昨夜应该又被上过药,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只要走路时动作慢一点,几乎不会感觉到疼,只稍稍有些不舒服。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他腿也不像先前那么打颤了,只是腰还有些酸疼。
“怎么回事?”喻君酌从营房里探出颗脑袋问道。
“君酌,你看这人,竟然拦着不让我见你,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祁丰一见了他便告状。
谭砚邦讪讪一笑,朝他行了个礼。
“王爷……”喻君酌想问问周远洄,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
“王爷去办事了,很快就回来。”谭砚邦道。
周远洄大概没料到喻君酌会醒得这么早,所以天不亮就出了营。
“这回不拦着我了吧?”祁丰瞥了谭砚邦一眼,推着喻君酌进了屋。
“嘶,你别动手。”喻君酌躲了一下,方才被祁丰推着走得太快,身上有些不舒服。
“你受伤了?声音怎么这么哑?”祁丰问。
“没有。”喻君酌当然不会承认,转移话题道:“一大早你们吵什么呢?”
“我来是找你帮忙的。”祁丰去关上了门,生怕别人偷听,还压低了声音:“周远珩昨夜跟我一起在城里惹了事,被官府的人给扣了。”
“什么?”喻君酌大惊:“三殿下被人扣了?”
“嘘,你小点声,别让姓谭的听到。”祁丰提醒道:“周远珩说此事若是让王爷知道,肯定要教训他,所以想让我来找你,看看能不能瞒着王爷,私下把他给救出来。”
“他人在哪儿?”
“在同洲府的大牢里呢。”
喻君酌:……
这俩人是真能惹事儿啊。
周远珩可是三殿下,他要是在同洲出了什么事情,谁能担得起责任?
“走吧,别耽搁了。”喻君酌找了件披风披上,当即便出了营房。
“王妃要去哪儿?”谭砚邦忙问。
“我表弟去哪儿,还得朝你汇报呢?”祁丰抢先开口。他知道谭砚邦是周远洄的人,只要谭砚邦知道了此事,就不可能瞒得住周远洄。
“自然不必。”谭砚邦并未与他争辩,而是果断选择了跟在喻君酌身后。今日他可是丝毫不敢马虎,生怕再出了纰漏,令他在王爷面前本就不多的信任雪上加霜。
祁丰见他跟着,想要阻拦,喻君酌却示意无妨。
“君酌?”祁丰朝他挤眉弄眼。
喻君酌却道:“不带着谭将军,我如何帮你救人?”
“救人?”谭砚邦问。
“你……”祁丰凑到喻君酌耳边:“你不是有赤金令吗?”
“没关系,谭将军很可靠,让他跟着吧,他会替我们保密的。”喻君酌显然还没想到花酒的事情是谁告的密。
谭砚邦听了这话心虚不已,耳朵都臊得通红。
喻君酌上马车时,又扯动了伤处,疼得直皱眉。但他不想让祁丰觉察到什么,都没好意思要个软垫,就那么强撑着坐到了硬邦邦的马车上。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些。”马车上,喻君酌问祁丰。
“昨夜我和殿下一道歇在了城里的客栈,晚上睡不着就在城里瞎溜达,后来遇到一伙流.氓,朝商铺里收月钱。那商铺本来铺面就不大,看着一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银子,他们竟然要收五十两。”祁丰一脸不忿:“我和殿下看不过眼,就动了手,没想到把人打伤了。”
“那怎么只抓了三殿下一个?”
“那伙收月钱的人和官府勾结,同洲府的人判我们赔银子,不然就让坐牢。”祁丰道:“殿下主动说要留下,让我回来取银子。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想教训教训他们。”
喻君酌叹了口气,一个头两个大。
“你没跟官府的人说你们的身份吗?”
“殿下不让我说,他说想趁机去看看同洲府的大牢里关了多少无辜之人。而且他也怕说了以后,官府的人找王爷核实,到时候王爷定要斥责他。”
毕竟成郡王当时硬要跟着他们时保证过,说不会添乱子。
马车直奔同洲府衙门。
喻君酌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毕竟牵扯到成郡王。所以他亲自下了马车,只说自己是商会的人,求见同洲府的知州。
谁知守门的差役瞥了他一眼,压根不将人放在眼里,竟是连通报也懒得通报,只问他银子带了吗?
“自然是带了。”喻君酌道。
“等着吧。”那差役这才不紧不慢地进去。
谭砚邦在一旁看着,脸色极为难看,若非喻君酌有言在先,他早就上前动手了。
几人在门外候了许久,喻君酌本就没彻底恢复,站了一会儿面色便有些不大好看。
“王妃,要不别跟他们客气了。”谭砚邦道。
“先把殿下赎出来,其他的事情改日再说。”
喻君酌现在没心情同他们掰扯,只想着赶紧把人弄出来,免得出什么意外。
谁知他们又等了近一刻钟,通报的差役才从里头出来。
“把银子给我吧。”那差役开口。
“你!”祁丰气不打一出来,却被喻君酌拦住了。
“这是五百两的银票。”喻君酌示意祁丰交钱。
祁丰不情不愿地把银票掏出来,递给了那个差役。
“涨价了,一千两。”差役说。
“你别太过分了。”祁丰怒道。
“给他。”喻君酌说。
祁丰闻言又取出五百两递过去。
“还是不够。”那差役大概没见过这么肥的羊,想再多宰一刀。
喻君酌把祁丰手里的银票都拿过去,递到了对方手里。
祁丰一脸震惊,他找喻君酌来是给自己撑腰的,可不是往外砸钱的。但那差役看到手里那沓足足三千多两的银票时,却有些慌了。
这银子要的太容易,不是个好兆头。
“你,你等着。”差役匆匆跑了进去。
喻君酌累得腿软,没心思继续迂回,转身先上了马车。
他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想等着之后身体恢复了再算账,但府衙里这帮人太不识趣。
片刻后,差役再次出来,依旧没把人带出来。
“谭将军,你跟他说若是半柱香的时间不把人放出来,就让他们的知州大人亲自把人送到大营里去。”喻君酌冷声道。
谭砚邦闻言掏出了自己的令牌,举到了那个差役面前。
片刻后,同洲府里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人看着比差役管事多一些,但肯定也不是太要紧的人。喻君酌在马车里坐得屁.股痛,一动也不想动,于是并未下去,只挑开车帘问了句:“人呢?”
“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南境大营的哪位将军?”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赔着笑问。
“半柱香已经过了一半。”喻君酌开口。
“公子何不下了马车,进来叙话?”那人又问。
“谭将军,时辰到了,咱们便回营。”喻君酌说。
“是。”谭砚邦忙道。
一旁那两人对视了一眼,表情登时大变。
马车里的少年称呼这人谭将军,南境大营姓谭的将军他们只知道一位,那就是淮王殿下身边的那位左膀右臂谭砚邦。这位谭将军在营中的地位可不一般,能吩咐他的估计只有淮王殿下。
但谭将军对这少年竟如此恭敬……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那人又问。
“放肆,公子的名讳岂是尔等能随便打听的?”
两人闻言心中登时有了猜测。传闻淮王殿下带着淮王妃来了南境,这少年看着俊美出尘,气势迫人,还能随意吩咐淮王麾下的将军。
少年是何身份,不言而喻。
两人见喻君酌不下马车,且连话都不愿多说,当即面如土色。
整个同洲谁不知道淮王妃的地位?
今日他们竟劳动王妃亲自上门要人,只怕是大祸临头了。
“公子息怒,此间定是有什么误会。”那人朝着马车一揖。
“谭将军,走吧。”喻君酌冷声道。
少年声音沙哑,无端多了几分骇人的气势,令同洲府的人听了更觉慌张。
“人立刻便放,立刻,立刻。”其中一人屁滚尿流地奔进府内。
不过片刻,成郡王便被人领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堆着急忙慌的人。
“他们打你了吗?”喻君酌问成郡王。
“嫂嫂!”成郡王在牢里关了一宿,见到喻君酌便开始告状:“他们不给我吃不给我喝,住的地方还有蟑螂,那蟑螂还会飞,个头比枣子都大,吓死我了。”
喻君酌示意他上车,成郡王当即拉着祁丰的手借力,上了马车。
“公子,公子留步。”同洲府的人这会儿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那态度与方才晾着人不睬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殷勤地凑到马车前,赔着笑道:“公子难得大驾,不如留下喝杯茶,下官定当亲自给公子和这位小哥陪不是,别留下什么误会才是。”
“谭将军,走。”喻君酌不耐烦道。
若是换了他心情好的时候,或许愿意再周旋几句。
但今日他实在太难受了,一肚子火没处撒,定要叫这帮人提心吊胆几日再说。
“让开。”谭砚邦冷冷开口。
众人当即后退几步,不敢再拦马车。
谭砚邦翻身上马,护在马车旁边,唇角扬起了一点几不可察的笑意。
他总算为王爷找到新的出气筒了。
这回他可要好好谢谢同洲府这帮草包!

喻君酌的马车一走, 同洲府的人便炸了锅。
他们在同洲山高皇帝远,虽说南境大营离同洲很近,但淮王殿下这些年素来不会军务之外的事情, 从未与同洲府有过任何牵扯。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有恃无恐。
谁能想到一夕间, 竟是惹到了淮王妃。
“幸好抓进去的不是王妃。”一人开口道。
“不是王妃只怕也不是好惹的,换了寻常人,王妃会亲自跑一趟来赎人吗?”知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备礼, 本官亲自去一趟南境大营。”
既然惹了淮王妃, 这会儿他只能想法子把后果降到最低。自己主动登门请罪,总比淮王找上门要好一些吧?
马车上。
成郡王絮絮叨叨细数着自己在大牢里的见闻。
“这同洲府当真是欺男霸女,牢里关着的就没几个是正经犯了律例的,都是得罪了官府和恶霸无处申冤, 才被关了进去。”成郡王自幼在京城长大,不识人间疾苦。
这次莫名被下了狱, 才算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百姓的无奈。
“我皇兄在京城日日操劳, 我二哥在前线浴血奋战,同洲府这帮食君之禄的废物, 却干着欺上瞒下的勾当,不为百姓做主, 只认钱财。”成郡王愤愤不平。
“这就叫山高皇帝远。”祁丰说。
“今日所见, 我定要写封折子, 让人递到皇兄面前。”
喻君酌看着少年这副模样, 心道这次带着他出来,倒也不算枉费。只盼着成郡王将来回京后,能真的担起自己的责任, 别再整日游手好闲。
毕竟,他多替皇帝分担一些,周远洄就能少担一点。
马车回到大营时,周远洄正一身戾气。
若他们再晚回半刻,淮王殿下定然就冲出去找人了。
“一大早就让人往外跑?”周远洄瞪了谭砚邦一眼。
“王爷莫要动气,此事请容属下禀告。”
不等谭砚邦开口,成郡王和祁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喻君酌落在最后,那动作尚不利索,周远洄见状主动上前把人抱了下来。
“去哪儿了?”周远洄问。
“进城逛逛。”喻君酌道。
“王爷……”谭砚邦正要开口,被周远洄抬手打断了。
“一会儿再说。”周远洄并未会众人,而是半揽半抱地将喻君酌带到了营房内,还顺手关了门。
成郡王和祁丰探头探脑,想跟进去看看又不敢,好奇又紧张。
“先去吃口饭,饿死我了。”成郡王看向谭砚邦:“一会儿你别朝我二哥告状。”
“呵呵。”谭砚邦尴尬一笑,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营房内。
喻君酌被按到了软榻上,动弹不得。
周远洄看起来像一只暴躁的野兽,眼底带着戾气,动作却十分温柔。
“伤好了吗?就进城。”周远洄语气低沉,压迫感十足。
“好了。”喻君酌闷声道,听起来像是在赌气。
“好了,那本王检查一下。”周远洄说着把人按在腿上,伸手就要去扯喻君酌的裤子。
“你干什么?”喻君酌气恼不已,挣脱不开,索性在周远洄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周远洄吃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没把人放开。
“委屈了?”他问。
“松开我。”
喻君酌挣扎着起身,一副不太想人的架势。
“你喝花酒不是为了同我圆房,而是觉得这样可以治我的疯癫之症?”
“你……谁说的?”喻君酌看向他。
不用问,这话只能是侯先生说的。
周远洄今日天还不亮就出发去了寨子里一趟,找侯先生把事情问了个清楚。
“那晚本王很生气,你知不知道?”
“气什么?”
喻君酌不解,周远洄有什么好生气的?该生气的人,难道不是自己吗?
“你说本王为何生气?”周远洄强迫他看向自己,认真地道:“哪个做夫君的会为了这种事情高兴?自己的妻子不愿和自己圆房,竟要通过花酒助兴才行。”
“我不是……”
“你不是,你是为了给本王治病。”周远洄道:“有什么区别呢?”
喻君酌看向他,一时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本王是真的很想同你亲近,从很久以前就是,甚至在淮郡尚未回京之时就想。但你那个时候身子不好,年纪也小,我就想着再等等……”周远洄语气极为认真,“但本王再怎么想,也从未想过逼迫你,更不愿看你这般委屈勉强。”
喻君酌拧了拧眉,他没觉得和周远洄圆房一事有多委屈,他只是怕疼,怕自己会忍不住抗拒。
“本王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你为何就不懂呢?”
“我没有……”喻君酌说。
“没有什么?”周远洄盯着他,眸色幽深:“没有喝酒让自己失了神智吗?”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喻君酌被男人身上的压迫感逼得不自在,起身想回避,却被周远洄牢牢禁锢住,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哪儿也不许去。”
“你……”喻君酌挣脱不了,越发气恼:“我是担心你的病,可也不全是为了这个呀,若是如你所言,生病的换成祁丰,换成三殿下,换成旁的什么人,难道我也会喝了花酒去和他们圆房不成?”
周远洄瞠目结舌,竟是被问住了。
“明明就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故意曲解我!”
喻君酌抿着唇,别过视线不看他了。
周远洄从少年的话里听出了些别的意味。他一直以来在意的不过是喻君酌不肯与他亲近,但如今想来,对方愿意为了他走到这一步,不正说明在意他吗?
想通了次节,周远洄心中豁然开朗。
“喻君酌……”周远洄扶着少年后颈,两人鼻尖相抵,呼吸可闻:“这件事情过去了,还有另一件事情,本王要同你算账。”
“算什么帐?”喻君酌心跳得很快,几乎不能思考。
“你自作主张,不同本王商量,私自喝了一壶花酒。”周远洄道:“你知不知道那种酒里加的东西是有毒的?若本王回来的再晚一些,或者你再多喝一点,你知道会如何吗?”
喻君酌前头还直气壮,这会儿是真心虚了。
“所以此事必须让你长个教训,免得下次你还敢胡来。”
“什么意思?”喻君酌问,他长得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都两天了,他屁.股还疼呢。
“意思就是,要狠狠得罚你,让你记住。”
“怎么罚?”喻君酌不解:“要打我吗?”
周远洄含住他的唇,在他饱满柔软的唇珠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喻君酌紧张地攥住周远洄的衣襟,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对方把他的嘴巴再咬破了。
“你不是喜欢给本王治病吗?等你伤好了,每晚都让你治,治上一个月,一日都不落下。”周远洄说。
喻君酌:……
一个月,一日都不落下?
周远洄是想杀了他吧?
这人能一夜都不停,若是连续一个月,他岂不是连觉都不能睡了?
喻君酌今日醒得太早,用过饭后又补了一觉。
周远洄半哄半强迫地又给他上了一次药,才作罢。
趁着喻君酌睡觉的时候,周远洄找来谭砚邦,把今日的事情都了解清楚了。谭砚邦难得有了发挥的机会,添油加醋把同洲府的人如何冷落王妃,如何让王妃在外头等着,又如何态度嚣张目中无人,都朝周远洄告了状。
周远洄这两日本就心疼得不行,一听说同洲府的人竟然让喻君酌等了那么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挑了一柄长枪,唤来了自己的马,便要去同洲府教训人。
然而没等他离开大营,同洲府的人就来负荆请罪了。
推书 20234-01-09 : 反派崽崽娃综求生》:[穿越重生] 《反派崽崽娃综求生》作者:空山望月【完结】晋江VIP2024-12-30 完结总书评数:368 当前被收藏数:2390 营养液数:475 文章积分:29,444,692文案视角:主受三岁半的崽优优觉醒了,懵懂得知他是一本书里人人喊打厌恶的反派。现在,他在书里会走的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