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别撩了by祝辞酒

作者:祝辞酒  录入:01-15

“我只是提醒你。”
颜桑:“……啊?”
季砚沉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离开了他的脆弱的脖颈:
“回去吧。”
颜桑:“……?”
这都什么跟什么?
被季砚沉这么一打岔,颜桑彻底把那一个突兀的吻抛在脑后,回别墅的路上,满脑子都在自己刚才和吴瑶都说了些什么——
有没有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而季砚沉又靠那些信息量,又能猜出了些什么。
比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季砚沉很有可能知道自己患有BPD这件事更令颜桑在意。
颜桑从不觉得患病是一件不能被人知道的难堪事,但唯独季砚沉不行。
所有人都可以知道他不是一个正常人,只有季砚沉不行。
“你就是一个精神病,变态!”
母亲撕心裂肺的控诉还在耳边回响。
所有人都行,颜桑唯独不想从季砚沉嘴里听见这些话。
季砚沉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要偷听自己和吴瑶说话?
明明都已经听到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就不能体面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颜桑。”
负面情绪如野草疯长,心里一团乱麻的颜桑听见季砚沉的声音,眉头皱起,甚至来不及调整语气,硬邦邦回:
“干什么?”
颜桑生硬的回答听得男人眉毛微挑:“在生气?”
颜桑顿了顿,随即又想——
我不该生气吗?
想到这里,颜桑又有了底气:“不可以吗?”
“可以。”季砚沉道。
颜桑听后底气更足了:“季砚沉,我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你刚才的行为,是非常不妥当的!
季砚沉把伞往气鼓鼓的人头顶倾斜,再次学他的语气:
“颜桑,我没同意。”

第25章 委屈 我会自己去查,直到弄清楚一切为……
颜桑觉得季砚沉一定是受了刺激, 正处于神志不清的时候。
不然不可能说出“没同意分手”这种话。
这种想法在得知晚上季砚沉要和他睡一间房时得到了证实。
听了陆洺的话的谭年把两人带到房间,小心翼翼瞄季砚沉的神色:
“来的人多,季总你和颜桑……挤一晚?”
庄园确实大, 架不住今天来的人多, 房间有点不够用了。
谭年完全没料到季砚沉会来, 压根没提前准备他的房间。
不过谭年也没把话说死。
只要季砚沉皱一下眉头, 他也能立马变出三五间舒适干净的房间供季总挑选。
好在他赌对了。
对于他的安排,季砚沉完全没意见。
等长松一口气的谭年离开后, 颜桑看着神情自若的季砚沉,再看看房间唯一的一张大床, 眉头几乎要打结。
连张沙发都没有,两个人一张床要怎么挤?
没有分手后还躺一张床上的道,颜桑智尚存。
就在颜桑犹豫要不要去客厅将就一晚时,扶着门把手的男人问:“站在外面做什么。”
颜桑:“……”
颜桑纠结两秒:“要不问问陆哥?”
季砚沉问:“问他什么?”
颜桑:“你去和他睡。”
季砚沉挑眉看他:“我和陆洺睡一间, 你睡一间?”
颜桑也觉得以季砚沉和陆洺的身价两人挤一间房听上去很离谱,但……
总不能他去和陆洺睡啊。
像是知道颜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男人面无表情:“打消你心里的念头。”
颜桑:“。”他没想。
“颜桑。”季砚沉看着他:“你在怕什么?”
要是今天之前,颜桑一定会说什么都不怕,现在有了观星台上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他不敢保证。
颜桑抿着嘴不说话, 季砚沉拉他进房间。
“别想了,今晚这座别墅连客厅沙发都是满员,你只能和我将就一晚。”
季砚沉堵上了颜桑唯一的后路。
谭年给两人准备的房间其实不小,配套卫生间还有一个大浴缸,半面落地窗能看清半个庄园的景色。
颜桑在卫生间洗漱时,季砚沉在外面打电话。
他望着镜子里的人动作机械刷牙的人,心里还有种不真实感——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这一晚要怎么过?
工作电话结束了也没见颜桑出来, 季砚沉走过去敲门:“颜桑。”
刷牙磨磨蹭蹭刷了十几分钟的颜桑回头,就见男人倚着门框,看着他满嘴的泡沫问:
“它们招了吗?”
叼着牙刷的颜桑:“啊?”
招什么?
季砚沉笑:“我以为亲一下让你这么悲愤。”
所以想出这么一个酷刑折磨自己。
本来已经强制自己忘掉的事情再次被提起,颜桑脸唰一下就红了,他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假装自己又聋了。
男人却一改常态,看着即将他染红的脖颈:“现在这么容易害羞?”
本来身高腿长的人往门边这么一站就很有压迫感,男人视线还一直放在他身上,颜桑一抬眼,就能从镜子里的目光对上。
存在感十足。
颜桑被他盯得不自在,浅色瞳孔闪了闪,关门赶人:
“你不要站在这里。”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颜桑握着卫生间门把手却有些紧张。
还莫名感到羞耻。
第不知道几次看向镜子,颜桑暗自给自己打气:
没事的颜桑,只是盖棉被纯聊天的睡一晚而已。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没什么大不了的。
做好心里建设后,颜桑深吸一口气开门出去。
好在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去洗漱了。
颜桑坐在床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流声,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紧张了——
这扑面而来的开房既视感!
颜桑没有和人开房的经验,但他今年二十五岁了。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他以前和季砚沉谈恋爱时才十七岁,能做的不过是亲亲抱抱。
他再大胆,当年对季砚沉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不过在对方脖颈留了几个好几天都不消的吻痕。
那时候年轻,只要和男朋友待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开心满足。
倒不是他不想做其他的,只是季砚沉冷静又克制,不愿意和十七岁的他更进一步。
哪怕颜桑主动邀请都不行。
十七岁的颜桑,敢故意不好好穿衣服在男朋友面前晃来荡去,
二十五岁的颜桑抓了抓身下柔软干净的被子,一颗心飘来飘去。
谭年他们好像准备彻夜狂欢,乐声直到现在都还没停,颜桑开始思考要不自己也去玩一晚上算了。
和季砚沉同床共枕……
就算躺下了估计也是失眠一晚。
但是谭年他们的聚会他也融不进去,听说后半夜还是限制级的夜场。
要不先出去,等季砚沉睡着了再进来?
不用躺在一张床上面面相觑,也不感到尴尬难安。
颜桑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披上外套戴上围巾就朝房间外走,准备趁季砚沉没出来先遛。
遛到一半感受到阻力,颜桑纳闷回头,就见季砚沉已经洗漱好出来了,手里还拽着他围巾一端。
季砚沉脸上的笑意很淡:“去哪儿?”
颜桑:“……”
在被勒死之前,颜桑老老实实回到房间。
颜桑坐在床边低头捏手指的颜桑,季砚沉朝他走近。
男人高大的影子笼罩下来,颜桑下意识往后挪了挪,抬头看他。
季砚沉动作一顿,然后胳膊越过他耳侧,插上吹风机。
“放心。”
热风拂过额头时,颜桑听见男人平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现在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
颜桑洗漱时不拘小节,头发打湿了也不管,反正头发短,很快就能干,但季砚沉没放任他自然干透。
男人像八年前一样给他吹头发。
动作太过自然熟稔,颜桑怔愣之下都忘了躲。
男人手指穿过发丝,若有似无的触碰头皮和前额,坐在床上的颜桑脊背神经都麻了。
等他反应过来,季砚沉已经收了吹风机,顺手在他头顶揉了两下:
“睡觉吧。”
颜桑:“……”
这谁睡得着?
心烦意乱的颜桑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季砚沉,想季砚沉到底是想做什么。
想跟自己复合?
可他最开始看自己的眼神明明很冷漠厌恶。
是被断崖式分手后心有不甘,也想甩自己一次报复回来?
季砚沉有这么小心眼吗?
颜桑看不懂季砚沉今天做的一切,睁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心里乱成一片,总不能……
他一直没忘了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性,颜桑不但没有半分喜悦之情,反而十分抗拒这一猜测。
就像他第一次从苗峥嘴里知道季砚沉曾经不止一次去京市找过自己一样,心脏阵阵发闷疼。
八年实在太漫长了。
颜桑宁愿季砚沉真的早忘记自己、放下一切了。
只要不喜欢自己,哪怕季砚沉恨自己也可以。
如果季砚沉一直困在那年夏天……
他接受不了。
季砚沉收拾好一切出来,就见颜桑贴着床边躺着,眼神空茫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两米的床,颜桑躺得溜扁,起码给他留了一米七的位置。
身边的床垫下陷,另一个人的气息靠近,颜桑眼珠动了动,扭头看过去。
季砚沉掀开被子上了床,在另一边坐下,然后对再挪几厘米就要掉床下的人说:
“颜桑,睡过来。”
颜桑躺着没动,就这么望着季砚沉微微垂头摘下眼镜。
无框眼镜放在床头柜发出轻微动静。
颜桑慢半拍回神。
颜桑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就这样睡。”
保持距离。
相安无事的度过今晚就好。
季砚沉瞥了把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的人一眼,语调平静:“你不过来,我就过来亲你了。”
颜桑:“?”
比琥珀还澄澈漂亮的眼睛因震惊睁大,见男人神态语气不像是开玩笑,颜桑拧了一下眉,一边慢腾腾往床中间挪,一边喃喃开口:
“季砚沉,你不正常。”
他认识的季砚沉,是绝对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看着人蜗牛似的朝自己靠近,男人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问:
“哪里不正常?”
哪里都不正常。
颜桑一言难尽的看他。
“颜桑。”季砚沉伸手拨了拨他柔软的头发,声音很轻,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们没有分手。”
颜桑当初一声不吭直接消失,他们之间确实没人提过分手。
今晚第二次听这句话了。
颜桑被激得眼涩心酸,他闭了闭眼,艰涩地摇摇头:“季砚沉,我…我不喜欢你了。”
简短的一句话颜桑说得艰难,别墅外的风雪像是直接刮到了他的心里。
听了颜桑的话,男人乌沉沉的瞳孔骤然一缩,转瞬又恢复正常。
发丝在指间绕了一圈,季砚沉表情平静开口:“说谎。”
颜桑有些着急,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季砚沉却捂住了他的嘴。
“颜桑,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季砚沉侧身面对颜桑躺下来,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望向他,像是透过他雾茫的眼睛直视他颤抖蜷缩的灵魂。
“我不知道八年前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难受痛苦的事,如果是我无意间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除了分手,你想怎么样都行。”
“如果不是我的原因,那错就不在你我之间,我不接受你因此否定我们的关系。”
“以前的事你若是暂时不想告诉我,我可以等,直到你完全信任我、愿意告诉的那一天,如果你打定主意要瞒我一辈子,我也可以不闻不问,但如果你坚持以此为由疏远我、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
季砚沉顿了顿,指腹温柔抹去颜桑眼角的湿意,狠狠心继续道:
“颜桑,我会自己去查,直到弄清楚一切为止。”
在张计别墅,在颜桑跌跌撞撞朝他跑来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注定只有一种结局。
颜桑泪腺其实并不发达,小时候练功拉筋又疼又累,同龄小孩儿哭得上气不接小气,他一滴眼泪都没掉。
他爸不顾一切把车开向河道,他呛了一肚子水死里逃生时,他没哭。
他|妈身体状况每日愈下,整日谩骂他害了所有人,到死还神志不清诅咒他时,他也没哭。
但一遇到季砚沉,他就不受控制。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大概是男人那句“错不在你我之间”戳中了他脆弱的神经。
其中又夹杂着真怕季砚沉私底下去探查真相的恐慌。
所有的一切压上心头,颜桑嗓子发涩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
男人擦掉他脸上的泪,把浑身颤抖的人搂进怀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什么时候变哭包了。”
思维停摆,身体僵直的颜桑抽出最后一点智反驳。
季砚沉在他单薄的脊背轻轻的拍了拍,低头吻了吻他发顶:
“知道你受委屈了,变成哭包也没事。”

铲雪车打着灯开出庄园,沿路开始工作。
昨晚下了雪,道路积雪冻冰, 为了白天的越野比赛顺利进行, 让这群少爷们玩得尽兴, 除雪清道路的工人雪停的第一时间开始洒盐扫雪。
颜桑捕捉到屋外细微动静睁眼醒来。
房间只有角落一盏光线朦胧的夜灯亮着。
刚醒的颜桑思维慢半拍, 盯着眼前衣襟敞开的胸膛看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猛然睁大眼, 连滚带爬的从男人怀里弹出。
舞蹈生身体的灵敏和柔软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体现。
单身多年,一觉醒来床上多了个男人, 自己还躺在男人怀里,这对颜桑来说无异于恐怖故事。
受到惊吓的颜桑拉开两人距离后,才发现恐怖故事另一男主角是季砚沉。
他的前男友。
嗯,恐怖故事转变玄幻故事。
吓飞的大脑归位, 昨晚的记忆终于在后面追上了。
想到自己抱着男人痛哭,跪坐在床上的颜桑:
“……”
还不如失忆了。
“颜桑?”
季砚沉被颜桑的动静吵醒, 起身摁亮床头台灯。
“啪嗒——”一声,明亮占据了光线朦胧暧昧的房间。
男人看向颜桑的眼神清明,没半点刚睡醒的困倦:“做噩梦了?”
颜桑:“……没有。”
时隔多年和前任同睡一床, 颜桑本来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 彻夜忐忑难眠,然而事实是——
他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甚至还是这么个睡姿。
季砚沉看了眼手机:“时间还早。”
男人半靠在床头,身上被子都被颜桑刚才惊吓之余抢走了,就剩单薄的深蓝长袖睡衣,偏偏衣服纽扣没扣好,大半胸膛都暴露在空气之中。
孤男寡男……大半夜的……
眼前的景象太过蛊惑人心,已经完全清醒的颜桑定了定神, 极力克制住自己的眼神不乱瞟,故作平静地把分了一大半出去。
“你继续睡吧。”
把蛊惑人心的男色用冬被掩盖得严严实实并顺手拍了拍,颜桑转身想下床。
没成功。
被季砚沉拽倒在床的颜桑有些慌乱:“做、做什么?”
颜桑几个小时前因为季砚沉寥寥几句话心防线崩盘,是哭着睡着的,现在不但眼睛干疼,嗓音也比平时哑。
听着有些吞音,带着本人都没察觉的绵软。
季砚沉把他用被子裹在怀里:“睡不着了?”
太亲密了。
颜桑甚至能听到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
颜桑在季砚沉怀里动了动,意有所指:“你觉得我应该睡得着了吗?”
肩膀抵着的胸膛宽厚灼热,颜桑伸手推了推:“你…先、放开我。”
“别动。”
季砚沉抓住他乱动的手,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再陪我睡一会儿。”
还想挣扎两下的颜桑,听到男人略显疲惫的低哑嗓音,整个人又顿住。
来之前陆洺说季砚沉公务繁忙,脱不开身。
可他还是来了。
自己睡着的时候季砚沉肯定没睡,现在又被自己吵醒……
铁人也该累了。
要是之前,颜桑或许还会问季砚沉这么忙干嘛还要来看比赛,他也不像是对这种比赛很感兴趣的人,何必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累,现在……
颜桑抿了抿嘴,最后老实充当大型人肉抱枕,小小声开口:
“我不动了,你睡吧。”
男人闭着眼睛,平直的唇角微微往上抬了抬,把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毫无睡意的颜桑强迫自己闭目养神,安静了十几秒,男人捏了他手指:“颜桑。”
颜桑睁眼:“嗯?”
男人语调罕见的松懒,隐约还夹杂着一丝的抱怨:“太亮了。”
颜桑看了眼季砚沉身后的台灯,“哦”了一声,想起身去关灯,但抱着他的人没松手。
颜桑:“……?”
颜桑捏了回去,平心静气:“季砚沉,你不松手我没法去关灯。”
季砚沉:“那就让它亮着吧。”
颜桑:“?”
你听听你这前后矛盾的话!
房间太亮影响睡眠质量,颜桑不想季砚沉在本就不多的睡眠时间里还睡不好,十分硬气的没纵容他,拍开他的胳膊,从他怀里爬出来把台灯关了。
光线一昏,关灯的人很快就又被被子里的怪兽吞没。
再次被抱住的颜桑:“。”
想到陆洺之前说的“有的情侣分手了还睡在一起”、“不是情侣但没事也亲两口”颜桑叹了口气。
当初他还吐槽别人关系畸形。
现在回旋镖也是扎自己身上了。
就……世事无常。
颜桑只是想让季砚沉多睡一会儿,他以为自己会像以往一样,半夜醒后就失眠到天亮,但他再次醒来时……
不止天明,庄园养的走地鸡都鸣得嗓子哑了。
身边已经没有季砚沉的身影,只有他抱着被子睡得昏天黑地。
已经快九点半了!
来不及想季砚沉到哪里去了,颜桑连忙起床洗漱。
等颜桑收拾好自己,季砚沉也刚好上来叫他吃早餐。
颜桑其实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一边跟着男人往楼下走一边道:“你怎么不叫我?”
季砚沉睨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叫?”
颜桑:“?”
因为我没有这段叫醒记忆。
男人视线在他潋滟红润的唇瓣扫过,略一挑眉:“那是我不够努力。”
不够努力还是不够大声?
颜桑侧目看季砚沉,觉得他这话说得怪怪的。
但又说不上是哪里怪。
颜桑路过客厅时看了一眼,季砚沉说得没错,沙发都是满员状态,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人。
还有人躺在地毯上,抱着茶几腿睡得正香。
颜桑:很震撼。
谭年陆洺一群人浪了个通宵,天亮才消停回房,此时大部分人都还没醒,能精力充沛坐到餐桌吃早餐的人寥寥无几。
庄园厨师使出浑身解数,各类早点摆满了整个长餐桌,看得眼花缭乱。
陆洺跟被妖怪吸了一夜精血似的,看见两人下楼,无精打采招手:
“颜颜,早~”
“……陆哥早。”颜桑没忍住:“陆哥你是一夜没睡吗?”
陆洺灌口醒酒汤,按太阳穴:“六点多睡的。”
那满打满算也只睡了三个小时,颜桑默默伸出大拇指。
陆洺被他逗笑:“颜颜你太可爱了。”
季砚沉瞟了陆洺一眼,拉颜桑坐下:“别他,他自己作的。”
当着陆洺的面,颜桑不自在地挣开季砚沉的手,低声道:“我自己来。”
季砚沉没说什么,由着他去。
陆洺把两人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冲颜桑挑眉:
“怎么样,昨晚……你和季砚沉睡得好吧?”
陆洺故意停顿两秒才说后半句,目光在颜桑和季砚沉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语调和神色都很暧|昧。
颜桑故作镇定:“还行。”
陆洺又看向季砚沉,眼里那意思——
季总不行啊,一晚上过去,就得了白月光这么一个评价。
在花花公子陆洺的剧本里,今天季砚沉和颜桑两人应该是都不会下楼吃早餐的走向。
至少颜桑是不会下楼的。
结果没想到……
陆洺意外,陆洺痛心:
孤男孤男旧情复燃,大好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
季砚沉只当没看见陆洺丰富的感情流露,而是对颜桑道:“以后少跟傻子玩。”
颜桑:“……啊?”
陆洺坐不住了:“?你说谁傻?”
季砚沉凉凉看他:“你。”
颜桑低头,一副突然对碗里薏米粥产生了巨大兴趣的模样,不参与两人之间的交谈。
陆洺:“……”
对于季砚沉的人身攻击,陆总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哐哐喝完一整碗味道并不好的解酒汤,哼了一声后回房补觉了。
等陆洺走后,装透明蘑菇的颜桑才看向季砚沉:“陆哥……是不是生气了?”
季砚沉把小菜往他面前推了推,抬眼看他:
“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我这不是关心他。”颜桑犹豫:“你们不是合作伙伴吗?”
虽然也有对朋友的关心,但他还记得之前看过的一篇报道,说季砚沉和陆洺两人对公司未来发展规划不一,念不合,两人有分道扬镳的趋势。
那篇报道还有业内人锐评,说陆洺这个合伙人,近些年已经被逐步边缘化,被雷厉风行的季砚沉架空了,被踢出局是迟早的事。
之前颜桑还不信这些小道消息,现在连颜桑这个外行人都知道他们公司是谁做主——
陆总可以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不去公司,但少了季砚沉一天都不行。
再要好的朋友也可能会因为利益闹掰,外界对季砚沉的误解很深,好像他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心机深沉的商人。
颜桑觉得自己有这个担忧也正常。
颜桑犹豫说完,本以为季砚沉会解释两句,没想到男人却是问:
“你看过关于我的新闻?”
颜桑:“……”
重点是这个吗?
抓不住重点的季砚沉看他:“你都看了些什么?”
颜桑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没掉进这个语言陷阱,正色开口:“没什么,就无意间刷到的。”
季砚沉不信没信,但那眼神看得颜桑差点又心虚抠手指。
“以后少看点不入流的报道。”季砚沉给他夹了一粒烧麦:“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更快。”
颜桑了解季砚沉,知道他这就是澄清了,“哦”了一声后,又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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