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别撩了by祝辞酒

作者:祝辞酒  录入:01-15

对网友心怀戒备,但现实中认识的人就没这个顾虑吧?
数字君:[你可以问问他们呢。]
看到数字君的消息,颜桑脑子里第一时间想起男人那张冷峻的脸。
但比起素不相识的网友,颜桑更不愿意麻烦前男友。
他在宁城唯一的熟人只有吴瑶,但吴瑶是一个女孩子,也还没在宁城扎稳脚跟。
于是颜桑回:[我对宁城不熟。]
所以也没什么朋友。
“……”
这次数字君的回复间隔更久了:[宁城没有一个你信任的人吗?]
[没有。]
颜桑不想跟网友说太多现实信息,话题就这么过了。
拒绝了数字君的好意,他当天下午就联系中介去看房子。
在颜桑被中介带着城南城北的跑时,失去“弘晨”项目的张总,终于找到机会见到了季砚沉。
“季总。”
几天时间不见,张总看起来瘦了一圈,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
“季总您听我解释。”
神色凌冽的男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覃卓拦住张总,礼貌道:“季总现在很忙,有什么事张总你可以另外预约时间。”
张总心想:我要是能预约成功,就不会想方设法混进来了。
被踢出“弘晨”项目后,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连他爸都不知道缘由。
“弘晨”的负责人只说是季总亲自下的令,其余的他们也不知道。
思前想后,张总觉得问题还是出在颜桑身上。
“季总,季总!”怕男人走远,张总语速很快:
“我不知道是不是颜桑跟您说了什么,我事先不知道,我、我问了他几次,他都说跟您没任何关系,说自己不认识您,所以我、我……”
在张总说“颜桑说跟您没有任何关系”时,男人脚步顿了一瞬。
但也只有一瞬。
张总“我”了半天,最后道:
“之前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跟您和颜先生道歉。”
接着他又保证,保证自己从头到尾连颜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覃卓:“……”
覃特助小心地看了上司一眼,招手让安保过来。
张总挣扎:“季总!”
最后,心有不甘的张总还是被安保人员“请”了出去。
等耳边安静了,季砚沉才冷冷开口:“跟廖正说,不想干了可以换人。”
廖正是公司保安部的部长,是公司的老人了。
覃卓精神一振,立马道:“好的季总。”
只要跟颜桑相关的事,季总就很不季总!
被覃卓念叨的颜桑打了个喷嚏,中介关心道:
“这两天气温低,颜先生你应该多穿点。”
颜桑笑了笑:“没事,我身体挺好的。”
中介便继续给他介绍房子:“这套房子虽然有些超你预算,但户型大小什么的完全符合你的要求,你看这采光……”
一通夸赞后,中介总结:“像颜先生你这样的人,就该住这样的房子!”
颜桑也喜欢这套,但这租金何止是超了一些预算。
“太贵了。”
中介为难:“宁城行情就这样,符合你条件和预算的房子真的太少了。”
采光好、要有大客厅或者大房间、隔音要好、租户要文明、租金还要低……
要不提预算的满足所有条件……
除非是哪个房东钱多没处花!
颜桑也知道自己要求多,但他实在没法再加预算:
“麻烦你帮我再看看,这套确实贵了。”
中介叹着气走了。
后面两天颜桑陆陆续续又看了十几套房子,可始终没有满意的。
颜桑为房子发愁的同一时间,陆洺溜达进季砚沉的办公室。
一进去,就听私人财富顾问正跟季砚沉汇报他名下房产情况。
“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洺听了一会儿,没忍住问:“你是要卖房子还是买房子?”
私人财富顾问回:“不是,季总让我统计一下各套房产的实际情况。”
比如户型、采光、环境之类的。
陆洺纳闷,转头看不苟言笑的男人:“你没事统计这些做什么?”
难道是准备金屋藏娇?

第9章 租房 你找季砚沉啊,他房子多!……
自从颜桑回来后,季砚沉做的每一件让他琢磨不透的事,陆洺都会忍不住往颜桑身上想。
不想不行。
不然解释不了季总最近这些莫名奇妙的举止。
等私人顾问离开,陆洺问:“什么情况,你真打算金屋藏娇?”
说完后,陆洺想了想,认为季砚沉横刀夺爱强制爱更符合他和颜桑两人现在的实际情况。
嘶……有点刺激。
面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陆洺,季砚沉瞥他:
“你要是把心思用在你自己身上,陆老师也不用给我打电话了。”
季砚沉的导师经常给季砚沉打电话诉苦,说陆洺长得不差,也不缺钱,怎么就混成了一个三十多岁还没姑娘要的大龄剩男。
师母也很痛心:给那小子准备的喜被都要放掉色了!
“我和你可不一样。”陆洺笑得十分骚包:“我这是桃花朵朵开,你是万年铁树开一朵。”
就这一朵还被人摘了,整棵树摇摇欲坠的。
“再说了。”陆洺眯眼看季砚沉:“我不信你一点想法都没有。”
眼巴巴的看房产,总不能是给白月光和情敌准备的爱巢吧?
季砚沉推了下眼镜,很平静地问他:“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想法?”
陆洺:“?”
陆洺:“???”
不是,你真没想法?
看着季砚沉不为所动的模样,陆洺表情比眼看着喜被放褪色的他妈还痛心复杂——
堂堂季总,不能……至少不应该……
这不是情圣,这他|妈是活佛啊!
宁城一连晴了四天,颜桑也跟着骑着小电驴的中介看了四天的房。
结果不尽人意。
第五天一大早,中介发消息跟颜桑说有两套新上房源,问他要不要去看。
颜桑刚准备答应,手机又响了一声——
好几天没联系的季砚沉给他发消息,让他去一家咖啡馆取他落下的围巾。
颜桑拒绝了中介。
打开衣柜挑来选去,光衣服就换了四五套才出门。
今天太阳躲在云层后,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但这并不颜桑的影响心情。
路边化了大半的雪人在他看来都可爱极了。
到了咖啡馆见到等着的男人,颜桑唇角很克制地微微上扬:“我以为你会让覃卓送来。”
或者是放在前台。
季砚沉瞥了他一眼:“顺路而已。”
颜桑:“……”
咖啡厅内充满浓郁咖啡香,后调又带着一丝苦味,颜桑脚步顿了下,在男人对面坐下。
侍应生捧着平板走过来。
季砚沉修长的手指在桌面点了点,语调很公事公办:“喝点什么?”
颜桑扫了眼菜单:“一杯摩卡,少糖,谢谢。”
季砚沉点了拿铁,另要了两款甜品。
侍应生:“好的,请稍等。”
巧克力熔岩蛋糕和海盐慕斯不足成年人巴掌大,同热饮一起端上来。
面前的蛋糕散发着诱人甜香,也诱得颜桑眼底一晃。
舞蹈生都要控制体重,许多高热量的食物都不能碰,他从小学舞,自然也不例外。
颜桑不止有严厉的老师,还有管严苛的父母。
以前跟季砚沉谈恋爱时,他偶尔会跟男朋友抱怨:
我爸妈好离谱的,连清汤火锅都要过两遍清水才准我吃。
半是撒娇,半是抱怨。
每当这个时候,季砚沉就很心疼颜桑,就会带他去学校门口那家甜品店过嘴瘾。
其中颜桑最喜欢的,就是店里的巧克力熔岩……
不可避免地想到一些以前的事,回神后对上季砚沉的目光,颜桑有些仓促地道谢:
“谢谢。”
过了一会儿,见颜桑只喝咖啡不吃甜品,季砚沉眉梢微微一挑:
“不合口味?”
颜桑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又淡淡开口:“我忘了人是会变的,口味也是一样,不喜欢了也正常。”
“……”
颜桑不确定季砚沉有没有隐喻什么。
等咖啡喝得差不多了,男人把装好的围巾递给他:“别总丢三落四。”
“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季砚沉的话让颜桑感到羞愧,白皙的脸颊都隐隐发热。
听了他的话,季砚沉那双深邃的眼扫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道歉?”
颜桑愣了一下:“……啊?”
“没什么。”
“哦。”
相对无言,接着便是沉默。
围绕在两人周围的,只有咖啡馆播放的轻音乐。
围巾拿了,咖啡也喝得差不多了,颜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站起身:
“季先生,我先——啊——”
道别的话到了嘴边,被洒到身上的一杯咖啡打断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撞到颜桑的人赶紧道歉:
“抱歉我没站稳,没烫着吧?”
颜桑穿的是一件白色短款羽绒服,大半杯热咖啡倒在身上,惊吓是有的,但人没被烫到。
“没事。”
颜桑一边摆手一边抬头,看清对方那张歉疚的脸后,极短暂地愣了下。
而对方在转头看到季砚沉后,脸上的歉疚转为惊讶:
“季砚沉,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他又看向颜桑:“好巧啊,你们认识啊?”
季砚沉:“……”
季砚沉面无表情地看着表情做作的陆洺,太阳穴突突地跳。
撞到颜桑的,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陆洺。
没管浮夸刻意的陆洺,季砚沉皱眉问低头衣服的颜桑:“烫着没?”
颜桑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擦着衣服摇头:“没有。”
季砚沉眉头稍松,轻飘飘地看了一旁装无辜巧遇的陆洺一眼。
陆洺脊背一僵,看颜桑的表情更为真挚诚恳:
“实在抱歉。“
听到动静的侍应生这时走过来,紧张地询问情况。
知道是意外,不是顾客闹事后,侍应生松了口气,对颜桑道:
“先生,我先带你去洗手间处一下吧?”
深色的咖啡渍在白色羽绒服上十分显眼,不处没法看。
等颜桑和侍应生的身影消失不见,季砚沉才转头看向陆洺。
陆洺连忙道:“我说是碰巧你信吗?”
季砚沉目光凉沉:“你觉得呢?”
在季砚沉死亡注视下,陆洺很快怂了,语速十分快:“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好奇颜桑什么样没忍住跟踪你了。”
也不算跟踪。
陆总午休时路过季总办公室,恰巧听见季总的秘书团闲聊。
陆洺:“我听Lillian她们说,你早上问她们附近哪家甜品好吃,你又从来不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我就猜你是不是要见颜桑。”
然后陆洺就过来偶遇了。
来之前,陆洺很不能解为什么季砚沉如此念念不忘。
来之后,看到颜桑那张脸,陆洺瞬间解了。
从质疑到解,只需要一秒。
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颜桑当年和季砚沉分手是不是有他的苦衷。
白月光怎么看,都不像玩弄人感情的渣男啊!
季砚沉闻言冷笑:“这就是你往别人身上泼咖啡的由?”
陆洺喊冤,压低声音:“我这是为了谁?”
要不是我这一杯咖啡,人现在不知道走多远了。
而且——!
陆洺强调:“我撞上来时是经过精密计算的,咖啡只会倒在白月光外套上,绝对不会烫到人。”
看着信誓旦旦的陆洺,季砚沉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赶紧走。”
陆洺一屁|股在一旁坐下:“我不走,要走你走,我还没赔他外套。”
季砚沉:“……”
颜桑回来时,就见陆洺和季砚沉相对而坐,坐在他原本的位置。
去厕所处后,颜桑外套上的污渍仍然显眼。
而且浸湿的范围更大了。
见他过来,陆洺起身自我介绍,颜桑礼貌叫人:“陆总。”
“叫什么陆总。”陆洺摆摆:“你叫我陆洺就好,你这衣服不能穿了,我赔你一件新的吧。”
颜桑:“不用了,回去洗一下就好。”
陆洺:“这么冷的天,你穿着湿衣服回去不得感冒呀?”
“我已经让人拿衣服过来了,一会儿就到,相逢就是有缘,就当交个朋友。”
陆洺太过热情,颜桑求助的看向季砚沉,后者低头喝咖啡。
实在没办法,颜桑只能留下来。
“站着干嘛,坐呀。”陆洺笑着招呼。
颜桑:“……好。”
季砚沉和陆洺各自占据卡座两边,颜桑顿了顿,在陆洺身边坐下。
颜桑坐下后,陆洺:“……?”
“……”
季砚沉嘴边平直地放下咖啡杯。
杯底和杯盘相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撞得陆洺心里直呼要命,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谁知道白月光会挨着他坐啊!
陆洺长袖善舞,加上他刻意引导套话,没过多久他就从颜桑口中得到了不少季砚沉吝啬不愿意透露的消息。
颜桑是跳舞的,是舞蹈区的博主,最近正在忙看房子。
一听颜桑在找房子,陆洺一下就精神了:他就说!
他就说季砚沉不可能无缘无故统计房产!
将功折罪的机会来了!
陆洺迅速地看了对面沉默不语的男人一眼,拍着颜桑肩膀道:
“这好办,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可以先住季砚沉家,他家空房间多,空着也是空着。”
陆洺太激动,下手没轻重,颜桑被他拍得不受控制往前倾,身体刚好撞上桌沿:
“咳、咳——”
前后受力夹击让他呛咳好几声,缓了好几秒颜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啊……?”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住、住住谁家?

颜桑脸都咳红了还不忘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哪里好意思麻烦季先生。”
哪有分手后,还去前任家住的道?
颜桑瞧了男人一眼,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看来季砚沉没跟陆洺说过他们的事。
不然陆洺不会想出这个主意。
不过也是,有那么一段过往,季砚沉也不愿意别人知道也正常……
颜桑垂下眼帘,盯着杯子上的花纹看。
“这有什么。”陆洺大喇喇道:“他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每年缴一大笔管费,就一个人住,多浪费。
陆洺满脸认真:“这叫合利用资源。”
颜桑:“……”
陆洺太过热情,颜桑没办法,冲季砚沉极快地眨了下眼睛,那意思——
你说句话呀。
他相信男人也不赞成这样离谱的提议。
颜桑的举动像一簇火苗,点燃了季砚沉的某处神经。
男人神色转沉。
两人刚认识时,颜桑经常去图书馆找季砚沉,坐下又不安分。
他总无声捣乱。
等冷冷淡淡的人偏头看过来,他就笑眯眯地望着对方。
那双漂亮的眼睛眨啊眨,也不说话。
后来在一起了,颜桑光靠出色眼技,季砚沉都能把他想法猜个大概。
然后明大出名的高岭之花,就会任劳任怨满足小男友一切小要求。
不管有还是无。
冷静克制的人被颜桑拉到书架遮挡的角落时也不反抗,纵容他在自己肩颈烙下两枚新鲜吻痕……
十七岁的颜桑,撩男朋友撩得直气壮。
八年过去,当年没羞没臊的人变成熟了。
颜桑干笑一声,主动给季砚沉递台阶:“季先生这边应该也不方便。”
他们之间,实在没有必要再有这种牵扯。
他也不想季砚沉为难。
分别八年,季砚沉仍然准确地接收到了颜桑的意思。
男人摩挲着光滑的杯柄,淡漠开口:“确实不方便。”
颜桑闻言松了口气。
“叮铃~”
门口挂着的风铃轻轻晃了两下,换上外套的颜桑身影消失在咖啡馆转角。
陆洺撑着下巴感慨:“白月光还挺有原则。”
季砚沉没说话,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下一秒,陆洺手机响了,他不明所以:“你给我转钱做什么?”
季总言简意赅:“衣服。”
陆洺琢磨两秒,无语:“我给他买件外套都不行?”
白月光就非要穿你买的是吧?
占有欲这么强,人在的时候口是心非什么?
颜桑把弄脏的外套送到小区楼下干洗店出来,还没上楼,就听到熟悉吵闹声:
“李大壮,你以为你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就躲得掉?”
“这是你亲自写的借条,你今天不还,我以后天天来这儿找你。”
“现在我还有耐心好好跟你说话,以后不一定了。”
“到时候我看你还是要钱还是要命。”
哭闹声还伴随着打砸声。
这次不是夫妻对骂。
颜桑甚至隐约听见了向来强势的李大壮的讨饶声,脚步一顿。
“哎小颜。”楼下的阿姨拉住颜桑:“你先别上去。”
颜桑楼上看了眼:“林阿姨,怎么了?”
“催债的找上门了。”林阿姨压低了声音:
“李大壮瞒着老婆在外借了钱去赌,现在利滚利还不上了,债主带着人来家里堵人了。”
“来了好几个凶神恶煞的年轻男人。”
颜桑就住隔壁,离得太近,阿姨怕他被暴力催债的人波及。
李大壮冲动易怒,总把气撒在家人身上,颜桑早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但没想到已经烂到根里了。
债主打定主意今天要李大壮还点钱,楼上乒铃乓啷响个不停,伴随着李大壮老婆孩子的哭声,听得让人直皱眉。
颜桑问林阿姨:“这种没人管吗?”
林阿姨也觉得李大壮妻子可怜:
“借条黑纸白字,你情我愿又没人逼他,上法院这笔钱他都得还。”
李大壮借的是高利贷,但放高利贷的也有自己的手段,所以光看借条,债主并不违法。
至于暴力催债……
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就更大了。
等了好一会儿,楼上终于消停下来。
颜桑上了楼,李大壮家门大敞,楼道扔了一堆东西,地上还有碎碗和饭菜。
他上去时差点没找到下脚的地方。
他家门上也被泼了东西。
粘稠油腻,像是什么肉菜汤。
“今天就先这样。”
“过两天我再来找你,你提前把钱准备好,我们省点事,你们一家也安宁。”
“别想再躲,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
“况且你能躲,你老家的父母和丈母娘一家可躲不了。”
颜桑开门时,李大壮的债主放完话,刚好带着四五个男人从他家里出来。
“哟,邻居啊。”
大腹便便的债主看见颜桑喊了一嗓子,递上一张名片,说颜桑要是有借贷需要,可以联系他们。
看着时刻不忘拉生意的债主,颜桑:“……不用了。”
债主笑了一声,顺手把名片放他外套口袋:“有备无患嘛。”
说完后,债主又冲对面喊,让李大壮把楼道清干净:
“还有小兄弟这门,也给人擦干净,咱们要讲素质。”
颜桑:“……”
李大壮在屋内连声道:“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收拾。”
债主满意点头,临走前对颜桑道:
“要是李大壮这孙子想搬跑路,帅哥你给我来个电话,好处费少不了你的。”
还没等颜桑回答,债主又叹气:
“小兄弟你和李大壮比我们熟,要是他不见了,我们少不了麻烦你们这些邻居了。”
颜桑抿紧唇,看着债主哼着歌带人下楼。
等催债的人一走,安静下来的李大壮一家又爆发了新一轮争吵。
李大壮妻子哭嚎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家里连十万块都拿不出来,李大壮你敢借三十万去赌!”
“现在好了,连本带利要还六十五万,把你卖了也不值六十五万,离婚,我要和你离婚!”
关上门都不能阻止对面的声音。
颜桑脑子里回想放贷的人走时说的话,那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晚上吴瑶知道催债的事后打了视频过来。
吴瑶表情严肃:“那群人意思不就是,要是你邻居跑路,你们又没事先通知他们,要找你们麻烦?”
颜桑点头:“应该是。”
吴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哥,搬家吧,别等了。”
事先通知了,又会得罪李大壮那个暴躁男。
怎么选都是麻烦。
颜桑长叹一声:“房子看了几天了,一直没有合适的。”
吴瑶:“再怎么样也比你现在住的地方安全,而且要是那群人真的明天再来怎么办?”
李大壮一天还不清钱,今天的事以后就经常发生。
三天两头有人找事,颜桑就算安全没问题,这样的环境也不适合久住。
吴瑶想了想:“实在不行你先来我这里住,我去我闺蜜那里。”
颜桑想也不想拒绝:“那怎么行?”
哪有抢妹妹房子的道。
颜桑:“我这两天再多看看房子吧,总会找到合适的。”
“两天。”吴瑶伸出手指:“要是两天后你还没找到房子,就按我说的做,我亲自上门给你搬家。”
看着满脸担心的吴瑶,颜桑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点头:
“好,就两天。”
有吴瑶的最后通牒在前,颜桑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看房子了,但中介带他看的房子一套比一套贵。
便宜点的也有,但环境和他现在住的地方没区别。
中介:“颜先生,你预算内的房子实在难找,价格合适的基本这几天都带你看完了。”
“今天回去后我再看看别的区域,如果还找不到,我也没办法。”
只能等看后面有没有新上房源。
不过中介让颜桑做好心准备,城南都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其他区域更是希望渺茫。
城南已经是宁城房价最低的区域了。
颜桑心里有数:“麻烦你了。”
晚上颜桑一无所获回来,对门催债的倒是言而有信,今天果然又来了。
这次李大壮实在拿不出钱来,连电视都被搬走了。
同栋楼的邻居都忧心忡忡:
“以后咱们这栋楼,怕是不安生了。”
颜桑也头疼,在外跑了一天,身心俱疲。
颜桑仰面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想租一个合适的好房子真的太难了。
加上他需要一个练舞室……难上加难。
“叮铃叮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快在沙发睡着的颜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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