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by路归途

作者:路归途  录入:01-25

小路子先给小公子见礼。
“路公公,你来教规矩?”王圆圆先说。
小路子愣了下,教什么规矩?小公子见圣上什么时候学过规矩了,他来是师傅说让接着小公子,圣上九千岁还有刘将军已经到了。
“好。”小路子先点头,才看到小公子身边还有三位生人,顿时明白过来,“三位这里来。”
许多福也跟过去了,一道学。他真没学过面圣规矩!
小路子说了一遍,大概就是不能直视圣颜,圣上没开口叫前就安静,圣上问话,自称学生然后作答,以及如何行跪礼,哪个脚在前——李昴这次是真的记住了。
“好了,别耽搁了。”小路子对其他人还挺严肃的,一扭头对小公子就笑,“小公子,九千岁也在。”
许多福好奇问:“除了阿爹还有谁在?”
今日出游玩,阿爹知道自己在,李昴紧张,大家放不开,阿爹吃烤羊时就不和他们在一起玩,要是光阿爹和皇帝爹在,许多福敢打包票,俩亲爹在一起肯定想不起还有个他,更别提叫他来练武场打拳玩。
哼哼哼,肯定还有别人。
小路子躬着腰笑答:“今日刘将军来了,还有刘将军的孙子在。”
哦哦哦,他猜对了。真机智。
一行人沿着宫道一直走,练武场就在紫宸宫的隔壁,距离落霞门很近的,没走一会就到了。许多福先看小伙伴,还好,小同桌不用他操心,李昂和他三哥看上去也镇定了些。
太好了。
许多福刚想完自己不用当‘小丑’,然后就看李昂三哥走路趔趄了下,是王伴伴扶着的。许多福:……今日小丑当定了。
练武场很大,许多福也是第一次来,是夯实的土地,周边也有树木,还有个小宫殿,应该是休息换衣服放兵器的地方。
许多福打头阵,带着小伙伴进去找到皇帝爹位置见礼——那一套小路子公公教的行跪礼,膝盖还没落地呢,他皇帝爹就召唤他过去。
“多福你过来。”仲珵招手,语气有些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炫耀,跟刘将军说:“二伯你也好几年没见了,多福长高了。”
许多福心想二伯?皇帝爹的亲爹仲谋开是有兄弟,但都被仲谋开嚯嚯的差不多了,皇帝爹跟仲家那边关系很淡薄,如今还口上亲切喊二伯,不对啊。
然后疑惑脸看过去。
“是大了,长高了。”刘老将军笑呵呵,刚热的眼花,现在冷风一吹很是舒坦,声音也洪亮,说:“小满当时抱着,我见过,还在怀里呢。”
许小满摸崽崽脑袋,说:“这位是一等镇国将军刘将军。”
“刘将军好。”许多福乖乖叫人,行了个作揖礼。
“好好好好孩子。”
严怀津李昂李昴三人行了大礼,仲珵叫起,招手让近前,一边跟刘将军说:“他们三位都和多福在崇明大殿读书学习,二伯你放心,刘戗过来……”
许多福本来想说李昴不是他同学,但紧跟着听到了‘刘戗’这个名字,早上才受到了屈辱,怎么会忘!顿时小脸一严肃,扭头虎虎生威扫了一圈,刘将军身后站着,对方也看他,两人目光对上。
刘戗一乐,“欸~红衣大胖小子,你怎么不穿红衣了——”
还欸~还欸~这是挑衅!
“小黑子,我跟你拼了!拼了!”许多福撸起了袖子上。
所有人,在场的所有人,大人脸上本来还挂着寒暄客气笑容,小孩子——李家兄弟俩还紧张呢,因为怕圣上要考校他们学问,而严怀津则是早都发现了刘戗身影,似乎想明白关系,要提醒许多福已经来不及。
电光火石之间,许多福扑上去,李昂兄弟俩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严怀津已经上去帮忙了——自然是帮许多福。许多福打不过刘戗的,他也打不过,但得上。
仲珵看小满,这小子发什么疯?
许小满先是瞪了眼仲珵,什么话,才说:“早上我带多多爬山,多多跟几个小孩玩比赛跑山顶,刘戗才回来路过听见了,好玩跟着一起上。”这些前情其实可以不提。
“刘戗不知道多多叫什么,叫多多‘红衣大胖小子’,多多早上穿了件披袄,红色的。”许小满不想说下去了,因为害怕崽不爱穿红衣了。
红色多好啊,吉利喜庆,驱邪纳福。
仲珵立即开口:“别拉他们,让他们玩去。”
许小满也是这意思,多多打不过刘戗也没事,扑过去闹一闹,小孩子打架就是抓人撕头发咬人,没事。
宁武帝开口了,刘将军本来呵斥孙子的话也憋回去了。
于是练武场还没开练了,大人们退后看地上俩人‘扭打’在一起,李家兄弟手足无措,李昂担心许多福又不敢上去,李昴都吓愣了,这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来了?倒是忘了见圣上的害怕。
地上中心位置。
刘戗是闹着玩,根本没下手,但这大胖小子可给劲儿了,竟然挠他痒痒肉,刘戗诶哟诶呦的叫,说你再来我还手了。
“你还啊,我咬死你!”许多福亮出一口牙来。
刘戗:……
严怀津在旁边本来想拉架,却无从下手。
“你给我道歉!”许多福大白牙上下碰碰发出威胁来。
刘戗看到爷爷在瞪他,只好不情不愿说:“行吧,我道歉。”
“还行吧,你根本就不诚心。”许多福要发疯了。
刘戗一看哈哈乐,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不该说你胖。”
“你也很黑。”许多福冷哼,“黑小子。”
刘戗:“你看吧,你叫我黑小子我都不生气。”
“那是你本来就黑,我就不胖,再说了,小孩子胖了长个子。”
“也是。”
两人在地上扭打过,毕竟看场合,撒过气就行,主要是许多福知道自己不是对方对手,对方也没来真的,当即见好就收,从地上爬起来,他家小同桌还扶了他一把,好兄弟!
然后许多福和刘戗隔空休战。
至于要不要握手言和,再看。
“那你多大?”刘戗问,他第一次来盛都,没想到盛都小孩脾气还挺大,很对他胃口,就是身手不行,“你认我当大哥,我教你武功。”
许多福拿下巴看刘戗,主要是他矮,哼了声说:“你认我当大哥还差不多。”
“我十岁,看你这个头也就七岁吧?”刘戗说完,发现许多福脸有点黑,又亮出一口牙威胁他,试探说:“八岁?不能再多了。”
七岁他都往大了报。
许多福气得叉腰,“我也十岁!”
“吹牛拉倒吧,你十岁,你那个子小小一点,骗谁呢。”
许多福被严怀津拉着,只能隔空黑脸和刘戗对喷:“就你能十岁,长得高了不起啊!”已经气糊涂开始胡说八道了。
那长得高确实了不起,不然他也不会天天喝牛奶吃肉。
许小满噗嗤笑出了声。许多福扭头看是亲爹,脸有点红,他刚谎报年龄了。许小满过去,给崽面子,说:“多多是正月生的,虚岁是十岁。”
刘戗知道许多福才虚岁十岁,当即是要洋洋得意他就猜的没错,结果后脑勺被打了下,还挺重,一扭头看是爷爷,顿时也蔫吧了。
“什么地方,收着些。”刘将军训刘戗。圣上还在这儿呢。
仲珵说:“无碍,本来就是让他们练练——”然后想到刚才多福胡乱挠痒痒那两下,真说不出口那是‘练练’。
“刘戗身手不错,躲得快很灵敏。”
刘将军:“他整日里往军营里去,跟着练操,功课不好耽误了,字都不识几个。”
“那多福还行。”仲珵有点找回面子。
许多福心里哼,生皇帝爹的气,别以为他没听出来,皇帝爹嫌他刚才那两下丢人,人家没对他认真下手,他要是真上嘴撕人头发那才是丢人。
刚才他也是‘点到即止’,很有大侠风范了。
“多多学习好,以后在课上多照顾照顾小戗。”许小满说。
许多福:……
“行吧,我教他。”给阿爹面子。
刘戗也跟着下台阶,“那谢谢了。不然我也教你武艺吧?你刚那两下不行,我们那儿小姑娘打架都比你强。”
“不然我们还是继续骂仗。”许多福鼓着脸平静说。
刘戗:……
“好好好,你怎么这么大的气,我们那儿小——子也很爱生气。”刘戗临时改变口风,他爷爷又瞪他,他可不想回去屁股开花。
最后没打起来,也没继续骂仗,整个练武场还算平和。
秉持着‘来都来了’,宁武帝还是很有兴头的,刘将军也捧场,和圣上比划了下,宁武帝夸刘将军宝刀未老,刘将军夸圣上武艺没生疏。
宁武帝每日早起练剑半个时辰,他的身手到了如今有些花架子,不比小满那双手短枪凌厉,那是真要人性命,也特别迷人,宁武帝宁愿自己和刘将军比划过招,也没让小满表演一二。
九千岁的身手不是给谁表演的。
小孩这儿,就刘戗会,刘戗给大家表演了一套长枪。
许多福即便是和刘戗刚‘交过手’,此时也不得不承认确实还不错——然后小小松了口气,刚才没真打起来,不然他肯定要被揍的鼻青脸肿了。
不过说实在话,他虽然生气归生气,心里却有种对方人傻乎乎直愣愣但人实心眼挺好的直觉,所以才扑上去闹着玩。
“小满叔,我听我爹说你使得一手好短枪,咱俩能练练吗?”刘戗表演完觉得没劲儿,往许小满那儿扎。
刘将军呵斥孙子没大没小。
刘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我有大有小啊爷爷,我叫小满叔了,是不是按盛都规矩,我得给我叔磕一个才能比划?”说完跪地就要嗑。
“这小子,不用嗑。”许小满一把拉起刘戗,“你这性格跟你爹有些像,直爽的紧,对我胃口。”
宁武帝俊美无俦的脸上笑容没了。
好好好,至今还对你胃口。
妒夫,宁武帝。
“短枪我就不亮了,我也跟你比划长枪。”许小满随手从兵器架子上挑了根红毛长枪,单是握在手里,立即气势不一样。
许多福拉拉队蹦跳,呱唧鼓掌:“好!”
刘戗来了精神头,拿出毕生功力,然后许小满单手轻轻松松,点到即止,不出几招,刘戗手里长枪掉落在地。
“哇!阿爹好帅!”
宁武帝傲然:这是他的小满。
刘戗双眼锃亮,甘拜下风抱拳认输,一扭头看许多福,“你爹枪法果然很厉害,你怎么不会?”
“……”许多福:冷静,不生气,不值得。
许小满摸崽发揪,“他小时候身体弱,我也不想他学武,练一练拳脚锻炼身体行,学武太累了。”多多吃不了这个苦头。
如今太平世道,用不上这个。他也不想多多能用上。
“那真可惜。”刘戗实心实意说,再一仔细看许多福,细皮嫩肉白白胖胖,“也不是很可惜。”
许多福感觉刘戗刚才又内涵了他。
但他没证据。
天色渐晚,宁武帝心情颇佳,在宣政殿摆了晚膳给刘将军接风洗尘,陪同的还有一群小孩。宁武帝:“都去吧热闹些。”
于是众人回去换了衣服,去宣政殿吃宴席。
许多福和朋友到了东厂,连带着还有刘戗,因为他阿爹说:多多衣服多,刚小戗满地滚的衣裳都是土,过去一道换了。
所以刘戗也过来了。
“许多福你别生气了,我们交个朋友吧。”
“我没生气。”许多福说。他又不是煤气罐罐,到处生气。
刘戗信了,松了口气高兴说:“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字?”
“严怀津。”
“李昂。”
“李昴,我是李昂的三哥,没在崇明大殿学习。”李昴介绍的详细了些。
刘戗一脸羡慕,“你不用读书啊,真好。”
“我在家中学习。”李昴忙道。
刘戗撇嘴:“还得学,真没意思,你受苦了。”
“也没多少苦。”李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好在刘戗不提这个,转头问许多福,“你衣裳那么小,有没有大的?我能穿吗?”
煤气罐罐要炸了。
许多福心里磨牙,笑眯眯说:“有啊,我阿爹给我做了一屋子衣服,大的小的都有,放心吧都是干净的,大的肯定是新的,我还没穿呢,送你了。”
追星逐月找了衣裳出来,由小太监送衣服给几位少爷穿戴。
刘戗拿到手的是一套红色衣袍,上面花里胡哨绣了好多花,这跟小姑娘的衣裳似得,他们那儿小姑娘都不穿这么艳丽……
许多福肯定是故意的。
刘戗拿了衣服去找许多福,“你故意的。”
“当然了。”许多福承认。
严怀津李昂李昴三人又在旁边随时拉架。
“诶呦你还气啊,不早说,真是爱生气,比我们那儿的小——”刘戗住嘴了,憋回‘小姑娘还爱生气’。
许多福当听不出来后面话,说:“你换上,我说你一句红衣黑小子,咱俩这事就过去了,干不干?”
“痛快!”刘戗点头,“成交!”
于是也不墨迹,换完了衣裳出来。
“真是一个红衣黑小子!”许多福说道。
两人一对视,刘戗伸手,许多福握上去,这事就过去了。刘戗说:“嘿嘿你别说,虽然你长得很——但是你性格蛮好的,挺利落痛快人。”
“你长得利落一张嘴说话能气死人。”许多福摇头晃脑,“幸好我宰相肚里能撑船。”
“你肚子里撑船?你又在吹牛了。”
许多福:……遇上真文盲了。
“我是说,我肚量大。”
“哈哈哈哈哈哈。”刘戗黑,一笑牙最白,白花花的,“你那么爱生气还肚量大。”
“那是因为碰到你这个不会说话的。”许多福笑眯眯道。
不、生、气!
两人斗嘴,众人往宣政殿去,李昂李昴兄弟俩到现在是紧张不起来了,因为有个比他们还没规矩还放肆的刘戗在,但仔细一想,其实刘戗在圣上面前很是规矩,倒是许多福好大胆,直接就扑上去同刘戗打架。
圣上也没说许多福。
晚膳吃的很好,分桌坐的,许多福和小同桌一张桌子,李昂李昴兄弟俩一张桌子,在他们后面,九千岁单人一张,距离圣上最近,对面是两张桌子,刘将军和刘戗分开坐的。
吃完了宴席,宫门早都落钥了。
宁武帝挽留刘将军在宫中住下,刘将军说什么都不肯,说于规矩不合,喝了些酒有些真情话也直了,说:“臣误会了圣上。”
“二伯不用多说,朕都知道,咱们君臣之间没有嫌隙。”
两人握着手,彼此双目泛红,最后宁武帝亲自送刘将军出了宣政殿大门,原本落钥的左掖门再度打开,刘将军由金吾卫护送出宫回府。
自然了,李昴本来坐立难安,他也想回家,但是不知道如何说,也不知道跟谁说,最后有个太监公公来询问他要不要回公主府?还是留下来住东厂?
太监见李昴李昂看他,和气说:“督主大人差小的来问问,要是愿意留宿东厂,自然也好,都好。”
李昴要回去,李昂留下。
“李昂少爷放心,小的亲自送李昴少爷回公主府,不过咱们得快一些,借着刘将军的特例,宫门一会又要关上。”
两人是没在宫里跟内侍打过多少交道,不然该知道,这位公公可不是什么内侍太监,而是东厂的人。
东厂的人护送李昴,丢了自己性命都丢不了李昴的。
李昴便走了。
许多福吃席吃多了,有点犯困,也是一整天活动量大,迷迷糊糊的坐在那儿脑袋跟小鸡啄米似得点点点,似乎听到阿爹叫他,许多福努力睁开眼,胡乱答嗯嗯好吃。
许小满逗乐了,他刚问崽回去睡觉不。
“阿爹背你回去。”
许多福终于清醒了些,含糊说:“我朋友阿爹。”
“我让人照看着,都送回去,放心吧。”许小满说道。多多的俩朋友都是好孩子,尤其是严怀津,今日下午在演武场反正很是偏着多多,那么小的年龄一看就不会打架,还上去。
做阿爹的自然更是偏心护短自家孩子了。
许多福一听阿爹安排,当即是安心了,趴在阿爹背上,两条胳膊圈着阿爹脖颈,睡了过去。许小满背着崽掂了掂,一点都不沉。
“小满,你今日说得对。”仲珵刚才喝了很多酒,也有些上头,见小满便说:“幸好你说开了。”
许小满背上是亲崽,身边喝多了缠人的亲媳妇儿,当即是站在那儿先哄两句媳妇,“也是你想开了,仲珵你很好,我今个话也太重了。”
“不重,你说什么都不重。”
大殿外暖灯下,侍卫太监退避开,只有九千岁和宁武帝——还有九千岁背上的崽。许多福:Zzzzz~
月色和昏暗的灯光照的喝醉的宁武帝很是迷人俊美。
眼角泛红,水灵灵的,脸颊薄红几分,那么高一个人,穿的正经袍子,袖子宽广,垂着目,望着他,一向挺拔的背,此刻在他面前微微弯了些,像是示弱撒娇似得。
许小满狠狠咽了咽口水。
他是哪一天开始叫仲珵媳妇儿来的?
之前他和仲珵相处,尤其是发生了关系后很是硬邦邦,每次不是做就是做,仲珵没安全感,占有欲又强,他跟刘七谦说几句话交流下枪法,仲珵就发疯,气得他要死。
那他不能没朋友吧,只有仲珵一个?
仲珵就说为什么不可以只有他一个?你还想要谁?要几个?
又开始发疯,吵架。
虽然后来也和好,但是他屁股招架不住,他又不是性奴、暖床太监,在听到赐婚圣旨后跑路,他那时候心灰意冷,真的想断了算了。
后来回去后,仲珵看到他宝贝似得疼着多多,又开始发疯,许小满气得半死,几次都想骂仲珵,那是他生的,又给憋了回去。
他不想走,仲珵要造反他不放心得留下来,但他也不能不疼多多,于是自暴自弃想,本公公又要当暖床太监了,性奴就性奴吧,反正仲珵也没结婚。
结果没想到仲珵没发疯没拉着他做,一个人喝了好多酒,酒意上头来找他,那天俩人没做,仲珵一身酒意抱着他,特别漂亮迷人,在他面前哭,掉了眼泪,晶莹剔透,向他道歉。
不是把你当性奴。
你是许小满,我一个人的许小满。
你要有朋友,我不插手了。
小满,小满,你想养捡来的孩子我不说了。
你别离开我就好,小满。
床上你不痛快我伺候你好不好?你不想了,我们就少一些。
过去两人拌嘴争论不休,明明仲珵都退让了,许小满大获全胜,但是许小满并没有得意也没有觉得胜利,反倒心抽抽的疼,那天起,他就把仲珵当媳妇儿疼。
他说:咱俩好好过日子,生死一块。
那会造反,谁知道输赢。
此时此刻,美丽的宁武帝站在九千岁面前,明明成年许久,常年练武,气势威严,宽肩窄腰身材高大,此刻却几分楚楚可怜羸弱的美丽。
许小满被迷得不要不要的,又咽了咽口水说:“我一会陪你。”到底是还记得背上还有个崽。
“嗯,我听你的。”仲珵说完,又舍不得语气,“我跟你一起送多福回去。”
“行。”许小满满眼都是仲珵,答应很爽快。
夜晚宫里无人,连金吾卫都退开,赵二喜跟在几丈开外。
仲珵带着醉意问:“沉吗?我来背。”
许小满正要说不要,就听仲珵撒娇似得语气说:“我心疼你。”
“行,你背吧。”
许多福:Zzzzz~
宁武帝掂了下背上的崽,说:“怪沉的。”
“也没有——是有点。”许小满一看仲珵拿水蒙蒙的眼看他,根本没什么原则直接顺仲珵话说,心想多多睡着了听不见,没事。
一家三口到了东厂,宁武帝背着人熟练进许多福房间,许小满在外头问逐月严怀津和李昂安排下了没。
东厂屋子多,自然是有客房的。
严怀津和李昂不用同许多福挤一起睡觉。
屋里面,宁武帝放崽的时候真不是故意的,他第一次背小孩,这么照顾放床上,也没个轻重,许多福脑袋磕到了发出咚的一声,直接把睡着的许多福给干醒了。
醒来还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哪,但是脑袋很疼。
许多福摸着后脑勺,一看面前是皇帝爹,脑子混的张口就是:“你嫌我丢人,鲨了我就没亲鹅子了!!!”
太过分了!
仲珵本来心虚先往门口看小满来了没来,听到崽说的话,那双水蒙蒙带着醉意的眼直视床上的崽,很是清明,哪里有半点醉意。
许多福:……
完蛋了,说漏嘴了!
皇帝爹不会要废太子吧?
不对,还没立孤呢。
汪汪大哭。
作者有话说:
多崽:哦漏!

月黑风高,屋里无人。
许多福和皇帝爹对视那一眼,真的感觉皇帝爹是不是要大义灭亲鲨了他,这时间这么长又这么短——
直到传来脚步声,还有阿爹的声:“仲珵你放好多多没?”
阿爹快来了。
许多福原本一手摸着后脑勺呆坐在原地,现在像是被惊醒一样,一个直挺挺挺尸躺下,快速把被子拉过盖上,连脑袋都盖住了。
床边的仲珵:……
门外九千岁脚步至。
仲珵望着床上那一包,沉默了会,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背后许小满轻声:“怎么了?”
“没事。”仲珵先是说了声,而后想起来自己还在醉着,便语气放软了些,“我放好了。”
被子里的许多福磨牙:你放什么好了!你根本没放好,你把我脑袋磕了,你还想鲨了我。
但他不敢发出声音,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
呜呜呜。
许小满走近一看,笑出了声,但也不怪仲珵,想着仲珵可能醉了,说:“你给多多把脑袋都盖上了,不好出气。”
“我……没注意到。”仲珵把许多福的锅背上了。
许多福自己把被子盖到脑袋上的。
这小子,笨死了。
“我知道,不怪你,天气冷了你也怕他着凉。”许小满替崽拉下被子,露出脑袋来。
装睡的许多福睫毛颤动,害怕亲爹发现,此刻灵机一动装呓语含糊一声直接翻身对着墙,屁股对床边。
俩活爹快走吧!
“嘿。”许小满觉得崽可爱,伸手给掖被子。
许多福:紧绷.jpg
床边仲珵看到床上被窝里那颗脑袋后脑勺,难得找回点亲爹爱来,伸手拉了拉小满的衣袖,“小满,我好渴。”
“我给你倒点水。”许小满忙说。
仲珵摇了摇头,目光灼灼看向小满,“我们回去吧。”
许小满一下子害臊了,痴迷仲珵美色,仲珵今晚乖乖的真好看,“行。”他拉着仲珵的手,交代:“你小心脚底下,慢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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