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慌乱的抬起，想去看楚为青此时神情，但已经晚了，对方收回 b-p[手，转而去开门，身后跟着的助理冲单然腼腆一笑算是打招呼。
寓言“呀？你终于回来了。”
门一开，躺在沙发中的男人朦胧着眼，见是楚为青，优哉游哉的伸了个懒腰。
楚为青没回答男人的话，目不斜视向着自己办公桌走，把手中一个档案袋放在桌上，才转身看着男人说道：“休息好了？来，签字。”
楚为青说完，助理发挥专业的业务能力，三下五除二把手中合同打开，顺便递上一支笔，规规矩矩摆放在男人面前的茶几上。
男人穿着西装，睡了一觉的缘故看上去有些乱，衣领的扣子开了好几颗，随着呼吸肌肉纹理肉眼可见，发型比较毛躁，是染烫过的痕迹，左耳戴了一个银耳钉，骚包的很。
单然盯着男人眼底的困意，许久平静的心底，也如湖面投石一般漾起一波波圈。
脚步定在原地，忽地感受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单然看过去，是楚为青正蹙眉看着自己。
单然半截身子已经踏入办公室，思来想去，干脆迈腿走了进去。
男人流畅转着手中的笔，来回描绘纸质合同的棱角，他听见动静，抬了抬眼皮，看向单然时像是见到了新奇大陆，直接把笔一扔，‘啪’的一声，落在合同上，笔墨甩出几滴。
“我来的不是时候吧？”男人半侧身去看楚为青，“好哥哥，有家事要处理？”
听到这话，单然额角直突突，脑袋有根弦紧紧绷着，貌似高烧确实还没退。
楚为青也似乎感到头疼，捏着山根发出最后警告：“越皓。”
“啧。”越皓提笔，翻开合同最后一页，刷刷刷签上名字，仰着下巴冲助理示意，提溜把笔一抛扔给面前的助理，末了说句“没劲儿。”
越皓起身，整理了几下睡乱的西装外套，走时与单然擦肩而过，他侧头看了眼两人，神情闪过一抹坏心思。
“哥哥。”这一声叫的低声下气，说的是楚为青，话却是说给单然听的。
越皓：“你刚刚弄疼我了……”
话落，他一个闪身出了办公室，还顺便把门‘砰’的关个严实。
单然只觉大脑‘嗡’的一声鸣响，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沙发旁坐下的，他面色阴沉，也很苍白，额头青筋显露，已经忍到了极致。
双手紧握成拳，缓慢转头，凝着不远处的楚为青。
楚为青听到越皓的话后那是一脸的一言难尽，二脸的懵逼，随后醍醐灌顶明白过来，越皓这话说的充满歧义。
越皓闯完祸溜得倒是快，楚为青下意识去看单然，也如他所猜想的那样，没有怪罪、愤怒，只有茫然无措和一丝丝委屈。
那是楚为青这些年来，为数不多的产生想要骂脏话的冲动。
第9章 9、复婚
助理很精，察觉到气氛不对第一时间溜之大吉，只剩夫夫两人留在办公室。
四目相对，双堂会审。
楚为青走到单然面前，盯着对方湿润睁大的眼睛静看半晌，启唇打算解释一番，就听单然说道。
“我之前问过你很多次，为什么离婚……”
“你都不正面回答我。”
单然略一停顿，努力争取声音平静：“刚刚，就是你的原因吗？”
“不是。”
楚为青回答的很迅速，但在接触单然询问目光时，又止住了话头。
单然眸中闪过希翼，他很期待楚为青接下来说的话，但并没有等到。
见到对方再次沉默，单然伸手碰了碰他的指尖。
扼制不住一般的声音有些发抖：“你说啊……”
单然是坐着的，在这期间只能仰视着楚为青。
也许是常年的把话锁进喉咙没能向倾心的人诉说，也许是兜中的小盒子太过炙热，总之单然借着这股劲儿，直接一把火烧到心口，蹭的站起身。
单然很轻的推了推楚为青的肩膀，眼尾发红的说道：“说话。”“你不要沉默，我不喜欢。”
楚为青半晌道：“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但这并不是单然想要听到的。
单然知道，刚刚那个男人就是故意气他的，故意说出充满歧义的话。
他知道楚为青和那个男人压根没什么，也知道楚为青的为人，就算真的另有他人，也绝不会在婚内做出这种事情。
单然心中最坏的猜想，是楚为青真的遇到了那个人。
那个单然这么多年拼命想要充当的人。
如果真的是那样，楚为青很可能会因为种种原因，以及已婚的这些因素，从而错过或是抱憾终身。
单然并不是一个大方豁达的人，能够做出放走心上人的抉择。
事实上他一想到楚为青很有可能爱上别人，他就嫉妒的发狂，嫉妒又好奇，究竟是谁能够让楚为青放在心上。
但单然又很难过，如果楚为青因为这件事而陷入困扰，或是压抑着什么，他违心又真实的心疼楚为青。
因为喜欢，所以对方因为任何原因，任何事情，哪怕会伤害到自己，单然也会先以楚为青为中心。
他大概真的无药可救。
“你和他什么都没有，那和别人呢。”
单然抿唇轻声道：“这些天我猜测了各种原因，唯独没想到这一点。”
“我相信你，我也相信到目前为止你不可能做出背叛婚姻的事情。”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单然仍是不能肯定的说出‘背叛我的事情’。因为在他看来，当初结婚是他提出的，又十年精心的维护这段关系。
单然想让楚为青永远待在自己身边，想要等到时机成熟，没有任何变故情况横生时，再与对方掏心抛肝的聊。
在每一天楚为青充满暖意的亲密下，单然每每都以为时机已经成熟。
如今看来，他还是太理想化。
“但是刚刚见到那个人，让我想清楚了很多。”
单然声音艰涩，出口的话却是让自己心更痛：“你不会做出格的事，但你会有喜欢的人。”
只有天知道，单然说这句话牙根到底有多酸。
单然抬手，又推了推楚为青的胳膊，这次有点忍不住，带了些哭腔：“有喜欢的人了，你就和我说嘛……我又不会缠着你。”
他抹了把眼睛，没敢去看楚为青的脸，低头喃喃道：“讨厌你……”
“我讨厌你。”
“楚为青，我……”
我喜欢你。
单然一股脑说出这么多，竟然一句都不与来时想说的草稿沾边，甚至最后一句也只敢在心里念叨。
话落，办公室内针落可闻，楚为青最开始以为他误解了单然的意思，但看对方神情，他确定，没听错，没误解。
单然就是怀疑他出轨了。
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楚为青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哂笑了声。
双方的眼底都不平静，可即便是这样，单然仍是想与楚为青开诚布公的聊一次。
起码在这段婚姻结束之前，他不想留下遗憾。
单然明白那些话并不适合在此时此景说出口，等他们彼此冷静后再去说，没准能像楚为青提出离婚那天说的——还可以成为朋友。
这大概是单然能想到最好的结果。
“单然。”
“刚刚那个人是越忱的表弟。”
单然目视前方，步伐丝毫不减，他现在陷入一种无法自控的地步，甚至在楚为青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都会生出一种不适感。
对楚为青的占有欲，因这些天的聚少离多，已经达到了史无前例。
电梯的数字不停跳跃，快到一楼时只传来一声‘叮’，余光中楚为青连续按着负二层按钮，不过电梯运行的机制还是使电梯门成功打开。
单然想迈步出去，手却被楚为青拉住。
“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
停车场过分安静，单然出了电梯，被楚为青拉进车内。
单然半推半就顺从着他，甚至在楚为青下意识俯身为他系安全带时也老实坐着。
单然垂着眸，仔细认真观察楚为青极近的脸庞，眼下有一小片黑青，很浅很淡，眼底隐匿着疲惫。单然心口微微抽痛一下，指尖颤动着，想伸手去抚摸。
楚为青为他系好，退身关好车门，绕车半周后坐到驾驶座。
他没有启动车，而是身体向后靠坐，微仰着头沉默须臾，像是陷入沉思。
“你说的不对，我不喜欢越皓……”良久后楚为青开口。
单然下意识说：“我相信你，我没说他……”他还未说完，余光闪过黑影，楚为青的身影笼罩过来，唇口被他温热掌心堵住。
楚为青侧着身，距离单然很近，眼尾有一抹不明显的红。
“今天你就听我说吧。”
单然眨着眼，心口一股不知名兴奋。
“我不喜欢越皓，也不喜欢别人，从前、现在、除了你以外，我没喜欢过任何人。”
单然瞳孔放大，一时之间愣住了。
楚为青声音缓和几分：“对不起，今天让你误会了，越忱前几天和我说，他一个不太熟的远房表弟刚刚回国，今天刚下的飞机，越皓说他有些疲惫，想要在我房间休息，正好也有些合作。”
楚为青办公室的后面是一间休息室，这个单然是知道的，他曾经还在里面休息过。
“我没同意，他就死皮赖脸躺办公室沙发中休息了，”楚为青抿了下唇，“以后这种引你误会的事情，我不会再让它发生。”
即便我们的结果如今看还是个未知数。
听着楚为青的话，单然已经自动过滤掉，脑中唯一且反复回放刚刚听到的那句‘除了你以外，我没喜欢过任何人’。
单然现在脑袋很乱，想要再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楚为青：“我知道这些话现在说给你听，会有些突然，但事实就是这样。”
“单然。”
“你怎么没有看出来。”
“如果不喜欢你，当年我就不会和你结婚。”
第10章 10、复婚
“楚老头从小就教导我，男子汉大丈夫，再难也不能难了伴侣。”
“当时情况确实艰难，但挺一挺也是能撑过去的。”
“如果楚家真的无路可走，我压根舍不得拉你入局。”
楚为青盯着单然双眼看，那双眼睛已经渐渐漫上雾气。
他话语顿住，又继续说：“我只是……想把你绑在身边，我害怕……小然，我怕你走掉，怕你不属于我。”
“我怕机会不抓住，将会抱憾终身。”
婚姻是他们之间的粘合剂，会短暂使双方陷入安心，但也是挡住他们中间的唯一枷锁，成为唯一的后顾。
“那天我看到了。”
楚为青声音沉的发哑。
“我看到了，那天在咖啡厅里……”
“你和程璟琰。”
单然心里正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听到这时脑袋一懵。
“他给了你一个戒指，你接过后，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
“那天，你看上去好开心。”
楚为青挂起一个惨笑，微微倾身，用额头撞了一下单然的眉心。
单然下意识地眨了下眼。
他就维持着这个距离，继续倾诉：“你看那个戒指的眼神，充满爱意，毫不掩饰，但是你把戒指还回去了，”“我相信你对我们婚姻的绝对忠诚。”
正如单然相信他那样。
“我承与眼放认，我嫉妒他。”
“我嫉妒他可能是你想奔赴的那个人。”
楚为青哂笑一声。
“小然，这么多年，我不太想……因为自己的私心再耽误你。”
楚为青知道他是单然奔赴幸福之路的唯一阻碍。
“你开心的话，我可能更开心。”即便这里面酸涩会更多一些。
就像楚为青的母亲那样，明明不舍得丈夫常年远家，但仍然坚持做最坚固的后盾，哪怕她等来的结果是一个冰冷的骨灰盒。
母亲常说，爱人幸福的话，她会更幸福，她说这是爱最高的境界。
但眼下楚为青痛的只想骂苍天，这些话是真心的，疼、嫉妒也是真的，多种情绪交杂，造就出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爱单然，超过一切。
楚为青话落，松了口气一般，全身的肌肉慢慢放松，捂着单然的手缓缓放下。
单然努力消化楚为青的一番话，不可置信道：“你不相信我？”
楚为青摇头：“我相信你。”
“但我更心疼你，你不会背叛我，即便是委屈了自己。”
他道：“可我不想你委屈。”
单然闻言，眼睛蓦的一红，鼻尖发酸。
好笑又好气的情绪涌上心头，激的他内心哭笑不得。
原来他们一样，都会为了彼此退步到那种地步。
即便深爱对方，也会为了对方着想而放手。
虽然这是一个超大乌龙，但单然不可避免的感动的想要上蹿下跳。
单然搂住楚为青脖颈，略一用力把人拉向自己，仰头亲了亲楚为青唇角，吸着鼻子说话像是撒娇：“为什么不问问我，当闷葫芦误会只会加深。”
楚为青被亲的一懵，只下意识解释。
“那天回去，我问过你的。”
单然恍惚回忆起，好像确实有天晚上，楚为青到家后状态与往常不大相同，临睡时问了他“今天你去见了谁吗？”
单然没做多想，只简短道：“一个朋友。”
“很特殊吗？关系很好？”
单然：“嗯……很特殊，关系不错。”毕竟从小到大的朋友，虽然程璟琰初中就去了国外。
“你看起来很开心，那他有送你礼物吗？”
单然笑了笑：“嗯，很开心，没有送礼物，我们的关系送礼物太虚假。”
“他……”
单然很困，翻身背对楚为青，快要进入梦乡，隐约以为他在问程璟琰这个人怎么样，单然声音很低，因为入眠的原因听上去很软：“他很好。”
“他是个很好的人。”
现在回忆起那天说的话，单然站在楚为青的角度想了想，在看到自己的丈夫与其他人单独约面，还看到对方送他一个戒指，虽然最后拒绝了，但晚上问话，对方不仅囫囵回答，说的还模棱两可。
换位思考，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单然身上，他一定当场就不淡定的心痒难耐，哪里还能等这么多天。
楚为青语气有些幽怨：“我总不能问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
“而且那天之后，你看手机的时间比以往更长。”
单然：“……”他在看退回修整的戒指进度。
楚为青：“你们联系的很频繁，我知道，他总会给你发消息，或是你们出去见面。”他停顿一下，解释道：“我没跟踪你，只是你们约的位置离公司很近，总会被我助理看到，然后回来和我大说特说一番。”
楚为青想到他这个八卦助理就头疼，什么话在他嘴里转一圈都变了味。
“在你刚刚来之前……也去见了程璟琰，我的助理又看到了，回来就和我细致描述……”楚为青扶额坐回驾驶。
助理只是绘声绘色描述了他看到的全部，没说过多余猜测。
楚为青捏着山根，半晌道：“你今天，收了程璟琰的戒指。”在他提出离婚后收了戒指。
单然心跳一停，张口欲解释。
“其实，无论我这段时间，怎么在你面前去套程璟琰的信息，我看不太出你对他有什么特殊情感。”
楚为青无奈一笑：“我始终挥之不去的画面，是你看到戒指时眼底的喜欢，你好喜欢它。”他侧头去看单然，“有时我会拿着戴戒指的手，像个小傻子一样在你面前晃悠。”
然后单然就会像小猫一样，眼神跟随着戒指挪动，一眨不眨，模样认真又灵动。
楚为青觉得嘴角有抹苦涩，勉强笑道：“除了那次意外的捕捉过一次，我再也没能在你眼中看到过类似于喜欢的情绪。”
“思前想后，我大概……不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
把积压在心底深处的话一口气说出，楚为青攒了几天的疲惫涌了上来，低头沉默地去系安全带，说：“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明天周末，离婚手续我们两天后再办理吧。”
什么两天后办理？
单然怀疑他听错了。
在楚为青还没启动车子前，单然迅速拦住对方，呼吸在动作间变得有些急促。
“我不离婚。”
单然看着楚为青，咬牙道：“我、不、离、婚。”
他们的视线交织，眸中各种情绪翻涌。
“我没爱上别人，我只爱你。”
单然轻声道。
“从前、现在、除了你以外，我没喜欢过任何人。”
一模一样的话。
单然知道，再锥心再刺骨的情话，或是他反复斟酌于心口的表白草稿，都不如这一句来的冲击力强。
就在前不久，单然听到这句时，就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心情。
楚为青怔住，望着单然眼眸像是在辨别真假。
阻拦间单然握着他的手，这会儿无意识的收紧，浸出的汗交融在手心之中。
“我……”单然缓缓深呼吸，“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提出结婚的。”
“不是朋友，不是帮助，你没看出来，那我现在亲口告诉你，你还不能相信吗？”
楚为青当然相信。
哪怕这是个梦也会愿意永久沉睡。
有太多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但此时此刻，两人并不想纠结过多。
单然心脏跳的极快，腾出一只手垂头去解安全带，接着撑起身体向楚为青扑去。
驾驶座空间逼仄，单然竭力把身体缩成一团窝在楚为青怀中，抱着楚为青仰头亲吻。
气温上升，单然出了点汗，迫不及待的开始去解两人衣服的扣子。相贴的嘴唇，在动作间时而分开时而贴合，安静车内只能听到水潺声与微喘声。
单然微微探着头，与楚为青深吻的昏天暗地，解扣子的动作在进行到楚为青腹部时，被人截停，楚为青哑着声问：“在这？”剩余未说完的话，被单然急迫的吻了回去。
咔一声。
单然低着头，双手熟稔的解开楚为青的皮带，抬手直接抽出，没有任何耐心的甩在副驾驶，接着就要去解自己的裤子。
楚为青哭笑不得搂人入怀，温柔轻吻一番，手掌抚着单然脊背，一下下怜爱的摩挲，他呼吸不稳，只简短道：“有R滑，之前用剩下的，……没套。”
单然的唇是红肿的，听到这话脸红了下，又摇了摇头。
他把楚为青口中所说的剩余半管一股脑挤出在手上，把脸凑近楚为青，微微嘟着唇：“这些天，我很想你。”
所以他想立刻马上和楚为青肆意的亲近。
单然说着，握起手中黏|腻|向|下|面|探。
楚为青已经被单然迷的晕头转向，不过老流氓本质还是照常暴露。
“想我？”楚为青很轻的顶|了|下|胯，意味不明道：“想我哪儿啊？”
单然实在是忍不住，紧紧抱着楚为青，把脸靠在他胸口，微喘着气，“哪里都想。”
想的吃不好睡不好，想天天黏着，想天天做。
动的时候单然居于主导，后腰靠着方向盘，一个劲上下动着，白皙皮肤磨的发红，后来楚为青调节座椅躺了下来，让单然发挥的淋漓尽致。
第11章 11、复婚
女孩今天加班，时间已经接近晚九点，刚下停车场，正玩着手机低头向自己的车位走去。
这个时间点停车场基本没人，停着的车辆也并不多，自女孩踏入停车场那一刻起，就发现，今天与往常有些不同。
好像有什么动静。
女孩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辆黑色SUV的车身正有规律有节奏的上下颠动，声音不大，但视觉冲击更强。
“我靠……”
女孩震惊的捂住嘴，心头骇然。
这这这……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谁他妈敢玩车|Z啊？！
下一秒，女孩视线下移，看到车牌号的一瞬间，忽地感觉今日出门戴的美瞳差点被震碎。
老板的车！
女孩嘴里嘟囔一句‘哇噻’，车也不开了，头不回的向来时的路跑走。
“我好想你。”
单然不记得他已经舒服过几轮，之所以还没停，是想要楚为青也能够尽兴。
但他体力已经见底，丝毫没有刚开始的那股冲劲儿，这会儿也慢了下来，俯身把脸埋在楚为青颈窝里蹭着撒娇，“我好想你……”
楚为青轻轻拍了拍他后背，摸到一层薄汗，抽出纸替单然擦了擦。接着唇角就被吻着，听到单然黏糊糊的问：“你不想我吗？”
这个问题单然不知疲倦的问了好多次，索性楚为青愿意耐心回答。
“想，想死我了。”
这一场酣畅淋漓。
楚为青蹙眉，虚压在单然上方，垂眸望着眼睛有些失焦的单然，喉结微微滚动，“不好清理。”
单然不以为然，磕着眼抬头，亲昵地用额头蹭着楚为青下巴：“没关系。”
“……”楚为青嘶了声，充满威慑力的低声道，“小粘人精。”
单然眼睛弯起，欣然点头承认。
他就是粘人精。
回家路程是楚为青开的车，单然就坐在副驾驶，衣衫已经穿戴整齐，但是还有一些凌乱，眼尾脸颊发着红晕，全程侧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楚为青看。
期间表情异常兴奋的会提问一些问题，例如确认楚为青那时说的话，或是询问楚为青有多喜欢自己。
楚为青脸也不红的耍流氓：“小楚为青多喜欢你，我就有多喜欢你。”
于是单然红着脸，趁着红灯向他倾身，在楚为青脸颊轻轻一吻。
“那回去我要好好讨好它，让它再喜欢我一些。”
楚为青觉得刚刚问题回答的简直自讨苦吃，无奈笑着回吻单然：“已经够喜欢了。”
回家后第一时间钻入浴室，洗去身上的汗，单然犹如小别胜新婚，邀请楚为青一同沐浴。
过程一定是天雷勾地火，又是一场酣畅淋漓。
浴室再到床上，最后又回到浴室，前前后后不知道折腾了第几回，单然终于餍足，抱着楚为情迷迷糊糊栽倒在床。
单然有困意，但很显然今天的一连串变故更加吸引他。
“你喜欢我……”单然趴在楚为青胸口低头轻吻。
楚为青捋着单然半干的头发，手指插入发缝轻轻顺着，声音染着笑宠溺道：“嗯，喜欢。”
“结婚之前就喜欢？”
“嗯，喜欢。”
“真的很喜欢？”
楚为青无奈轻笑：“宝宝，再不睡，一会它又该立了。”
谁料单然神色不变，真的想撑起身子往下挪坐，“好，来吧。”
楚为青被他逗的哭笑不得，强势的抱着人锁进怀里，闷头照着单然脸颊狠亲一口，含糊道：“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宝宝睡觉。”
单然被哄的嘿嘿直笑，缩在楚为青怀中不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