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男朋友兄弟怎么办?by画楼飞红

作者:画楼飞红  录入:02-08

楚拾衔点头,谢檐随手抄起旁边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往另一侧一扔,在所有畸变兽冲过去的一瞬间与楚拾衔迅速往反方向跑。
一定是王蛇在操纵这些畸变兽,擒贼先擒王,谢檐边跑边观察蛇群的移动方向。
是后厨!
谢檐不动声色地往王蛇的方向移动。
酒店的后厨非常大,此刻大门正大喇喇的敞开着。谢檐谨慎地靠近墙壁,再猛地侧身进入,迅速打量了整个空间,后厨的杂物众多,很适合隐匿。
但王蛇的体型非常大,如果在这里面的话,应该能被一眼发现才对。
谢檐的心沉下来,伸手拉住身后的楚拾衔:“一公一母两条王蛇,后厨不一定挤得下,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
谢檐的话音戛然而止。
身后没有人答话,谢檐摸到一片极为黏腻,湿冷的皮肤,层层的鳞片纹路更是让人脊背发凉。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谢檐的精神力与王蛇的攻击猛地对冲在一起,雨木的味道飘满整个空间!
是一条雄型王蛇!
“轰”一声,王蛇摆动巨大的尾部,扫向谢檐!
谢檐迅速半蹲侧滚,躲过这一击,巨大的竖瞳在黑夜中恍若鬼魅一样看着谢檐,王蛇吐了吐信子,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嘶嘶”的声音。
它在挑衅。
谢檐战意被彻底激发出来,他站起来甩了甩手腕,一柄能量刃被打开,在黑夜里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挑衅?那就比比看吧。”
楚拾衔猛地一脚踩下雌型王蛇的头部,能量刃穿透王蛇的七寸,竖瞳死不瞑目地瞪大着,失去了生机。
楚拾衔抽出能量刃,有些嫌恶地擦了擦上面的血迹,就要往谢檐的方向赶。
“站住,”身后有人叫住了他,楚拾衔回头,赫然是今天登记的那个前台,“你就是白瑾安说的帮手吧?”
楚拾衔不动声色地捏紧手里的能量刃。
“还真如白瑾安说的一样,性子古怪。”中年男人缓缓走上前蹲下,“好好一条王蛇呀,多可惜啊,你怎么舍得杀它?”
楚拾衔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恶心,想杀就杀了。”
“坏我好事,”男人站起身来,轻蔑地看着楚拾衔,“接下来用不着你插手,我有办法对付谢檐。”
楚拾衔的声音很冷:“你觉得一条雄性王蛇奈何得了谢檐?”
“我当然不这么觉得,”男人缓缓摸着尸体上冰冷的蛇皮,浓腻的粘液打湿了他的手,他却好像乐在其中一样,“都知道蛇有两根,忘了告诉你,那条雄性王蛇,有两个老婆。”
“……”

第14章 中毒?
楚拾衔赶过去的时候,后厨几乎成了一片狼藉,两条巨大的王蛇尸体交叠着躺在了地上。
谢檐随手勾住能量刃的柄端靠坐在地上,低着头捂住了自己的一只脚腕。
楚拾衔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谢檐,”他走近谢檐,才看清谢檐眼睛正半阖着,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他半跪下去轻声喊,“谢檐。”
“被咬了呗,”中年男人缓缓走进来,“王蛇的蛇毒,啧啧,可以帮他收尸了。”
楚拾衔用指关节轻轻碰了碰谢檐的脸,阖着眼的男人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他抿了抿唇,想低头看看谢檐脚腕的咬伤,但谢檐一直握着脚腕,他根本扒不开。
楚拾衔垂眸看了一会儿谢檐,缓缓站起来:“你有解药吗?”
“要那玩意儿干什么?”中年男人笑着指挥,“赶紧把差事办了,回头就说谢大少爷不自量力猎杀王蛇中毒牺牲了,啧,可怜了我养的宝贝蛇……”
“蛇”字话音未落,突然有什么东西刺破空气袭过来!中年男人缓缓低头,看见自己肩头已经鲜血淋漓,上面钉了一把匕首。
他还来不及惨叫,楚拾衔就在一瞬间就到了他的身边,猛地抓住他的头,重重往墙上一撞:“给我解药。”
“靠你大爷……还真是个反水的种……”
“哐”“哐”“哐”——仿佛对待一块死肉一样,楚拾衔面无表情地看着往墙上砸的脑袋逐渐变形,雪白的墙壁上染了红色的血迹:“给我解药。”
“啊啊啊——靠……”中年男人拼命挣扎的,脑袋上的手却仿佛钢筋铁臂一样,他吐出一口血沫,终于开始求饶,“别……别打了,真……真没有解药,你……把他的腿砍了,他还能活……”
“呯”一声,楚拾衔垂眸,用最大的力道把中年男人的脸撞上红白已经糊在一起的墙壁凹陷,男人的身体软了下来,彻底昏死了过去。
楚拾衔从腰间拿出一柄能量刃,又低头用身上的军用T恤再擦了擦,走到谢檐身边,半蹲下来。
刃尖抵向谢檐的军裤。
砍断他的腿……
刃尖极轻地颤抖起来,楚拾衔极力想维持自己的镇定,却怎么也没办法使刀刃再进一步。
“哐”一声,能量刃被扔在了一旁。
楚拾衔俯下身,薄唇凑近了谢檐的脚腕。
楚拾衔的鼻尖即将贴上谢檐脚腕的前一秒,一只手按住了楚拾衔的头,把他的脸掰了回来。
楚拾衔:“?”
谢檐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楚拾衔此时的脑袋在他腿间,莫名有点怪。他把楚拾衔往上提了提:“咳……好像装过头了?”
楚拾衔抬头,一双眸看向谢檐。谢檐才奇异地发现,楚拾衔的眼角似乎有点红,他心里有了些歉意:“抱歉……”
下一秒,楚拾衔一拳打向谢檐的腹部!
“嘶……”谢檐低头,因为疼痛呼出一口气,“这么狠……”
楚拾衔趁机挣脱他的手,站起来冷冷看一眼谢檐,偏过头不想理他了。
谢檐捂了捂自己的腹部,笑着哄楚拾衔:“说真的,我只是听到动静,觉得应该是幕后黑手要露面了,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你是想看我究竟想干什么,”楚拾衔冷漠地打断他,“你早就怀疑我了,不是吗?”
心思被戳穿,谢檐并不恼,他走近楚拾衔,看着面前人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说:“楚拾衔,你真的很难猜。”
接近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不相信我可以解雇我,”楚拾衔弯腰捡起能量刃,转身就要离开。
“我只是试试新雇的小保镖靠不靠谱而已,”谢檐适时服软,把楚拾衔揽过来哄道,“测试结果……给我的小保镖打满分好不好?”
楚拾衔在谢檐怀里垂眸没说话,好一会儿,他将刚刚挖来的王蛇晶核递给谢檐,低声说:“好。”
“你是说这条蛇有两个老婆?”谢檐清点了三块晶核,把他们放进背包,“我还以为一共两条蛇全在我这里。”
谢檐误会楚拾衔也不奇怪,两条王蛇一出现,说好要保护他的楚拾衔突然不见了,就像故意让他往陷阱里踏一样。
楚拾衔把背包清点好,拿出一条绳子 :“没有那条母蛇,我早就过来帮你了。”
“啧,现在连条蛇都玩这么花。”
楚拾衔撩撩眼皮:“你很羡慕?”
“不羡慕,”谢檐真情实意地说,“我真没空谈感情,何况还是两份。”
爱情什么的,能有事业重要吗?他真想象不到自己和某个omega黏黏糊糊的样子。
“大忙人。”楚拾衔轻嘲他一句,转身把地上的中年男人绑了起来。
谢檐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人:“看来最近想打我算盘的人很多。”
“你猜到他们要做什么了?”
“大概有方向,”谢檐笑了笑,盯着楚拾衔,故意透露道,“我很小的时候,有人怀疑过我不是谢家的亲生血脉。”
楚拾衔顿了顿。
“不过都是无稽之谈,”谢檐继续说,“爷爷就带我做过亲子鉴定。挺有意思的,他们现在吧,这些旧账翻出来,是想干什么?”
楚拾衔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不绑了?”谢檐点了点通讯器,“早点把他移交给警署,我们好回去。”
白瑾安战战兢兢地走进黑漆漆的废弃训练室,心里暗骂一声楚拾衔,又约这个破地!
要不是楚拾衔最近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成功接近了谢檐,白瑾安压根就不想再理他了。
电筒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摸摸索索地往前走,突然“咔嗒”一声,白瑾安脚上传来一阵剧痛。
他龇牙咧嘴地往下看——脚上居然是一个破旧的老鼠夹!
另一个电筒打过来,白瑾安抬头,看见楚拾衔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窗边看着他。
“喂,快来救我,这什么鬼地方,连破老鼠夹都有……”
楚拾衔闻言走过来,半蹲下来,把老鼠夹掰开丢到一边,看着白瑾安吃痛地抱着自己的脚坐在地上。
“你找的人,失败了。”
白瑾安闻言停住了动作,狐疑地看着楚拾衔:“怎么可能?三条王蛇畸变兽,还有你……”
“谢檐做了准备,”楚拾衔平静地说,“他没上钩。”
“那怎么办?”白瑾安咬了咬牙,“现在就差谢檐了……”
“什么谢檐?”楚拾衔打量着白瑾安,突然看向他护着的上衣口袋,在白瑾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夺走他口袋里的东西——是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几根纤细的短发。
“还给我!”
白瑾安扑过来,楚拾衔看也不看他一眼,避开他,跳到旁边的窗户上:“告诉我这是什么,我就还给你。”
白瑾安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穿透黑沉的夜:“管这么多干什么?给我!”
楚拾衔低头静静地看着白瑾安:“不告诉我我也大概猜得到,‘差谢檐的’……你拿到了谢檐父亲的头发。”
白瑾安像一瞬间被按了静止键,不动了。
“雇我拿谢檐的血,指甲,体l液……你想做血缘鉴定。”楚拾衔斩钉截铁地说,“你认为谢檐不是谢家的血脉。”
“谢檐给了你多少钱?”白瑾安突然恶狠狠地问,“你想反水?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
楚拾衔没说话。
“你以为我手里没有备用的头发?”白瑾安冷吭一声,“如果不是谢檐心虚,故意染了发,我早就……”
那天跟去谢檐家宴的时候,白瑾安就趁人不注意,从地上捡到了谢牧和谢檐的头发,但谢檐似乎染过发,头发受到损坏,没有办法进行鉴定,白瑾安才不得不另寻他法。
“我劝你乖乖识相,”白瑾安威胁楚拾衔,“如果你还想待在军校的话……”
楚拾衔闻言眼皮都没眨,只是缓缓走近白瑾安,一双红眸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在黑夜里仿佛能够把人撕毁的漩涡一样。
白瑾安下意识后退一步。
楚拾衔不慌不忙地走近白瑾安,突然伸手!
“别……别过来,别过来!”白瑾安惨叫着跌坐在地上,闭上眼睛。
“哐——”极轻的坠物声音。身上没有疼痛的感觉,白瑾安吓得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
周围一片寂静,装着头发的盒子被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楚拾衔早没了踪影。
谢檐把任务结算成功,划了一半分数给楚拾衔,他的手指顿了顿,又划给楚拾衔一万能源币到楚拾衔账户上。
备注:小保镖的工资。
做完这些,谢檐拨通了助理的通讯。
“少爷。”
谢檐走到窗边,路旁的桐木郁郁葱葱的长着,阳光洒在青葱的绿叶上:“楚拾衔拿到了沾了我血迹的丝巾帕,盯紧他,还有附近能做血缘鉴定的医院。”
“好。”
“还有白瑾安,看住他的动向,时刻向我汇报。必要的时候可以对他采取一些手段。”
“明白。”助理应下来,谢檐那边没再说话,他刚准备挂掉通讯,又听到谢大少爷再次开口:
”楚拾衔不用,”谢檐顿了顿,“别伤害他。”

地下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飘在空中。
长长的化验队伍里藏了一位戴着黑色鸭舌和黑色口罩的男生,如果不是长了一双显眼的红眸,他大概会更加低调。
“样品呢?”在这所不正规的医院里面,医生就是稀缺资源,连说话都比一般人横。
楚拾衔递过去三份样品——两份血迹,一根头发。
从丝巾帕上面获取的谢檐的血迹;
不动声色地从白瑾安的盒子拿出来的谢牧的头发;
以及……他故意让白瑾安踩到的——老鼠夹上的血迹。
楚拾衔了解白瑾安,他与谢檐无缘无仇,肯花这么大的力气对付谢檐,一定是和他自己的利益有关:
白瑾安刚来十三区的时候曾经叫唤过——他是大家族的小少爷。
但既然来了十三区,谁还管你什么少爷不少爷,挨了几顿打了之后,白瑾安骄傲的头颅终于低了下来。
楚拾衔缴纳了高额的鉴定费用,站在鉴定室外等待结果。
如果白瑾安真是所谓的小少爷,那只有一种可能:白瑾安怀疑谢檐是顶替了他的假少爷,他要夺回自己的身份。
楚拾衔垂眸看着鉴定室冰冷的窗户:他并不认为这种可能性有多高,以谢家这种世家豪门的作风,不可能从来没注意过这种事情。
更何况谢檐提到过,谢家给他做过血缘鉴定。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332号,来拿你的鉴定报告。”
话音刚落,一份鉴定报告就飞了出来。
楚拾衔稳稳接住了文件袋,他看一眼四周,没急着打开,而是穿过人群,沉默地走出医院。
他将报告藏进怀里,一路避开所有同学回到了宿舍。
确定宿舍门被反锁之后,楚拾衔又先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任何可疑的监控装置之后,才撕开了文件袋。
袋子里只有一张薄薄的纸,楚拾衔却盯着看了很久。
好半天,他镇定地将A4纸对折,点燃火机,看着火苗将白色的纸张焚成灰烬。
橙红色的火焰倒映进楚拾衔的红眸中,再一点一点熄灭。
楚拾衔随手将火机丢在了地上,任窗户外钻进来的风吹散了余下的灰烬。
必须要杀了白瑾安。
谢檐眸里的蓝色像冻住了的湖,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份鉴定报告——一份是白瑾安手里的,另一份是楚拾衔手里的。
这两个人居然不约而同地选在同一天去医院做了血缘鉴定。
不同的是,白瑾安做的是他自己和谢牧的鉴定。
而楚拾衔手里还有谢檐的DNA。
不过,他们既然选择了唯利是图的地下医院,就要考虑医院被金钱收买的可能性,谢檐在收到助理的跟踪汇报后,就反手从医院拿到了他们的鉴定报告。
至于结果……
谢檐笑着看向面前恭敬站着的助理,轻声问:“算起来,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方助理。”
谢檐明明是在笑,助理却敏锐地觉出了里面的寒意,他立马低头道:“少爷,老爷子交待过,我们不能干涉您任何事。”
言下之意就是,这两份鉴定报告,他没提前拆开看过。
谢檐长腿交叠,静静地盯了助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当然相信您。”
“那……”助理抬眼,匆匆瞟了瞟谢檐,“您准备……”
谢檐用指腹缓缓磨挲着档案袋褐色的牛皮纸边缘,他垂眸看着纸袋上“血缘鉴定”褐红色的字体,突然想起了谢复曾经给他做的那次血缘鉴定。
年幼的谢檐冷静地看着医生拿着细长的针头触上他细嫩的皮肤。
“哼,抽什么血?不抽血做不了鉴定了?”谢复大将军挥退医生,抱起小不点,“爷爷带你去军区医院,那边技术好,用不着抽血咯。”
小小的谢檐乖乖点头。
“哎!您……”谢牧刚想劝阻,又被谢复将军狠狠瞪了一眼:
“不知道哪里听的什么胡说八道,小檐这模样,一看就是遗传我的优秀基因,还非要做什么鉴定……”
最后到底做了亲子鉴定吗?谢檐突然迟疑了一瞬间,他只能确定在军区医院,他没被抽过血。
爷爷……
谢檐闭了闭眼睛,从小到大,谢家都对他十分严苛,只有老爷子每天跟个老顽童似的偷偷带他开小差,在被抓包后又用大将军的身份死死压着谢牧,给谢檐撑腰。
老爷子肯定很喜欢他的孙子……
“少爷?”没得到接下来的指令,助理疑惑地望一眼谢檐。
谢檐撩起眼皮,神色平淡地道:“这几天父亲不是总催我带白瑾安去吃个饭,培养一下感情吗?正好爷爷也想我了,明天我定好餐厅,一起吃个饭吧。”
他倒想看看,白瑾安还想弄什么幺蛾子。
夜幕与黑色的作战服几乎融为了一体,楚拾衔清点了袖间的飞刃,戴上了面具和兜帽,灵巧地从檐间掠过。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白瑾安在保镖的簇拥下走进一家高档法式餐厅。
说实话,这里保卫系统并不弱,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但楚拾衔没办法再等下去,白瑾安已经发现他偷走了一根头发,猜到了他有问题。最近出门都由谢家的司机车接车送,十分谨慎,楚拾衔根本没有机会。
白瑾安多活一秒钟,谢檐就多危险一分。
他把攀爬爪甩上去,沿着窗户一间一间地找过去。
楚拾衔不确定白瑾安在哪一个餐厅包间,也不确定他约的到底是谁,白瑾安成为谢檐的……男朋友后,应该有能力消费这种高档的餐厅,但更有可能……他在和谢檐约会。
如果谢檐在,楚拾衔就不能动手。
一直到餐厅的第八层,楚拾衔终于找到了白瑾安,他正笑着坐在一个中年男人和白胡子老头的中间,表情甜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是谢檐。
楚拾衔松了口气,白瑾安和那个白胡子老头应该没什么战斗力,那个中年男人看着也不是习武的料。
他一眼扫过去,餐桌上只有四份餐具,也就是说,他们至多还有一个战力。
楚拾衔握紧了袖间的飞刃。
“阿檐对我很好,”白瑾安笑盈盈地说,“谢谢伯父和爷爷关心,我带的礼物,您喜欢吗?”
谢牧淡淡地喝口茶,没说话。
“喜欢,喜欢……我个老头子,要什么小辈送礼物,小年轻赚钱也不容易,”谢复眯着眼睛,摸了摸胡子,“趁小檐去催菜,告诉老头子,小檐有没有欺负你?”
白瑾安脸上有点红,他不好意思地低头:“没有……”
“嗖——”一声,窗户轰然破裂的声音打断了白瑾安,他惊恐地抬头,看着一枚飞刃速度极快地刺向他的面门!
“哐当”。
老爷子抬起筷子,稳稳当当夹住了这枚飞刃。
白瑾安已经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谢牧放下茶杯,望向窗外。居然有人敢在老爷子面前动手,简直是不自量力!
让人更没想到的是,见识了谢复的厉害,年轻的杀手竟然没有逃跑,而是再度将剩余的飞刃全部都甩了过来!
谢牧冷哼一声,不劳老爷子动手,A级精神力猛地压过去,挡掉了所有的飞刃。
最后一枚飞刃落在地上时,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年轻杀手居然撞进了窗户,手持能量刃灵敏而快捷地冲向白瑾安。
谢牧心里刚想暗骂一声找死,突然一股强大的S级精神力“轰”地压过来,他的动作僵了一下。
另一道意蕴深重的S级精神力挡住了黑衣杀手的攻势。白发的老头子扶了扶胡子,饶有兴味的看着年轻的杀手。
如果是作战经验丰富的将士,一眼就能够看出两道s级精神力的不同。一道底蕴厚重,看起来攻击性不强,却如泰山一般无坚不摧;另一道如出鞘的利刃,攻势凌人,却终究是年轻气盛,章法凌乱,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野路子。
年轻的杀手显然不是对手,他半跪在地上,再难向白瑾安前进一步。
谢牧看多了这些收钱办事,不自量力的杀手。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伸缩型电击棒,静静等着杀手力竭然后动手。
但半跪在地上的人仿佛像亡命的赌徒一般,无限制地释放精神力,疯狂地在厚重的屏障防御中不断攻击,想要找一个突破口。
白瑾安被这一幕吓得不轻,他下意识地躲在了谢复身后,慌乱地拉了拉老爷子的袖子。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杀手找到了突破口,将所有精神力都灌注过来,猛地攻向谢复!
他已经迅速明白,只有先打倒谢复,才有机会杀掉白瑾安!
谢牧吓了一大跳,白瑾安可以无所谓,但是老爷子……
老爷子白色的胡须被攻势带来的劲风吹动。
突然,另一股强大的精神力从侧边轰然击中了杀手,年轻的杀手被甩飞到墙上,滚了下来。
门口的谢檐收回精神力,缓缓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杀手。
正中S级alpha的全力一击,地上的杀手受了重创,手勉力撑在地上,最终还是没能爬起来。
“想杀老爷子?”谢檐的声音里浸了化不开的寒霜,“我倒想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地上的杀手浑身一僵,所有精神力瞬间溃散,他沉默地低着头,咳了口血。
身后的谢牧从座位上起身,将手中的电击棒调到最大档,准备将这个棘手的杀手彻底电废。
谢檐先一步走到杀手身边,半跪了下来,想去摘掉他的面具。
年轻的杀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扭过了头。
谢檐沉眼看着他,伸手掐住杀手的脸,用几乎能让人下巴脱臼的力道,把他的脸扭了回来。
隔着面具,谢檐看见一双浸满了血丝的红眸。
谢檐的手僵了一下。
下一秒,他松开年轻杀手的脸,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手持电击棒的谢牧。

与谢复不同,谢牧是一个政客。能让他永恒追逐的,唯有利益而已。
猎人变成了猎物,谢牧自然要尽可能地压榨他剩余的价值。
在谢檐印象里,曾经被谢牧抓获的那些杀手,基本上都是被私刑审讯得不成人样,彻底成为一个废人之后,才像扔一具尸体一样,被扔进了警署。
就像谢牧此时手里拿的电击棒,最大电流便能把一个健壮的成年人变成终身爬不起来的残疾。
谢檐神色自若地移开视线,转身从谢牧手里接过电击棒:“父亲,让我来吧。”
谢檐的手握住了电击棒的棍柄,谢牧却依旧没松手,只是沉沉地看着他。
谢檐的心沉了下来——他的父亲从来不好糊弄。
“小檐从军校学到真本事了,”谢老爷子优哉游哉地坐下来,还不忘扶了一把吓呆了的白瑾安,“小牧啊,给他吧。年轻人要多一点锻炼的机会。”
谢牧这才松开了手。
谢檐接过电击棒,半蹲下来,拎起已经动弹不得的年轻杀手。
面具下的红眸已经半阖,谢檐感觉到他的手里几乎拖起了年轻杀手的全部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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