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by羽春

作者:羽春  录入:02-09

清早睡醒,他还跟黎峰说:“三苗的夫郎真是个好人啊。”
芝麻跟年糕绝配啊,好吃,爱吃,香香香。
黎峰听得直笑,问他:“我请你吃鸡,我是不是大好人?”
陆柳讨厌他,怎么什么时候都能吃鸡?他说:“你是坏男人。”
他是欠揍。
黎峰要拿棍子揍他。
早上要出门,等晚上的。
雪停放晴,各家都要拆洗晒被,黎峰特意嘱咐陆柳,让他别去河边,就用热水。
“我们俩东西少,洗着快,不差那点。”
陆柳都应声说好。
黎峰怕他不听话,又去挨冻,还说:“受冻了不好怀崽。”
陆柳的脸色变了,再应声说好,表情认真了许多。
陆柳很珍惜他的小家,很喜欢黎峰,也很满足现在的日子,家里两口人,在大房子里活动范围小,可他收拾起来,依然仔细细致,希望各处都好。
家里干净,看着舒爽。各处齐整,日子也顺。
腊肉还要晒,他让二黄在前院看着。
赶上天晴,他又给二黄换了一次干草。
拆洗衣服被子,还有门帘等物件,他都用热水泡,热水去脏效果好,他还喜欢把皂豆碾碎扔里边一起泡。
大盆都是浅口,泡不了多少,陆柳把浴桶挪出来,被罩和卧单都泡进去。
和衣服不同,这两样洗的次数少,陆柳还搬出椅子,在浴桶中间架木板,揪起一块布就拿棒槌捶打。
木板在正中央,两头空着,捶打过的布料从另一头再次滑入浴桶,泡出发黑的水。
陆柳看得眼睛都睁大了。
天呐!!
这两样他洗就洗了三回,浴桶里泡,大盆里踩,踩完又换搓衣板,整体搓洗了一遍。
一天都没弄完,黎峰回来的时候,他还没过清水。
黎峰让他歇歇,端起洗好的被罩和卧单,去河边过水。
用热水暖和,来回换水却麻烦又累人。去河边快,却非常冻手,让人难以忍受。各有各的好处。
黎峰劲大,这也不用洗了,他往河里抛投,来回过几次水,拧干就能带回家。
入夜的寨子,很少有人去河边,可河边这条小路上,也住着人家。
他们看黎峰端着大盆出来,去河边洗被罩,都露出很迷惑很震惊的神色。
他咋自己去洗啊?
白天打年糕,晚上洗被罩?
有人搭着话问他:“大峰,你夫郎呢?怎么你来洗被罩?”
黎峰随口撒个谎:“他在做饭。我回家没注意,给弄到了地上,这不,出来过过水,回家就吃饭。”
放在以前,他这样说,大家都会信,因为他说一不二。
但现在不一样了,一个家里住着两个人,寨子里还流传着他跟夫郎不合的闲话,说他把夫郎打得下不来炕。
原来被腊八节冲散的话头,因他去一趟河边,又重新发芽,迅速壮大。
他们夫夫俩一无所知,晚上黎峰还把夫郎抱到炕上揍了一顿。
隔天,他起早出门,和一帮汉子一起打年糕,没听说这件事。
陆柳还忙着收拾家里,洗出黑水的被罩和卧单让他很震撼,他恨不能把黎峰的所有衣裳都拿出来洗了!
他喜欢围着小家转,一忙好几天没出门,都不知道外头的谣言说成什么样了。
这天,姚夫郎回娘家串门,带了份年礼,就近跟人聊天说话。
他是黎寨人,娘家不远,到地方都是熟人,坐下就能聊。
大家聊的话题是黎峰洗被罩的事,姚夫郎顺嘴就说:“天啊,大峰也太宠着陆夫郎了,早知道他就是对着外头霸道,我当初嫁什么大强啊,你们看看我的手,拆洗一天就给我冻出疮了。”
他才坐下,不知前情,说一句话,被笑好久,姚夫郎不明所以,等姚二嫂给他解释了,他就懵住了。
什么?不对呀,他们这个打死夫郎的话题,好耳熟啊。
上次是不是在他家说过?这都多久了,还聊呢?
嗯……上次是说打得下不来炕,现在直接打死了。
姚夫郎:“……”
要不是陆柳才给他送了一盘子芝麻年糕,他就信了。
姚夫郎嗑着瓜子,说他们不懂:“县里那个肉馅饼你们知道吗?十文钱一个!上次赶集,大峰说了又说,非要陆夫郎买了吃。谁家男人这样大方啊?”
这话让很多人心里酸溜溜的。日子过久了,各家都攒了些钱,但十文钱的饼子,真没几个人舍得吃。
陈夫郎也在这里坐着,他哼声道:“他说你就信啊?县里嫁来的,回到县里,买个饼子不是常事?以前说不定天天吃,嫁过来还挨打,不怕他去县里找人告状?那饼子就是堵他嘴用的。”
姚夫郎不喜欢陈夫郎。以前他俩也吵过嘴,那时陈夫郎总说黎峰怎么怎么待他好,他是黎峰最喜欢的弟弟,他去说,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姚夫郎就想让他帮忙说说,叫黎峰把大强带山里去。
这事自然没办成。礼都收了,事情办不成,他说两句怎么了?陈夫郎还不爽,反骂他家大强没用。
寨子里过日子,今天吵完明天见,这事过去就算了。
上回赶集,姚夫郎都不计前嫌捎带他了,结果他在车上找陆柳麻烦,搞得他里外不是人,也被骂了。
莫名其妙。脑子有病。
姚夫郎不搭理他,坚定说陆柳过着好日子,黎峰爱死他家小夫郎了。
但这话题已经发酵几天,大家也是酸溜溜,不信陆柳能过这种好日子。
他们成亲之前,都说黎峰娶的是彪悍夫郎,这么久了,陆柳出门都少,眼看着年节到了,大家都去河边拆洗,一水儿望过去,就没见着他,他不是被打死了是什么?
“陈大婶爱面子,你看她在外头,二田两口子都那样了,她一句坏话都没说过!”
“寡妇么,诉苦叫惨才麻烦。一开口,好多老光棍都要凑过去,旁人还要看笑话,不如不说。”
“就是这个理,大峰跟她学的,也好面子。他都老男人娶亲了,花大价钱娶个降不住的夫郎,好意思到外头讲吗?”
“两炮仗都不低头,那夫郎再彪,还能打得过大峰?只能他被打死。”
姚夫郎:“……”
二十三岁都是老男人了。
姚夫郎说:“你们不信,你们去瞧瞧啊。”
他们听了,笑呵呵说:“你还是年轻,大家唠唠嗑,你当真做什么?我们聊聊天,你要打人脸?”
姚夫郎给气笑了:“我打人脸?你们再咧咧,你们要被打脸。”
他坐不下去了,这些人真是没劲。
他起身出来,正好看见谢岩赶着驴车往山道里进。
姚夫郎表情凝固了。
他跟陆柳赶集的时候,见过谢岩。
这个柔弱小男人,见了陆柳就神不守舍,失魂落魄,一路追出来,说完话就跑,一副仓皇害怕的模样。
人都成亲了,姚夫郎跟陆柳好,还吃了饼子,就没往外说。谢岩怎么还找过来了?
这下陆夫郎真的要被打死了。
此时此刻,陆柳并不知道他要被打死了,他收拾出黎峰的皮袄,拿到雪堆旁,用雪粒搓皮毛。
雪冷,他戴着手□□的。过会儿手热了,才拿出来继续搓雪。
山里气温低,虫蛇多,皮质的衣裳可以防咬伤,能省很多精力,别的衣裳都好说,冬季的大皮袄要穿很久,轻易不洗,也就晒晒太阳,去去味儿。
陆柳也不好洗,就拿雪粒搓搓,清理明显的脏污。
血迹几乎没有,黎峰下山就会顺手洗掉,哪里有血洗哪里,没有整体洗过。
他忙得哼哧哼哧,谢岩顺着山路,蜿蜒而来。
谢岩早上先去了陆家屯,跟两个爹说了情况,他们心中大石落地,让他到了黎寨好好说,连夸黎峰是好人。
谢岩还给黎峰和陆柳带来了年礼,一份特殊的年礼。
陆杨原本是想挑两本画册送来,新婚小夫夫,不看画册学炖汤,送再多吃喝都没劲。
因谢岩看见画册就羞耻,无法直视这些煲汤书,他一口气全给拿上了。还是陆杨不舍得,硬留了大半。
有文字的书不用送,黎峰跟陆柳都不识字,送来也看不懂。
九本画册,陆杨做哥哥的有五本,给陆柳送来四本。
陆杨还说,以后能互相换着看。
谢岩直到上路,被冷风吹了一早上,脸上的羞红才消散。
他不知道黎峰在新村打年糕,听陆杨说黎峰是住山脚下,就直接到了山下寨子,进寨子就问路。好找得很,顺着山路往里走,走到尽头,倒数第三家就是。
都不用数,谢岩过来,就看见陆柳在院子里哼哧哼哧的忙。
他不敢叫名字,只喊道:“陆夫郎!”
陆柳回头看,隔着院子的木栅栏,认出了谢岩那张脸,他吓坏了!!
陆柳二话不说,抱着大皮袄就往屋里跑。
进屋关大门,然后躲到房里继续关门。
连关两扇门,他才捂着急跳的小心脏,慌乱想:谢岩来这里做什么?他为什么直接找过来了?上次不是还很喜欢哥哥吗?他发现真相以后,跟哥哥吵架了?
被关在门外的谢岩很懵。
他躲什么?不是早就知道了?
谢岩是带着目的来的,陆杨要见到弟弟才肯去医馆,为着夫郎的身体,谢岩被拦在门外,也继续叫门。
“陆夫郎,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陆柳没出来,还在害怕。
谢岩见状,就说:“那你让黎峰出来,我跟他说也行。”
陆柳急了!怎么还要找大峰呢!
陆柳从屋里出来,十几步的路程,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可能谢岩是读书读多了,比较守礼法,回家几天,还是受不了换亲,决定换回来。
陆柳扁嘴。他舍不得大峰,又不想哥哥为难,开了院门,他偏过头,小模样很委屈:“你来了?那我跟你走吧。”
谢岩进门的脚步悬在半空,他问:“跟我走?去哪儿啊。”
他还没说要请他们吃饭吧?
陆柳说:“跟你回家啊。”
谢岩一连退三步,撞到驴子,痛与惊同在,他吓死了!
“我才不带你回去!你别想,我跟你说,我跟我夫郎过得很好!谁来也拆不散!”
他慌了,陆柳就不慌了。
“那你来做什么?”
谢岩不想跟陆柳说话,万一讲两句,陆柳又要跟他回家怎么办?
他想找黎峰,黎峰又不在家。
他俩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内向话少的人。
陆柳开心了才话多,也就跟黎峰多说说。谢岩最近才开朗,只爱跟夫郎讲话。
两个人隔着一道打开的院门,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吭声,气氛胶着。
谢岩最近学了点人情世故,主动开口问他:“黎峰什么时候回来?”
陆柳干巴巴说:“晚上。”
谢岩等不到晚上,他会赶驴车,还没独自走过夜路,要趁早回家。
陆柳不想让他去找黎峰,这才多久呀,大峰知道了,还过不过年啦?
他非要问谢岩来做什么的,“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等大峰回来,他才不说。
谢岩看看天色,勉为其难跟陆柳说了。
“我夫郎请你们吃饭,他之前跟黎峰说好了,你们选个日子。今天定不了,改天去上溪村找我们。我们白天在县里,他想在县里吃饭,人少事少,方便说话。你们要是去县里,就到铺子里找我们。”
他把铺面位置说了。
陆柳听懵了:“啊?”
哥哥跟大峰说好了?大峰早都知道了吗?那他为什么不知道?
这世上只有他一个呆瓜吗?

还是那条山路,他沿路直走,就能离开这个山村。
寨子里难得来张生面孔, 有人热情, 问他来找谁的,是谁家亲戚。
谢岩说:“我来找黎峰的,没见着他人。”
热心村民告诉他:“大峰在新村打年糕,就是靠近官道那个村子,他家跟官道离得近, 你过去就看见了。”
谢岩回家,会经过新村, 正好去跟黎峰再说一遍吃饭的事。
陆柳刚才的表现不好,先是抗拒, 再是呆滞,很不靠谱。
他再跟黎峰说一遍,让黎峰不论如何都答应到县里吃顿饭,杨哥儿就能去看郎中了。
谢岩顿时有了干劲, 笑着道谢。
他跟热心村民说话的时候,还感觉到有一股视线一直盯着他看。
他没多想,回望过去, 没有印象,就移开目光,赶着驴车, 往新村去。
盯着他看的人是姚夫郎。
赶集那天, 姚夫郎跟陆柳一起的,谢岩碰到他俩,只知道有人同行, 没注意那人长什么样,没认出姚夫郎。
而在姚夫郎的脑补里,谢岩肯定跟陆柳有感情纠葛。县里碰见以后,谢岩辗转难忘,还是追来了寨子里,不知跟陆柳说了什么,现在要去黎峰谈事情。
真是……真是好痴情的人啊。
姚夫郎急忙忙去找陆柳,要跟他通风报信,让他赶紧想好选哪一个。
一个夫郎,是不能有两个男人的。看看现在,还没有两个男人呢,都要整出大事了。
他要劝劝陆柳,趁早定心,才能过好日子。
他急忙忙走了,身后扎堆聊天的陈夫郎见缝插针说陆柳的坏话。
“你们看,姚夫郎这么急,肯定是不放心陆夫郎,他还说没打死,没打死他急什么?”
姚二嫂看不惯他,说他:“那你也去看看呗,随便唠唠得了,马上过年了,天天死死死的,不够晦气的。”
别的人都是瞧热闹的,知道陈夫郎的性子,唱起了双簧。有人说他不敢去看,有人捧他没有什么不敢的,让他话赶话的应声,说一定会去黎峰家里,看看黎峰的悍夫郎有没有被打死。
这头的事不论,另一边,新村,谢岩顺利找到了黎峰。
他们打年糕是在院子里,大门敞着。
外头围了好多嘴馋的小孩子,一人拿几个铜板,凑吧凑吧,来买年糕吃。
有的孩子想吃熟糯米,要一碗熟糯米回家拌糖吃。
顺哥儿收钱,给他们拿年糕、盛糯米。
他们也做村里人的生意,会比县里划算一些,和出给米行的价格一样,挣不了几个钱,再不好讲价。
谢岩对此好奇,等黎峰出来的时候,勾着脖子往院里看。
打年糕的汉子有三个,三个人占两个木槌,轮流捶打糯米。还有几个汉子抬糯米、洗糯米。院子大,另一边有几个小媳妇小夫郎坐桌前,给年糕压模。
他们的模具有长条和圆形两种,弄好以后,就放到圆簸箕上晾着,院子里有两个大高架子,每一层都放着圆簸箕。晾好的年糕被装到裹着米袋的竹筐里,空出来的簸箕继续送到桌边,等着压模的人放满年糕。
忙得很,都有事做。
黎峰把木槌交接,往外看一眼,见是谢岩,唇角下撇,不乐意见他。
他擦把汗,从竹竿上拿了棉衣披上,出院子,叫谢岩走远点说话。
黎峰暂时不清楚谢岩的来意,谨慎没提及换亲之事,当谢岩是陆家的哥婿,过来找他送年礼的。
谢岩也好久没开口说话,把黎峰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就是这个男人,跟杨哥儿定亲了。
谢岩说:“杨哥儿是我的夫郎。”
杨哥儿,陆杨。
黎峰听见名字,知晓他的来意了。
跟书呆子说话,黎峰能逗他八百个回合。
他说:“他不是你的夫郎——”
谢岩瞪他。
黎峰大转弯:“还能是谁的夫郎?”
上回在陆家,两人攀比没有结果。
今天见面,黎峰占据上风,很是得意。
谢岩抿唇,想到陆杨教他的话,只要说夫郎,就是他欺负黎峰了。
谢岩跟他陈述事实:“你夫郎要跟我走。”
黎峰:???!
“不可能!”
谢岩讲话也大转弯,眼看着黎峰要揪他衣领,他急速补话:“我没答应!”
哪知黎峰听了更生气:“你不答应?他要跟你走,你敢不答应?我家小柳哪里不好,你竟敢嫌他?!”
谢岩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行,我等下回去接他。”
接他?不行!
黎峰说:“你敢去试试,我把你扔山上喂蛇!”
谢岩:“……”
这两口子都不靠谱。
难怪杨哥儿告诉他,这个请客任务只有他能完成。
除了他,谁受得了啊。
谢岩直接切换话题:“杨哥儿让我来请你们两口子去县里吃饭,我刚跟柳哥儿说了。”
黎峰一听,又一次生气了。
“我瞒得好好的,你就这样告诉他了?你把他吓着了怎么办?”
谢岩想了想,陆柳好像是被他吓到了。
那怎么办,他都已经说了,门都没进,带来的年礼都没送出去。
嗯,年礼?
谢岩一激灵,这些书可不能带回去。
带回去,陆杨就会拿来羞他。
谢岩返身,去驴车上拿来个纸包。
纸包是稿纸刷浆糊,拼出来的大纸张,里面包着四本煲汤书。
陆杨说,就是要用圣人言包这种书。这是读书人的爱好。
他不想回忆他当时的心情,把纸包递给黎峰,又一次跳过话题。
“这是我们给你们准备的年礼。”
黎峰一摸,就知道是书。
他皱眉:“我跟小柳都不识字,要书做什么?”
谢岩被陆杨念叨着,嘴巴比脑子快,话张口就来:“考状元啊。”
黎峰被他嘲讽到了,一双环眼冷冷盯着他。
谢岩:“……”
他讲话这么让人生气吗?他学了好久,还是不会说话吗?
谢岩让他拆开看,跟黎峰解释考状元。
黎峰又不是他夫郎,他以前也没跟别的男人讲过荤段子,谢岩几次张嘴,只能说出:“考状元就是煲汤。”
黎峰撕了纸皮包装,随手翻了两页书,见到里面的画,再翻别的,全是画册,都是吃鸡的。
不错。这份年礼好。
他们不识字的人,去书斋都不知道买什么,每回开口问,伙计总把卖不出去的书给他们,大多都很没劲,看着无趣。
他点点头:“陆杨让你带来的吧?”
谢岩问他:“为什么不能是我主动带的?我已经学了人情世故。”
黎峰冷哼:“你学的是人情事故。”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谢岩想回家了,他想要夫郎抱抱。
如果夫郎愿意亲亲他,他去考状元也可以的。
黎峰收了书,想回家看陆柳,也不想跟谢岩说话了。
“定的哪天吃饭?在哪里见面?”
谢岩把话再说一次。
日子黎峰和陆柳定,定好后,可以去上溪村告诉他们。他们平时都在县里,家里是娘亲在。
如果他们俩去了县里,也能直接到铺子里找人。铺面开张以后,他俩都在。
黎峰想了想,跟他说:“十五开始,我要去县里卖年糕,到时我把小柳捎带上。”
谢岩应下了,最后努力谈了一次生意。
“年糕要放我们铺子里卖吗?”
黎峰问:“什么价钱?”
谢岩沉默了会儿,问:“什么什么价钱?”
黎峰:“……”
这就是跟小柳定亲的男人?还好小柳嫁了他,不然这日子咋过啊。
黎峰说:“行,我到了县里,会跟陆杨谈的。”
谢岩听见这话,也不生气,颇为得意。
他家就是夫郎管家的,陆杨说什么就是什么,有事跟陆杨说是对的!
再确认一遍店铺地址,谢岩就跟黎峰告辞,黎峰让他等等,给他拿了些年糕,让他带上。
“新打的,用料很扎实,你们回家烤了吃、煮面吃都行。”
年糕还能过油煎炸,这是富老爷的吃法,他们吃不起。烤年糕加点糖,就是家里有钱,手头阔绰了。
谢岩记得馒头的事,他很想把陆杨的话原封不动的背诵出来,可是他们家没有年糕。他想了想,拿了。
带年糕回家,陆杨看了,知道这边都好,心里就踏实了。
谢岩赶车走人,黎峰回院里,跟大伙说:“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回去看看。”
陈桂枝问他:“什么事?”
三苗也问:“要帮忙吗?”
黎峰说:“一点小事。”
他待兄弟大方,别的人就先等一等,三苗才成亲,他把三苗叫过来,分他一本画册看。
“看完再跟我换,那几个小子成亲久了,没什么不懂的,咱俩看完,再让他们看。”
三苗如获至宝,对黎峰竖起大拇指,“大峰哥,你是这个。”
黎峰今天早走,回家时,陆柳还没开始弄饭。
陆柳刚送走姚夫郎,他心里本就乱,姚夫郎又不懂,叽里咕噜劝他好久,乱七八糟说一堆,他知道姚夫郎是好意,也没反驳,只告诉姚夫郎,他肯定是要跟大峰过日子的。他喜欢大峰。
姚夫郎听得直笑,笑完又担心他今晚不好过。他不知谢岩身份,怕黎峰会揍陆柳。
陆柳不好意思说,黎峰是经常揍他的。拿猎人的棍子揍的,和姚夫郎说的不是一个揍。
见到黎峰,陆柳呆呆的,不知作何反应。
他心里感动,也很高兴黎峰知道真相以后,会一如既往的待他好,想跟他过日子。
这是他最想要的,他一直想要黎峰多喜欢他一些。但原来黎峰早就很喜欢他了,都没有责怪他,什么都帮他想好了。
他眼睛发热,不想在黎峰面前哭。这会让黎峰心疼。
他上次哭的时候,黎峰就很心疼。
他说:“我去把衣裳收了,等下来做饭。”
黎峰是什么观察力?怎么可能没看见他红红的眼圈?
陆柳勤快,把他的皮袄都拿出来搓雪晒太阳了,这衣服重,一件七八斤,黎峰追出去帮忙。
到竹竿边一看,陆柳已经在吧嗒吧嗒掉眼泪了。
看黎峰追出来,陆柳还跑到了竹竿另一边躲着。黎峰把皮袄收了,两人中间就没有间隔,陆柳见状,又蹲下来躲着他。
小孩子一样,以为他不看黎峰,黎峰就看不见他。黎峰看不见他,就不会知道他哭了。
黎峰心疼坏了,他蹲陆柳面前,问他:“是不是被谢岩吓到了?”
陆柳摇头。有吓到,但他发现只有他一个呆瓜以后,就不害怕了。
他不想哭的,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
黎峰当他介意隐瞒的事,就跟他说:“我那天想告诉你的,你做噩梦吓得直哭,我看你胆小,陆杨又让我再瞒一瞒。我想着,陈家骗婚在前头,我娘本就生气,就先不告诉你,先帮着你讨她喜欢,以后再说,她能接受你。”
陆柳只是想得少,不爱计较,随什么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但他心里也会记事的,他喜欢记一些开心的事、幸福的事。
黎峰说的这些,他已经想到了。他日子简单,出嫁以来的事情,掰掰手指就数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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