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他话音才落,只见聂更阑神色阴沉沉一剑朝自己劈来。
少年吓了一跳忙闪身躲开,“道友为何偷袭我?”
聂更阑面无表情:“戏演得不错。”
少年的脸顷刻间化为一虚一实,开始割裂,笑容也异常狰狞,“呵呵,你何时发现的?”
聂更阑再次凌空一剑劈向他,“无量山根本没有那条河!”
剑身裹挟灵力来势汹汹,但少年很灵活,到处游走躲闪,聂更阑能感觉得到自己灵力势头不小,可就是难以刺中对方。
渐渐地,他放慢了攻势,沉下心来感受灵力在手里的把控运用与走势。
少年却讥笑起来,“还真是个新手,有脑子,只可惜实力还不——”
就是趁他说话露出破绽的空隙,聂更阑找准机会一剑虚影分为五道,齐齐砸向少年。
论对方再快,五道光影有一道刺中就算成功。
下一刻,少年被两道剑影劈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啊啊啊——”
聂更阑淡漠开口:“你与那几只魅是同伙。”
少年已经没办法说话。
空气中传来类似火堆噼里啪啦的声音,少年渐渐化为颗颗星火,狰狞的面目由浓转淡,最后也和那几只魅一样消失不见。
一截树根“啪嗒”掉在了地上。
原来是一个低级的树精,看来是从树精本体脱离,专门寻找目标吸收灵气精气的。
聂更阑又是一剑,彻底将那截树根斩为两段。
他眸色沉冷慢慢出了巷子往大街而去。
方才官员恳求他到凡界救人时,他就已经起了疑心。
因为许田田不可能没告诉过修士不得插手凡人命数的规则,
聂更阑重新回到长街。
第二次经过“素心”茶铺时,他没进去,而是用玉佩再照了一次。
文君夫妇依旧是一副白骨影像。
聂更阑收起玉佩,毫不犹豫大步往城门方向走去。
聂更阑在城门口向人打听了去无量山的路线,出城后便沿着山道往西北方走去。
如今这里处于灵音宗附近,灵气很充沛,聂更阑打算在方圆二十里范围内慢慢走,最好是能多遇上几个妖魅鬼怪,以累积对敌经验。
有足够支撑的灵力,不用白不用。
方才他对付树根精时起初颇为吃力,不过这树根精等级太低,他还未充分体验灵力运用走势,就已经将对方解决了。
因此,当聂更阑经过一片密林外,一阵笑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人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时,他倏地停下脚步。
流月大陆,聂家庄。
清风苑。
侍女银铃端坐在房内,沈端枫施了一道术法,侍女的脸瞬间换为她自己的。
银铃面露担忧:“夫人您速去速回,莫要被他们发现了端倪。”
“放心。”
沈端枫摸摸她鬓发,动用了匿息的法宝,下一刻消失在屋内。隐匿身形穿过清风苑结界时,她被守卫的法宝和结界威力震荡了心神,胸口一闷。
沈端枫迅速服下一粒丹药,身形轻飘飘赶往家主聂重远所在的院——道境院。
似乎是没料到沈端枫能突破清风苑的守卫,道境院的防卫并无太多变化。是以沈端枫十分顺利地穿过院子的守卫,不一会儿,隐匿身形来到书房门外。
书房门此时紧闭着。
沈端枫祭出法器“窥神钟”,法器静静飞到书房外结界,没过一会儿,书房内的谈话声清晰传出。
“上次的事很顺利,做得不错。”
“受了您的照拂,我怎会不尽心尽力,这次……”
沈端枫听着听着,神色逐渐转为凝重。
忽的,书房内那道陌生的声音开口:“有人偷听!”
下一瞬,房内声音消失全无,沈端枫刚收起法器,书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聂重远的身影已经迅疾出现在她面前。
沈端枫无处可避,只得沉下脸与聂重远对视。
“端枫,你怎么忽然来了?”聂重远神色温和,声音更是出奇地平静,“你方才听到了什么?”
这一反常态的平静不禁让沈端枫打了个寒颤。
她神情不变,淡淡开口:“我只不过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又与那渺渺仙子厮混在一处?”
聂重远:“端枫,你……”
沈端枫正要冷笑,胸口一闷,只能压下情绪淡声道:“聂重远,我的本事确实不如你,但你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些。”
“端枫,你怎会如此说?”聂重远摇摇头,“我隔三差五命人送奇珍异宝到你院里,就连渺渺都没这等待遇,我对你的情义难道还不够重么?”
片刻后,沈端枫身形摇摇晃晃走下台阶。
有守卫要上前把她带回清风苑,聂重远出声阻止,“罢了,她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加强道境院守卫就是。”
“是,家主。”
沈端枫一路胸口闷痛着出了道境院,没多久,在一处连廊迎面碰上了王管家。
王管家惊讶之余连忙见礼:“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沈端枫忍不住苦笑:“你和他问的第一句话还真是一模一样。”
王管家惶然垂头:“夫人。”
沈端枫摇摇头:“王管家,从前你并非这副模样,聂家庄在你的协从管理下也还尚可,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你变了一副面孔的?”
王管家低头回话:“我们只是下人罢了,说什么、做什么,还不是全凭主人的命令么?”
沈端枫见他冥顽不灵,拂袖径自离开。
王管家对身边小厮道:“走吧。”
王管家与沈端枫的背影渐行渐远。
王管家的儿子在秘境外被妖魔伤得几乎要陨落,若不是靠着家主提供的天材地宝,儿子早已神魂俱灭。
不过是图个利字罢了。
密林外,女修笑声阴森冷寂,转眼间便到了聂更阑面前。
“又是出来历练的毛头小子吧?把你储物袋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我就吸干你的精气和血,让你变成一具干尸!”
“看在你长得这般漂亮的份上,乖乖听话,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聂更阑无动于衷盯着女修张牙舞爪恐吓了半日,吐出两个字,“没有。”
女修哼了一声:“胆子还挺大,看来也不是新手了?”
聂更阑面对试探试探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铛”地一声再次亮出利剑。
女修见状也住了嘴,立时祭出一把血色骨伞,“小子,我这把可是浮生伞,又唤作赤血伞,若是被我的伞钉刺中,你浑身的血可就流干了。”
见聂更阑依旧冷着脸,女修不再废话,举伞刺向聂更阑。
可他没接几招,女修就从四面八方幻化了虚影袭来。
聂更阑发现身后没有依靠,四处都是空门,只得飞身往密林而去。
女修眼里划过一抹得逞,持伞追赶而上。
聂更阑进到密林,不一会儿便找到一棵十人环抱的参天大树。
这里环境很好,站在树前,不必腹背受敌。
聂更阑停下脚步不再逃匿,一道剑光挥向女修。
但女修作战经验明显胜过他,一来二去,他的脸、腿和肩背都被浮生伞刺中,血顺着衣袍流下,触目惊心。
聂更阑脸色沉沉,当机立断掏出丹药服下一粒。许盼娣在离开前特意交给他一瓶丹药,说是许田田留给他的。再加上之前他已有的,手里的丹药不在少数。
女修见状哈哈大笑:“还说手里没有宝贝,这么多丹药,你骗谁呢?”
聂更阑收起瓷瓶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手持利剑缓缓站直,“再来。”
女修:“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我就让你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
话音落,浮生伞和利剑挥出的灵力交织在一处。
渐渐地,聂更阑适应了女修的攻击力度,灵力走势运用也开始得心应手。
然而女修的浮生伞阴煞之气太重,打了一百多个回合后聂更阑终于意识到,对方修为在他之上,并且应当是筑基大圆满。
“铛!”
浮生伞再次砍在聂更阑的剑上。
在伞撑开的一瞬间,数枚骨钉再次激射而出。
聂更阑心神一凛,纵腾跳跃躲避开来,也是在那一瞬间,他看清了浮生伞内部骨架。
里面除了伞柄是骨架,其余支撑都是阴离木制成。
聂更阑似乎明什么,开始打量起四周环境。
下一瞬,他倏地收起剑飞速驶离密林。
女修脸白了白,紧追其后再次发动攻击,嘴上却嘲讽道:“怎么,还没打多少个回合你就怕了?就你这样子还出来历练,还是滚回家吃奶去吧!”
聂更阑并不理会,无论她如何激怒始终没有停下,一路御剑飞往密林外。
女修不由恼羞成怒,“还往哪里逃,给我受死!”
说着,她手里的浮生伞骤然大开大合,比方才还长一倍的骨钉闪烁着森诡之气蓄势待发!
聂更阑眼看就要飞出密林,不经意回头一瞥,情急之下召出火炎珠。
珠子被灵力催动,刹那间绽放出一道炙热的火光。而骨钉也几乎是瞬间向他发射而出。
女修“啊”地一声发出尖叫。
聂更阑趁这间隙迅速御剑飞出密林。
女修咬牙收起浮生伞,再次追赶而上。
不过几息,两人重新回到方才密林外的位置。
“臭小子,你知道了?”女修咬牙切齿,怨恨地盯着少年手里的火炎珠。
聂更阑被方才长出一倍的骨钉刺中身体十几处,血再次静静往下淌,他抹了把血迅速嚼下一颗丹药,道:“阴离木喜阴,畏光畏热,因此你方才故意引诱我进入密深处,那里光线昏暗,便于浮生伞发动攻击。”
女修猖狂大笑:“你一个长得这般漂亮的新手奶娃娃,没想到还挺见多识广呢,老娘还当你是个好欺负的主儿,算我看走眼了!”
聂更阑默默垂眼眼帘。
自从和丘宿鱼休沐那次回来,他三天两头往藏书阁跑,在丘宿鱼的各种“骚扰”下他看了不少书册典籍,因而也对流月大陆的灵植灵药、妖魔精怪了解不少。
聂更阑闭了闭眼,拂去“丘宿鱼”在眼前冲他勾勾手指的画面,眸子一凛,手里的剑即刻发动攻击。
“我虽然少了浮生伞,但修为还是比你高出一个小境界,漂亮的奶娃娃,你还是认命吧!”
女修也瞬间换了法宝,从浮生伞变为峨眉刺,这刺淬毒,尖头幽光闪烁,一沾到皮肤就会中毒。
峨眉刺和剑瞬间交汇,灵力冲击形成两道气墙。
若放在一开始,聂更阑还没把握,但方才打了个一百多回合,他已经摸清女修进攻和防守的路数。
打了十几个回合后,聂更阑终于由被动转为主动,开始频频发动攻击。
女修见他打法开始凶蛮,甚至有时顾不得空门大开,不由感到震惊,“你是不是疯了?”
聂更阑脸色阴沉,毫不理会地招招往她要害上劈次。
尽管他这时已经身中峨眉刺好几处地方,渗血的伤口也隐隐泛着幽蓝,明显是中毒了。
女修:“啧啧,这么漂亮的脸蛋也被我刺中了,你可找谁哭去啊,不好意思,今日你可没机会哭爹喊娘了!”
女修狂笑着正要再下狠手,心口却忽然遭到一击。
她笑容逐渐凝固,缓缓低下头看向刺中自己的剑身。
“……你?”
“我早已无父无母。”聂更阑不知何时已经闪身至她身后,神色冰冷连灵力带剑刺向她后背,一并贯穿了心口。
“噗嗤!”
聂更阑不等她反应,拔出剑又刺进去,一连狠狠刺了三下。
女修应声倒地,从喉头涌出腥甜,看着昳丽的少年缓缓走到面前。
“你败在废话太多。”少年冷冷说道。
眼看少年又要举剑再刺下终结性命,女修连忙抱住他的腿厉声求饶:“别、饶我一命,我、我还有个女儿在家里等我,她才三岁,若我身死她就孤苦无依了!”
女修话音落下,那头便传来一道软糯的女童嗓音。
“娘!”
果然,从那头奔来一个脸蛋圆润可爱的女童,大大的眼睛眼睫扑闪着眼里全是担忧。
“娘!你怎么样了!”女孩儿看到女修嘴角渗血胸口中剑的模样,惊慌失措大叫,“不要呀娘,你这是怎么了……呜呜呜……”
聂更阑没想到这女修还真的有一个三岁女儿,一时间怔在原地。
女修眼底闪过一丝阴冷,仿若一条毒蛇趁机扑了上去:“连幻境也识不破,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受死吧!”
只是没想到,聂更阑反应速度出奇快,在她碰到自己之前,第二把飞剑应声而出刺中她的左眼。
女修惨叫一声翻滚在地。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可爱的女童?
聂更阑眸子怒意一闪而过,一剑又一剑裹挟灵力刺中女修腹部,直至她再也不能动弹。
她不该用这么可爱的孩子欺骗自己。
在女修咽气之前,聂更阑冷冰冰问,“幻境是何时下的?”
“毒、毒粉……”
女修说完最后两个字,脖子一歪彻底咽了气。
聂更阑满身是伤跌坐在地,旋即掏出丹药再次服下,开始调息打坐。
平日有丘宿鱼在身边护着,他竟不知道孤身一人时处处都是险境。
不过今日的对敌收获了不少心得。
聂更阑静心感悟大道,吸收灵力进行调息。
片刻后,他缓缓睁眼,完成调息。
对方毕竟是筑基大圆满,他方才拼尽全力才杀了女修,虽然服了丹药,可身上的伤口一时半会不会痊愈。
依旧是疼痛难忍的。
聂更阑扶着一棵树慢慢站起身,走过去拾起女修的储物袋,手指扯了扯。
打不开。
看来是认主了。
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里面有一把浮生伞。

做完这些,他靠着一棵树干慢慢滑坐下来,剧烈喘息了一声。
方才将女修捅了个对穿时, 他身体乃至脑子都是麻木的,一心只想着如何自保, 如何活下去。
如今回过神来,他双腿不自觉有些发软, 不得不坐下来歇息片刻。
除去杳鹤城里的两个精怪, 这算是他第一次杀人。
这种复杂和矛盾的感觉格外不同。
聂更阑脸上、衣服还沾着方才溅上的血迹,斑驳点点,异常醒目。
他没力气使清洁术,双手软绵绵垂在身侧,头垂着。
耳边似乎回响起丘宿鱼曾经告诫他的话:“修真界弱肉强食,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以不主动犯事, 但受到侵害时要有自保的能力,否则只会被啃食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原来, 这就是修真界。
残酷而又残忍。
这是聂更阑第一天独自在修真界行走。
他慢慢举起手,打量着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
手, 在微微颤抖。
枯坐良久后, 聂更阑终于恢复一丝力气,施了一道清洁术将身上的血渍清理干净。
他扶着树干慢慢起身, 往地上咽气的女修看了一眼。
然后转身离开。
只是没走多久,聂更阑猝然停下脚步, 冷声开口:“出来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 一道同是少年的声音传来:“这位道友还真是神了,我可是用了隐匿气息的法宝的,你如何发现我们的?”
少年说话时, 另外两个同伴也从后面不远处的大树后走出来。
他脸上明显带着赞许和欣赏的表情,颇为感兴趣地打量聂更阑。
聂更阑冷眼看着这三个人,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姿态极为戒备。
这三人和他年岁不相上下,一个神色宽和,一个神情桀骜不驯,另一个则靠着树干慵懒地站着,连看也懒得这边。
对方人多,而聂更阑才消耗过灵力稍显疲惫,对方若打定主意抢他的储物袋,他只能处于下风被动的位置。
最开始说话的少年见聂更阑神态戒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道友莫要紧张,我们观察你大半日了,觉得你能力上佳,配得上与我们一块组队历练。”
聂更阑不动声色打量这几人:“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也不久,就是从第一只魅开始,向你求救那个。”少年依旧一派春风细雨,和乐地回答聂更阑的问题。
聂更阑怔了怔。
他竟然被跟踪了大半日也不曾发现端倪。
筑基等级的修为终究还是太低了,无法识破法器的痕迹。
“道友,你还没告诉我是如何发现我们踪迹的呢,”少年这时拱手道,“对了,我大名唤作卫子野,你呢?”
聂更阑一指靠在树干上看不到脸的那人:“他露出了袍子的一角。”
少年惊讶地看向那名同伴,须臾,失声笑了笑,“失策了,他就是来打酱油的,成日不上心,这会儿估计都睡着了。”
“对了道友,你如今是不是筑基大圆满?”
聂更阑始终在观察这几人的动向,闻言不动声色回答:“筑基中期。”
“筑基中期?”叫卫子野的少年吃了一惊,“方才那女修应当是筑基大圆满了,你竟将她打败了?”
虽然筑基中期和筑基大圆满只差了一个小境界,但对于他们这些初出茅庐的新手而言,打败比自己境界高的修士可谓是惊为天人了。
实力、智慧缺一不可,少一样都会落在下乘被对方弄死。
少年的同伴之一,也就是桀骜不驯的那个少年这时哼了一声冷冷道:“什么实力强劲,不过是个走运的小白脸罢了。”
“陆金狂,不可胡言。”卫子野皱了皱眉。
陆金狂哼了声,不满地抱着双臂,不说话了。
靠着树干打瞌睡的那个少年听到“小白脸”几个字猛地惊醒,茫然地从树后跳出来,“什么小白脸,在哪呢,在哪呢?”
卫子野略有不满:“邢简,我们是在办正事,你也理应一道与我们观察,出出主意,怎么能睡了这么大半日?”
邢简拿出帕子擦净嘴边的口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有你和陆金狂就够了呗,反正我实力不如你们。”
他说着,视线扫向站在前方的聂更阑,目光终于倏地停住了。
“你?”
邢简激动地指着昳丽的少年,“你、你……”
聂更阑神色冷了冷,似乎也认出了面前之人,顿时拔剑出鞘横在身前,姿态更为警戒。
卫子野一怔:“你们认识?他是谁?”
邢简激动得双眼放光,指着聂更阑说话也不利落了,“你、你不就是我那个没过门的未婚妻吗!”
此话一出,四周静了静。
就连对聂更阑不屑一顾的陆金狂也睁大了眼睛,扫了几眼聂更阑,最后嗤笑出声。
果然凭借一张脸走天下的角色,呵!
卫子野惊讶地注视聂更阑:“你就是传说中邢简的那个未婚妻?怪不得这小子在宗门里就总是惦记你,这回出来还唠叨着会不会遇到你呢,没想到还真让我们碰见了。”
聂更阑脸黑了黑,手里的剑“铿”地一声出鞘,在要不要把邢简舌头割了的想法中反复横跳。
邢简被他拔剑的动作吓了一跳,“小美人,不不,聂更阑,你别紧张,我什么也没做啊。”
聂更阑脸都绿了:“你早已退婚,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邢简当即疯狂摆手:“不不,我当时不知是脑子抽了还是中邪了,退婚不是我的本意,我并未想要与你退婚!”
聂更阑面无表情:“……我早已被赶出聂家。还有,我不喜欢男——”
他习惯性说出这句话,却忽然卡了壳。
眼前倏然出现一张张扬不羁的脸,笑意盈盈之后对他挤眉弄眼。
那头,邢简眼睛一亮:“没关系,我照样可以娶你,我会好好待你的。至于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现在不喜欢没关系,以后总会生出感情的。”
卫子野和陆金狂听得直皱眉。
这只看脸的家伙,人家都说了不喜欢男子还上赶着蹭,对方不生气才奇怪了。
果然,聂更阑立时“唰”地一声拔出剑,直直对准邢简,“你找死?”
邢简立即抱起脑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这美人真凶煞他也!
邢简当初中邪浑浑噩噩,只约摸记得聂更阑跪在家族面前哭,从头到脚都是弱小无助,谁成想这才多久他竟已经筑基,成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冷美人。
邢简痴痴地盯着这冷美人。
凶点好啊,听话乖巧的在床笫之间没意思,凶一点才对味…
察觉到邢简忽然痴愣透着下流的眼神,聂更阑冷眼扫过去,目光闪过一丝厌恶。他收起剑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才出宗门就碰上曾经的“未婚夫”,这让他没来由记起聂云斟那张阴损恶毒的嘴脸。
委实晦气。
卫子野一看聂更阑要走顿时急了,奔过来拦在他面前,“聂道友请别忙着走,我们是诚心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历练队伍的。”
邢简忙不迭点头,热切地看着少年,“对对,加入我们吧!我们临雾宗没别的长处,只一点,有钱,非常有钱!财大气粗灵石无数,你跟着我们准没坏处!”
“当然,邢家也很有钱,你嫁过来也绝对有利而无害!”
卫子野呵斥他:“邢简,既然已经退婚就休要再提往事,你想把人吓跑不成?”
这三人显然是以卫子野为中心,邢简没有反驳,悻悻地退到一旁了。
聂更阑冷声开口:“我凭什么要与你们一队?”
陆金狂冷嗤:“就凭你一个人不可能活着回自己宗门。”
卫子野朝他拱了拱手,展颜一笑:“正式介绍一下,我们都是临雾宗内门弟子。”
“若是聂道友加入,我们能互相有个照应,路上遇到什么妖魔或找事的修士,也方便布阵掠阵。”
“聂道友,这一路上你不可能遇到的全是形单影只的散修,我们这些筑基的新手,抱团对抗敌人才是上策,不是么?”
邢简神情热切盯着聂更阑:“我和卫子野都是筑基初期,陆金狂是我们当中修为最高的,他是金丹初期。有金丹在队伍里,你大可以放心和我们组队。”
卫子野不禁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果然有“未婚妻”在,这家伙比之前一路上都积极多了。
邢简嘿嘿一笑,露出得意神色。
卫子野这时道:“聂道友是灵音宗弟子吧?除了上面所述以外,临雾宗与灵音宗还是四大宗门之一,关系深厚,迟则明年快则今年,临雾宗将有一批弟子到贵宗进学。”
“就凭这层盟友关系我们也不能对你怎么样,你大可以放心。”
渐渐地,聂更阑在他们轮番说动下动了心。
他们列举的每一个点都言之有理。
若是同他们组队,这一路上起码不会太狼狈。
聂更阑终于道:“如何证明你们的身份?”
卫子野一喜,对两个同伴道:“向聂道友出示一下你们的弟子玉牌吧。”
推书 20234-02-11 :科举文的炮灰秀才》:[穿越重生]《科举文的炮灰秀才重生了》作者:兔月关【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02-02完结总书评数:8299 当前被收藏数:17376 营养液数:26166 文章积分:333,577,696年年.gif 文案谢文彦是一本科举文的炮灰秀才。上辈子,他是被家中偏宠的恶毒堂弟,自私阴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