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许临风于是把一小包药粉递给他,“也行,你回去后记得上药。”
聂更阑接过药粉,收好。
场上所有弟子皆静静伫立,一时间没有出声。
聂更阑居然能把高出自己一个小境界的元婴初期打败,实属令人震惊。
要知道在金丹期,即便是中期也很难斗得过大圆满。除非等级低的使用了什么高阶法宝,如若不然,修为压制只能将他压得死死的,毫无抵抗之力。
方才两人使用的皆是心源剑法。
而刘道友败给聂更阑,高下立分。
场上弟子一时间没人敢再嚼舌根,昨日下课时对聂更阑改观的一些弟子更是觉得宗主这一决定甚是高明,找对了人。
周炎在人群中冷嗤:“呵呵,不过是趁着师兄分神时讨到一丝便宜罢了,有什么可得意的。”
场上,聂更阑阴冷的目光扫向周炎。
后者悻悻地闭嘴,攥紧了手里的剑。
聂更阑深知,若是刘道友战斗经验足够丰富,或许自己还不能赢得这般轻松。
不过,这不代表他没有后招。
许临风朝聂更阑遥遥竖起大拇指,她就喜欢看到周炎吃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许田田皱眉:“你少和他眉来眼去,忘了我昨日说过的话了吗?”
许临风诧异扫向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边的许田田,“我初进宗门可是有跟着长老认真识字读书了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眉来眼去是什么意思,嘴巴这么闲不如我下点毒粉让你尝尝?”
许田田赶紧捂住口鼻,愤愤道:“师尊把后山的一片小药园给了你,让你怎么捣鼓都行,你就是用来对付我的?”
“不止对付你,还对付周炎聂云斟那帮孙子蠢蛋,”许临风扯起嘴角笑了笑,“满意吗?”
许田田气得要揪她头发,手已经伸出去,想了想,还是算了,忍气甩了甩拳头。
另一头,聂更阑示意众弟子列好队形开始练习心源剑法。
“剑法练熟,剑诀也须得背熟,两者相结合后才是剑法发挥威力的最佳时机。”他示范了一遍今日众弟子所需要学习的新招式,而后让他们自行练习。
巡视一圈一圈,指点几个弟子的剑招后,他走到了周炎面前。周炎正在比划新剑招,见他过来,阴沉地瞪着眼睛。
聂更阑却走动了两步,停在了聂云斟面前。
聂云斟腿脚的伤势依旧在恢复当中,是以挥剑有些不稳。
聂更阑手中的剑迅疾如风扫向聂云斟的手腕,后者顿时感到一股千钧之力拍在了手腕上,又辣又痛。
聂云斟当即叫出声,手一松剑跟着掉在地上,他一撩衣袖,手臂上出现了一道血红色暗痕,几乎要见皮肉。
周炎和汪淼淼奔了过来,看到聂云斟的伤势,周炎咬牙道:“你故意的是吧!”
聂更阑面无表情道:“云海无涯的招式不该舞得这般绵软无力,姿势不对,力道也不对,重新来过。”
周炎怒道:“你把云斟的手脚斩断,他伤势至今未愈,剑拿不稳不是理所应当,你竟故意刺伤他!”
“唰!”
一道剑光闪过,周炎被剑风扫地翻滚在地,骨碌转了两圈才停下。
聂更阑冷脸收剑回鞘,“是我教弟子,还是你教?”
“不服就滚。”
“若是不按照我的教法改正,也立刻滚出万音峰。”
森冷的声音响彻演武场上每一个角落,所有弟子都纷纷看了过来。
聂云斟拿剑的手在抖,眼底闪过怒意,随后咬牙握起剑,剑“唰”地一下刺向青年,“你也配教我!”
如今他真是受够了,一个凡界小倌一次次给他来到无限危机感,原本十拿九稳的聂家庄继承人身份也出现了裂缝。他以为这十几年,父亲多少会对自己有点父子亲情,没想到这真弟弟攀上清鸿剑尊后,父亲的态度立刻出现了偏倚。
可他愤怒归愤怒,修为不够,突如其来的剑招在金丹期大圆满面前像是放慢了一般,清晰异常。
聂更阑只是随意一抬手,剑柄“铛”地一声与聂云斟的剑擦起火花。
后者被巨大的力道反弹震开,一脸后退几步几欲跌倒,握剑的虎口也被震得发麻,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偷袭教学长老,违者可押于苦海峰石牢一个月,”聂更阑扯起嘴角看向四周,“可有人用留影石录下了方才的情形?”
许临风举起手中的留影石:“我录了!”
原来聂更阑方才便注意到刘道友和聂云斟之间的眼神互动,因此一开始就把留影石交给了许临风。
许临风冷笑:“我已经用弟子玉牌通知了执事堂,他们应当很快就到了。”
果然,话音才落下,执事堂的柳师姐已经带了几个弟子赶到万音峰。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许临风把留影石的内容递了过去。
柳师姐目光严肃扫向聂云斟,“虽然聂师弟只是暂代授课,但也算是小长老了。偷袭执教长老,按宗规押入苦海峰石牢关一个月!”
周炎闻言顿时冲过来大叫,“师姐,云斟腿脚有伤,关在石牢一个月,那他的伤势怎么办?!”
柳师姐一脸不耐烦,“怎么,倘若一个杀人犯被擒,我还得给他疗伤关心他的冷暖?”
聂云斟身体猛地一颤,一抬头,恰好对上聂更阑冰冷的目光。
柳师姐:“把人带走!”
聂云斟被两个弟子押走时,目光布满阴鸷,冷冷扫了一眼聂更阑,随后,被执事堂弟子押着离开了万音峰。
柳师姐等人走后,众弟子的议论声依旧嗡嗡响着。
聂更阑冷声开口:“继续练剑。”
弟子们顿时闭嘴噤声,老老实实拾起剑重新开始练剑,没人敢再多说一个不字。
周炎恶狠狠剜一眼聂更阑,扯着方才一句话都没帮忙出声的汪淼淼去了角落。
许临风走过来,把留影石还给聂更阑,“从来没想到我们还有这么扬眉吐气的一天,今日心情舒畅,我浑身经络都通了一遍。”
聂更阑接过留影石,“谢了。”
“谢什么?”许临风摆摆手,“话说回来,你留影石那一段穿着女子衣服在巨石上练剑的影像是怎么回事,谁帮你录的?”
不等聂更阑脸色有变,许临风恍然道:“记起来了,那次我们误食了雌雄果,结果你和许田田不得不做了七日的女子。”
“哎,这么说来,这段影像岂不是丘师兄——”
许临风话头戛然而止。
“抱歉。”
聂更阑摇头,收回留影石。
许田田这会儿在后面一丈远的地方偷听他们的对话,鬼鬼祟祟的。
许临风以为聂更阑还在为丘宿鱼的事神伤,打算让他静静,一转身,看到许田田偷听,上去揪住他衣领把人提了起来。
许田田双脚顿时悬空了:“死丫头你干嘛!”
“你的力气也实在太大了些,放我下来,我不要面子的吗?”
叽叽喳喳的人声越来越远。
聂更阑举起那块留影石,端详了许久。
“这段时日,可有寻到前任魔后的陨落之地?”
天魔谷大殿中,魔将虚赢和骁尤齐齐行礼后,稹肆的声音从纱帐中悠悠传出。
虚赢道:“回尊上,前任魔后的陨落之地至今没有找到,我们的人依旧在探查寻觅。”
稹肆的手从纱帐外收了回去,腕上的金镯也随之向下滑落,“呵。”
“当年魔族和修真界大战,临到关键战役我母后却销声匿迹,只留我父尊一人率领魔族抵抗那帮臭修士,导致魔族节节退让在那场战役中一败涂地。”
“可偏偏,我父尊被挫骨扬灰烟消云散什么也没留下。如今若要进入无间魔域,须得寻到母后当年陨落之地才有希望。”
骁尤道:“尊上,既然连我们都进不去,那白衣人又是如何进的无间魔域?”
稹肆轻笑出声,纱帐内传来镯子碰撞的叮铃声,“这便是此事最诡异之处。”
“眼下只有一个可能,白衣人或许早已得知母后的陨落之地在何处。”
聂更阑授课结束,因为不能跟着去各峰上课,许临风只能先行离开,后面还跟着一个气冲冲的许田田。
聂更阑回到了玉髓峰,甫一穿过禁制,便听到寒池方向似是传来吵嚷的声音。
他御剑飞越峰头五里远,终于在寒池前方落下,北溟朔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居然在我面前露出这种东西,你好歹也考虑一下——”
“喂喂,聂更阑,我还没说完,你干什么呢?”
一道人影迅速落入寒池溅起一阵巨大的水花。
清鸿剑尊因为泡在池水中,衣袍不经意散落几分,脖颈和胸口的暗红也露出一大片。那是昨夜聂更阑在榻上啃咬出的痕迹。
聂更阑在空中看得清清楚楚,落入水里一把将师尊的衣襟一扯,遮住了那些痕迹,低声问:“师尊为何不消了这些痕迹?”
清鸿剑尊无言,静静和他对视着。
北溟朔:“喂!我还没说完呢,你们两个背对着我在做什么?”
聂更阑深吸一口气,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出了心中猜测,“莫非师尊是不舍得?”
北溟朔听得分明,当即怒了,龙首在魂玉柱上摇摆不定,尾巴也甩得柱子啪啪作响。
这两人居然当着他的面就开始调情,还让不让他活了?!
聂更阑见师尊不说话,淡声道:“师尊,那只龙太吵了,不若把魂玉柱移出去,怎么样?”
清鸿剑尊这次答得很快:“好。”
北溟朔瞬间炸毛, “喂!”
“哥??????”
聂更阑勾起唇角,视金龙如无物,拿出在万音峰用过的留影石打开那段陈旧的影像递到清鸿剑尊面前,“这是师尊的分神替徒儿录过的影像。”
“师尊喜欢吗?”
清鸿剑尊却扫向青年脸上的伤痕,“你的伤?”
聂更阑直勾勾盯着他,视线不曾从他脸上移开,耐心似乎很充足,“回答我。”
魂玉柱上的金龙甩了甩龙尾,忽然插话进来:“你说的是那段你穿着女装在巨石上舞剑的影像吗?好看啊,我当时看到已经呆了,只可惜丘宿鱼只录了一个背影,否则我——”
清鸿剑尊眸子深邃幽冷,视线倏地朝他扫了过来,“你看过?”
北溟朔哼了声:“当然!我是这块留影石的主人啊,就是我托丘宿鱼送给聂更阑这块留影石……”
但不知为何,他越说底气越不足,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不是,聂更阑表情看起来凶狠也就算了,为什么他哥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当场把他的龙筋给抽出来似的?

北溟朔使劲甩了甩脑袋, 又晃了晃龙尾。
清鸿剑尊神色不明,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一块新的留影石,从北溟朔这块里的影像抽出丝丝缕缕的灵气, 按入了新的留影石内。
而后,那块留影石径自飞向了北溟朔。
北溟朔手忙脚乱伸出龙尾一卷。
清鸿剑尊把新的留影石递给青年。
聂更阑接了过来, 打量一阵,“师尊要把这留影石送给我?”
“嗯。”
聂更阑心底涌起一阵奇异的触感, 仿佛有羽毛在心尖重重挠了挠。他抚摸着手里的留影石, 心绪复杂,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感受。
魂玉柱上的北溟朔咆哮着抗议了:“哥,你把我的留影石还回来作甚,难道我给嫂、我给他送个礼物也不行吗?这还是丘宿鱼答应替我送的,而且还是在你们俩好上之前的事!”
不过他的抗议无效。
在他喊完这句话后, 连龙带着魂玉柱忽然拔地而起飓风般卷往了五里地外的一处开阔平坦的园子里。
清鸿剑尊清冷的嗓音飘入园子:“以后, 你便在此处疗伤。”
北溟朔咆哮着大吼大叫,“你有了男人就不要我这个弟弟了!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
这几百年来都是他陪在寒池旁, 两人一同疗伤,他陪着他哥说话解闷。如今聂更阑一来, 他的地位居然噌噌直下降。
北溟朔欲哭无泪, 昂首望苍天,胡乱地甩着龙尾。
美人与他哥皆失!
寒池旁, 聂更阑翻来覆去端详新的留影石,似是有些爱不释手。
这毕竟是师尊送他的第一件东西。
不过这股情绪滋生得极隐晦, 他并未第一时间察觉到。
他打开那段穿着女子衣服的影像, 哗啦一声坐在水里递到清鸿剑尊面前,“师尊不看看这段影像?”
清鸿剑尊垂眸,注视着影像里衣裳随风飘舞的女子身形在迎风舞剑。
良久, 聂更阑低沉的声音传来,“师尊喜欢徒儿这身打扮么?”
“我穿过女子的衣服,师尊是何想法?”
清鸿剑尊抬眸看他。
聂更阑似是不打算放弃,手不自觉揪紧他衣襟,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眸色也随之越发暗沉,神情似是掺杂了一丝偏执阴暗。
清鸿剑尊察觉出他的不安,无声凝滞眼前的青年。
聂更阑被他清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哗啦。”
聂更阑咬牙拿起留影石,在水里溅起一阵水花,转身要爬上寒池。只觉得今日执拗地问这个问题不是时候。
“喜欢。”
却在这时,身后的师尊吐出低沉的两个字。
声音不大,但如同两个骤然加重的鼓点,咚咚两声敲打在青年心脏处。
聂更阑心尖一抖,蓦地转身。
清鸿剑尊神色和方才无甚差别,神色淡然,依旧一瞬不瞬注视着他。
留影石“咚”地落入寒池,再次激起水花。聂更阑扑上前抱住师尊吻住唇瓣,亲得又急又凶。
因为着急毫无章法,亲了许久还是原地打转吮吸,迟迟撬不开唇齿。
他身体在发抖。
穿女子衣服的影像是丘宿鱼录下的,丘宿鱼对聂更阑的女装不排斥,但师尊却不一定。
丘宿鱼、白衣人的思绪是否会影响师尊的情感支配,他亦是不明朗。
最后,亲得昏天暗地时,他发狠地想,倘若师尊还未对他动心,那他就纠缠不休,即便做鬼也要缠到他动心为止。
这时,清鸿剑尊忽然掀开眼帘,视线触及青年面颊上滑落的一滴泪珠。
还未有动作,聂更阑忽然也睁了眼,恶声恶气命令,“合眼。”
清鸿剑尊没说什么,居然阖上了眸子。
聂更阑终于镇定了几分,成功撬开师尊的唇齿。
清鸿剑尊知他心情不佳,难得没有主导,任由他肆意亲吻。
聂更阑看出他的让步,心中震动一瞬受到了鼓舞,攻势更为猛烈。
也不知是肌肉记忆问题还是其他,待到清鸿剑尊终于有了回应舌尖扫过他上颚时,他骤然一个腿软滑倒在他怀里。
清鸿剑尊揽住青年腰.身,将其固定在怀里。
寒池水波涟漪泛起一圈又一圈,打湿的衣袍在水中沉浮交叠。
就连宗主元千修发来的水镜请求也遭到了无视,悬在寒池上方嗡嗡发出声响,久久不息。
直至聂更阑浑身脱力瘫倒在清鸿剑尊怀里,两人的喘息声在荡漾的池水声中。
聂更阑掐着师尊的腰哂笑:“师尊竟为美色所误?水镜也不接。”
清鸿剑尊视线扫过他面容,不作答,扼住他的手腕制止他作乱,一挥手,接了水镜。
聂更阑扬眉,腾出手施了法术替师尊理好上半身的发丝和衣襟。
元千修诧异地声音自水镜传出:“破天荒啊清鸿,过了一个时辰才接水镜?之前可从未有过这个情形。”
清鸿剑尊面不改色:“方才在休憩。”
元千修惊奇了:“睡觉?你千年万年都不需要睡眠吧,居然难得有需要睡觉的时候?”
在他看不到的水镜下方,青年扯了扯师尊濡湿的衣袍,没被禁锢的那只手钻入他衣底,堂而皇之贴着腰线握住师尊的腰。
清鸿剑尊不得不将那只手抽出,连带着将青年的两只手一同握在掌心,收拢紧了。
聂更阑没了手,整个人只能趴在他胸膛下方,却仍旧不老实,暗沉的目光扫了一圈,胡作非为的帮手这次换成了舌尖。
元千修又道:“你那边是什么动静,听上去似乎有些奇怪?”
“哗啦。”
又是一阵水声,清鸿剑尊彻底把聂更阑整个人禁锢在怀里,制止他的恶作剧,“无事。”
元千修嗯了一声,“我直接说正事吧,既然这次出了聂云斟偷袭聂更阑这件事,聂更阑便可以继续回去上课了,毕竟他是宗门的内门弟子,也是你的徒弟。”
说罢,他打量一圈水镜里的清鸿剑尊,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正事儿说完了,你继续泡吧。”
元千修又看了眼清鸿剑尊,见他没出声,于是撤去了水镜。
“哗啦。”又是一阵水声传来,
被擒住双腕的聂更阑挣脱束缚,欺身而上再次亲上师尊的唇。
当晚,聂更阑再次悄无声息潜入清风殿,爬上师尊的玉榻。
他似乎早就忘记自己说过不肯搬进清风殿的话。
清鸿剑尊被抱了个满怀,视线扫到他面上的剑痕,蹙眉出声:“没有服丹药?”
在寒池时他便要替他治疗,可聂更阑却不允许。
清鸿剑尊召来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素色疗伤丹喂到青年唇边。
“师尊是担忧徒儿的伤势,还是在意徒儿的样貌有损?”聂更阑沉声问。
清鸿剑尊定定望着他。
聂更阑没有进一步问,夺走丹药放到一旁,蛮横地搂过他躺下,沉声问:“白衣人此前便是这般陪徒儿入睡,师尊不会不答应吧?”
清鸿剑尊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由他搂着。
聂更阑怀里得到温暖,很快闭上了眼睛。混合着殿内燃着的天音骨香,意识逐渐陷入混沌。
不多时搂着师尊的手松开了。
清鸿剑尊早已料到会如此,有力的双臂把人安置在怀中,同样阖上眸子。
聂更阑第二日照旧去了万音峰授课。
许临风见他脸上剑伤势还在,诧异地问他为何不疗伤。
聂更阑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往停剑坪看。
有两个弟子陆续御剑降落正朝演武场这边而来。
这二人并非这一届的内门弟子,都是生面孔。
其中一个弟子拱手道:“我们听说万音峰授剑的小长老乃是清鸿剑尊的首徒,也是前两年的新晋弟子,因此我等心痒特地前来讨教过招。”
这是昨日刘道友的同门。
许临风想劝阻,聂更阑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沉声应道:“好。”
方才的阮道友抚掌:“聂师弟爽快,请赐教吧!”
说时,一把剑从袖中钻出直击聂更阑面门。
聂更阑心中清楚,今日来的这两位已不再是聂云斟授意,而是诚心想前来切磋。既然如此,巴不得多积攒一点实战的经验。
于是在这之后,连续几日都有或金丹或元婴期的师兄弟姐妹前来。每次剑法课前观摩聂更阑同别人过招斗法。
切磋者当中最高的,是元婴期大圆满。聂更阑在过程中不敌,最后抖出了太初剑法。那元婴期大圆满一时间被笼罩的剑影逼得无处可躲。太初剑的剑招并不复杂,但四面八方都是剑影和剑气,密集得令人喘不过气。
最后,在修为的压制下,聂更阑划伤对方几剑,依旧输给了对方。自此以后,每次有人来讨教,他全改成了使用太初剑法。
太初剑法在次数增多的实战中逐渐变得娴熟,得心应手。
这段时日,聂更阑也同许临风一块去各个峰头上课。
许田田照旧是每次跟在他们身后。
聂更阑自知还不是时候和他解释一切,默认了这种相处模式。许临风和他们两人各自都正常说话,但轮到他们两人,从未交流过一句。
这日,他们去了灵兽峰上课。
授课的是江长老,此时正在灵兽园教他们如何让灵兽认主。
“灵兽认主便是结灵契,每只灵兽都有灵丹,只需要施下一个特定术法同灵丹产生契约之链,就能在二者之间缔造主仆契约,当然,魔兽和妖兽亦是如此。品级越高的灵兽、妖兽和魔兽,收服他们所需的修为也越高,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若是碰上机缘大运,低修也能收服品级高超的上古凶兽。”
聂更阑和一大群弟子围成一圈半圆,听着江长老上课。
不知何时,他身旁的许临风不见了。
许田田随即也反应过来,瞪他一眼挪了挪身体,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不少。
江长老:“……灵兽结契的方法就是这些,当然,须得灵兽心甘情愿结契方能成功。”
说着,他提起近日有人频繁闯入后峰之事,“后峰禁止擅闯,若祸及性命便是你命里该有此劫,都明白了?”
众弟子纷纷应声。
恰在这时,不知从何处蹿出来一只长耳兔狲哗啦一下蹿到了人群中。
弟子们没见过这种灵兽,不知是否危险,下意识纷纷退让避开生怕一不小心中招。
那兔狲还在乱蹿,不知蹿到了谁的脚下,只见剑光一闪嗤啦两下,那兔狲皮毛被划出数道血痕,毛绒绒的皮翻出血肉,两眼一瞪腿一伸滚到灵草里。
咽气了。
众人瞪大眼睛,只见周炎目光阴戾地收剑入鞘,仿佛刚才只是杀了一只讨人厌的虫子。
他们虽不知这兔狲是何种灵兽,可兔狲样貌煞是可爱,周炎居然说杀就杀了。
江长老怒而呵斥:“放肆!区区一个弟子竟敢随意杀害宗门灵兽,你好大的胆子!”
周炎神情阴狠,“不过是只小东西,杀便杀了。江长老此前未曾同我们说过这兔子是否有危险,万一它伤了我等又该如何?”
“胡说八道,我看你不过是胆子小而已,别人都不动手,只有你被一只小兔狲吓得要拔剑?”许临风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站到了人群里,冷声讥讽周炎。
周炎狠狠瞪着这小蹄子,面容顿时有些狰狞。
这段时日聂云斟被关进苦海峰石牢,汪淼淼又是个懦弱的,周炎不知道遭受了其他弟子多少白眼和讥讽。
就连碰到聂更阑许临风时,他也不敢再像往日那般尽情谩骂,只能夹起尾巴做人,这让他好不憋屈恼怒。
“一只兔狲本少爷就是杀了,有本事,你也杀了我?”周炎恶狠狠瞪着许临风。
江长老怒得一指周炎:“依据宗规,损毁宗门财物者关禁闭七日,你此番给我好好反省过错!”
不多时,执事堂的弟子赶到,把周炎也带去了苦海峰。
这下,昔日的三人组合只剩下一个不知所以然的汪淼淼在原地无措地绞着衣袍,遭受四周纷纷投来的异样目光和议论。
江长老气得头疼,命在场的弟子在灵兽园活动,自行认识出没的灵兽。
人群散开涌向灵兽园各个角落时,聂更阑问许临风方才去哪了。
推书 20234-02-11 :科举文的炮灰秀才》:[穿越重生]《科举文的炮灰秀才重生了》作者:兔月关【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02-02完结总书评数:8299 当前被收藏数:17376 营养液数:26166 文章积分:333,577,696年年.gif 文案谢文彦是一本科举文的炮灰秀才。上辈子,他是被家中偏宠的恶毒堂弟,自私阴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