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by我算什么小饼干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录入:02-14

“……不对?”步年上校一边在巷中穿行,飞快的往酒吧方向靠拢,一边沉思:“上将,枪声的方向不太对,感觉不是冲我们这边来的,而是仓库的另一边。”
仓库的另一边?
叶望与江岐进行回访时,工作人员粗略的向他介绍了实验区的结构,在仓库背面的,是实验的核心区,有最一手的资料,里面仅有实验工作人员可以进入,防御森严,也因此,叶望步年没有将核心区设为目标。
叶望想:“那就很怪了。”
基因实验室是帝国最高机密的实验室,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是帝国最精英的学者工程师,其中不乏裴家这样的世家子弟,这批人是帝国制度的既得利益者,怎么会做出惊动军队的事情?
这时,那数十枚照明弹已经暗了下来,烧尽了最后一点余热,消失在夜空之中,紧接着,又有数十枚照明弹升空了。
叶望想:“实在很怪。”
没有启动重型武器,仅仅发照明弹,说明对方根本没有锁定目标,还在搜寻阶段。
到底是什么人,能从核心区离开?
指挥官垂着眼眸,单手撑在眉心,他定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能进核心区的,或许不止工作人员。”
还有……实验品。
那些被当成兔子,白鼠,可以肆意消耗,肆意损毁的实验品,同样生活在核心区。
步年等人已经撤离到安全位置,甚至比想象的更加顺利,这时因为,有人帮他们吸引了火力。
哪个实验品有这个本事?
现存的实验体中,有且只有一人,他足够熟悉核心区构造,也足够熟悉下城区的每一条街巷,同时,他具备从中突围的能力。
叶望骤然打开了通讯器。
他点击江岐的名字,选择通话。
人工智能冰冷的机械音回荡在耳畔。
无人接听。
叶望挂了,又打一遍。
依旧无人接听。
一连播了三遍,三遍无人接听。
叶望暗骂了一声:“草。”
他这不让人省心的宿敌,本来好好等着叶望将一切搞定,把他和哥哥妹妹还有药剂打包送回联邦就好了,在这瞎折腾什么呢?
指挥官气不打一处来,再次敲击耳机:“步年,你是不是在下城区插了无数微斜摄像头?”
步年搞情报出生,在一切可能用的到的地方插上摄像头是他的乐趣之一,毫不夸张的说,步年对下城区指定区域的掌控远甚于帝国本身,之前也正是借助与无孔不入的摄像网络,让他抓到了江岐兄妹的落脚之处。
步年:“是的,少将。”
叶望:“开放权限,让你的人帮我定位江岐,重点排查我圈主的几个部位。”
他回忆照明弹的方向,又评估江岐的体能,巷道的位置和出入口,在地图上画下几个框架:“这一片,这一片,还有这一片。”
“好,少将。”
步年领命而去。
就在叶望画的几个圈中,某个隐秘的涵洞中。
雨水丰沛的时候,这里是平民窟的下水区域,水深常年超过两米,常人不回来,现在秋冬,是枯水季节,洞中干涸,便成了一处合适的藏身之地。
照明弹的火光忽明忽暗,穿过层层雾气,江岐的手指扶住满是青苔的墙壁,他艰难的半跪下来,垂眸看了眼腹部,手指颤颤巍巍的抚了上去。
尖锐,绵长。
子弹没入皮肤,那里正一滴滴渗着血,将外衣泅出大片深色的痕迹。
事实上,不止是小腹,手臂,双腿,均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右臂呈现不正常的弧度,皮肉肿胀,江岐看了一眼,大概是骨折了。
逃离时速度太快,身体还有不同程度的撞击伤,江岐略略粗估,全身不下于四处骨折。
为了不影响动作的敏锐,他仅穿了薄薄一件风衣遮掩身形,此时已被寒雾浸透,失血和失温同时袭来,令他有些头晕目眩。
呆着这里,他大概还能活两个小时。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巡查队伍搜到这里,不需要两个小时。
“希望他如约来。”江岐扯了扯唇角,想的却是,“但愿他如约来。”
不多时,涵洞口的另一端,到真走来了个高瘦的中年人,照明弹的余光照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的瘦长如同鬼影。
如果步年在这里,就能认出这人,他第一次追踪江岐,对方带着裴固的黑卡找到地下钱庄,此人便是地下钱庄的老板,也做黑市贸易,市面上非法的稳定剂大半出自他这里,是下城区汹涌的暗流中另一只不可忽视的势力。
江岐从风衣下抽出几管封好的制剂,远远抛了过去。
那人接住,借着照明看清了里面流动的液体:“真货?”
江岐唇边溢出鲜血,他满不在乎的拭去,带了点讽笑:“当然是真货,你买了成千上百只了,难道认不出来?”
“依照我们的约定,一只给我妹妹,一只归你。”
“当然。”老板将试管收入袖中:“作为回报,我会关照你的兄妹,直到他们寿终正寝,离开人世。”
黑市里的交易简单直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有任何合同可以约束,做多做少全凭良心,但以地下钱庄的势力,要关照两个等同于残废的普通人,不算太难。
“他们兄妹不是问题”老板近乎怜悯的看着江岐:“但是,你要死了。”
实验药品丢失,巡察组会像闻到鲜血的鬣狗,他们将搜遍下城区的每个角落,况且江岐的腹上还有子弹,老板可以藏匿一只药剂,却藏匿不了一个活人。
江岐便笑了声:“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实验室中的死亡和吃菜一样容易,活生生的性命拉上试验台,拉出来便死了的比比皆是,江岐早就看惯了。
老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江岐却没再看他,而是靠着墙壁做了下来,半个身体藏在了墙壁的阴影中,他的另一半身体被照明弹照亮,冷白的光晕照射在他的面容上,如同铺了层亮晶晶的釉面,呈现出几乎透明的洁白,那肤色和唇角的鲜血形成了及鲜明的对比,此时,他正抬头遥望漫天火光,火光倒映在他的瞳孔里,是种琉璃般通透的色彩。
这时候,这个人造的,满手血腥的杀戮者,在生命的尽头,却带着安宁平和的,孩子般的微笑。
老板离去了。
于是,涵洞中彻底安静下来,除了远方弹药的轰鸣,就只剩下了呼啸的风声。
江岐倦怠的垂下眼。
这是他早已设定好的结局,可当这一天真的来到,他才发现,夜晚的下城区寂静的可怕了。
又冷,又寂静。
他能感觉到腹部的鲜血仍在一点点流失,体温也渐渐降低,连皮肤的触感都不再敏锐,眼睛也难以聚焦,只剩下模糊的重影。
江岐想:“要是有点声音就好了。”
伴随着死亡的宁静,总是格外的难熬。
江岐想:“随便什么声音。”
老鼠,野猫,酒鬼,随便什么声音都好。
不知是否是濒死幻觉,江岐好像真的听见了声音。
哒,哒,哒,
是军靴的金属后跟,一步步走来的声音。

那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夜色里,一步步靠近,仿佛濒死前最后的幻觉。
江岐微微偏头,看向了来人的方向。
他的眼睛已经失焦,世界变得颠倒而模糊,在□□炸开的大片白雾中,逆光勉强勾勒处一个人形。
高挑的,俊美的,戴军用制式檐帽的,穿加绒长款披风,踩着一双黑色漆皮军靴,左手按住配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
——他的丈夫。
军方当然启动了联合搜索,附近的军官都会被征调而来,江岐被找到是迟早的事,只是他没有想到,最先找到他的,会是裴固。
误判他的情况,心慈手软放过他是失职,击毙他则是大功一件,命运何其讽刺。
江岐忽然微笑起来。
那笑容越扩越大,越扩越大,最后变成近乎癫狂的大笑,可将却没有发出笑声,周围一片死寂,鲜血随着笑容从他的唇角断断续续的溢出,溅落在胸口,那双失焦的眼睛也没有半分笑意,反而冷淡的可怕,三者混合,便形成了某种近乎怪诞的空茫。
“真是抱歉啊,先生。”
江岐直视着叶望,近乎挑衅:“在你证明我情况稳定的第一个月,就闹出了这种事,那两枚药剂我已经给出去了,你追不回来,即使你将我击毙在这里,你的职业生涯一样会受到影响吧。”
叶望慎重的评估着他的伤势,他不敢轻易挪动江岐,而是启动了通讯器的辅助扫描系统:“你别说话了。”
“我别说话了?”江岐轻声,“先生,这个时候,让我闭嘴的最好方式,是扣下你左手的扳机。”
叶望蹙眉:“江岐,你先停一停,别说话了,我们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江岐唇边的笑意越扩越大,他像是被某个词刺激到了:“回哪里去?回询问室?逼问我两只药剂的下落?或者回实验室?切开我的皮肤,翻动我的内脏,提取我的基因样本,将我作为实验品,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生命的尽头,他伪装的乖顺平和尽数被撕下了,尖锐凛然的本质暴露无遗。
叶望只是看着他,目光有些哀伤:“抱歉,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个,我以为……”
江岐却好像被那怜悯的目光灼烧了,他呸出一口血沫,在剧烈的咳嗽中,他的五脏六腑翻飞着仿佛永不停歇的钝痛,可他直视着叶望,眼睛里盛满着明亮的怒火,像是飞蛾燃烧的余烬
“你以为什么?裴固,收起你无谓的施舍和怜悯,你没想到?确实,你想不到吧,想不有人敢反抗你们的统治,闯入你们设立的禁区,带出你们违禁的药品,你们这些生而高贵的上等人,你根本不明白,我们只是想好好的活着,我的妹妹她做错了什么?在你们上城区的女孩子喝着草莓牛奶的时候,她要在下城区的漏风的房间等死?而你想到什么呢?裴固,我感谢你近日的照顾,可因为你这些照顾,你以为我就该感恩戴德,永远做你乖顺的妻子——”
有些话在他的心里烧太久了,实验室的四面高墙能压抑话语的表达,可在生命的尽头,它们如火山般迸发出来。
可是还未说完,话语骤然停止了。
他被一床温暖的披风裹住,而后轻柔的抱了起来。
初步伤势扫描完成,叶望绕开江岐身上大部分伤口,选了个负担最轻的方式,将他的宿敌整个抱了起来。
……什么?
被柔软的布料包裹,江岐茫茫然不知所措。
在离他不到一尺的距离,指挥官微微偏头,鼻峰在照明弹冷光里显得英挺峻拔:“宝贝儿,比起等级压迫生命哲学那些有的没得,我建议你慎重思考另一个问题。”
“……什么?”
指挥官轻笑了一声:“今天晚上,你想用什么味道的治疗液?”
“……”
江岐想,他的脑子似乎出了问题。
他开始怀疑面前的裴固是否真实存在,是否是失温和失血后的错觉,可指挥官的步履很稳,他带着江岐路过横斜的小巷,跨入一座楼房,军靴踩上吱嘎作响的木质地板,最后点燃壁炉,将江岐放到了床上。
一直到被子盖住身体,江岐都不知身在何处。
他茫然的看着叶望拆开酒精,拆开纱布,然后揭开他被鲜血糊住的衣料,将他阻挡的手臂移开,让腰背的枪伤暴露出来。
叶望:“上下层区的分界线锁死了,现在出不去,别紧张,我们在自己人的地盘,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我们的医生会简单给你治伤,但是这里条件简陋,医疗设备严重不足,只能先处理下枪伤,其他伤做紧急消毒,然后回家慢慢养。”
江岐缓慢的眨眼。
失血过度的后遗症,他的脑子像被糨糊糊住了,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很多话想问,但最后,迟钝的大脑只能给出肯定的单音节:“嗯。”
此处是步年的据点之一,外表看来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小旅馆,不多时,便有人提着医疗箱敲响了门。
叶望起身开门,对方带着医用口罩,两人小声耳语表明身份:“少将,联邦军医院外伤科医师,来为您的人治伤。”
叶望侧身让开:“请进。”
他扶起江岐,将他抱在怀里,用双手固定住江岐的姿势,使他腰背伤处的枪伤暴露出来:“请开始吧。”
身后是金属器械的碰撞声,治疗似乎开始了。
小剂量的麻药注入皮肤,冰冷的药棉擦拭过伤处,然后是小刀绞弄伤口的触感,因为打了麻药,并不觉得疼。
这些都是很习以为常的触感,但是江岐很不习惯。
因为他面前的叶望。
指挥官大概充当了临时固定装置,抱枕,或者病人的安抚用具,江岐的下巴抵在叶望的肩胛,而叶望的胸肌则恰好抵到江岐的锁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热度源源不断的传来,烫的惊人。
在实验室接受注射的时候,身前可不会有这么个存在感强烈的东西。
他不自在的动了动。
对病弱状态的宿敌,指挥官投入了十二分的关注,江岐一动,叶望便感觉了出来。
“疼吗?疼你可以咬我。”
“……不疼。”
“很难受?”
“……不难受。”
“那怎么了?害怕?害怕我用手帮你捂眼睛。”
“……”
热气拂过耳畔,江岐微微挣扎:“我不是三岁。”
叶望:“没人规定只有三岁可以害怕吧?二十三岁,三十三岁,或者其他任何岁数,也可以害怕啊。”
“……”
江岐不说话了。
他失血过多,体温偏低,本就昏昏欲睡,注射过麻药伤口不再疼痛,于是躺在叶望怀里,闻着叶望耳后残余的草莓味沐浴露,居然真的睡去了。
江岐是被照明弹升空的声音惊醒的。
他睁开眼,照明弹在极近的距离爆开,房间被冷光照亮,亮如白昼,叶望正站在窗前,身影被拉的老长,他浅淡的瞳孔静静凝视着照明弹的方向,显得极其冷峻。
“醒了吗。”叶望微微偏头,“巡查的队伍来了。”
丢失重要物品,帝国的安防力量在极短时间内铺开,像一把无孔不入的篦子,犁过了下城区的每一个角落,
江岐想要坐起来,被叶望伸手制止了:“你不要动,我们有预案,你配合就好。”
指挥官坐到床前,绅士的伸出一只手:“将你的两只手交给我,我会暂时绑住他们,然后你什么也不需要动,也不要发出声响。”
江岐略略迟疑,握住了指挥官的手。
便被绶带缠住了。
象征帝国荣誉的绶带缠绕上十指,收紧后绑缚在了床头,江岐手心朝上,呈现出极窘迫的姿势。
叶望试了试松紧:“弄疼了和我说。”
“……”
怪异,极其的怪异。
紧接着,棉被盖过头顶,将身体的其余部分尽数遮住,只有一截小腿遮挡不住,暴露在外。
江岐侧着耳朵,听见了指挥官解开衣带的声音。
接着,便是急促的拍门声。
军士厉声:“例行排查,屋内所有人双手抱头,等待检查!限时倒数三秒内开门,否则我们……”
话音未落,门口一声巨响,门板已向外倒去。
指挥官从里一脚踹开了房门,骂道:“该死的,深更半夜吵吵嚷嚷,休息也不让人休息,否则什么?”
为首那人戴着中士勋章,叶望扫了眼,拽着他的领口将他拎进来,眼角眉梢全是被打扰的不满:“说啊,否则什么?”
江岐的手指很轻的蜷缩起来。
他知道叶望要唱什么戏码了。
那中士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叶望便摸出了少将勋章怼在他面前:“怎么,难得来下城区玩一趟,这搜查还搜到我头上了?”
上层区有些花样不好玩,不少士官会专门来下城区找乐子,这是军队的共识,只是那中士显然没想到,他们会查到一位少将头上。
裴固虽然不是军方最有实权的少将,可他出生裴家,名号反而要更压人一些。
“不不不不,您误会了,不敢的……”那中士讪讪,“就是下城区出了个事儿,我们这例行排查,例行排查……”
说着,他悄悄往床边转了一眼。
率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双白到晃眼的手。
那人的手骨节分明,指甲呈淡粉,手指微微蜷缩着,仿佛觉察到来人隐晦的打量,正不自然的攥住手心,他的手腕被明黄的绶带缠绕,牢牢绑缚在床头,手臂上是星星点点飞溅的血液,猩红的色泽将皮肤衬得冷白,身体则被棉被包裹,依稀可见小腿笔直的线条,再往下,则是一截半藏在被中的细瘦脚踝。
三处的皮肤都没有衣服覆盖,让人不由猜测,床中的那人是否不着寸缕,仅靠被子遮挡视线。
而床边地下的,是一条裴固的脱下的皮带,漆皮质地,皮革缝隙里同样沾了点血,配上少将不满的神色,大开的衣襟,凌乱的扣子,中士可以想象,刚刚发生了什么。
裴家的少将来下城区找刺激,正和美人翻云覆雨呢,却不慎撞上了巡查。
叶望不耐的挑眉:“看够了?看够了就滚出去。”
屋内明显没有第三人,床上那人呼吸微弱,似乎被少将折腾狠了,正奄奄一息,显然也没有作案能力。
中士评估过后,连忙后退:“这就走,少将,这就走。”
他带着队伍,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望轻轻松了口气。
他将可以扣乱的扣子扣回去,又将地上的腰带拿起来系好,这才走到床沿,拆了束缚的绶带。
江岐飞快的收回手,藏入被中。

中士等人离去后,旅店再次安静下来。
叶望坐在床边,挑开窗帘一角,目送巡查队伍远去,等照明弹的火光熄灭,天空重归寂静,他才放下了窗帘。
江岐将手藏进了被中,时至今日,他崩着的弦终于半松,困倦和迷茫先后涌了上来,短暂爆发过后,他仿佛又爬回了惯常的壳,气质变得温吞沉静,吃完药后的身体懒洋洋的,连多余动作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某种古怪的感觉缠绕在心脏,不肯放江岐就此睡去,他掀起眼帘打量着叶望:“先生,为什么帮我?”
叶望一顿,避重就轻:“你都叫我先生了,我不能帮你?”
既然都看帝国不顺眼,死敌的死敌就是朋友,无论出于道义还是联邦的利益,叶望都会对江岐伸出援手。
江岐便很轻的笑了笑。
两人都知道,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只是个幌子,他们只是被迫同处一屋檐下,连牵手亲吻都没有过,算什么正经夫妻?
江岐:“那先生也应该知道,我偷了帝国保密等级S+的违禁品。”
S+,足以让所有涉案人员被处以死刑。
叶望心说巧了吗我也偷了,而且江岐只偷了两只,他们可是去了一波人,每人抢了好几只,加起来足足一大箱。
叶望:“这并不很重要。”
江岐定定看着他:“现场并非天衣无缝,他们或许可以找到我漏下的血迹,届时DNA比对,很大概率能查到你头上,届时,你应该知道可能的后果。”
江岐独来独往惯了,他不喜欢欠人情,更不喜欢这种要命的人情。
裴固是裴家人,前程大好,江岐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望才不怕查到他头上,帝国速度再快,要处决一个少将,从举证到撤职也需要几个月,到时候他将药剂连着江岐、还有他的那几个朋友一起打包丢回联邦,裴固这身份爱死不死。
叶望:“你不用担心这个。”
他无意多解释裴固的身份和联邦的问题,只是看了眼时间,在壁炉旁坐了下来:“好了夫人,早些休息吧,委屈你今天晚上在这里过夜了。”
以裴固的身份,当然可以驾驶飞行器通过边境封锁,但他刚用了个“找刺激”的借口,没谁会找刺激找到一半,半夜起来回家的,只能待到明天早上再走。
说着,他率先撑起额头,闭上双眼小憩。
旅馆只有一张床,江岐是病人,当然得给他睡。
这一夜过的兵荒马乱,饶是指挥官也生出了两分倦意,他撑着老旧的木桌,靠在电子壁炉的火光旁,火光勾勒出指挥官俊挺的侧脸,配上电子木料燃烧的噼啪声,无端显得宁静。
江岐看了他好一会儿,移开视线,复又转了回来,眸中是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复杂,最后,病人小心翼翼的往墙壁挪了挪。
“先生,这张床很大。”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像是又变回温柔贤惠的夫人模样了。
“你还是别动,伤口又裂开了。”叶望维持着闭目的姿势:“没关系,用不了多久就天亮了。”
天一亮,他就把江岐带回上城区去。
第二日,叶望带着江岐,明目张胆的的穿过了封锁线。
他亮出少将的身份,配上“裴”这个姓氏,没人敢拦他,也没人敢搜他的飞行器,一路通行无阻,开回了自家的小别墅。
江岐睡了一路,他依然很虚弱,外伤粗略打理过,但远没有愈合,断骨做了复位,可还是很疼。
飞行器停稳时他茫然的睁开眼,抖着受伤的右臂解开安全带,居然还想用包了纱布的腿下飞行器。
叶望啧了一声,伸手制止了:“这个时候就别逞能了,夫人,昨天我又不是没有抱过。”
于是,江岐在怔愣中,再度被他安安稳稳的抱了起来,放进了治疗仓里。
一身大伤小伤,下城区只做了消毒,却没法治疗。
叶望当真开始认认真真的挑治疗液。
自从上次好好欣赏了宿敌的窘态,叶望觉得这些花花绿绿的玩意还真有点意思,他家的柜子里现在有全口味的营养液,草莓,橘子,柠檬,应有尽有,而江岐躺在治疗仓中,看着叶望将治疗液拿起又放下,浑身不自在,自觉很像煎锅上的鱼,而厨师正在考虑用什么香料。
他很轻的蜷起手指,等着叶望挑好,将液体注入舱中。
叶望:“甜橘口味吧,我最近很喜欢吃橘子。”
他说着,将氧气面罩扯下来递给江岐,而后正要关闭舱门,启动按键,江岐忽然碰了碰舱盖。
失血让他的所有动作都慢吞吞的,他摸索着找到一处按键:“这个,我想把它打开。”
说完,他定定的看着叶望,像是在等他的回复。
叶望这才发现,舱门上有个小小的天窗,可以通过按键开启,可以让舱内人透过拳头大小的玻璃看见外面。
全仓封闭的时候,营养仓里漆黑幽闭,很像一口棺材,很多人无法忍受这窒息的幽闭感,尤其是小朋友,会大声哭闹,不肯进治疗仓,于是企业费尽心思改良,加了几口天窗,又在面罩上增加了声音传导,方便父母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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