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的本能告诉他，这个可能性很小。
秦时，现代。
这是两个相对的，时间。
联系到自己第一次见小司丞，小司丞得知他的官职名称之后就非常热情，陛下日前又突然的召见，刘邦的心咚咚咚一阵乱跳。
不会吧不会吧，他在未来不是佩上了大秦相印的丞相吧。
陛下这个问题何淼真的不太清楚。
绑定他和他手机的这个系统并没有使用说明书，升级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提示，何淼现在就是在使用黑盒子的一个状态，没有询问以及点击不同意的权力。
好在到现在看来，系统不像是什么不好的坏统。
不过在陛下的期盼目光下，何淼用意念力将弹幕推到一边，看了看后台设置，很遗憾，目前还是没有取礼物的选项。
当下，看到始皇大大这是想要现代物品，网友们非常积极地开始刷实体礼物，以前刷成功的概率很低，没想到今天好些网友都是一刷就成功了的。
于是很快，弹幕一水儿的报幕。
【淼淼，我刚刚给你打赏了十斤芝麻香油。】
【我打赏了一百斤土豆。】
【我，一刀宣纸。】
【羽绒袄。】
越来越简单，都在说自己打赏的东西。
何淼：系统难道又触发了什么升级条件？
在骊山的时候，还有很多网友通过弹幕跟他抱怨，说想给他打赏太难。
何淼虽然是【超级大网红】，但是他要网友们的打赏没什么用，便阻止大家给他打赏。不过直播间的流量基数很大，热情的人更多，据穿越部门在现代统计的数据，每天都会有人在努力打赏。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打赏成功，那统计上来的打赏物品也是多种多样，打赏大秦此时没有的作物还能理解，但是还有打赏足球可乐之类的就让何淼哭笑不得了。
【发现今天打赏成功的还挺多诶，不知道我们这么多人一直在坚持打赏的量变有没有引起质变。】
【淼淼，你看看手机，说不能有取打赏的功能呢。】
何淼看向扶苏，扶苏一秒理解他的意思，看了看刘邦，既然从一开始刘邦就参与了进来，父皇还允许他知道，便没必要特地避开他。
刘邦的眼神与扶苏公子的碰上，公子果然是欣赏他的，这么重大的事情都不避开他，他在未来一定是辅佐君王有功的贤相。
什么佩六国相印的苏秦，奇货可居的吕不韦，都不如他在未来的世界名声响亮。
如今，一次见面淼淼那闪闪发亮的眼神，让刘邦心满意足，谁能想到他一个小小亭长未来会有那么大的成就啊。
扶苏从宽大的袖袋里掏出来手机，放到何淼手里：“看看吧。”
嬴政不自觉地向前倾身了一下。
刘邦努力扶着面前的案几，也小心地观察。
未来的东西，看起来好似神仙物品。
何淼解锁手机，打开页面上的穿越直播APP图标，进入手机上的系统后台，找来找去只找到一个打赏公告。
不确定上次自己看手机没有看见这个公告是那时候还没有出现，还是本来就有他自己没有注意到。
找了找手机上自带的语言系统，何淼将简体字切换成繁体字，他这个手机是穿越之前带来的，没有小篆字体的选择。
而现代的手机运营商反应特别快，新出的手机里都已经增加了小篆和隶书的字体，可惜何淼不能用。
好在繁体字已经无限接近隶书了，陛下能看得懂。
何淼把手机正放到陛下面前，“这是让我穿越过来的那个神秘系统的打赏公告。”
嬴政看的时候眯了一下眼睛，何淼眼前的弹幕上全都是在关心陛下近视还是远视的。
何淼也观察一下面前的陛下，无声地跟大家交流，陛下这情况应该是有点近视眼。
嬴政将那小小一块的字体全部看完，最终目光落在了刘邦身上。
刘邦这时候才有点后怕，他应该没有晚年失节。
“我我，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刘邦非常惶恐，三分表现给陛下看的，七分是真实的。
嬴政笑道：“没有，你看看，这是一个时空联络器，能让我们和未来的人说话。”
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散发着明亮光芒的手机推到刘邦面前。
刘邦觉得后脖颈凉凉的，“陛下，确定臣能看吗？”
嬴政很温柔地道：“看，爱卿是有重大影响的历史人物，了解一下这个系统，有助于我们和未来的交流。”
【卧槽，刚才淼淼看的时候我跟着看了一眼，好像还真是这个意思，越是对历史进程有重大影响的人物了解这个系统，就越有双方交互的机会。】
穿越应急部门科技物理等组在群里汇集意见，从直播连线现代选择的粉丝，到现在对打赏权限的开放条件，都可以看出来它是以扩大知名度为前提的。
也就是说，秦始皇之前的猜测是对的，秦朝历史人物拿到连线机会的次数有限，但每个知道并深入了解这个直播系统的历史人物，他都有可能拿到连线机会。
而这个打赏公告，更是明确地在告诉人，每增加一个历史人物了解他，这个历史人物的影响力越大，就越能增加打赏几率。
系统的目的，在于全民。
对于嬴政来说，让他们秦朝出现的对历史影响巨大的人物知道这个能联通未来的－－－系统，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刘邦这样在以后秦末乱世中创建新朝的人，他更不会放他增加打赏几率的机会。
嬴政不是对现在的自己有盲目自信，也不是小看刘邦，而是对如今的大秦铁骑有信心，即使以后刘邦连线现代知道他将会建立一个大汉王朝，于此时该要害怕的也不是他。
刘邦看完了，将这块神奇的会亮的石头放回陛下面前，“臣愿意为这个打赏提升，做任何事。”
嬴政说道：“也没什么需要你做的，可能顶多是朕要陪你了解一下你在未来的事迹。”
刘邦难掩激动的神色：“就算知道微臣以后是大秦贤相，微臣也不会骄傲自满的。”
何淼：？
邦哥你在说什么？
【感觉，邦哥以后可能会吓死。】
【邦哥你怎么能对自己如此的没有信心，虽然你没有在文治武功上多突出, 但是你追随着政哥的步伐当上了皇帝啊。】
【而且邦哥还开创了皇帝的新方法，那就是又狗又皮。】
在网友们都呼吁邦哥更敢想一点的时候, 嬴政微笑，看着刘邦的神色更为的温柔：“卿有此心便好。”
温柔的声音微微一顿, 说道：“你们都知道，朕最容不下的就是背叛。”
刘邦热情如故, 就差发誓：“臣对陛下只有忠心。”
他很肯定了, 如果不是明确的知道他是大秦以后的贤相，陛下怎么可能会亲自给他赐字，又把他留在中枢？
自己可不能因为中断了中间一步步爬上来的过程, 因为确定以后自己会有超越苏秦等人的贤相成就，便飘飘然不知所以。
三人从咸阳宫退出, 何淼委婉地询问刘邦：“邦哥, 你是怎么知道你是大秦贤相的？”
刘邦就带着一点点得意, 跟何淼说他自己的判断。
【哈哈哈, 从无名小卒被陛下召见→赐字邦→淼淼通未来→解惑陛下对自己的重视→确定大秦相邦的结果。完美！】
【没毛病！】
何淼抽了抽嘴角，那什么，你就没有想过一个可能, 你是陛下未来的心腹大患呢。把你放在身边，应该是为了就近地观察你的变化以及确定你有没有成长为心腹大患的可能。
不过看这刘邦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模样, 何淼不忍心这么快打断邦哥的美好感觉。
仔细想想的话, 在大秦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而且是名留青史的相国，比趁乱起义诸侯争霸的难度更高一点吧。
扶苏觉得刘邦这个人是真不一般，竟然能把自己想成是未来的贤相。不过说起丞相, 李斯，李丞相应该也是对历史有重大影响的人吧，父皇难道也准备让他知道？
若是告知于李斯，便意味着，父皇对李斯还没有起杀心。
扶苏竟然第一觉得，自己的父皇太过宽仁了。
刘邦注意到公子的脸色，不太好看的，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拿稳了。
难道他这个大秦贤相，是被认错的？
云烟里的大炕暖屋还没有建好，第二天何淼和刘邦跟着扶苏，混在王离军队中再次抵达这个咸阳远郊的农村。
因为有前面一天的基础，这一天他们做了很多事。
云烟里的泥坯做好之后夯地基，王离便组织云烟里的黔首一部分进山樵采，一部分去教授云烟里附近的大村里制作泥坯烟道。
热火朝天的忙了一大天，暖屋地基上三面靠墙位置边的大炕烟道垒好，为了省钱和普及，这些烟道并没有用王离能搞到的秦朝灰砖，而是用的混合剁碎的茅草以及糯米汁整起来的小块泥坯。
相比之下，泥坯砖比砖更易得，能保证乡里相传的时候，每个村庄都能凑出物资做出来这么样取暖的大炕。
夕阳坠在林梢，里正贾峪让村人们烧起一大堆篝火，还把自家的羊杀了一只，拿出来很多闲鱼，邀请大家吃在云烟里吃饭。
王离请示了扶苏，扶苏答应了，不过让王离带来的军粮交给云烟里的人烹饪。
林梢的夕阳很快落在地平线以下，天地之间唯余夜幕降临前的最后一抹白光。木柴堆出来的篝火火苗窜得老高，几个干瘦的孩子绕着火堆又唱又跳，不远处是蹲在木盆边洗菜的妇人，更远一些是已经初见雏形的暖屋。
跟着卫兵们忙了一天的青壮们，正在村外面的小河边洗手，流水淙淙而过，清晰地倒映出来每一张黝黑面孔上的笑容。
【真好啊，两千多年前的军民鱼水情，虽然说还有不完美的地方，但是已经很感人了。】
【我觉得贾村长家里养的羊真肥，一定很好吃。】
何淼跟网友们一样很喜欢此时的氛围，感觉自己跟云烟里的孩子一样了，想要蹦蹦跳跳的，但他现在是上官，不能太幼稚。就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灰，跟大家一起洗手去。
一排黝黑粗犷的面容中蓦地加入一张唇红齿白的小脸，整和咸阳城卫兵闲聊的云烟里大老粗们吓得齐齐后仰。
何淼龇牙笑着：“大家在聊什么呢？”
众人：———
【哈哈哈哈哈哈！】
【原谅我，这场面我真忍不住。】
【这是一堆奥利奥饼干里只混进来一片奶糖夹心吗？】
【其实是黑煤球里一点云。】
想到这是那个喜欢破烂的小上官，云烟里汉子们才松口气，不过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就是了，说道：“回上官，我等是在说戍卒役。”
现在的百姓们对秦兵们没有战战兢兢的畏惧，也是因为大秦全民皆兵的传统，成年男子傅籍之后就要服役。
当然，残疾除外，罪犯等等也除外。
何淼蹲在旁边听了老半天村民们和卫兵带着口音的关于各种服役的讨论，听见在远处王元喊他：“那谁，公，江长史让你去吃饭。”
一扭头，看见的却是刘邦灿烂的笑脸。
“哦，知道了，这就去。”何淼答应完了，问道，“邦哥，你有事？”
那边传来了王离教训王元的声音：“小崽子，那是你二叔，那谁是谁？”
某位网友表示：【王将军你以后可能要后悔，因为你正在以一己之力将你们整个王家拉成现代人的平辈。】
何淼被刘邦反带到一边，网友们也就没空去关注镜头角落正被他爹训斥的王元了。
连小河边树上不知何时栖落的一只白羽鸟都赶走，刘邦才确保他们的话不会被任何人听见，说道：“淼淼啊，你跟我说实话，你真是两千多年后的小孩吗？”
网友们也有种在夜色下被刘邦拉着问悄悄话的感觉，纷纷表示：邦哥绝对不是想问这个。
【这在《诗经》的描写手法中是起兴，重点在后头呢。】
【淼淼快给他肯定的回复，看看咱们邦哥想问什么。】
何淼正要点头，身后响起脚步踩在碎叶上的声音，随即就听到扶苏问：“你们不去吃炙肉，在这里说什么呢？”
“公子。”
刘邦行礼，“其实是微臣有点疑惑想问问小司丞。”
夜色阑珊，还残留的微弱天光落在扶苏脸上，明暗不一，但还是能让人感觉到身上那种温润无害的气质。
扶苏其实听见刘邦说他有问题都愣了下，昨天晚上你分说的不是挺明白吗？
“你说说，我或许也能为你解惑。”
刘邦双眼一亮，这下不把稳了吗？
公子对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但刘邦还是隐含担忧的表示，对于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说句更好懂的就是，刘邦在担心他刘季不是陛下要找到的那个刘邦。
【我勒个老天爷啊，有没有看过耗子站在老猫的面前问你确定我是不是你要吃的那个耗子品种吗？是的，今天你就见到了。】
何淼觉得邦哥以后肯定会非常后悔，如果他有得知真相的机会的话。
扶苏说道：“应该是没错的。”
这不能应该啊，如果现在不确定，日后再整出一个刘邦给他抢功劳怎么办？
扶苏看向何淼：“具体的淼淼也未给我们说，淼淼你有没有什么确定的证明刘邦是刘邦的根据？”
刘邦期待地看着何淼。
直播间一阵沉寂。
邦哥自动给自己挂条裤腰带，还把脖子伸了进去。
何淼：为什么不直播问？为什么承担爆料重任的总是我？
见两人都盯着自己，一口气说道：“如果你是来自沛县的泗水亭长还有个叫萧何的好兄弟，你就是。”
扶苏：父皇真厉害。淼淼什么都没说还把刘邦给找对了。
刘邦：我兄弟也有名的？
后面王离来喊他们，去篝火堆的途中，刘邦一直在问何淼：“淼淼，我们兄弟都为大秦做了什么？”
何淼面无表情拒绝回答。
【淼淼OS:你们为秦始皇开创的大秦添了最后一锹土。】
篝火晚宴开始，何淼吃到了石板肉，在里正热情地邀请下还喝了他们云烟里酿的酒，据说是用一种长在田埂路边的野果子酿的，味道直冲鼻子。
一口下去，何淼的眼泪就出来了，云烟里的汉子妇人们爽朗大笑，让何淼再喝一杯，都说习惯了就好了。
何淼便又喝了一杯。
火光熊熊，更把何淼映得如天上仙童，云烟里的妇人们恨不得一眼又一眼的看，期盼自己以后也能生下这么白这么好看的孩子。
野果酒没什么度数，何淼喝了两杯也不晕，又让云烟里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们佩服不已。
何淼没想到让这些少年们佩服自己如此简单，又饮了两巨觥。
“彩！”众人高喝。
何淼摆手：“这算什么，还没有啤酒度数高。”
穿越应急部门：得，已经有点大舌头了。
何淼的生平都在穿越应急部门的一个单独资料库里，说句大俗的话，他小时候尿床的印湿面积他们都清清楚楚的。
这是个挺乖的小孩，高三毕业之前连啤酒都没有喝过。
穿越应急部门温馨提示：【何淼同学，请放下你的酒杯，你已经不能再喝了，喝酒误事！】
网友们接龙：【事有无可对人言啊淼淼。】
【言而无信是为贼。】
何淼看到多个弹幕提醒喝酒误事，马上就听话的放下了酒杯，现在只是觉得头有点晕，远远不到喝酒呢。
王离问道：“这皮酒是何物？度数又何解？”
何淼：———
刘邦说道：“王将军，我看应该是淼淼家乡之物，咱们此地没有的。”
【邦哥你挺会的呀。】
一转头，王离跟里正三老说话去了，刘邦跟何淼说：“皮酒是啥？能不能弄来一坛？让我也尝尝后世的美酒。”
何淼说道：“尽量吧。不过邦哥，历史对你的记载还挺对的。”
刘邦难以控制自豪的情绪浮现出来，笑道：“还好吧”。只是停顿一下就问道：“都说我什么啊？”
何淼：“好酒及色。”
坐在何淼另一边的扶苏没忍住，笑场了。
刘邦的表情干巴的：这谁记的，回去得认识一下咸阳的史官。
忽而，一阵浑厚的歌声似拔地而起，何淼看去，原来是年纪一大把的里正唱的，是秦风中的一首，何淼刚在咸阳的驻青楼看过。
用里正略微沙哑的嗓音唱出来，更增添了粗犷豪放之气，节奏感也很强，质朴的民风气息扑面而来。
当下很多人开启了录屏模式。
而这对民俗学领域的学者来说，意义太重大了。
歌毕，王离都带头喝彩。
晚宴一直持续到九点多，里正三老还有村民们的情绪很高，陛下只是稍微关照，他们就全都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何淼离开的时候，那些孩子还嚼着羊骨头欢迎他明天再来，一个孩子还说带他去找酿酒的野果。
何淼欣然答应。
他对云烟里的干瘦孩子们印象很好，他们吃羊骨头没让何淼觉得可怕或者可怜什么的，何淼只有一个想法，现在没有钙片，小孩子多吃点焦脆的鱼骨挺好的，只是这羊骨太硬，不容易咬得动。
不过当磨牙棒挺好的。
这晚的月亮很大，真正走在秦时皎白的月光下，何淼觉得一个时代的百姓有一个时代的特色，大秦百姓的彪悍爽朗挺好，应该更多的保持下来。
第二天何淼起了个大早，在咸阳宫的水池里抓了很多小鲤鱼，然后借了上膳房的油，煎出来很多酥酥脆脆的小金鱼。
这是他们在云烟里的最后一天，不，应该一上午就能把分成两间的暖房上好顶，这些就是他给云烟里小孩们的礼物。
扶苏看着急匆匆最后过来的何淼：“听说你起的挺早，干什么去了？”
何淼把一个小金鱼拿出来送给扶苏，扶苏本能后退一步，仔细看看：“哪里来的鱼？”
何淼：“咸阳宫的水池那么多，都是野生小鲫鱼小鲤鱼，我都没有打窝子就抓了这么多。”
说完得意地拍拍腰间的小竹篓。
扶苏一言难尽，但还是伸出手，拿起金黄的小鱼小小的吃了一口，不愧是淼淼做的，味道很好。
咔擦咔擦三两口吃完了。
扶苏说道：“宫里的那些水池，有荷花池芦苇池，还有专门养鱼的池塘，下次你可不能这么抓鱼了。”
何淼嗯嗯点头。
扶苏又要了一个小鱼，说道：“为了防止别人跟父皇说你破坏宫中财物，把你做的小鱼给父皇送去两条。”
“行，过个明路呗。”
第161章 相见欢
咸阳宫宽阔的宫殿内光柱相互交错, 大家第一次发现咸阳宫的美学风格还在光学上有着充分的体现。
而他们那为迷人的老祖宗，就坐在这一道一道交错起来从而显得越发浅白的光柱中心，抬头望来的时候竟然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两边的内侍个个一米八, 眉目俊秀。
【有时候蓦然回首，我竟然发现我想去跟始皇大大当个看门的, 也不太合格。】
【嗷嗷嗷，其实陛下的这个画面有种邻家少年的美好感觉。】
【那个, 冒昧的问一句，始皇大大手边有没有他少年时期的画像？】
快要被一堆竹简纸张奏折埋住的嬴政不知道何淼的眼前有多热闹, 听完他们两人的来意,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种小事，不需要你们过什么明路。
扶苏表示：“儿臣担心淼淼在宫中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盯着的话, 就很容易做什么都是错。”
何淼看了看陛下面前的书堆，问道：“陛下, 您应该有好几天没有微服出行了吧。”
嬴政看了何淼一眼, 这小孩的脸色眼瞧着就比前两天更加红润, 顿时对天高云淡的郊野景色也就充满了向往的情绪。
至于这些竹简、书折, 都不是问题。
嬴政一推面前的书：“走。”
扶苏敬佩不已，能劝动父皇的应该只有淼淼这一个了吧。
嬴政进到内室，不大会儿就换了身普通的衣裳, 随从人员还是蒙毅和章邯。
出宫之后，二人着急回家换便服, 何淼他们先上马车, 在咸阳城宽阔平整道路下一个路口与王离碰面。
王离一看见陛下坐在车里，就心虚。
要不是他，陛下现在还隐瞒着身份呢。
“臣参见陛下。”上前小声地行礼。
嬴政点头, 询问了两句关于暖屋的事就让人退下骑马去了。
这是个好机会，何淼便跟容颜闲适地欣赏外面街景的陛下道：“陛下，臣有个同事给写的折子，您要不要看看？
嬴政好奇，这同事说的是两千年后的那些孩子们吧。
让扶苏打开玄铁看看，没有连线的提示，嬴政便说：“可以，读给朕听听。”
李斯跟着半路碰见的蒙毅过来时，正好听见开头：“关于增加钢铁产量给每匹马都配上马蹄铁的计划书。”
【哈哈哈，出宫也没有逃开繁冗的政事。】
李斯探头准备上车的模样：什么是计划书？马蹄铁又是什么？
“章少府。”李斯出现打断了何淼接下来的话，笑道，“何司丞又要献策了？”
为了争夺下一次投书机会，弹幕区快要打起来了，突然冒出来的李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忘了李斯，听他的称呼，他是不是还停留在淼淼和陛下相处的1.0时代呢？】
【他之前进宫了吧，没看见淼淼吗？】
李斯的确没有在宫里看见过何淼，但是他知道何司丞与公子一直在宫里待了很长时间，章邯也时常伴架。
倒是以前的老熟人，都被打发去干别的事情了。
李斯这么说，就是想试探一下。
如果陛下已经不是章少府了，为什么要瞒着他？
何淼看着谦卑的李斯，李三，还演呢。
“陛下，这位，一定就是李丞相吧。”刘邦突然从旁边冒出来，通过李斯原来的名字（李三）判断出来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刘邦一阵激动，再观察陛下的表情不像是想要搭理这人的，便立刻冲出来为君分忧。
太激动了（都是大秦的相国，当然李斯的历史名声没有他刘邦的好），刘邦双手抓着李斯的一只手，盛满笑意的双眼熠熠生辉。
李斯看着刘邦愣了一愣，这手就甩都甩不开了。
“刘书吏，当着章少府的面，不能失礼。”李斯可不想跟这么一个知道他是丞相之后还如此的人相处。
王离同情地别开目光。
何淼说道：“李丞相你就别演了，我们都知道了。”
李斯就用一种被背叛的目光委屈地看了陛下一眼。
何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