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曾月月知道有这事儿,但一直没见过实物,保单只有关正洲知道在哪儿。”龙君越道:“受益人没有指定就只能是法定。”
“关博凯可能会想指定,法定的话,他还得跟曾月月这个亲妈分。”风博羽记得前世关正洲去世之后,曾月月跟关博凯母子之间,好像起过龌龊。
但具体什么原因不知道,前世他那个时候也在焦头烂额,跟龙君越的感情跟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
而后她们母子俩好像没缺过钱。
不过前世关正洲是个干部,有工资的,后来又有退休金,养老钱不少。
曾月月也有点存款,关博凯还有些收入,所以他没在意经济状况如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意思了。”龙君越告诉风博羽:“按照规定,受益人如果谋害了被保人,那么受益人是不可能拿到赔偿金的,这是为了防止受益人故意伤害甚至是杀害被保人,保险公司也不会轻易透露投保人、被保人和受益人都是谁。”
“关正洲投的是什么?养老么?还是分红?”
“是伤残险,高额赔偿金的那种,每一单好像都几十万,如果死亡的话,大概能赔付百万。”
百万对他们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普通人家来说是一辈子的积蓄。
风博羽想到前世,最后也是跟关正洲断绝了关系,随后关正洲就不搭理他了,等到关正洲去世,他连葬礼都没参加。
估计那个时候,就算是有赔偿金,以曾月月和关博凯的为人,也不会通知风博羽。
“他们想跟关正洲修缮关系,然后让关正洲修正受益人,写关博凯的名字。”龙君越道:“而去风青阿姨工作的医院上班,曾月月是想以后拿到了赔偿金,好在风青阿姨面前炫耀。”
“我妈妈不差关正洲那卖命钱。”风博羽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反倒是松了口气:“再说关正洲,可有的活呢,估计那个时候我妈妈都退休了。”
前世关正洲活的挺久,他长寿的基因,也有一半遗传自关正洲。
“知道这个内幕,我们就有操作空间了。”龙君越跃跃欲试。
“别太关注他们,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风博羽却握住了龙君越的手:“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比什么都强,他那点赔偿金额,爱留给谁就留给谁,反正跟我没关系。”
断绝父子关系多少年了,如果不是关博凯出现在风青周围,风博羽真的不爱去关注他们那一家子。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还是要人密切关注,万一有收获呢?”龙君越给他倒了一杯水:“你放心,我尽量不让事情闹得太大。”
“好吧。”风博羽知道,不让龙君越做什么,龙君越肯定嘴上答应,实际还会付之行动。
不如就让他去做吧,反正也不会损失,要是有所收获的话,他相信,龙君越一定能整死关博凯。
龙君越为了转移风博羽的注意力,跟他提了个事情:“集团今年的扶持项目,是振兴乡村经济,扶持乡村教育,会在一些教育和师资力量贫弱的村镇建造希望小学和初中,购买书本教材,修建足球场体育馆,组建多媒体教室和计算机机房……”
“你等等,你先等等。”风博羽打断了龙君越的滔滔不绝:“这些事情,集团计画的很好,实施起来也容易,砸钱就是,甚至可以雇佣当地村民,让他们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但你想过没有,如今要孩子的人少,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不是老人就是儿童,其中老人居多,儿童没几个,很多乡村小学都取缔了,并校到县城里的学校去,甚至县城里的学校也没几个学生,与其浪费时间在村里,不如直接修缮或者重建县城的学校,用工就在当地雇人,有的乡村偏僻,人少的话,最好是迁徙出来吧,就那么几户人家,住在山里头,干什么都不方便,现在好像没有那样的村子了吧?”
风博羽记得前世就有不少迁村的事情,上头规划集成这方面做得不错。
“嗯,你说得对,提出策划的这些人,只知道走访乡村,看到孩子们上学的不容易,却忽略了其他的因素。”龙君越立刻改进计画,他用工作转移了风博羽的注意力。
风青那边甚至都不知道关博凯已经报名考她所在的医院。
还是风博羽回去特意跟她说了此事,风青才知道的,不过风青可比风博羽想像中的更洒脱:“他来就来吧,在我面前,他只是个孩子,也就是个孩子,上一代的恩怨,如果曾月月想要延续到下一代,那她已经输了,我儿子多优秀,她儿子什么样儿,能有可比性么?”
风青是有底气骄傲的,风博羽有多好,她这个做母亲的最知道。
虽然找了个男朋友生活,但对方是龙君越,龙君越的优秀也足以弥补他性别上的不同,再说俩孩子在一起好几年,她也看开了,没什么不好的。
“对,妈妈说的太对了。”风博羽看风青如此有底气,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过了龙君越的生日,这年就过去了,俩人收了一下心,一方面管理集团,一方面就是准备陪考,毕竟两个弟弟高考很重要。
目前全家人都关注的就是这件事情。
连龙老爷子都不去疗养了,老爷子就在农家乐住着,那里有自己种的蔬菜大棚,隔三差五的就让龙平送来一些新鲜的果蔬,美其名曰,给俩小子补充维生素。
风博羽跟龙君越还暗戳戳的关注关博凯呢,结果就被韦尔斯一通电话叫了回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韦尔斯轻易不会叫他们坐班。
除非是发生了什么麻烦的大事。
“卫生部突然抽查女性的卫生用品,十个品牌,都塌了!”韦尔斯给他们俩看内部通告:“卫生用品尺寸不达标,还有两个内里填充物简直了,上头估计是要对这一块下手整改。”
“整改是一定的,但不会太快。”风博羽知道前世也有这么一次事情,社会舆论影响很大,女性用品的安全和质量无法保证。
所有的卫生用品,其实有三厘米的差距。
但所有品牌全都是往小了缩,没有往大了扩的,不论是卫生巾还是护垫还是拉拉裤之类的全都如此。
不仅往小了缩,价格也是一高再高,内里填充物也良莠不齐。
打广告的大品牌就没有一个不塌房的,倒是没什么名气的小品牌,反而过关了,只是后来被资本发现,打压那些不肯跟他们同流合污的小品牌,以至于女性卫生用品市场这一块乌烟瘴气了快三年,上头才出台了相关规定。
“小老板知道?”韦尔斯看着风博羽,眼神带着询问的意思。
“知道的不多。”风博羽轻咳一声:“我们集团名下有卫生品牌的吧?”
“有。”提起此事,韦尔斯精神一震:“就是当年小老板坚持要走实惠路线,还要严格执行标准,这次我们是没抽查到,但如果抽查到了,我们一定不会塌。”
韦尔斯有这个底气是因为他知道,他们旗下那家公司根本没什么利润。
除去各种成本,利润占不到百分之五。
如果不是呈祥集团财大气粗,估计都支持不了几年,如此微薄利润的公司,是韦尔斯从商以来,少见的生意。
据他所知,别的卫生用品公司,利润起码占到了百分之十五,有的高达百分之二十。
原因就在数据上节省,在原材料上找补。
他们的那家公司不是,小老板当年坚持如此,品牌虽小,但不怕任何检查。
“不塌就行。”风博羽美滋滋的搓搓手:“我们崛起的机会终于来啦!”
听了他的话,连许巍都有些哭笑不得:“小老板,我们这么大的集团,不可能专注女性卫生用品这一块,品牌不塌就行,真想做大做强,那好像需要专业策划。”
他们集团多元化发展,利润那么小的分公司,基本上没人关注。
资源倾斜也不会往那边倒,他们本质上就是个商业集团,追求的当然是利润了。
“但你看新闻。”龙君越调出来平板计算机上的新闻板块:“这次事件突然爆发,卫生用品市场波动很大,这种女性必须的消耗品,市场是很大的,国有品牌塌房了,外国品牌就纷纷入驻,摆出来抢夺的姿态。”
风博羽一看就皱眉了,前世可没国际品牌争夺这块大蛋糕。
国人女性占三分之一的人口基数,其中使用卫生用品的就有几个亿,就像龙君越说的那样,这是消耗品,每一位适龄女士都需要,每个月都会消耗两三包。
“国外的卫生用品也未必能占领市场。”他们集团的一位女性副总裁开了口:“这种女性用品最好是给我们女人自己负责,小老板的安排很好,多少年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国家这么大,卫生用品的品牌那么多,我就不信都塌了,要外来的进口卫生巾占领市场。”
风博羽不等其他人开口,就先举手投降了:“行,那就交给几位姐姐们负责此事,放心,咱们集团财大气粗,跟丫的死磕到底都行。”
其实他是意识到,这种事情还真需要交给专业的人去负责,他们一群男人肯定不如一群女士对此事情看重,甚至是精通。
还是交给她们去处理吧!
其他人一想也明白了里头的弯弯绕,干脆的放手了。
女人的事情还是女人们最了解,他们就不瞎参合啦!
俩人中午是在集团餐厅里吃的饭,只是风博羽溜溜躂达的踅摸午饭的时候,发现了好几个让他无法理解的饮食习惯。
“你吃豆腐脑,怎么往里头加糖?”风博羽看着集团里的一位高管大哥,盛了一碗白嫩嫩的豆腐脑,往里加了两勺绵白糖:“你低血糖啊?”
“阿拉上海人,吃甜豆花咧!”对方一口上海方言回答小老板。
风博羽转身就走:“我就没吃过甜豆花!”
他是真的没吃过这样的豆腐脑,在大学的时候,尽管知道有这么个口味的甜豆花,他都没去尝试过,实在是怕吃不习惯。
结果他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专门售卖油炸食品的窗口,有刚出来的麻花。
旁边就是麻辣烫的窗口,他想去吃个麻辣烫,却发现麻花那边放了几个牌子。
风博羽凑上去一看:果酱麻花?
酸奶麻花,还有冰激凌麻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旁边有人在端着麻辣烫的碗,往里头放调味料,其中就有半勺绵白糖。
“在看什么?”龙君越看他溜溜躂达的脑袋左右看个不停,这餐厅来过不止一次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谁吃麻花还放果酱啊?”风博羽觉得真是长见识了:“那边吃麻辣烫也放糖,怎么处处都有甜的味道啊?”
“端午吃粽子,不也放糖吗?”
“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
堂堂大老板和小老板,在餐厅里争辩上了,尽管对话很幼稚,但不妨碍大家看热闹的心情。
最后风博羽凭藉口才和撒娇卖乖,成功吃了一顿微辣口味的麻辣烫,没放糖的那种。
但是当天下午,许巍就找上了他们俩,彼时俩人刚想离开集团回家去,就被许巍提溜到了总裁办公室:“你俩最好有个准备。”
“什么准备呀?”
“好几家卫生品牌的老板,想找你们谈一谈。”许巍拿了个文档给他们俩过目:“上头第二次抽查就在今天结束,其中抽到了呈祥卫生用品,咱们的产品,是往大了做的,三厘米的差距,我们往大做了两厘米半,跟他们往小了缩短不一样,这其中差距长达五六厘米,以后消费者会买谁家的产品,还用说么?”
“所以他们坐不住了?”风博羽懂了:“想要找我们谈什么?”
“他们不肯跟我说,一致要求见你们俩。”许巍耸了耸肩膀:“开个视频会议吧。”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不用非得面对面,视频跟面对面没什么区别。
龙君越就要答应的时候,风博羽却抢先联系了唐赐:“大神,拜托个事儿,监控一下我们这里一会儿要开的视频会议,要全方位无死角的那种监控哈。”
“没问题!”唐赐都没问什么会议,直接就照着风博羽的要求办了。
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唐赐就给风博羽发了个“OK”的动图来。
风博羽这才让龙君越开启视频会议。
龙君越一边跟人连接数一边问他:“这是做什么?”
“保留一下影像证据。”风博羽没说别的,只这一句话,他相信龙君越懂他的意思。
果然,龙君越正了正神色,跟五位老板连接数成功,开启了在线视频会议。
这五个人,三个中年男人,肥头大耳,两位中老年妇女,看着倒是风韵犹存。
连接数之后,他们没想到,对面是两个如此年轻的人:“年轻人,你就是呈祥集团的大老板?”
“是,暗香卫生品牌的老板,王家新是吧?”龙君越知道这个人:“曾经的妇幼保健厂,改组后你是第一个带着大家伙儿,走创新路线,是暗香的开创者,别的国有企业都在倒闭,下岗职工一大堆的时候,你却带着大家奔小康了,在当年传为美谈。”
“不错,没想到我这点事情,还有这么年轻的人记得。”王家新挺意外,但也挺安慰:“这么大的呈祥集团,两位老板却如此年轻,真是青年才俊。”
“老王你少说两句。”另外一个男人不服气的插话:“我是雪花卫生品牌的老板,白雪桦,我们品牌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风博羽主动开口,不用龙君越来说,他看向视频里的白雪桦:“白老板白手起家,雪花卫生品牌当年籍籍无名,你是在银行贷款五百万,花了三百万请了当红影星做了广告,一百万拿去公关,一百万投入生产,你是一分钱都留下,破釜沉舟呢!”
“你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白雪桦没想到,当年他那疯狂的举动,还有人记得。
现在厂子里,只有几个老人还记得当年他的破釜沉舟,新来的只当厂子效益好,品牌过硬,经营有道。
“我还知道,你为了节省成本,将规格缩到最小。”风博羽突然撂下脸:“只一味的打广告,提高品牌效应,却忽略了产品本身的质量问题。”
风博羽记得前世这个卫生品牌后来出了大事情,他们生产的产品,百分之三十的使用人群都过敏,原因是她们的材料质量太差,都没达到标准,就投入生产。
被曝光之后,销量骤降,最后破产倒闭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雪桦不高兴了:“我们是商业,又不是做慈善的,节约成本是天性,再说了,我们的质量挺好。”
他倒是没说保证质量好,而是挺好。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点小手段,普遍存在各家的生产在线,谁都不敢保证说自己的产品没有一点问题。
如果真的没问题,他们也不会主动找呈祥集团的老板谈一谈。
其他三个人同样如此,都是品牌的老板,跟风博羽和龙君越想谈的是统一的问题。
“统一?”风博羽一扬眉:“统一什么?口径还是手段?”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的行业标准就是有一定的弹性,大家都往小了减,你们却往大了做,你知道一厘米的差距,差多少钱吗?”
“就是,上头规定三厘米,咱们把边缘都算在内,能省出来五厘米,一年能省下多少成本啊?”
“还有原材料,特级和一级都差不了多少。”
“省下来的成本,请个当红的明星,做个代言人,多好。”
“统一一下数据,以后谁也别起高调,那些小厂子老品牌自然就跟风一起改了。”
五个人都习惯了一言堂,专制独裁的很,说着说着就要敲定此事。
“诸位长得不怎么样,想得还挺美。”风博羽嘲讽技能满点,嘴皮子功率开到最大:“凭什么统一?按照谁的标准统一?我们呈祥集团旗下的呈祥卫生用品公司,生产的产品不仅外销,还会作为福利,分发给整个集团的女性员工们,我们家的长辈们都在用,想让我们跟你们一起同流合污,也不看看我们呈祥集团的脾气!”
五个人没想到风博羽竟然这样不识抬举。
龙君越也正色道:“我想彼此的经营理念不同,行业标准和心理道德都不在一条在线,还是各自商定吧。”
就差明说大家不是一种虫鸟儿,别叽叽喳喳的在一起叫唤啦!
“你们俩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俩人齐齐摇头,动作整齐,倒是蛮统一的,默契十足的表现,无不说明他们的态度。
这个会议,最后不欢而散。
等关闭了视频后,风博羽第一时间就让唐赐将东西保存起来。
唐赐跟龙君越都不太理解了:“为什么呀?”
“有备无患。”风博羽道:“如果他们朝我们泼脏水,我不介意将这个视频会议的内容,在最大的社交网站上公布出去。”
“行叭!”作为网络大神的宅男唐赐,放下了通话就开始捣鼓起来。
而龙君越则是将风博羽拉在身边落座:“他们不会给我们制造什么麻烦,我们呈祥集团可是在上头挂了名的跨国企业。”
呈祥集团的业绩那么突出,摊子那么大,生意那么多,一个小小的卫生用品,对他们来说真的不用那么紧张。
“企业再大,也得需要好口碑。”风博羽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我们必须有自己的坚持。”
“就像是你当初一定要大力发展的医疗子集团?”
“对。”风博羽点头。
他当初坚持大力发展的医疗公司,因为爆发了疫情的关系,飞速成长为一个子集团,如今已经彻底在医药行业里站稳了脚跟。
“好,那就遵从本心,坚持到底。”龙君越摸了摸他的头,这人的发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了柔软,而变成了有点硬。
刚理完发的时候,还有些扎手。
就像这个人一样,逐渐的成熟了起来。
“遵从本心,坚持到底。”风博羽的眼中,爆发出来一阵精光。
卫生用品事件,成为了开年后第一大事件。
光是热搜头条就挂了一个星期。
风博羽甚至收到了来自A大文学院老教授何涟漪的电话:“你小子怎么看这次事情?我可听说了,卫生品牌里,只有三个老品牌没塌房,但也被资本压迫的苟延残喘,而你的呈祥卫生用品竟然也扛住了这一拨塌房陷阱,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老师过奖了。”风博羽站在手机显示屏前,就像是真的面对这位学者一样,态度恭敬之中又带着一点亲昵和仰慕:“我认为,女性用品,尤其是专属于女性的卫生用品,是必须要严格把关,并且质量过硬才行,因为这种东西是生活必须的消耗品,关系到女星们的生理健康,我家也有女性成员,她们一用这东西就是三四十年起步,如果质量不好,会给她们带来诸多不便,甚至有些因此而患病。”
“不错,我就知道有几个女生用护垫,长时间用,然后就……唉,那些无良商人,还不如你一个男孩子懂事。”何涟漪看了看风博羽,眼神欣慰的很:“你可要坚持本心,不要学那些人,为了点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这次上面全面检查,不抽查了,你心里没鬼不用怕。”
“当然,我们呈祥热烈欢迎各界领导莅临检查,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我这里还有各种好茶招待他们。”风博羽俏皮的跟老师卖萌:“也欢迎社会各界的舆论监督。”
“嗯,你能这么想,就不错。”何涟漪放心了。
等到挂了视频,龙君越才看向风博羽:“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都是A大的毕业生,叫那位院长一声“老师”也可以。
“老师是女权先驱,她的著作你又不是不知道。”风博羽乐了一下:“老师八成是来敲打我们的,同时也欣慰咱们没跟那些家伙同流合污,咱们的呈祥卫生用品,这次肯定爆火。”
果然,随后的几天,国家下了大力度,整顿卫生用品市场。
而在学术界,何涟漪的大名谁不知道?她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了几大报纸上,还有网上的头条都是这位。
不仅痛批了那些无良商家,还呼吁全妇女们勇敢为自己发声,争取私密用品的安全性。
最后更是点名批评了几个品牌,不仅缩水长度,用的材料都发霉了,萤光剂含量超标。
但在文章末尾,只点了两个品牌的卫生用品,一个是国民老品牌,妇幼保健卫生用品厂,一个就是呈祥卫生用品。
这两个卫生用品都是上头背书,可以保证质量的,其他的一概没提。
可就是这么一提,就让呈祥卫生用品,得到了大多数女士们的认可。
风博羽乐的在龙君越面前直蹦:“我们的呈祥卫生用品,火出圈啦!”
“这么高兴啊?”龙君越看他开心快乐的样子,自己心情都好了很多。
“当然高兴了,那些人自作自受,现在好了,被点名批评了吧?”风博羽这破孩子一脸的幸灾乐祸:“女孩子们可不好糊弄。”
刚说到这里,柳昕锐就来电,找风博羽:“听说了吗?”
“嗯?听说什么?”
“有个跟明明不对付的女星塌房了,代言的卫生品牌垮了,经纪公司紧急公关,但还是人气下滑,三天的时间,脱粉一千万。”柳昕锐同样有些幸灾乐祸的跟风博羽分享这个好消息:“经纪公司估计得把她雪藏。”
“她接的代言,不也是经纪公司点头了的吗?”风博羽记得是这个规矩吧?
“她有个工作室,挂在经纪公司名下,自己接了代言,只给公司一点分红,出事了才求到公司给公关。”柳昕锐在那边的口气可明显:“还想跟我家明明炒绯闻,哼!”
把风博羽都说笑了:“是有几个女星塌房了。”
柳昕锐没人跟显摆,只好找风博羽聊一聊,开心过了就挂了视频。
龙君越对风博羽和柳昕锐的关系一直挺无解的,这俩人没什么交集就突然成了至交好友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风博羽一扭头就看到了龙君越的表情。
“我就觉得吧,不止是女孩子可以头脑一热义结金兰,男生也可以热血沸腾,与某个投了眼缘的人成为至交好友,生死兄弟。”
风博羽满脸黑线:“以后少跟爷爷看什么老牌港剧。”
龙君越点头:“好。”
卫生用品的事情,风风火火的闹了一个多月,上头下了文档整改,才算画上句号,但呈祥卫生用品出圈是实打实的,从以前不温不火,只能努力做到收支平衡,利润微薄的让负责人每次开会都不敢多发言,低头走路。
现在光是各种订单就堆满了办公桌。
负责人走路都带风,跟谁打招呼都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