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一黎从台上收回视线,盯着落到衣袖上的那条彩带,浅色的眸瞳亮晶晶地闪着碎光,倒映出金色的余波,缓缓开口:“他不是在炫耀。”
过了几秒,他又沉稳地补充说:“他们很强,冠军是应得的。”
这个替对手说话的队内大宝贝已经彻底没救了。
韩城看他没什么波动的冷峻侧脸,觉得再怎么恨铁也成不了钢,索性转移话题道:“第二也挺好的。输给世界冠军的意思就是——已经打败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选手。”
“所以我们一会儿吃什么?烧烤?火锅?麻辣烫?铜锅涮肉……”
庄路弥一把搭上他的肩,力道重的韩城一个踉跄,本就脆弱的小腿雪上加霜。
庄路弥高呼:“乐姐!我要吃麻辣小龙虾!三点水也喜欢吃这个!虾门!”
“不行!”韩城赶在代乐点头答应前连忙说,“三水不喜欢这个!而且医生说我腿断了,不能吃辣!”
完全没有过多的伤心,HWD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返回休息室。
白书罗跟着老梁去找赛训团队拿纸质版数据,庄路弥和韩城从不能吃辣掐架掐到池一黎喜欢吃什么,最后庄路弥呵呵一笑:“我说我爸是最了解他的,这样你当如何反驳?!”
韩城对牧绍的好感downdown,想到当初自己都不知道池一黎对芒果过敏这件事情,心口如遭重击,捂着腿躺在沙发上气弱悬河道:“好玩的叛徒庄路猴,不准认这可是村长当爹……”
代乐对这两人无语一瞬,转头问:“大宝贝,你想吃什么?”
池一黎刚从洗漱间回来,睫毛下倒映出微红的阴影,正在拿着手机回消息,听到这句话回复说:“我还不确定。”
韩城顿时回头:“不确定?三水大宝贝,你上次就因为村长没来聚会!”
“又要什么聚会,把我们战队也带上?”从松闵跟进自己家一样推开门走进来,把手上的杯子递给池一黎:“你男朋友特意一下场就去给你热的奶茶,他在采访走不开,一会儿过来哄你。”
杯子是他放在床头那个带吸管的。里面是红茶牛奶,早上牧绍在小厨房现炒的,他一向很喜欢照着视频做这种东西。
但之前牧绍就算拿他杯子,拿的也是平时在外面用的另一个平口杯。此刻的杯子就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样,池一黎指节微蜷,接过来握在手里没有回话。
从松闵还以为他是输了不开心,本着帮兄弟一把的原则,沉吟片刻开口:“其实这个比赛吧,木勺他……”
话还没说完,WGS副队从门口探进一颗红色的头,打断他的话:“比赛完了?池三水——我们走吗?”
池一黎按开杯盖,在全场的注视下静静地咬着吸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凝起,说自己不去聚餐的表情显出几分认真:“我有事出去一趟。”
从松闵看了眼WGS副队昨天才新染的那头刺眼红毛,立刻掏出手机给牧绍发消息。
好玩的编外祖父:【你男朋友好像被带坏了。】
好玩的编外祖父:【他跟一个红毛跑了!】
牧绍正好处于采访中途的背稿环节,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消息。记忆里没有一个熟人是红色头发,又想起自己追他时染的那头橙毛,心下顿时泛起警惕,秒回了一句:【谁?】
池一黎早上就说他比完赛可能会出去。
牧绍虽然想知道他和谁一起、去哪里、去干什么,但是问多了又怕池一黎嫌自己烦。想着到时间总会知道,今天来场馆的路上一直都忍着没有问。
采访十一点结束,从松闵回的消息他没打开,置顶的那条对话框还是孤零零的。牧绍给池一黎发消息问他几点回来,池一黎说大概十二点多。
十二点多。怎么这么晚。
牧绍拒绝了两个战队的聚餐邀请,回到酒店半躺在池一黎床上,举着手机,就这样一直盯着屏幕等着他回来。
夺冠了,但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牧绍深思,这就是打败男朋友的报应吗?
那他又不能打假赛放水。别说联盟规则了,池一黎先一步提分手要把他踹了。
房间没有开灯,整个氛围都暗沉沉的,想象里软香入怀的美好赛后夜晚不复存在,牧绍翻着手机里得到池一黎许可后存留的相册翻了个身。
不知道是池一黎出去不带他这件事烦,还是池一黎和别人出去这个认知烦,牧绍烦躁地看着手机又翻了个身。
一千张图片都被翻完。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门铃被按动的声响,牧绍一个弹跳起身。打开门,池一黎正低头站在门口,捏住把手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在脑海里被他忽视的熟人WGS副队一头红毛,挑了挑新打的眉钉对着牧绍“嗨”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不错不错,不用想就知道你在他房间。”
牧绍熟练地把池一黎抱在怀里,感受到他在微微的颤抖,嫌弃地看红毛一眼:“那我能在哪?”
“聚餐啊,我看到韩狗发的朋友圈了,他好惨!三水不去算了你也没去,诶村长,我还以为你会去……”
牧绍笑了一下,无情地将他的后半句话隔绝在门外。
他拦腰抱起池一黎放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手臂紧紧环住池一黎的腰。
池一黎整个人腾空一瞬,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袖。坐在桌面时后背差一点就能挨到电脑,看着牧绍单膝跪在椅子上凑过来,不知道他又打算干什么。
月色从窗帘缝隙洒落,看着牧绍的那双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漂亮,像是被泪水浸透的冰面,眼尾还残留着一抹未褪去的潮红,浅色的眸瞳都透着湿漉。
牧绍亲了亲他的眼尾,退开时声线带着几分可怜:“甜心宝贝老婆,你和他去干什么了?”
池一黎眨了眨沾着水汽的烟灰色眸子,半晌,伸出手轻轻抓住牧绍的指节,拉开自己队服外套的拉链,带着他向衣服里面探去。
指腹猛然触碰到两点冰凉的金属制品,牧绍抬起头看他。看到池一黎因受到刺激而浑身颤栗起来,弓身短促地喘息一声,握着牧绍的手更加用力到疼痛,眸光随着动作开始沾上更多的涟漪的余韵。
柔软上的那点冰凉与温热的躯体是两个极端,如同潘多拉的魔盒,在等待引诱着眼前的人去掀开衣服一探究竟。
牧绍黑色的眼眸暗沉沉,看到池一黎一瞬间又开始滚落泪珠,普通的动作仿佛也带上如同邀请般的艳情,砸在牧绍心上,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悸动。
他不由得弯起指节,朝着他弓身后退的方向移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池一黎就软在怀里开始发抖。
想到池一黎第一次答应自己时的画面,敏感到只是被揉捏胸口就会哭到喘不过气,牧绍顿时觉得有些无法呼吸。
池一黎坐在桌子上,没有去看牧绍的表情,垂下眼帘时眼睫还在细密的轻颤。似乎是觉得有些羞耻,他不自觉地抿住唇,开口时声音很低很低,细碎地呜咽道:“…你之前…说想看。”
牧绍扣着池一黎的左手力道加重了些。
他在直播时说其实也不是很想看, 是真的没有想过让池一黎去打,也没想到池一黎会真的去打,最多是玩笑般的一句口嗨。
毕竟后者平日里虽然看着冷冰冰, 但是整个人都娇气得要死,一点过多的疼痛都受不了,牧绍除了上次做的太过分惹得他不想理人外, 其他时间也不舍得让他太难受。
而且刚刚回来开门时,池一黎连眼睫都在湿漉漉地发颤,不知道在穿孔师那里哭成了什么样。
脑海里预想的场景只有把池一黎抱在怀里哄一晚上, 白色雪貂输掉比赛肯定又要委屈地把自己团成一团掉眼泪, 然后闷闷地缩进他怀里不说话。
等到把他安慰好后,池一黎再允许干一点其他事情的话就更好不过。因为要准备比赛,牧绍整整八天单纯偷偷摸摸地趁他睡着捏一捏, 虽然池一黎好像根本就没有睡着。
但是现在——男朋友怎么背着自己就去悄悄打了?!
牧绍觉得心口也跟着他一起疼起来:“甜心,我最后不是说…不想看吗?”
池一黎速度很慢地摇摇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是牧绍想看只是一句借口和契机,而且他最后确实还说了光在心里想想就好。但是池一黎看到弹幕的时候, 心里就有一点想去尝试。
接触过的没接触过的……和牧绍在一起后解锁了很多第一次。打电竞当职业选手本身就是一件离经叛道的事情, 如果真的不愿意,一开始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是想了很久后才下的决定, 早已经做过了可能会很疼的心理准备。
牧绍见他不说话,顿时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里甜蜜又酸楚,放轻了声音问:“很疼吗?”
池一黎泪腺太过发达,听到这句话,还没有开始思考,就自动掉下一连串的眼泪。
“那我亲亲你。”牧绍触碰他胸膛的那只手一动也不敢动, 凑过去吻了吻他水润的眼角,没忍住又说,“我今天,我……”
他说了两句,学过的书和百度百科根本没有教过他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办,最后索性把脑袋埋到池一黎脖颈:“宝贝池一黎,我今天回来是想哄哄你,我打败了你,让你又一次拿不到冠军,我真的太坏蛋了,你怎么还这样奖励我……”
温热的气息传感到皮肤表面,池一黎敏感地向后缩了一下,心里觉得其实还好。
七年没有赢过一次,队友尚且已经习惯,HWD队内氛围一切如常。两支战队今年的实力相差过大,他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也已经把心态放平稳。
毕竟还有世界赛单人冠军,一对一的话可以赢过牧绍,不是真的一点也没有得到。
池一黎抿了抿唇,不愿意再进行这个话题。用攥住牧绍衣袖的那只手轻轻拽着他,声音低低地喘了一下。
没等牧绍反应,他就主动抬手环住牧绍的脖颈,缓和着情绪一点一点挺胸,直到把所有送入他的掌心。
池一黎很轻地眨了眨眼睛,亮晶晶的泪珠滚落到衣服上,眸光薄薄地蒙了一层雾,就这样看着他,就像是在问你怎么还不开始。
右手手心是点着两颗冰凉的细腻绵软,手背是衣服带着薄绒的布料,牧绍被他的行为勾得有些实在压抑不住,没忍住把内衬勾着撩了起来。
那两团雪白仍然指痕未消,在肿大充血的首端旁分别静静缀着两颗银白色的小点,小巧精致,在月光下闪烁出银色的流芒,倒映进幽深的瞳孔。
【1】牧绍想到那位不知道是男是女的穿孔师,就是这样用镊子准确地夹住目的地,然后动手开始进行穿刺,最后再紧贴住胸膛,上手用指腹把钉子旋转固定,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爽。
池一黎咬住他递过来的衣服下摆。撑起身体时声音有些紊乱,语言如同让人上瘾的罂-粟:“…不摸吗?”
银白色的钉子随着说话时的换气呼吸在空气中颤栗,起伏间荡着柔波。露出的大片瓷白色肌肤在昏暗房间里格外醒目,仿佛自带一层淡淡的光晕。
眼下的一切都在引人犯罪,牧绍笑起来:“甜心老婆,你是在邀请我吗?”
牧绍低下头将那点冰凉磕在唇齿。温热湿润的舌面扫过脆弱的钉子颗粒,带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刮蹭感。
一阵电流感冷不丁地窜入脑海,池一黎瞬间咬不住嘴里的布料,衣服落下时布料连带着牧绍的脑袋一起笼罩住,呜咽着收起手臂抱紧了他的脖颈。
牧绍的脸陷进一团柔软的棉花,耳畔回荡着的是池一黎细密的喘息。
【2】他一点一点舔咬着嘴里的钉子,又有些不满意,指节揉捏着边缘,张开嘴,如同像是要把整个都吞吃入腹。
再将扣住腰的手抬起来,摸到另一侧没有照顾到的地方,捏住最中心的一点冰凉的金属触感,狠狠向下按压。
微长的黑色碎发在眼前一扫而过,池一黎反射性地仰起头,褪去不好接触的冷感,颈部的线条流畅柔和,从下颌到锁骨之间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宛如艺术家精心雕琢的曲线。
他目光失神地盯着什么也没有的天花板,呼吸滞空一瞬,妄图说一些什么来回应牧绍的话,可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呻吟。
失去腰部的支撑点,后背几乎都已经靠在电脑屏幕上,池一黎只能用力地扣着牧绍的肩膀,将全身都贴在他身上,反而更加方便后者叼着那一颗金属钉不断地上下其手。
【3】池一黎大脑一片空白,明明坐在桌子上,却感觉不到身躯触地的安心。被不间断传来的唉这一段我怎么改都过不了但是为了保护读者权益不能少于3848字我只能这样了。
眼眶控制不住地不断滚落泪珠,整个人如同融化在高温的火里的黄油,直到被打横抱到被上凶狠地亲吻,池一黎还蜷缩着身体,沉溺在上一轮里没有反应过来。
队服外套披在身上,内衬乱糟糟地堆积出褶皱。池一黎四肢软的完全支撑不住自己,衣着半遮半露,像融化后掺了粉白杂质的雪水一样,瘫在被子上迷离地喘息。
牧绍将他捞起来牢牢固定在怀里,张开嘴,毫不留情地在冷白的肩膀上留下一连串细密的齿痕。
池一黎意识不清地低头,微微凸起的脊椎骨纤细而脆弱,在视野里一无遮拦地看到被手掌覆盖的、随着猛烈攻势仍然在不断摇晃的金属光泽。
明明已经一点也受不住,却还经不住地想要被更加过分地对待。他对于自己这具不知满足的躯体感到羞怯,忘记可以闭上眼睛,下意识想去捂住双眼,又被牧绍钳住腕骨反手禁锢在背后,挺起腰将自己整个暴露出来。【4】
烟灰色的瞳孔因为他的动作快速放大,池一黎呜咽着,却只能听到从咽喉中不断迸发而出的缠绵哭腔。
躯体的触感无比潮湿,好像又回到之前哭泣到崩溃的场景,窒息感遏制住什么也思考不了的大脑。过度的寰宇与欢愉使得他更加头脑不清。被翻过身时,连眼前牧绍的脸也看不真切,因为被泪水打湿而变得朦胧模糊。
池一黎断断续续地在他怀里喘息,等到被毫无征兆地突然松开,一时间软软倒进被子里止不住地开始抽搐。
情绪层层叠叠,思绪不断下坠,连带着离开拥抱的不安感一起萦绕在心绪,他眨着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牧绍的身影被泪水糊的看起来离他很远很远,但伸直胳膊就能攥住他的衣袖。
等到身体半晌从痉挛的状态恢复,池一黎回过神,才慢动作地撑起绵软的胳膊,紧紧扯住牧绍的衣服布料想把他拉过来抱住自己。
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力道像是蚂蚁攻击大象,躺在那里委屈地不断掉着眼泪,把手撑在床上,努力了两次才堪堪撑着床直起身,把自己贴过去挨着他,想要环住牧绍的脖子讨一个吻。
耳畔有一道诱哄的声线,握住他的手引导着放在自己身上聚拢。牧绍微微侧头躲过,坏心眼地在他耳畔吹气:“你这样不动,我就亲亲你。”
一次索吻不成,池一黎保持着他想要的姿势,安静了几秒,似乎是在努力分辨他的话,跪在衣服上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牧绍。面容沾染上酡红的妆容,眼尾残留着抹不掉的胭红,眼神早已失去平日的冷静镇定。
没等牧绍开始干什么,眼泪砸到胸膛那瞬,池一黎就像是小机器人接收到指令触发成功一样行动起来。
【5】已经有了前一次的经验,他只在
【6】身体因前倾的姿势而展露出
【7】眼前的人
【8】但贪得无厌的青年人完全不会感到餍足,
完全来不及躲过去,身上黏糊糊的,两个人的混合在一起。池一黎眨眨模糊的浅眸,抬起手沾了沾睫毛上混合着泪水的粘稠,顿时控制不住起伏的情绪。
他哽咽着叫了几声牧绍,叫完哥哥叫主人,最后乖乖地喊了一声老公,想去缩在后者怀里,但看到他身上整齐又干净,残留的一点意识又怕弄脏衣服,不由得眼泪掉得更厉害了点。
牧绍看起来完全没有想移动的迹象,池一黎跪在那里,落下泪珠时身体还在不停歇的颤抖,完全没有再贴过去的力气,攥住衣袖的那只手微微缩了缩,又勾住袖口,想要把他往自己这边扯过来。
这副模样看起来有些过于可怜。牧绍听得心满意足,忍不住还想继续去欺负他,但是理智短暂地战胜了一秒,搂着腰把他抱进怀里,勾勒着泪滴氤氲的眉眼,用纸巾把池一黎的脸一点一点擦干净。
怀中的人颤抖地更加厉害,刚刚拽着他的衣袖想被抱住,此刻又伸手不断地推他,想要从怀里离开。但是力道过于软绵绵,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推拒感。
恶劣的想法完全是突然在脑海里出现,牧绍手指探过去压了下他新打的银色钉。亮晶晶的两颗画龙点睛般点在艳色的图画上,池一黎急促喘息一瞬,团起身体,颈后的发丝都触电一样开始炸开,在他怀里抖得停不下来。
牧绍放在那里的手指再次点了一下,池一黎瞬间安分地窝在他怀里,没有再敢有其他动作。
墙上的指针已经过了三点,想到明天还要赶飞机,牧绍硬生生忍住还想继续的念头。他掐着池一黎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点,咬住艳红的唇瓣,动作很轻地从嘴角开始,一路又咬又舔地安抚。
牧绍放大的脸骤然逼近,池一黎下意识抬手环住他的脖颈,眸瞳泛起湖泊般的涟漪,微微张开双唇,任由牧绍小狗一样啃了一会儿。几分钟后,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被他稳稳地揽腰公主抱了起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牧绍凭借着记忆里的轮廓向浴室走去,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微弱月光的倒映下投射在地板上,显得格外有力。
路上池一黎像是雪貂洗脸一样蹭了蹭他的衣服,紧紧贴上来缩在他怀里,直到牧绍把他放进浴缸时,才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愣住。
牧绍这次的行为和之前相比就和小打小闹一样,脑海全被快感的余韵占据,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像是害怕被抛弃一样,池一黎一把抓住了牧绍的衣袖。
他抽泣着,拉着牧绍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换气时腔调都夹杂着破碎:“…可以…再过分、一点的…”
比完赛如果没有紧跟的赛事行程, 选手一般都会在当地停留几天当作旅游放松。
但是这座城市基本没什么好看的,代乐说那第二天回去好了,早回家就能多放假。
牧绍很自觉地拎着行李箱跟池一黎一块回HWD俱乐部, 上飞机后坐在他旁边的行为行云流水。后排的韩城觉得小腿生疼,暂时懒得喷这位敌队成员,坐在那里开始打屏幕游戏。
ZKS战队所在的省份与HWD战队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后天才统一返回。庄路弥“诶”了一声,趴在沙发靠背上揶揄道:“你又要来住三点水对门?”
“对门?”牧绍嘴角扬起,就像是专门等人来问他一样, 挑眉刻意道:“甜心宝贝池一黎要带我回家啊。”
冯宙把他的字词中的重音语气听得一清二楚, 一边按switch一边快速抬头,学着他的腔调吐槽道:“村长哥,你是真的好嚣张啊。”
牧绍笑意深了点, 正打算懒洋洋接话,但窝在他怀里睡觉的池一黎似乎是被他们吵到,脑袋向外侧了一下,顿时几个人都噤了声。
窗外的阳光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牧绍手臂收紧, 在脑海预演到时候去男朋友家该怎么表现,滑着手机攻略帖陷入深思。
池一黎在电话里答应和他在一起的当天晚上, 牧绍给长居海外的父母报告,两个人表现的比知道他开始追人时还要震惊。
牧父看完牧绍得意洋洋发过去的照片, 例行夸奖后,抬起头难以言喻地审视了他整整五分钟,相当疑惑地问这块冷冰凉是怎么被他这种二五八万的人追到的,并说不久后会回国,等他们比完赛就去男朋友家拜访。
牧绍先是纠正他口中诡异的造词‘冷冰凉’, 然后问:对你儿子轻松追到对象这件事这么不可思议吗?
他自诩十项全能、人帅多金、干净顾家而且事事有回应,最重要的一点是还特别会打游戏,池一黎看上他多正常。
牧绍觉得他简直就是——这世界上唯一适合和池一黎结婚的完美男友人选。
牧母闻言微微一笑,给予赞同的表态后单方面把视频电话挂断。
看上他的池一黎今天早上六点半才迷迷糊糊进入睡眠状态,十点便被代乐打电话叫起来收拾东西。
后半赛事期间,牧绍基本没回过自己的房间,早就在前一天把行李箱收拾完毕。丝毫没有一点通宵后的精神疲惫,等池一黎一句话没吭地挂断电话,凑过去轻轻咬了咬他发红的唇瓣,说他去整理就好。
这一趟国内航班只有公务舱,但可以把双人座椅中间的隔断移开。池一黎带着口罩,身上盖了件薄毯,全身上下只露出微长的碎发和一双鸦睫自然垂落的眼睛,眼皮沉阖,安静地枕在牧绍肩膀处,呼吸安稳而缓和。
即将迎来春天,池一黎穿着衣领挡住下巴的薄款黑色冲锋衣,被遮盖住的身躯糜烂柔软,衣袖里的手蜷缩着攥紧牧绍的卫衣布料。
牧绍头上是和他同款的鸭舌帽,薄毯下的手探入外套,贴住内衬安分地搂住腰,没有向上移动半分。那四颗银色的小圆钉被揪了一整晚,此刻再受不住任何粗暴的对待。
早上牧绍给他涂药时只轻轻挨到,池一黎就水一般滩在那里战栗,胸口起伏如浪花般波涛澎湃,像是在睡梦里毫无征兆地又经历一次潮期。
明明两个人已经亲密接触过很多次,到现在池一黎甚至会反射性地主动贴上来,但每次触碰到时还是会给出最青涩敏感的反应。牧绍碰他一下,单纯看他控制不住自己时那种与行为相反的懵懂表情,就可以一直盯着看很长时间。
昨晚也是。只短暂睡了几个小时,所以来机场的路上池一黎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他一身黑衣黑裤,身形修长似刀锋,鸭舌帽上随意叠戴外套的连帽,手插着兜,因为困倦没有其他多余的举动。
鸭舌帽的帽檐被压的很低,无法窥见他完整的表情,突兀的身高在人群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存在感,迈步时显得冷酷如冰,却被衣服布料磨得面无表情地掉眼泪。
百度百科说上药后需要透气,牧绍没有给他贴创可贴,那两点轻轻接触到衣料就酥麻得发颤,活跃的泪腺单方面和大脑宣布断联,哪怕情绪没有过多的起伏也完全止不住。
刚上飞机时牧绍贴到他耳边说话,言语诚恳但毫无忏悔之心地进行反思。池一黎眨了下沾染水汽的烟灰色眸瞳,下意识想回应,但一开口就觉得咽喉沙哑疼痛,嘴角绷直呆在那里,好半晌才缓缓摇头。
毕竟昨天晚上是他说要继续的,牧绍做的再过分也不能把这件事怪到对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