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舔狗男配被男主抱在怀里亲啊by夜戏梦

作者:夜戏梦  录入:09-09

“我也发现了。”
傅寒川低笑起来,那笑里没有半分温度,他轻轻抚摸上少年因震惊而不断颤栗的眼睛。
“我的母亲恨啊,她把我打晕关在了卧室,自己则是抱着我的弟弟死在了火海之中,她太傻了,她太天真了,她想要所有人与她共坠深渊,她以为这样傅文渊就会遭到报复。”
“我父亲的房间是最容易逃出来的,我们三都在高楼,几乎逃不出来,她想让我们三个一起死,她希望我的父亲为她复仇,用三条生命为赌注,换一个大家都下地狱的结局。”
他的语调又轻又缓,垂着的眸里盈满了冷漠,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静,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可我的求生意志实在是太强了,我被火焰灼烧的痛感与烟雾叫醒,从六楼翻下花园,拖着断腿,一点点爬出了被火焰吞没的老宅。”
“我的母亲成功了,我的父亲被烧了个半死,知道那火是叔叔放的之后,他疯了,他想杀了叔叔,他不爱了,可他无力报仇,他将这项任务交给了我。”
“我的叔叔吞并了傅家所有产业,就这样,我带着他们的遗愿出国避难。”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傅寒川用一种咏叹的语调感慨:“当年那个小孩从国外杀了回来,为父母报仇,把仇人的腿打断,让他的仇人一点点爬出被重建的老宅。”
“我把他送上了审判台,又把他捞了出来塞入了精神病院,让他受尽折磨,他自杀了,多么完美的复仇爽文。”
温言喻表情空白,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这些过往,是小说里不曾提到的。
他只知道男主,傅寒川,天之骄子,那句被一笔带过的背景故事,他从不知道。
沉默了半晌。
傅寒川微微歪头,又笑了起来,眼底是扭曲的阴郁,他轻叹:“其实我刚刚骗了你。”
“这只是家族内部的版本。”
温言喻眼神茫然。
傅寒川盯着他,那双灰蓝色的眸子被悲哀淹没,被深渊淹没,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情绪,变得沉重又危险。
“我的父亲他到死都爱着傅文渊,他爱着我的母亲,可他更爱着傅文渊,那个与他共同长大的男人。”
“在我母亲发现后,他为了防止走漏风声,为了防止我的母亲伤害到他爱的另一个人,将我的母亲囚禁了起来。”
“他拒绝了我母亲离婚的要求,也拒绝了我母亲回到故乡的请求,甚至从异国而来急切想要见到我母亲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想要带我母亲回家的他们,也因为车祸死亡。”
“他和傅文渊一起将我的母亲折磨疯,将我的母亲与年幼的弟弟一起逼死,他又让我别恨傅文渊。”
傅寒川说话语速很慢,像是在讲故事,悠悠道来。
“他不是死于烧伤,是我告诉了傅文渊,我的父亲爱着我的母亲,是我装作天真无知,憎恨地告诉了他,说我的父亲会报仇的,是我一步步催化了二人的矛盾,是我让傅文渊亲手杀了我的父亲。”
在昏黄月光的照射下,男人的瞳仁似乎变为了一种诡异的深蓝,没有尽头的深渊海洋,漾着无边绝望。
深渊之中,是从地狱爬出准备复仇的恶鬼。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温言喻不自觉发起了抖,男人身上那股熟悉香气再次涌入他的鼻息之间,苦涩又冰冷。
傅寒川弯下腰,眸光相对,二人呼吸交缠,男人语气阴沉得可怕,“我在国外那些年,每每午夜梦回,我都会梦到那场火灾,我都会梦到我的母亲,我的弟弟。”
“我一遍遍地听着他们的惨叫声,听着他们问我,傅寒川,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死,你已经没用了,快来和我们一起,你为什么不死。”
“我会梦到病房里我的父亲,他透过门缝注视着我的双眼,绝望又痛苦,他在向我求救,他问我,我是你的父亲,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傅家曾经那些人在乎利益与权利,在我掌权后,我把所有东西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他们叫我鲨鱼,只要看上什么东西就会去撕咬,他们也会叫我疯狗,满心满眼只有权利的疯狗。”
“他们说得对。”傅寒川笑了起来:“可他们拿我没办法,没人能碰我的东西,所以时间一长,他们都想我死。”
“正合我意。”傅寒川眼底满是愉悦。
“所以我为自己选定了结局,我知道有人动了我的刹车,也如我所料我的车出了问题,我躺在车里静静等死。”
指尖忍不住地颤抖,温言喻愣愣看着身上的男人,眼前这个平静地崩溃,被深渊吞噬的傅寒川,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
也不是书里那个男主。
他应该害怕。
可是……
心脏在一抽一抽地泛着痛,钻心的痛,没由来的心疼,疼得他说不出一句话。
“该做的事情我都完成了,没人想要我继续活下去,我想,这个结局也不错。”
傅寒川垂眸看他。
“可你来了。”

低哑暗沉的嗓音,像是玻璃划过石块,毛骨悚然。
“那时的天气和我从老宅里爬出来的天气一样,都在下雨。”傅寒川在看他,像在透过他看着曾经的回忆。
他低低道,“十多年前我想活下去,于是我拖着断腿一点点爬出了老宅,十多年后,我想死,你把我从车里拖了出来。”
“你拉着我的手,让我打起精神,我看着你在路上为我拦车,可是那时候的路上没有车,我看着你在那慌得不停发抖。”
“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有感激你。”傅寒川垂首,将冷漠审视藏在眼睫之下,温和又柔软:“我甚至在想,你是谁派来的人。”
温言喻呼吸滞住,也就一瞬,冰冷的掌心抚上脸颊,带着薄茧指节扣入纤细的手中,十指相扣,温言喻无措抬眸。
“我躺在你的腿上,我听到了你在哭。”
“我听到你在那自言自语,不停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样玩弄我们。”
那些的回忆仿佛历历在目。
“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了我落泪,第一次有人那样卑微地乞求想让我活下来。”傅寒川低笑起来,眼眶却泛红,“所以,我决定留下你。”
“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把你捆在身边,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把我拉回了地狱,你要对我负责。”
“我想我该用什么捆住你。”傅寒川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抚摸,一边调笑,“钱?权?地位?名气?”
“我不知道,所以我一个一个去试,我为你在娱乐圈保驾护航,我把数不尽的资源塞到了你手中。”
“你在感谢我,你拒绝了那些东西,但你总有拒绝不了的,我借机靠近了你,你没有拒绝我的靠近,也没有理由拒绝我的靠近。”
“我查了你身边所有人,你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也只有我一个朋友,我想我是你唯一的依靠,所以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
傅寒川凝视着他,目光晦暗:“可你眼里却是厌恶与抗拒。”
温言喻浑身僵硬,丝毫不敢动弹,甚至连呼吸也停下了。
傅寒川抬手将少年脸侧碎发捋到耳后,藏在柔和声音下的是执拗的阴暗:“所以我换了种策略,我给你真情,给你温柔,给你照顾,我是商人,接触过数不清的人,我对情绪格外敏锐,你看向我的目光,很复杂。”
“有喜欢,有无奈,有时不时出现的,你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厌恶,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厌恶,甚至还有怜惜。”
“但是无所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男人语气轻飘飘的,可却听得人不自觉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我依然会做噩梦,梦到我的母亲与年幼的弟弟,梦到他们质问我,为什么你要活着,为什么你还不死,我还会梦到那个夏夜,我拖着断腿从老宅里一点点爬出来。”
“我也会梦到我父亲死的那个夜晚,我站在门外,看着傅文渊亲吻他,看着我的父亲疯狂想要辩解,可最终又被对方亲手杀死。”
“但那些噩梦渐渐减少。”男人的语调柔软下来,“开始的真情是我为了试探,可后来我确实想和你当一辈子的朋友。”
身下少年的茫然看他,发丝散乱,灰黑色的眸水雾朦胧,脆弱美丽,将人心底最深处的施虐欲与占有欲勾起引燃。
傅寒川似笑非笑,声音酝酿着浓郁的危险:“你太天真了,你知道光是这张脸,就有多少人惦记你吗?”
“你知道我处理了多少不长眼的人吗?”
垂在一旁手掌被傅寒川握住,白皙瘦弱的手指刚刚被喂养得长了些肉,握起来柔软舒适。
傅寒川平静道:“只要你愿意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永远把你庇护在羽翼之下,没有人会敢窥伺你,没人能伤害你。”
“在我的母亲被父亲囚禁开始,在我被傅文渊追杀开始,我就知道了钱与权是最重要的东西,我将所有权力都掌握在手中,没人能再伤害我重要的人了。”
“我以为我们能一直这样,在我工作结束后,我能和你一起出去玩,一起旅游,一起聚餐,一起熬夜游戏,一起吃饭,一起笑。”
“在和你相遇之前我没有什么具体的居所,在遇到你之后我邀请你与我一起布置居所,我把那称之为家。”
傅寒川漫不经心地回忆,周身散发着就连他本人也未曾察觉的贪恋,直勾勾望向身下人的眸里裹挟着不再掩盖的贪恋。
“我能偶尔抱抱你,我能摸摸你,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拥抱自己的朋友,看着你在我身边入睡,柔软又温暖,听着另一个人的心跳声,我太喜欢那种感觉了。”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越来越不想和你分开了,甚至就连每天的工作时间,我都会想到你,我想我们不只是朋友,我们也可以成为家人,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想能被你救下也不错,活下去也是个不错的结局,我以为我们能一直这样。”
缱绻回忆戛然而止。
是死寂的沉默。
“可你背叛了我。”傅寒川呢喃出声,由于声音本就偏低自带磁性,这句话听起来像极了情人间的暧昧低语。
只有眼底升起的恨意昭示着并非如此。
温言喻怔怔看着他,一片茫然。
傅寒川低眸,声音被冷意裹挟:“你在媒体面前说,你爱我,你喜欢我,你想和我在一起,你是名人,我也算是,铺天盖地的舆论袭来。”
“但说实话我并不在乎舆论,那东西早就影响不到我了,我也从来不在意那东西,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喜欢上我,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我对你说过我憎恨同性相恋。”
“因为我的叔叔,也因为我的父亲,我无法对他们有任何好感,我恨他们,恨他们这两个道貌岸然的畜生,恨他们伤害了我的母亲,恨他们没有勇气承担代价于是伤害了我的母亲,逼死了我的母亲,我的理性阻拦过,可刻骨的恨意是无法被改变的。”
“你在我对你付出真心后,背叛了我。”
傅寒川嘴角笑意褪去,眸色被悲哀覆盖,他的眼底是一片黑暗。
“我把自己灌了个烂醉,我打电话质问你,我想听你解释,只要你说那是误会,我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们还是朋友,我能把一切摆平。”
“可我发现你把我拉黑了?我去找你却发现你到处接活动,每一次活动地点还都避开了我,你在公开场合诉说爱意,可你又想离开我。”
声音再次停下,是沉重压抑的喘息声响起。
“温言喻。”
“我算什么?”
“温言喻。”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东西?”
一句句质问化为愤怒的吼声。
“你为什么要这么玩弄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温言喻抖了抖,突然的吼声冲得他耳膜一阵泛痛。

第49章 爱一瞬都成恨了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让我对你付出真心后那样背叛我!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想要离开我!”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偿我的!你以为我在乎你做的那些事?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你喜欢我的!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明明说好了要陪着我,又要离开我!”
扭曲的情感与愤怒化为灼热的硫酸,在身体里四处蔓延,将血肉腐蚀燃烧,压抑的委屈与怒火如同山洪暴发。
看着男人这样,温言喻心口一痛,慌乱解释:“我,不想这样的,我对你不是那种喜欢,我不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的,我只是不……”
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傅寒川根本没再听对方的解释,几近破碎的情绪不断冲击脑部神经,痛得他快要窒息。
“你要钱我给你,要名我也给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不能瞒着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恨你!”
“为什么不能就这样一辈子,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为什么不能就这样一辈子,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恨与道不清的情绪在眼底疯狂纠缠。
“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那样做,我什么也没搞清楚,直到你被送进医院抢救,命悬一线。”
“我在谈判桌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快疯了,我第一次卑微地求别人,我把认识的人挨个求了个遍,求他们快去救你。”
“那时Y国暴雨天我的航班一直延误,一直延误,我在机场休息间给他们不停打电话,我在那把认识的人挨个求了个遍。”
“我让他们给你转院,我说不管什么都好,一定要救你。”
“我把所有能调动到的资源都拉到了你的手术室,把你的命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我第一次后悔,为什么我没有准备好医疗资源,第一次后悔我为什么要放开你。”
还未散去的恐惧在眼底汇聚,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连续的怒吼让嗓音变得格外沙哑,男人的声音已经趋近哽咽。
“可我也是那一刻意识到了,你想抛下我一个人。”
温言喻怔愣了瞬,茫然:“对不起……”
他以为只是因为剧情没有走完,所以自己才没死,他不知道是对方救了他。
傅寒川低头,眼眶通红,一滴滴泪落出眼眶,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将话挤了出来。
“温言喻……那一刻我真的恨你,恨到甚至想亲手把你杀了,恨到想与你一起坠下地狱。”
止不住的泪水不断向下滴落,落向身下人的脸侧,苦涩的泪交融滑落,已分不清是谁的泪。
温言喻舌尖酸涩,只能哽咽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到你,我不是,我害怕这样的生活,我受不了了……”
害怕自己会伤害你。
害怕永远没有尽头的深渊。
害怕“笼”中兔一般的生活。
没有了父母家人,没有一丝自由,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甚至会伤害你的日子里,太痛苦了。
“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
傅寒川一怔,未知的情绪冲上脑部神经,一阵晕眩,面前的画面开始扭曲变形。
意识坠入黑暗被那些压抑的“恶魔”缠绕。
只靠着肌肉本能反应,傅寒川伸手掐住了身下的“东西”,控制不住地崩溃哀吼:
“受不了!你凭什么受不了了!我明明什么也没干!我什么也没干!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没有人能欺负你!那些媒体我全压了下去!!”
“我让谁动过你了!我是疯子没错!我是该死没错!但是我傅寒川什么时候欺负过你!我什么时候让你受过一点委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活着你就想走!你想把我一个人留下!温言喻!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是想过报复你,我是想离开你,可我每每入睡,曾经那些噩梦都化为了你的脸。”
“我想摆脱你,可我根本做不到!我做不到!他们说我是疯子!我知道!我早就疯了!我在爬出老宅那天晚上我就疯了!”
“我早就该死了!在我复仇之后我就该死了!我本来该解脱的!可你亲手把我拉回了这个地狱!你让我正常!又再次把我逼疯!”
傅寒川一边紧紧按着温言喻试图挣扎的手腕,一边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眼底翻涌的恨与痛几乎就要将二人彻底淹没。
“温言喻!你最初明明那么厌恶我!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丢下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想丢下我,为什么要丢下我!”
像是一头被折磨得快要发疯的困兽,吼声从高变低,渐渐只剩下绝望到濒临崩溃的哭声。
温言喻面色涨红,因缺氧而不断抬起的腿被紧紧压下,动弹不得。
“嗯……”借着力道松懈的那刻,温言喻张口喘气,脸上全是窒息而落下的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
拳头擦过脸颊重重砸在身后,脖颈处手掌松开,有血腥味在鼻尖蔓延。
勉强咽下因为反噬而涌上喉咙处的血液,温言喻眼眶潮红,泪水顺着眼角划向被褥。
他伸手握住了男人撑在他侧边的手掌,将攥紧到快要变形的指节用力分开,内里已经血肉模糊,血液在二人掌中汇聚。
“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这件事,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我都认,不,不要伤害自己。”
温言喻泪眼蒙眬,被掐了许久的脖子已经影响到了声带,声音断断续续,沙哑破碎。
温言喻是故事炮灰,傅寒川是故事的主角,这是命运的注定。
他们迟早将会迎来不同的结局。
作为拿到了悲剧结尾的自己,他本该不在意对方的,本该只把对方当成男主对待。
本该远离对方。
或是用一贯的冷漠态度漠视对方,等待最终的死亡。
可时至今日。
看着崩溃哭泣的傅寒川……
心口的剧痛告诉了他并非如此。
面前的人和那些世界里的人是不同的。
他舍不得。
他也曾想过就这样与对方相伴,可在他被剧情完全掌控那天,他就明白了,他做不到,他们之间没有未来。
他会毁了对方的。
温言喻艰难地换了口气,苦涩的泪溢出眼眶,以一种献祭般的姿态放松了身体,等待未知的审判。
眼底那片黑终于被蓝压下,意识终于清醒了过来,傅寒川愣怔了瞬,视线落进眼前那双眸中。
傅寒川看着面前双眸,脸上表情空茫了好半晌,就连自己刚刚干了什么都没意识到。
为什么。
蚀骨的酸楚与被压抑的情愫,在心底疯狂蔓延,恐惧与疯狂在眼底不断翻滚,互相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空气静默了许久。
因为缺氧太久,意识昏昏沉沉。
温言喻半阖起眼睛,已经没了继续说话的力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唇瓣忽然被咬住,温热的触感从齿缝间传来,激烈又粗暴,毫无章法又生涩几乎是发泄似的啃咬,刺痛与酥麻席卷全身。
温言喻眼睫疯狂颤抖,冰冷的手掌覆上双眼,让他陷入黑暗。
灼热的触感让整颗心脏都随之颤栗起来,温言喻下意识伸手推搡。
“呜……嗯……”
身体被压得更紧,唇瓣被咬得又痛又痒,缺氧的窒息与疼痛席卷冲上大脑,泪水不断溢出眼眶。
有一瞬,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
死在这个吻里。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血液与恨交融,汇成波涛汹涌的深渊之海,暗流之下汹涌的是爱与怨。
恐惧与痛丝丝缕缕渗入每一寸骨头,融入每一丝灵魂。
它们将二人紧紧缠绕束缚,是牢不可破的诅咒,也是由血染成的一条将二人永远缠绕,永远痛苦,永不分离的红线。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傅寒川猛地松开了手,从温言喻身上翻起,踉跄着后退到门边。
温言喻浑身无力软倒在床上,大口大口不停喘气,眼睫被泪水打湿,嘴唇被咬得全都是血,颈间一片印子红到泛紫,看上去恐怖又吓人。
傅寒川呆愣了几秒,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唇,恐惧在眼底一闪而过。
我到底在做什么。
刺骨的晚风灌入,吹散屋内一片旖旎。

第50章 剪短发,兔宝:这只垂耳兔是谁!
【半个月之后我去接你,我们的事情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说,这半个月你不许出省到处乱跑,要接我电话,体检等我回来带你去。】
[好。]
【对不起,那天我情绪失控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没事。]
窗外阳光在他脸上打下斑驳光影,浴室内水流声不断。
温言喻坐在加宽浴缸中,脖颈处的指印已经褪红,只隐隐约约能瞧见几抹黑色印子,
对于傅寒川差点把他掐死这件事他倒是不意外,毕竟他应该可以算是傅寒川,除了那位死去叔叔外最恨的人。
是自己背叛了二人的友情,把对方拖入舆论漩涡,是自己让对方犯起了PTSD,自己也是在故事尾声会给对方造成舆论重击的炮灰。
抱着某种莫名的愧疚,或是罪恶羔羊的精神,他早就做好了被对方杀死,或是自己结束自己的准备。
只是……
温言喻茫然了瞬,指尖轻轻摸摸嘴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又疼又痒。
为什么。
瞳仁颜色几经变幻,最终定格在一种诡异的灰黑上,透着越发浓厚的死气。
温言喻深吸口气,不再去细想那些事情,将头埋进水中。
三天时间,他们之间定下了一些离谱的约定,报备,体检,推开一些活动,他不能离开这个省,他自知理亏,也都一一应下。
他们谁都没有再提及那天的事情。
浴缸中的水流温暖又舒适,温言喻在水下缓缓睁开双眼,褪成了灰的发丝在水中散开,如梦幻的网纱。
道不清的情绪在眼底交织。
无数条看不见的丝线,在那天将二人纠缠在了一起,理不清,剪不断,散不开……
丝丝缕缕的酸涩绕上胸膛,一呼一吸间尽是苦涩。
他想,他如果最初他没有救下对方,如果不救下傅寒川,对方就不会因为他而这么痛苦了。
可就算时光倒流,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也许傅寒川不记得了。
可他却不会忘。
那天,傅寒川在他怀里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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