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记得，而且照片上傅笑的巨憨，陪着温在树下捡树叶，傅整个一大狗狗，还拉着温的衣角，不过很快被压下去了，但因为那些照片，所以后面温搞那些事我一直以为是他们分手了，然后温接受不了。】
【他俩是不是在演什么狗血的虐恋情深，我们其实是他们play的一环？】
一轮轮不痛不痒地挑战下去。
温言喻耷拉着脑袋，夜风吹来，身体轻轻抖了几下，对着冰冷的掌心哈了口气。
太痛了。
什么时候结束。
段慕风犹豫了片刻，伸手拿过放在腿上的外套，搭在了少年肩上。
温言喻微怔，看了段慕风一眼。
“谢谢你。”
段慕风没敢看他。
温言喻裹紧外套，轻轻搓了搓手。
主持人还在调侃，“现在年轻人都喜欢熬夜。”
江婉柔笑了几声：“我家孩子是医生，这个点还在夜班呢，估计是现在不忙才接了电话。”
温言喻一愣，抬头看向女人。
“我家小深刚从国外回来不久。”江婉柔笑得温柔，眼里全是自豪，“现在在市医院工作，平时挺忙，但也经常抽空陪我和我家先生。”
几人聊得开心。
【江姨有孩子了？！】
【我咋记得江姨只资助过孩子，自己没有孩子来着。】
【这个孩子是收养的，是江姨老公队友的孩子，姓氏都保留的之前的，姓季，很厉害的医生，江姨老公在微博上晒过。】
【叫季深淮，我姐姐之前去医院做手术就是这个医生！很年轻但是很厉害！而且特别负责！人特别好！】
是黑夜。
傅寒川靠在办公桌前，指节处夹着根香烟，深邃五官被笼罩在烟雾之中。
电脑屏幕上的声音被再次打开。
另一边。
主持人点下屏幕。
“最后一轮，抽到的嘉宾是温言喻。”
温言喻抬起了头。
就听主持人继续道：“古往今来很多人都在死亡这个话题上做过不少功课，请你阐述自己对于死亡的感受，试想一下如果自己有一天迎来死亡，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主持人说完。
在场几人都是纷纷皱起了眉。
刚刚还在笑的江婉柔也收敛起了笑意。
两次了。
他们又不是不上网。
【这都是随机抽的，一个问题而已，弹幕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前面温言喻自杀闹那么大，节目组怎么可能不知道，还随机，随机个屁。】
【别欺负我家宝宝！！啊啊啊天杀的节目组！我要报警！我要报警！这第二次了！第二次了！怎么逮着我家宝宝欺负！为什么别人不是这样！天杀的！我要报警！】
【虽然是他自己作的，但是感觉还是有点过分了，这种事情不能拿来当游戏玩。】
温言喻没有太大反应。
来节目时就做好了准备，节目组又不是做慈善的，自己身上的话题无非就那几个。
节目组要流量和话题度，自己要钱，等价交换。
温言喻垂眸，思索了片刻。
“是自由。”
这三个字一落地，全场鸦雀无声。
主持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重复了遍问题。
“问题是阐述死亡的感觉，您可以提前预想一下，就是模拟感觉，详细一点。”
段慕风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
“不是游戏吗，问什么死不死的，是不是有病。”
段慕风冷笑，下颚线紧绷，漆黑的眸里翻滚着浓烈的烦躁：“搞这种问题，到底是玩游戏，还是在针对人？”
步步紧逼，语气十分恶劣。
姜可妍托腮，向主持人瞟去了“疑惑”的目光。
陆明绪沉默地看着他。
江婉柔也收敛了笑意，柔声道：“这种问题，不适合当成游戏。”
主持人笑容僵硬，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们的挑战都是从网上数据库随机抽的。”
“哈？”段慕风身体前倾，正要继续反问。
温言喻轻轻拉了下他的胳膊。
段慕风一愣，侧过头。
温言喻没看他。
“详细感受的话，那你算问对人了。”温言喻扬唇轻笑，“你想听详细的话，大概就是。”
他抬眸，回忆了下。
“如果是外物伤害的话，会先疼痛，如果不是的话，会先恐惧，第一时刻求生欲达到巅峰，瞬间感觉时间停止了流动，思维会陷入空白。”
“接着，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下来，但是这感觉会过去得很快，好像只有几秒，又好像过去了很久，这个阶段会有很强的耳鸣声。”
温言喻放开了按住段慕风胳膊的手，神色平静又自然，像是在谈论今夜天气不错，一件对他来讲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他继续道：“接着就是平静，你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这个时候是感觉不到痛的，只是觉得时间暂停了下来，如果这时候周围有声音的话，还是能迷迷糊糊听见一点声音。”
“但是很模糊，听不清楚，像是耳边声音与所有感知都被一层纱模糊。”
“时间很长很长，会想起来很多事情，很快，又很慢，会想起自己挂念的亲人，但是不会很痛苦，接着就没了意识。”
话落下。
温言喻抬眸看着愣住的主持人。
“但这是比较大众普遍的感觉了。”
“如果是在水里，可以睁开眼睛，眼睛感觉不到疼，只有开始时会觉得嗓子不舒服，但后面会很平静，你甚至能看见水面的光。”
“如果是车，你会在摔出去的瞬间愣住，一瞬间的疼痛之后开始耳鸣，会痛一会，其实我不知道具体有多久，不过感觉也就几秒，接着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感觉身体变轻了，懵懵的。”
“你要想知道其他具体的感觉，比如窒息，吞金，烧死，爆炸，失血，饿死，活埋，枪击，凌迟，冻死，车祸，被碾碎，或是硬生生痛死的，我知道的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你要是想知道，继续问问。”
温言喻顿了下，漫不经心地笑了声，“说不定我也知道呢。”
头顶月光洒下，那双桃花眸中黑色似乎被照射得褪去了些许，透明的银灰，沉寂着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死寂。
纤细瘦弱的身体，以千百次轮回与死亡，从无尽痛苦中沉淀的，浓稠到几乎实质化的死气。
似要将旁观者也一同拉入沼泽之中。
温言喻习惯性弯起嘴角，眼底没有丝毫笑意，让人看得一阵心颤。
主持人忙摆手。
周围几人也都没有说话。
【宝宝……宝宝抱抱。】
【有点吓人了，嘤嘤嘤。】
【不是他咋说的煞有介事，有没有死过的人来讲一下真的假的。】
【嗯……掉过水里差点重开的人表示，还真差不多。】
【说句题外话，我觉得温言喻自从上次从医院出来之后，上节目开始整个人就死气沉沉的，蔫蔫的俗称软，之前他虽然也蔫，但看上去还像个活人。】
【赞同，感觉他这个性格不是软，就是有点懒得动弹的蔫，很像我家老太离世之前的样子，总之感觉挺微妙的，看的人心里直揪。】
【对，看他这几天经常发呆，和小孩们玩着玩着就忽然像断线了一样呆下来，还有昨天早上睡觉的时候，陆哥叫他起床，他好像还做噩梦了，被吓得直接往床里缩，感觉他可能精神状态有点堪忧。】
夜晚的山间再次下起了暴雨。
没吃晚餐，肚子有些饿，药效已经上来，伤口和胃都没了感觉。
床上的人窝在墙角落，整个人看上去小小一只缩在被子里，头发耷拉在耳边，眼角不知是何原因绯红一片。
手机放在面前播放着电影解说。
温言喻随手拿起巧克力棒剥开，用手在下面接着巧克力棒的残渣，轻轻地咬下一口，腮帮子微微鼓起，巧克力棒一根接一根下肚。
刚从外面进来的段慕风，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哈特一软。
脚步不自觉停在了门边。
走在后面的陆明绪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差点撞上。
“嘶，段慕风你堵这干什么？”陆明绪顺着对方的目光往里看去，瞬间明白了过来。
眼角抽抽。
这变态。
【宝宝的嘴！谁敢亲！】
【让开！让开！让开！我是大学生我先亲！】
【啊宝宝好可爱，宝宝在看动画片吗，好可爱哦，亲亲宝宝的小脸，宝宝好像小兔兔，妈妈亲亲，妈妈亲亲！妈妈亲死！桀桀桀！桀桀桀！】
【忽然发现，温言喻咋老是缩成一团睡觉，可爱是可爱，但他不难受吗？】
【我知道傅家那位为什么被他死缠烂打了这么久，还是没对他动手了，虽然不喜欢，但是这家伙有时候真的挺可爱。】
【已经看到我二哥为了看笑话，结果把自己看进去了，笑得好想死。】
【所以有没有人出来扒一扒温和傅的事情，他俩到底咋回事，刚刚那个电话给我看懵了，他俩是不是谈过。】
【没谈过，是朋友，关系很好，温救过傅的命，听朋友的朋友傅的朋友说是从车里拖了出来，做了急救，一直在让傅保持意识，要不然傅可能就挂了最少也残，所以傅家那位才一直没舍得真的把人咋样，但是现在确实很讨厌对方哈哈哈。】
【？楼上求爆料。】
【笑死，我感觉这个综艺最有趣的其实是弹幕，感觉这两天混进来了很多知情人。】
【那可不嘛，全都来看能让大佬没忍心动手封杀，还丢下生意从国外赶回来接走的人到底啥样。（笑），而且傅家那位身上的瓜也很多。】
身上忽然传来一阵温暖热源。
温言喻一愣，转过头正对上男人辨不出情绪的眸子，身上被加了一层被子。
“段哥？”
段慕风神色不变，把自己的被子给少年盖上后，搭了件衣服就重新躺了下去。
“气温好像有点降了，我怕热，看你平时怕冷得很，你盖吧，别着凉了，明天让他们再给你加一床厚点的被子盖。”
话落，也不管温言喻露出什么表情，段慕风径直转过了身，没再看他一眼。
温言喻：“……”啊？
“哦，好，谢谢哥。”
眼底飞速闪过一抹感激，温言喻冷地拉紧了身上的被子，小声道：“明天我给你好吃的。”
“嗯。”段慕风低低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夜色渐深。
窗外传来一阵蝉鸣声。
听着身边平稳下来的呼吸声。
段慕风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眼睛适应了会黑暗，才看清身侧已经熟睡的人。
视线落向那张白净柔软的脸庞，段慕风低眸。
指腹轻轻从少年脸上划过，缓缓落向那处勾人红痣，细腻柔软的触感让心尖泛起一阵酥麻。
似乎是感觉到了痒意，温言喻眉心动了动，嘟囔了几下，迷迷糊糊间做了个口型。
段慕风忍不住凑近。
模糊但熟悉的名字灌入他的耳中。
“傅寒川……”
“别老捏我脸……”
亲昵又自然地埋怨。
段慕风身体僵住。
从未体验过的酸意瞬间侵蚀心脏。
手腕垂下，男人沉默地注视着身侧蜷成一团，正在熟睡中的少年。
他床上的伴侣换了一波又一波，身边所谓对象也换了一轮又一轮，但每每尽兴之后，都是心照不宣的分开，或是纠纠缠缠的暧昧。
他始终觉得在感情中动真心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也讨厌那些为爱痴狂的人，在上节目之前就看了对方的资料。
一个典型的，让他厌恶的代表。
但奈何那张脸过于符合他的胃口。
单纯懵懂的眼神和性格，实在是吸引他这样的猎手，靠近后柔软的身体与气息，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一二。
他知道对方和傅寒川的纠缠，他不在乎那些，他想要得到的只是肉体的欢愉。
浮于表面的东西虽然廉价但快乐。
可他忽然发现，自己不是厌恶。
那是恐惧。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在吃下那半颗丸子开始，可能是在吃下对方丢来的巧克力开始。
可能是在夜晚不自觉偷瞄对方开始，可能是在一看到对方就忍不住笑开始，可能是看到对方慌张的模样就不忍心继续靠近开始。
又或是看着对方那双清澈的眼眸，被那道不明的忧郁覆盖开始，在他的视线为不知为什么时常落寞的对方停留开始，在他试图了解对方开始。
他贪心了。
他也成为了其中一员。
他曾讨厌的一员。
也许他可以如曾经无数次那样，用尽套路诱骗对方，得到片刻欢愉。
但对方眼中隐晦的感情让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所思所想都是妄想。
不舍得触碰的手。
忍不住贪恋地笑。
夜晚蝉鸣声不断，段慕风闭上眼睛，感受着属于对方的温暖气息。
心跳声交织的瞬间，那份感情似乎并非妄念。
天光大亮。
小院里，众人排队抽签去市区，给山里的孩子们买生活用品和吃的。
陆明绪看着自己手里和温言喻如出一辙的红签，起身收拾东西。
温言喻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披上件外套，拿着小本子走到段慕风身边，“段哥，你有想吃的吗？”
段慕风摇头。
忽然想到对方好像还挺喜欢吃鱼，鱼肉丸子也很喜欢，温言喻试探性询问，“哥我记得你喜欢吃鱼的吧，我去买条黑鱼咋样？黑鱼基本没有什么刺，肉也很嫩。”
段慕风微愣，轻轻点头。
温言喻冲他笑笑，“好，那我买回来给你做鱼肉丸子，我知道一种做法特别好吃。”
“嗯。”段慕风垂眸，遮盖住眼底异样。
没再继续说话。
温言喻又问了问其他几人想吃什么，低头认认真真记好备忘录。
男人的异样被镜头清晰记录了下来。
【有没有人觉得段萝卜这两天，对温言喻有点冷冷的。】
【估计是新鲜劲头过去了。】
【我寻思还没吃到吧。】
【我倒觉得没有，只是感觉之前一周肢体接触还挺多，这两天没了，但是态度也没有冷，只是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奇奇怪怪。】
【来自前海王的评价：九点九九九成是走心了。】
【笑了，段慕风走心，他当初在国外花得和啥一样。】
【不管他咋想的，一把抱走兔兔宝宝，不和花心男人玩。】
二人拿上节目组准备的生活费，起身出门。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之后。
一路上商场内行人纷纷回头，向身边跟着摄像师的二人投去注目礼。
第24章 老婆你好，你是我眼中最可爱的主角
温言喻对着购物清单采买物品，陆明绪安静地推着小车跟在对方身后。
直到路过调料区，温言喻拿过一瓶辣椒酱准备放入小车里。
陆明绪忽然出声：“等一下。”
温言喻：“怎么了？”
陆明绪接过温言喻手上的酱料放回货架上。
顶着温言喻疑惑的眼神，陆明绪耐心解释道：“这个牌子的酱里面有花生，小语她对花生过敏。”
“哦对，抱歉抱歉，刚刚一下子给忘了。”
温言喻恍然大悟，重新在货架上挑了一瓶。
【陆某你别太爱。】
【笑晕，之前还有人说陆哥不喜欢小语，不喜欢还记得人家对什么过敏？】
【笑死我了，陆哥你爱就直说，别嘴硬了，小心到时候追妻火葬场。】
【额，陆明绪和桑语算是多年朋友吧，互相记一下过敏源不是很正常吗。】
【好了某家女友粉不要悄摸破防。】
“陆哥！”
一道充满朝气的女声传来，温言喻和陆明绪同时转头看去。
年轻的女孩拉着另一个女孩，满脸激动地跑了过来。
“陆哥！我天！真是你！我是你的影迷！我可以和你合个影吗？”扎着丸子头的女孩开心问道，眼睛亮闪闪的满是期待。
陆明绪点头：“当然可以，谢谢你的喜欢。”
丸子头女生兴奋不已，迅速拍好双人照。
又看了看温言喻，把一旁试图躲起来的长发女生推了出来，“你是温言喻吧，我朋友她是你粉丝，我们可以一起拍个三人照吗？”
温言喻微愣，点了点头，丸子头女生赶紧拿起手机，拍下合照。
被拽着过来的长发女生，怯生生地看了眼温言喻。
小心翼翼开口：“老婆，你好。”
温言喻：“啊？”
“？”陆明绪愣在那，看看呆住的温言喻，又看看呆住的女生，没忍住笑出了声。
长发女生反应过来后，双颊迅速涨红，疯狂摆手：“啊不，不是，我是，是说言言，啊那个，你，你好。”
女生尴尬地捂住了眼睛，恨不得找个地缝原地钻进去，嘴里不停念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口，口误了，你别误会，我不是……”
不是变态啊啊啊！！！
温言喻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没关系，应该是网上的梗吧，我基本不怎么上网，所以不太了解这些。”
女生缓缓抬起眸子，僵硬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道：“那个我，我超级喜欢你，从你出道开始就很喜欢你了，我特别喜欢你当初直播时唱的那首儿歌，我记得你说自己想当医生，我也也记得，你当初在灾区救，救人，和机场，救，救人，当时我就决定了要喜欢你一辈子。”
一长串话说得结结巴巴，女生紧张得不停扣手指。
温言喻沉默看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
“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我，我总之就是，希望你，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然后那个。”
女人认真地看着他，“我，我未来会一直一直喜欢你的，那个你，你开玩笑和我们说，自己只是个炮灰，早晚，有一天要为剧情烂掉，但是在我们眼里，起码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我眼中的主角，你，是我最，最喜欢的人。”
似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长发女生脸涨得通红，一把抱住了他，“温言喻，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可爱的主角！你，你一定！一定！要幸福！”
温言喻怔愣在那，半晌，才回了句“好”。
“啊啊啊，宝宝，要开心！”女生松开了他，眼神疯狂躲闪，又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我，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宝宝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温言喻垂眸，似是呢喃：“会的，你也要幸福。”
女生脸瞬间红了，疯狂点头。
【本来以为是个害羞的小姑娘，结果开口就是老婆哈哈哈。】
【这个女生的想法和我一样呜呜呜，当初看到兔兔宝宝在采访时说自己其实是想当医生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实现不了，很多人骂他装，然后看到后面他在地震后的灾区跟着一起救人，真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想粉他一辈子。】
【我还记得有一次是机场，是个小姑娘，温言喻一下子就冲出来了，给小姑娘做急救，后面上热搜后还被医生表扬说他姿势很专业。】
【对，宝宝录综艺结果地震了，大家都被转移走了，宝宝留在那成了志愿者，当时要不是有人拍照都没人知道宝宝留在那了，后面还有宝宝同学出来了，宝宝是首都医科大的学生啊啊啊，但是只读了一年多就退学了，当时还因为这个被人骂了，说他为了钱进娱乐圈咋咋咋。】
【这个难说，但我感觉温言喻他看上去有苦衷的样子，别问为什么，谁对谁错我看一眼他们的脸就知道了。】
【我一直是兔粉，没别的原因，因为当时我妈在那受了伤，就是温言喻给做的处理，当时我吓得疯狂打电话过去，还是温言喻接的电话，他安慰我别哭，说我妈妈在他身边，就这一个原因，我一个不追星的粉他一辈子。】
【我天，我记得这事，因为这事温言喻才算是真的破圈，虽然当时好多人说他是做戏，但是他确确实实在那顶着余震的风险待了一个月，一直帮忙救人。】
小插曲过去，温言喻梳理好情绪。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
买完了最后一条黑鱼，给孩子们买了各种小玩具和图书，二人走出商场。
忽然想到还有一个调料没买。
陆明绪准备回去。
商场内忽然传来了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几人同时回头看去，就瞧见不远处正有一群人往这块跑。
“里面有人拿着刀在砍人！”
“快报警！”
摄影师也一脸懵逼。
几个跑到外面的人一边报警，一边冲几人解释。
“外面有个男的发疯在拿着刀乱砍人，好几个人都被砍到了，你们别进去了。”
一股浅淡的血腥味忽然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脑海深处的记忆被瞬间唤醒。
温言喻表情骤变，抬脚就往里走。
“温言喻！”陆明绪紧张地询问：“你去哪？”
“有人出事了。”温言喻皱眉：“你在这待着别动。”
陆明绪一急，直接抓住了少年的手腕。
“你那个营养不良的离谱体重去有什么用，和我们在这等警察！”陆明绪表情严肃，容不得反驳。
摄影师也劝阻：“是啊，太危险了，我们在这等着，警察和保安应该很快就到了。”
血腥味越发浓重，温言喻一个借力拧开了陆明绪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陆明绪表情错愕了一瞬，咬了咬牙，对身边几人嘱咐几句，迅速跟上了少年的脚步。
【卧槽？快走啊。】
【真的假的？剧本还是真的？】
【卧槽真的吧，节目组肯定不敢玩这么大。】
【假的吧，估计是测试嘉宾反应。】
【妈呀，好吓人。】
【不是！老婆你怎么跑进去了！！！】
【我晕了，外面拿着刀的人，他赤手空拳去有什么用，给人送人头吗？】
【别给安保添乱谢谢。】
【真的真的！刚刚我们群里有人发现场视频了！已经有好几个女生被砍伤了。】
商场内一片叫声，明显已经乱成了一团。
“你TM个臭婊子！老子给你花了这么多钱！你凭什么给老子踹了！你们这群贱人！贱人！全都给我下地狱！”
二楼拐角处壮硕的中年男人骑在女人身上，一边不停咒骂，一边胡乱挥着手中的长刀。
男人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凶狠又疯狂，狠狠将刀子插入女生腹部。
商场的顾客和导购早已吓得躲避起来，两名保安也负伤在地，地上四处都是散乱的血迹。
男人按在地上的女生不停挣扎，双眼因为充血瞪大，脖颈间青筋暴露，整张脸因为痛苦而扭曲，鲜红的血液从身上伤口处流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