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没吭声。
他不说话，弗格森也不看他。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弗格森才说要去开记者会，莱恩抬起头，刚好也看到了在场外等候的妈妈维多利亚，于是冲老头挥挥手。
“Sir——！”
莱恩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连忙叫住弗格森。
紧接着，他在贝克汉姆和维多利亚的注视下小跑过去，附耳在弗格森耳边说了几句话，才在老头惊讶的表情中跑回父母身边。
贝克汉姆：“你跟老头说什么了？”
“你想知道？”
“有点吧。”
“我不告诉你，”莱恩冷笑一声，并捏起小鸡手准备吵架，“赔吧，趁妈…维多利亚在，让她做见证，你赔我的头发，一根一百万欧元。”
辣妹但笑不语。
贝克汉姆：……
真要这么赔，那他要从威塞克斯王朝（公元519年建立，英格兰第一代王朝）开始卖身，才赔得起儿子的“真金头发”！
欧冠十六强结束后，球员们回到内洛。
“不多说了——”
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心情很好的安切洛蒂竖起两根手指：“两天假期！”
“哦耶！”
“放假万岁！”
“卡尔洛最好啦！”
众人立马鸟兽散。
托尼克罗斯和巴德斯图贝尔一直住在内洛宿舍，他们俩留在原地，然后扭头瞅瞅老板，异口同声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走不了，”苦命人莱恩淡淡道，“我还要上班。”
二人：……
他们背着包站在原地，目送主席离开，只觉得对方的背影写满了忧伤。
打工，真辛苦。
还好他们只用踢球。
“走吧伙计，”巴德斯图贝尔招呼克罗斯，“你的小熊软糖还有吗？分我点，我的吃完了。”
克罗斯：“没了。”
克罗斯：“我之前买来哄小朋友的，原来还有成年人吃那个吗？”
巴德斯图贝尔：？
不是哥们，你这话什么意思，又阴阳我！
德国人的幽默细胞一点都不比英国人少，只是他们平常说话总是太认真，让别人不敢相信德男竟然是在开玩笑；而英国人，他们说话刻薄刁钻，笑话又冷。
好在巴德斯图贝尔是个好脾气的人，即使生气也只会生闷气。
比如3C尼那次。
他冲托尼挥挥拳头，闷不吭声背着包走开。
托尼克罗斯加快步伐跟上去，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在巴德斯图贝尔粗声粗气问什么事时掏出Haribo软糖。
说真的，巴德斯图贝尔真是受够这帮聪明绝顶的中场了。
另一边，曼联青训。
“滚去捡球！”球场上，有个黑人男孩正在不满地对同伴怒吼，斥责他竟然连那么简单的球都进不了。
他的同伴唯唯诺诺。
旁边，其他人对此视若无睹，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情况。
毕竟足球场上实力为尊，而那个黑人男孩更是公认的下一届曼联天才，以后绝对会升入一线队，成为年薪千万的大球星。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新面孔走过来，有人认出他是一线队的助教。
这是准备干什么？
众人看向黑人男孩。
那个助教果然叫了那个黑人男孩的名字：“保罗·博格巴！先生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就在博格巴被弗格森喊走之际，此刻正在勤劳加班的米兰主席却遇到了困难。
困难具体表现为：
莱恩好像有点倒霉。
“到底为什么主席办公室的抽水马桶会坏，”他蹲在三楼公厕喃喃，“我要去找这个马桶销售商的麻烦。”
他不想用公厕。
尊重拉屎自由，倡导独立拉屎。
失去独立拉屎权的莱恩又不好意思去借老头加利亚尼的厕所，只好跑到公厕，好在环境也还可以，只是有一点不好——
他有点便秘。
主席的幽绿眼睛里闪过五分震惊、三分愤怒、两分不屈和一分顽强，若是让他的商业伙伴或对手瞧见，一定会认为他在酝酿什么惊天密谋。
但实际上，他只是拉屎有点困难而已。
十分钟后，脚都蹲麻了的米兰主席终于成功战胜便秘，他颤颤巍巍擦完屁股、颤颤巍巍推开隔间门出去，结果却在下一秒摔了个四脚朝天。
莱恩：？
莱恩：！
莱恩：…
“我的天呐，”旁边传来保洁大叔震惊的呼声，“您怎么在这儿？您没事吧，都怪我，我以为这会儿没人就开始拖地了，这个厕所用的频率又不高。”
莱恩挣扎着自己爬起来，然后倔强地说自己一点事都没用。
没错，不痛。
他忍着屁股墩子的疼痛，甚至还很有礼貌地问问保洁对工作时间和待遇是否满意，搞得对方一边愣愣说都好都好，一边情不自禁想怪不得AC米兰能成功。
这个，就是老板的大格局！
大格局老板捧着一颗破碎的心走回办公室，结果他刚推开门，就发现原本整理好的文件满天飞，同时伴随着凄厉的狗叫声——
“Wer！wer！”
莱恩：……
他的视线落在那叠满是狗脚印的文件上，而后眼角一抽。
“对不起，先生。”
内洛的工作人员忐忑道：“我们控制不了圣西罗…”
说话间，比格犬圣西罗就大叫一声，然后在莱恩的办公桌附近拉了一泡尿来标记领地，最后屁颠屁颠跑向主人。
莱恩深呼吸一口气。
在那一刻，他意识到：最后那个绝杀曼联的压哨球，真是用尽他不少运气。
在莱恩陷入倒霉-掉头发-被狗骚扰-继续倒霉的循环时，一通来自仁宫嘘寒问暖的电话打到了巴德斯图贝尔的手机上。
它来自拜仁队长马克·范博梅尔：“…看到你们在米兰顺利就好。”
“那拜仁呢？”
“拜仁肯定一切都好，”马克·范博梅尔笑道，“球队还是老样子，胜利、啤酒，你的好朋友托马斯被先生提上了一线队，发挥还不错呢。”
“托马斯很想念你…还有托尼。”
听到这句话，巴德斯图贝尔情不自禁开始畅想：假如他没有离开拜仁，那么现在，他恐怕正和托马斯一起为拜仁踢球吧？
他下意识看向克罗斯，却发现后者正在聚精会神看电视。
托尼没听见吗？
巴德斯图贝尔想开口叫他来和范博梅尔说话，宿舍大门却被人敲响：“托尼，我是莱恩，你在宿舍吗？”
托尼秒答：“在。”
说完，他在巴德斯图贝尔吃惊的眼神中迅速站起身，然后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
托尼关上门。
莱恩笑眯眯道：“因为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克罗斯面露疑色。
一时间, 托尼宽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但他愣是半天找不到一个正确答案：派对？这不能算惊喜；生日礼物？可他的生日是1月4号…
纵使心中想法纷繁，托尼却始终挂着一张扑克脸：“什么惊喜？”
“暂时不能说。”
莱恩笑道, “但你很快就知道了…啊！霍尔格，下午好！”
米兰主席热情又不失礼貌的和巴德斯图贝尔打招呼，但奇怪的是，后者却捏着手机，眼神躲躲闪闪, 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莱恩眯起眼。
他没有去追问巴德斯图贝尔，而是半转身, 用脚尖踢踢比格犬：“我下午有很多工作要做，你方便帮我照顾一下吗？会有工作人员来帮你的。”
托尼看了眼狗，不知道这么小的狗为什么还需要别人帮助照顾。
他点点头，说行。
奇怪的是，圣西罗一看见他就有些瑟缩。
莱恩不由大喜，不顾小狗的呜咽把它强行抱起来交给托尼, 只有第一次见面的人类会被比格魔王的呜咽打动，而它却不一样——
他的心比石头还硬！
送完狗后，莱恩冲克罗斯和巴德斯图贝尔挥挥手道别，才离开他们宿舍。
休息日第二天，莱恩受邀去参加宴会，并听一堆上层名流满嘴跑火车。
这次他带了女伴。
老带着管家（威廉）和老妈子（加利亚尼）也不是个事, 于是莱恩认真思考片刻后，选择邀请母亲维多利亚来当女伴, 后者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怯场。
情况果然顺利。
长袖善舞的维多利亚为儿子挡下90%的交际烦恼，让他不至于因此厌烦。
宴会即将结束时，辣妹准备去趟厕所, 在她刚走没多久，有个彬彬有礼的中年男人忽然朝莱恩走过来，“莱恩先生，我的老板想请您赏脸一起聊聊。”
莱恩看向他没说话。
男人从胸口抽出一张精美的名片：“他说您看到这个，就知道他是谁。”
莱恩接过名片。
名片整体呈渐变蓝色，在最中间则有一串烫金的英文字母：Chelsea，看清英文后，米兰主席情不自禁哑然失笑。
但他却在男人惊讶的眼神中把名片递了回去：“请恕我失礼。”
“您……？”
“明天就是训练日，”莱恩从容解释，“我恐怕没有时间和这样一位大人物畅聊，假如他有兴趣，可以亲自来圣西罗看比赛。”
“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莱恩将自己的名片给出去，然后微微一笑。
男人见状只好犹犹豫豫接过卡片离开，此时，维多利亚恰好从厕所里走出来，她亲昵地搂着儿子臂膀，问他这是谁。
“一个合作伙伴。”
莱恩笑眯眯回答。
“先生——”
刚刚那个中年男人悄悄推开门：“米兰主席没答应。”
“为什么？”
阿布背对着他站立，面前是一片开阔的阳台，阳台下是刚刚结束聚会、鱼贯而出的人群，俄罗斯人居高临下的位置让他把一切情景都收入眼底。
男人走上前，把那张来自米兰主席的名片递给他。
阿布接过。
“…纵使阳光黯淡，”他轻声念道，“阳光总会照耀圣西罗。”
莱恩不知道阿布为什么会突然秘密邀请他开小会，但米兰主席还是根据本能把队里现有的金发前锋盘了一遍，决定让西多夫增加对罗伊斯的思想教导。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阿布的目的：普拉蒂尼受贿案被曝光了。
欧洲足坛为之哗然。
当莱恩来到内洛参与训练时，几乎所有球员都在谈论这件事，没有人能想到国际足联和欧足联高层已经腐败至此，还有人悄悄拿它和当初的电话门对比。
“这太恐怖了。”
巴拉克抱怨，“这种黑哨简直是对足球的侮辱。”
赢球就应该堂堂正正的，而非利用裁判操纵比赛结果。
“黑哨而已，”莱恩帮他压腿做仰卧起坐，他淡淡道，“当初咱们整个意甲差点被莫吉搞垮，到现在还有人赌.球呢。”
“…不是吧？！”
巴拉克一惊。
但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队友竟然都对此见怪不怪，甚至内斯塔还在嘀嘀咕咕、啰啰嗦嗦道：“也不知道GIGI赌不赌了，真希望他不要又被抓。”
德国人大为震撼。
意甲恐怖如斯！
莱恩乐呵呵拍着他膝盖，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当年就连他自己都差点被检察院带走，原因是那群王八蛋官员不相信竟然有人真的能清清白白。
唉，可谁想到他们AC米兰就是这么纯洁无瑕呢？
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莱恩看着巴拉克做仰卧起坐，心思却飘到阿布的邀约上，如果他没猜错，俄罗斯人绝对在这方面也下了不少功夫。
那么他找他详聊，难道是为了商量更好锤死普拉蒂尼吗？
毕竟……
铲除野草的最好方法，是连根拔起。
莱恩微微一笑。
旁边，舍甫琴科看着莫名其妙傻笑的老板，扭头问因扎吉：“你儿子怎么了，难道他又要收购新资产——比如把乔布斯的apple公司买下来？”
“我不知道。”
因扎吉摇头。
皮波：“莱恩的知识储备真奇怪，论起商战，他确实丝毫不逊色，可谈起具体的理财金融，他又一窍不通，比我学的还差。”
“你真傻，”皮尔洛拍拍他屁股，“老板只要会用专业人才就好了。”
“不许打我屁股！”
因扎吉怒目而视，显然对这一行为有很强的ptsd（因扎吉曾在一场比赛中遭受性.骚.扰）。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踢完曼联又休息完后，米兰继续征战意甲。
3月15号，AC米兰1-0切沃；3月21号，那不勒斯0-1AC米兰，其中，什琴斯尼在第二场比赛中发挥相当出色，挡出那不勒斯的一个必进球。
至于对阵切沃——
安切洛蒂上的迪达。
教练先生对这把神经刀的使用很慎重，宝刀虽好，却是双刃剑。
他能被什琴斯尼对阵强队的精彩表现激动到难以自抑、满脸通红甚至滑跪庆祝，就能被什琴斯尼对阵弱队的垃圾发挥绝望到双手抱头、痛苦难言甚至恨不得当场刀了他。
安胖还想多活两年，没有心脏病的多活两年。
求放过。
3月23号，休息一天归来的克罗斯准备陪巴德斯图贝尔去一趟医务室，后者感觉大腿内侧有点不舒服，决定趁早去看看。
结果托尼刚推开门，就发现里面坐着一个人。
——克洛泽。
克罗斯：？
他猛地关上门，决定以后再也不陪霍尔格熬夜打游戏，避免出现幻觉，旁边的当事人还很茫然，“托尼，你怎么关门呀？”
“……没什么，”克罗斯淡淡道，“手滑。”
宽师悄悄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重新推开更衣室的门：克洛泽仍然坐在那。
“是托尼？”
克洛泽笑道，“你怎么来了？”
托尼·克罗斯看着他：“我认为这话应该我来说，你要转会到米兰？”
“当然不是。”
二人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他们齐齐扭头，发现莱恩正抱着四大盒披萨走过来，“他是过来治伤的。德国那边没办法从根本解决他的问题，安娜也许还有几分把握……来块披萨？”
托尼婉拒了。
他不是一些猪。
莱恩绕开他们走进医务室，同时指挥巴德斯图贝尔关上门，最后把披萨放在桌上，邀请其他医生们过来品尝。
做完这一切，他才拍拍衣服：“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自己来了。”
克罗斯沉默。
这惊喜确实很惊喜。
另一边，克洛泽已经在安娜的安排下开始做检查，克罗斯神情复杂地看他一眼，而后收回视线。
他张嘴，说的却是：“圣西罗很不错，我喜欢它。”
“那我真的很惊讶，”莱恩边说边从口袋里掏手机，“毕竟喜欢它的人可不多，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抱歉，卡尔洛的电话，恐怕是欧冠抽签出了结果。”
“Ciao？”
在莱恩接电话时，宽师扭头看向克洛泽，他刚想开口说话，身边就响起主席大剌剌的声音——
“对手是拜仁？”
“那不用害怕，我们对拜仁有输过球吗？我怎么感觉好像从来没有。”
托尼：……
克洛泽：……
巴德斯图贝尔：……
众医生向莱恩投入敬佩的目光，心想他不愧是主席大人，竟然敢在仁窝聚集地公然挑衅拜仁。
真是猛人啊！
没过多久，莱恩挂断电话后扭头，发现在场所有人都在看他。
“看我干什么？”
他反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说着，他走到披萨盒旁，不顾安娜的警告拿起两块披萨一压一叠，开始大快朵颐，并认为披萨还是应该一人一张才够过瘾。
“没什么，”克罗斯答，“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都在拜仁踢过球。”
“那太正常了。”
莱恩啃着披萨：“我还在曼联踢过球呢。对了，霍尔格是不是之前老哭着想拜仁，正好趁这个机会回去看看——”
“再送他们出局。”
在场所有仁全部深呼吸一口气，其中，克洛泽和巴德斯图贝尔默默捏紧拳头。
巴德斯图贝尔被他的英国老板伤透心, 可惜莱恩本人只顾自己BB。
此时，克洛泽认为自己有责任站出来为球队说句话：“距离比赛还早呢，莱恩, 我可不认为拜仁会输给米兰。”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莱恩沉思，“毕竟奥利弗（卡恩）退役了。”
克洛泽：……
那他妈是重点吗？
可惜米兰主席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K神没办法跟他争辩“拜仁根本不怕AC米兰”，他毕竟还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要请别人的医生帮忙治病。
客气点吧, 不然被恼怒的主席扫地出门怎么办？
宽师心中就没有这个烦恼，他从不去纠结这方面的问题；他现在是不是穿的米兰球衣？是, 那他就为米兰认真踢球。
至于别的？
他不会考虑的。
世界上很多烦恼都是庸人自扰之，托尼·克罗斯显然不是庸人。
他是神人。
好在莱恩接下来良心发作，转移了话题，几个人吃着披萨聊着天，互通农民联赛和养老联赛之间的八卦。
“普拉蒂尼的事你听说了吗？”克洛泽问，“我们都很震惊。”
“我也一样。”
巴德斯图贝尔点头, “真不知道记者是从哪儿弄到这些消息的。”
莱恩摊开手：“伙计，我比你更想知道，我每天都在被人编撰八卦新闻，很有可能今天我是男同性恋、明天我就要和地下女友秘密结婚了。”
众人哈哈大笑。
在球员们嘎嘎乐时，安娜也捧着一块披萨在啃，她撩走额前一缕火红的头发, 然后和秦医生对视一眼。
“真令人难以想象，”她耸肩, “我是在米兰，我还以为我在德国呢。”
“德国人太多了。”
秦医生忍俊不禁。
抽签结果出来后，克洛泽也在米兰成功安顿完毕, 他这赛季本来就差不多等于报销，拜仁目前缺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
每当想到这里，克洛泽总是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
算了，何必自扰？
而另一边，托尼·克罗斯虽然没有任何表示，去医务室的频率却变得频繁起来，莱恩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清楚。
但克罗斯知道他知道，因为霍尔格从来没在公开场合想念过拜仁。
实际上，米兰主席究竟对米兰掌握到什么程度？
托尼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3月24号，AC米兰客场挑战帕尔马，最终结果是1:3，米兰再得三分。
随着本赛季的逐渐落幕，意甲冠军淘汰赛也变得异常火热，目前，尤文图斯、紫百合和那不勒斯等等球队都已经黯然退出。
事实上，由于电话门事件，尤文图斯早就不比以往。
以前，是米兰和他争老大；现在，则变成米兰和国际争老大。
紧接着3月28号，AC米兰又在主场和拉齐奥踢了个2:0，令不少球迷精神大振，直呼“胜利唾手可得”；比赛踢到现在，米兰稳健的表现让不少人摆脱了马尔蒂尼退役的恐惧。
这其中，在内洛辛勤加班捶小黄鸭的马保罗起到一定功劳，呕心沥血“算计”对手的安胖也起到一定功劳。
大家真是功劳多多！
28号踢完拉齐奥，米兰球员连家都没有回，就集体开始了他们的慕尼黑之路。
“咱们要去踢慕尼黑啦，”大巴上，帕托傻乎乎问罗伊斯，“你会伤心吗？
罗伊斯用力掐他。
帕托嗷的一声叫出来，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话。
巴拉克也是拿这活宝没办法：“马尔科是多特青训，亚历山大，他不一定喜欢拜仁。”
虽然拜仁会自发搜罗全德国的好球员，但并不是所有德国人都喜欢拜仁，一些死忠多特就很讨厌拜仁球员，当然了，这种反感情绪肯定比不上北大王汉堡。
帕托恍然大悟。
他瞅瞅罗伊斯、又瞅瞅巴拉克，表情很惊异：“可是你们关系很好……”
“——天呐！”
卡卡突然插嘴。
圣子看向年轻后辈，认真问：“亚历山大，难道你没有入选我们巴西国家队吗？米夏是德国队队长啊。”
“对哦，我忘了。”
帕托挠挠头，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偶像阴阳了，又好像没有。
是错觉吗？
经历一番旅程后，球员们终于入住慕尼黑附近的酒店休息。
在调整状态以面对比赛时，队内德国帮还热情邀请主席共进大餐，莱恩好奇前往，发现大餐竟然是德国猪肘后顿时敬谢不敏。
这玩意太噎人了。
对此，巴拉克回敬“按照你的食量，应该也不存在噎不噎人一说”。
莱恩勃然大怒；
莱恩恼羞成怒！
莱恩称等31号比赛前，他要和拉姆一起说巴拉克半个小时坏话。
结果等31号当天，拉姆问起莱恩巴拉克现状时，米兰主席却风轻云淡一笑：“米夏在米兰特别好，我们都很尊敬他，他踢球也很努力。”
“那我就放心了。”
拉姆不动声色看了巴拉克一眼，又含糊不清道：“…有些话我不好说。”
莱恩并不惊讶。
他露出“宫斗嘛我都懂”的微妙表情，没有选择追问，而是对拉姆好一顿嘘寒问暖，关怀他在拜仁是否一切都好、是否能以后干掉其他人顺利上位等等。
未来的拜仁队长侧耳倾听片刻，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地意识到一件事：
对方还在笼络他。
这份坚持让拉姆不禁感叹莱恩为了米兰，真是深谋远虑。
在二人叙旧时，穆勒、克罗斯和巴德斯图贝尔三人组也兴奋地聚在一起聊天。
穆勒搂着巴德斯图贝尔的脖子大声说：“我好想你们，天呐！真不可思议，我们之前还在一起训练呢！”
“米兰怎么样？”
巴德斯图贝尔皱起眉头思考半天，认真答：“内洛的gelato很好吃。”
Gelato就是冰淇凌的意语说法，在听过热心人士托尼·克罗斯的翻译后，穆勒恍然大悟，然后就陷入相当复杂的情绪里。
虽然好伙伴在米兰过得好他开心，但他怎么记得霍尔格以前不是这样……
“想知道答案？”
一眼看穿穆勒想法的托尼问：“你也租过来试试？”
穆勒面露惊恐，并迅速拒绝：“不不不！我喜欢德国、我爱拜仁、我喜欢我的马和农场，我不想去意大利！”
“我说着玩的，”托尼平淡一笑，“别当真，米兰不缺前锋。”
“你想也来不了。”
穆勒：……
托尼的嘴，真是一如既往的一言难尽。
叙旧结束后，首回合比赛就在安联球场正式开打。
米兰是433阵容，加图索、莫德里奇和克罗斯搭档中场，前锋是小罗卡卡和因扎吉，显然，安胖这手汲取了之前被曼联中场绞杀的经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