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说不可能,可……虽然很扯,但对方描述的情况与他和hiro的处境高度相似。
他的意思是,暴露的人是hiro吗?
事关幼驯染,他没办法不郑重对待。
但是,这会是陷阱吗?
卧底的多疑上线。
迹部没从淡金发青年仿佛面具一般的脸上看出什么,不过沉默已足够说明态度。
“我可以证明,就是那个,好朋友才知道的秘密。”迹部绷着脸道,“你的真名是降谷零,是一名公安警察,小时候总是和人打架,原因是对方觉得你的金发奇怪而故意找茬……啧,真是没眼光!”
安室透震惊的脸变得无语:不要参杂私人情绪啊!
而且这绝对不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只是单纯地因为他也是金发。
“你经常在受伤后找一位叫宫野艾莲娜的医生包扎,你也是为她才当的警察。”说到这里,迹部眼中流露出克制地好奇,“所以安室先生,当年小小的你是喜欢艾莲娜医生的吧?”
安室透的原话当然没有这些,得出这个结论全靠他敏锐的洞察力!
那个安室先生不肯告诉他,这个说不定——
“我相信你了。”
迹部眼神期待:啊嗯,然后呢?
安室透:“。”
没听见下文的迹部很失望。
不过有没有亲口承认都不重要,避而不答就是最好的答案。
“哼~”
安室透感到头疼,这孩子是和琴酒不一样的难缠。
别开玩笑了,这种夜聊话题不适合你!
“既然你说你从未来的我那里听说了整件事的经过,那他有计划了吗?”
迹部:“没有,他说只要把消息传递给你,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安室透:像是自己能说出来的话。
迹部想了想,这毕竟事关任务,他还是要适当表现一下自己的重视,于是说:“如果安室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提,钞能力和实力我都不在话下。”
“不必!”安室透根本没听后面的内容,但想也不可能把一个未成年孩子牵扯进危险的事。
……好像有点明白未来的他为什么不告诉迹部具体计划了。
有忙你是真帮啊。
迹部脸颊微鼓:“这也是我的事呀。”
安室透:……他说出口了吗?
算了,这不重要。
“总之交给我们就是了,要信任警察。”他操心道,“你也赶快离开这里,虽然这个地方除了hiro没人知道,但接下来就不好说了。”
在组织面前隐身才能最大程度保证迹部的安全。
时间充裕的情况下,迹部只需要完成前半部分的信息传递,之后都不用他操心。
而传递信息的对象是合作者本人,怎么找到他,如何取信于他,自然也没多少难度。
所以迹部才说,这是简单模式。
而后面的事,交给身为诸伏景光幼驯染且同为卧底的安室透,迹部更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显得他太划水了。
迹部就不禁问自己了,他堂堂天选之子这么不作为真的合适吗?
不过转念一想,偶尔坐享其成感觉也不错。
国王大人本来就不用事事亲力亲为的嘛。
他完成了自我开解。
“既然如此——”迹部话音一转,“尽管我也很想说马上离开,但现在是深夜,而我的司机早就回去了。”
安室透:“……那你想怎么办?在我这里将就一晚?”
“不要。”迹部毫不犹豫地拒绝,眼睛瞟向唯一的卧室,“我对和别人睡一张床不感兴趣。”
安室透揉揉太阳穴,认命道:“明白了,我送你行了吧。”
看着淡金发青年眼底的青黑,迹部很有良心地说:“安室先生送我出去一段路就可以,我让家里的司机来接。”
其实迹部更想说他一个人也没问题,但想来安室透不会同意。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有正义感的公安啊!
然而这个提议也被否决:“我还做不出大晚上让十几岁的孩子一个人回家的事。”
迹部刚想反驳自己不是孩子,但又反应过来他确实只有十几岁,因此不得不把话咽回肚子。
“请不要不把司机先生当人看。”他幽幽道,“再说安室先生现在本来就是坏蛋,这么有良心可不行。”
安室透无语了一下,干脆说:“你就当好人身份的我突然出现了吧。”
迹部闻言,煞有介事道:“第二人格么,有点意思。”
“真要说这才是我的主人格。”安室透就这么接受了新鲜出炉的设定。
两人一起下楼,坐到车里,迹部把安全带系好:“安室先生确定你可以吗?”
安室透从那双纯真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忧,心里淌过一股暖流:“没问题,只是开车耗费不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正好还能想想接下来的安排。”
迹部抓着安全带警惕:“我的意思是,安室先生这算是疲劳驾驶吧,很危险的。”
安室透的感动化为乌有,皮笑肉不笑地道:“少爷闭嘴吧,否则我就要考虑把你绑车顶送货回家了。”
迹部:“……”不愧是卧底成非法组织高级成员的男人,一言不合就威胁上了。
但是这种话能吓得住谁?
“哦,我好害怕。”语气里没有感情,也没有技巧。
安室透瞄到他有恃无恐的表情,心中好笑又无奈。
不管怎么说,他能确定这孩子对自己十分信任,这也打消了他最后一丝疑虑。
想到这里,安室透没忍住抽了抽嘴角:虽然对方的说法还是不能深究,往深处一想就怎么也无法自圆其说。
他赶紧住脑,闲谈般道:“迹部君可以说说对我的了解吗?我稍微有点好奇。”
这是套话。
“我想想啊。”然后迹部就开始沉吟。
他左手托着右手的手肘,右手虚握拳抵着下巴,思考得特别认真的样子。
安室透都好像能看见他头顶的气泡框,里面写着“emm——”。
然后他就看见那几个字母加粗,变红,堆满整个气泡框,最后溢出来。
安室透:“?不是,我就那么一言难尽吗?!”
不至于那么失败吧?
又隔了几秒,迹部慢悠悠说道:“总体来说是一个很靠谱的大人吧,但是遇到讨厌的人时会有特别幼稚的竞争心。”
安室透这下也有点说不出话了,半晌才道:“啊?我吗?”
迹部肯定:“对,你哦。”
“谁啊?那个我讨厌的人?”安室透决定打探敌情。
“冲矢昴,东都大学工科研究生。”迹部想想道,“不过他应该跟你一样有隐藏身份。”
安室透和柯南都不会在他面前提起组织相关的事,也只有这次无可避免才涉及到一点,而仅有的几面之缘不足以让他对冲矢昴有多深的认识。
不过柯南身边的这些人成分还真复杂。
安室透当即皱了眉头:光听名字就无端觉得厌恶,真不敢想象他真人有多讨人嫌!
以上是他全主观加臆想的言论。
迹部看得啧啧称奇:这就是所谓真正讨厌一个人都是刻在DNA里的吗?
在心里小小吐槽了下,突然想起看到那张合照时自己的离谱猜测。
他的视线逐渐上移,定在安室透脸上,但没说话。
等了好一会儿的安室透:“迹部君?”
那是什么复杂表情啊!
迹部回看前方,语气里带着五分沧桑和五分感慨:“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安室先生以警校五人组身份出道的过去了。”
安室透眼底浮现出怀念的神色:是啊,那时候他们……不对!
温馨的bgm骤停,他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出过道?”
迹部:“嗯…唔…总之就是那样啦。”
安室透:小小年纪尽造谣。
轰轰轰,旁边一辆摩托加速驶过。上面的两人都带着头盔,看不清面貌,后座的人手里拿着一个不符合他们鬼火少年身份的公文包。
迹部下意识看向副驾驶这一侧的后视镜中,一个上班族打扮的男人奔跑追车,面色焦急地喊着什么。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凭自己两条腿不可能追上,没跑出几步就停下了。
这些信息加起来,很容易就让人判断出那是什么情况。
“安室先生,是抢劫!”
“嗯。”安室透显然也发现了,脸上露出一个属于波本的狞笑,“抓紧了,迹部君!”
那表情就好像在说——居然有胆子在我面前飙车,等着被沉东京湾吧!
不等迹部再多想什么,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推背感。
迹部紧闭嘴巴,两只手紧紧抓着安全带。
虽然有提醒,但只有飙滑板经历的他还是被惊了一跳。
不过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就重归平静。
毕竟是为了耍帅做过跳伞登场网球比赛现场这种事的人。
白色的马自达在安室透的手下似乎有了生命,任凭前面的摩托车怎么闪避,都没能将他们甩掉。
安室先生的车技确实很炫酷,但第一视角观看有点废人。
脑壳里的东西都快晃匀了。
“安室先生,拜托请速战速决。”
如果不是太不安全他都想探出车窗外给他们一球。
淡金发的青年从善如流:“既然迹部君这么要求了,我会竭尽全力的。”
这时候,摩托车拐进了一条更为狭窄的岔路。
前面是一辆几乎占满道路的货车,摩托车擦着边通过。
大概是觉得这次肯定能甩掉对方,后座的人转过头,做出一个挑衅的手势。
安室透轻哼一声,紫灰色的眼睛中划过一抹寒芒。
“真敢啊,那家伙。”
迹部从平静的嗓音中听出了淡淡的兴奋。
“……”Ok,fine,你开心就好。
超车成功的抢劫二人组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那辆一直紧追不舍的马自达倾斜着车身,两个轮子在地上跑,另外两个在墙上。
它就这样朝他们冲来,如同从地狱中爬上来的雷电恶鬼。
所谓“雷电”是轮胎摩擦出的火花。
“哈——?!”
他们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
安室透油门踩到底,猛打方向盘拦住摩托车的路。
骑车的那人下意识想躲开,扭头就一头撞上墙。
“啊啊啊啊啊!!!”
叮铃哐啷又噼里啪啦,摩托车翻倒,两个摔到一起的人暂时失去意识,眼睛变成蚊香圈。
第61章 江户川新一君
面对如此惨状,迹部在心底浅浅担忧了一下,然后微抬头询问:“安室先生,趁交警来之前快逃?”
想想还有点兴奋,哇酷。
安室透舒畅的心情一滞:“不要用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说法。”
“难道说安室先生要等警察来?”迹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安室透:“……”
做个好人好事还汗流浃背了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的身份不宜和警察有过多的接触,后续会让人来处理。”
迹部脑袋微微一歪:“这不就跟我说的一样吗?”
安室透:“性质完全不同啊!”
“哦。”迹部没再多说,只是默默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大半夜还要加班的百分百社畜点了个蜡。
因为中途偏离了路线,他们比预计多花了半个小时才抵达迹部宅。
下车前,迹部忍不住道:“都凌晨一点多了,安室先生你没问题吗?”
真的能好好到家吗?真的不会猝死吗?
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为了送自己才忙到这么晚,他的良心真的会痛。
哪知道安室透却清爽道:“这个时间回去还能好好睡一觉,所以完全没问题!”
迹部:“……?”这句话好诡异,每个字都能听清楚,但是理解不了一点。
不过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就选择尊重他人命运了。
“好叭。”迹部顿了顿,说道,“安室先生,我知道你们都很不希望我在掺和进那个危险组织的事,但至少在诸伏警官这件事上,有需要的话请一定让我帮忙。”
这是他的任务,安室透出于个人的感情和责任原因接手也并无不妥,但彻底放手不管他还是做不到。
“安室先生应该会做出最有利的判断吧?”
面对小少年的认真,安室透没办法再拒绝:“迹部君果然是个大孩子,这时候给人感觉就很值得信任呢。”
迹部并没有被夸奖的喜悦,反而眼神犀利起来:“安室先生,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疑问的句式,陈述的语气。
为什么要用“这时候”这样的限定词,他明明一直都是承载他人希望的国王大人!
任何时候都超可靠的好吗!
“迹部君想多了。”安室透瞟了眼车窗外,“你还是快下车吧,再拖下去你的保镖们都要过来把车团团围住了。”
心虚!绝对是心虚了!
迹部叹一口气:“算了,安室先生你记住就好了。”
迹部这么晚回来惊动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已经睡下的津野田先生。
老爷子一双总是睿智沉稳的眼睛盛满了愤怒:“景吾少爷,我并不是要干涉您的交友,但恕我直言,您的那位朋友不是能深交的人!”
哪有大半夜这么折腾小孩子的,还连面都没有露,遮遮掩掩怕不是有鬼!
管家先生警惕.jpg
迹部:“津野田先生,你误会了。”
未成年人在行动上总是欠缺一些自由。因为预料到这一趟出去要耗到很晚,所以他干脆就说要在朋友家留宿。
可就目前的状况,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确实有些奇怪,联想到不友好的地方也不无道理。
迹部自觉津野田先生对安室先生的误解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于是他说:“过程比较曲折,但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津野田先生痛心疾首:“景吾少爷不要为他说话了,他不值得!”
他坚定地认为迹部是被复杂又肮脏的大人给忽悠了。
迹部:“……”尽管他也经常吐槽,但安室先生的确是个好人来着。
而且这是什么八点档台词啊?!
他无语地说:“津野田先生,别脑补一些没有发生过的东西。”
津野田:“咳。”
迹部从来不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性格,看回来状态就知道他没吃亏。
可是!可是面对看着长大的水灵灵小白花,任谁都会多担心一点的吧?
他们小少爷,单纯得很嘞!
滤镜相当厚的发言,说出来本人都不敢认的程度。
迹部不可能真一五一十将事情解释清楚,想想还是让安室透背个黑锅好了,反正他俩又不认识。
想必对方不会介意,嗯。
时间太晚,迹部简化了流程,只简单冲了个澡。
生物钟早就催着他快睡觉,因此刚一盖好被子合上眼,意识就渐渐飘远,没一会儿轻轻打起了呼。
或许是这一晚上经历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做了一个梦。
梦境中,眼底有明显青黑的Q版安室透在独自开着Q版车回家的路上,终究是没有抵挡住疲倦的侵蚀,一头磕在方向盘上。
圆滚滚的车失去控制,偏离方向驶向了绿化带,咵嚓一下直接撞树上。
这个画面的上方有一个爆炸的对话框,里面写着加粗的“嘭!!!”。
以旁观者看着这一切的迹部甚至还有闲心想:好像在看漫画。
画面还在继续往下进行——
即便是如此出了如此严重的事故,安室透还是没有醒来,代表安眠的鼻涕泡随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呼吸而变大变小。
接下来,Q版的安室透虽然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去了医院,但是却因为极度缺乏睡眠一觉睡了好几天,直接导致任务失败。
看到这里的迹部已经不会呼吸了……可是为什么他不呼吸也不会觉得难受?哦,他想起来了,他现在是在梦里。
Zzzz——
顶着一头凌乱金毛的少年猛地睁开眼,腰部一个用力,弹射般坐起。
他摸着自己起伏得厉害的胸口,还有些朦胧的海蓝色眼睛中浮现出疑惑:好像有超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醒来之后,那些荒诞的记忆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些不起眼的水痕。而这些痕迹经过太阳光地照射,立刻就会消失殆尽。
看看时间已经过九点了,这比他平时的起床时间晚了很多,好在充足的睡眠补足了精神,让他没太受到熬夜的影响。
想必也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津野田先生才没有叫他。
醒神后下床洗漱,收拾好出现在人前时,迹部又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
吃过早餐,他来到玫瑰花园中的欧式凉亭,在自然花香的包围中,一边听音乐,一边看书。
看上去十分惬意,可实际上他却有点看不进去。
抬手轻抚在跳个不停的眼皮上,嘀咕道:“怎么回事?”
迹部自认不是直觉系,可这种突兀升起的莫名感觉不容忽视。
他如同一只警惕的猫,竖起耳朵打量四周。静谧美好,阳光明媚,盛开的玫瑰花丛随风摇摆身姿,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发生什么的样子。
再者说这可是在他家,如果让不安定分子闯进来,那么多保镖就白请了。
都是因为那个想不起来的梦,让他都有点神经紧绷、疑神疑鬼了。
他无奈摇摇脑袋,端起小圆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杂乱的思绪好似都随着……桥豆麻袋,怎么更明显了?
不对,这不是他心中的杂音,而是现实中的杂音。
哗啦哗啦!咔嚓!!!
距离他三五米外的玫瑰花丛被滚出来的不明球体拨开,甚至还压折了几株。
带刺的枝条倒伏在地,花朵要么被整个压扁,要么散落一地,好不凄惨。
迹部捏着杯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放回去时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迹部阴沉沉地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陌生人,怒极反笑。
哪里来的小贼这么大狗胆残害他的花?!
迹部面无表情,默默拿起他的网球拍。
“站住!”
“快把他找出来!”
“景、景吾少爷!”
保镖的声音从远至近,看到躺地上生死不知的闯入者和收拍看过来的迹部,他们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咦?他怎么晕倒了?”
一个和黑西装保镖先生们格格不入的小少年在沉寂的氛围中开口。
迹部:“……”
尽管对方没穿他最熟悉的蓝西装,也没有戴眼镜,但是这长相太有辨识度。
是你吧,江户川新一君!
比江户川柯南大一点,比工藤新一小一点,所以他取了个中间值。
至于对方的问题,迹部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他自己左脚绊右脚摔倒了。”
保镖们:……少爷你看着他额头上新鲜冒热气的大包再说一遍!
有眼尖的还发现了旁边晃晃悠悠滚着的网球。
但没人敢说实话,因为担心下一球糊自己脑门上。
小小年纪推理能力就已经很优秀的工藤新一:“不对吧,他这明明是……”被什么东西击中额头才昏过去的。
“没有不对!”有人打断。
然后站在最前面的保镖带头道:“让这种危险人物溜进来是我们的失误,非常抱歉!”
“不,这是不可抗力也说不定。”迹部没理会众人的迷惑,只问道,“他该不会是什么案子的嫌疑人吧?”
工藤新一点点头:“我爸爸已经找出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是凶手,可是这人趁着警察不注意跑了出来,我还是看到你家墙边的狗洞才猜到他可能进了你家。”
迹部绷不住了:“狗洞?!”
更绷不住的是:“所以你爬了吗?”
工藤新一:“。”
第62章 网球和足球
面对如此不加掩饰的地提问,工藤正是要面子的年纪新一说道:“那个洞周围的痕迹都很新,我想着凶手逃进别人家中可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一时情急就……”
迹部了然,随后就抬手制止对方说出更令自己难过的事实。
他都不忍心听下去了,这种可以称为黑历史的经历还是留着对方独自品味吧。
迹部转脸向旁边的保镖说:“今天之内把围墙修补好,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了。”
被打断的工藤新一一口气不上不下:你倒是听我说完啊!
内心猫猫拳.jpg
保镖先生们撸袖子:“我们这就去!”
“……当然是叫专业的师傅来。”
迹部看向他们眼神里透着凝重:我家的保镖好像都不太聪明。
“是!”
一群黑西装抬着失去意识的男人,呼啦啦离开,还顺手捡走了网球。
见状,工藤新一也别扭着说:“那、那我也先走了,擅自闯进你家很抱歉。”
他一转身,却发现保镖都不见人影了:……你们忍者啊,速度太快了吧,而且还没有声音!
但此时想太多也无济于事,工藤新一面临着个严峻的问题——他不认识路。
并不是说他路痴,而是这个宅子大得离谱,花园的岔路又特别多,来时大半心神都在凶手身上的他没记住那么复杂的布局。
可是这时候再转身问是不是太丢脸了?
迹部适时挽留道:“工藤君不着急的话,要不要来喝杯茶吧?”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热情地邀请了,我就答应你好了。”工藤新一语速飞快地说完,脚尖一转,带着几分“得救了”意味地朝这边走来。
迹部不惯着:“其实不用勉强。”
工藤新一假装没听到,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看到了。”
迹部也配合地道:“嗯?”
“那个网球。”工藤新一环视道,“这附近隐藏有发球机?”
击球的力道足以“一击必杀”一个成年人,也只有发球机能做到吧……不,发球机应该也不行,毕竟网球只是运动,而不是极限挑战项目。
排除所有不可能,他得到的答案是——
“难道说是天外飞球?!”
非常具有童真的想法。
迹部眼皮微微耷拉:“别对外称你是侦探。”
网球拍都还明晃晃摆那儿,他做的这个可能性比神秘UFO网球事件还低?
工藤新一不服气:“那也比摔晕这个说法靠谱吧。”
实话实说,迹部觉得他编的理由更好。
“不说这个了,来喝茶。”迹部把倒扣的茶杯翻过来,拿起茶壶给他倒上。
工藤新一坐在他的对面,端起来抿了一口,而后说:“你真奇怪。”
迹部觉得他有点不知好歹。
工藤新一试图解释:“我的意思是,正常人不会邀请陌生人一起喝茶。”
还不如不解释。
“我记得你不是这种情商低的人设?”迹部反问。
“我当然不是!”说完他又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