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爱她。”俞圣挤眉弄眼。
俞贤笑了笑,“你妈妈嫁给我就是享福的。你说你跟葛大少表白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我就知道你要问。我跟他打游戏认识的……”
俞圣跟俞贤下了楼,李小美也在,一家三口围着桌子,俞贤给李小美沏花茶,俞圣问:“我的呢?”
“一边去!”
俞贤没好气,李小美捂嘴笑笑,贴在俞贤身上,让俞贤喂她糕点。
俞圣很羡慕俞贤和李小美的恩爱,如果他的妈妈能找到一个好人,妈妈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李小美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我从你爸爸那里听说了,你和小葛怎么回事呀?”
“很久以前的事啦,我头脑一热就跟他表白了。”
俞贤点点头,确实是俞圣的作风。
俞圣惆怅道:“表白的时候他还不认识我呢。”
俞贤:“……”
李小美:“啊?”
“我玩大冒险,对葛居岩唱了首情歌,他把我骂了一顿,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俞圣现在回忆起葛居岩当时的迅猛输出,浑身都在发抖。
葛居岩长得就很严厉,一生气就更吓人了,好像能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再发展葛居岩要把我手撕了,也就小打小闹,没人往心里去。”
俞贤赞同,“葛大少天生就有一种气场,在同龄人里过于成熟了。崽崽,平日里不要惹他。”
“都好兄弟!”
俞贤话里有话,“朋友之间,保持距离比较好。做兄弟,也要有距离感。过两天去医院检查身体,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俞圣顿了顿,“好。”
俞圣省略了告白的情况。
大冒险俞圣本来是唱歌,不是表白,但当时他唱歌唱嗨了,唱了好几首,完全忘记大冒险,在歌曲副歌处一个滑跪跪在葛居岩面前。
俞圣撞上了一双修长的腿,手拿话筒呆住了,喃喃唱着情歌。
葛居岩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俞圣赶紧揪住葛居岩裤管,葛居岩重心不稳,后脑勺倒地,背着手摔倒,直接晕过去了。
俞圣吓惨了,当场掏出手机,搜索“突然晕倒在地怎么办”。
某度诊断结果:绝症,救不了等死吧。
俞圣哆哆嗦嗦,开始查附近的火葬场在哪,唱个歌都能杀人,倒霉!
最后葛居岩自己醒了,一看俞圣在给他挑选棺材样式,诚心诚意问候道:“脑残?***?****,真的*。”
“……”
俞圣只有一个想法,这人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怎么骂起人来那么难听呢?
葛居岩休息好了,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刷手机。
父母都不喜欢早熟的孩子,葛居岩显然在早熟之列,俞圣和高沫大事小事都会问一嘴葛居岩,葛居岩总能给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建议。
俞贤提醒俞圣要跟葛居岩保持距离,担心葛居岩心机太深,把俞圣玩死。
但俞圣知道,葛居岩不会害他。
俞圣问:“你在干啥?”
“没,晚上吃什么?”
俞圣皱眉,葛居岩说话速度突然变快,一定在隐瞒什么。
“你刷到什么了?”
葛居岩说:“林小刚给我发了消息。”
“哦……”
俞圣戴上耳机,打开直播。
林小刚提醒葛居岩,过几天就是他的发情期,让葛居岩赶紧回来。
“不用了,帮我给家里说声我暂时不回去了。”
林小刚发来一分钟语音,字字泣血,控诉葛居岩抛弃了他。
林小刚不依不饶,要问出俞圣的信息,葛居岩说:“就是普通朋友。”
“哦对了,我现在变成Alpha了。”
葛居岩把性别测试的结果给林小刚发过去,林小刚震惊,急忙追问:“表哥二次分化了?要怎么才能做到!蕉蕉我!!”
“不知道。”
林小刚哀嚎,“表哥,一般二次分化都是经过了外界刺激,表哥你就告诉我吧!我一定会保密的。”
“外界刺激是什么?”
“比如一夜之前被渣男始乱终弃啦,比如大喜大悲持续剧烈波动什么的,还有不知不觉受到信息素刺激。”
“信息素刺激”……
俞圣房间里柠檬味和柑橘味都很淡。
葛居岩重新躺回床上,思考他们的性别为什么会变。
葛居岩只记得他摔倒被林小刚绑起来,然后被俞圣救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俞圣骂了一声,电脑屏幕里他被一击爆头了,俞圣摘下耳机,“对了,我爸让我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你也跟我去一趟吧。”
“可以。”
次日,俞圣和葛居岩起了个早去医院体检,俞贤给俞圣安排的私人医院,人很少。
俞圣害怕抽血的针,往葛居岩怀里缩。
俞圣委屈巴巴说:“怎么不哄我?”
葛居岩搓搓俞圣小脑壳,柔声道:“哄**。”
“……”又被骂了,呜呜。
两人很快做完一套体检,在用餐区吃早饭。
俞圣边吃边刷某一天监听一万次隐私的APP,俞圣刷着刷着脸色变了,他举着手机给葛居岩看:“葛局,你看这人是不是袜子!”
这是一段刮刮乐vlog,一个像高沫的人站在角落,使了吃奶的劲刮奖。
“看来兄弟过得不好啊,还是得让兄弟认我作父馁!”
俞圣激动无比,摩拳擦掌等着听兄弟叫他一声“爹”。
俞圣穿好衣服,“走我们去找他!视频是半小时前发的,现在去说不定能碰到。”
俞圣风风火火来到高沫刮奖的彩票亭,找了一圈没找到,葛居岩不抱希望,知道高沫不会被兄弟生出来就行了。
葛居岩悠哉哉去买奶茶,“芝芝桃桃三杯……不,两杯。”
葛居岩等待期间,注意到一棵树后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好像是高沫。”
俞圣不知何时走丢了,葛居岩只好自己过去。
树后的那人吭呲吭呲吃着锅盔,手里夹着一厚叠刮刮乐。
高沫想靠着阳寿走上不愁吃穿的下半生,但他没有这个命,买了一张又一张,盈利三百,彩票亭老板笑嘻了。
高沫好想哭,目前可以确定葛居岩是太子爷,俞圣十有八九是个富二代了,他呢?
葛居岩经常骂队友是孤儿,高沫嘻嘻哈哈跟俞圣一起学葛居岩骂人的语气。
但真的无痛成为了孤儿,高沫心内,当真哭至如杀猪般。
一定是葛居岩骂人骂太多,孽力回馈让他当了孤儿!等他找到葛居岩,非要让葛居岩给他赔偿一百万赡养费。
以前兄弟们都差不多,咋重生后,就跟兄弟们等级一下子拉开了呢?太丢人了。
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拿捏两兄弟就好了!
高沫捏着手里的刮刮乐,他想留个纪念,但是留个纪念也怪晦气的,但是没找到垃圾桶,只能捏在手里。
高沫吃着东西,看见一辆豪车停在路边,眼睛亮了,他最喜欢车了。
高沫掏出手机不停拍照,周围也有不少人拍。
高沫拍完照,公交车刚好到站,坐上公交就走了。
高沫这一走,融入了人群里,葛居岩没找到高沫。
俞圣气喘吁吁回来,手里多了几盒甜点,“你那边也没找到吗?”
“你是去买东西了还是去找人?”
“都有都有,你吃吃看。”
“我刚才看到一个像高沫的人,但是跟丢了。他是不是不想见我们?”
“怎么可能!”俞圣说,沉默了会,“可能真不想见我们?”
葛居岩皱眉,“我又不是非要让他当我儿子。”
“不,”俞圣自首道,他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他应该是介意我。不过他这人好面子,说不准在想什么。”
葛居岩拎着奶茶,俞圣抱着糕点,俞圣一路上担惊受怕,害怕葛居岩在哪里来一个惊天动地的平地摔。
葛居岩今天走得很稳,俞圣松一口气,路边公交车驶过后,阳光照在葛居岩身上,葛居岩有点热。
是他的错觉吗,公交车窗边坐着的人好像高沫。
俞圣先把糕点放在副驾上,拿过两杯奶茶,安安稳稳放在车里。
葛居岩在开车门的瞬间,直直倒了下去,俞圣紧张着葛居岩,一把扯住葛居岩的衣服。
空气里弥漫着柑橘味,俞圣说:“兄弟你控制点信息素啊……嗯?”
浓郁的柑橘味果香中,带着一丝只属于Omega的甘甜。
“……卧槽?”
俞圣呆了,抓着葛居岩衣服的手一松。
“砰”的一声,葛居岩还是摔在了地上,手背在身后,晕了过去。
俞圣暗骂一声,把葛居岩推进车里,关好门窗。俞圣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他叫了几声葛居岩,葛居岩毫无反应。
挡风玻璃被人敲了敲,俞圣看向陌生Alpha,Alpha脸色潮红,眼神迷离,想要询问这股柑橘香味是谁的。
俞圣好不到哪去,口干舌燥,密闭的车厢防止葛居岩的信息素外溢,也让俞圣突然释放的柠檬味散不出去。
莫名其妙从Omega变成Alpha,刚巧遇到了葛居岩发情。
“兄弟,你踏马不是Alpha吗?”
葛居岩手指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俞圣的咆哮。
俞圣深吸一口气,想冷静一下,结果吸入了一大口柑橘味,俞圣憋得满脸通红。
俞圣记得车里有给他备用的抑制剂,俞圣找了半天摸到一支,想都没想,直接给自己脖子来了一针。
是不是该给葛居岩用啊?
俞圣推完药剂,绝望地意识到这点,头脑风暴了一分钟。
俞圣急忙翻找,没有第二管抑制剂,俞圣拍自己脑门,无比后悔自己手快了,“靠!”
抑制剂很快生效,俞圣体内的燥热冷却下来,停止释放出柠檬味。俞圣打开新风系统,循环清理车内的信息素。
俞圣握着空管抑制剂,“还好兄弟不知道……”
俞圣一扭头,葛居岩不知何时醒过来,跪趴在后座,一条腿耷拉下来,一双黑亮的眼睛虽略带恍惚,却目光灼灼。
仿佛在说:你个傻逼。
“……”
俞圣尴尬地收起抑制剂,沉默在蔓延,葛居岩的杀意在增长。
“你怎么突然变回Omega了?”
俞圣试着转移话题,抑制剂让他冷静下来,鼻子暂时闻不到Omega的味道。
“不知道。”
“我们先回家吧!”
俞圣看到路边的Alpha围上来,心里莫名其妙一股无名火,发动了车子。
下午五点是个高峰期,俞圣在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
葛居岩急促的呼吸声像哭了一样,俞圣握紧了方向盘,他暂时不会被影响至发情,但不代表他聋了,听不到葛居岩在喘。
俞圣的耳尖突然发烫,抬起眼,悄悄窥探后视镜。
葛居岩缩成一团,头埋在胳膊里,杂乱的喘息声断断续续钻到俞圣耳朵里,惹得俞圣心里痒痒的。
俞圣忽然想起,在班里,大家都很怕葛居岩。
一是葛居岩不怒自威,长得凶巴巴的,敢搭话的人寥寥无几;二是葛居岩虽然是Beta却很像Alpha,与Beta的平和与普通格格不入,大家都觉得葛居岩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葛居岩皮肤白,在阳光下面部棱角剔透干净,斯斯文文的。俞圣却知道葛居岩一开口就能喷死他,还能把他按在地上乱捶。
但葛居岩从没有真正揍过俞圣,除了俞圣想赌博时抽了俞圣十个耳光。
俞圣和葛居岩都是年轻气盛的学生,自然吵过架,俞圣嘴欠,说话做事不过脑子,高沫都被气到过好多次,在葛居岩眼皮子底下跟俞圣扭打在一起。
高沫对俞圣说,葛局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他一出拳能把你打趴下。
俞圣深以为然,葛居岩扇他那十个耳光子太疼了,每一掌都想把他往死里扇。
俞圣从耳光里估算出葛居岩的手劲,葛居岩力气极大,他比不过,还是不要惹葛居岩生气为好。不然再来十个大哔兜,他真的会死吧。
有次校外的小混混知道葛居岩是Beta,拉了横幅嘲笑葛居岩,班里的同学知道葛居岩的过往,更怕葛居岩了。
葛居岩也不主动找人搭话,放任别人去揣测他,冷得像块透明的冰块。
冰块是柑橘味的,正在湿哒哒地流下情动的春水。
俞圣咽了口吐沫,车还堵在路上,俞圣心里骂了好几句。
车流终于动了,俞圣赶紧踩下油门,一路飙回家。
天暗下来,俞圣把车停在家门口,长舒一口气,“兄弟,我去拿抑制剂!”
俞圣不敢贸然搬葛居岩下来,一路小跑回家,翻箱倒柜,拿了一根抑制剂回来。
俞圣打开车门,葛居岩跪坐在车里,裹紧衣服,背对着俞圣。
俞圣哈哈一笑,“兄弟,你好像一只狗啊。”
“……”
如果葛居岩没有发情,葛居岩会喷死俞圣,但葛居岩没力气了,冷得发抖,皮肤却热得发烫。
葛居岩对Omega发情的了解,只停留在健康教育书上,他从未想到发情得不到舒缓,会是这般痛苦狼狈。
葛居岩不想让俞圣看到他这幅鬼样,听到俞圣的脚步声,费劲地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俞圣。
俞圣撕开抑制剂封条,打趣道:“兄弟,你肯定想骂我‘****’啥的,哈哈,等你好起来再骂。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俞、俞圣……我难受。”
闷热潮湿的声音好似舔过俞圣的耳垂,让俞圣心头一颤。
俞圣打的那根抑制剂效果很好,没有散发出柠檬味。
但俞圣却来感觉了,他的心脏咚咚乱跳,如果是因为AO问题起反应,俞圣的心不会那么乱。
俞圣没有被信息素催化,他的一切本能被关在名为理智的盒子里,可这个盒子里没有关住他的心。
俞圣爱打射击游戏,他享受猎人与猎物的角色扮演,通过准星瞄准敌人,或者成为敌人的枪下亡魂。
生或者死,皆发生在瞬间。
猝不及防,刺激非凡。
此刻,俞圣有种强烈的感觉:他被藏在暗处的敌人瞄准了,他必须屏息凝神去注意风吹草动,猛然一回头,敌人空洞冰冷的枪管对准他的眉心。俞圣打算接下这一枚子弹,然后重新开始,就像被击杀后,他会快速返回游戏大厅,让这局游戏沉没在几千场对局里,成为普普通通的一场,成为想不起的过去。
但是枪管里流出的,是芬芳的花朵,五颜六色,表面又涂着灰蓝的夜色,清冷的暧昧缠住俞圣。他无法脱身。
柔软的东西似乎触碰到俞圣的嘴唇,俞圣怔然,柑橘味的湿润的吐息萦绕在他的鼻尖,葛居岩依然在原处,原来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葛居岩的黑眸涣散,在停滞的空间里,冰冷的葛居岩和融化成一滩水的葛居岩在折磨着俞圣的认知,每个都是葛居岩,每个都是他认识的葛居岩。
葛居岩的喘气声带着哭腔,那是俞圣从未听到过的。
不甜,带着泉水的清澈感;不腻,低低沉沉清脆悦耳。
俞圣喉结上下动了动,葛居岩忽然双手捂着腺体,“抑制剂……快拿过来。”
俞圣盯着葛居岩的手,顿住,受伤道:“你在防备我?”
“……”
俞圣拆抑制剂的手停下,握着抑制剂,方才心里腾升的燥热被葛居岩这一举动挥散。
“你在防我?”
俞圣又说了一遍,收起嬉皮笑脸,“你凭什么防我?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你他妈……”
葛居岩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他也没察觉到自己在恍惚中护住了自己的腺体。
“你、你快把……抑制剂给我。”
葛居岩是想吼俞圣的,但话脱出口,就染上了桃色,葛居岩啧了一声,这不是他该发出的声音,“恶心死了……”
“你说什么?”
葛居岩的呢喃刺激到俞圣,俞圣不敢相信葛居岩在说什么。
只是性别变了,昔日的好兄弟就要防着他?
俞圣没办法怒斥葛居岩,首先,他做贼心虚。他莫名其妙对Omega状态下的葛居岩,生出了奇怪的想法。
葛居岩看出来了什么吗?
俞圣心乱如麻,他还不清楚自己刚才萌生的怪异感觉是怎么一回事,葛居岩就防着他了。
葛居岩喘了好几口气,骂道:“你抽什么风!*的。”
“……”
俞圣钻进车里,葛居岩的手酸软无力,俞圣轻而易举扯了下来。
“俞圣?”
俞圣身上没有Alpha信息素味,刺激不到葛居岩。
葛居岩浑身是汗,俞圣抓起葛居岩软绵绵的双腿,架在腰上,葛居岩仰面躺在柔软的车坐上,迷茫看向俞圣。
俞圣笑嘻嘻问:“感觉如何?”
葛居岩眨了眨眼,显然不明白俞圣为什么要这么做。
俞圣勾唇一笑,葛居岩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推着俞圣,喊道:“滚!**东西!”
俞圣摸向葛居岩脖子上的腺体,指尖按下去,葛居岩失态地叫了一声,脊背挺直。
“哈哈,兄弟,真好玩。”
俞圣反复摩挲着那处腺体,“干脆我帮兄弟解脱,标记你看看?我是A你是O,天仙配!”
“配你……唔!”
俞圣捂住葛居岩的嘴,手伸向葛居岩衣服下,撩开衣摆,“啧啧啧,葛局的腹肌还挺好看的。”
俞圣缓缓摸过葛居岩紧实的小腹,上面的弧线坚韧有力,充满了力量美,随着葛居岩的呼吸不规则地起伏着。
俞圣解开葛居岩裤子上的扣子,捏着拉链,看向葛居岩,“兄弟要我帮忙吗?”
葛居岩像是被气到,胸膛剧烈起伏,“你玩你码呢?”
“难得一见我们日理万机的葛局屈居人下,好玩得很,哈哈。”
俞圣的话真假掺半,葛居岩没闻到柠檬味信息素,这里还是是家门口,俞圣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就纯犯贱。
葛居岩咬着舌头,疼痛让他暂时清醒,趴在他身上的俞圣洋洋得意,非常欠揍,葛居岩看向俞圣手里的抑制剂,趁着俞圣没有防备,手化作掌,手心自上而下打飞俞圣的下巴,俞圣头撞在车顶,拿着抑制剂的手一松,葛居岩侧身抓过,飞快将抑制剂注射在脖子上。
俞圣捂着头嗷嗷叫,葛居岩躺着,等待抑制剂发挥效果。
葛居岩看着车顶,目光淡漠,冷声问道:“敢玩老子!你先写遗书还是先买棺材?”
“……嘤。”俞圣害怕了。
俞贤刚踏进家门,就察觉到一丝诡异。
尽管跟平常一样温馨,但密密麻麻的敲击声让俞贤想不注意都难。
俞圣埋头疯狂写着什么,手速之快,笔变成了残影。
俞圣手边堆着一沓白纸,另一边堆着写满字的纸。
“你在干什么?学习?”
俞贤难以置信,俞圣怎么可能主动学习?
俞圣严肃道:“别吵好伐?”
桌子正中间摆着一个pad,上面是小作文。
俞贤眉头一挑,拿起写满字的纸看。
“你这狗爬字真的是……”俞贤叹气,“小时候就该让你好好练字,以后能不写字就别写了。”
“别管了别管了,我有自己的江湖书法。”
俞贤艰难辨认出内容,字里行间声泪俱下,诚心悔过,在自我反省严重的错误。
“敬爱的葛居岩先生/大人/青天大老爷/0-13-21加里奥(v我50删除这条,本地原材料不加关税):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开始就不该犯浑,我不犯浑你就不会生气,你不生气我就不用抄这么多废话……我深感惭愧,深刻认识到我思想上的问题,我怀着十万分的歉意,诚心悔过,因为我没有好好复习,在期末考试的时候……”
这句俞圣抄错了,已经划掉了,后面续着:“我意识到我的责任心很低,没有梳理正确的价值观,放松了自我要求,导致涣散,正如鲁迅曾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俞贤沉默,这是鲁迅说的吗你就抄?
俞圣完全是不动脑子抄作业的笨比,学霸写什么俞圣就抄什么。
俞圣以前抄葛居岩作业,葛居岩和俞圣一起被罚站了,班主任气个半死,“解题过程都一样,葛居岩上课无聊画了头猪,你也要画,你是不是当那是神秘的仪式啊俞圣?画了就能知道答案?你未免太不把老师放在眼里了。葛居岩你也一样,天子犯法与刁民同罪!你说说你错在哪了?”
俞圣还在埋头苦抄,差一点就把拼好讨写完了。
俞贤翻了几页,都是检讨,加起来有一万字了。
“你抄这个干什么?”
李小美特别喜欢宝贝儿子,俞圣做错事不打不骂,也狠不下心让俞圣抄检讨,都是俞贤过来收拾俞圣,李小美在旁边红着眼眶眼泪汪汪,让俞贤多打几下俞圣。
俞圣道:“做错事了呗!”
俞圣手速依然飞快,嗒嗒嗒抄着搜索到的检讨书,“葛局让我抄一万字检讨,就原谅我,我今天把他惹生气了,唉。”
俞贤拉开椅子坐下,俞贤就是担心俞圣这个傻大儿没个度,惹葛居岩生气,没想到才一天,俞圣就越界了。
俞贤好奇道:“葛大少看起来不是会随便生气,他要是能生气……你得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唉,没啥。”
俞贤顿感不妙,“你不会对葛大少那个了吧?”
俞圣结结巴巴,笔尖顿在纸上:“没、没有啊!”
俞贤意味深长地看着俞圣,“那就好。”
俞圣胡乱地写完检讨结尾,抓着十多页纸,上楼给葛居岩卖惨:“我写完了,别让我再写啦,手酸死了,爸爸!”
在楼下的亲爹俞贤:“……”
俞圣敲着门,虽然是他的房间,但他得求着葛居岩让他进去。
俞圣拍了半天,葛居岩没动静,门没反锁,俞圣打开门。
葛居岩状态好多了,依旧有一股甜丝丝的Omega味,俞圣情不自禁释放出柠檬味,想与之融合。
俞圣努力克制信息素释放,小心翼翼呈上检讨:“检讨我写完了,请葛局过目。”
葛居岩看到俞圣写了他的超鬼战绩,拳头硬了,“你记这玩意干什么?”
“灵感来了挡不住哇。”俞圣无辜道,“不然怎么凑字数?”
葛居岩收好检讨,“你让人找高沫,有消息吗?”
俞圣摇摇头说:“还没呢。”
很快俞圣意识到什么,“兄弟你该不会想通了,要跟我造一个狗儿子?”
“滚,你才是狗。”
“您说的对,您说的对。”俞圣点头哈腰。
俞圣打开窗户,避免让甘甜的柑橘味钻到鼻腔里。呼气和吸气节奏混乱,弯腰咳嗽起来。
俞圣说:“你要不再打一管抑制剂?”
葛居岩拉开抽屉,翻出来一支,直接扎身上,“还好咱们以前是Beta,不用随身带这种累赘。体检报告你明天有空去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