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吗?by璃言

作者:璃言  录入:09-21

平时住在宿舍里,陶稚比他醒来要早得多,傅铮从来没有见过他刚睡醒的模样,这突然一下,有种猝不及防的感觉。
怎么有种乱七八糟的可爱?
他为什么要夸陶稚可爱。
傅铮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上来了,明明看到眼睛都不想转动,还要故意说陶稚:“躲房间里干什么,今天不出去玩了?”
“嗯。”陶稚没精打采地点头。
他手扶在门把手上,整个人蔫蔫的,不像骗人,也没了昨天的那股兴奋劲:“我跟你说过了呀,今天有点累,想睡觉。”
“哦。”傅铮面无表情:“现在知道累了,昨天玩到那么晚回来不知道累。搞得跟我平时亏待了你一样,从来不准你出去玩,所以跟着傅司珩到处跑,玩到不知道回来。”
傅铮现在对陶稚充满怨气,来来回回地将这件事从昨天说到今天,想到就觉得生气,还故意去扯陶稚左边的脸颊:“你还当我是老板吗?”
“……”
“有的呀,有的……”陶稚跟他求饶。
“有什么有。”傅铮不听,扯着扯着,就变成用指腹揉搓着他的脸颊了。
这个动作有点熟悉,陶稚愣了愣,突然想起昨天傅司珩喊着他嘴唇的时候,手就是这样,跟傅铮一模一样地揉他的脸。
回想起来,陶稚就莫名地发抖,还觉得嘴巴很麻……陶稚想躲,傅铮不让他躲。
手指捏他的脸,掌心则是托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自己,摆明不放过他的样子,故意面无表情:“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进展。”
傅铮强调:“跟傅司珩待了一整个白天,你有什么进展,说出来给我听听。”
陶稚:“……”
这让他怎么说啊。
他的进展是昨天被亲到差点死掉,嘴巴破皮,还没有药膏可以涂。
好可怜的。
而且他还为了守护他和傅铮共同的秘密,主动迎合和傅司珩。
不然被发现了真相,两人都会被揍到流鼻血。
他逃不掉,傅铮一样逃不掉。
他真的牺牲很大。
可是这些话他说不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光是回想,都会觉得心跳加速,脚趾乱抠。
他一个直男,怎么被另一个直男给亲了呢……
陶稚也是个笨的。
能想到摸手臂,坐大腿之类的勾引人的办法,愣是没顺着往下想过。
坐到了,然后呢。
勾引到了,接下来呢。
被赶鸭子上架答应傅铮,走一步看一步,只想着从傅铮口袋里捞钱,压根没思考后面的事情。
陶稚沮丧地垂下脑袋。
又被傅铮抬起来。
“干嘛呀。”陶稚伸手去弄傅铮的手,想让他松开自己。
傅铮不松,依旧面无表情地看他。
陶稚一秒老实:“可是我真的有认真在完成……”
“行了,没有就没有,撒什么谎。”其实傅铮昨天晚上就已经劝好了自己,但他管不了自己这张嘴,一见到陶稚,情绪就乱了,非得刺他两句。
刺了,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又堵得慌。
算了,懒得跟他计较。
不过就是年纪小,贪玩,再以前没有旅游过,第一次滑雪泡温泉,玩疯了,没有准时回家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没必要一直逮着他说。
虽然有点不爽。
傅铮觉得陶稚就算想玩,也应该找他才对。
但念在陶稚是初犯,暂时原谅他了。
再说,这一个学期来,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地给他做事,放个假也没问题,别人上班都有年假。
就当是年底带他出来旅游了。
不给他压力,带他玩,还给他六万块。
他对陶稚够好了吧?
傅铮想通了,说话语气好转了不少,清了清嗓子后重新开口:“明天后天都不用去找傅司珩,我带你去滑雪。”
“教你高山滑雪,去什么新手区,没意思。”
陶稚抬头,仰着脑袋。
“真的吗?”只听到了前半段。
“嗯。”傅铮回复后半段。
“今天好好休息。”
明天打起精神跟他走。
“好啊好啊。”陶稚心情好转不少。不蔫了,眼睛亮着,连连点头。
“嗯。”傅铮很冷酷地应声。
应完,他打算让陶稚好好休息,手指不情不愿地从他脸上松开。
陶稚对他笑,颊侧的小梨涡陷进去,正打算关门——
“你嘴巴怎么了?”傅铮这个眼瞎的,在快要离开的时候终于发现陶稚的嘴唇有点不对劲。
正中间的位置,那一小块的唇色比周边都深。他刚刚专注捏脸,没有发现这点。现在看见了,往前凑了凑,发现是破皮:“你——”
怎么还能自己把嘴巴咬成这样?
“没没没没什么!”陶稚一秒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真的不想再提这件事了,平时没什么脾气的老实人,现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掰着傅铮的手,不让他碰自己,又把他往门外推:“总之我现在要休息了!有什么事等我休息完再说吧!”
“砰”地一声,陶稚关上门。
完全不给傅铮面子。
傅铮:“?”
不得了了啊现在。
他真是把陶稚惯坏到认不清大小王乐,还敢直接关门。傅铮对着门磨牙,但想到刚才陶稚蔫不吧唧的样子,又放弃了跟他计较。
算了,谁让他是个心地好的老板兼室友呢。
暂时放过这个笨桃子吧。
后面再找他算账。
陶稚心跳加速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见傅铮没有要踹门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跟脱力似的倒在床上。
应付走了傅铮,陶稚又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这次埋了只有三分钟,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叩叩叩三声。
“?”陶稚从被子里爬出来。
又怎么了。
不是说了让他休息吗,怎么老是来敲门。
陶稚有点不满,却又不敢对老板生气发火,只好窝窝囊囊地爬起来去开门。
怕再次被负责问起嘴巴的事情,他这次只开了一点点的小门缝,露出一只眼睛,从门后看——
门外站着傅司珩。
他单手插兜,抬着手臂,屈指做敲门的动作。
门打开后,他的动作滞在空中。
两人目光骤然对视。
陶稚张了张嘴,只一瞬,迅速关上门。
动作快得傅司珩都没有反应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是他!
是不是没有戴假发!
陶稚慌乱摸着自己的脑袋,被吓到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陶稚一瞬间变得清醒。
先前在傅铮面前的蔫儿吧唧和无精打采统统消失, 他现在精神高度集中,满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门。
有被看到吗?
他刚刚开的门缝大不大?
傅司珩察觉了吗?
脑袋里全是疑问,陶稚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明明昨天为了不暴露,还羞耻地迎合着傅司珩的动作, 结果今天就……人果然是不能干亏心事的。
陶稚怕死了, 眼睛盯着面前的门, 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叩叩叩。”
三声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打断了他混乱的思考。
“叶绵。”傅司珩喊陶稚的假名。
一贯冷淡的嗓音, 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在躲我吗?”
陶稚:“?”
陶稚愣了愣。
他没有出声回答, 因为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句“躲我”是什么意思,他还在努力分辨思考,傅司珩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刚刚的样子……
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呢, 以为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现在别墅里只剩下他和傅铮,压根没想过傅司珩还在。
陶稚懊恼, 觉得命运在捉弄可怜人。
在他最害怕暴露的时候, 险些暴露。
“没、没有的,傅哥。”思考不出个结果, 又不能一直躲着, 陶稚只能自己试探。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 鼓足勇气开口:“我没有在躲您,刚刚突然关门, 是因为衣服没穿好, 您先……先等等我。”
顿了顿,他问道:“行吗?”
“好。”隔着一扇门,傅司珩很快回复他。
单字, 听不出情绪,还是判断不出来。
陶稚挠了挠脸颊。
不过……
感觉如果真的发现了,就算是傅司珩,应该也不会表现得这么平淡吧?起码得质问一下。现在这样,看起来没起疑心。
只能暂时先这么认为了,毕竟也没有其他办法。
陶稚强行说服自己,深吸一口气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床头的位置,去拿自己的假发和衣服,再心情忐忑地走向洗手间。
二十分钟后,陶稚再次站在门前。
这次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刷牙洗脸,穿女装戴假发,还涂了口红,口红也没有涂出去。
一切都非常完美。
陶稚做完后严格检查了三遍,确定没有任何暴露的地方后,他才走出洗手间。
又做足了心理建设开门。
依旧是先开一点点门缝。
见到傅司珩的身影后,他犹豫地将门打开一半,小声喊了句“傅哥。”
傅司珩嗯了一声。
听见开门声时,他就抬起了眼。
陶稚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很自然地看向他,目光先在忐忑不安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再往下移。
很快,他便发现陶稚穿的不是他买的衣服。
长到小腿的白色连衣裙加上粉色的外套……很普通。
肯定是傅铮买的。
俗气,品味极其恶劣。
陶稚穿得好看,跟衣服没有任何关系。
傅司珩的视线再往下。
微微蜷起来的手指,被勾勒出的细腰。
最后又回到嘴唇上。
昨天被亲破的地方还没有好。
但今天陶稚又涂上了亮晶晶的唇釉。
尽管不太明显,傅司珩依旧看见了。
连带着唇釉一起吃下去的话,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尝到蜜桃味。
傅司珩眸光冷淡,脑海里却是将陶稚给从头到尾地全部描绘想象了一遍。
“我可以进来吗?”他绅士地询问。
“可以的,可以……”陶稚连忙侧身,让傅司珩进屋。
傅司珩进来时,顺手关上门。
细密的长睫随着声响微微颤动。
应该没有暴露,他的运气还不错。
门缝开得小,时间又短,傅司珩没有看清也在情理之中。
意识到这点,陶稚提起的心可算是放下了一点。
可他还是忍不住紧张。
因为傅司珩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站着。
高大的男人在他面前,倾覆下来的阴影有种无言的压迫感,更何况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心虚又不安,又回到那种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状态,同时垂着脑袋不敢看人。
十分拘谨。
“给你带了药。”傅司珩手上拿着一管药膏。
新的,没有拆开。
他递过去,陶稚反应慢一拍,愣了几秒,抬手时,傅司珩又把药膏收回了。
“……?”陶稚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傅司珩则是慢条斯理地开始拆盒子。
一个拆,一个看,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拆完。
“……这附近有药店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这寂静真的让人心里发毛,陶稚找着尬聊的话题。
印象里,好像周边都有药店。
傅司珩从哪里买来的药膏。
“没有。”傅司珩回答他的话。
“哎?”陶稚更疑惑了。
药膏是傅司珩出发之前带上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傅铮和陶稚的目的太过明显又急于求成,那这三天的时间里,应该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他提前准备,对双方都负责。
比如他们这种富人圈子里常见的,下药送人。
很无耻,很没有道德。但这完全像傅铮能做出来的事。他本来就是这么有一个愚蠢又恶毒还没有脑子的人。
傅司珩觉得,就算他再有自制力,身体的本能终究无法违抗。
那就只能接受了。
他准备得十分周全,但现在只用上一个药膏。
傅司珩觉得傅铮是个蠢货。
他表面上不显,表情依旧冷淡,嗓音也是,让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绪:“要我给你涂吗?”
陶稚眨了眨眼。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傅司珩就已经将药膏挤在了指腹上。
他抬起手,差点儿碰到陶稚的嘴唇时,陶稚忽然向后退了几步躲开。
“我自己来就行了。”陶稚连忙拒绝。
傅司珩的手滞在空中。
陶稚:“……”
他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做啊?好像有点不给面子。
……刚刚坚定拒绝的表情迟疑了一下。
傅司珩收回手。
什么也没说,神色如常地收回手,就在陶稚以为他并不介意的时候,傅司珩冷不丁地开口:“讨厌我了?”
“没有没有。”陶稚连忙摆手:“我只是觉得,我自己来比较好。”
声音忽然变小:“毕竟……伤口在嘴唇上。”
这么暧昧的地方,不好让别人帮忙的……
陶稚可算记起了自己现在是“女生”,有了光明正大可以拒绝的借口:“男女授受不亲,这不方便。”
“这样。”傅司珩点了下头,将药膏递上去。
陶稚这次接住了。
他将药膏抓在手里,露在外面的手指纤细修长,指节轻轻屈着。
傅司珩又想到了昨天晚上,他抓着他衣服,仰着头承受的样子。
真可爱。
又乖又可爱,想怎么亲都行。
陶稚双手捏着药膏往上挤,白色的乳膏刚溢出来,手指刚沾上,突然又听到傅司珩问他:“你真的没有讨厌我吗?”
“嗯?”陶稚抬眼。
意识到他在问昨天晚上的事情,陶稚的手一紧,眼神开始慌乱,也不敢看他,低着头否认:“没有啊,你怎么会怎么问。”
“因为你好像很躲着我。”傅司珩说:“两次。”
陶稚:“……”
“我没有啊。”陶稚挺心虚的。
但他绝不会承认。
“我不讨厌你的,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没有这回事。”陶稚拼命否认。一边否认还一边摇头,试图用力度表达决心。
“哦。”
看样子很成功,傅司珩没再继续说。
但他话锋一转。
“那不讨厌的话,是喜欢我吗?”
摇头的动作猛地停下。
“我……当然是喜欢的啊。”好突兀,好猝不及防的话题,还好陶稚记得自己的职责,没忘了傅铮给他砸的钱。
他昧着良心承认,眼神左右飘忽,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过了好几秒,才敢重新看向傅司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他接下来的话,比如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之类的话。
陶稚虽然没有事先想过这类问题,但到时候根据他说出的话,随机应对就好了,他做足了准备。
“那就好。”傅司珩说:“抱歉,你的反应很奇怪,不免让我多想了一点。”
陶稚:“?”
这又是什么意思?
陶稚没懂,眼神清澈茫然:“我没有很奇怪啊……”
“大晚上的,突然要进我的房间,坐在我的腿上,问我能不能喜欢你。这也就算了。”傅司珩语气依旧淡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陶稚心里一咯噔:“我同意了你的请求,表达了喜欢,你却闷头就跑,第二天还躲着不见我。”
“我很难不多想。”
陶稚:“……”
这番话说出来,陶稚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好像、确实、挺奇怪的啊。
不仅他奇怪,傅司珩也很奇怪。
他现在来找他,说着这些话,莫名有一种怨夫的感觉。这让陶稚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有点像玩弄别人的渣男,不,渣女。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陶稚自己都觉得好抓马,脚趾忍不住蜷起乱抠。
正尴尬呢,傅司珩还不放过他。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玩弄了。”
语气冷淡,但尽说些让陶稚想死的话。
陶稚的脚趾在抠一个大工程,表情尴尬得要命,硬着头皮否认:“我没、没有、没有玩弄。”
“其实渣我,玩弄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傅司珩盯着他看:“但你的身份特殊,这就有点麻烦。”
“什么?”陶稚的眼神又清澈了。
“你是傅铮的同学。”傅司珩告诉他:“我和傅铮关系不好,以他的脑子,可能会想到什么美人计之类的玩弄我,再从我这里偷点什么东西,给我致命的打击,我毫不怀疑,他就是这么蠢的一个人。”
“你刚好就是他介绍认识的。”
“?!”
陶稚被吓了一跳!
傅司珩他怎么,怎么会……
陶稚脸都白了,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后脖颈泛出冷汗:“什、什么啊,傅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傅司珩打断他的话。
“我只是觉得你的行为很奇怪,所以往坏了想。我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陶稚:“……”
“对、对、对的,对的……”除了这个词,陶稚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拼命点头。
可又觉得太单调,似乎难以让人信服。于是又,努力多说一点增加可信度得花:“我只是被吓到了,傅哥,我没有那个意思的。我,我和傅铮没有计划那种事情。”
“真的,真的没有。”陶稚就差发誓了:“我是被吓到了。”
这句话倒没有骗傅司珩。
他是真的被吓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傅司珩和他相处。因为傅铮没跟他说过会被亲,他自己也没有想过会被亲。
在他们的设想里,勾引到了,后面再若即若离地钓着傅司珩就可以,接着再想办法和培养感情,去到他家里或者办公司,偷到文件,陶稚的任务就完成了。
谁知道这才刚到第一步……不,第一步还没有完成,傅司珩就把他嘴给亲破了。
又突然又吓人。
这也怪不了他。
“只是被吓到了吗?”傅司珩跟陶稚确认。
陶稚猛猛点头。
傅司珩:“但这是很正常的,表达喜欢的方式。”
“表达喜欢,我们可以从牵手,约会开始啊。”虽然此刻又慌又乱,但陶稚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
他小声地说:“哪有一上来就亲的啊,这太快了。”
还亲得那么过分。
想起来就觉得嘴巴痛。
他抿了抿。
傅司珩站在陶稚的面前,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心情挺好。
他又笑了一声。
从鼻腔中发出来的轻笑,闷闷的。
“快吗?”傅司珩说:“只是因为没确定关系我才亲你,如果昨天确定下来了,你都不会有回房间的机会。”
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但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们会上.床,交往一个月订婚,年底再跟我回去见我妈。结婚可以稍微晚一点,我能等到你毕业。”
“但如果你不想晚的话,明年也可以结婚。时间两家父母商量一下。”
陶稚:“?”
陶稚:“……”
什、什么?
等等,等等,他好像开始听不懂了。
陶稚整个人完全呆住。
“对了。”傅司珩这个人真的很过分,他说着说着,目光竟然还往下移,停留在陶稚的肚子上,唇角微微上扬:“生孩子看你了,你想生或者不想生,又或者什么时候生都没问题。我昨天说过,我讨厌小孩,这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
陶稚:“………………”
啊……?
生孩子,谁啊?他吗?
陶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再抬头,看向表情还挺认真的傅司珩。
每一个字都好像想他死呢。
陶稚两眼一黑,差点没腿软瘫倒在地。

陶稚被傅司珩的话吓到呼吸都停下了。
眼前一黑又一黑, 尤其意识到傅司珩目光同样停留在他肚子上时,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让他听到这种话!
这太奇怪了!
不管是真的怀孕还是假的怀孕,光是听到这个词,陶稚心脏就砰砰砰直跳, 好像真的透过傅司珩的话, 描绘出了那个场景, 他大着肚子……
不对不对。
根本到不了生子那一步, 两人确定关系上床, 衣服一脱, 傅司珩发现他性别男。
……剩下的不敢再想了。
感觉是会被揍死的程度。
陶稚咽了咽口水。
“你觉得怎么样。”傅司珩竟然还问他。
陶稚抬起眼。
可怜的, 湿漉漉的眼神和他对视,眸光无措,睫毛轻轻颤抖。
“拜托了傅哥。”陶稚真的不行了, 用细弱的声音小声恳求:“请不要说这种话。”
他真的要听死了。
行行好, 放过他吧。
可傅司珩不知道是故意欺负人,还是真的在向陶稚表决心。
他语气平静地告诉陶稚:“这都是我的真心话。”
“我想这样做。”
陶稚更崩溃了, 这次甚至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后退了好几步。
很可怜。
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模样。
傅司珩觉得他这样的反应真是很可爱。
他真的有在害怕怀孕,不仅无措, 还有戒备。这一瞬间, 傅司珩还真冒出了想把小兔子干到怀孕想法, 不,干到假孕吧。
兔子好像确实会假孕。
挺有意思的。
傅司珩脑海里的想法恶劣又无耻, 但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把陶稚当女生看。他只是觉得, 在明知对方是男性的情况下,去故意去想象这种事,会有一种隐秘, 禁忌,又恶劣的快.感。
尤其陶稚脸皮薄,肯定受不了这种话。
如果在床上的时候,他在陶稚的耳边说出。
傅司珩今天也算是重新认识了自己。
他以前对自己的道德水准还挺满意,虽说年轻时候叛逆了一点,但除了爱搞极限运动外,也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现在才发现,他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竟然这么欺负一个比他小上十岁的小男生。
很过分。
但又觉得很爽。
爽到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一切变成现实。
只是很可惜还不是时候。
傅司珩捻了捻手指,压下那些坏心思,语气淡然地说:“好了,我来帮你涂药。”
陶稚现在俨然一副被傅司珩吓傻的样子,哪里还想得起来拒绝。
只会呆愣愣地看着他。
傅司珩抬手,很顺利地便将药膏抽出。
乳白色的膏体挤在指腹,傅司珩弯腰,手指碰到了陶稚粉嫩的双唇。
男人倾覆下来的阴影让他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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