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吗?by璃言

作者:璃言  录入:09-21

陶稚委婉地告诉他:“流浪猫经常待的地方是那种花坛,草坪还有椅子底下。”
“嗯。”傅司珩看上去并不介意:“走吧。”
陶稚:“……”
陶稚带着傅司珩去找猫了。
大橘猫虽然警惕难找,但它是有固定居所的。经常去的地方,就是人比较少的绿化带,校园特定猫窝点,以及自行车停放区这种容易躲藏的地方。
陶稚今天运气也是真的好,竟然还真让他二次找到了大胖橘。它当时正蹲在自行车下面舔爪子,不仔细点都看不见它。
但当陶稚拿出手机准备再次拍照的时候,大胖橘警惕抬头,见到有人,立马毫不犹豫地跑掉。
后来他们又找了几个地方。
傅司珩还替他钻了花坛,结果没有再看到它的身影。
“算了,不用找了。”陶稚今天也就是一时兴起,现在找了快一个小时,有点儿累了。
他侧头看向傅司珩,傅司珩刚从花坛里出来,看上去很贵的西装,袖口和衣摆处沾染了些灰尘和树叶。
陶稚有点不好意思了。
“真不找了?”傅司珩问他。
“嗯……不找了。”陶稚说:“报酬其实就是四杯奶茶。”
“行。”傅司珩拂了拂衣袖。
现在时间不早了,下午五点左右,正是吃饭的时候,傅司珩刚想问陶稚,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外面吃饭,陶稚先他一步开口,像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傅司珩嗯了一声,等他。
陶稚安静了半分钟。
“对不起啊,之前……偷偷报复你。”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小了很多,有点儿愧疚的意思。
“哦。”傅司珩语气平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无所谓,只要你高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欺负过你,你想报复回来,没关系。”
陶稚抿了抿唇。
傅司珩是有说过。
但陶稚的道德感很强,不会按照他说的那样,对他做无礼的事情。
而且他也不相信傅司珩会这么好心,肯定憋着其他坏。
这是之前的想法。
现在有一点相信了。
“好的。”陶稚先是应了声,随后问傅司珩:“那您之前介绍给我的家教我还可以去吗?”
这份兼职对陶稚来说是真的很好。轻松,费用高,学生也听话懂事。半天的时间,陶稚只需要帮他梳理复习一遍上周的内容就好。
虽然跟傅司珩闹翻了(自认为),但陶稚舍不得这份兼职。
从傅司珩家里出来时,他就有认真担心过,家教会不会不让他做了。
毕竟是傅司珩介绍的。
傅司珩:“?”
“一天到晚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傅司珩又被气笑了:“在你心里我这么小气? ”
“没有没有。”傅司珩很大方,陶稚知道的。
他连忙摆手,小声为自己辩解:“是我乱想的。”
因为没有安全感,所有乱想。
傅司珩看到他这幅不好意思的模样,还真有点想咬他的脸。
“既然这样的话,如果可以,我希望您可以给我道个歉。”傅司珩的目光好灼热,陶稚有点招架不来,转移了话题。
刚刚说可以对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陶稚打算现在试试。
傅司珩看向他。
陶稚莫名地有种紧张的感觉。
“因为您真的很过分。”陶稚攥紧了手指,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您认出了我的真实性别,您可以拆穿我,但是装作不知道,看我为了保守秘密做出很多难堪羞耻的事情,您还乐在其中……这样的行为。”
顿了顿,陶稚重复:“真的很过分。”
“对不起。”傅司珩认真地跟他道歉:“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再也不会故意欺负你了。”
陶稚:“真的?”
傅司珩:“真的。”
陶稚相信他了。
“傅哥,我也应该道歉,不该报复你。”有礼貌且道德感强的大学生也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怎么这么招人疼。
乖成什么样了。
傅司珩看着他,心脏柔软一片——
“但是。”陶稚忽然话锋一转:“我是直男这件事没有骗你。”
傅司珩:“?”
怎么又开始了。
傅司珩的表情再次僵住。
刚才和谐友好的氛围仿佛不存在似的。
但这次陶稚说的不是什么报复的话,而且真的这样认为。
甚至为了区别之前的报复行为,他还特意强调:“这次不是报复哦,是在认真告诉你的。”
“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了。”陶稚甚至以为自己是安慰:“所以这是真的。”
傅司珩:“……”
三次伤害。
深吸了一口气,傅司珩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努力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好。”
无所谓。
直的又怎样,掰弯就行了。
再说了,陶稚这直不直的,还真得打个问号。
哼哼唧唧地说自己不行的时候,可没有一点直男样,哪里没被他舔过。
而且他大概没有发现,有好几次,陶稚都戳在他小腹上了。
又回味上了。
“明白了,小直男,意思是我还要追很久才能追到你。”傅司珩压下自己脑海里的肮脏心思:“我知道了,没问题,在此之前,我先带你去吃饭。嗯?”
话说完,陶稚却没动,反而用一种琢磨的眼神看他,这让傅司珩有点奇怪:“怎么了?”
陶稚想了想:“您叫我小直男。”
傅司珩:“?”
他没明白。
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
“就跟以前叫我清纯女大学生差不多,是故意调侃的意思……行为很恶劣。”陶稚得出结论。
傅司珩:“……”
这……性格如此,傅司珩还真不好改。
他沉默了几秒,纯不要脸:“那不然你叫我gay,你也恶劣地调侃我。”
陶稚:“?”
这、什么啊……
陶稚傻眼,呆呆地看着他。

但傅司珩说要追他的事情,陶稚没回应他。
不说话,只埋头吃饭,当听不见, 被问急了, 就说自己是直男, 再伤害傅司珩一次。
他觉得傅司珩不太礼貌。
问一个直男能不能追他, 这太奇怪了, 陶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这很难回答。
后来傅司珩就不问了。
但之后, 陶稚却经常在学校里看见他。
经常,几乎每天,最长的时间不超过两天。
那两天还是周末, 陶稚因为有事在忙, 傅司珩找不到他,所以才没有见到。
傅司珩可真有空啊, 找他也不干什么正经事, 就单纯地看他,陪他上课, 去图书馆学习, 陪着他做作业, 或者去散步之类的,干一些很没有意义的事情。
至少对傅司珩来说没有意义。
傅司珩却不这样觉得。
他自己挺享受的。
以前和陶稚的发展太快了, 现在静下心来重新追求, 弥补他大学没有谈过恋爱的遗憾,又是另外一种体验。
感觉自己都因此变得年轻许多。
因此傅司珩跑得很勤。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陪着陶稚上课, 他都觉得很意思。
陶稚觉得很奇怪。
因为傅铮以前说过他很忙,经常出差,兄弟两人一学期都见不了几次,傅司珩来揍他还得专门抽空,在去见客户的路上,车子拐个弯开到学校来揍。
没想到这忽然就不忙了,变得空闲,不仅有时间过来,每次还都能精准地发现他在哪里,连问都不需要问,有时候陶稚一转头就看见了傅司珩,他都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被装了监控。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最大的原因还是陶稚生活简单。
不再和傅铮混在一起后,陶稚每天除了上课,固定的时间去图书馆外,也就偶尔会去参加社团活动,在校园里散散步,喂喂流浪猫之类的了。
他很好找。
加上现在不打零工,就更好找了。
傅司珩不让他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兼职,陶稚刚开始很不愿意。
虽然家里现在不欠债了,但他还得赚生活费呀,还有妹妹那边,妹妹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是陶稚在出,家里,妈妈的身体也不好,多赚钱点总没错的。
陶稚还是想做兼职,傅司珩干脆又给他找了个在小区里代遛狗的工作。
周六一整天,早上去做家教,中午来他这儿吃饭,傍晚去遛狗,八点傅司珩把他送回学校。
很合理的安排,周日和平时休息,劳逸结合。
不过这只是在傅司珩看来。
实际上周日,陶稚去给容槐当模特了。
好在首次上新只有三套服装,陶稚两个星期做完全部的拍摄工作,还在网络上小火了一把,视频宣传点赞量200万+。容槐问陶稚要不要自己开个账号,做做自媒体之类的。但陶稚对此一窍不通,拒绝了,容槐也就没有再提。
模特的工作完成之后,生活忽然开始变得悠闲下来。
不用再整天忙碌打工,和围着别人打转,照顾其他人。不缺钱不用为生活费发愁之后,他终于有机会能好好享受大学的生活了。
陶稚参加了戏剧社。
虽然对此一窍不通,但帮忙打打杂还挺有意思。
还参加了志愿社的献爱心活动,以及,社团聚餐。
这是陶稚第一次参加集体外出娱乐活动。
学校周边新开了一家KTV,社团组织聚餐之后,提议续场,于是一伙人又转战了KTV。
“新面孔啊。”
KTV里,其他人都在喝酒唱歌玩游戏,陶稚不太擅长,坐在旁边看,喝着汽水和社长说话,身旁忽然来个男生。
“嗯?你说小陶吗?”社长转头,看见来人后耸了下肩:“不算新面孔。小陶去年就在了,一直很积极参加社团活动,怎么会是新面孔呢?是你没见过吧。”
“哈哈,点我呢。”男生也不尴尬,笑了笑。
社长摊了摊手,又转身附到陶稚耳边说:“这就是我跟你吐槽的那个人。”
陶稚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这人是大三学长,听说大一的时候就加入社团了,但基本不怎么参加社团的活动,当时加入也只是为了追社团里的学姐。
后来学姐毕业,他没有退社,不参加活动,倒是聚会,场场不落,从不缺席。
和陶稚完完全全相反的类型。
陶稚去年因为要给傅铮做小跟班,时时刻刻地候在大少爷身边,所以从来不参加聚会,只参加社团活动,两人完美地错开。
上周在福利院做义工时,社长跟他聊过这人,陶稚有点印象。
“学长您好。”陶稚起身,跟他打了声招呼。
“你好。”对方笑了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陶稚的礼貌文明被他曲解成了恭敬懂事,因此心情愉悦,也就顺势坐了下来。
挺上道的这新人。
一坐下,看见陶稚手里拿的是气泡水,顿时挑了挑眉:“你怎么喝的是气泡水啊?”
“啊?”陶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杯子。
气泡水怎么了?
他今天晚上都在喝气泡水啊。
陶稚酒量太差了,担心自己喝多了不清醒给别人造成麻烦,所以今天晚上滴酒没沾。吃饭的时候也有人问过,要不要喝点啤酒之类的,陶稚拒绝了,对方也就没说什么。
现在……
手上的气泡水不由分说地被夺走,换成罐装啤酒,陶稚表情茫然:“学长……”
“你干嘛。”社长皱了下眉:“人喝不了酒,你闲得没事灌他干什么。”
“哪能说是灌呢?”男生不服:“就一瓶啤酒而已,谁喝啤酒会醉啊?”
“应该没有人会喝啤酒都醉吧?”
社长:“?”
社长想了想。
那要这么说也没错——
“不好意思啊,我喝啤酒真的会醉。”陶稚说出真相,有点儿不好意思:“学长,我喝气泡水就好。”
“别开玩笑了。”男生不信。
刚刚还夸这新人上道呢,一转眼就不给学长面子了。
他有点不满,一边说着话,一边顺手将啤酒的拉环拉开了,展示着学长的威严:“出来玩玩喝点酒大家都开心,不要故意扫兴。”
“学长,我没有故意扫兴。”陶稚为难。
他是真的酒量不好,目前喝过没醉的酒,就只有在卫煜会所的时候,喝过的那杯果酒了。除此之外什么啤酒红酒,他都上头过。
尤其红酒——
陶稚压下自己升起的思绪,还是摆手拒绝:“抱歉。”
“不给学长面子啊?”男生的嗓音沉了沉。
“行了,不愿意就不愿意,谁规定的一定要喝酒啊。”社长翻了个白眼,伸手夺过男生手里的罐装啤酒。
男生还以为她要喝,刚想说一句豪爽,社长又将啤酒塞回到他左手:“那我还是你学姐呢,我叫你喝完这罐,你喝不喝啊。”
“你叫我喝,我肯定喝啊。”男生还真仰头一口闷了。
“wow。”旁边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开始起哄:“什么情况,突然喝这么猛。”
“学弟,该你了。”男生放下易拉罐,对着陶稚抬了抬下巴。
陶稚张了张嘴。
他不想喝啊,他是真的会醉,到时候醉了要是胡言乱语的话,很丢脸。
陶稚一时间有点下不来台:“学长,我……”
刚开口,包间的门忽然被打开,几名男服务员推开门进来,吸引走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陶稚也跟着望过去。
“嗬,谁啊,点这么多酒,还都是洋的。”
“好大手笔,咱这社团经费这么足吗?”
“啊?!”社长听到这话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着急得要命。
不足的啊!
社团经费才没有那么多!
“不好意思,你们是不是送错了。”社长连忙上前,拦住他们:“我们这边就点了几扎啤酒,这些不是我们点的。”
“没有上错。”服务员微微一笑,将端进来的酒水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社长扫了眼瓶身,红酒香槟威士忌轩尼诗,什么都有。
当然,啤酒也有,但跟他们点的普通大众品牌不一样,上的竟然是小丑王!
社长看得头皮都发麻了,咂舌:“我们真没有点……”
“是傅先生点的。”服务员说。
傅先生这个称呼出来,其他人都一脸懵,陶稚却抬起了头,下意识往那群服务员里面看。
没看见傅司珩。
“傅先生说,这些酒他送给诸位,感谢诸位平时对他弟弟的照顾,希望大家今天晚上玩得开心。另外,他弟弟酒量不好,也希望大家能手下留情,不要灌他酒,让他玩完能开心地回去。”
话音落下,走在最末端的服务员端着托盘上前。
托盘上摆放着一杯颜色很好看的酒,服务员放在陶稚的面前:“傅先生说这杯果酒度数很低,您喝了不会醉,只可以喝这一杯。”
陶稚没反应过来。
其他人确实将目光都落在了陶稚对身上。
啊啊??
陶稚更懵了。
服务员们送完酒后离开,包间诡异地安静了几秒后,突然像是炸开了锅似的,陶稚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陶稚!你有哥哥啊?不对,你哥哥怎么姓傅啊!”
“是不是表哥?”
“不会吧,没听说啊——”
陶稚家庭条件不好,只要对他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知道,所以才会到处找兼职打工,给傅铮做小跟班。
这哥们这么大手笔,怎么看都不像是陶稚的哥哥。
傅先生?傅铮?
感觉好像突然找到了线索似的,社长眼睛从震惊中回神后,眼睛忽然亮了下,用手肘推推陶稚,问道:“这个傅先生是傅铮吗?”
“呃……”陶稚刚刚懵得不比其他人少,听见社长的声音,眼珠微微动了动,下意识否认:“不是傅铮……”
好久没听到傅铮的名字,陶稚走了下神。
他之前还问过傅司珩,有关于傅铮的事情。
因为傅司珩说要追他,还经常来找他,陶稚担心被傅铮看见,又搞出什么狗血的三角恋来,紧张兮兮的,不让来。结果傅司珩说傅铮现在忙着打工赚钱,没空,让他尽管放心。
好奇特的词出现在傅铮的身上,陶稚茫然。但后来确实没见过傅铮出现,陶稚这才没有阻止傅司珩来找他。
“不可能是傅铮吧。是不是这段时间总跟着小陶的那个男人?”旁边的女生听见他们的对话,插.入进他们的话题中:“我经常看见他和小陶在一起,还帮小陶提书包,系鞋带呢。”
“对哦,还有他。”社长右手握拳,锤了下自己的左手掌心,恍然大悟。
陶稚:“……”
“竟然是哥哥吗?”女生歪了歪头,看向陶稚:“好失望,我以为是男朋友或者追求者呢,还偷偷磕上了。”
傅司珩这段时间去陶稚学校真的很频繁。
基本上只要陶稚不上课,他就一定会在学校里面看见傅司珩。
经常有认识的人看见陶稚身边总跟着一个男人。
存在感十分强烈。
“也不一定磕不了,哪家哥哥会总跑弟弟学校来啊。”社长这会儿也反应过来,绝对就是那个男人。
傅铮她也认识,绝对不会只是送酒不出现。
按照他的脾气,不想陶稚被灌酒的话,他会直接将陶稚带走,或者就坐在陶稚旁边。
因为她是见过这种场面的。
去年,傅铮在体育馆打球。他的那些队友,知道陶稚是傅铮的小跟班,都跟着一块儿使唤陶稚,要他帮忙买水,看衣服看包什么的。
然后就被傅铮发现了。
水买回来,傅铮就坐在陶稚身旁,跟个门神似的。
没有人敢来拿水,全部硬着头皮,顶着傅铮骇人的目光,把自己的私人物品统统拿走。
傅铮可一点都不怕得罪人。
要真是他,才不会说那些礼貌的话。
仔细想想,服务员转告的话,表面上有股感谢照顾我家孩子的意思,实际上就是在给陶稚撑腰,占有欲很强,宣示主权的意思。
“是亲哥哥,还是情哥哥啊?”社长调笑,更来劲了。
“都不是,都不是。”陶稚听到情哥哥两个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摆手,隐隐有点心虚。
“怎么可能。”社长不信:“那是什么哥哥?”
陶稚:“……”
陶稚也不知道。他回答不上来,根本招架不住。
先前摆架子的学长,已经不知道被挤到哪个角落去了,倒是来了很多想听八卦的人。
除了真的很好奇外,还有今天送来的这桌酒,也着实给陶稚出了点儿风头。
这可都不便宜啊。
随随便便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灌陶稚的酒,让他能玩得开心……
“这是什么酒啊。”凑上来的人群,有人好奇:“看上去好漂亮,好有意思。”
纯净的蓝色酒液,冰块与金鱼软糖交叠,看上去有种夏日的梦幻感觉。
“我也不知道。”陶稚回答。
他只知道傅司珩说度数不高,应该就可以喝。
虽然傅司珩偶尔很坏很恶劣,但……陶稚依旧很信任他。
“可能是果酒。”陶稚说。
“应该是无酒精特调。”有经常去酒吧的学长搭话:“柠檬气泡水吧,酒精含量很低很低,几乎没有的那种。”
“哦哦哦!”
陶稚也跟着点头。
对的对的,应该就是。
“你哥哥对你真好。”社长又说:“所以到底是情哥哥还是亲哥哥?”
陶稚:“……”
陶稚是真回答不上来。
而且说多了他怕自己会自爆,全都给抖落出来。没办法,他只好借口想上厕所开溜。
说了句要去洗手间之后闷着脑袋就往外冲。来到外面,他先是在走廊左右望了望,没见着人影,又直接去了KTV的前台,却依旧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陶稚愣了愣。
“找我吗?”
身后传来时声音,陶稚还没有回头,宽大的手掌落在他的脑袋上,随后揉了揉。
陶稚转身。
“傅哥。”
傅司珩嗯了声,掌心被陶稚毛茸茸的柔软发丝填满,心情还挺好。
“去了趟洗手间。”傅司珩告诉陶稚:“聚会结束了?”
“没有,是我提前出来了,我……”
可能待会儿还要回去吧。
陶稚张了张嘴,脸色有点为难。
和傅司珩送酒的行为无关,不是因为傅司珩让他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才不不想继续回去。而是陶稚本身就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之前一起吃饭热热闹闹的,他还能接受,跟大家玩到一片,但是到KTV之后,玩游戏喝酒唱歌,他都不会,就挺无聊的。
“哦。”傅司珩懂了:“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可以吗?”陶稚仰着脸问。
“发条信息打声招呼,就说你哥哥送你回去了。”傅司珩教他。
“哦。”陶稚按照他说的做,打字打到一半,听到哥这个词,他的动作顿了顿。
发出去的信息没有哥哥两个字。
“好了。”陶稚抬头:“您怎么会来——”
话还没说完,左边的脸颊忽然被傅司珩捏住。
“……唔。”
“你怎么会来。”陶稚终于改掉尊称了。
喊了那么久的您,傅司珩莫名其妙叫他改掉,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傅司珩松开手。
陶稚今晚要来聚餐傅司珩是知道的,原本没打算来,因为陶稚说吃完饭就回去,结果吃完饭后,又说续场,傅司珩这才想着过来。
“觉得大概有人会为难你,灌你酒,所以就来了。”两人走出ktv,泛着凉意的夜风吹来,傅司珩侧头看向陶稚。
陶稚表情很惊讶。
这也知道!
“看来是真的有了。”傅司珩笑了声:“我猜的,什么地方都有这种人,很无聊,把劝酒当时尚单品,什么不喝就是看不起他,是吧?”
“……对。”全让傅司珩给猜中了。
傅司珩笑了声。
很嘲讽的笑。
陶稚看着他,内心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所以,他只是觉得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做出送酒的行为吗?
陶稚挠了挠脑袋,想了想,转移话题岔过去了:“那些酒很贵吧?”
傅司珩没有回答,只是走到车前,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陶稚先上了车。
正在系安全带时,傅司珩的手机忽然响起,陶稚很自然地抬头去看他。
“傅铮?”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陶稚微怔。
傅司珩这时低头看了陶稚一眼。
“行,我现在过去。”
话音落下,不等陶稚说什么,车门被关上,傅司珩绕到左边上车,对司机说:“先去学校,然后去嘉和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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